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先睡一会儿吗？时间到了我叫你。”
龙马喝着ponta，“我还不困。”
小慎笑着，看着天上的星，“想听故事吗？”
听见这句话，龙马的眼睛瞬间亮了，翻了个慎趴在小慎身上，“今天讲什么？”
小慎伸手揉着他的碎发，抱怨，“讲故事都没有什么奖励，唉，我完全是在做白工啊。”
璀璨的猫眼瞪了过来，凶狠而凌厉，“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当然是想要这样的奖励了——”小慎笑着，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少年的双唇，尝到少年唇齿间残留味道。的0
少年骤然张大了眼，反应过来，牙齿在小慎的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很漂亮的神情，桀骜不驯的眼眸，璀璨明亮，高傲的从来不会退缩的越前龙马，就是这样的他，才会让他这样爱恋啊。
小慎轻轻吻着少年的眼睛，手指抚摸着少年精致的脸庞，另外一只手揽着少年的腰。
龙马举着手里不让里面的汁液洒出来，这个姿势维持久了有些困难，把手里到小慎嘴边，“好了，给你喝。”
小慎郁闷地看着递到嘴边叹息着坐起来，接过来ponta，不解恨地全部喝光。转头看身边的少年，真是不解风情啊，为什么自己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呢？
龙马眨了眨眼睛，璀璨明亮的眼眸有些狡猾，枕在他的腿上，“讲故事。”
讲故事？
小慎看着天上的明月，“龙马有没有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
“慎前辈今天要讲这个故事吗？”
“龙马要听吗？”
“好。”
小慎指着夜空中的明月，“有个神话，说月亮上有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叫做月宫，月宫里面住着一个叫做嫦娥的女子。”
龙马躺在他的腿上看着明月，静静地听他讲故事，“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吗？”
“是啊，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民间有‘嫦娥奔月’的神话，讲的就是这个女子的故事。”
“嫦娥奔月？”
“是啊，不过‘嫦娥奔月’，我听过的有两个版本的，龙马想听那一个呢？”
“全部。”
小慎笑了。
“传说中，嫦娥原本是人间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丈夫是一个神射手，名字叫做后羿。那一年，天上九日同现，炙烤大地，万物不生。后羿为解人间危难，决定射日。他去昆仑瑶台求取射日之策，王母赐他仙丹，服后可以脱胎升上九天，捕获天上星辰为箭簇，即可射落天上九日。嫦娥知道了这个办法，偷了仙丹，上了九天捕捉星辰，制成了射日的箭矢，从天上丢了下来。后羿用这支箭射落了天上的八个太阳，只留下一个，解决了人间为难，但是那个升上月宫的嫦娥却是永远都不能回来了。”
龙马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
“慎前辈，那个嫦娥是不是早就知道去了月宫就不能回来了？”
“是啊。虽然知道，但她还是去做了，虽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和自己的爱人永远的分离，但是为了地上的万民，她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小慎的语气地淡淡的敬佩。
“很伟大的一个女子。”龙马下结论。
“是啊，‘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月宫清冷寂寞，如果嫦娥知道了这样的孤独，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小慎仰头看着夜空的明月，慨叹。
“那第二个版本呢？”
“第二个版本啊，故事前边是一样的，结局也是一样的，只是嫦娥去月宫的原因不一样。这个版本里面，嫦娥的丈夫后羿，有个徒弟，叫做逢蒙，他贪恋嫦娥的美貌，但是畏惧后羿的神射。逢蒙是个小人，所以他挑拨嫦娥和后羿之间的感情，他成功了，嫦娥误会了自己的丈夫，但是却没有答应逢蒙的求爱，而是偷了后羿的灵丹，去了月宫。”
“逢蒙很卑鄙。”
“是啊，不过他的卑鄙却成功了，是因为嫦娥和后羿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吧。作为爱人，是要彼此信赖的，有了疑问，听信别人的言辞，却不去询问自己的爱人，……嫦娥和后羿很傻啊。”小慎扬着头，淡淡地笑着感叹。
“慎前辈。”
“嗯？”
龙马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我们一定不会像他们那样的。”
“是啊，”小慎笑着，像在起誓，“我不会允许有那样的情况出现的。”
第一颗流星的光芒瞬间划破了夜空。
“龙马，——”
小慎叫醒了龙马，龙马揉着眼睛睁开了眼。
小慎把他从帐篷里面抱出来。
满天的流星如同节日的烟花盛放，缤纷绚烂。
龙马完全清醒了，张大了眼睛看着夜空。
“龙马，要许愿吗？”
“啊？”龙马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完全被这绚丽缤纷的景色迷住了。
小慎扬着头看着流星，带着微笑，“在流星消失之前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的啊。”
“嗯？”龙马应了一声，没有反应。
小慎抱着他坐在地上，“嗯，龙马，没有要许的愿望吗？”
“嗯？”龙马扬起头来，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璀璨明亮，比天上的流星更加耀眼，有些迷茫，“要许什么愿望？”
小慎捏着他的脸，埋怨，“龙马都没有听我说话啊。”
龙马把他的手抓下来，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熠熠闪光，“慎前辈！很痛！”
小慎瞪着眼睛，“不痛我捏你干什么？”
龙马听见他的话，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痛啊——”
龙马挑了一下眼睛，琥珀色的猫眼倨傲，“不痛我咬你干什么？”
小慎被噎住了，半晌无言。
龙马笑着，琥珀色的眼眸璀璨晶亮，握住了双手放在胸前，看着划过天际的流星，虽然每颗流星的寿命很短，但是那瞬间的美丽忍不住让所有人赞叹。
小慎从身后环住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流星，“龙马，你听说过吗？世界上有一种花，也和流星一样，花开瞬间即谢，但是那几分钟的美丽，百花难及；世界上有一种鸟，它的歌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因为那是它的挽歌。”
龙马抬头微微转身看他。
“那花，叫做昙花，花开黄昏，转瞬花落。传说，它曾经是天界的花仙，因为恋慕西天的韦陀，所以在韦陀降临的每个黄昏，它花开满地，所以有人说，‘昙花一现，只为韦陀。’那鸟，是荆棘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它把自己钉在荆棘树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以生命为代价的歌唱，超脱了垂死的疼痛。它歌唱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沉醉在它的歌声里，就连天国的上帝也会微笑谛听。”
龙马听得入神，半天没有说话。
小慎看着怀里的少年，淡淡地笑着。
世间有人也和这流星，昙花，荆棘鸟一样，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恋，用尽毕生的力量，用了所有的生命。
龙马，你可懂得？
番三:带你去看网球外的世界
墨绿色的少年坐在灯光的暗影处，喝着ponta，神情很是郁闷。
他看着舞台上那个光彩四射的“少女”，墨蓝色的长发高高地束成了马尾，只在耳边留下了两缕，明媚绝艳的脸庞，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深邃广阔的墨蓝色的眼眸，还有那个明媚灿烂的笑容，无袖连衣裙，白色的细带凉鞋，青春时尚，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与伦比的优雅。
在“她”登上舞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就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移开。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目光的。
墨绿色的少年咬着ponta罐的边沿，琥珀色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舞台上的“少女”。
他这里心情郁闷，心中腹议着舞台上的那个人，明明答应了自己，要陪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只顾着自己，还和别人嘻嘻笑笑的？
不过，其他人可是看不到他的郁闷的，比如坐在他面前的这一位，虽然他不怎么说话，但是这个人自言自语的功力似乎很高，而且他说的言语愈加让他郁闷。
“龙马君的姐姐真是漂亮啊，难得的是个性很开朗，很随和，一点也没漂亮女孩子的高傲和任性，……”
姐弟，姐弟，……
他恨恨地咬着手中ponta罐的边沿，他们那只眼睛看到他们是姐弟了？不过，看着舞台上的人，他似乎玩得很开心啊，果然昨天他答应得太容易了，以他的性格不整回来是不会甘心的。
昨天。
“慎前辈输了！”
墨绿色的少年扬着璀璨明亮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
小慎看着手里的乒乓球拍，斜着眼睛睨着对面的少年，“龙马，你确定你没有作弊？”
墨绿色的少年眼角上挑，尽显高傲，带着无可掩饰的挑衅味道，“慎前辈输了要耍赖吗？”
闻言，小慎眼睛一挑，“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吗？”
“呐，愿赌服输啊——”墨绿色的少年笑着，那个笑容有着淡淡的狡猾的味道。
“嗨，嗨。”小慎笑着，将手里的球拍丢进了旁边的球框，拉了龙马的手，“走了。”
小慎有些呆愣地听着面前的少年提出的要求，半天才反应过来，“龙马，你确定你不是在打击报复吗？”
龙马抬头看天，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笑意，“有吗？”
小慎看着他，伸手把他拉进怀里，狠劲地揉了几下，“难道不是吗？说你暗中谋划了多久了？”
少年比出了一根手指。
“嗯？”小慎挑眉，“一个星期？”
少年摇了摇手指。
“不是？那是多长时间？一天？一个月？”
手指又摇了摇。
小慎失去了“耐心”，“逼问”，“到底是多长时间？”
少年收起了手指，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多长时间有什么关系？慎前辈输了，就不能赖皮的。需要的东西，慎前辈自己准备？还是要我准备？”
小慎耸了耸鼻子，表情很是不屑，“就凭你的眼光，我敢穿出去上街吗？”
少年不满，“我的眼光怎么了？”
小慎抱着他，把头放在他肩上，气息拂在他的脖子上，笑吟吟的，“龙马的眼光很独到，不过，龙马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穿多大码的衣服了？难不成你有偷窥的癖好？还是……”
少年扬起璀璨的眼睛瞪他，气鼓鼓的脸颊，在小慎眼中很像是白嫩嫩的包子，很想上去咬一口。
小慎拉住他的手，“走了。”
少年跟上他的脚步，“去哪里？”
“去买化妆用的道具啊。”
“哦。”少年乖乖地跟上。
少年睁大了琥珀色的猫眼，看着两边琳琅满目，各种发色款式的假发，“慎前辈，来这里干什么？”
小慎回过头来看了他片刻，看得他心里毛毛的，撩起自己墨蓝色的头发，“龙马，你认为这种长度的头发，穿女装的话，很配吗？”
龙马看着他，不再言语。
小慎在一家摊位前停住了脚步，“老板，帮我拿一下那顶墨蓝色直长发的那个，对，就是那个，谢谢。”
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很活泼开朗的样子，把他要的那顶假发拿下来，递给他，“是要化妆用的吗？”
“是啊。”小慎笑着，“姐姐有没有梳子，借我一下。”
女子取乐把梳子递给他，“嗯，是你要戴的？”
“yes！”小慎笑着把梳子接过来，取下了眼镜递给了身边的龙马，把除了额发的全部头发梳上去，把假发戴上，等他仰起头来的时候，龙马因为见过所以不是太吃惊，老板娘则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刚才明明是一个冷静俊秀的少年，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分明是一个秀婉明艳的少女。只是一顶假发，却是这样神奇的魔法。
小慎笑着，微微俯身看着身边的少年，“效果怎么样？龙马满意吗？”
墨绿色的少年哼了一声，把鼻子扬得天高，才不要告诉他，他刚才也被惊艳了一下。
小慎笑着，没有在意少年口不应心的举动，“姐姐，把那顶墨绿色的也拿下来一下。”
“好的，这顶吗？”
“旁边右数第三个，对，就是那顶，谢谢。”
老板娘拿下来，递给他。
小慎抓住了少年，笑得像一只狐狸，“来，龙马，不要动啊。”
少年看着他手上的梳子，又看看旁边的假发，琥珀色的眼眸亮得惊人，“慎前辈想做什么？”
小慎为少年梳头，笑着，“反正也是顺便，龙马也试一试嘛。”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毫不退缩地看着他，双手抱臂，神情极端嚣张，“代价呢？”
小慎用梳子支住脸，丝毫了片刻，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不许反悔！”
“答应龙马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反悔过啊？龙马这么不相信我？”嘴上说着，手上并没有停。
老板娘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或者说是“少女”，墨绿色的长发在发梢的地方打了两三个卷，后背上的用发卡夹了起来，耳后留下了两缕飘在胸前，精致的容颜，倨傲的神情，却丝毫不给人讨厌，反而有种天生的魅惑，蛊惑着人们飞蛾扑火。
老板娘看着小慎，“你是学发型设计的吗？”
小慎笑着，“业余的，业余的啦。”着装也是风蔷薇课程中的一部分。
服装区。
小慎并没有给龙马挑拣的机会，直接挑了两套衣服，不过小慎的眼光真的很精准，这两套衣服穿在两人上竟然十分合适，一点要改动的地方也没用。
小慎直接给了钱走人。
鞋区。
小慎端着手里的细跟凉鞋，扭头看身边的龙马，“试一下吗，龙马？”
龙马看着他手中足有两寸高的凉鞋，不拿正眼看他，“你确定我穿上它，还可以走路吗？”
“也是，”小慎笑笑，把凉鞋放下，抬起头，扫了一眼，“龙马你坐一下。”走到一双鞋前，“服务员，这双鞋有没有34码的？”
“有的，您稍等。”
小慎蹲在地上，把鞋子给龙马穿上。
原木色的平底凉鞋，简单古朴大方，龙马站起身来，上身是湖水兰的无袖上衣，下身是低腰的白色长裤，很合适。
小慎自己选择了一双白色的细带凉鞋，很精致的设计。大概是小慎习惯了这种穿戴，穿起来很自然。
小慎拉着龙马来到了饰品区。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类饰品，龙马有些目不暇接。
“慎前辈，还要买什么？”
小慎伸出手给他看，在他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两枚银白色的莲瓣形状的饰品。
龙马伸手捏起来一枚，“慎前辈喜欢？”
“龙马不喜欢吗？”
“很漂亮。”
“那我给龙马戴上。”
龙马扬起了眼睛，“戴在哪里？”
“龙马闭上眼睛。”
龙马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没有等多久，忽然觉得右耳上一痛，张开眼看到小慎手里拿着一枚银针，针尖还带着一颗血珠。
小慎伸舌，将那颗血珠舔进口中，那个神情带着淡淡的魅惑味道。
龙马看着他的这个动作，忽然觉得脸颊滚烫，转过头去，手不自觉得摸上了右耳，却摸到了一个东西。一块镜子递到他面前，他看到了右耳上的东西，就是他刚才看到的银白色的莲瓣耳饰。他有些诧异地仰头，“慎前辈。”
小慎撩起右边的头发，他看到在他的右耳上是一枚同样的莲瓣耳饰。
因为作为“姬”，耳孔是早就打好的。
将全部的东西买齐，回到住宿的旅店，天色已经不早了。
龙马看着床上的东西，“慎前辈，只是换一下装，需要这么多东西吗？”
“龙马以为‘姬’只是换了一下衣服吗？要扮演‘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服装，化妆，仪态，……都必须天衣无缝啊。”
小慎说着把他推进浴室，“去洗澡，洗完之后，我给你看一下‘姬’的化妆。”
龙马洗完澡出来，小慎把他抓过来，拿了毛巾给他擦头。
龙马舒服地趴在小慎腿上，有些懒懒地不想动。
把头发擦干，小慎把他扶起来，拉了一张椅子，让他坐好。
龙马看着小慎熟练地把化妆包打开，显然做过不是一两次了。
龙马看着他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刀片，眼睛睁得大大的，“要做什么？”
“修眉。”小慎回答得言简意赅。
修眉，上妆，一整套的工夫做下来，小慎手法熟练，只花了十多分钟。
龙马坐在床上，小慎蹲坐在小凳子上，拿了毛巾为龙马擦脚。
龙马把脚放在他腿上，低着头看他。
小慎擦得很仔细，“龙马的脚很漂亮啊。”
“嗯。”
“皮肤细腻，指甲圆润，骨节均匀，……”他边说边按摩，“医学上说，足底有连同全身各个部位的|茓道，所以才有足底按摩一说，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madamaddene！”少年下巴放在膝上，嘴中嘟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句，不过明亮的琥珀色眼眸带着笑意。
他话音刚落，下一声就惊叫了出来，“慎前辈！”
小慎抬起头，墨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这样不就有表情了？”
龙马双手抱着脚，看着脚趾上浅浅的牙印，琥珀色的猫眼瞪得老大，怒火氤氲的表情更加耀眼。
小慎笑着，把他的脚拉过来，为他修剪指甲。
龙马嘟哝，“慎前辈是老鼠吗？什么地方都咬？”
小慎没有抬头，“呐，龙马，我听到了。”
少年耸了一下鼻子，“咬人哪有咬脚的？”
“不服气的话，我让你咬回来好了。”
“才不要，脚不臭吗？”
“笨蛋龙马。”小慎轻轻地说着，为他把鞋穿上。
将假发戴好，小慎捏起莲瓣耳饰为他戴好。
“慎前辈。”
“嗯？”
“学校里，不可以带饰品的吧？”
“上学的时候，取下来好了。”小慎把他推到镜子面前，让他欣赏自己的成果。
看到镜子里的人，龙马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指着镜子里的“少女”，“这，是我？”
镜子中，墨绿色长发的少女精致绝丽。
小慎微微皱着眉，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思考了片刻，伸手把自己脖子上戴的项链取下来，为他戴在颈间。
龙马伸手抚着胸前莲花样式的项链，银白色的链子，有细碎的莲瓣串联而成，精致华贵。“慎前辈。”
小慎俯下身，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龙马，送你的礼物，不要丢掉啊。”
龙马点头。他知道这条链子，对小慎来说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自从他戴上后，就没有离过身，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问过小慎，小慎说是爸爸送他的礼物。
小慎扑到床上，翻出相机，“龙马，来拍照吧。我的劳动成果啊，龙马打扮起来，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啊。”小慎笑着，举着相机，咔咔咔咔一阵急拍。
不过，“龙马，淑女的举动可不是这么粗鲁啊。”小慎笑着，只是嘴上说着，并没有纠正的意思。反正龙马这个样子，只是自己能看到。
第二天的时候。
龙马被叫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明艳绝姿的脸，小慎已经化好了妆。
小慎似乎穿什么衣服都很合适啊，而且，穿上女装后，绝对没有龙马一样的粗鲁动作，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柔和。
龙马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出来，毕竟小慎这样答应女装陪他逛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好事。
但是接着就很郁闷了，为什么见到他们的每个人都会来打招呼？更可恨的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是姐弟呢？他们哪一点长得像了？
而这个叫做什么dark的乐团，他又和他们不熟，为什么慎前辈要替代他们的主唱？他们主唱生病了不能登台表演，管他们什么事了？
龙马郁闷地往肚子里塞着食物，一开始，他还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到最后实在是太生气了，也就不知道往嘴里灌了些什么。
小慎从舞台上走下来，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少年，少年的脸红红的，小慎凑过去，忍不住皱起了眉，谁给他喝酒了？
“小慎，要走了吗？”darkmoon乐团的人从舞台上走下来。
“嗯。”小慎把龙马从沙发上扶起来。
“龙马他怎么了？”
“不知从那里喝的酒，醉了吧。”小慎淡淡地应着，墨蓝色的眼眸中演藏不住温柔的笑意，今天，是把他郁闷坏了吧，所以一个人赌气地坐在这里。
小慎笑着把龙马抱起来。
“做小慎你的弟弟真是幸福啊。”有人感叹。
小慎挑了一下眉，魅惑不经意间流露，“我什么时候说过龙马是我弟弟了？”
“啊，龙马不是小慎的弟弟吗？”
“当然不是。”小慎说着扬起了笑容，明艳决丽，微微低了头看着怀里的少年，“龙马啊，可是我决定了一生要爱的人啊。”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抱着龙马离开。
将龙马放在床上，看着不省人事的他，小慎笑着淡淡叹息，伸手摇摇他的身子，“龙马，龙马，醒醒——”
不妨一下子被抱住，听到少年独特嗓音的指责，“慎前辈都不喜欢我了。”
小慎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看着少年有些朦胧的琥珀色眼眸，“怎么可能呢？我，最喜欢龙马了。”
“说谎！”少年翻个身，趴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有一种不同于平时的清亮，他嘟哝着，“慎前辈喜欢上别人了，把我丢在一边，都不理我。”似乎气急，趴下来一口咬住了小慎的唇，光是咬似乎还不满意，又伸出舌尖舔了几下，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有些乐此不疲，甚至忘了继续抱怨。
唇上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痒痒酥酥的感觉，似乎是勾引，又像是诱惑，更重要的是，龙马的手也没有安分地放着，到处乱摸。
“龙马——”小慎有些苦笑不得，出口的呼唤更多地带着他都不知道的艳媚的味道，像是压抑着情ｙu下的呻吟。他连忙停住了口。
似乎是玩腻了，龙马又发现了新的游戏，一路向下吻了下来，看着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的红色印记，他似乎很有成就感，小慎还没有坐起来，就被他一个嗔怒的眼神瞪了过去。
小慎无奈地闭上眼睛，龙马，我不是你的玩具啊，不过，看你醉成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没有理智存在了。
啊—嗯——
暧昧的轻喘声从唇齿涧流泄。
小慎咬住了唇，苦笑，这下玩过头了，玩火自焚，自食其果。
“龙马，”他诱哄着，压抑着身体上传来的不经意间被挑起的激烈情ｙu，“放手。”
“不要！”龙马拒绝得很干脆，娇嫩的声音带着点点的醉意，一只手摩挲着指下滑嫩的肌肤，专心地划着圈儿，一只手时紧时松地握着新找到的“玩具”。
然后他惊奇地看着手中的“玩具”慢慢长大，好奇地用手捏了几下，——
“龙马——”
小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拿离了自己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龙马不满地凑上来，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感觉到鼻腔里面蠕动着的液体，小慎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不再理会他，一口气跑进浴室，站在淋浴池前，拧开了水龙头，冷水浇头而下，看着镜子里面鼻子下面蜿蜒的血迹，苦笑，什么时候他沦落用冲冷水的境地？而且竟然会流鼻血了？
洗净了血迹，他看着镜子里面的少年，祼露的肌肤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他笑了，如果留着这些罪证，明天是不是可以要求龙马对自己负责呢？毕竟这是他的杰作？
第二天，龙马醒来，看到小慎和衣躺在沙发上，听见他起床的声音，小慎睁开眼，向这里望过来。
龙马一下子就愣住了，小慎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夜没合眼的样子。
小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对他打了个招呼，“龙马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身体往床上一丢，拉了毯子盖上，“不要吵我，我要补眠。”
龙马有些担心地爬过来，“慎前辈怎么了？”
小慎像赶苍蝇似的对他挥挥手，“现在别吵我，等我睡醒了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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