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在高地公园附近对那所房子进行监视的大规模队伍中的一员,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要对劳伦斯·利普顿动手,也许就在几小时之内。我们被告知华盛顿正在与达拉斯警方合作。
我心不在焉地盯着那所房子,一座大型的两层结构的都铎式的建筑,占地约2.5英亩,地价非常昂贵。看起来是新建的。一条红砖铺的人行道从大街一直通到一座拱形门,然后通向一套有16间屋子的住所。那天,达拉斯最大的新闻就是凯斯勒公园发生的一场大火,这场大火把一座64,000平方英尺的大厦化为灰烬。利普顿的豪宅不及这座大厦的三分之一,但也够引人注目的,或令人沮丧的,或两者兼有。
大约晚上九点,我的耳机里传来了来自达拉斯办事处的一名监督特工约瑟夫·登约的声音。"我们刚得到局长办公室的命令。我们必须立即后退。我也不理解这个。不过命令再清楚不过了。撤退!所有人都回办公室。我们需要侦察侦察,商量商量。"
我看看那天夜里在车里的同伴,名叫鲍勃·肖的一名特工。很显然,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肖摇摇头,转了转眼珠。"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回现场办公室,喝点烂咖啡,也许某个上级会向我们作出解释,不过不要指望。"
我们俩用了15分钟赶夜路到现场办公室。我们依次进了现场办公室的一间会议室,我看到特工们大都精神不振,困惑不解,失望透顶。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们快要在这个案子上取得可能的突破,而现在我们却被命令撤退。似乎没有明白为什么。
ASAC最后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来到我们中间。当约瑟夫·登约把他那满是尘土的牛仔靴搭在会议桌上时,他显得十分气愤。"我不知道,"他说,"没一点线索,伙计们。自己想想吧。"
就这样大约40名特工等着对当夜的行动作出一个解释,正如他们所说,可是没人来,或者说没人"要来"。主管特工罗杰·尼尔森最后给华盛顿特区打了个电话,被告知他们会过来的。与此同时,我们还得撤退。我们甚至可能明天一早就被打发回家。
大约11点钟,登约从尼尔森那儿又得到一个指示,并向我们作了传达。"他们正在忙着呢。"他说完露出怪相笑了笑。
"在忙什么呢?"后排有人大声说。
"噢,妈的,我不知道,唐妮。在忙着修脚。忙着让我们大家退出联邦调查局。然后就不会再有特工了,我猜,新闻媒体也不会再报道这令人难堪的一团糟了。我要去睡一会儿。我建议你们大家都去睡一会儿。"
我们大家都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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