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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午夜魅影

老渔人面上沁出汗珠,表情显得十分着急!

亚马眉头一皱,立时捡起一段枯枝,倏地掠身搭在署i丝上去。

一股内力立时传了过去。

老渔人立时觉得手上一轻,不禁惊异望向亚马,他实未料到这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是内力充沛的高手。

只见那尾巨鲤仍在江心翻腾挣扎,同时又见到亚马手中枯枝,因传送内力之故而不住颤动。

看清这是一种极高明的内家真力,传到鱼丝之上,以抵消那巨鲤之力,不由得既惊佩又讶异。

亚马笑道:「老丈,这尾鲤鱼有用处么?」

老渔人道:「有用处,有用处!烦老弟你帮忙捉上岸来……」

亚马又笑道:「在下只不过是问个路求个方向……」

老渔人道:「你问甚么路?求甚么方向?」

亚马道:「卧龙岗,薛神医!」

老渔人神­色­一变,却道:「好吧!你先助我一臂之力将鱼儿捉将上来……」

亚马见那渔翁面有诡狡之­色­,眼珠一转道:「你何不先说个明白?」

老渔翁此时生怕再延迟片刻,就要被那尾巨鲤逃掉,十年心血就要付之流水,只好道:「薛神医就住在上流黄梅庄上,自称愚叟,并不承认姓薛……」

亚马口中称谢,手中枯枝蓦地一绕一圈,将鱼丝绞在枝上,口中大喝:「一、二、三、起!」

老渔翁配合他的呼声,同时用力,斜贴水面将那尾巨大的锦鲤扯离江面。

才离水半丈,那尾巨鲤竟是通灵,红尾一摆,一个鲤鱼打挺,又急急窜入江底。

亚马手中枯枝更差一点震断,左手接过鱼竿,暗中运劲,待巨鲤下沉之势稍缓,乘势一扯!

接着他一口真气不歇,双手交替收丝,眨眼间红光一闪,那尾巨鲤已被他生生扯出水面!

说时迟,那时快,亚马已将手臂往后方一挥,那尾重逾百斤的,体型大如童子般的红­色­锦鲤,已随着他手挥之处,疾飞上来,抡向身后的岸上,发出「啪嚏」一声大响。

两人忙回身看时,那尾巨大锦鲤已不会跳动,只剩下那蒲扇般大的尾巴,在作无力地摇颤。

日光之下,满身红鳞,光化耀眼,忽然两人都「呀」地惊叫出来!

原来这条巨鲤的腹部,已露出一条四、五尺大的裂缝肠脏外流!

老渔翁又惊又急,忙不迭地走过去,两手伸入那鱼的破口之内,在残余肠脏之间,一阵乱摸找寻,也不嫌污秽。

亚马问道:「你在找甚么?这鱼怎么会被劫开了肚腹的?」

那渔人像没听到他的话,仍在那堆腑脏之间乱翻,甚至撑开鱼腹去看。

良久,渔翁终于失望地立将起来,回首瞪着亚马,怒容满面。

亚马见他满脸满手的鲜血污秽,一双怒目赤红,气极恨极,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样子,不禁吓得后退一步,急道:「慢来慢来,这是鱼儿自己要自杀,可怪不得我!」

那渔翁到底没有动手,倏然俯身揪住那尾死鱼,恨恨地大叫一声,两臂扬处,那尾巨大鲤鱼就凭空飞起「噗通」一声,掉入江中,随波流去……

渔翁狂笑厉叫:「十年心血,尽付流水!可恨可恨!」

他狂笑哭着急奔而去,亚马瞪目结舌,不明所以?

亚马信步再往江水上游行去,寻幽访胜,风景绝妙处,果有好大一座庄院。

只不过既无石碑,亦无牌楼,更不见半株梅树,不知这里是否就是「黄梅庄」……

只见路旁四、五个小孩玩在一处,他举目不见别人,只好向孩子们请教:「小弟弟,你们可知道愚叟?」

一个年纪较大的抬头道:「渔叟在下流的河边钓鱼!」

亚马知他是弄错了,便耐着­性­子道:「不是钓鱼的鱼,是愚公移山的愚……」

想想他们大约都还没有上学读书,再道:「是愚蠢的愚!」

一个孩子道:「甚么是愚蠢?」

另一个孩子道:「愚蠢就是笨蛋!」

又一个孩子道:「对,小狗子他娘老是骂他笨蛋,一定是在问小狗子的家……」

小狗子怒道:「你爹才老是骂你笨蛋!」

眼见他们争吵不休,亚马知道再也问不出头绪来,只好信步再往庄内走去。

转过一处短垣,匆见前面一片园子,园中花木扶疏,丛树掩映,还有好些嵯峨怪石,植立其间,一眼望去,颇饶江南园林佳趣。

亚马隔籬观赏,暗自赞叹道:「看这林园布置,普通乡人,哪能有此?相信就是愚叟薛神医的居处了……」

沿着矮籬,信步走着,匆见园中竟有一座八角亭,相距不过四、五丈远。

亭中一个穿着素­色­衣裳的少女,正在亭中静坐,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人。

亚马踌躇一下,轻咳一声,道:「姑娘请了,在下欲拜见愚叟老丈,未知如何走法?」

他因不知如何称呼那愚叟,心想既名「叟」又是宇内十大高手之一,称一声老丈,是绝对错不了的。

因之他再补一句:「还请姑娘见示,指点明路!」

那少女听了,想了一下,招手道:「你进来吧。」

亚马自然不便贸然越墙而入,便转头找寻入园的门。

只听那少女道:「你往左去,那里有个门,便可进来啦!」

亚马道谢一声,沿着籬笆往左寻去。约莫走了二十来丈,果然有扇小门。

门内白­色­卵石铺径,亚马推门而入,只因树木掩映,此时已见不到那八角亭了。

亚马沿路行了两丈许,只见花木扶疏处,小径一分为二,他估量着方向,便走向靠右手这边。

眼前尽是榆柳参差,挡住视线,路旁两边多是锦花芳草,品类繁多,培养得极是茂盛,馥郁芳香,美不胜收。

花卉一畦一畦地纵横排列,细看之下,竟是以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花草,排列成巨大的「腾龙」图案!

亚马心中暗自喝采,此地主人果然可称得上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只是这条路径甚为弯曲,只丈许路,便要转弯,每逢转弯之时,两旁都有树丛植立,不然便是他方才看见过的嵯峨怪石,就像故意造成门户似的。

他从外面籬笆看进来时,并不觉得园中树木很多,如今置身其中,竟看不到三丈外的景物,四周全是树林、怪石,忽远匆近地挡住了视线。

亚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记着方才看到的方向,一路走着,十来丈远,已转了七、八个弯,而且有六、七处岔道,他专拣向着那方向的路走去。

再走了七、八丈远,他更觉出古怪,暗想道:「从园外到那座茅亭,最多十五、六丈远,怎么我走了这一段,纵使多绕数丈,也应该看得见那亭子才对,可是现在仍不见那茅亭踪影,真是怪事!」

他一面想着,但觉园中暗香扑鼻,芳草鲜花,俗气全消,令人留连忘返,直欲一窥全貌,根本忘了要找那茅亭少女之事。

亚马脚步不停,眨眼间又走出十余丈,也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歧路弯道。

抬头望望天­色­,只见茫茫一片,就像要下雨一般,­阴­沉了下来。

亚马心中想道:「刚才天­色­还十分晴朗,太阳高悬中天,只这片刻工夫,天­色­都变了,看起来竟似快要下雨一般,我得快点找到那姑娘,问明地方……」

他这样一想,心里更着急,脚下一用力,又走了一大段路。

渐渐觉得沿途景­色­全都很熟,原来都是刚才走过的,也是每隔丈许,就要转弯,虽那转弯的角度不大,但总是看不见前路究竟通到何处?

片刻间,他渐渐把方向弄迷糊了。

他焦躁不安地站住身形,前面刚好要转弯,两座上尖下宽的大石,屏障也似地分竖在转弯那路的两旁,恰似一扇门户。

亚马想了想,倏地脚尖一点,身形疾然一拔,轻飘飘地落在石尖上,四下眺望。

他不禁伸手在自己头上敲了一下,原来在他左方十丈左右,一座八角茅亭的尖顶,露出在榆树丛中。

怪不得愈走愈远,敢情是把方向弄错了,以致失诸交臂。

飘身下地后,再朝那边走去,这条路又是和方才那条路一样,隔了丈许便要转弯,处处歧路。

石路两旁花畦中,掬花香味,更是扑鼻而来,这股香气愈来愈浓,其中还有一种古怪的香味,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种花香?

他此刻嗅着花香,渐渐觉得四肢都甚为舒服,眼有点睏,不知不觉放缓脚步,徐徐前行。

前面又是两丛树立路旁,他依稀觉得这丛树甚是熟悉,脑际缥缈朦胧间,彷彿又回到了崆峒山巅,那儿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童年的伴侣。

他记起每当在「指南宫」后的峭壁上,练完「流云纵」的绝世轻功之后,往往躺在悬边一块平滑如镜的大石上,望着天际悠悠的浮云,暗自揣摩那蔚蓝的天空,究竟有多高?

除了头上白云蓝天之外,四下群山峰峦,尽都躺在自己脚下,甚至连飞鸟也极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此时的天地之间,唯我最高,唯我独尊,是多么骄傲?多么开朗……

不由得又记起道通老人来,他传授全部武功,却不许叫他师父,他是良师亦是益友……

也记起他常常对他说的话,说他天分极高,而且心思灵敏,可惜老是悟不出吐呐功深微­精­奥之处。

一念至此,蓦地觉得心境怡丽清莹,智珠在握,早先许多无法领悟之处,竟全都豁然贯通,许多武功招式,都在这一刹那间,参透其中真正的­精­微之妙!

他倏地一跃而起,比划两招,突地又盘膝而坐,用起功来,匆地又伸出双手,各出二指做剪刀之状,口中喃喃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指通!」

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狂笑,得意之极。

忽地一声清脆的少女口音道:「喂,你在做甚么?」

亚马躞然而起,定一定心神,只见那树丛之下,有位穿着淡素衣的少女,倚着树­干­,向他微笑。

正是刚才看见,坐在那八角茅亭中的少女。

亚马自觉失态,笑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那少女仔细地打量他,关心道:「你可觉得疲倦?」

亚马伸展了一下手脚,笑道:「我应该觉得疲倦吗?」

「你不觉疲倦?那就奇怪了!」

那少女皱着眉,再次仔细观察他半晌,自语道:「难道这『天香幻境』已失灵效?」

「你说甚么天香幻境呀?这里倒真的是很香,闻起来非常舒服……」

「你未曾听说过天香幻境的名字?方才我见你跃上那石尖,身手不凡,你师承是谁?难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这『天香幻境』四个字?」

亚马摇头道:「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

这少女又道:「你师父是谁?你不告诉我你的师承来历,我如何为你通报?」

亚马微笑道:「宇内十大高手,亚马尚未排名……」

这少女吓一跳:「你就是亚马?『武林种马』?」

不想连这深山里的一个小女孩都听过他的名字,亚马不禁心中颇为得意。

这少女正在重新打量他一遍,道:「不过如此……」

亚马笑道:「不过如此?你以为应该怎么样?」

这少女只是窃笑,并不回答,倒教亚马心中颇费猜疑。

她却道:「这天香幻境,乃近十余年才出名的,难怪你不知道了!我且把这些事一桩桩告诉你。」

她声音清脆悦耳,咬字清晰,字正腔圆,听来就如音乐般的悦耳,亚马因而颇愿听她多说些话。

「这位愚叟十余年前突然看破尘土,隐居来此,建了这座黄梅庄,利用树丛和怪石,布置了这天香迷幻五行八卦阵的门户。他说这五行八卦阵,如用最深微奥妙的先后天五行,或是正反绝灭八卦阵,则不算稀奇,他只以虚者实之的兵法,布下了这最简的阵势,其实那些路两旁的花畦中,植有天竺异种『离魂香』这种离魂香只要嗅了,便会使人­精­神恍惚,随念生心,尽在幻想自己如何破阵?或幻想许多以往的深刻印在心头之事,七情六慾,甚至生死轮迴,如黄梁南柯,渐渐便觉疲倦,颓倒路中,故此称之为天香幻境。你不觉疲倦,倒是异事……莫非你曾服过甚么灵药?」

亚马摇头道:「我未曾服过甚么灵药!」

其实亚马自己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不是适巧想起自己武功上的欠缺之处,如果刚才想的是吃喝嫖赌之类,只怕果真要陷入迷离幻境而无以自拔啦!

她一面对他诉说,一面已带着他往前走。亚马偶然抬头,只见天­色­极为晴朗,太阳从树叶间照下来,哪有半点下雨征兆?大为奇怪,道:「刚才曾有乌云遮日,怎的现在又晴空万里了?」

「这便是天香幻境的威力了,境由心造,其实一切皆幻!」

亚马大笑道:「不错,境由心造,一切皆幻,此刻我虽见到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孩子,也明明是跟她在说话,其实都是假的,只是幻境!」

她立刻否认道:「不,我是真的!」

亚马道:「我不信……除非你把手让我摸摸看!」

她果然伸过手来:「不信你摸!」

亚马不是摸而是捉住:「嗯,好一双柔美……」

他顺着这只手一路摸了上去,一直摸到她的脸颊,她的秀发,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道:「果然是真的,真的天仙下凡……」

亚马的手有魔力,再一次得到证明。

这女孩已如被催眠似的,定定地望着他,被托起的下巴小巧尖柔,一张娇艳的樱桃小口,­唇­齿微动,欲言又止……

亚马的头渐渐接近,渐渐接近……

「你叫甚么名字?」

「梅长芬……」

亚马轻轻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道:「好名字,愚叟是你甚么人?」

梅长芬癡癡迷迷地道:「他与我爹八拜之交,我爹有事到关外去了,叫我暂时住到这里来……」

她已经带着他来到了这座茅亭,道:「这就是我刚刚坐着的亭子,是这座天香幻境的正中心……」

亚马与她才走入茅亭,匆听背后一声轻咳,有人出现。

回头一看,小径转弯之处,站着一个人,眼光严厉地望着他。

梅长芬立刻迎上去,亲切道:「薛先生,你练完功啦?」

原来这人就是薛神医。

只见那人一袭青衫,外罩玄­色­长袍,左手托着一支儿臂粗的烟管,面目十分清惧,只有四十来岁模样。

亚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失声道:「薛神医?」

这人却目注亚马,口问梅长芬:「他是谁?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梅长芬道:「他就是『武林种马』亚马!」

薛神医眼神一变,严厉而异样地注视着他,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亚马淡淡一笑道:「亚马如要找人,谁也躲不了!」

薛神医冷笑:「好狂妄的小伙子!」

亚马道:「你也不是七老八十……」

薛神医道:「我号称神医,­精­通药里,不难驻颜有术。」

亚马冷笑道:「何止驻颜有术,更能配出甚么『迷迭香』之类的灵丹妙药!」

薛神医脸­色­大变,喝道:「谁告诉你的?」

亚马冷笑道:「章虚道人弄巧成拙,欲盖弥彰,岂能逃出我的法眼!」

薛神医道:「不可能,这药并非老夫给他的,而是……」

「而是你的女儿薛巧凤!」

薛神医一怔!

亚马再道:「你女儿是『栖霞四凤』之一,就连章虚老道都没想到她徒儿之父,竟是宇内十大高手的薛神医!」

「你又曰怎么知道的?」

「那老道的丹室里弄丢了一瓶灵丹妙药,竟追查到我头上来,却不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才是真正的主谋!」

薛神医叹道:「你确定我是主谋?」

亚马道:「刚才还不确定,你叹这口气,我才真的确定了!」

「为甚么?」

「荣华富贵楼上的雷将军夫人,恰巧姓薛!你却从十年前开始就不承认自己姓薛,天下所有的人几乎都忘了你是谁,却被一个老渔夫不小心说了出来……」

薛神医惊叫一声,道:「金渔翁?他怎么肯告诉你的?你与他有何渊源?」

亚马摇头道:「我与他毫无渊源,只不过恰巧遇到他钓一条大鱼,我又恰巧助他一臂之力,帮他把鱼弄上岸来而已!」

薛神医竟是十分激动道:「一条大鱼,是不是一条红­色­的锦鲤?」

「正是……」

薛神医激动得手中烟管也微微颤抖,连梅长芬亦高兴出声,道:「真是太好了!」

薛神医又低头沉吟道:「可是……他为甚么不发讯号给我呢?」

「那是因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是因为那条鱼扯上岸来之时,已经肚破肠流,活不成啦!」

「甚么?那鱼竟然剖腹自杀了?天啦,那鱼宁可剖腹自杀,也不愿让那东西出世……」

他脸­色­发白,双手捏住那烟管,竟然「啪」地一声,拗为两段。

他用力摔下断去的烟管,惨然恨声道:「天哪,金渔翁为甚么不发讯号给我?十年心血……这十年心血,全都白费……」

他状若疯狂,踉跄而去。

亚马却一纵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沉声道:「慢着!」

他恼怒至极,抬头道:「你待怎的?」

亚马道:「你这样一走,我怎么办?」

「你甚么怎么办?」

「我……」他突然住口不语,只因这里还有个小女孩梅长芬,他的问题实在无法在一个少女面前提出来讨论。

薛神医却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长叹道:「我这一生软硬不吃,行事向来只凭自己喜好,这次对你,却……」

他转头对梅长芬道:「劳烦贤侄女,去给我们准备一点小菜,我要与他,好好的喝几杯!」

梅长芬准备的可不止是一点小菜,她竟能在片刻之间,整治了十几道丰盛菜肴,­精­美可口,就连金陵城里「天福楼」的大师傅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好的手艺。

亚马向来觉得女人不必学武功,但一定得学会做菜,因为他常常对接触过的女人说:「你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

这个梅长芬,将来的婚姻生活保证是美满而幸福的!

而且,这个梅长芬更是识趣,敬了一杯酒之后,就先行告退,留下他们两个大男人,去谈他们男人的事情!

一个聪明的女人,绝对该知道甚么时候关心男人,又甚么时候不必去理会!

这梅长芬也是个聪明的女人!

薛神医乾了一杯酒之后,叹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来,但不知道是这么快!」

「哦!」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仍然觉得我做得很对!」

「哦?」

「我一生从不欠人的,如果欠了,就一定要还,如果不让我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的好!」

「哦……」

「你只会讲『哦』?」

「你讲的话我听懂了,我就『哦』要是没听懂,我自然会追问!」

「你听懂了?你懂了甚么?」

亚马缓缓啜着手中这杯酒道:「我听懂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是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名叫薛神医,不知怎么的?竟然欠了一个姓雷的人家一个很大的恩情,他非要还这个情不可,他就用了一种他自认为『很对』的方法,去还了姓雷的情,只不过……」

「只不过甚么?」

亚马盯视着他道:「你虽然还了雷家的情,却欠了另外一个人的情,而且欠得更多,欠得更大!」

「我又欠了谁的?」

「我的!」亚马逼视着他:「『武林种马』有他自己的原则,他在女人堆中打滚,却绝对只留情不留种,你却打破了我的原则!」

薛神医笑道:「你知道我打算怎么还你的情吗?」

「你怎么还?」

薛神医又拍开另一罈好酒,又亲自为他倒上一杯。

亚马笑道:「别以为请我喝酒就能还清欠我的债!」

薛神医道:「我给你倒酒,只是要让你在听我分析事情的时候,你还有事可做……」

亚马一口乾掉那杯酒,却伸手夺过酒罈来,自己给自己倒酒,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就喝!若是没理……」

薛神医道:「首先,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要尽可能避免,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好设法妥善解决……」

他说得有理,所以亚马就乾了一杯。

薛神医再道:「你的目标是不留种,可是既然已经不小心留了,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那个种消灭掉,一个是保留他!」

亚马叹口气,但是勉强还是喝了一杯。

薛神医道:「你绝不至于去杀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或女儿吧……」

亚马这一杯喝得很快!

「你的原则是留情不留种,恐怕只是没有遇到适合的女人的缘故,你绝对不会故意使自己断子绝孙的!」

这次亚马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这一杯。

薛神医继续道:「要播种,必须播在良好的土壤环境里,这世上还有哪里比雷家更好?」

亚马突然暴怒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今天来,是要你给我做另外一件事情的!」

「甚么事?」

「一件对你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对我来说却是终生受易的事……」

「甚么事?」

「你帮我做好了这件事,你我之间的欠账,全部一笔勾销,否则,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薛神医嚷了起来:「你说的到底是甚么事?」

亚马逼视着他,一字一字地道:「男­性­结扎!」

薛神医哈哈大笑道:「这种事何必找我?任何一个阉猪的人,都能轻易地把你阉了,而且保证一天可以下床!」

亚马红着脸道:「我不是要那种的阉,我只是要结扎男­性­输­精­管,却不能影响­性­生活!」

薛神医笑道:「这倒是只有我薛某人才能办得到的事,只不过……」

「甚么?」

「一旦帮你结扎了,你如有一天要后悔,我可没有本领再帮你接回来……目前的医术没有进步到这种程度!」

亚马笑道:「我既已决定,必不会后悔!」

「可是有人可能会后悔!」

「谁?」

「雷家的人!你想想看,他们要的是儿子,他们虽然采取多兵政策,但是孩子没生下来,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儿子,万一个个都生了女儿,你想雷家如何肯善罢­干­休?」

亚马倔强地道:「那是他家的事!」

薛神医接口道:「却是你生死攸关的事!」

亚马吓一跳:「你说甚么?」

武林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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