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你们在什么地方?没死就吱个声。”耳麦里传出的是猎人焦急的声音。
“我们在西面,后面跟了不少尾巴。”赤炎的说话声有些微颤,还喘着粗气,我知道他一定很疼,不过我佩服他的毅力,还有他清晰的头脑,居然还能在如此复杂的热带雨林中清楚的辨明自己所在的方向。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亡灵简单的说了一句,耳麦里再次静了音。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再怎么危险的状况,只要他们说出的话就总让我感到安心,他们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让我这样一个超没安全感的人感觉到踏实。
丛林中上演着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我和赤炎就是奔逃的惊蝉,追击我们的人一刻都没停下,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不管我和赤炎躲避的如何完美,那些人都能轻易的找到我们,若不是他们顾忌到不能伤害我,早把我和赤炎打成筛子了。
不过我们也渐渐觉得轻松了些,至少时不时突袭而来的子弹没有先开始那样多了,我想一定是猎人他们在后面干掉了不少人。
正在我庆幸时,赤炎停下了脚步。
“干嘛停下来?”我的疑问声被巨大的流水声给淹没,寻声看去,才发现我们面前是条宽大的河流,而这种轰鸣般的声音告诉我,下游的不远处是个瀑布,有这般大的声响那应该还是个大瀑布。
我们没有办法淌过河,赤炎抱着我只好重新退回到丛林内,哪知后面的人已经跟了上来,我们完全暴露在外,经不住对方的火力,赤炎带着我二话不说就跳入河中。
我憋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去想,在水面下紧紧的抱住赤炎的腰,不知道在水中潜了多久,直到耳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我也快没气儿的时候,赤炎才带着我浮出水面。
一露出来我就先换了口气,只听见赤炎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吼道:“调整好你的呼吸。”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赤炎又说句:“伙计们,我们下游见。”
赤炎说完,揽在我腰间的手将我搂的更紧,另一只手也穿过我的腋下从后面扣住我的脑袋。
我不知道这个瀑布有多高,我只知道我的尖叫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很久以后,赤炎对这件事都还觉得记忆犹新,他说他每次想起我这鬼哭神嚎的叫声,他下面的兄弟就会觉得亢奋。
我们两不知道被冲了多远才被冲到岸边,我上岸时已经虚脱了,赤炎却还有力气,半抱着我又隐匿进丛林。
赤炎刚找了个地方抱着我坐下,耳麦里就是一段变了调的声音传来,赤炎低头查看他的腰间,原来背在身上的无线电不知什么时候被子弹打了一个洞,如今正冒烟呢。
虽然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声音,但所幸还能传话。
“赤炎,猜猜跟在你ρi股后面的人都是些谁?”
“我只看见了Xing爱十字的人。”赤炎哼声回道。
“呵呵,是吗,你运气真好,知道吗,连‘猎狗’他们都来了,我刚刚干掉了一个,现在抓了个活口,猎人正拷问呢。”
又过了几分钟,耳麦里又传来了消息:“赤炎,据刚刚断气的小子嘴里挖出来的信息,李晴的身上有跟踪器。”
“怪不得那些人追得这么紧,原来是有鬼。”赤炎边说边就向我瞪了过来,他那种像在看奸细的眼神让我很委屈。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不想落在那帮混蛋手里,你要相信我。”我惶恐的出言解释。
“我只相信事实。”赤炎说完就在我身上找寻起来,连发隙间都不放过。
我自认为我身上不可能有跟踪器,我浑身已是一丝不挂,除了猎人在我耳里贴的接收器就再没有不属于我身体一部分的东西在身上,他怎么可能找的到。
翻遍了我全身也没找到跟踪器的赤炎很是上火,扣住我下颚很没耐心的问道:“有没有人对你做过很特别的事?”
妈的,这帮人对我做得事哪一件不特别,能在我身上装跟踪器的举动,我快速的在大脑中搜寻与之匹配的记忆,我突然想起霜狼曾今将他的长指探入到我的体内, “难道是……”
我话刚出口就赶紧闭了嘴,这样丢人的事我怎么能说出口。
“是什么?”赤炎迫不及待的问。
我不答话,只是稍稍往后挪动,双腿不知不觉的夹紧了。
我这般僵硬的动作立即招来了赤炎的怀疑,他的眼光转向我的私|处,问道:“在下面。”语调是肯定的。
“不……不……我不清楚……”
我颤悠悠的话还没有说完,赤炎就将我推倒在地,我清楚他想做什么,所以拼命的反抗挣扎。
禁不住我的乱踢乱抓,赤炎吼一句:“你想害死我们吗?”然后拿了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后背。
我闻言的确没有刚开始那样激动,赤炎趁我分神时拉开我的双腿,一只粗糙的大掌按在我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探到我下面,指腹在入口处徘徊。
“求你了,别看。”我已经快哭了,我知道应该快点将跟踪器拿出来,但我就是觉得委屈,我又没招谁惹谁,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别哭,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声音总那样好听,让我很轻易的就相信他所说的话。
赤炎把我抱起来,让我贴在他胸膛上,一手托着我的臀部,一手在我身下揉捏。
“我不想弄疼你,所以等湿润一些我在探进去。”
“不……不用,你快一点……啊……”给我个痛快吧,我受不了这种折磨的。
他指腹上的灼热通过我敏感的私|处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浑身洋溢着一股酥麻酸软的快感,让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越想忽视那磨人的感觉,那种肉体上的快乐越是清晰,就算我刻意压抑自己几乎欲破口而出的呻吟,但还是有淫靡的音符伴着我急促的呼吸声萦绕在鼻端。
“没有关系,想叫就叫出声来。”赤炎咬住我的耳朵,安抚我的同时,长指也挺入我体内。
我啊的一声惊叫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能发出这样的浪叫声。
很痛,也很快乐,不自觉扭动身体想摆脱他的搔弄,然而同时我又弓起腰腹似在渴求更多,这样的矛盾折磨的我几近疯狂。
“够了,你快点,我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你忍着点。”赤炎说完又挤入一根手指,这样的撑裂感痛的我泪眼瞬间就掉了下来,呜呜咽咽时我干脆咬住赤炎的肩头,以此来发泄我的愤怒。
赤炎只是闷哼一声,继续专注的在我身体内探寻,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嘴间泛起血腥,赤炎的手指从我体内抽离时,我才长吁一口气,带着满身细密的汗水软在他怀里。
那个跟踪器很小,也就是我耳里的接收器那么大,我看见这个东西就上火,嚷着叫赤炎赶快将它扔掉。
结果赤炎抓了只松鼠,硬把跟踪器喂到可怜的小家伙的肚子里,笑着说道:“这下那帮人有得追了。”
之后赤炎解开我的手铐,还把他的背心脱下来让我穿上,他的紧身背心穿在我身上简直就是连衣裙,看着背心上的那个带血的洞,我才想起来他腹部上还有颗子弹。
014话
我再看向赤炎时,他已经自行脱掉身上的迷彩服和防弹衣,露出野性且性感的肌理,不是健美先生那种浑身硬实的肌肉,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柔和,蜜色的肌肤很光滑,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上两口,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赤炎撑开腹部的伤处,我一看伤口处已经被水给泡的微微泛白,那一圈上几乎没有血色。
“要我帮忙吗?”我想他可能是要取子弹,所以好心的想帮他。
“不用,你少给我添麻烦就行。”赤炎的口气很冲,我很委屈,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竟然对我用这样恶劣的态度,明明刚刚还很温柔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个样。
“我的野战刀呢?”赤炎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那种眼神很像发怒的凶兽,火红的头发就是他燃烧着的怒焰。
我做贼心虚的‘呀’了一声,先前赤炎给我的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总之现在是不在我手上。
赤炎看着我脸上‘抱歉’的模样,一拳头捶在身旁的树干上,低咒一声:“Dammit!”又从他身上携带的急救包里翻找着什么,也许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一把将急救包掷在地上,又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我靠,我不就丢了把破刀,用得着像我弄丢了他的新娘一样这样恨我吗。
可是,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把刀真的很漂亮,我不懂刀的好坏,但那把刀上的虎斑纹真的很好看,粗犷的造型,绝对是把强悍的凶器,握在手里超有质感,不要说男人会喜欢,就连我也觉得那刀不错。
“我……我赔给你一把好了。”我下决心道,虽然我还有一亿的债务没有偿还。
“BT。”赤炎淡淡的冒出两个英文字母。
“变态?”我一脸疑惑,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词上来。
赤炎看我如看白痴一般无奈的说道:“你不是要赔偿我吗,那是刀的型号。”怕我还记不住,赤炎又补充一句:“我要Strider刀具公司的正品,别拿大路货虎我。”
我忙点头如捣蒜,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他讨厌我。他的脾气有些火爆,但是却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我喜欢他的性格。
看见赤炎用手指去扣嵌在腹部肌肉上的子弹时,我才知道他干嘛急着找刀,原来是为了挑子弹,我无意中看见他的急救包里散落的物品,有注射器还有一些药品,居然还有麻醉剂,我立即拾起来想给赤炎扎上,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疼。
我走到赤炎身前蹲下,刚想给他注射就见他一掌挥来,将我手里的注射器拍掉。
“我不用这种东西。”赤炎有些激动,吼的也超大声,我被他这样激烈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赤炎好像自己也觉得对我太过分了,于是尽可能的用他认为比较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麻醉剂会影响我的神经,让我反应变的迟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差错,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见他说的很严肃,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任务会让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让你完好无损的回家。”
这样平淡的一句话居然让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没有哭声,只是让眼泪静静的淌下,泪眼朦胧中我才看清楚被河水冲掉脸上迷彩后赤炎本身的模样,那是一张不输超级明星的帅气脸庞,张扬且随性,真的吸引人眼球。
“你哭什么?我可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赤炎不以为意道。
呵,我怎么忘了,他们是为钱做事的人。
赤炎低唔着用手指取子弹,边虐待自己边呼叫猎人他们,结果耳麦里没有一点反应,赤炎一怒之下就把腰间的无线电接收器给废了,我这时才想起很长时间都没听到猎人他们的声音了,估计我已经离开他在三公里之外,这个小型接收器无法接收到。
赤炎痛的满脸都是细汗,我蹲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帮他,没有刀没有镊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在他深呼吸换口气时,赤炎无意间瞟了我一眼,然后就盯着我不动弹了。
“你怎么了……唔……”
他竟然一把抓过我,在我措不及防下左手扣住我的头硬是将我吻住。他的力气超大,我半点挣脱不掉,只能用手握起拳头捶打在他肩上。
“不要动,这样我会不觉得那么痛。”赤炎边吻我边用他那魅惑众生的声音对我说,然而他命令般的口吻中却又有几分渴求。
妈的,他当我是他的麻醉剂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这般顺从的让他吻了,啊啊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
他吻的很用力,蛮横的吮吸,不知足的索要,都在证明他需要我,时不时从他喉间溢出的性感的闷哼声让我知道他痛的很厉害,而且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也说明了我猜的很准。
我欣赏他的勇气,喜欢他这样霸道的男人气息,于是伸出我的手攀住他的颈项,倾尽所有去回吻他,这是给他的奖励。
我接吻的经验并不多,所以无法判断赤炎的吻技如何,我只知道他让我疯狂了。
正当我迷醉之时,温热的唇舌忽的抽离,赤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意把取出的子弹一扔,就去急救包内找到止血粉洒在伤口处。
我看着苔藓地上带血且变型了的子弹,悄悄的将它拾起来,握在手心里,并将先前的那一个吻藏在心底。
赤炎自己包扎了一番后又生龙活虎的跳到我面前,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个该死的傻鸟,刚刚那个吻,我不会道歉,那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我不明白,我已经答应替他们打工还债,而且也承诺会赔偿他心爱的野战刀,我还欠他什么啊。
赤炎也不回答,只是把我抱起来让我跨坐在他的双肩上,然后朝着一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不知道他是心情好还是心情坏,他竟然唱起歌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声声撼动我的灵魂,他用俄文唱着一首抒情的歌,我以前上学时曾今听过,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鹤群》,是一曲阵亡将士的安魂曲: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他们从遥远战争年代飞来,
把声声叫唤送来耳旁。
因为这样,我们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着远方。
疲倦的鹤群飞呀飞在天上,
飞翔在黄昏,暮霭苍茫,
在那队列中有个小小空档,
也许是为我留的地方。
也总有一天我将随着鹤群,
也飞翔在这黄昏时光。
我在云端像鹤群一样长鸣,
呼唤你们,那往事不能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听他唱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死亡居然也可以这样的美……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声音我其实很熟悉,原来现场聆听和听MP4居然有这样大的差距,克烈斯是吗?谁会将温柔的情歌王子和彪悍的雇佣军联想在一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7月24号,也就是今晚,他会在北京举行他在亚洲的首场个人演唱会,门票千金难求,我何其幸运,能够做他唯一的听众。
呵呵,原来他所指的我欠他的是这个。
015话
赤炎这个人不懂温柔,老是对我呼来喝去,虽然语气不怎么和善,但因为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我竟然觉得听他骂人都是一种享受,虽然他骂的那个人是我。
我们在丛林内游荡了很久,眼看着天要黑了,赤炎决定先找个地方过夜,其实他还很有体力,只不过看见我困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哼身低怨一句:“真是麻烦的女人。”
我已经完全处于昏懵状态,闻言还点头“嗯”了一声,惹得赤炎又是一道无奈声传来。
我困是应该的,首先我近三天没睡觉,其次又被人放了血,肚子也还在闹饥荒,最后就是神经太过紧张,使得我真的已经撑到了极限。
睡吧,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我这样对自己安慰着,然后意志力一松懈,眼睛就闭上了,眼前刚一黑,右脸颊上就是一阵麻痛,同时还有‘啪’的一道清脆声响起。
“清醒点,等一会儿再睡。”
我含糊的答应一声,继续昏睡。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左脸颊也好痛哦。
“你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忍无可忍之下拽起赤炎的衣领就是一通乱吼,这样才稍微醒过神来。
“床在上面。”赤炎用手指着头顶,我一看,原来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纠缠着藤木,就好像一张宽大的吊床。
“怎么上去?”我目测了一下,‘床’离地面至少有十几米高,我是爬不上去的。
“所以才把你打醒,你抱紧我,我背你上去。”赤炎边说边拽住我的双腿,往他腰间一缠,并嘱咐我夹紧些,摔下去他可不负责任。
我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听话的紧紧搂住赤炎的脖子,我这样缠在赤炎身上的样子像极了黏人无尾熊——考拉。
赤炎用随身携带的绳索环住一棵参天大树,带着我就往树顶上蹭,我能隔着迷彩服感觉到他绷紧且鼓胀起来的硬实肌肉,这样强健的体魄让我感到很踏实,赤炎的速度很快,不到十秒就带着我安全抵达目的地。
这些藤木相当结实,怎么跳都不会垮塌,赤炎抱着我就滚了上去,虽然算不上舒服,但至少比下面湿乎乎的苔藓地要强的多,我很困,头枕着赤炎的胳膊就睡着了。
我想我真的是神经错乱了,才能发春梦,我梦见赤炎很用力的抱我,正当我满足时,才赫然发现抱着我的人变成了霜狼,他正用彪悍的军刀割我的喉咙……我倏地睁开眼睛,因噩梦而发了一身冷汗,此时四周漆黑一片,周身空荡荡的,赤炎并不在身边,我顿时感到惊慌不已,一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摸索,一边叫着赤炎的名字。
我真的好怕,我不要一个人,我需要他,我的嘶喊声已带哭腔。
“赤炎,你在哪里,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要……”
身旁传来摩擦声,身下的藤木也在随之颤动,我知道有人在靠近我,下一秒,我已经被来人抱在怀里,嗅到赤炎身上熟悉的气息,才重新放松下来。
“你去哪儿了?”我质问道,我将他抱的很紧,怕他再把我扔下。
“对不起,我就在附近,我在四周布了一些警戒,预防有人偷袭,我以为你会睡很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赤炎对我安抚道,迷人的声线很快使我冷静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他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太烫了。
“你在发烧!”我断定。
“没有关系,我已经服了抗生素和阿司匹林,很快就会好起来。”说完,赤炎又抱着我躺下,“如果真想帮我,宝贝,就不要动。”
赤炎说完就把头埋在我胸前,来回的磨蹭,这种感觉撩的我心痒难耐。
“太小了,我一只手就能全部盖住。”说话间赤炎火热的大掌就探到我胸前,好一阵抚弄,许是他觉得不过瘾,竟掀起我身上的背心,湿热的唇轻轻咬住我胸部的凸起。
欢愉的快感蔓延至全身,我竟然忘了反抗,这样的情景和梦中的激|情真的好像,让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滚烫的身子,热烈的激吻都让我无法抗拒,在最后一丝理智丧失前,我语不成调的问他:“你是清醒的吗?”
他咬住我的唇一番轻啄,带着魅惑之音回道:“我在发烧,不是吗?”
我嬉笑一声,将他的头按在我胸前,轻轻的搂住,我给不了他太多,但却可以让他舒服一些。
次日,我被刺目的阳光照醒,大脑大约死机了十几秒,我才想起昨夜我让赤炎占了不少便宜,他现在都还咬着我的胸部,睡的一派天真。
我想去死,啊啊啊啊啊……
我推了推赤炎,他才慢慢的睁开纯净的双眸,看了我一眼,吮了吮我的左胸又闭眼继续睡,这丫的给我气的,我一巴掌就拍在赤炎脸上,然后就将他推开,他只低哑着声音说了句:“好渴!”就又不省人事了。
我才想起他生病了,需要多喝水,拿起他的水袋想喂他喝水时才发现水袋已经是空的,没有办法,我只得去给他找水,我记得几十米外有条小河沟,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十几米高的树上攀着藤条缓缓下地。
我这个人虽然没有方向感,但记忆力还是很好,走过的路就不会忘记,所以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小河沟。
喜滋滋的打满一袋水,并稍稍替自己梳洗一番,蹲下身瞅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我推了推眼镜,摆了个自认为可爱的表情,自夸道:原来我还是很漂亮的嘛,为什么我以前不觉得呢。
正准备原路返回时,一转身,我乐颠颠的表情顿时僵住,因惊骇手中的水袋滑落在地上,我拔腿就向河对面跑,刚跳入河中就被霜狼一把捉住手腕,再一用力便将我拉回到他身边,迅速的将我的双手铐在身后。
他粗壮的左臂扼住我的颈脖,把我稍稍提了起来,我没有完全脱离地面,只能尽量踮起脚尖才能保证呼吸顺畅。
“又见面了,我的小美人。”霜狼的招呼声很冷,让我觉得他就是来催命的。
“嘿……嘿嘿,好……好巧呵。”我吃力的回道,不想露出我害怕的模样,但说话声却是颤的,早知道就闭口不说话好了。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虽然你拿掉了下面的跟踪器,但还有一样我放在你体内的东西你拿不掉,所以你一直就在我的掌控之下。”
什么东西?
霜狼见我疑惑又继续说道:“失血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那东西在血液里?”我惊讶道。
“答对了,一种微射矿物质,在人体血液里和其它矿物质融合后会产生特定的磁场,所以小美人,你跑不掉的。我把你下面跟踪器的频率告诉了其它雇佣团队,所以你们才会被追击,我一个人斗不过邪眼那么多的人,只好等你们被冲散了才来,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赤炎正面交手,没想到你就主动送上门来,我运气还真不错。”
我听完恨的牙痒痒,看来这把只能是全身换血才行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
霜狼灼热的呼吸,冷厉的语气反复折磨着我,他长相并不丑陋凶恶,但我就是害怕,那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恐惧。
霜狼的右手从我大腿缓慢爬升到胸部,一来是确定我身上没藏武器,二来就是趁机占便宜。
“看来赤炎那小子让你很兴奋,这里还很硬挺。”霜狼冰冷的指腹隔着衣料拨弄着我胸前的一点娇羞。
我简直无地自容,脸上泛起一股燥热,背心浸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霜狼一边在我胸前揉搓,一边吮吻我的颈项,很是迷醉,和赤炎抱我时热烈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冰凉的触感,感受不到爱意及温柔,只是掠夺强取而已。
我大声叫唤着赤炎的名字,希望他能听到并快点来救我。
霜狼听了才停下动作,意犹未尽的对我说:“我差点忘了和别人约好的交货时间快到了,谢谢你提醒我。”说完一记手刀就砍在我后颈上。
妈的,他揍我两次了,下次能不能换种方式,很痛的……眼前又是一黑,我再次失去意识。
016话
在震耳欲聋的直升机螺旋浆的轰鸣声中,我渐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霜狼抗在肩上,直升机的螺旋带出的湿热暖风直吹在我ρi股上,好风凉!
我们身处在地势空旷且平坦的草地上,劲风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草浪,映衬在落日黄昏下,一种苍凉且孤独的感觉漫上心头。
霜狼换了个姿势把我抱在他身前,不用倒贴在他后背我才循着噪声看去,天上三架直升机正缓缓向我们这里靠近。
中间是一架大型军用运输直升机,在它的前后还有两架外形超酷的武装直升机——母鹿,以前班上有男生看《临时士兵》这本杂志,我曾随便翻过两页,当时就觉得它的外形很抢眼,最难忘记的就是它的造价,哼!比我还贵,呵呵,自我嘲笑中。
“果然是有钱人,真讲排场!”我有些不屑,要知道这个世界每天还有不少人饿死,摆这样大的排场来交易作秀给谁看啊,以为拍电影吗。
“你懂什么,对方不是白痴,运输机必须要由武装直升机护送,要不遇到袭击,谁来掩护,更何况直升机是专门用来打我们这些步兵的,一个空地导弹,我和你就会变成一堆肉末,运气好些被三联装的火神打中,还能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洞。”
霜狼说的我浑身一个劲的冷颤,仿佛我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就在眼前,一股凉意由脚底窜至全身。
我见霜狼说的挺轻松,不禁好奇的问他:“你就不担心他们收了货后翻脸不认人,不给你钱怎么办?”交易双方一对比,霜狼这边就他一个人,明显势单力薄,黑吃黑这种事很常见,我不信他一个职业佣兵会不懂这个道理,转念想想那么多的佣兵团队为了抓我蜂拥而至,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得手,他的实力绝不仅仅如此。
霜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又冷冷的笑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种人?”
经过霜狼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自己的思维没对,我干嘛担心他能不能收到钱啊,我该关心的是自己才对吧,谁知道砸一亿美金买我的那个变态要做什么。
霜狼低头扣住我的下颚又回味了一吻,然后毫不犹豫的出手卸了我的下颚,脱臼带来的疼痛让我浑身都绷紧了,才突然觉得我的下身有些不对劲,里面有异物。
我对霜狼怒目以对,他却露出冰冷的笑意,一手伸向我的私|处抚弄,留恋般的说道:“能不能收到钱我不在乎,只是想到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会被炸成碎片,我有点舍不得,若是再多一点时间,我很想和你睡一觉,下辈子吧。”
天啊,他这个该死的禽兽在我体内装了炸弹,我不住的叫骂,但一张嘴因脱臼而无法言语,声音只是在喉间打转,根本听不出我说的是什么。
霜狼这么做摆明就是要利用我对付买我的家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我才十九岁,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甚至没享受过Xing爱,我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这时空中的大型运输直升机已经落在地面上,而两架护航的母鹿依旧停在半空,冰冷的枪炮口对着地面,随时准备开火。
运输机的舱门一打开,立时从上面走下十来个彪悍的武装人员,每个人身上都是精良的装备,下地后就四散开来,在直升机方圆百米之内警戒。
接着又在六个黑衣保镖的保护下,从机舱里才缓缓走下一位绅士,因为穿着很高雅,所以我只能这么称呼他,他的身形修长,衬上帅气的黑色风衣真的很迷人,不过可惜,等一会儿帅哥就会和我一起上天堂。
两边一碰面,霜狼先问出口:“龙帝呢?”
“家父很忙,这种小事,我来就可以了。”男人真的很有礼貌,举止也异常的优雅,淡金色的短发,冰蓝色的双瞳,整个人英俊无比,他像是吸血鬼中的贵族,拥有高贵无比的血统,然而浑身却透露着糜烂堕落的气质。
我贴着霜狼,听到他内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可惜声,看来事态和他预料的有些不一样。
霜狼将我放下,我落地站稳后他摸着我的ρi股轻轻推了我一把,还嘱托我一句:“小心走光。”
我根本不敢迈步,我知道我越接近来人,死亡就离我越近了一步。
这时保镖里的一个人接到绅士的示意,在随身携带的微型笔记本上不知输入了一些什么,接着,将屏幕上显示的转账信息拿给霜狼看。
“不用看了,龙帝的信誉,我信得过。”霜狼倒是很随意。
“这笔钱不是我父亲给的,而是我出的。”绅士笑着说道,并没有靠近我,只是叫一个保镖来搜我的身,看来他的警惕性也不低。
“龙帝悬赏的是五千万,而你却叫价一亿,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和你父亲过不去。”霜狼不解,很随意的问出口。
“我今天心情好,不知鼎鼎大名的霜狼肯不肯赏脸陪我看场好戏?”绅士对霜狼发出邀请。
“这是我的荣幸。”霜狼答应的很轻松。
绅士一个指令,就有人上来抽了一管我的血,接着有人托着计算机摆在我面前,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激烈的Xing爱录像,也许是偷Pāi,所以我没有看见男女双方的脸,正在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给我看这样的东西时,画面中的女人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突然落入我眼底。
不……不可能,我不信,那个在男人身下挣扎的女人是我的……我摇摇头,告诉自己,那种廉价的黑水晶戒指,这个世上多的是,那个女人不会是我的母亲。
“怎么?觉得自己的母亲太过淫荡,所以不敢承认,你没有看错,那只黑钻石指环全世界只有一对,一只在你母亲手上,另一只在我父亲手上。”
017话
我被绅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先前抽我血的家伙小声的在绅士面前低头说了些什么,绅士闻言后面色依然平静,只不过看向我的眼神很不善,让我有种他会把我生吞活剥的感觉。
绅士让人把我带到他的面前,很庆幸霜狼就他在旁边,所以我想霜狼暂时不会引爆我体内的炸弹。
绅士上下对我打量起来,手背滑过我的面颊时还流连一番,然后停在我的颈项上,带着探索意味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他的手也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沉着声嗓说:“很高兴见到你,我可爱的妹妹。”
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觉得自己快没气时,叫我妹妹的家伙才将我松开,我腿一软就跌坐在草地上,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他恨我,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段录像,你的母亲很有魅力,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低贱的身份配不上圣.里格家族高贵的血统,选择消失是明智之举,可是,她不该生下你,这个家族的继承人有我一个就足够,多余的,就该消失。”
绅士边说边拿出他纯白的印花手帕擦拭着刚刚碰触过我的手,随后便将手帕扔掉,他这样做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好像我很肮脏很下贱一样。
我很想骂他,可是张不开嘴,心里憋屈的难受,士可杀不可辱,我见不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于是抬起脚就向他踹去,然而四周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迅速的挡下我的攻击,然后一拥而上把我按在地上。
那个可恶的男人蹲在我面前,只是勾勾手指,旁边的保镖就像奴才一样听话的揪住我的头发,使得我不得不仰面正对着令我恶心的家伙。
“我父亲只是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决定把家族的一半财产都留给你,并且还花五千万美金请了邪眼的人来保护你。”男人把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照片上那个笑的开心灿烂穿着公主裙的人正是我,我记得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和母亲去迪斯尼乐园玩所拍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照片。
保护我?我明白了,所以他才会花更多的钱来捉我,可是,反正都是死,他又何必要捉活口呢,让我苟延残喘那么久。
“这女人随便你们享用,用完了别忘了把她的尸体和死前的录像寄给我的父亲,下个月是他老人家的生日,我想他一定很想见到他的小公主。”男人对按住我的几个人吩咐着。
我觉得这个男人不是讨厌我,而是讨厌他的父亲,可以说到了憎恨的地步,可是为什么要拿我来报复他呢,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啊。
“奥斯顿,她怎么说也和你有血缘关系。”出乎意料之外,霜狼竟然会替我求情。
“我不承认。”那个叫奥斯顿的人斜睨了我一眼冷淡的回道。
霜狼闻言耸耸肩,不再干预,我带着祈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能看懂我眼里的意思,可他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被一群男人蹂躏,给我一个痛快就那么难吗。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没有哭闹,只是希望这一切都快些结束,那些男人的动作都好粗鲁,我除了痛就再也感觉不到其它的,有人居然还把他恶心的家伙送到我嘴里,我想咬断他的命根,可是脱臼的下颚毫无力气,每当我感觉自己快没气时又有一点空气吸入肺部,让我离死亡又远了一点。
我忽的感觉左手心一阵刺痛,那是因为我的拳头握的太紧,里面的碎弹壳扎到了肉里,我想到了赤炎,他说过,会保护我安全的回家,他说过的……他不会食言的……应该不会的……
有人分开我的双腿,我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可是那个人却颤悠悠的喊道:“炸……炸弹,她体内有塑料炸弹。”
一句话,所有贴我身上的恶心鬼全都离我八丈远。
我仰面躺在草地上,听到一声尖厉刺耳的声响,然后看见一枚火箭弹带着长尾巴窜入空中,击中半空中一架倒霉的母鹿,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爆炸后坠到地面,使得大地都在颤动,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更是把所有人都掀翻在地。
我人本就轻,更是在地上咕噜了好几圈,要不是霜狼眼疾手快把我拽住,我早就被掀飞了。
所有人还没调整好,子弹便如雨一样扫来,没有掩护体我们全都被压在地上贴着不敢抬头,不一会儿弹雨稍稍小了,趴我前面的人迅速的爬起身来要转移,不料刚站起来人就拦腰成了两截,上半身正落在我和霜狼的面前,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天啊,这是什么武器。
“Damn!居然拿反器材武器打人。”霜狼低咒一声,对着一旁的奥斯顿冷笑道:“看来你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你掌握着离美国最近的哥伦比亚全年的可卡因产量,以及运进美国所有可卡因的管道,也会有这么多的人想要你的命。”
“叫你的小母鹿动起来。”霜狼吼道。
空中另一架武装直升机反应还算快,遇袭后立马就开始对周围的丛林进行扫射,两枚空地导弹射出去后,趁着爆炸造成的混乱,霜狼带着我立马转移到丛林内,其它人也跟了过来,我们刚进丛林,母鹿也随即被击落。
霜狼解开我的手铐,从他身上找了把手枪打开保险后才给我,然后将我的下颚复原,害我又疼的飙泪,霜狼再拍了我的脸颊一巴掌,说道:“放聪明点。”
我胡乱的点点头,什么也没多想就跟着霜狼走。
我们一行人有二十来个,很是集中,追击的人一通乱打都会扫到一两个倒霉的。渐渐的,我们被围在中心,一番抵抗后,对方扔了闪光弹,就冲进我们的队中,我运气贼好,闪光弹来时正好被霜狼打死的猫在树上的死鬼给压在地上,所以没受影响。
耳边传来一通机枪声,原来是奥斯顿因为看不见而胡乱开枪,他这样不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等他恢复视力时早就赶到两个人,奥斯顿只好拔刀扑到一个人身上,两人扭打在一处,另一个人要对奥斯顿开枪,我爬起身什么都没想手里的枪就扔了出去,打落了那人手里的武器,下一刻我就整个人扑到那人背上,扭住他脖子死缠烂打。
那个人很高大强壮,我都掰不动他的脖子,他妈的,不愧是吃牛肉长大的,就是结实,我无奈之下就去咬那个人的脖子,那人吃痛,爆发了所有的潜力,硬是蛮横的把我扔了出去,我落地时想的是这把死定了,哪知一声枪响后那人就倒地不起了。
再看时,却是奥斯顿开的枪。
我两面对面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十分钟前,他还怂恿人要将我先奸后杀呢,可是,当面对更大的危机时,我们不得不暂时并成一伙的。
奥斯顿忽的枪口转向我,我还以为他要开枪射杀我,正心惊不已时他却走到我面前,枪口一转又递还给我,只说了句:“枪不是拿来扔的。”说完又优雅的转身走掉。
我看了眼地上的两个死鬼,其中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被割了下来,我才意识到,看似绅士的奥斯顿,也是个凶狠的主。
战局根本就是一边倒,我们压根就冲不出去,我已经趴在地上做好被敌人冲上来扫射成筛子的准备了,而这时耳朵里响起了天使之音。
“李晴,活着就吱个声。”
我闻言眼眶就湿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嚎道:“赤炎,快来救我!”
“待在原地不要动。”赤炎说完就没了声,我一边哭一边等待。
等看到一个满头红发的人出现在眼前时,我连滚带爬的扑到他跟前,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一边抽鼻涕一边对赤炎说:“快快快,快帮我拿掉下面的塑料炸弹。”
赤炎熟练的帮我拿掉体内的炸弹,扔掉后怒气冲冲的对我吼道:“你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傻鸟,再让人塞东西进去我干死你。”
我弱弱的‘哦’了一声,抓住他就不放开,虽然他说的话好难听,但我怎么就觉得窝心呢,难道我也变态了?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睡着了……
018话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虽然感觉耳边很吵,闭着眼也时不时有黑影在眼前晃动,但我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人想抢我手里的宝贝,我看不清楚他是谁,我只知道他不顾我的哭喊强硬的掰开我紧紧握着的左手,拿走了我的宝贝,接着,感觉手心处传来一阵湿痒的触感,伴着丝丝的生疼蔓延至全身,这种炽热的感觉持续了很久,等余温消失手心还未彻底冰凉时,他又把宝贝还给了我,我又握住拳头将其放在胸口,稍稍卷缩起身子,伴着机器的轰鸣声睡的安然。
身子轻飘飘的,像在飞……
再自然醒来时,我舒服的撑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见两张模糊的女人脸近距离的贴我面前,我慌忙的四下找我的眼镜。
“不用找了,为你准备了新的隐形眼镜,你可以一个月才换一次。”女人说话的语速很快,没有什么感情,很像职业主播,边说边帮我戴上隐形眼镜,然后还扔给我好几副备用的。
重见光明后我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一个干净、明亮又简单的房间,而两个女人都是绝顶的美人,和我说话的是位高个子的金发白人女子,戴着一副考究的金边眼睛,身材超赞,是那种男人喜爱而女人嫉妒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有股女强人的味道;另外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个子相当娇小,和我一样是黑头发,不过却是长长的卷发,五官精致的好像SD娃娃,她湖绿色的眼睛,嫩白的肤色告诉我她应该是个混血儿。
“我……”
“所有的事你记好了,我时间宝贵,只说一次。”
我本想问她们我在什么地方,可是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高个子的女郎给硬生生的打断。
“这张瑞士银行的金卡是给你的。”高个女郎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一旁的桌上继续说道:“账户用的是你的名字,至于密码,等你拿到邪眼的士兵牌后就会知道,以后你执行任务的酬劳都会划入这个账户,当然我会先扣除你欠邪眼的一亿美金。”
高个女郎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眉一挑问我:“都听明白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明白,正准备摇头时看见她一脸‘不明白我抽死你’的表情,于是左右摆头的动作瞬间变成上下点头。
高个女郎赏我一记算你聪明的眼神,带着那个一直默不吭声的娇小女子就准备离开,我却不知死活的开口将她们唤住。
“请等一下。”
女人回转身又是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我顿了顿才拽着盖在身上的薄单问道:“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娇小女子闻言后笑眯眯的跳到我面前用她甜美的声音对我说:“我替你准备了很多,都整齐的放在衣柜里,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哎呦……”
高个女郎一拳头敲在娇小女人的头顶,小女人一声哀呼后泪眼汪汪的瞅了眼正瞪着她的高个女郎,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叉着腰故作一副凶狠样对我警告道:“你……你不许靠近我的诺亚,否……否则……我……”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最后被高个女人无奈的给拖走了。
我把手里的子弹碎片放入装隐形眼镜的眼镜盒内,放置好后才祼着身子下了床,蹭到衣柜前找衣服,一打开衣柜门我当即就傻眼了,整个衣柜里都是白色的蕾丝连衣裙,件件超可爱,这都不算什么,最为让我吐血的是,我翻遍了整个衣柜也没有找到一见内衣和底裤,穿裙子我可以忍,但总不能让我当‘空军’吧。
实在没有办法,我随便拿出一条裙子,搁在身前照着镜子显摆,镜中人一头及腰的黑亮长发,又圆又亮的眼睛很有神采,小巧的鼻子,笑起来还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这样的我穿上裙子应该会很好看吧。
“李晴,听说你醒了……”一道斯文的男声响起后,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已经推开门站在门口,看见我光溜溜的只抓了件衣服蔽体又红着脸默默的退到门外。
等我穿好裙子后他才又礼貌的敲门,得到我的允许后才推门而入。
“刚刚真是抱歉,因为习惯了和那帮男人打交道,突然对待女士有些不习惯,你要知道,你是第一个加入邪眼特遣队的女人。”男人约莫三十来岁,很有修养,说话也很亲切,见我盯着他又自我介绍道:“我叫亚撒,他们都叫我医生,以后你所有的战场医护训练,都由我来指导。”
“我叫李晴,我想问刚刚出去的两个女人是?”
“高个子的是天使,小乖乖是布丁,是邪眼的后勤人员之一,你以后会经常看见她们。”医生为我解释道。
“天使好像不太喜欢我。”她的态度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医生摸摸我的脑袋,微笑着对我说:“你是新来的,她们并不信任你,才会是这样的态度,等你融入这个团队后,她们会改变的,不过,你要明白让别人信任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医生带着我在这个所谓的基地四处参观,虽然不算大,但物资十分丰富,一共有三层,都建在地下,头顶上就是著名的撒哈拉沙漠。
最上层是训练室和休闲的客厅,中层是三间休息室,最下面的一层是仓库,军械室,以及刑讯室,医生边走边对我介绍,走到最下层时我好奇的踱到刑讯室前,想看看里面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恐怖,医生欲阻止我推门的动作慢了一步,他叫住我时我已经闯了进去。
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眼前的屋内满是血迹,新旧都有,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挂满我眼前,其中一具腰以下的部分全都不见了,只是花花绿绿的肠子拖在地上,我一阵恶心,正想吐,室内一个赤祼着上半身,穿着迷彩裤的强壮肌肉型男人挥了挥他手上寒光闪闪的大军刀笑着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在我错愕的注视下将一个挂在墙上还在痛苦呻吟的男人的小腿给砍了下来,扔进一旁的碎肉机内。
骨肉被磨碎的声音,眼前一块块碎肉,还有血的腥臭味……我再也忍受不住,‘啊’的尖叫一声就夺门而出。
医生抓住我想让我冷静下来,却被我惊恐的挣扎掉,我慌不择路,一通乱跑,见到离我最近的一道门就慌忙跑了进去,锁上门后抵着门板抱头蹲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那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简直就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刚刚血腥的场景让我想起之前赤炎他们杀人时的情形,都是那样的冷漠,难道我以后就是要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吗?不,不,我不要。
稍微冷静了一些我才听到唏哩哗啦的流水声,一双眼睛寻声看去,然后便愣在当场,一个赤祼祼的男人就够让人血脉膨胀的,何况那还是六个,一个个不遮掩就算了,居然还摆出一副‘让你看个够’的模样,让我想狼嚎一嗓子。
“抱歉,打扰你们洗澡了,我马上离开。”我强作镇静的红着脸打开门,低着头刚迈了一步就撞‘墙’上了,抬头一看正是刚刚的‘屠夫’,忙倒退好几步,由于心慌意乱,脚下又滑,所以摔的狼狈。
那个‘屠夫’其实人长的并不凶恶,深灰色的二八分头型超酷,五官也刚俊,但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刚刚的血腥场景,还有他渗人的微笑,所以看着他朝我走近,我一边往后退一边颤着声嗓叫他别靠近我。
“这个胆小的女人就是你们说的新队员?”男人一边摇头一边鄙夷的说道,并当着我的面脱的一身精光,还把他带血的裤子扔我脑袋上。
我当时就火了,站起身来将就他的臭裤子就摔在他脸上,然后怕他报复拔腿就跑,刚跑到他身边时脚下又一滑,我本能的抓住身边的最顺手的东西,才避免摔了个狗啃泥,只是跪在地上了而已。
“我收回刚刚的话,你很有勇气。”头顶传来男人喘着粗气的厚重声调,然后他又命令似的口吻沉声说道:“放手!”
我这时才发现我手上抓着他的小兄弟,呃,不对,是大兄弟,慌忙的撒开手,并不着痕迹的蹭掉一手的毛。
男人拽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提在他面前对着我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狄克,你可以不用记住,你只要记住我的绰号‘屠夫’就可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宝贝。”
屠夫阴沉沉的说完就把我扔了出去,还好被门口的医生赶巧接住,否则我肯定骨折。
“你真了不起,很少有人能惹屠夫生气的。”医生对我‘夸奖’道,我顿觉前途一片黑暗,那个人不会把我肢解了吧,冷颤。
等那帮男人洗完澡,一个个穿着干净的迷彩服人模人样的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而我则局促的站着,忍受着他们凌厉的目光,唯一对我温和的医生不在场,七个男人又都属嚣张狂放派,光是气势就压的我喘不过气儿。
“有什么话你就说。”猎人翘着二郎腿,品一口红酒后先打破沉默。
“我想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答应给你们打工还债,我以为是洗衣做饭什么的,我没想过会是让我执行任务,我什么都不会,我也更不可能杀人。”我瞅着他们越来越异样的目光话音也渐渐微弱下来。
“我们不需要保姆,你认为当保姆的酬劳要多久才能还清一亿美金。”赤炎回道。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我们会训练你,用不用心学是你的事,反正上了战场没有能力的人都会变成枯骨。”潜行者玩着红酒杯说道。
“也有简单轻松一点的方法可以还债。”屠夫说完色鬼忙点点头贱歪歪的Сhā嘴:“陪我们睡觉也可以,做一次算你十倍的市价,也用不了几年,说不定我们玩腻就会放你离开。”
“够了,我不是妓汝。”我哭着吼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末了觉得憋屈,我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桌上的红酒瓶倒下落在地上摔碎了,色鬼还可惜的说了一句:“浪费了那么好的1975,那可是几万美金呢。”
我闻言止住自己的哭声,下了决心对他们说道:“让我给我母亲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就听你们的安排,我就是死也会还你们的臭钱。”
“你母亲那边我们会通知她,你若想亲自打电话给她,等你结束训练之后再说。”赤炎用强硬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发脾气的掀了面前的桌子,大声吼了一句:“你们这群混蛋!”然后拔腿跑回房间,锁上门大哭起来。
——————☆HOHO~我是视觉转移分割线~啦啦啦~☆
大厅中,野兽一边清理着一室狼藉一边埋怨着一帮脸色不大好的男人们:“你们可以好好跟她说,没必要说的这么难听。”
“她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猎人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枚黑色的指环放在刚被收拾好的桌子上,又说道:“那你去告诉她,她母亲死了,以后只剩她一个人,你去说啊!”
一时间,大厅中安静了下来,良久,赤炎才起身拿起那枚黑钻石戒指,说道:“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
019话
明媚的阳光照进我的小屋,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一阵浓浓的牛奶香气就飘进我的卧室,不一会儿,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母亲来叫我起床了,她会一边吻我的额头一边温柔的哄我说:“小懒猪,再不起床太阳会晒到ρi股的。”
而这一次,熟悉的轻唤声没有传来,入耳的是一阵机枪连续射击的枪响,我立即清醒了三分惊恐着弹起身子,刚睁眼机枪上跳出的弹壳纷纷弹在我身上,疼痛感使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早安,我的小睡美人。”猎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温和的灯光,冲着我微微一笑,自认为很幽默的打了声招呼。
我看着猎人手中机枪的枪口还冒着烟,忍不住佩服他居然能想到这种方法叫人起床,子弹不要钱么?而且也吓的我很有想上厕所的冲动。
“几点了?”
“四点。”
“那么早,我再睡会儿。”我倒床上就想再睡,谁知一旁的野兽一把将我从床上抓了起来,拎着我就往外走。
“今天过后,你会希望明日起的更早。”野兽带着我疾走如风。
“等……等一下,要开始训练吗?OK,没有问题,但是,先让我换件衣服。”不是我事多讲究,而是我从没有听说穿着连衣裙也可以训练的。
“要不要再涂个指甲,修修脚趾,化个妆?”阴沉的声音伴着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我抬眼正视来人,不是屠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又会是谁。
我讨厌他轻蔑的眼神,不服输的瞪了回去,没想到他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搧的我两眼冒金星,整个左脸都麻了,嘴里还泛起血腥。
“注意你对长官的态度,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士兵,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的长官,你必须服从命令。”
我并不是那种吃一次亏就会乖乖听话的人,别人越是对我强硬,我就越是不服输,如果屠夫这番话好好的对我说,我肯定会顺从的答应,但如今我却故意的唱反调用眼神挑衅他的权威,回了她一个‘我不服从命令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屠夫只是哼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黑色项圈环在我脖子上,接着带着我出了基地,当我一脚踏上柔软温热的沙地时,天色就像覆了黑纱一般朦胧,天和地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是浅灰一个是墨黑,毫无半点光亮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