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龟儿子,老子给你当保姆,还陪吃陪睡,你给了我多少钱?”龚爱珍不满地看着他。
“你这是必须做的,义不容辞的法律责任,不能以钱来衡量夫妻感情!”陈环顾笑着对龚爱珍说。
“你这个赖皮鬼!要你拿钱来,你就讲夫妻感情,到外面去乱来就将夫妻感情抛到脑后了!”龚爱珍嘲讽地对他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陈环顾光着膀子,喝着小酒问她说。
龚爱珍走过去,抢过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她做了个鬼脸,对陈环顾说:“陈小宁还要我们去做的,只是先放几天假,工资一分不少,在他那里,至少可以学到裁缝技术,而且干活又轻松,都是些老乡,他很关照我们的!”
“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陈环顾瞪着眼睛对龚爱珍说。
龚爱珍指着他的脑袋,挖苦他说:“全世界就你是好心眼?你的心眼好得不得了!”
“你总是为他讲话,看样子你是不是跟他有点那个不正当的关系?小心点,别上了他的洋当?”陈环顾喝了酒,口齿不清地提醒她说。
“你不要从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陈小宁还是一个好人!”龚爱珍与丈夫你一口,他一口,夫妻俩对喝着酒说。
“他是表面工作做得好,在女人面前谁不会装?”陈环顾不服气地对她说。
“你装个给我看看?”龚爱珍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时候别哭哭啼啼找我去给你报仇雪恨!”陈环顾忧心肿肿地对龚爱珍说。
他们夫妻二人争来争去,没有一个结果,陈环顾抽着烟,喝着啤酒,用筷子夹着盘子中的花生米,咀嚼着看着龚爱珍。
龚爱珍喝了几口酒后,她走到厨房,擦拭着锅碗瓢盆,她关心地对陈环顾说:“天气太热,少喝点。”
“你这个人不懂生活!人家唱歌都唱到:‘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有钱莫装穷,无钱也别摆阔,冬天不怕它冷,夏天不怕它热’,咱老百姓辛辛苦苦把活干,吃点花生米也是应该的嘛!”陈环顾满嘴冒烟,酒气熏天地对龚爱珍说。
“应该的,应该的!要你眼里,吃喝嫖赌哪一样都是应该的!”龚爱珍一肚子怨气地说他的不是。
龚爱珍骂得陈环顾无话可说了,她将丈夫喝完的酒瓶捡拾起来,重重地摔到墙角的一个篓子里,那响声吓了陈环顾一大跳,他陪着笑对她说:“哈婆娘,你这态度有严重问题啊!”
“还态度有问题?你看你满屋的烟雾,我都吸你的二手烟快得肺癌了!”龚爱珍指着烟雾环绕的出租屋,生气地对他说。
“好,好,为了老婆长命百岁,我不抽了!”陈环顾将手中的烟蒂掐灭,笑着对她说。
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广场上,董新艺带着她的小孩与一些市民在喷泉边玩耍,那忽高忽低的水雾在城市霓虹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和梦幻。一阵微风吹过,喷泉的水雾乘风飘来,淋得大家慌忙躲开,逗得她和儿子哈哈大笑。
董新艺呣子二人在水中跳跃、嘻戏,突然,一股强大的水柱将董新艺冲起好高,她的身体被抛到空中,她“啊”的惨叫一声,水柱缓慢下来,董新艺被水柱从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脸朝下,倦缩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一些市民赶紧过去扶她,董新艺的脚下全是鲜血,血水染红了周围一大块地方,她两岁多大的儿子呼喊着:“妈妈,妈妈!”
龚爱珍艰难地用手拉着小孩,一般情况下母亲临死也要护着小孩,这是做母亲的天性,董新艺护犊之情溢于言表,她语气低沉地对旁边的市民说:“叔叔,阿婆,麻烦你们赶快打120急救车,我不行了,帮忙照看一下小孩!我叫董新艺,是‘汉式美’裁缝铺的。”
“不用救护车,走路还快一点,就在前面不远有医院!”一个热心的市民对围观的人群说。
好在离火车站不远就有一家医院,热心的市民很快将董新艺抬到医院急救室,急救室的医生马上给她进行止血,一个护士在旁边轻声问她的姓名和亲人电话,董新艺脑子非常清醒,她将丈夫陈金刚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护士小姐。
急救医生脱掉她的裙子和内裤,内裤已经面目全非,被水柱冲烂成了碎布条,医生用医疗仪器跟踪检查她的生命体征,看到她的血压越来越低,下身仍然血流不止,一个医生对助手说:“要马上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她的亲人还没来,谁负责签字?”年轻的护士提醒医生说。
没有办法,董新艺只能等死!按照医院的惯例,医生必须要得到病人家属的签字后才能做手术,急救医生也知道这种大出血的病人时间就是生命,可他们根据医院的医疗程序办事,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新艺在手术床上喊“救命!”
董新艺的下身还在继续出血,她睁大眼睛,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护士说:“妹妹,麻烦你转告我丈夫,要他好好将孩子培养成人……不要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错!”说完,董新艺慢慢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
陈金刚接到妻子出事的电话,他马上从上班的物流公司铲车上走下来,跟工班长请了假,他火急火燎地坐上的士,好在的士大哥帮忙赶路,平时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这一次只用了三十分钟就快速赶到了医院急救室。
陈金刚走近急救室门口,只看见董新艺躺在急救室外面的轮滑床上,他摇着董新艺的身体大声恸哭起来说:“我的天老爷啊!我的好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你还是快快乐乐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金刚用手摸了摸董新艺的胸脯,觉得她的胸口还是热的在跳动,他激动地对旁边的医生说:“医生,快、快,我老婆还是活的,快给她做手术,我有钱,要多少给多少,我卡里有很多钱!”他说话怕医生不相信,又马上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对医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一个女护士将手术合同书递给陈金刚签了字,并告诉他说:“你马上去收费处交两千块钱押金,医生马上给你爱人做手术!”
陈金刚恭敬地点着头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去交钱,麻烦你们先给我老婆做手术!”
陈金刚疯了似的一口气跑到收费处交了钱,他将交费收据递给了刚才那位女护士。
医生和护士重新将董新艺推进了急救室,立即给她输血、输氧、消毒、麻醉,准备给她做子宮缝合手术,女护士用蒸馏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的下身,用药棉醮去子宮里面的瘀血,在她的腹部划开一个小口子,将她的子宮拿出来缝补。
喷泉的水柱压力太大了,居然将董新艺的子宮冲成了贯穿伤,口子有一个鸡蛋大,差点冲烂了胸腔和肺部,还好胸腔、肺部和心脏并无大碍,只是有一些瘀血和水肿,另外一个医生给她的胸腔和肺部用针管抽水。
主刀医生用手术专用线给董新艺缝补好子宮伤口,三个多小时过去,手术不大也不算小,不知董新艺能不能活过来,这就要看她的命硬不硬了!
陈金刚抱着小孩,在手术室门口急切地等待着手术车推着董新艺出来,陈小宁和龚爱珍夫妇得知董新艺出事后,也急忙赶了过来,几个老乡心情沉重地在等待。
龚爱珍双手合十地在手术室门口为董新艺祈祷祝福,她念念有词地说:“观音菩萨保佑,观音菩萨保佑!您老人家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新艺的小孩还小,你就可怜可怜她,保佑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好人一生平安,阿弥陀佛……”
“大家要小心一点,自己不注意安全,菩萨也保不了你!天下之大,那么多人,菩萨每一个人都要保佑,它也保佑不过来呀!”陈小宁开玩笑地对龚爱珍说。
“今天我和她一起回去的,我老头子在家里才喝了两瓶酒,她就出事了,才多久嘛!转眼之间就是物是人非!”龚爱珍怀着沉痛的心情对大家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生命是很脆弱的,同志们,说没就没了,所以大家相聚在一起是个缘分,要珍惜这种纯洁的友谊!”陈环顾带着酒气,半醉半醒地说着话,意思提醒陈小宁注意点,不要破坏大家的关系。
“只有你不想事,一天到晚喝得二卯二卯的,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啦!”陈小宁并不在意,他半开玩笑地对陈环顾说。
“我家里老婆想事就可以了,我只管埋头苦干。”陈环顾得意地对他说。
“她不配合你,让你干着急!”陈小宁与他开玩笑说。
“她不配合我,配合你啊!”陈环顾睁大眼睛看着陈小宁说。
陈小宁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红着脸看着龚爱珍,龚爱珍明白了师傅的意思,于是,她扭着丈夫陈环顾的耳朵,对他说:“你这个猪大爷,你怎么跟我师傅说话的!”
看着几个老乡在医院这样肃静的地方吵闹、开玩笑,陈金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想:“你们这群王八狗子,倒霉的事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现在快活,以后你们走背时运的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们的!”
手术室的大门轻轻打开了,两个护士推着董新艺出来,陈金刚马上问医生说:“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应该没事了,几个小时后她可能会醒来!”那个年纪大的医生回答陈金刚说。
“要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她不会死吧!”陈金刚不明白地问医生说。
“这要看她的身体素质和抵抗能力,一般三个小时,麻药效果一过就会醒来!”医生耐心地对陈金刚解释说。
“谢谢医生,你们辛苦,给你们叩头了!”陈金刚抱着孩子,给几个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叩头致谢。
陈金刚曾听到别人说过:“病人在医院做手术,要给主刀医生送红包。”
他不知道谁是主刀医生,就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钱递给那个年纪大的医生,谁知年纪大的医生是院长,他看到陈金刚递过来的钱,严肃地批评他说:“你是病人家属吧?你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种行为是违法行为,与我们治病救人的医德医风不符,请你好好照顾病人,不要动这种歪脑筋,更不能破坏我们医院的规矩!”
“我们院长亲自给你爱人做手术,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收钱的,他是国家级的专家,碰到他等于让你爱人捡回了一条命!”推着车的女护士告诉陈金刚说。
“国家级的专家,有的是钱,你那几百块钱,拿得出手!”陈环顾嘲讽地对陈金刚说。
“不是钱的问题,像他们那个层次的人,要的是名声和地位,你就别在这里出丑了!”陈小宁告诉陈金刚赶快将钱收起来,不然别人看到不好看。
两个护士将陈小宁他们亲朋好友挡在病房外面,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允许她的直属亲属在这里守着,其它人员不得入内,否则容易感染的!”
陈金刚将小孩递给龚爱珍,恳求地对她说:“龚姐,麻烦你把我照顾一下小孩,明天小董醒来,我就来抱他,行么?”
“没有问题,你就安心照顾新艺吧,我来带宝宝!”龚爱珍从陈金刚手里抱过孩子说。谁知小孩怕生人,他到了龚爱珍怀里后,大声地哭喊着:“要爸爸,要爸爸!”
陈金刚给小孩擦去眼泪,摸着他的头说:“宝宝乖,妈妈生病了,跟阿姨去玩啊!”
在病房走廊上,小孩撕心裂肺地不跟龚爱珍走,他的哭喊声可能与昏迷中的董新艺有呣子间的心灵感应,刚做完手术的她居然眼皮动了一下,护士发现董新艺的反应后,她小声地对陈金刚说:“你赶快先将小孩抱走,不然不但会影响你爱人恢复,还会影响其它病人休息!”
“好的,我马上抱走小孩。”陈金刚说完,抱着小孩与龚爱珍她们一起坐电梯下楼来,到了楼下,他才将小孩递给龚爱珍,龚爱珍取下自己的摩托车钥匙,逗着小孩玩,然后由陈环顾开摩托车,龚爱珍抱着小孩坐在摩托车后面,离开了医院。
龚爱珍回到家里,将小孩放在凳子上坐着,她马上从纸箱里拿出牛奶,喂给董新艺的小孩喝,然后又打电话给王国凤说:“师娘,你在哪里?”
“我在美国,你有什么事?”王国凤信口开河地与她开玩笑说。
“小董出事了,出大事了!”龚爱珍惊恐万状地在电话里告诉她说。
王国凤漠不关心地问她:“什么鸟事,是死人了,还是起火了,你如此慌张?”
龚爱珍带着哭腔告诉她说:“师娘,小董被火车站广场旁边那个喷泉的水,冲到几米高摔下来,子宮都冲破了,惨不忍睹,做了三个多小时的缝补手续啊!”
“还没死吧!”
“死过一回了,手术都是院长亲自做的,她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不回来看看她?她小孩还在我这里,我一个人奈这小家伙不何,哭起来怪可怜的!”龚爱珍伤心地对王国凤说。
“哎哟!新艺怎么这样不小心,她到那上面去干什么?”王国凤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动情地问她说。
龚爱珍呜咽着重复对她说:“新艺带着小孩出去在喷泉上玩耍,哪个晓得那水一下子冲起好高,人从空中摔了下来,也可能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难!”
“她住在哪个医院?过几天我去看她一下。”王国凤对她说。
“你当真是在美国呀,是在西雅图还是在佛罗里达?怎么要这么久才能回来?”龚爱珍追问她说。
“我在外面有事要办,办完事就回去看她!”
“那你注意安全啊,我等你回来一起为她照看孩子!”龚爱珍对王国凤说。
陈小宁回到陈舟住院的医院,他回来添油加醋地告诉陈舟说:“董新艺这次摔得太惨了,喷泉的水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威力大,将她送到九霄云外,再从空中落下来,不死算她幸运,可能是她帮助王国凤打了你,在劫难逃,才遭此厄运,她的伤比你惨重多了!”
“你不要这样说董姐姐,她们是在帮忙扯架,不是有意打我的!”陈舟平静地对陈小宁说。
“董新艺的子宮都给冲破了,手术缝了三个多小时,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不过她有小孩了,生不生都无所谓。”陈小宁将凳子搬过来,坐到陈舟床边,对她说。
陈舟坐起来,陈小宁将枕头给她垫好腰部,陈舟问他说:“喷泉的水怎么那么大的压力?”
“肯定的啦,那可是冲上几十层甚至上百层高楼的压力,房子、汽车都可以冲倒,何况人乎!”陈小宁拿着小扇子,讨好地给陈舟扇扇风,笑着对他说。
“这个傻姐姐,她怎么跑到那上面去玩?周围不是还有护栏的吗?”陈舟不解地问他说。
“鬼摸了她的后脑,不知不觉地跑到那上面去找死呗!”
“那找谁赔钱去?”
“她还敢找谁赔钱,市政部门没告她损坏公共场所的财物就算不错的了,据说那喷泉的笼头都被她压弯了,我到现场去看了一下,太恐怖了!”陈小宁剥着香蕉,喂了陈舟,自己也吃了一口,咀嚼着香蕉对她说。
“我应该去看她一下,你说对不对?”陈舟征求陈小宁的意见说。
“是的,宽恕别人其实在变相地爱自己,聪明人总是会给别人台阶下,因为你的谦让其实是在让她替你挣面子,将会使你的道路变得越来越宽广。”陈小宁同意她的想法,鼓励她去看望董新艺,欣慰地对她说。
陈舟咀嚼着香蕉,担心地问他说:“你说她会不会乐见我?”
陈小宁用手替她抹了一下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做人嘛,只要自己心里坦然,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如果你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就活得很累的!”
“我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那种人,想着自己的不完美,所以经常失眠,睡不觉,你有什么办法?给我治治!”陈舟拉着他的手,恳切地对他说。
陈小宁丢掉香蕉皮,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手,出来用手给她按摩着肩膀和后脑,给她做着心理疏导工作,他对陈舟说:“治疗失眠的方法很多,最主要的是从心开始,放下所有的妄想,要灭苦,先破执,不固执于追求,不以强硬为手段、拥有为目标;心没有负担故无重负,没有挂碍,才能自由自在。所谓心事,不过是不如己意,那就是我执,执着于自己描画的理想,一有落差,即生烦恼,人有烦恼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师傅,你都快成佛陀了!”陈舟微笑着恭维陈小宁说。
陈小宁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以醍醐灌顶的口吻对她说:“师傅给你摸顶祈福,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孩子他妈!”陈舟拍着他的脸颊说。
“我会成全你这个美好愿望的!”陈小宁抚抱着她的脖子,不厌其烦地反复亲吻着她,陈舟默不作声地承受他的爱抚,眼睛却游离不定,东张西望。
陈舟与他接完吻后,推开陈小宁说:“我要锻炼身体了!”她开始在病房进行恢复性锻炼,陈小宁在旁边扶着她,协助她进行弯腰、下蹲、高抬腿、压腿、扩胸等动作训练。
陈舟进行锻炼时累得满头大汗,陈小宁旁边给她喊口令。
一个女护士进来给陈舟例行量体温,测心跳,看到他们俩人在医院病房这样相互扶持,十分亲热,就对他们说:“你们两口子的感情真好,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一对,过来量一下体温吧!”
陈舟接过体温计,塞进自己的腋窝,她重新坐到床上去,笑着对护士说:“小妹,你知道吗?是爱的力量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感谢上帝将这样一个好男人赐给我!”
“我听别人说,是你抢了人家的老公,才打架的?”女护士直言不讳地看着她说。
“小妹妹,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道听途说呢?这样大的一个活人,我抢得了他吗?真是的,她们不负责任地乱讲!”陈舟不高兴地对护士说。护士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陈小宁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对护士说:“小妹,你不要见怪,她思想上还没有转过弯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等她做了新娘子,脾气就会好一点。”
护士接过陈舟递给她的温度计,看了一下,悻悻地对他们说:“没事,三十六度五,体温正常,我也是听说你们的事而已,你们继续亲热。”
护士走后,陈小宁好心地劝陈舟说:“亲爱的,你不要对护士小姐发火,万一得罪了她,打针的时候,她换一个大针头,久久不拔出来,并不断地摇动,戳穿你的ρi股去!”
“难怪我的ρi股上有几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是她们不怀好意地给我打针弄的,我要找她们院长理论去!”陈舟说完,准备起床去找医院讨说法。
陈小宁急忙拉住她说:“你怎么见风就是雨,火药味一点就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万一是你自己的耐药性太强,肌肉的受药性不好,怎么能怪护士?她们对别人也是这样打针的,人家的ρi股没肿,就你的肿了,你好意思去找人家讨说法?而且一个女孩子的ρi股到处翻出来给别人看,到底是出谁的丑!”
“那我怎么办?ρi股痛得要死!”陈舟摸着自己的ρi股对他说。
“我就是半个医生,来,让我给你看看。”陈小宁淫笑着对她说。
陈舟二话没说,俯卧着睡到床上,陈小宁脱下她的裤子,果然不出所料,她的ρi股上硬邦邦的有几个肌肉肿瘤,确实是打针的时候,药水残留在肌肉里引起的疙瘩,陈小宁摸着那几个肿瘤对她说:“没事的,我马上给你做一个热敷,过几天就好了!”
“你快点,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我的ρi股不好!”陈舟提心吊胆地催促他说。
“好事不在忙中,治病急不得的,要慢慢热敷,还要按摩按摩,反正你的ρi股也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过,你还害怕什么!”陈小宁边倒热水,边与她开玩笑地说。
“你要这样说我,我就死了算了!”陈舟生气地穿上裤子,用被子蒙上头哭起来,她不想让他做热敷了。
“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陈小宁端着脸盆,站到床边对她说。
陈舟将头露出被子,生气地对他说:“谁叫你经常拿人家的伤心事开玩笑,我比你小将近二十岁,都愿意嫁给你了,你说我的丑事不等于伤了你自己的自尊!”
“那是的,那是的,言之有理!我再也不说了,来,俯卧好,脱掉裤子,开始热敷!”陈小宁对她说。
陈舟嘟着嘴脱下裤子,陈小宁将热毛巾轻轻拧了一下,保持半湿状态,敷在陈舟的ρi股上。
陈舟俯卧着,双手垫着下巴,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起来。
本作品每章均未超过20000字,已按照编辑要求修改了标题和内容亅www..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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