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无力再挣扎了,可是我的话足以让在座的每一个主子听到了。
这句话的主要听众,是芪太后。姜辣如此,该是会其中之意了。
“额~~~”她低头思考了片刻,“此等要事,皇儿可知?”
她转过头看向娇柔的宁妃,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哎呀!母后……”有刹那的失神与无措,可不过小会儿便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皇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宁儿又怎会将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叨扰皇上令之烦心呢?宁儿这里可是疼得很。”
她将持帕的纤手轻按着心口处:“宁儿甘愿为夫君分忧。”
她振振有词,句句在理。
芪太后白皙、有些细微褶皱线条却又历经沧桑的手握住了宁妃的手,并拍打着她的手背:“宁儿有心了,你是个好姑娘,哀家知道,可毕竟这事儿的当事者是皇儿,宁儿心疼他,哀家又何尝不是呢?”她又偏头看向我,“堂下的奴才毕竟曾是他的女人,干出如此不齿之事,还是由皇儿处置较为妥当。”
“母后,话是那么说,可是……”
她还想说着什么,被芪太后打断了:“这私刑你也动了,她这苦头也算是尝到了,你这气该是出了,可这国律例你也触犯了,这日后让皇儿知道还了得?他可是出了名的赏罚分明。此时可是宁儿脱手移交的最佳时机,晚了,怕是哀家也保不了你~”
宁妃明显怔住了,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自己的冲动像是被人利用了,这下篓子捅大了。
“一切由母后做主。”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唯恐自己一失言成千古恨。
芪太后点点头,正言道:“来人。”
这时,从我身后走上来两位素衣打扮的小宫女。
“皇上该下朝了,若不在子絮斋办公,就去怡然宫瞧瞧,就说哀家在离苑等他。”
“奴婢遵旨。”
我坦然的看着这一切,乏了,却不敢就此昏睡过去,因为我在等……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两个宫女便回来了。
“参见太后~”声音中明显的底气不足。
芪太后微微伸长了脖子,不时地向门口张望着:“皇上呢?”
“回……回太后的话,皇上他说~说……”其中一个小宫女断断续续的说,另一个小些的索性就瘫坐在地上,直哆嗦着。
见宫女说不清话,芪太后倒也不急,拨弄着指甲,缓缓开口:“三——二——”
“女婢将太后的原话带给皇上了,可怡主子想下棋来玩玩,陛下就陪着了,说完事儿后便来找您。”
像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也罢,看来只有哀家亲自去请了,”她缓缓走下台,走至我身边时,停止了脚步,“将此不守妇道之人押回房中,除了皇上和哀家,不得见任何人!”
“遵命!”众人倚礼道。
我高估了,也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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