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被扒掉迫不及待,一件不剩,然后,他的衣服也是。
“你别这么急。”今晚,她肯定是喝多了,居然这样也能笑得出来。
事实上,她现在只想笑,不想做。
“我能不急吗?快被你逼疯了!”他喘气。
不行,第一次不能这么急,一定得好好表现,给她留个好印象。
“那......要不要再疯一点?”她把自己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想继续逗他。
也许,这就是平等的感情吧,总是能肆无忌惮,没有负担,不用讨好谁,不用担心会惹谁生气,遭来冷漠。
他大口喘气,极力克制,“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奸了你!”
“是吗?”她的手,还在逐渐往下移——
其实,她的胆子只在这里。
她的手,才刚接近到他火热欲望的边缘地带。
“要命,小宁——”他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有股酥麻的快慰猛然窜上全身的神经。
因为,她的大腿上,已经粘上一大片|乳白色温热液体。
气氛,顿时又变得诡异起来。
“结束了?”她不敢相信。
刚才一分钟?半分钟?还是几秒?是哪里断章了吗?
“是。”
他立即将自己的脸,埋进枕被,羞耻到无脸见人。
他射了,妈的,他居然真的就这样射了。
连他自己也被打击到了!
她还是一愣一愣。
所以,他们刚才这样算做了吗?
“你......也、太快了吧......”她小心翼翼道。
他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然后她听到“咕咕”声,她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他说让他冷静一下。
“要、带你去看男科吗?——”作为朋友,她忧心忡忡。
“......”
“别难过了,其实,我也有点性冷感,我们配刚刚好。”她很同情地拍拍他肩膀。
“......”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们睡觉。”她将灯关掉,就怕多说一句话,就会伤到他的自尊。
原本,她不打算晚上住在这里的,但是看来,她得先再待一会儿。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
“你不许说出去,你说出去,我就从这里28楼跳下去!”他悲愤难当。
他受伤啊,他受伤啊,他受伤!早知道如此,平时他就该先演练一下!
她嗤嗤,她知道她不该,但是,她居然还是狂笑出声,笑到自己也觉得很失礼,只能拿枕头压住自己的脸,闷住自己的嘴。
失恋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找回真正欢愉的心情。
黑暗里,他阴恻恻地望着她,好像一副准备把她毁尸灭迹的样子。
她笑完了,擦干了眼泪。
“放心吧,我口风很紧,不会这么拆你的台......更不会去天涯发帖求助的......”老天,她自己太幽默了,又想笑了,捂住脸,她肩膀又一抖一抖。
“......”她再笑,他不要和她交往了。
太伤自尊了!男人就靠这方面来维系骄傲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当回闪电侠而已嘛......”她不笑了,她要认真安慰他。
闪电侠?他严重被刺激到了!
翻身,他狠狠骑上她,“我会让你收回这三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即使,如此恶狠狠,但是,他吻上她的方式,还是很温柔。
“你——”她笑容凝住了。
因为,顶着她腿部的坚硬,那么明显。
恢复期这么快?
她全身瞬间都僵硬了,耳际、颈畔一一留下他啜吮的痕迹。
然后,他慢慢地滑下,吮住她浑圆上那粉红色的蕾花。
她大惊,浑身轻颤了起来。
他耐心十足的轻轻地咬,重重地吮,她整个人颤个不停,因为——
“骗人,说自己性冷感,原来这么敏感。”他笑了,呛她。
得意,第一天就成功抓到她的敏感点了。
她整个人又僵了僵。
“别紧张。”她大片雪白的肌肤,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她的每寸肌肤,他都在轻轻撩逗着。
她紧张到呼吸都困难了,明明她经验丰富,但是,怎么会如此紧张。
也许是因为,真的要做了吧,她的人生,要留下第二个男人的痕迹。
用腿格开她的腿,她的唇还在她的脖子,胸前的贲起上恋恋不去,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无措。
她在害怕?
“啊——”她惊叫。
下面,有什么东西挺了进来。
“别怕,只是我的手指。”他还在吻她,轻声哄慰。
进进出出,深深浅浅撩拨着她,喘气,喘气,直到她变得酥软,喘气明显变了调。
直到,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她体内的那根手指,已经全湿了。
不再犹豫,退出,用自己的壮硕,深入她的体内。
她冷抽一口气,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疼痛,现在的她,全身上下暖呼呼的,泛着醉人晕红——
难道,真的是喝多了?
知道她可以了,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已经融入她的体内,于是把她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际,一波接着一波激烈拍击着,层层堆叠,抵死缠绵......
这次,他决心好好表现,不让某人投降讨饶,誓不甘休。
于是。
一室的春色。
绵长。激烈而温情。
孜孜无倦 第十章
祼露的细肩依稀露出枕背,他暖呼呼的气息吹在她的纤颈上。
蹙蹙眉,防空的脑海,思绪一点一滴渗入,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陌生到让她有点茫然。
只是一夜而已,已觉得恍如隔世。
“虽然不要你负责,但是,你也别给我来个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狗血桥段。”这种桥段只适合男人不认账,她演了不受理。
知道她醒了,他的手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亲昵地轻咬下她的祼肩。老实说,他在不安。
这就是昨晚他原本不打算和她发生关系的原因。
“闪电侠,我没这么变态——”她被逗笑了,去推他。
讨厌,她有这么恶劣吗?
虽然一大早酒醒过来,她又变成了那个带点拘谨的自己,但是,她又没说不认账。
看,她都记得很清楚吧?!
又听到那三个字,一大早,他就绿了脸,“失忆、失忆、给我马上失忆!”用力揉她的脑袋,一定要把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成功揉出去。
她被揉得头昏目眩。
偏偏他还不放过她,硬把她扳过来,趴在她身上,啃咬她的唇畔,缠闹,“我昨天后来表现不错,你不能这么坏,只记得前半部分,不记得后半部分!”
他是男人,所以他特别介意这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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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得,她大声的笑以及求饶,“好了,好了,我失忆了,无论是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我通通都不记得了,行吧?!”受不了他,这么在意。
再缠的话,她脑袋都要被他揉坏了,嘴唇都要被他啃破了,而且,她全身好酸痛。真是的,他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她就不行?
昨天晚上,她被他累趴了,她真的被他那个用来洗刷耻辱的时间要打败了,幸好,后来见她实在不行了,身体也开始慢慢转干,他没有多为难她,匆匆解决自己,两人就相眠到现在。
这种显而易见的呵护,把她的感受放在他之前,让她很感动。
“看吧,做我女朋友很好,我绝对会让你'性'福的!”偏偏他嘴贱,就想捞个口头奖赏,安慰自己“闪电”下的受伤心灵。
“我们交往了吗?”她装傻,逗他。
果然,他急了,“昨天你自己亲口答应的!”
“我这不是失忆了吗?”和他在一起,她变得爱说话。
被白玩了。
他咬咬牙,“那我是什么?”
挣扎、挣扎,要认回闪电侠,还是选择妾身不明?
“等我想起来,我再告诉你。”她一笑。
“那你要好好想,选择性的想。”
他重新搂住她,继续缠闹她。
气氛,温馨。
其实,两个人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有了那层关系。
他有信心,会渐渐让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个“错误”。
“展岩,我在想......昨晚是不是你的第一次......”现在她又想想,有点可疑。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这么差劲吗?”他苦着一张脸。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吧,他承认,他刚开始那个“闪电”真是不能见人。
“不是......”昨晚她是真的喝醉了,但是一想到刚开始她“蹂躏”时,他的身体除了难掩的激奋外,还有点紧张。
如果她也没有经验,她绝对会忽略这些小细节,但是偏偏现在回想后,她总觉得有可疑。
“你想太多了!”他下床,一边光着ρi股在捞地上的内裤,一边还问她,“我给你烧早饭去,你要吃什么?”
关于她的这个问题,他永远不会回答。
她红了一下脸,因为,他的根本不避讳。
这一点,展岩和段驭辰非常不同,就算他们是同居男女,段驭辰也很少在她面前能这么“坦然”,驭辰这方面比较保守。
“不要吃早饭了,你爸妈......”她不想让他的长辈知道她留宿在这里。
果然,人喝醉了就会很大胆,酒醒了,什么勇气都跑光了。
“放心,我爸妈不知道你睡在这,我会处理好你们的关系。”他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鼻子揉揉她的鼻子,让她安心。
昨天后来,他们真正发生关系以后,小睡了一下,酒醒大半的她惊醒,匆匆地想穿衣回家。
“不许走。”他被她的动作吵醒,急忙把她捞回怀里。
不过夜,不温存拥抱,做完就想拍拍ρi股走人?别太过分哦!
“不行,你爸妈会知道的!”她表情浮现困窘。
知道就知道啊,他们儿子都二十七岁了,留个女孩过夜,有什么好稀奇啊?!
但是,对上了她好紧张的脸,他叹口气,“我想办法。”
他出去,把屋门口,她的靴子拿进来了卧室,然后回被窝,重新搂会她。
真像在偷情啊。
“好,睡觉——”不要再多想了,刚做完,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继续关灯睡觉。
“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吃什么早餐,其他都不用多想!”他会把她在自己父母心中的形象树立正确,这些是他身为男人的工作,她不用担忧。
......
他在楼上下面条。
“妈,我把你早上买的文蛤拿来做汤下面了。”他和母亲招呼一声。
宁夜说想吃面条呢。
“好。‘母亲点点头,中午少了一个海鲜汤,她可以做其他汤。
他利落地打蛋,搅拌均匀以后,用平底锅煎好,然后,他动手开始切成丝。
在吃稀饭的父亲纳闷了,”你早上把厨房搞得油烟这么大干嘛?“
“我在搞海鲜面。”在鲜汤上加橄榄油,对身体好。
“岩岩烧得比我烧得还好呢。”展妈妈笑了。
儿子平时不怎么烧,但是一出手,就很不凡。
“你烧得能吃吗?!”这点,展爸爸绝不偏帮妻子。
但是今天真奇怪了,儿子除了母亲生病,父亲不在家那种情况外,其他时候是宁可吃猪食也懒得亲自动手的那种人。
今天兴致这么高?
“好了。”他把锅子刷干净后,端着两碗面,拿着两双筷子准备下楼。
“今天食量这么好?”展妈妈吓一跳。
“早上来朋友了。”他头也不回。
“朋友?”展爸爸和展妈妈同时错愕。
早上来人了吗 ?
他想了一下,把面条重新端上楼,”我叫她上来。“现在宁夜应该早就穿好衣服了。带她正式见下父母,待会儿总不能让她这么委屈,偷偷摸摸的离开。
下楼刚走几步,回头,又警告父母,”她很害羞的,你们别吓到她!“
咦咦咦,这话的口吻,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
顿时,展爸爸和展妈妈也都紧张了起来,展爸爸把自己端坐起来,展妈妈跑进去匆匆换衣服。
果然,没一会儿,儿子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上来,两个人十指交缠着。
上来前,他还悄悄把她的靴子重新放回了门口。
“介绍一下,我爸妈,我女朋友宁夜。”他自若地替她们介绍。
“阿姨、叔叔。”她整个人都很窘。
交往了四年没见成段驭辰的父母,没想到和展岩交往的第一天,就见了父母。
而且,展爸爸她也认识,她还一直叫他“王总”,好丢人啊!
见是她,展爸爸也愣了一下,招呼,”原来是宁夜啊,快坐快坐。“
这女孩为人刻苦,他印象深刻。
没想到,居然会和有点吊儿郎当的儿子在一起。
“岩岩说你还没吃早饭,别饿着了胃,先吃饭吧。”展妈妈急忙递筷子,也很紧张。
展岩已经把她按到了座位上,“爸、妈,我和宁夜约好一起去看车,你们要给点意见吗?”
所以,这就是女孩一大早就出现在他们家的原因?不是留宿了?
“一定要买安全性能高的车子,不要买日系车。”展爸爸不疑有他。
宁夜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有点坐立不安。
哪有约好一起看车啊?
他爸妈会喜欢她吗?怎么办,她好紧张!
“宁夜,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车?”他转过脸,问她。
啊。
他买车,问她意见干嘛?
“随、随便——”她不自然到整张脸都红了。
“怎么能说随便,我买车就是为了载你,不然我买车干嘛?!”
他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话,等于肯定了她的重要性。
展爸爸和展妈妈同时笑了。
“宁夜,你有空多来我们家吃饭,别让他老往外跑。”
展妈妈叮嘱。
“好、好啊——”她好紧张,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个星期就除夕了,那天到我们家吃饭吧。”展爸爸邀请她。
孜孜无倦 第十一章
他们正式谈恋爱了,只是,刚浮出水面的感情,难免有点不和谐。
“晚上来我家?”
“不要。”遇见他们父母怎么办?
“那我去你家?”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用想的。
这几日,不知道媒人和父母说了什么,爸爸脸色很难看,家里乌云一大片,她压抑到连吭也不敢吭,真想逃出去。
“要不......”他说的有点迟疑。
“不行!不行!不行!”他还没说完,她已猛烈摇头。
遇见熟人怎么办?
呃,他脸上真的有写着,我很色吗?
他只是想问,要不要去看电影,虽然,最近因为放假电影院人很多,片子又恨无聊。
但是,哪有刚谈恋爱的男女,已经有三天没见面了?
公司和学校没有放假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几乎都有十几个小时在一起,现在,落差太大了。
唉,她还是喝醉了可爱多了,特别是那天她带点微醺娇憨,又会对他动手动脚的模样,简直太迷人了。
宁夜本想和展岩慢慢发展,两个人的进度走得太快,她会不安。
特别是,他父母约她过除夕,这种邀请包含着什么,让她害怕。
但是。
“小宁,我想你......”他的一句话,暖融了她的心。
后来,他们两个人还是约会了。
买不到电影票,他带她去酒店的K歌房。
其实,里面包含的意思,她暗暗地有点懂。
隔壁歌声阵阵,他们选择静静看电影。
刚开始,他们真的只是坐在一起,一同观赏电影,后来看她手凉凉的,他就把她的双手强制性的窝入自己的衣服底下,用自己的胸膛给予取暖。
再接着,她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太惹人爱,余氏,他忍不住吻了她。
她没有拒绝,虽然,没有一点酒精来刺激大脑的她,有点过分拘谨与不自然。
两个人吻到缠绵,难免的,他有点理智回不了笼,特别是他的手都钻入了她的上衣。
他把包厢的门锁掉了。
其实,他知道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包厢后面的小隔间里。
那里,还有张小沙发。
因为担心万一不安全,他不敢把她脱光,拉下裤子拉链,就有点急切的在沙发上进入她。
他的身体滚烫,几欲吞噬的狂热与她纠缠,她微痛地哼吟了声。
很小很小的声音,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
“痛?”
“嗯,对不起......”她点头,本能地,却先道歉了。
“对不起什么呀?”他在她身体里速度放慢,缓缓地动,即使体温很热,在她耳边的声音,却很轻。
“我......有点冷感......”选择实话实说告诉他。
她一直觉得,小说里那种什么“Gao潮”什么“欲仙欲死”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
其实,这种高级酒店K歌房,本就暗藏玄机,非常隐秘,但是,他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安。
她其实,比他没好多少吧。
而他是男人,胆子大一点而已。
“你快点......”她将脸躲在他胸口,催促。
这种催促绝不像激|情时的那种,分明像在交功课一样。
展岩看出了玄机,他把自己抽离她的体内,把她裙子放下来,替她套回内裤。
“你怕吵,怕隔音不好的地方,不良的环境会让你不安。”他恍然大悟。
她怔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我们不做了。”他拍拍她的脸,“性不是用来一个人享受的。”比起自己的疯狂,他更想看到她的失控。
心里,有了个计划。
不做了?她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我们就抱抱好了。”环住她,温暖的保住有点别扭的她。
把她抱回大沙发,两个人继续,一起肩并着肩,看电影。
身体很难受,但是,他乐意。
......
除夕。
展家怕与宁夜自己家的分岁酒时间上有冲突,特意选了中午。
这种情况下,宁夜再三考虑,还是去了展家。
“宁夜,你太瘦了,多吃点。”展妈妈把鱼背上最肥厚的那块肉夹起,送到她碗里。
“阿姨,不用了——”她拘谨着。
“要的。还有大闸蟹,这只是最肥的。”展妈妈总是把最好的东西挑给她。
“岩岩,把鱼胶端给宁夜。”展爸爸吩咐儿子。
展爸爸特意加核桃肉、桂圆肉、调成女孩子能接受的口味,再加酒和生姜,一大早就起来炖了四五个小时,给她补身体。
其实,她不吃这些东西,她怕闻鱼腥味,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恶心,一小勺一小勺地入口。
乘父亲背过身去开红酒的时候,展岩抢过碗,“咕咚、咕咚”帮她喝个见底。
她吓了一跳,展妈妈笑而不语。
“我爸有强迫症,认为女人一定要补,最喜欢搞这些补品,我妈也怕死喝这种东西了。”他悄悄和她耳语。
展妈妈装聋作哑。
展爸爸转过身,望见她那已见底的小碗,一脸愉色。
她一直紧绷的情绪,不由自主的稍微有些放松。
吃饭的时候,展岩一直在帮她剥血蛤,因为她爱吃,他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剥。
“不要了,我自己来!”她难为情,制止他。
哪知道展爸爸说,”你让他剥,剥这个伤指甲,女孩子指甲伤了不好看!“
“是啊,岩岩,你也别光剥一样东西,剥点九节虾给宁夜。”展妈妈笑着接口。
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未来这样的家人,接触起来,会幸福吧?!
吃完了饭。
“展岩,你轿车的手续办好了没?”展爸爸想了一下,起了头,与他们聊天。
展岩买了辆奥迪a4。
“快搞定了,我选了宁夜的生日做自选牌照号码,年后就可以按牌照了。”
原本早就知道的事情,还是让她闹了个大脸红。
但是展爸爸一点也不意料,反而一语惊人,“你们有没有订婚的念头?现在酒席不好定,如果你们想订婚的话,早一点告诉我,还有,如果订婚的话,干脆把车写宁夜的名字。”现在W城条件稍微好一点的男女双方订亲,女方全部都得回车,展爸爸打听到宁夜的家庭条件并不优越,如果把车写成宁夜的名字,订婚排场想搞大一点的话,女方不至于太尴尬。
在帮展妈妈收拾碗筷的宁夜,差点被吓死。
“没这么快,再说啦!”展岩翻翻白眼,就知道,他家里人非常恐怖,特急他的终身大事,恨不得现在就送入洞房,明天就可以蹦出个胖娃娃来。
“好,你们自己商量吧,年后再讨论。”展爸爸给年轻人时间。
“明天初一,把宁夜带过来XX酒店,和所有亲戚认识一下吧。”接下,展爸爸的话,差点害宁夜摔破碗。
对于他们交往上,展家是给足了诚意。
宁夜无助、恐慌地望着展岩,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和他交往,要比与那名35岁的老男人交往要更恐怖。
展岩也有点无奈,之前父母就找他谈过话,是他自己对父母说,对于这段感情绝对不是玩玩,他很认真。
宁夜那什么表情?分明很想逃跑!
“不行,我们定了旅游,今天晚上就出发了。”他一句话,全家人都错愕住,包括宁夜。
“你们去哪旅游?”展妈妈关切地问。
“哥不是送了张旅游卡给我吗?总要花掉吧!前几日我去旅行社,定了去巴厘岛14天的自由行。”他神情自若,“2月14日是宁夜的生日,我们过完情人节再回来。”
骗人的。
宁夜安慰自己,一定是骗人的。
“哦,那也不错,年轻人是该出去多玩玩。”闻言,展爸爸只好放弃之前的提议。
从展家出来。
“谢谢你,我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舒了一口气,但是担忧地问,“你这样骗你爸爸,过年你准备怎么打发?”
“谁说我骗人啊!”他喊冤,“我本来就想等吃完中饭告诉你。”只是意外惊喜变成意外惊吓而已。
她怔住。
“我什么都替你准备好了,泳衣。短袖衣裤、防晒霜——”为了给她一个意外惊喜,他做足了功课。
除夕、初一、情人节,他都要和她一起过。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的护照在我这里。” 那天,她换下的湿衣服没有带回去,他帮她清洗的时候,发现了领证单,刚好可以密谋这次出旅。
“晚上八点的飞机,六点多我去你家里接你。”虽然有点匆忙,但是,够她和父母先吃几口年夜饭了。
“展岩,你——”她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答应他去旅游了?
“除夕我一定要和你过,如果你不去,你带我上你家吃年夜饭。”他耍无赖,使出杀手锏。
二选一,反正哪个选项,他都很快乐。
她被吃住。
不行,现在还绝不是能带他回家吃饭的时候。
她也怕被送入洞房,明天就生娃娃。
“唉,好吧,好吧!”她既无语,又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
晚上八点。
和往年一样,段驭辰和父母吃完年夜饭,然后回家等宁夜。
她一定会来的,他坚信。
金静已经早一日被他送走,她未来的路,如果再堕落,他实在无话好说。
这一个多月,金静毒发时,不断又吼又叫,把他当杀父仇人一样,在她身体稳定时,她就不断摆出各种媚态勾引他,让他不断的在想,才短短的几年,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快?
果然,相见不如怀念,这一个月里,把他记忆里最后一滴的美好,也毁得残缺不全。
......
晚上九点。
大门开着,宁夜还是没有来。
他的耐心,开始有点流失。
他不断一次又一次跺到门口,但是,屋外没有一人。
是因为金静吗?难道,那天的话,她真的听到了?
但是,他们原本有没有爱情,对他们都没有关系啊!
她一定是被什么耽搁了,对吗?不是她不来了,对吗?或者,难道,是她还没生完气?
可是,前几天,她还回来拿过东西啊!对了,拿东西?难道是——
那句分手,不是赌气?
心一紧。
不再犹豫,冷战分开的第四十天,他终于首度拨通她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停机。
停机?是欠费了吗?
他失神。
所以,今晚,他联系不上她,她不会来了?
......
晚上十二点整。
新年的烟火,在窗外璀璨燃放。
她没有来。
交往的四年来,他第一次,寂静的一个人看烟火。
......
国际航班上,空调很冷,身上盖着展岩的外套,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第一次坐飞机,她耳水有点不平衡,于是,展岩就一直用自己食指塞住她的耳朵,又放开。
但是,成效不大,她还是耳鸣。
“我好累,什么时候才到?”靠着他的肩膀,她轻声抱怨。
“快了、快了。”他摸摸她的脸安慰。
其实,还有三四小时呢,到了雅加达,他们还得转机。
“你快点睡着,耳朵就不痛了。”
“嗯。”
她闭眼,知道闹脾气也没用,她总不能从飞机上跳下去吧。
他看了一下手表,刚好十二点了。
凑近她的耳朵,吻吻她的脸,然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微张了下眼,耳鸣的厉害,让她听不清楚他的声音。
但是,她认得出那简单的口型。
他在对她说:新年快乐。
笑了笑。
她也对他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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