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晨,我没去送詹妮和戴蒙上学。我坐在阳台里弹钢琴--莫扎特,勃拉姆斯,身边只有那只小猫陪着我。一想到我应该早起床去圣·安东尼的流动厨房帮帮忙,我就感到内疚。我通常一周要去两个早晨,经常在星期天。我的礼拜。
那天上午的交通太可怕了,开车去匡恩提科用了我一个半小时,真令人泄气。我想象着高级特工努尼正站在正门不耐烦地等着我到。至少开车的时候让我有时间考虑考虑我目前的处境。我决定目前无论如何最好的行动方针就是去上我的课。不抛头露面,保持低调。如果伯恩斯局长需要我去办"白人女孩案",他会传话给我的。如果不,那很好。
那天上午的课程是联邦调查局定义的"实用演练"。我们需要去调查发生在霍根斯小巷的一起虚构的银行抢劫案,包括采访目击证人和银行出纳。教官也是一名能力非常强的高级特工,名叫玛丽琳·梅。
演练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梅特工通知全班在离银行一英里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虚构的汽车事故。我们作为一组前去调查事故,看看是否与银行抢劫案有关。我是很认真的,可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像这样的实际调查我经历过好多次了,要让我太认真还真难为我了,尤其是因为我的一些同学按照训练手册进行采访。我想也许他们在电视里看的警察节目太多了,梅特工自己似乎有时也被逗乐了。
当我和一名新伙伴,他在进入联邦调查局之前是一名陆军上尉,围在事故现场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我转身一看是努尼的行政助理。"高级特工努尼想在他的办公室见你,"他说。
噢,天哪,怎么啦?这家伙疯了!我一边快速走向行政大楼,一边想着。我急匆匆上了楼,努尼正在办公室等着呢。
"请把门关上,"他说。他坐在一张痕迹斑斑的栎木办公桌后,表情就像他的某个亲人死了一样。
我给气恼了,"我正在进行演练。"
"我知道你正在干什么。课程和计划是我制定的,"他说,"我想跟你谈谈今天《华盛顿邮报》的头版,"他接着说,"你看了吗?"
"我看过了。"
"今天上午我跟你的前任侦探队长谈过。他告诉我你以前利用过《邮报》。他说你有朋友在那儿。"
我尽力瞪着眼睛。"我过去是有一个朋友在《邮报》,但他被谋杀了。我现在没有朋友在那儿了。我为什么要泄露绑架案的消息?我会得到什么?"
努尼用僵硬的手指指着我,他拉大了嗓门,"我知道你怎么干。我还知道你追求什么--你不想再做小组的一员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受控制或受支配了。哼,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我们不信任受宠的人或特殊条件。我们不认为你比班里别的人更有想象力或创造力。那么回去操练去吧,克罗斯博士。学聪明点。"
没再多说,我怒气冲冲地离开办公室。我返回虚构的事故现场,梅特工很快就有条不紊地把事故与发生在霍根斯小巷虚构的抢劫案联系到一起。努尼制定的某个计划。我本可在睡梦中做得更好。可现在我愤怒了。我只是不知道我应该对谁发怒。我不知道该如何玩这个游戏。
可是我想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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