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哪些飞机失事活着的人,那群死鬼说只走脱了一男一女,对方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畏首畏尾还做什么雇佣军。”
“别忘了那一个人就干掉我们这边四个人。”有人提醒。
“还不止,派出去沿河搜寻那帮女人的两个小队,全都没有回来,而且也都失去了联络,我们后面肯定有鬼。”
“想那么多做什么,伙计们,现在是派对时间,这该死的地方难得有个女人,今天我他妈的要干到爽。”
我被说话之人的‘豪言壮语’彻底给吓住,禁不住哆嗦一下,虽然从落在这帮没有道德和纪律的暴徒手里时就有了觉悟,他们不会善待女人,但这样的命运我真的不想接受。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队长说了不能碰这个女人的,要是队长知道了,肯定给你一梭子。”有人站出来持反对意见。
“胆小鬼,她放走了那些女人,我不干她,难道让我干你?”抱着我的是一个光头,说话粗俗且凶恶,替我说话的人被吓的缩到了一旁默不作声了,“反正交货的时候没缺胳膊少腿就行,伙计们,难道不想尝尝这女人的滋味,据说东方女人的下面很紧。”光头一说完就是一群狼嚎,连先前退却的人都跟着一同在兴奋。
“这肌肤光洁细腻,让我感觉以前抱的哪些女人的皮肤就像牛皮纸。”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背上摸来摸去,让我本能的轻颤起来,“若是在这样的皮肤上纹身,那一定是杰作。”
“行,我坐着玩女人,你给她纹身,两不耽误。”光头说完迫不及待的坐在椅子上,而我就跨坐在他腿上,光头身上的烟味、酒气和汗臭混在一起让我恶心的想吐。
身后传来纹身的针枪笃笃的声响,身前的光头一口一个‘宝贝’、‘嫩芽’什么的,他看来真的是很喜欢摸我的肌肤,居然同我玩起了前戏,周围的人纷纷叫骂起来,吼着叫光头快点。
当纹身的针枪点上我的后背时,我因为疼痛禁不住低呜一声,这明显刺激了我下面的禽兽,他急切的探寻到我的下面,挺身想要冲进来,他的顶撞让我觉得好疼,我扭动着身体拒绝他的进入,我的嘴也不用来叫骂,直接照他的脸上就咬。
光头因为吃痛一手就来掰我的头,我死都不松口,眼看着他脸上的一块肉都快被我扯下来时,光头干脆直接卸了我的下颚,我只听得‘喀’的一声,痛的我冷汗直冒,上下颚间再也用不上力,那个该死的混蛋让我的下巴脱臼了,这可是我现在唯一的利器。
“Fuck!”光头低咒一声,“知道她妈的有多紧吗,我进不去。”然而周围的人才不管光头的无能,纷纷嚷着换人。
“你他妈的把她按住了,我都下不了针。”替我纹身的家伙叫唤着,看来他是不想浪费了我这一身好皮囊。
在这些人的暴力下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当死光头的下面抵住我的幽径的入口时,我痛的流下了眼泪,更多的是因为屈辱,他只要再用力的一挺身,就能完全的将我占据,我不要这样,我后悔了,我不该想要离开家里独立生活,如果我老实在家做乖宝宝就不会遭遇到这样的噩梦,我想妈妈了,我要回家……
突然一阵机枪声响起,很近,仿佛就在耳边,连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脆刺耳,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光头,被枪声一吓,下面那活居然软了,瞬间失了战斗力,我感觉下面的抵触感消失了,压抑在嗓子中的呜咽才被我吞了下去。
“他妈的谁没事乱开枪。”光头好事被搅和自然脾气大了,一出声就是震耳欲聋的吼叫,其它人纷纷朝仓库的门口望去。
我也微微抬眼看了过去,眼镜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让我成了半个瞎子,只能看见有三个持枪的人立在门口,为首那个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楚模样我也知道是那个揍我的混蛋。
“放开她。”冰冷的挑衅,是专属于鸭舌帽男的冷沉语调。
“你他妈的谁呀……”光头都还没开口,要替我纹身的家伙先一句冲出了口,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枪响,一枪正中眉心,前面只是一个小洞,而后脑勺整个被崩碎了,血和脑浆溅了一地,然后才直挺挺的倒地。
虽然作为学医的我见惯了血,但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被射杀,还是让我有些反胃,猎人杀人那次我虽然被溅了一脸血,可是天黑乎乎的,我几乎没看见,这一次不同,我看的清清楚楚,刺激的画面深深的印入我的脑海,我知道那人不值得同情,但我还是觉得很残忍,他们不是同伴吗。
其它人叫嚣着纷纷掏出身边的武器要还击,一连数声枪响后,那些人的武器都被打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鸭舌帽男用枪口指了指我,光头一见势不如人只得不甘愿的把我放下来,不用贴在那恶心人的身上,我觉得空气都要新鲜得多,下地站稳后我稍微退了两三步,想起刚刚的棱辱我一怒之下跳起来凌空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光头脸上,一个大汉被我踢退了两三米远,摔了个屁墩,但我也好不了哪里去,双手由于被铐住而掌握不好平衡,使得自己也毫无防备的砸在地上,痛的我卷起了身子。
“臭表子!”光头被我那么一踢丢尽了面子,爬起来朝我冲过来就要踹我,他那么粗状的腿我丝毫不怀疑,踢在我身上我铁定残疾。
然而又是一声枪响,我只听到光头那像是野兽被兽夹夹到的哀嚎,再仔细看他捂着裆部,那里被血糊了一片,我明白了,他是被兽夹夹到了小光头,活该!
鸭舌帽男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收进他的怀中,对身后敢怒而不敢言的人说道:“你们随时可以替同伴报仇,记清楚我是谁,别找错了人。”男人脱掉自己的鸭舌帽,我顿时听到一阵抽气声,有人不经意间念出几个单词,声音里有着崇拜但更多的是恐惧,然后就是见鬼了般的寂静,‘霜狼’,一种孤傲且凶残的猛兽,我猜应该是这个男人的绰号。
我被眼前男人特别的银白色超酷短发惊得目瞪口呆,不论是模样还是气质只用一个字便可形容,那便是‘冷’,就像死人一样没有生气,害我全身觉得毛毛的。
趁我发神的空当霜狼将我脱臼的下巴复原,又痛的我呲牙咧嘴,呜呜恩恩的直哼哼。
“我记得中国的女人大多还是很矜持,你这样看着我不觉得失礼吗?”由于我没有戴眼镜所以一直瞅着他看,而且越贴越近,当我对上霜狼野兽般冰冷的双眼时,顿觉一阵恶寒,赶忙别开脸不敢看他并不禁脱口说道:“呃,对……对不起。”靠,我干嘛要道歉啊。
“你还是Chu女。”霜狼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怎么知道的?”我条件反射的问完后就后悔了,我这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吗,我决定保持沉默,说什么都不去搭理他。
“粉红色的。”
他在说些什么,我完全不明白,这和我是不是Chu女有啥关系,正在我头脑打结时霜狼好死不死的说出了令我抓狂的话:“女孩和女人是不同的,有过性经验的女人,|乳晕和下体的颜色会变深,绝不会是你这样淡淡的粉色。”
噢,不,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现在才想起自己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我刚刚还那么大幅度的踢了人一脚,我相信只要眼睛比我好使的都看见了。
更为过分的是霜狼故意贴着我的耳际说话,热乎乎的湿润气息让我觉得有些燥热,若不是他浑身的冷然提醒我他这个人很危险,我说不定就临阵倒戈了。
霜狼将我带到隔壁仓库,里面没有窗户但灯光还算明亮,我估计可能是地下仓库,仓库中有许多高高垒着的油桶和铁柜,角落里还摆放着几张单人床,看样子像是一个简单的宿舍。
霜狼用刀一捅油桶,清水像淋浴一般流了出来,然后再把我推到流水下又让我淋了个透,冲掉一身脏兮兮的泥和刚刚那个臭男人的味道我是很高兴,可“能不能解开手铐我自己来。”我试着提出请求,倒不是我装清纯,毕竟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自己搓澡,就连大学时去学生澡堂我也没让澡堂内的大妈替我搓,更何况现在对我动手动脚的是个男人。
我早就豁出去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让人给看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也都被人摸遍了,再大不了就是被那个什么啥,我也不在乎,嗯……也许我不会在乎,也许吧,我自己都不敢肯定。
“我一解开你肯定会揍我。”霜狼一脸‘我不信任你’的表情让我不禁蹙起眉头,这家伙倒是了解我,我何止会揍他,绝对会同他拼命,可是就算他不替我解开手铐,我也一样会用脚踹他。
我揪准了时机对着他下身最脆弱的地方飞起就是一脚,却不料被他稳稳的用手接住,是谁说的胳膊肘掰不过大腿,这句话用在我两之间根本就不好使,我每一个踢腿的动作都被他用手臂封的死死的,没有丝毫漏洞可袭。
他简直就在耍着我玩,对方绝对是高手,我意识到自己没有赢的机会,干脆放弃抵抗,他爱怎么着随他的便,我就当有人侍候本姑娘沐浴,想想澡堂里别人给搓澡还得给钱呢,这还省了,怎么着也是我赚,‘赚’大了。
008话
水很冰凉,然而霜狼的指腹却很火热,粗糙的大掌摩挲在我身上让我禁不住轻颤。
“宝贝,你太敏感了。”霜狼的手滑过我光祼的背脊时我差点呻吟出口,刚一张口立即强制自己闭嘴,结果呻吟变成了短促的哼声。
我自觉很丢人,逞强道:“这有什么不好。”敏感又不是我的错。
“也没什么不好,能够比一般人享受更多的快感,当然,如果是疼痛的话也比普通人的感受要深刻的多。”
“啊!”他话音刚落我便尖叫出声,霜狼突然捏的我好痛,我本能的弯腰扭动想脱离他蛮横的禁锢,他赤祼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那种热度像火一般灼人。
更加恶劣的是他居然一手圈着我,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小腹滑到下面,粗鲁的探进一根手指,突然身体里有异物探入我又本能的弓起腰腹,提臀并夹紧双腿。
“你这个混蛋、禽兽、变态、杂种、下流无耻龌龊的东西……”一紧张我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骂了出来,不太习惯用英文骂人,我一连串的脏话全用的是中文,而且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的举动也许挑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霜狼将我往一张单人床上一扔,虽然床铺还算软但我还是被他的大力气摔的有些头晕,还没回过神他高大强壮的身子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在我身上。
面对面我才看见他一身也全湿了个透,银白色的短发上满是晶莹,不时有水珠滴落在我脸上,他的灰色眼珠好冰冷‘冻’人,蜜色的肌肤无处不透着男人专属的性感,胸部和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且富有美感,这种硬邦邦的触感告诉我他是力量型的。
他脖子上的士兵牌很特别,主体是个金色的十字架,然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不是耶稣,而是一个只剩左翼的白金色天使,特别是天使一双睁开的眼睛,用得是血红的钻石,我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它就吊在我眼前,整个士兵牌有我半个手掌那么大,真的非常漂亮,有种堕落的美感,我甚至还看见士兵牌上的编号:A000001K。
对视了十几秒,霜狼才将他冰冷的唇落在我身上,同他指腹的灼热相较又是另一番触感,他没有吻我的唇,我想他知道我会很不客气的咬他,所以刻意避开。
霜狼十分警觉,我稍有动作就会立即将我制住,浑身上下都无懈可击。
双手被缚在身下,腿又被他分开使不出力气,真的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同光头抱我时那种恶心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并不厌恶霜狼的碰触,甚至会有种莫名的兴奋,我想我可能是疯了,才会对一个侵犯我的人产生欲望。
原来我也是个有相貌偏见的人,真可笑。
呻吟只是出自本能的反映,身体更是诚实,比我本就软弱的意志力更先投降,让我感到羞愤不已,我恨这个在我身上予取予求的混蛋,更恨自己的无能,可我又能如何,不就是被人上,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才不在乎,可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听到我呜呜低泣的声音霜狼才停止在我身上的掠夺,看了我两眼才起身,将就身下的白色被单给我环胸裹了两圈,感觉像是没有吊带的纯白晚礼服,霜狼又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我的眼镜挂我脸上,然后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眉头皱的很有艺术感,“我也许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他的自言自语让我感觉他像是在感慨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毫不出众的我而失控了。
“不戴眼镜好看些,黑亮柔顺的长发很好看,肌肤如丝般光滑。”冷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丝毫感情,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为刚刚抱我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使我不禁哼笑出声,可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我该不该感激他?
“玩笑到此为止,我们谈正经的。”听霜狼这么说我心里认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正经的事可以谈。
“那些人派到丛林中搜索逃走女人的两个小队,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全都失去了联络。”
那些人?看来他们还不是一伙的,我真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捉我,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前提是我要有将来才行。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其实我清楚,是猎人他们干的,我记得耳麦里传来的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宝贝,说谎可不好,告诉我你和追踪你的人是什么关系?”霜狼刻意压低了身子凑到我面,我感觉一股低压扑面而来,压抑的让我下意识的往后挪动身体,却被他大力气拽住脚踝拖了回来。
“我不认识他们。”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耳麦里那些人的底细,刚说完我就听见耳麦里传来数声‘笨蛋’,他们干嘛骂我?
“他们?看来还不止一个人。”
糟糕,听霜狼的语气他以为追踪我的只有一个人,而我无意中的一句话露了馅儿。
霜狼看着我越加好奇,仿佛我就是一个谜团他怎么也解不开,突然霜狼又将唇压在我装了接收器的耳侧,冰冷的语调灼热的气息对我而言好似在寒冰和烈火中煎熬:“你不知道,我知道。”
看似亲昵的动作其实是在像接收器的另一方传递着一些信息,我个人认为霜狼所说的更是一种挑衅。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的任何声音都会通过耳朵里的接收器传到猎人他们耳里,那么也就是说先前所有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这就好比洞房夜门外那些听房事的一样,噢!不!也不知我的呻吟声算不算大,太丢人了!
“知道‘Evil-Eye’是什么意思吗?”霜狼问出口后在我耳侧一番舔弄,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和我交谈时一直是用中文。
由于做贼心虚的心理在作祟,我竟担心‘耳鬓厮磨’这种淫靡的声音会传到猎人他们耳里,于是忙不迭的出声回道:“知……知道,应该是‘邪眼’的意思。”这年头哪个大学生不会说英文,除了中文就数英文最流利,半夜听到人用英文说梦话也不稀奇,考我英文算他撞枪口上了。
“很肤浅的答案,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
我闻言摇摇头,这就像老外学中文,虽然他可能知道一个成语的意思,但未必清楚这个词的来历或更深层的意义,对于英文,我也亦然,并不了解这个词的引申意义。
“堕天使Sariel(沙利叶)的眼睛,被盯住的生物会被‘邪眼’的幽冥之火焚烧成灰,连灵魂都会燃烧殆尽,一种恐怖的象征。”听到这里我自然联想到霜狼的士兵牌,眼睛不自觉的瞅向链坠上拥有圣洁之体但只剩下左翼的天使,我知道天使的右翼象征新生,而左翼则象征死亡,堕天使的形象再衬上一双血红色的恶魔之眼,堕落且邪魅。
“佣兵界最传奇且神秘的团队就叫‘邪眼’,它是佣兵界的NO.1,没有人可以超越。”
霜狼说话依然冷淡,但提到‘邪眼’时总是很严肃,眼里的色彩很复杂,像是爱恨交织。
“你是其中的一员?”我努了努嘴指向霜狼胸前的士兵牌问道。
“我曾经是。”淡淡的口吻没有什么感情但却让我觉得他有点舍不得的感觉,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认为冷酷的人一般都很无情。
“那为什么现在不是了?”我问出口后才觉得自己很三八,霜狼更像是被我踩到尾巴的猫,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小姐,我才是提问者。”霜狼在我面前卖弄他的主导权,接着又对我说:“就算是干掉美国总统,‘邪眼’派一个人也绰绰有余,可是对于你这个没有模样,没有身材,没有头脑的无名小卒却派了不止一个人。”霜狼说到此露出一抹邪笑,很渗人,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哼,很有趣,看来‘邪眼’盯上你了,宝贝,可是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这样重视你?你的价值是什么?”
“我不是值一亿美金吗,也许他们是为了钱。”我嗫嚅一番,自己都还没有接受这样一个‘天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只想告诉你这句话并不适合用在这支团队上。”
“也许他们是出于正义感。”我虽然这么说但自己都不太相信,雇佣军哪有什么正义感,说好听点就是战争的机器,说得难听些就是兵痞。
霜狼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仿佛我说的话很好笑,他竟然笑的比哭还难看:“正义感?我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
“不过谈话到此结束,我们来做个游戏,看他们能不能在我规定的时间内把你救出去,我很期待‘邪眼’辉煌的记录中第一笔败绩,是由我亲自来书写。”
009话
我并不明白霜狼和‘邪眼’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但他用我来打击‘邪眼’的士气我觉得大可不必,因为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说句没志气的话,我算哪根葱,人家凭什么要拼命来救一个陌生人,我就算是再值钱也不抵一条命吧。
然而霜狼并不在意,对她而言这是一个他定规则的游戏,我只不过是这个游戏的定时器而已。
霜狼将我的手铐解开,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就把我的右手铐在床头的铁杆之上,我的用力反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他从军靴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手里玩出一番花样,跳跃的冷光寒意浸人,然后捉住我的左手腕手起刀落割断了我的手腕动脉,我低唔一声,心也跟着凉了半截,我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是死亡,如果没有及时救治,十五分钟后我便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将我松开,然后到一旁的铁柜前找寻着什么东西,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挣扎,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剧烈动弹只会使血液循环加快,这样我死的更快,无助的看着从手腕中喷涌出的浓稠血水,我竟然想的是,妈的,吃一百个鸡蛋也补不回来。
忽然右手被针扎了一下,我本能的看了过去,原来是霜狼找了一袋血给我扎上。
“不用担心,O型血。”冰冷且残忍的话让本已万念俱灰的我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我拼了命的挣扎扭动以求速死来个解脱,然而霜狼对我的反抗完全忽视,两只手放在我的左肩,看似一个轻松容易的动作就让我的胳膊脱臼,只剩一只被铐住的右手我什么也做不了。
身为学医的人我很清楚等待我的是什么,要知道血液占人体比重的7%,流失掉三分之一以上就会死亡,期间我会体验到失血带来的冰冷和绝望,然而一边放血再一边输血,这就使得面临死亡的恐惧和痛苦被延长了,肉体的痛苦只是短暂的,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让人不堪忍受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速死求解脱的原因,一想到我会经受的痛苦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而且,O型血的人也并非万能输血者,O型血者由于其红细胞表面无A抗原和B抗原,不会与受者血浆中的抗A抗体或抗B抗体结合而发生输血反应。但O型血者血浆中有抗A抗体和抗B抗体,因此可以与A型、B型和AB型受血者红细胞发生结合而引起一定程度的输血反应。也就是说,接受O型血的非O型受者体内,仍然有一对抗原一抗体复合物,只是这一对抗原一抗体复合物所引起的反应较轻而已。所以O型血者提供血液输入非O型者体内也仅仅只是非常环境中的非常措施。
不过我比较幸运,正好也是O型血。
“可惜这里没有冰块,要是让那袋血冰镇一下,我想你会毕生难忘。”霜狼在我面前调好枪械,看来他是准备大干一场,临走前他还给了我一个冷冰冰的祝福:“造个好梦,我的小美人。”走了几步又快速的倒回来,给了我一个法式热吻后说道:“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阿道夫。”
我他妈的管你叫什么名字,若是可能我但愿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恶棍。
“对了,记得通过你耳朵里的接收器告诉他们你的处境,那袋血坚持不了多久。”临出门前霜狼还补充一句,我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给我滚!”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话多的人。
霜狼前脚走出仓库,我后脚便对着空气说话:“他割断了我的手腕动脉,一边给我放血的同时一边又在给我输血。”我看了看血袋的容量然后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顿了顿我又补充了一句:“嗯,也许会更短,如果我忍受不住的话我会让这一切提前结束。”我还可以用嘴拔掉针头,我知道死亡在线的挣扎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李晴,你冷静一些听我说。”忽然耳里传来好听的男声,让我不禁幻想拥有这样动听声音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其实这是一句很苍白无力的话,平白无故我有什么理由相信,然而不知是求生欲望在作祟还是我真的相信这个可以撼动人灵魂的声音,我微笑着开口:“我试试看。”
说实话面对死亡我真的没有那么坚定,我的意志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突然很想知道和我说话的人叫什么名字,能在绝望中给我一点希望的人,我猜他的名字一定很美。
“当然可以,见面后我会告诉你,到时候,你可别爱上我。”男人话刚说完,我就听见耳麦里数声不屑的低骂声,连本来都有些绝望的我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很有趣。
“好姑娘,坚持住,你的朋友她在等你回去。”粗犷的声音是猎人的。
“她们都安全吗?”我有些担心的问。
“由我保护绝对没有问题。”是那个贱歪歪的声音。
“去死吧,色鬼,你说这话没人会相信。”这个人的声音很低沉,让人感觉死气沉沉,但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给我,那就是说话声很淫荡的家伙他的绰号叫色鬼,如果人如其名的话,薇儿和那帮美丽的空姐岂不是很‘危险’?
“我相信。”这个声音很憨厚,不难想象这应该是一个老实人,但是他紧接着的一句就让我完全推翻这个猜测,“相信你绝对会把那些女人拐上床。”
“你个该死的野兽!”色鬼忍不住低咒。
不过这帮人还有心情打趣,我想情况应该还是比较乐观。
“Evil-Eye!”
“生死与共!”
这样的口号听起来很激动人心,我闭上眼睛,等着他们来实现对我的承诺。
世界陷入宁静,每一秒对我而言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冰冷逐渐袭来,我的四肢完全僵冷,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这种由内而外的冰冷冻住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连同我的希望和灵魂也一同冻碎。
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我竟然感到烦躁不安,然后,我无法克制的尖叫出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我对死亡的恐惧,我想咬掉针头,这样一来失血过多我便可以在晕睡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总好过现在被冰冷、痛苦和恐惧所折磨,让我想睡着都难。
在我失去心智的时候,一首优美的歌曲传到我的耳里,我已经听不清楚他唱的是什么,但带着赞美诗一般震撼灵魂的声线让我停止了嘶叫。圣洁的的曲调在洗涤我的灵魂,让我忏悔平生所犯的罪恶,也让我感念所得到的每一点恩惠,我在优美祥和的歌曲声中得到救赎,它引领我步向重生的轨道。
我逐渐平复下来,犹感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谢谢!”
接收器的另一端并没有传来答复,我听到的是扣动扳机和子弹出膛的声响,连弹壳落地的声音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紧接着我所在的仓库上方枪声大作,一时间震耳欲聋,此时的喧嚣和刚刚的安宁形成鲜明的对比。
010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在我只是偶尔能听见几声零星的枪响,突然我所在的仓库门被人试探般的推了一把,见门后没有动静才举枪闯了进来。
我很诧异,因为此时的我全身所有的感觉都是处在最敏感的阶段,而我居然没有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他走路真的太轻了,若非亲眼看见人站在我面前,否则很难感觉他的存在。
来人个子不高,大概在175公分左右,身形稍微有些瘦,一身丛林色的伪装服在仓库里显得格外扎眼,身上的装备都挺酷的,我只知道那些是刀、枪和手雷,但具体的型号和名字我可叫不出。
“目标人物安全!”来人对着耳麦说完就走到我身边,打量了我一眼说了句:“你这一身挺漂亮。”
我嘴角半抽的回了句“谢谢”。我不就是身上裹了条被单,他也不用这样揶揄我吧。
“别误会,嗯……那个……嗯……我是想说……嗯……你身上的吻痕……嗯……挺个性的。”
噢,我的天,我还以为他结结巴巴的要说什么呢,不好意思开口就别说啊,我在心里骂这个人脑袋有问题。
“我叫丹尼尔,绰号潜行者。”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检查了我手腕上的伤势,然后从他的急救包里翻出东西给我止血,所幸他的东西都挺好用,我特喜欢那个代替缝合伤口用的针线的弹性邦,只要贴在伤口两侧就能自动收缩将伤口拉紧,省了穿针引线的皮肉之苦,还不容易留下缝合的痕迹,真是好东西。
潜行者替我解开手铐,取下输血袋,我正试着坐起身来,他突然就压在我身上,然后带着我一同滚下床,落地时我还见他顺势把床也翻来侧立着,要不是这样,我两说不定就被仓库门外手雷爆炸时冲来的残渣碎物扎的一身窟窿。
接着仓库门外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密集的火力压的我们根本不敢抬头,覆在我身上的人低咒了一声该死,然后开始呼叫支持:“我在地下仓库东南方的角落里,外面火力强劲,我出不去。”
“OK,收到,小杂碎交给我处理。”憨厚的声音答应的倒是挺快。
“嘿,野兽你温柔点……”潜行者补充的话才说了一半,我就听见一道尖利的呼啸声在耳边响起,“该死,你这个混蛋居然在这里用火箭筒……”巨大的爆炸声将潜行者的咒骂声完全掩盖,同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将挡在我两身前的床直接掀飞,撞击在我们身后两三米远的铁墙上发出轰响,还好潜行者压着我紧紧贴在地上才没有被掀飞出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面前还有一截冒着烟的断手,让我又泛起恶心,暗自下决心以后不再吃烤肉。
潜行者爬起来后也把我拽起身,我是真不想被人扛着走,可我想逞强都困难,一双腿根本没力气,不要说走道,连站都站不稳,除了呼吸之外我根本不想动弹。
虽然门口的喽啰被清理干净了,但潜行者带着我走的仍是小心翼翼,我猜一定是我拖了他的后腿,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以他的身手应该早就脱离了险境。
我现在才发现地下仓库挺大的,少说也有足球场那么大,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形式,好像是对方被邪眼的火力全都压退回仓库,正好阻断了我和潜行者离去的通路。
而且有人发现了我,所以火力渐渐都被吸引了过来,潜行者一个人又要顾忌我又要应付时不时蹿出的枪手,虽然他脸上依然镇静,但已经是大汗淋漓,我不敢说话,怕分散他的注意力,乖乖的攀住他的脖子替他盯着后面。
“都他妈的动作快点,你们越来越慢,拿出你们爬上女人床的速度。”潜行者驮着我被一帮小喽啰追的满地乱窜,许是心里有火,才开始拿一帮男人寻开心。
“Fuck you!”数声高低不一的问候同时响起,然后便炸开了锅。
“这不是非洲那些没纪律没规范的杂牌军,这些是雇佣军,都受过正规训练。”耳麦里响起辩驳声,这话我赞同,绝大多数的雇佣军都是训练有素的退役军人,这些人最多的就是经验,要对付起来真不容易。
“没有借口,色鬼,拿出你干女人时的劲来,我要你一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潜行者说话间一枪点射,打在一个发现我们行迹之人的胸前,那人身上有防弹衣所以只是被打翻在地,还没爬起来潜行者就毫不犹豫的补上一枪,我看见那人的脑袋上爆出血花,意外的,我没有感到恶心,只是想的是,死的那个不是我,我还活着。
“不要在女士面前诋毁我。”色鬼在耳麦里嘟囔。
“还有52秒!”潜行者好意的提醒。
“……”
潜行者抱着我躲在一堆橡胶轮胎中,一边警惕四周的动静一边对我说:“帮我记着时间,一分钟内人要是没到,回去后我会打烂他的ρi股。”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的感情看来很好,但觉得这样很失礼于是忙止了笑点头应承,潜行者看着我面露微讶之色,眼光注视着我就没有移开。
我被他坦诚的眼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压低了头躲开他灼热的目光,自己一紧张脸就撞在他肩窝上,刚要抬头就被他用大掌压住,这下不想贴也紧紧贴上了,我本就感到困倦,于是干脆抛开矜持堂而皇之的靠在他肩上。
“用不着遮掩,你很漂亮。”
“你骗我!”我有自知之明,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一只丑小鸭,只是一直抱有变成美丽白天鹅的幻想而已,没有料到突然间接二连三的有人说我漂亮,一个人说的也许是谎话,但说的人多了我自然就会当真,女人嘛,其实喜欢的不是漂亮,而是喜欢因为美丽而被人赞美,我承认这是一种虚荣,但是我需要它。
“我说的是真的,美的就像……”
“像什么?”见他话在关键处顿住我忍不住追问,他不会是敷衍我才答不上来的吧,我会很受打击的。
“像童贞玛利亚。”
玛利亚以童贞之身,神圣之名孕育了耶稣,被称为圣母,这样大的一顶光荣帽子扣我脑袋上我有点不敢接受,但内心却因他的夸赞而飘飘然,然后藏不住心事笑意全写在脸上。
“就是这样的笑,让我感到温暖,有着妈妈的感觉……”
噢,我想去死,我没有那么大的孩子!
潜行者稍稍闭了一会儿眼,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又睁眼抬起枪对着通道口,来人并不冒然露出身子,在拐角处说了声:“是我,别开枪。”然后才缓缓走了出来。
“大老远就嗅到你的臭味儿了。”潜行者笑道。
我看了一眼来人,若穿的不是一身迷彩装而是晚礼服的话,定是一个贵公子,又见来人用一脸‘我不和你计较’的表情回道:“一共57秒,顺利抵达。”我一听便知道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色鬼,于是他贵公子的形象自然被我扭曲成了公子哥的模样,这就是差别。
色鬼见我打量他于是走到我面前蹲下,瞅了我两眼才转头对潜行者说:“我今天才知道,平时一天不说一句话的你原来说出来的话这么恶心,还童贞玛利亚,她哪儿像,我劝你以后还是别说话,我心脏受不了。”
“我叫Beau(宝儿),绰号你也知道了,很高兴见到你。”说完色鬼又抬手捏住我下巴,哄小狗似的来了一句:“笑一个。”
“拿开你的手!”我克制住想咬他的冲动忍气吞声道。
“别这样小气,你不公平,潜行者的手都搭在你腰上,我才摸了一下而已。”色鬼边说边扣住我下颚,稍一用力就让我张开嘴,然后一只不干净的手就伸了进来,硬是拿掉我的大钢牙套并不顾我的抗议将其当垃圾一般扔掉,还抢走我的眼镜。
半晌后才还给我,我刚戴上眼镜色鬼那厮就执过我的右手,轻轻在我手背上印上一吻,颇有绅士风度的问我:“小姐,可不可以和我上床?”
“滚一边去!”我还没发作,揽住我的潜行者一脚就将色鬼踹了出去。
看着色鬼摔的四仰八叉的样我就忍不住乐,嘿嘿哈哈的笑了好久,这些人虽然说话粗俗,但真的很有趣。
011话
“色鬼,你若是敢碰我的宝贝一根毫毛,我绝对要你下半辈子体验不到Gao潮的快乐。”伴着粗犷且豪放的声音,猎人已经悄然潜在了色鬼的身后,拿枪的手绕到色鬼身前,枪口对准了色鬼下身的小色鬼。
“伙计,小心走火!”色鬼用手小心翼翼的推开猎人的威胁。
猎人也不和色鬼纠缠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身上的淤青,满是疼惜与内疚,我见他沉默不语于是用手遮住霜狼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然后说着安抚的话来打破静默:“没有关系,他侍候的我很快乐。”
三个大老爷们听了我的话全都愣了半拍,猎人更是露出豪放的笑声,拿他粗糙的大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颊,笑着说:“你真是有魅力,没想到连霜狼都因你失控。”这样的赞美我宁可不要。
“他是变态!”提到那个混蛋我就忍不住低骂,抚摸着左手腕上的伤痕,想起了失血时的冰冷。
“他虽然人冰冷的让人讨厌,但却是个优秀军人,他从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心,而你却让他破例了。”潜行者对我解释道,好像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般。
“是呀,他抱你时嘶哑的粗喘声简直性感极了……”
我听了色鬼的话悄悄的卷缩起来,头埋在潜行者的肩窝无脸见人,霜狼那样轻微的声音他们都听见了,那我的呻吟声他们不是听的更清楚,哎呦喂!不让人活了哦!
“闭嘴!”我的反常让猎人和潜行者同时对色鬼呼喝出声。
色鬼颇诧异的盯着潜行者,继续絮叨道:“这里还有个失常的,你今天说的话比你一个月说的还多。”收到潜行者的警告,色鬼才摸摸鼻头蹲一边不说话了。
过了一小会儿,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耳麦里传来了那个迷人的声音。
“地面目标完全清除,你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接着憨厚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仓库北面在我的火力控制下,你们从那里走。”
这下我是见识了职业军人的速度,三个男人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随身的家伙,表情又变得严肃,那是一种专属于军人的冰冷。
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只能紧紧拽着蔽体的床单,潜行者将我扔给高大的猎人,然后在前面开路,猎人安抚我叫我别紧张后端着突击步枪跟在了潜行者的后面,而色鬼则断后。
这样的掩护队形非常完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我冲出了对方的火力包围,到了地下仓库通往地面的大门时,我见到了憨厚声音的主人,那个被唤作野兽的强壮男人,猎人已经很高大了,可是野兽比他还粗犷,让我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猎人把我转手投到野兽的怀里,彪悍的他和瘦小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用色鬼的话说,他感觉野兽抱着的不是女人而是婴儿。
“人怎么能轻成这样?好像托着羽毛一样。”野兽一手托着我感慨道。
“完了,这个家伙的感觉已经失常了。”色鬼发出一声低嚎。
“果然只有能搬动两吨重物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猎人也表现出悲哀之色。
两吨,我听了嘴都合不上,天啊!野兽简直就是大力士。
看着这帮人强健的体魄,敏捷的身手,超快的反应能力,精准的射击,完美的搏击技巧,默契的配合,我突然觉得他们都不像人,而是像——神!
从地下仓库回到地面,色鬼在出口处做了一番手脚,然后一帮人带着我迅速找到掩护体趴下,不一会儿出口处传来枪声,看来那些人追出来的速度还挺快的,而就在这时出口处发生了爆炸,剧烈的冲击使得出口附近完全崩塌,将仓库出口全部掩埋。
“希望他们的后援能早点把他们挖出来。”猎人揶揄一番,一脸冷酷,而我知道那下面少说都还有二、三十号人。
我不知道他们杀过多少人,才会对这样残忍的事无动于衷,又或许这便是他们的生活,眼里只剩‘你死我活’。
他们带着我又潜进丛林,走了没几步便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我听见树叶摩擦的簌簌声,下一秒,两个满身树叶的男人扛着狙击枪从树上跳下落在我面前,我一看就乐,就凭这两人的伪装,怎么看怎么像两棵会动的矮树。
其中一个人掀掉头上的伪装,霎时他一头红色的乱发跃入我眼里,那是像火一般热烈的颜色,他脸上还涂着迷彩所以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但依他面部近乎完美的曲线,高挺的鼻子和一双漆黑却明亮的眼睛,我猜他一定长的不差。
“我的歌声好听吗?”
是那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我禁不住回答道:“它美的仿佛能带走我的灵魂。”
“那是我的荣幸,我叫克烈斯,他们也叫我赤炎。”赤炎从野兽手里接过我时自我介绍一番,等我落入他怀里后他又补充一句:“你应该再丰满一点,那样抱起来会舒服一些。”
啊啊啊啊啊!那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能说出这样低俗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啊啊啊啊!那是对这完美音质的亵渎。
忽的有人向我身上搭上一件外衣,遮住了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外面蚊虫多,被咬伤了还要浪费医药的。”
死气沉沉的话语,却是那样的体贴,我望向说话之人,霍然看见横在他脸上的刀疤。
“COOL!”我赞美道。
“不害怕?”那人又冷冰冰的问。
“那是专属于你的勋章,我很喜欢它,我虽然很难想象为你留下这道伤疤的那场战斗的有多么惨烈,但你仍然活着,这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而且男人脸上有疤会更具魅力不是吗?”
“嘿,你们女人的审美观很奇怪。”色鬼直叫唤,“不过我终于知道布丁那妞喜欢这家伙的原因了。”
“我叫诺亚,绰号亡灵。”这般低嗄的嗓音,确实像地狱里的亡灵。
我穿上迷彩上衣后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有我的数据,但我还是要说,我叫李晴,我觉得你们并不像坏人,你们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家虽然拿不出1亿美金,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而且请你们吃我妈妈做的菜,很美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只想回家,真的好想。
“我们不喜欢别人欠我们的钱,你该知道,我们是为了钱才来当雇佣军的,一亿美金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没理由放弃,除非……”猎人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我。
“除非什么,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完成。”我忙问。
“替我们打工,你什么时候能还我们一亿美金,你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
“你在开玩笑?”我大喊出声,我就是几辈子也赚不上一亿美金。
“不愿意?那就把你卖了,我们也省事。”赤炎笑道。
“不要。”我立即拽住赤炎的衣襟,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做,我愿意给你们打工来还债。”我他妈的真是比窦娥还冤,无缘无故就背了那么庞大的债务,这辈子怕是不能翻身了哦,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跑,对哈,一想到这里我就又有了精神。
“既然答应了,那么这个约定就实时生效,顺便提醒你一句,别想着逃跑,我们送给背叛者的礼物会是一颗可爱的子弹。”
赤炎对着我的眉心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我吞了口唾沫后发誓保证我绝对不会逃跑。
可我内心却在叫唤:妈呀,这帮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012话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牛人,这帮人的体力像是无限似的,在丛林走的又稳又快,先开始的二十公里地几乎是在跑。
为啥我没有掉队? 这还不简单嘛,我的双脚压根就没沾过地面,不是被这个背着,就是被那个抱着,简直幸福到毙。
他们个个都是孔武有力型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走了很久,我们才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潜行者、猎人和色鬼负责四周的警戒,赤炎用无线电联络上了他们的团长,那边承诺半个小时内就会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回家,虽然我现在处于卖身状态下,但忽然听到回家两个字还是让我鼻头有些酸,眼眶也有些湿润,正要蓄势待发时,我的肚子忽然传出怪异的声响,其实不难翻译,它是在叫嚷它饿了,它要吃东西。
先前处在生死关头还不觉得饿,现在安全下来,我才想起我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饿是应该的。
“肚子饿了?”抱着我的赤炎问道,一路上就属他抱我的时间最长,没办法,谁叫色鬼中看不中用,打不过赤炎,我在那五个男人手里已经滚了N圈,就没被色鬼抱过。
我软软的嗯了一声,以示我已经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赤炎把我放在一旁缠绕成网状的藤蔓上,接着就开始在野兽后背的背包里翻弄着东西。
最后拿出六个盒子,别看每个盒子大约只有三十厘米长,可是里面的东西却是丰富无比,除了食物外,居然还有加热用的折迭锅。
“喜欢吃哪个国家的单兵口粮,这里有法国的、俄罗斯的、美国的、澳大利亚的、英国的还有希腊的。”赤炎一一列了出来。
“那么多!”我有些不可置信。
“没办法,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家,厨师要照顾大家的口味,所以仿照各国的单兵口粮标准,改进成现在这样。”
“有区别吗?”我问道,我也不知道哪个好吃。
“没有,全都一样的难吃。”亡灵拿了一个包装袋,上面有着俄罗斯的国旗,我猜他是来自那里。
亡灵从盒子里拿出巧克力布丁和巧克力豆递给了我,说道:“我想女孩子应该比较喜欢吃这个”
我十分感激,向他道了谢,巧克力布丁很好吃,巧克力豆上面还有M字样,真是好熟悉的东西。
“那有中国的吗?”我边吃边问。
“嗯,没有,如果你以后也出任务的话,可以让厨师给你做,中国的单兵口粮虽然没什么花样,但味道还不错。”赤炎说着时好像很回味的样子。
“你怎么会吃过?”这个我很好奇,别说他一个老外,就是咱中国自己的兵,不出单兵任务时也是吃不上的。
“以前在中缅边境出任务时从两个中国侦察兵手里弄来的。”赤炎回道。
“你杀了他们!”我厌恶的看向赤炎,我不能忍受他杀了我的同胞。
“嘿,宝贝别激动,我们并不想和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作对,那时我负责保护缅甸一个毒枭的安全,在边境被两个中国的侦察兵跟踪,他们在丛林中跟了我两天一夜,后来因为其中一个同伴被毒蛇咬伤,另一个人才舍弃了身上的物资,背那同伴回去,我正好饿了,就顺便捡来吃的。”
捡来吃的?这个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六个盒子有一个特别的大,上面写着‘Bard(巴德)’,下面是英国的国旗。“那是我的口粮。”野兽看着我盯着那个超大盒子作吃惊状于是不好意思说道。
“很好,很强大,能吃是福气。”我笑着说,怪不得能长成熊样,原来要吃这么多,而且,我也知道了原来憨厚且不善言辞的野兽名字叫巴德,在英文里的意思是很快乐且喜欢养家畜的人。
野兽递给我一根能量棒,我一看比赤炎他们的要大好几圈,连他里面的维生素片都比别人的大。
吃了零嘴赤炎又递给我他热好的猪肉米饭,虽然从视觉上看和大便没什么两样,但入口味道还不错,至少还是肉滴。
通过每个人的口粮,我还知道赤炎来自澳大利亚,猎人来自美国,潜行者来自希腊,色鬼来自法国。
当色鬼哀嚎谁动了他的鱼子酱和鹅肝酱时,我悄悄的埋下了自己头,我不是故意偷吃的,真的是太饿了。
正在我们享受美餐时,外面警戒的潜行者忽然说道:“伙计们,情况不对劲……”刚说完我眼前就是一片白光,接着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该死,是闪光弹,快散开!”猎人在耳麦里吼道。
我坐在原地都不敢动,就只能听见四周响起枪声,忽然被人拦腰抱住,等我贴上那个人的身时,我闻到的是不同于赤炎他们身上的味道,我立即意识到这是袭击我们的人,于是大叫着挣扎,那人根本无视我的抵抗,一手夹着我挎在腰间就走。
等我的眼睛刚刚恢复视力时,就看见赤炎直接冲上来左手扣住抓着我的人的脖子,右手上三十厘米长的战斗刀直接从那人腹部由下往上的刺入,抽出来时那人的血正好溅了我一脸。
赤炎赶忙抱着我逃走,一路走一路还扔了好几个烟幕弹,等我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喘口气时,赤炎边抹我脸上的血迹边对犹在神游的我说道:“记住我刚刚的动作,用刀刺人时要刺他的肺部,胸前有肋骨所以不要平着刺入,而是要由腹部从下往上,这样会少很多阻碍。”
“不……不……我不会杀人。”我惊慌失措道,我不可能做到。
赤炎才不管我的回答,硬是把他带血的战斗刀递到我手里,小声对我说道:“他们是Xing爱十字的人,和你以前见过的人绝对不同,他们不会放过女人,如果不想他们把沾了精$液的子弹塞到你下面,就给我清醒点。”
赤炎话刚说完,三个大汉就从天而降,赤炎先开枪打掉一人手里的枪,然而却被另一个人近距离一枪打在腹部上,然后便倒在地上,我看见那些人还带要向赤炎身上补一枪,于是趴在赤炎身上,无力的求他们不要开枪。
不一会儿,我身下的赤炎就不动弹了,不管我怎么唤他,他都没有反应,我想起赤炎最后对我说的话,脑子里没想别的,就只有我要活着的想法,于是握紧了手里的刀,起身就向离我最近的人捅了过去。
他们是专业的,我手上的刀只是擦着那人的大腿滑过,破了点皮而已,那人抓住我的手腕,一用劲我手里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三个大男人也不多话,将我摔在地上就压了过来,身上的床单瞬间就成了布条,他们解裤子的速度更快,两个人压住我,为防我咬舌自尽还扣紧了我的下颚,另一个人分开我的双腿就往往我身下撞。
我不仅害怕,还犹感无力反抗的无助,正绝望时,只听见三声连续的枪响,在我身上施暴的人纷纷栽倒在一旁,没了动静。
我泪眼汪汪的看见赤炎吃力的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握着枪,原来他是装死骗人耳目。
赤炎将趴在我身上的死鬼一脚踢开,这三个人都被他打暴了头,脑浆和血散了一地,我身上也未能幸免。
“记住,在战场山对待敌人,只要不能确定他是否死亡时都要再补上一枪,决不能留下活口,他们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实例。”赤炎说完又对我吼道:“还不快站起来,躺地上等着人干啊!”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冲着赤炎的肚子就是一拳头,他说话真难听。
赤炎低唔一声,单膝跪在我面前,这时我才想起他中枪了,那么近的距离,就算有防弹衣也不好用的。
我强行将他的衣服解开,原来子弹穿透了防弹衣,嵌在他的肌肉上,我正要为他取子弹,赤炎听见后方有枪声,站起来一咬牙提起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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