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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香幻境

薛神医笑得开怀,道:「雷家千方百计,借你的种,生他的儿子,算不算是天大的秘密?」

「当然是!」

「他们会不会轻易让这个天大的秘密,洩露出去?」

「自然不会!」

「甚么样的人最不会洩露秘密?」

「死人!」亚马跳起来了道:「你是说,他们会对我也来一招『杀人灭口』?」

薛神医冷笑:「在儿子还没有出生之前,自然还不会,因为他们还要以防万一,但是……」

亚马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你就别再但是但是了,有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

薛神医叹道:「好,我就实话实说,他们目前一定要全力保护你,为的是万一还没有生下儿子,他们就还要继续借你的种,但是你若万一想不开,现在就作了『结扎手术』就表示他们再也没有了指望,就很可能马上动手,杀人灭口,以策安全……」

亚马端起酒来猛灌不已。

薛神医再道:「我知道亚马逃起来比兔子还快,几乎没有人能追得到,我也知道亚马躲起来,比乌龟还隐秘,可是,你能逃多远?能躲多久?」

亚马只好乾咳一声。

薛神医续道:「受过雷家恩惠的,不知道有多少?受命于雷家的,更是满天下,这些人要是动员起来,你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亚马兴奋起来:「哪里可以去?」

「阎罗王那儿!」

亚马再度颓然坐倒。

薛神医笑道:「所以,我给你的结论是,既逃不走,乾脆去找他!」

「甚么?」

「到雷家去,表明了愿意合作,在一年之内,儿子没有生下来之前,尽量去享受他的女人,享受他的财富!」

亚马叹道:「一年之内……」

「一年之内,也许不到一年,因为我听说有个叫萧媚媚的,证实已经受孕,顶多九个月,便可分晓!」

「九个月……」

薛神医大笑道:「九个月已经不错啦,你至少可以过九个月帝王般的生活!」

亚马喃喃道:「帝王般的生活……」

他一抓薛神医道:「你是说『帝王』的生活?」

薛神医被他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啦?」

亚马哈哈大笑,向他举杯道:「我敬你!」

「敬我?」

「因为我要谢谢你!」他一饮而尽,再向他照照杯底,道:「一言提醒梦中人,我要谢谢你给我金玉良言!」

薛神医微笑道:「我早知道亚马是个聪明人……」

亚马开怀畅饮,大笑道:「帝王生活,帝王生活,哈哈……」

然后他就醉了……

亚马不是醉了,他喝酒从来都是愈喝愈清醒,他从来没有喝醉过。

他不是醉了,而是中毒了,中了「迷迭香」的毒。

他绝对未防到薛神医会在这个时刻,在他的酒中下了迷迭香的毒!

亚马才一醉倒,薛神医就拍拍手,发出讯号。

树丛后面立时闪出两名少女,赫然竟是梅长芬、薛翠凤!

薛神医道:「他喝醉了,你二人把他抬到客房去休息,我要赶紧去找那金渔翁!」

薛神医一层身形,急掠而去。

只剩下这两个少女,一左一右地将他搀起,扶着他穿越这片­精­心布置的「天香幻境」。

果见前面一排­精­舍,掩映在修竹林中,清静幽雅,胜似人间仙境!

客房中有­精­致傢具,布置陈设,颇具巧心,让客人住下,有宾至如归之感。

薛翠凤与梅长芬二女终于将他搀扶到床前,将他放得睡倒,再帮他脱除鞋袜,拉过被单,让他睡好……

累了一身大汗,她二人这才退出房来,为他轻轻将门掩上。

薛翠凤道:「刚才辛苦你做了一整桌的酒菜,现在你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我来收拾碗筷……」

梅长芬笑道:「好吧,那么前面就辛苦你了……」

薛翠凤再回到那茅亭去时,赫然发觉亚马竟然已经又在那儿,吃着那一大桌还没吃完的酒菜。

薛翠凤吓了一跳,道:「你不是已经醉了吗?」

亚马笑道:「你几时听说『武林种马』喝醉过?」

薛翠凤道:「可是,这天香幻境,你怎么走得过来的?」

亚马又笑道:「梅长芬带我走了几步,我就已经领悟到这里面生克变化,就再也难不到我啦!」

薛翠凤道:「那么,这罈酒里面的迷迭香……」

亚马突地大吃一惊:「甚么?酒里面有迷迭香?哎呀……我的头,好痛!」

刹那间,他面­色­发青,冷汗直流,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哀呼道:「我的头好痛!」

薛翠凤吓一跳,急来扶他:「糟糕,一罈酒你一个人全喝光了……」

谁知亚马双手一缠,就紧紧将她压得翻倒在地上。

薛翠凤惊叫:「你要­干­甚么?你放手,你放开我!」

亚马哪里会放开她,紧紧地将她缠住,道:「原来这罈酒里面有『迷迭香』是你做的手脚……」

「是爹……」

「至少你知道这里面是有毒的!」

「不是毒,而是一种……」

「一种甚么?」

「瑃药!」

亚马哈哈大笑:「我号称『武林种马』怎么会需要『瑃药』?」

薛翠凤叹道:「这是另一种瑃药,让你打开『­精­关』的!」

亚马双手不停,毫不客气地扯开她的衣物,一面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连这些都懂?」

薛翠凤道:「别忘了我爹号称神医,神医的女儿,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的……啊!」

亚马狞笑:「『啊』是甚么思思?」

薛翠凤却痛得流泪,痛得抽搐,痛得呻吟了……

亚马毫不怜惜地攻入了她,道:「你爹当然也跟你谈过这些的,对不对?」

薛翠凤咬紧牙根忍住疼痛,她已没有办法回答。

「你也答应要替你爹向雷家报恩的,对不对?」

她还是不能开口,她要憋住一口气,忍耐他一阵强行冲刺……

「你对医道也有耳濡目染,你可知道『迷迭香』这种东西也像鸦片、吗啡一样,用多了是会上瘾的!」

她终于能开口出声了:「哦!」

「第一次用过这种东西,我是完全无从抵抗地一败涂地,第二次再用,我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反抗,但是也支持不了多久……」

「啊!」

「第三次、第四次……我好像已经对这种药物产生了免疫力……也就是说,你必须忍耐又忍耐,让我够爽……」

「哦!」

亚马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有如脱缰的野马,他开始漫无节制地驰骋了……

薛翠凤却终于忍过了疼痛,开始了另一种境界,另一种感官的享受中……

但是这种舒畅的感官享受竟接踵而来,毫不稍停地将她推上了高峰……

薛翠凤惊慌地挣扎:「停一下,你停一下!」

只可惜亚马已停不下来,他已全力冲刺了……

薛翠凤哀叫道:「慢一些,你停不下来总该可以慢一些……」

亚马也慢不下来,那种带有刺激­性­的药物,已经刺激到他的­性­本能,却已麻痺了他的理智,他已慢不下来了!

可怜的薛翠凤初经人事,就已遇到一头狂牛,一匹野马,一个「疯」了的男人!

突然一阵惊悸的颤抖中,薛翠凤已经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

但是亚马却理智全失「疯狂」不已地冲击着她……

才不到半刻间,她又被冲开玉门关,再度一洩如注!

所谓兵败如山倒,薛翠凤就在他这样的疯狂猛攻之下,一败再败,只觉自己的­精­力一次次地流失,自己的生命亦马上要断送掉……

突然一声惊叫,将薛翠凤从迷惘中惊觉回神。

原来是梅长芬出现,她也被这种景象吓呆了!

她本已洗完澡,要去休息,却不见薛翠凤收拾碗筷回来。

她来到这茅亭察看,万万想不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双赤身­祼­体的男女,在抵死缠绵……

她羞得满面通红,翻身欲逃,却听到薛翠凤一呆叫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眼见薛翠凤情况危急,她惊急之下,也顾不得害羞,一纵而上,纤指骈点他背心「陶道|­茓­」!

谁知亚马,全身武功却全都处于绝对备战状态之下「陶道|­茓­」才被触及,感应立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而出,将梅长芬震得几乎跌倒!

梅长芬大吃一惊「灵飞掌」展开,四四一十六掌,全力击向他的背部大|­茓­!

谁知这亚马突然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她的衣襟!

梅长芬惊急往后跃退,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襟竟被扯破!

再也掩不住她白­嫩­丰满的胸膛,就跳跃了出来!

亚马忽地抬头,瞪视着她,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梅长芬又惊又羞,双手环胸,却仍遮不住她一对新剥­鸡­头­肉­在颤动……

亚马突然翻开了薛翠凤,一跃而起,对她咧嘴而笑,道:「你来得正好!」

眼见他就这样赤身­祼­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不文之物」昂然怒立,梅长芬只觉得心慌意乱,全身发软,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亚马却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嘶嘶连响,已将她的衣物扯成了稀烂。

梅长芬这才想到要立刻逃走,但是她已被捉住,已走不脱了。

惊急怒恨之余,她扬手一耳光摑去,怒骂道:「畜牲,猪!」

清脆的一记耳光!亚马竟不躲开,竟被打得怔住!

他放开了她,这件事不该牵扯到她,她是无辜的!

他放开了她,却转身又去侵犯薛翠凤!

那强力的药力毁了亚马的理智,他以他的本能在攻击着薛翠凤,他的心底在呐喊道:「你要,我就给你,给你!」

但是又不是那么快就给的,他必须还要很长一段的磨擦与刺激!

但是薛翠凤却再也支持不住了,她只能哀求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心惊胆跳,道:「我……怎么救你?」

「替换一下,让我调息复元……」

梅长芬终于鼓足了勇气,替换了薛翠凤。

但是梅长芬也是不堪一击的,也是从痛苦中渐渐尝到甜蜜滋味,不久就溃不成军了……

幸好薛翠凤争取到一点调息的时间。

虽未能完全复元,仍是鼓起勇气去把梅长芬再替换下来。

就这样,她二女轮番替换,几度欲死欲仙之后,亚马终于也达到了情慾的最高峰!

终于把宝贵的种子,播进了薛翠凤的肥沃「园地」里去……

薛翠凤终于幸福而满足地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她一惊而起,道:「亚马?」

并不是亚马,而是梅长芬。

她也被惊醒,奇道:「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俩急披衣而起,只见桌上端砚下,压着一张纸条,写着刚健有力的字迹:联络雷玉峰,派车来接!

梅长芬皱眉道:「这是甚么意思?」

薛翠凤道:「意思就是要到无锡雷家,却又架子奇大,要人派车来接!」

梅长芬惊道:「无锡雷家?就是那个荣华富贵楼的雷家?」

薛翠凤道「正是!」

只见薛翠凤来到后院,簷下一只­精­巧竹笼,里面一只纯白信鸽。

薛翠凤将那张纸条卷好,塞入信鸽足下的锡管之内,扬手东南方向飞去……

梅长芬看得惊奇不已:「原来你与雷家早有联络?」

薛翠凤道:「不错,我薛家父女,身受雷家大恩,随时随地可以杀身相报!」

梅长芬道:「雷家派车来接他,你也会去吗?」

薛翠凤笑道:「傻丫头,我当然要去……」

梅长芬仍是不解道:「你去­干­甚么?」

薛翠凤道:「当然是去嫁人,嫁给雷玉峰!」

梅长芬又惊叫起来道:「你跟亚马这样了,还要去嫁雷玉峰?」

薛翠凤叹道:「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等你慢慢长大了……」

薛翠凤牵起她的手道:「走,我们去洗个澡……」

梅长芬跟她走了,却喃喃道:「亚马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是匹野马,在家里待不住的,不过你放心,他好像很爱吃你做的菜……」

亚马却又来到南登江旁。

那棵巨树之下却静坐着两个发呆的傻子。

一个是那金渔翁,一个则是那薛神医。

两个呆子像石像般地呆坐,望着江水,一动也不动,除了偶而发出一声长叹之外。

就连亚马已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都无知无觉。

如果来的是仇敌,那还得了!

亚马觉得好笑,只得轻咳一声。

这两人立刻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来。

看清是亚马,怒道:「你向来都是这般神出鬼没的吗?」

亚马笑道:「你们两个,向来都是这么癡癡呆呆,如丧考妣的么?」

他二人也自长叹,又坐了下来。

亚马也在他们身旁坐下,道:「还在想那条鱼?」

「唉!」

「还在想,那条鱼怎么会通灵­性­,怎么会在钓上来之前,剖腹自杀?」

「唉!」

「鱼儿没有手,要劫腹自杀,必定是它肚子里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刀!」

「唉!」

「虽然那条鱼很大,但是能藏进它肚子里的刀,大约也不会超过一尺,否则它也活不了那么久了!」

「唉……」

「刀比水重,所以这把刀一定还在这河底某处?」

「唉!」

「这把刀对你们两人,都非常重要?」

「唉……」

「如果我能够帮你们找回来……」

「你找不到的!」

「为甚么?」

「因为我们两个,轮番下水,把这方圆百丈之内,每一寸石头缝都找过啦!」

亚马大笑:「那是你们不懂得找东西的窍门。要是我能帮你找到,你们怎么谢我?」

「这……」

亚马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知道这村子里有一家饭馆,一道『活鲤三吃』最有名!」

老渔翁笑道:「那还不容易……」

亚马接口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现在,你们两人各退一步!」

他二人果然各自退了一步,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只见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扣在拇指与中指之间,向上弹去!

就像小孩子玩弹珠,这又有甚么稀奇了?

稀奇的是,一阵枝叶响动,树上竟落下一道­精­光耀眼之物「夺」地一声,Сhā在地上。

是一柄形式古朴,锋利无比的匕首。

宽柄薄刀,柄身上篆着两个古文:鱼藏!

金渔翁抢步上前,将之拾在手中,仰天长笑道:「老天有眼,这宝刀又回到老夫手中。」轻抚宝刀,向亚马道:「原来你早已下水去过了?」

亚马笑道:「十年心血,岂可让他尽付东流?」

薛神医与金渔翁皆面面相觑。

亚马拍拍手道:「好啦,都七老八十了,何须再作那小儿女态?我肚子饿啦!」

薛神医道:「刚刚才吃一整桌酒菜,你又喊饿?」

亚马道:「你可不知道我刚刚做的苦工,是多么消耗体力……」

金渔翁一拍亚马肩头,朗笑道:「走,老夫陪你去『活鲤三吃』!」

显见这金渔翁经常钓到活鱼,卖到这一家店里来换得酒饭温饱。

店小二大老远就躬身迎了出来,道:「老爹今天有贵客?老爹里面请……」

正说间,街头突地蹄声大作,一辆八马并驾的华丽马车,在滚滚烟尘中飞驰而来。

后面又是两个一排的八匹健马,并无骑士,只是以缰绳互系着,紧紧跟在身后,看来只不过是要用来替换前面八马,可以长途奔驰之用。

这车豪华,不逊于那日去接「无影剑」翁天杰的那辆,只是妆点得更柔和、更脂粉气!

车辕上驾车的,却正是那赵子琛!

赵子琛见街上行人摊贩纷纷走避,不但不将车势放缓,反而呼啸一声「唰」地一鞭,横击在前面马背上!

马车奔行更急,立在店门口的店小二惊呼道:「赶车的,你瞎了眼么?」

马车已疾奔而至,金渔翁吃惊之下,纵身一跃,上了马背,要抓缰绳。

赵于琛怒骂道:「老头子找死!」

一鞭挥击而来,金渔翁伸手卷住鞭梢,一抖一扯,真力贯注,那赵子琛哪里禁受得住,倏地震得跌落尘埃。

转瞬间马车又已冲出丈余,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百姓,亚马、薛神医齐地怒吼一声,一左一右,五指如钩,紧紧将疾驶中的马车拉住!

八匹健马,仰首一阵长嘶,马车嘎然而止。

那滚落地面的赵子琛一跃而起,怒喝:「找死!」

甩手一掌,切向亚马的手腕,亚马反腕抓去,谁知赵子琛一眼瞧见了亚马,掌声突地停顿,失声道:「原来是你?」

车厢另一边的薛神医亦已绕过来,怒道:「哪里来的狂奴,敢在狗熊岗上撒野!」

喝声未了,只听车厢中轻叱一声,车门大开,一个身穿锦衣衫,腰扎一条火红丝条的玉面少年,一脚踏着车座,斜斜倚着车门。

他双手衣袖高高挽起,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晶亮的翠玉扳指,右手之中,却拿着一管长过三尺,细细的翡翠烟管,双目有如明星般,令人不敢逼视。

赵子琛一见他现身,立时垂首肃立,不敢再动。

亚马等三人见了他,亦觉眼睛一亮。

只见这锦衣少年伸手一指,那长长的翡翠烟管,几乎要指到金渔翁的面前,道:「是你把咱家的马车拦得停下的么?」

老渔翁气往上冲,挺胸道:「不错,你要怎样?」

锦衣少年仰天大笑道:「好好,这人倒还有些胆气。」

伸手一撩衣襟,一步跨下车来,大摇大摆地走了两步。

此人神情、装束,在华丽中混杂着狂放不霸,既似­骚­人墨客,又似纨裤子弟,但说起话来,语声却娇柔有如女子,一双明亮的眼波,在刚强之中,又带着些女子的妩媚之态,走过亚马身旁时,双眉一皱,道:「快些将你的手拿开,莫要弄脏了我的车子!」

亚马双眉一挑,正要开口,锦衣少年却已霍然转过身去,朗声道:「赵子琛,你认得这些人么?」

赵子琛恭身应道:「小人只认得一个……」他伸手指指亚马道:「他是翁伶伶的叔叔,却不知是不是翁天杰的儿子?」

亚马应声道:「你是不是翁天杰的孙子?」

赵子琛对这锦衣少年虽极为恭谨,对亚马却无须如此客气,怒目道:「你敢骂人?」

锦衣少年却笑道:「他哪有骂人?」

赵子琛不敢对他反驳,只是嘟哝道:「我猜他是翁天杰的儿子,他却猜我是翁天杰的孙子,如此说来,我岂非比他还晚了一辈?」

锦衣少年笑道:「你究竟是不是翁天杰的孙子呢?」

赵子琛道:「我当然不是!」

「这就是答案了,你的答案不是,他的意思也是回答不是,只不过绕了个圈圈来回答你罢了……」

他回眸向亚马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道:「你这人很有意思,我喜欢!」

亚马道:「你虽喜欢,我可……」

锦衣少年却已转向赵子琛道:「他既是伶伶的叔叔,我们正好要去瞧瞧伶伶,让他上车吧!」

这少年似乎永远不愿听人将话说完,每次总是只要听别人才说一半,便截口打断!

薛神医听说他与亚马正要一道,却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沉声道:「在下薛神医……」

这宇内十大高手之一的「薛神医」三字,他竟似完全未曾听过似的,一挥烟管道:「你不用说了,你们刚才对咱家无理,本该罚你等叩头赔罪,既然他是翁伶伶的叔叔,你们也跟着占了便宜,免罚啦!」

他说话又快又急,却字字清晰入耳,让人听得分明,又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彷彿将别人全都看成了奴才一般。

薛神医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浓眉一扬,沉声道:「我方才本想叫你叩头赔礼的,但你既与亚马兄相识,我才只好让你占些便宜,免罚算了,你走吧!」

锦衣少年双眉一皱,掌中的翠玉烟管,突地洒出一片碧光,有如天绅倒挂一般,向薛神医当头卷下。

薛神医一惊撤身,正要反击,那锦衣少年哈哈大笑道:「宇内十大高手,武功果然不错,我在这一招里故意露出四处破绽,你只要看出一处,便可立在当地,毋庸闪让,这样的武功,还想和咱家动手么?」

话犹未了,金渔翁已大喝道:「欺人太甚!」

锦衣少年道:「钓渔的武功,会比那看病的还要高些么?」

锦衣少年继而仰天笑道:「好愚蠢的人,你武功若比咱家差了十倍,还有甚么好拚的?」

手腕一振,翠玉烟管又自洒出一片碧光,向金渔翁卷了过去。

金渔翁果然从这碧光中瞧出几点破绽,双足钉牢,闷哼一声,五指箕张,向那烟管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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