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裁缝铺里的风流韵事]
第5节第五章换ℚi风波
第五章换ℚi风波
陈环顾和龚爱珍夫妇与陈小宁、王国凤两口子一样,也是夫妻双双出来打工的人,只是陈环顾夫妇一直在服装厂上班,陈环顾当材料管理员,龚爱珍在流水线上班。
平时没事的时候,龚爱珍喜欢到陈小宁的裁缝店里来聊天,久而久之,日久生情,暗送秋波,龚爱珍不但喜欢陈小宁的幽默和直爽,更喜欢他的裁缝手艺。
陈小宁对龚爱珍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越过了这条底线,人就不是人了。但是龚爱珍每次来店里,她不但将她们服装厂的一些品牌服装式样图纸拿出来给陈小宁看,这让陈小宁非常感动,却不知该如何感谢她的帮助,心里总是觉得人情很重,龚爱珍给他的感觉暖烘烘的。
陈小宁当然知道,服装厂的品牌式样是有知识产权的,更是商业秘密,如果服装厂知道龚爱珍吃里扒外,不仅会丢掉工作,还会惹上赔偿经济损失的官司。
有一天,龚爱珍又将一款还未上市的休闲男装样品的图纸,从服装厂带出来,她神秘地交给陈小宁说:“小宁,这是今年马上要上市的休闲男装,你如果能赶在服装厂上市之前做出来,不但能赚大钱,还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
陈小宁对龚爱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顾不得王国凤在场,忘乎所以地抱着龚爱珍亲吻起来,龚爱珍想拒绝,可陈小宁的嘴巴早已堵住了她的嘴,龚爱珍只好“喔、喔”地指着王国凤,王国凤装着没看见,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
亲吻了龚爱珍后,陈小宁感动地对她说:“爱珍,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对我太好了!”
龚爱珍从陈小宁手里挣脱,红着脸看着王国凤的表情,她对王国凤说:“王姐,你不好好管管你老公,下次我们真的不敢来玩了。”
“他那臭德性你不是不知道,我管得了吗?”王国凤头也没抬,回答龚爱珍说。
龚爱珍又回过头来对陈小宁说:“人帮人是无价之宝,我们是老乡,你们夫妻把裁缝事业做大,我们也为你们高兴,没有别的意思!”
王国凤微笑着对龚爱珍说:“爱珍,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记在心里的,放心,你都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只要你喜欢我老公,我就把他送给你,我不会吃醋的。”
“你看到的,我没有别的意思!”龚爱珍向王国凤解释说。
王国凤笑了一下,平静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你老公不找他的麻烦,我就认了。”
“你要怪就怪他这个陈癫子,我的头都被他转晕了。”龚爱珍用手拍打了一下陈小宁,嗔怪地说。
“我老公的强项就在床上,他有让你尖叫的武器。”王国凤用眼睛向她眨了一眼,神秘地对龚爱珍说。
“他有什么秘密武器?”龚爱珍装着无知地问她。
王国凤将手附在龚爱珍耳边,小声地对她说:“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算了吧,还是你慢慢享用,我有我的夫,我老公也是如狼似虎的男人,他们应该差不离多少!”龚爱珍笑嘻嘻地对王国凤说。
王国凤在案板上裁剪着布料,龚爱珍坐在她的缝纫机上,与陈小宁的缝纫机面对着面,她想利用缝纫机,给她老公陈环顾缝制一个灰色的大马甲。
陈小宁跟她开玩笑地说:“你这马甲颜色不对,如果是绿色的就好,再给他做一个这颜色的帽子。”
“绿帽子要给你戴才合适,不过我想王姐可不是那种人。”龚爱珍与陈小宁开着玩笑。陈小宁趁王国凤离开的瞬间,迅速来到龚爱珍身边,在她的ρi股上捏了一把,龚爱珍正想骂他,王国凤又回来了。
“你们要说就说你们自己,别将我也牵扯进去。”王国凤对他们说。她上完厕所,回来后又在案板上裁剪衣服,在布料上画一画,剪一剪,将裁剪好的布料叠放整齐摆在案板上,她对裁缝手艺做到了得心应手,裁剪、缝制,手工活样样拿得起,做得出。
陈小宁看到龚爱珍丰乳肥臀的身材,就像看到了母猪可以想像猪的生育,他可以想像龚爱珍的床上功夫,她肯定是让男人爱不释手的主,陈小宁笑着对龚爱珍说:“小龚啊,我找个机会跟你老公商量商量,人家有钱人经常在外面玩新鲜的,我们没钱的人自己想想办法,换个口味,享受一下人生的美好生活,我建议我们两家换一下老公老婆,你们觉得怎么样?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国凤就骂人了。
“你狗日的,吃饱了撑的,老子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国凤看到陈小宁对龚爱珍动手动脚还不过瘾,说话越来越离谱了,她拿起案板上的尺子朝他甩过去,正好打在缝纫机的转轮上,尺子经缝纫机的转轮一弹,“啪”的一声,弹到了坐在对面的龚爱珍脸上。
龚爱珍的脸被缝纫机弹出来的尺子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这下子王国凤自知惹大祸了,她赶紧将一团棉花堵在龚爱珍的脸上,惭愧地对她说:“龚妹,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么?”
龚爱珍流着眼泪,哭着对她说:“你太厉害了嘛,我只跟你老公开一下玩笑,就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个手艺人,和气生财都不懂,叫我怎么回去对老公说?”
“龚妹,我错了,走,我送你去医院上药。”王国凤扶着龚爱珍往外走去,陈小宁坐在缝纫机凳子上诡异地笑着,他幸灾乐祸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王国凤在店门口招手让的士停下,她陪着龚爱珍坐上的士后座,龚爱珍的手一直扶着自己脸上的棉花,手指缝隙中流满了鲜血,一颗眼泪屎挂在她的眼角,王国凤看到后,用手替她轻轻地擦掉,愧疚地对她说:“龚妹,让你遭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老公问起来,别说是我打的啊!”
“那你要我怎么说?”龚爱珍问她。
“就说自己不小心,撞到马路边的电杆上了。”王国凤想了想,替她想出了一个借口。
“我不会说谎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过假话。”龚爱珍没好气地回答说。
“这是善意的谎言,为了我,你就破例说回假话,真的别说是我打的,否则你老公那个烈性脾气,还不闹翻天去?”王国凤陪着笑对她说。
她知道龚爱珍老公陈环顾,是个在他们老乡中出了名的烈性子,暴脾气,哪个老乡在外受了委屈,挨了欺侮,都要找他去帮忙撑腰,要么让人家赔礼道歉,要么让人家赔钱消灾,所以陈环顾在他们老乡中是个说得起话、霸得起蛮的主,当然他也不是一个完全无理取闹的人,只有老乡有求于他时,他才仗义执言,替他们出头。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身高马大的虚胖子,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三十多公斤的体重,在现实生活中显得鹤立鸡群,高人一等,就像菜架子一样站在他们老乡们都是一米五几、一米六几的人面前,他怒目圆睁,像黑张飞大喝一声,不用舞刀弄棒足可以让人吓出一身冷汗。
龚爱珍的丈夫陈环顾除了身高优势能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外,其实他比那些矮个子老乡还要胆小,内心还要柔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用乡下的话说,这种人除了换灯泡不用搭梯子,做衣服还要比别人多浪费几尺布,那些短小精悍的小男人自己长不高,却嫉妒地说他是“牛屎大,狗不吃”。
在家里,陈环顾是那种狗屁放个不出的男人,他经常还要受龚爱珍欺侮,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要他抓鸭,他不敢抓鸡。他平时也不爱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闷烟,喝闷酒,到了床上发闷骚。他要做那事的时候,二话不说,脱掉龚爱珍的睡裤就往上扑,不管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头痛想早点睡”之类的话,陈环顾总是借助酒劲,持续时间一长,本来没有性趣的龚爱珍又被他逗得性起,每次都能让她爱如潮涌,夫妻二人“呼嗬哈嘿”嗨完之后,他带着如雷的鼾声睡觉了,却全然不管妻子的感受。龚爱珍只好看着丈夫满足的睡容,亲一下他古铜色的脸,自言自语地说:“我老公其实也是很能干的。”
龚爱珍看着王国凤惭愧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想安慰她几句,可脸上醮满血迹的棉花已经干枯了,凝固的血液将她的脸绷得僵硬,说话不方便,她就忍住了。
到了医院门诊室,王国凤在窗口挂了号,交了费,扶着龚爱珍来到外科护理室,医生让龚爱珍躺在手术床上,护士将她脸上的伤口用蒸馏水清理后,麻醉师给她注射了麻药,外科医生拿着针和线要给她缝合伤口。龚爱珍对医生说:“医生,这点小伤能不能别缝针了?不然容易长疤的!”
“知道会长疤,你们还打架?”外科医生自以为是地对她说。他以为龚爱珍是与人打架成了这个样子,因为在医院的外科手术室,碰到这种外伤基本上都是打架造成的。
“我不是打架,是无意中碰到路边的电杆上了。”龚爱珍向医生解释说。
“那你的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去了吗?”医生不依不饶地说她。
“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熟人,正想与她打个招呼,没想到一转头,就把自己碰得脸青脖子肿了。”
“哦!是这样,那你找鬼说理去,怪你自己瞎了眼睛呗!”外科医生一边给她缝针,一边对龚爱珍说:“不要说话”,而他自己却说个不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求别人容易,要求自己很难。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看不清自己,医生是人不是神,龚爱珍对着医生微笑着,她想知道自己的脸缝针后,还能不能笑?如果一个人连笑都做不到了,那生活还有什么希望?
从手术室出来后,王国凤在门口等她,王国凤将两千块钱递给她说:“龚妹,这是两千块钱,你就拿着买点补品吃吧!”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把今天的医药费结了就行。”龚爱珍对她说,她没有接王国凤手里的钱。
“那不行,你出了那么多血,又挨了痛,我心里过意不去。”王国凤说完,又将钱递给她。
“这个好办,等我伤好了,就来给你当徒弟,就当是给你的师傅钱吧!”龚爱珍将钱又还给她说。
“那行,只要你愿意,随时来我的店里帮忙,别人来当徒弟,一年内不用给钱的,你来学习,学费全免,我每月还给你一千五百块钱当生活费,行不行?”王国凤对龚爱珍说。
“要的,不过你要真心地教我。”龚爱珍说。
“这个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要看你对裁缝这行当的领悟能力。别看陈小宁是我丈夫,当初我跟他学徒的时候,他每天只安排我缝缝扣眼,收收烂帐,没事的时候就踩几双鞋垫到街上去卖,关键的裁剪功夫他就是不多讲,还要我问一句,他回一句,真是急死人,我学了一年多,只会踩几件短裤和背心。”王国凤埋怨起丈夫陈小宁,伤心地对龚爱珍说。
她们两个人携手从医院出来,坐着的士回家。
“那后来你怎么学到现在这个程度呢?”龚爱珍在车里问她说。
“陈小宁对我说:‘要想学得会,要跟师傅睡’,他是男大当婚,我是女大当嫁,一个女孩子给未婚的男师傅当徒弟,就是不结婚,别人也会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反正迟早是他的人,何不早点从了他,免得大家都痛苦。”王国凤笑着对龚爱珍说。
“那是谁先提出来确定恋爱关系的?”龚爱珍真像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她说。
王国凤将头往后座上一仰,在车内不大的空间里伸了一下懒腰,随便地说:“我们不像你们俩口子,非要熟人介绍,将双方牵到一起相个亲什么的?我跟着陈小宁走村串户,天天在一起,如膝似胶,自然水到渠成。就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我跟着他去了他家,成了他的人。”
“太不像话了!你们两个还未结婚就公然同居。”龚爱珍开玩笑地对王国凤说。
王国凤举起左手,对着前面,幽默地说:“我郑重申明,我们只提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扯了税票。”
“无法无天,如果让我早知道,我要举报你们!”龚爱珍也开玩笑地说。
“我们的小孩过几年又要结婚了,你举报无效,如果你真要想他,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我家偷点腥,我会装聋作哑装糊涂的。”王国凤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挑唆地对她说。
“去你的蛋,哪有你这样的老婆,你有你的郎,我有我的夫,礼义廉耻还是要的,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龚爱珍在王国凤的膝盖上打了一下,两个人在车里说笑着,逗得的士司机都跟着她们笑了。
王国凤回到家里,刚放下手中的小包,陈小宁二话不说走到她身边,对着她就是两耳光,他咬牙切齿地对王国凤说:“我早就跟你讲过,老婆是拿来爱的,不是拿来打的,我也没有非要打你的想法,可是你做的这些事,你自己看看,想一想,是不是你讨打!人家一片好心给我们送来样品,图纸,可以说对我们恩重如山,可你那么狠毒,用尺子将人家女人的脸毁了容,你过意得去吗?”
王国凤摸着流血的鼻子,脸色阴沉地对陈小宁说:“你心疼了是不是?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他们俩口子感情深厚,你不要一错再错,在感情方面玩火,小心陈环顾劈了你!”
“你再哆嗦一句,我打断你几根肋骨,你信么?”陈小宁对着王国凤怒吼起来。
“你打!反正你也不是打一回、两回,我就送给你打死算了。”王国凤说完,一头扑向坐在缝纫机凳子上的陈小宁。
陈小宁被王国凤扑倒在地,四脚朝天,凳子、缝纫机与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夹角,陈小宁被凳子和缝纫机卡在下面,有力气他也使不出来,王国凤用膝盖顶住陈小宁的身体,厉声地问他说:“王八蛋,你敢打我,以后你还动不动手了?”
陈小宁见母老虎发威了,自己又处于劣势,只好嘻嘻哈哈地对王国凤说:“老婆息怒,我再也不打你了!”
王国凤用膝盖力往下顶着问他,说:“你还敢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吗?”
“不敢!”
“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敢不敢辱骂我?”
“不敢!”
“以后还敢不敢外面去嫖赌了?”
“不敢,不敢才怪!”陈小宁油嘴滑舌地说。
“你还油嘴滑舌的,老子今天就剪了你。”王国凤顺手从缝纫机上拿起裁缝剪刀,对着陈小宁的下身就要剪下去。
陈小宁用手捂着下身,哀求着对她说:“老婆大人,我跟你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你以为女人好欺侮,打过我几次,我都忍让了你,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不思悔改,好几次当着外人的面侮辱我的人格,你还有一点做丈夫的风度没有?”王国凤流下的眼泪正好滴在陈小宁的脸上,陈小宁用手抹去眼泪,默默无言。
看到陈小宁没有做声,王国凤站起身来,同时心疼地将陈小宁拉了起来,陈小宁起来后,趴在缝纫机上,“哇哇”地痛哭起来。
王国凤一看他的脸上,流出了鲜血,她赶紧从案板上扯下棉花,给陈小宁擦拭,陈小宁挡住她的手,哭泣着说:“不要你擦,在你心里,巴不得老子早点死?你好与你那个小情人远走高飞,还以为老子蒙在鼓里,我是看在小孩的份上,不想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你看那些父母离异的子女,他们的生活是何等苦难,我吃了那么大的亏,戴着个绿帽子没有尊严地活着,全是为了这个完整的家不要被拆散,你懂不懂?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把我当傻瓜一样的对待!”
王国凤被陈小宁说得满脸通红,自以为是的她以为陈小宁真的被骗住了,没想到他心里明白,王国凤见事情败露,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丈夫,乞求他的原谅。
王国凤“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小宁面前,流着眼泪对他说:“老公,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包容我!”
陈小宁懒得理她,嘴巴里轻蔑地“哼”了一声,走到隔壁商店买烟去了。
王国凤知道他们两人的婚姻很难持续下去,她做出了女人不可饶恕的事,陈小宁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是自己对不起丈夫和孩子,想来想去只有死路一条。
陈小宁买完烟进来,她趴在地上,对着陈小宁叩了三个响头,泣不成声地对他说:“老公,结婚这么多年,感谢你传授了裁缝手艺给我,更感谢你给了我幸福和家庭,与你在一起,我是快乐的,也非常满足。做出了那事,我无脸回去见父母和孩子,我决心以死谢罪,以后你要照顾好两个孩子,让他们永远忘记我,就当没有这个娘!”
王国凤说完,转身发疯似的冲出门去,陈小宁想拉住她,可来不及了,只见王国凤披头散发地对着街上的汽车冲去,“吱—呀”一声,一部越野车在快速中紧急刹车,王国凤倒在车轮边,越野车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下车一看,还好,自己眼明手快,刹车非常及时,王国凤还差几公分就被轮胎压到了。开车的司机最怕路上有人碰瓷,堵不胜堵,防不胜防,即使没碰到人,麻烦也不少!
“你没事吧?大姐。”小伙子问躺在地上的王国凤。
这时,陈小宁追到了车辆前,抱起王国凤哭着说:“老婆,你怎么这么傻?夫妻就是在嗑嗑碰碰中过日子,谁没有过错?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又没有怪你,你为什么要走这条短路?我们还有好日子在后头,我的老婆,你不能死,天啦!怎么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