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怕是要毁了雅神娜的嘴了,这钻心的疼痛,李冰然可以忍,可这圣女的相,却是怎么都破不得的。
余嫔的恩,我算是记下了,可是寄人篱下的情况下,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谢’字。
“本宫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不知《女则》为何物的下等人一般见识~”
提到《女则》时,她的傲慢正是建立在对我无视、不屑的基础之上。
微微张开口,原本有些干裂的嘴唇因有些凝固的伤口传来阵阵血腥味,忍着恶心感,郑重地说:“《女则》该是禁书不是么?难道娘娘有干政的想法?该是《女诫》不是么?”
该有一个时辰了,身心俱备,拖着疲劳的身子跪着,挺着身子,想要维护最后的一点自尊,将屈服的一面硬是藏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上面的人。
明显感觉到了她瞳孔的张大,脸涨得通红:“何时轮到你这下人来教训本宫了?”她‘噔’的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
她手中欺凌雅神娜的的王牌,不就是因为她宁妃的高贵、雅神娜废后的卑贱么?
我不禁开始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汝可知罪?!”
听得出她的声音中含着丝丝颤抖,就像狮吼般,都顾不上自个儿的形象,急欲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并将我这个证人,我这个知道她愚昧无知的证人扼杀了,毕竟一个妃子连《女诫》与《女则》都不曾分清,她该是介意的。
“恕娜儿愚昧,娜儿何罪之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娜儿都不曾违背。”
明显地感到了力不从心。意志,当真是很重要的。
“混账!证据在此,岂容得你说半句假话?”说着,她不停地挥舞着那方早已褶皱的斯帕,嘶吼般的说,“废后雅神娜,不耐空闺,趁着黑夜勾引无知男子,守节不整,行己无耻,动静无法,证据确凿!”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就像是一只咬断绳锁的疯狗,丝毫没有主子风范。
直到在她旁边唯唯诺诺的余嫔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清了清嗓子,轻拍了拍胸口处,手托着额头,然后缓缓坐下,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堂下之人,罪可自知?”
“此等无稽之谈,娜儿岂有自知之理?如兮兮淡淡流水般,君子之交,娜儿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