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佳偶远在他方,思念却不得一见,而是彼此仍有余温的心咫尺天涯;世间最痛苦之事,不是女子在夕阳西下之时,伫立亭台楼却,成就一副美女望穿秋水图,而是恋人有缘相恋却却无分相爱,有缘相知无分相守,唯能形同陌路。
自古逢秋悲寂寥,永寿宫内紧紧相拥的身子至始至终都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不仅仅是贪恋对方身上的体温,或许只想记住彼此留下的味道,或许,也是心灵告别的仪式。
晨间,一束清晨的光线毫不犹豫地打在了床榻上的这对男女,男子很不情愿地皱了皱眉,便不自觉地腾出他的左手挡住了眼睛,右手熟练地将怀里的女子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女子也配合地往凌洛的方向靠了靠,如此细小却又那么契合的动作,也许两人并未意识到。
就这样,两人又睡了好一会儿,直到亦清的靠近:“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闻音,我立马坐了起来,半晌,见是亦清进屋伺候了,便欲叫醒身旁的凌洛。
凌洛似乎对声音也很敏感,在我转身的一刻,却是见到了自行更衣的凌洛,我便直起身子,动作利索地帮他穿戴起来。
在我帮他系上黄|色腰带之际,他转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极尽温柔地看着一脸讶异地我:“时辰尚早,昨儿折腾地晚,怕你是累着了,你再睡会儿也无妨。”他随手拿起身旁的杯子漱起了口。
“嗯,还好。”我一边模糊地应付着,一边思量着。
不一会儿,门口便站满了内侍,他们有规矩顺序地站在两旁,只就进来了两个服饰稍好些的公公,想必官阶较高些,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向镜子前的凌洛。
两人有序朝着皇帝磕头,最后有序地起身,径自替凌洛梳起发髻来。
“今日怕是要委屈爱妃独自享用早膳了,晚些时候朕让人送些小点心来,”说着,便大步迈向了殿门,“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随着凌洛的离开,永寿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剩下一脸迷糊的我,还有一旁的亦清。
我走回榻边坐下:“清儿,身子好些了么?”我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亦清,随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托娘娘的洪福,昨儿便神清气爽了。”她熟溜地应道,一边拧着毛巾递给了我。
我接后毛巾在脸上擦拭着,回应道:“好了便再好不过了,这身子啊,可是革命的本钱~”我将毛巾递给她,“那昨晚为何不过来伺候本宫,可是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