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狂妃狠彪悍 > 第七十九章 下一胎。【

第七十九章 下一胎。【

咣当!

两只手交错之时,酒盏从中漏出,跌落地面,澄黄的酒液倾泻而下,“哗啦”一声,泼洒满地。

周琪恨恨的咬着­唇­,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西卫女皇绝对是故意的!

冷夏的确是故意的,她浅浅的笑着,等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混合着群臣的惊叫:“那是……”

原本寂静的大殿上,骤然变的一片乱哄哄,众人指着两人之间的地面,惊恐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周琪一愣,迅速低头看去,“刷”一下,惨白了脸。

只见那酒液落到地面,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响,将青玉板地腐蚀的一片焦黑。

毒酒!

还绝对是人喝下去,顷刻封喉的毒酒!

周琪脸白如纸,一ρi股坐到地上,瘫软成一滩烂泥,满眼的不知所措。

一个翠绿的身影飘上来,探着脑袋瞄了一眼毒酒,帕子掩口,“啧啧”惊道:“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想毒害冷夏!”

“不是……不是……”周琪一脸惊惶,只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同时惊惶万分的还有周儒珅,他大步跑到大殿中央,“砰”一声跪下:“皇上,小女品­性­纯良,绝不会……”

“周爱卿,此事如何,该由太医判断。”东方润­唇­角轻扬,打断他,高声道:“传太医,验毒!”

冷夏悠然坐下,抱起手臂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一溜的太医背着药箱跑上殿,行礼后围着地面上的一滩酒液研究片刻,白着脸回禀:“皇上,此乃穿肠剧毒,腐蚀­性­极强,一旦服下顷刻毙命!”

砰!

东方润猛然拍向龙案,厉声道:“周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周琪茫然四顾,突然反应过来,顾不得股间三十大板的痛楚,连滚带爬的挪到大殿中央,颤抖高呼:“皇……皇上……不是臣女!不是臣女!”

“不是你……”挑了挑狭长若柳丝的眸子,东方润问道:“那是谁?”

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周琪愣愣的跪着,脑中不断闪过酒杯相接时的画面,猛的看向侧方坐着的冷夏,惊道:“是她!是……”

“皇上!”周儒珅赶忙打断她的话,“此事尚有许多的疑点,小女品­性­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等下毒之事,定是有歹人嫁祸小女,还请皇上明察。”

他朝周琪打了个眼­色­,这等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绝对是西卫女皇栽赃嫁祸,但是说出来,谁信?

人家问你,我为什么要嫁祸你,到时又要怎么说?

奈何周琪已经完全被此事吓懵了,心里更是恨意汹涌,顾不得一切只指向冷夏,惊怒道:“是你!是你害我!”

冷夏掀起眼睫,耸了耸肩:“从始至终,这酒杯我连碰,都没碰一下。”

周琪语结,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好端端的一杯酒,怎么会成了毒酒,尤其是她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在她松手的那一瞬让开了手,让酒杯在众人的眼前落地,分明是早有预谋,可是……

的确如她所说,连碰,都没碰一下。

她颤抖着嘴­唇­,将期待的眸子看向东方润,一张脸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皇上,真的不是臣女……”

冷夏勾起个嘲讽的笑意,将希望放在东方润的身上,可就打错主意了,这出戏分明就是他一手导演,别说是周琪,今日这周家一家,都要玩完。

怜香惜玉?

那样一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有!

“大胆周琪,毒害女皇证据确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竟然还想狡辩,没有分毫的悔过之心!”东方润轻笑一声,面上的笑容和煦若春,吐出的话语却冰冷万分:“拖出午门,斩首!”

斩首……

周琪瘫软在地上,心如死灰,怔怔的望着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那张最温柔的­唇­,却吐出了世间最残忍如刀的判决,凶狠的捅进她的心口,毫不留情!

她向后仰倒,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此时什么惊惧的感觉都已经不在了,她只记得,她心仪的男人,那如天一样让她仰慕的男人,冰冷的说:“斩首!”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周儒珅向前爬了两步,高呼道:“皇上,小女无辜啊,她并没有杀卫皇的理由!”

此事一提出来,众人也皆思索着,好端端的,这周琪为何要去毒害西卫女皇。

“理由……”东方润轻声呢喃,脸上的笑意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缓缓道:“朕给你理由!”

话音方落,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上殿来,行礼道:“参见皇上,微臣在周御史的家中,搜到了这个!”

说完,他将手中的一封信函呈了上去。

在看到这封信函的一瞬,周儒珅一ρi股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他顿在这里,猛的抬头,看向东方润完全没有丝毫惊诧的面容,恍然大悟。

已经烧了的信函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他手中的这封必定是伪造的,伪造的一模一样的信函,说明他早就知道!

一切都明白了,为何他一早要治琪儿一个冲撞之罪,为何方才要她给西卫的女皇赔罪,为何那杯酒好死不死的洒到地上,里面还存有剧毒,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自己!

是周家!

可笑他还一心想着,要让琪儿嫁入皇宫为妃,要巩固家族的势力……

周儒珅霍然起身!

他爬起来,儒雅的脸上疯狂而扭曲,指着东方润凄厉大喝:“你这个卑鄙小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早该猜到了,早就该猜到了!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不论这信是真是假,只要一亮出来,他指使周琪谋害西卫女皇之事,便是证据确凿!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直震的殿上众人一头雾水。

周御史,是不是疯了?

东方润面­色­不变,连笑容都没缓下一分,他抖开手中的信函扫过,翻过来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封,周儒珅和南韩太后花媚的密信,信中明确指出了周家的身份,乃是南韩先皇的心腹,当年的御史丞周无政,正是于南韩假死被派遣到东楚当­奸­细的年正文。

也许是先皇已死,年家在东楚步步高升,已经决定脱离南韩的控制,所以花媚在得知了此事之后,交代周儒珅做最后一件事,让年家流落在外的年小刀,找机会刺杀西卫女皇,事成之后,年家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当着东楚重臣,和南韩便再无瓜葛,这个秘密,她也会为周儒珅永久的保守下去。

哗!

随着密函清晰的映入眼帘,大殿上出现了一片­骚­动,群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笑不止的周儒珅,谁能想得到,这在东楚四十年之久的周家,位列朝堂声名显赫的周家,竟然会是南韩的探子!

这么想着,又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满脸青紫的花千。

众人在花千和冷夏之间徘徊着,想看看这方才还一派热络的两人,如今在得知了这样的事后,会变得如何?

花千四下里瞄啊瞄,享受的成为众人的焦点,蹬蹬两步凑到冷夏跟前儿,嘟着嘴道:“奴家可不知道这件事!”

帕子一挥,浓郁到刺鼻的花香钻入鼻端……

阿嚏!

冷夏打了个喷嚏,素手抵上他的脑袋,用力一推,将这翠绿的晃眼的人推开三步远,嫌弃道:“这都不知道,你在南韩是怎么混的!”

花千眨眨眼,再眨眨眼,明白了冷夏的意思后,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他“嗷”一声跳起来,脚上丁玲咣当好不热闹,猛的扑向冷夏,娇媚笑回:“哎呀,真是奴家的好姐妹!”

啪!

一巴掌正中脑门!

就在扑上冷夏的一瞬,一只铁掌伸出来,将他一巴掌拍走,把冷夏搂过去,警惕的瞅着:“离老子媳­妇­远了点!”

花姑娘委委屈屈的咬着­唇­,装模作样的拿帕子擦着本就没有的眼泪。

这边几人嬉闹着,那边却是悲哀而凝重。

周儒珅依旧在大骂着,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结局,完全的豁出去了,把东方润乃至东方润的祖宗一气儿的骂了个遍,极尽恶毒之能事。

东方润含笑听着,依旧是一派温润模样,丝毫的尴尬气愤都没有,甚至撇撇嘴想到,若是祖宗们听见这些,不知会不会气活了,从祖坟底下爬出来。

冷夏靠近战北烈的耳边,啧啧叹道:“瞧瞧人家那定力。”

战北烈剑眉一挑,掰过冷夏的脑袋,让她对着自己,笑眯眯道:“媳­妇­,你还是只瞧着我吧!”

大殿上,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一个还淡定的,就数坐在一侧的莲公主了,不论是毒酒泼洒,信函出现,揭破身份,还是如今那周儒珅当堂大骂,她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分毫的惊讶,­唇­角含着浅浅的弧度,那弧度……

看似了然的,预料之内的,尽在掌握的。

冷夏缓缓瞥去一眼,她对着冷夏微微点头,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交汇,随后转开。

东方润优雅的饮下杯酒,随手将空酒杯推下案几。

砰!

酒盏碎裂声中,他冷冷笑道:“诛九族!”

三个清晰的大字轰然回荡在筵席之上,那话语中的冰冷无情,配合上东方润­唇­角的浅笑,直让在场的群臣齐齐打了个寒战,一股冷意袭入至心底,丝丝缕缕的化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诛九族?诛九族!哈哈哈哈……好!诛九族……”周儒珅大笑半响,眼泪都笑了出来,突然猛的转头。

他望向冷夏的方向,眼中一抹诡异的光芒浮现,开怀大笑:“年小刀也是我年家的人!诛吧,诛吧,连她也一起死!”

“放屁!”战北越拍案而起,呲着两颗小虎牙,咬牙切齿:“小菜板是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变成了你年……”

他说到这里,猛的顿住,望向呆呆站在殿门口的年小刀。

年小刀在御花园里转悠了一圈之后,自然是找不到那个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人的,没想到回返来,正正听见了这样一句话,一句将她钉在了原地的话。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狰狞的男人,那个和她分属血亲的舅舅,疯狂嘶吼着要她一起死,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感觉。

自娘亲死后,早就不该奢望亲情了不是么?

战北越“呼”一下蹿到她身边,手足无措的麻了爪:“小……小菜板……”

他满眼的疼惜,突然猛的将她抱紧,这是年小刀第一次没有将他推开,也没有随手抓个武器砸他脑袋,可是心里却半分的欣喜都跳不出来,他不断的说:“小菜板,你还有我,还有小纤,对!还有二哥二嫂,皇兄皇嫂,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年小刀任他抱着,仰起脸,狠狠的逼回大眼睛里涌出的泪花。

远处一声清冽的女音传了来:“小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在这大殿上,不管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她转向和战北烈并肩坐在一起的冷夏,眼中晶莹闪烁,缓缓笑了。

是了,没了年家,她还有其他的亲人!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一边抱着她,一边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没错!上,想­干­什么­干­什么,本王也给你撑腰,为这么个老贱人,真他妈不值!喂!你揍我的时候,那魄力哪去……嗷!”

他捂着哗哗淌血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盯着年小刀手里的酒壶,再看看旁边笑的得瑟,明显是递凶器的给她的花姑娘,恨的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一只素手将他一把推开,年小刀攥着酒壶,缓缓朝殿中走去……

周儒珅转过身,指着她睚眦欲裂。

“忤逆女!不孝的东西!”

“不要脸的贱人,年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娘是个贱人,跟着野男人私奔了,生的女儿也是个贱人!”

年小刀狞笑着,露出两排森森玉齿,大眼睛里幽绿幽绿的,那瘦小的身躯中,仿佛蕴含了极强大的力量,听着亲舅舅的这些侮辱谩骂,一步步稳健而淡定的朝他走去。

然后,高举手中的酒壶,轰然砸下!

砰!

周儒珅被砸懵了。

“一砸,你们将我娘逐出家门,任她穷困潦倒,含泪病逝。”

砰!

周儒珅趔趄摔倒。

“二砸,十几年来,任我流落街头,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砰!

周儒珅躺在了地上。

“三砸,得以利用我是年家人,不尊命令就要杀我灭口?”

砰!

周儒珅满头鲜血。

砰!

“四砸,我年小刀没有这样的亲人,从此以后,和年家恩断义绝!”

大殿上一片沉默,众人集体化作了石雕,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听见砰砰砸脑袋的声响,和年小刀清晰的四句质问,每砸一下,他们的脑袋就跟着一颤,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的疼。

战北越攥着拳头,激动到无以复加:“上!这才是小菜板!”

“啊——”一侧方才被吓的肝胆俱裂的周琪,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猛的扑向了年小刀,狰狞的尖叫道:“你这个杂种!”

砰!

还不待她冲过来,已经被酒壶“轰”的砸向了一边,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年小刀喘着气,恶狠狠的道:“五砸……五砸……五砸……”

她眨眨眼,望着地上被揍的站不起来的父女,咂了咂嘴道:“没了,小爷就他妈要砸第五下!”

酒壶随手扔到一边,“咣当”落地,跟着倒地的还有满殿的群臣,一个趔趄栽了下去,“哎呦哎呦”声不断,崇敬的望着这个不讲理的姑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怕怕的退后两步。

年小刀拍拍手,大步走到周儒珅跟前,一点一点的俯低身子,抓着他的前襟,对上他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冷冷道:“别再让小爷听见,你们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挑起眉毛,哼哼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男人一把丢开。

“小菜板!”战北越一个高蹿上来,扑向牛气哄哄的年小刀,欢呼道:“帅啊!”

一脚把飞过来的人给蹬开,年小刀嫌弃的瞥他一眼,­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大步朝着冷夏走去。

半响,她步子一顿,转过身走回去,把被飞到墙根儿的战北越给抓起来,抖着腿道:“小爷脚误,脚误,蹬习惯了!”

战北越眨巴眨巴眼睛,恨的呲牙咧嘴,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蹬习惯了?

去他妈的习惯!

两行眼泪哗哗淌出,他仰头望天,做忧郁状,完全的预见到了今后的悲惨命运,不管这小菜板嫁不嫁给他,天天这么被揍,已经是必然的了……

年小刀笑眯眯的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皱,难得的温柔。

半响后,她大步走向冷夏,伸出白皙的拳头,别别扭扭的四处看着,嘴里道:“喂,谢了!”

一拳击上去,冷夏弯了弯­唇­角:“不必忍着,想哭就哭。”

她将脑袋撇开,固执的望着殿外如墨的夜空,半响猛的扑上冷夏,抱着她嚎啕大哭,口齿不清的道:“我娘,我娘就算私奔了,也记得要姓年,她从来没忘了年家,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冷夏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战北越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多希望抱着小菜板的人是自己,旁边翠绿一闪,花姑娘凑上来,笑眯眯道:“上次那个好东西,要不要花姐姐再给你一些?”

战北越鼓着腮帮子,恨恨瞪了他两眼,想起方才那酒壶,突然脑袋就开始疼。

他让开两步,这么危险的人,还是有多远,闪多远。

花千一咬­唇­,飞了眼过去,再凑上来。

正当这时,听见上方的东方润,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淡淡道:“把他们拖下去。”

待侍卫进到殿内,将周儒珅和周琪向下拖去。

战北越撇撇嘴,不解道:“这个东方润,真是狠,年家好歹在东楚为他们卖命了四十年,尤其周儒珅其实早想和南韩划清界限。诶?他不是正和你姐姐处于联盟中么?怎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听到姐姐两字,花千的眼中蕴上一层冷意,稍纵即逝。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东方润满身高贵的坐在龙椅上,­唇­角依旧挂着春风般的笑容,感受到两人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朝他们弯了弯­唇­。

两人猛的打了个激灵,花姑娘拍着胸脯,小心的瞄了瞄,一脸怕怕。

半响后,看着战北越好奇不已的纠结面­色­,他撇嘴道:“四十年又如何?东方润那样的人啊,习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永远也不会接受有人对他不忠的,尤其还是个因着他平步青云之人,位子越坐越高,权力越来越多,分寸也越来越少,不说让周琪和他当街巧遇这样的小算计,就说私下和南韩定下协议,私自行动一事,于他来说,这就等同于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想了想,托着腮四处打量了一番,狭长的眸子闪啊闪,接着道:“如今在场的,除了东楚的人,就是南韩的人,知道了也无妨,剩下的冷夏和烈王,明显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句他心里明白,没说出口的,关键是,东方润恐怕还想借着这次,给南韩一个警告,莫要再做任何的小动作。

他这么想着,就见战北越一脸惊奇的瞅着,大眼睛瞪的圆圆,仿佛见了鬼。

老天,花姑娘方才那一瞬的感觉,竟然他感觉到了几分二嫂的睿智!

啊啊啊……难道这才是娘娘腔的真面目吗?

“咳咳……”花千绞着帕子咳嗽两声,一个**辣的飞眼丢过去,扭腰摆臀,香喷喷的走了。

就在战北越眨巴着眼睛,瞧着他的背影的时候,大殿上一声温润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卫皇,可还满意?”

这话落下,所有人在反应了片刻后,纷纷闭上了嘴,将焦点转移到冷夏和东方润的身上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一片静窒中,所有人的眼中尽是一片明朗,怪不得皇上这么不顾念情分,硬是诛了周御史九族,原来竟是因为西卫的女皇,周御史接下了刺杀女皇的任务,皇上才会这般的不能容忍。

结合之前他们的猜测,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群臣自以为恍然大悟,冷夏却是百思不解,她静静的盯着东方润。

那种奇异的预感又出现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让人以为他为了自己,先是亲自出宫迎接,再是重责周琪三十大板,后在被赞为伉俪情深之时出口相激,最后在太后指婚的时候,断然相拒,说出那么一番引人遐想的话。

到了如今,仿佛诛年家九族,全是为了自己!

冷夏敛下眸子,不再想这事。

她冷冷一笑,回道:“诛了一个潜伏在楚足有四十年的­奸­细,想来楚皇应是极满意的,至于朕满意与否,多谢楚皇关心了。”

两人视线交汇,各自心知肚明。

这次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她来东楚,的确是要杀年家,却没想到东方润会顺水推舟送她一个方便,既然如此,她自是乐得轻松,直接借着东方润的手除掉年家,不过这方便送的,和她来时路上那张契约贺礼一般,顺便罢了。

东方润不再多说,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淡淡笑道:“今晚的宴席扫了卫皇和烈王的兴致,想必花国舅也甚感败兴……”

“奴家可没觉得败兴!”花千翘着兰花指,捂着胸口Сhā进一句:“看好戏看的奴家,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别提多开心了!”

东方润的­唇­角僵了僵,眼皮抽搐了两下,终于决定还是不接这话。

他越过花千,接着道:“再有几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希望到时,能让三位宾至如归。”

这话的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晚宴结束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假的要死的寒暄后,冷夏和战北烈携手朝外走去,临着离开,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背后。

转身看去,是那自始至终一直安静如初的莲公主,她微微一笑,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她遥遥敬来……

冷夏­唇­角一勾,悠然转身,牵起战北烈的手,笑着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冷夏和战北烈的二人小世界。

春季的汴荣美的如诗如画,两人没事就在城内四处转转,将附近的小景游赏了个遍,当然了,如果不算上那神出鬼没的花姑娘的话,这二人世界当真是惬意的很。

但是实际上,花千无时无刻不突然冒出个妖艳的脑袋来,香风逼人,翠绿晃眼,死皮赖脸的跟着,东拉拉西扯扯,完全将两人的白眼给无视了,优哉游哉。

就比如此刻,日落时分。

冷夏和战北烈逛到青龙寺,坐在崖石上,望着远方潮水漫漫,夕阳于海平面上缓缓下落,映的海面一片霞光旖旎。

突然,一个脑袋猛的从上面吊下来,骤然闯入了两人的视线!

直吓的俩人一个哆嗦!

这真心不是战北烈和冷夏大惊小怪,二人世界你侬我侬的时候,一个活生生的脑袋从上面落下,任是谁人,都得吓个一跳。

如墨的青丝垂下来,花千倒吊在两人头顶的老树上,诡异的晃来晃去,挨个儿抛媚眼:“还不是被奴家找到了!”

“唔……”冷夏挑眉,从崖石上站起来,呼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将花姑娘顺滑的青丝捏在手中,把玩着沿着老树转了一圈,歪着头看他:“花姑娘,慕二现在无聊的紧,你可以去找他。”

冷大杀手随口就将慕二给卖了,分毫的愧疚都没有。

花姑娘笑眯眯,忽然眨眨眼,再眨眨眼,“嗷”的一惊一乍:“啊啊啊……奴家不只去找了,还把他也带来了!方才急着来找你们,不知道丢哪去了。”

冷夏望天,原来还有比她更没良心的……

不过那呆子功夫好的很,丢是丢不了的,最多现在极怨念罢了,这么一想,直接把对慕大神医的小小关心丢到了脑后,抓过战北烈的手,朝着青龙寺内走去。

花千眸子一弯,冲着两人背影喊:“别想甩掉奴家!”

她在半空一个翻身,正要跃下树,突然脑袋猛的被拽了回去,惊恐的瞪着被冷夏悄悄缠在了树上的头发,花姑娘倒着吊在树­干­上,仰天一声尖叫:“奴家的秀发啊!”

青龙寺坐落于东郊的一座山顶,这山并不高拔险峻,却是盛名远播,每到春季,各­色­繁华竞相盛开,尚在东郊山脚下,就能闻见馥郁而清雅的花香,而山顶的景致更是一绝,正正好能眺望到远方绵延汪洋,也正是这样,这庙宇亦是跟着香火繁盛起来。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石子路上,战北烈一双鹰眸弯成了月牙,惬意道:“媳­妇­,等到天下定了,咱们就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

冷夏微笑,歪着头看他:“唔……你,我,还有儿子。”

剑眉皱了皱,战北烈真心不想带着那小兔崽子,他摇摇头,郑重道:“男人需要独立,不能总跟在父母身边,会长不大。”

冷夏翻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人那点小心思,就听他笑呵呵的说:“带上闺女就成!”

鹰眸忽而一亮,“刷刷刷”放着光,他惊喜道:“咱闺女,会不会现在就有了?”

大秦战神摩挲着下巴,自认在船上那个月,还是很卖力的……

“慕二?”身侧的女人呢喃道。

战北烈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手,磨牙道:“­干­嘛又提那愣子!”

这话落下,战北烈也看到了前方的青­色­身影,磨牙声更加的响亮,难得在这么空旷的地方,竟然产生了“嘎吱嘎吱”的回声。

慕大神医独自立于羊肠小道的中央,满身清冷的气质,让周围路过的女香客们皆羞涩的瞄他一眼,脸颊绯红,他只呆呆的站着,眼神放空,似乎在……

神游。

直愣愣的眼珠一点一点的转到两人的身上,慕二微微蹙眉,呆板吐出:“花千。”

好吧,慕大神医这一根筋的,相比于青龙寺里的这三人来说,的确是最有良心的,还记着把他带出来,又丢掉了的花姑娘。

“奴家在这里!”一声曼妙的轻呼传来。

紧跟着,嗒嗒嗒嗒……

叮铃当啷……

不用回头看,这娘里娘气的嗓音,加上聒噪的刺耳的声响,必定是花姑娘来了。

他扭腰摆臀跑的款款妖娆,狭长的眸子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瞄着前方撒腿狂奔的身影,嬉笑着:“小师傅,等等奴家啊!”

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长的­唇­红齿白极为清秀,而现在这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光溜溜的脑袋上飞出一个一个巨大的问号……

小和尚仿若一阵风,“呼”一下刮过了冷夏和战北烈的身边,带起两人衣袍鼓荡,再“呼”一下刮过慕二的身边,带起愣子发丝飞扬,只听他稚­嫩­的嗓音带着颤抖,惊叫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是男子!”

“奴家追的就是男子!”紧跟着,又一阵香风拂来,花姑娘抓住冷夏就往前跑,眼冒红心,如狼似虎:“快,帮奴家追上他,好一个水灵的小师傅。”

冷夏被抓走了,战北烈自然不会­干­站着,鹰目一瞪追了上去。

三人都跑了,慕二自然也不会继续发呆,想了想之后,小小的鼓了鼓腮帮子,也跟了上去。

于是乎,青龙寺中便出现了这么一幕诡异的画面。

前方一个光头清秀小和尚,撒腿狂奔,后方四个特­色­各异的俊美男女,提腿狂追……

这画面一直持续到,小和尚冲进了一间禅房内,可怜兮兮的躲在一个老和尚的身后,就差要哭出来了:“师傅,救我。”

花千破门而入,狭长的眸子里飞出一个个大大的红心,笑眯眯道:“小师傅,­干­嘛要躲着奴家?”

这次,小和尚真的哭出来了……

他身前的老和尚,白眉白须,很有几分老顽童的影子,却一看就是得道高僧,极为肃穆。

大师缓缓睁开苍老的眼睛,其内一片沧桑沉定,让人一眼看去,静下心来。

他缓缓道:“阿弥陀佛……徒儿,淡定。”

小和尚瞪了一眼让他不淡定了的花姑娘,双手合十,默默念起经来。

这是一间禅室,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的让人不敢造次的味道,面对这样的高僧,即便妖孽如花千也讪讪然停了下来。

冷夏咳嗽两声,胳膊肘捅了捅他,挑眉道:“小心大师把你这孽畜给收了。”

花千一个哆嗦,赶忙抓着冷夏朝外退,身后一声沧桑的嗓音传来:“女施主,相逢即是有缘,不妨让老衲赠你一言。”

四人的步子同时顿住,花姑娘扭过头去,眨巴眨巴眼睛,正­色­问道:“大师,赠奴家什么?”

大师明显被问懵了,半响念了声“阿弥陀佛”,从善如流:“贫僧是要赠……女施主……旁边的女施主。”

花千气哼哼的瞄了眼冷夏,放大了胆子笑眯眯凑上去:“咱们四个一起进来的,怎的就她和你有缘?大师,出家人可不能区别对待啊,不妨多赠几句吧?”

大师直接无视了这搅屎棍,看向冷夏:“老衲可为女施主,推知命数。”

冷夏一挑柳眉,凤目中一片傲然,笑道:“多谢大师的好意,只是我一向信奉,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将来一切都已经知道,仿佛按照一个既定路线走下来,那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这一言,便是听了,也不过是图添烦恼。”

大师看了她半响,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强人所难,不过女施主的前世杀孽太重,唯望今生能以人间疾苦为忧,在其位,谋其政。”

冷夏微笑:“自然。”

四人正要出门,战北烈的步子一顿,转过头,咳嗽一声:“大师……”

冷夏狐疑的瞄着他,没想到这人竟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信鬼神,不信佛祖的,唔,看上去有几分紧张呢。

大秦战神深呼吸,再深呼吸,半响极为郑重,问道:“那个……我什么时候……会有个闺女?”

冷夏望天,这人,还惦记着呢!

老和尚正要说话,他猛的伸出手,道:“等等,大师,想好了再说。”

大秦战神眯起了眼睛,一副你丫不说出个让老子满意的答案,老子就把这寺庙给拆了的架势。

冷夏抚额,果然,就知道这人不会有啥虔诚的表现。

老和尚观他片刻,分毫没有被威胁到,还是那一片沉定的模样,不过说出的话,却是让战北烈心花怒放,就差仰天一声狂笑了。

他说:“下一胎。”

大秦战神是怎么出的门,怎么下的山,怎么一路回了汴荣城,他一律不记得,只知道眼珠发直,一个劲儿傻笑,那愣子德行,连慕二都跟着嫌弃的蹙起了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战北烈已经站在了驿馆的门口。

他眨巴了眨巴眼睛,抓着冷夏问:“媳­妇­,我刚才听那大师说……”

冷夏点头:“下一胎。”

大秦战神的脑门上飞出了五个大字:那还等什么?

他一把抱起身边的媳­妇­,呼啸着冲进了驿馆里,下一胎下一胎下一胎……

制造下一胎去了!

……

这一制造,就足足制造了一天两夜,等到第三天的大清早,卧房外响起了弱弱的拍门声。

抓阄输了的闪电,被分到了这悲催的任务,可怜巴巴的敲门道:“爷,王妃,今天是登基大典。”

他们可是听花姑娘说了,爷和小王妃在里面制造闺女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神清气爽的大秦战神,想象着自己的闺女已经开始孕育了,乐的合不拢嘴,连看着扰人清梦的闪电,都感觉到帅了几分,乐呵呵道:“早!”

闪电瞄了瞄东边的太阳,愣愣点头:“爷,早。”

后面跟着出来的,是俏脸铁青的冷夏,一步三摇晃,头顶冒着乌漆抹黑的怨念,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从头到脚都写着舒爽的男人,深深深呼吸,才没让自己忍不住出手,一拳揍上去。

闪电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脑袋,道:“爷,王妃,今天是二月二十八,登基大典。”

冷夏活动了活动手脚,点了点头,不只是登基大典,还是四国会谈的日子,登基大典倒是没啥好看的,主要还是东方润要相谈的事,如果是他们猜测的那般,那么自然是最好。

冷大女皇收起私人恩怨,瞥那人一眼,道:“走吧。”

战北烈笑眯眯应了声,那模样又让冷夏觉得手痒了……

两人换上一身正装,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缓缓驶去。

☆、第八十章 六人比赛

冷夏和战北烈一路到了皇宫门口,再次看到了那让两人记忆犹新的浩荡车队。。

惊天动地的车队驶到近前,四小厮率先跳下马车,将帘子掀开,那熟悉的兰花指妖娆款款的伸了出来,紧跟着就是一个妖艳的脑袋,花姑娘快速的眨巴着眸子,四下飞去数不尽的媚眼,才将目光转到了两人,娇媚道:“奴家跟你们就是有缘。”

冷夏翻了个白眼,奇道:“你的船不是在海上没了么?”

他甩着帕子跳下来,笑眯眯回:“都是东方润送的。”

冷夏吹了声口哨,十车衣裳冠带,五车珠宝首饰,五车古玩玉器,五车日常器皿,一车琴笛乐器,一车胭脂水粉,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东楚倒是富庶大方的很,若是这些东西让战北衍那老狐狸送,丫的心都要滴血了。

唔,换成莫宣那抠门的,估计连命都得去了半条。

花姑娘玉臂伸展,搂过四个风华各异的俊美小厮,边叮叮当当的走着,边欢快道:“等这劳什子登基大典结束,奴家今晚就直接走了。”

他转过头,对着两人飞了个眼,“不要想奴家哦!”

战北烈很有风度的,没将心里那句“想你大爷”骂出来,不过眼中的欢欣依旧**­祼­,心里寻思着,没了这搅屎棍娘娘腔,老子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制造下一胎!

宫外广场上,文武百官已经到齐,冷夏和战北烈被引到一侧落了座。

不多会儿,东方润的龙辇也已经围着汴荣转了一周,回返了来,金­色­龙袍一闪间,他步下龙辇,满身华贵无匹,向着高台步行而去。

咣!

钟鼓敲响,大典开始。

东方润的登基大典,和冷夏的大同小异,不过时间上准备的足够充分,又因为有三国观礼,所以规模要盛大的多。

等到基本的步骤仪式结束后,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冷夏倚在战北烈肩头睡着了,直到东方润来请二人,嘴角抽了抽道:“卫皇,烈王,移驾金銮殿,朕有要事相商。”

冷夏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坐的僵硬的腿脚,和战北烈跟着大部队,朝金銮殿走去,等了那么久,正餐终于要来了。

照他们二人的估计,大秦和西卫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绝对让南韩和东楚有了危机感,如此一来,只有两国紧紧的抱成团,才能和大秦西卫相抗衡,而另一方面,大秦和西卫皆是方结束了大战,尤其是西卫,更是发生过一场夺嫡内乱,这个时机,正是东楚和南韩出手的最佳时机。

原本两人以为,在战北烈那封牛气哄哄的威胁信,送去南韩之后,这大战就应该要开始,没想到东方润不声不响的解决了东方召,一个新皇登基,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如今,东方润初初登基,必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开战,尤其是东楚亦是刚和北燕结束了一场战事,现在三国最需要的,皆是休养生息,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蠢蠢欲动的南韩了。

所以这次的要事,极有可能是和平的协议。

而成与不成,就要看花千的意思了。

金銮殿上,东方润高坐龙椅,的确如两人预料的那般,说出了和平相处的提议,四国间休战四年,休养生息,互不侵犯,若有任何一国在四年内违反了条约,则将接受其他三国的合力围攻。

他缓缓扫过战北烈和冷夏,落在了花千的身上,和煦问道:“花国舅,你的意思是……”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如果今日来的是花媚或者花重立,这协议恐怕没那么容易,那两人任是谁,都不会咽下这口鸟气,而换成了花千,可就说不准了。

这个人,冷夏直觉上相信,和那两人不是一挂的。

花姑娘嘟着嘴考虑半响,翠绿的帕子在眼前甩啊甩,犹豫道:“如果答应了,你要怎么报答奴家?”

他眨巴着期待的眸子,看向东方润,妖媚的脸上飞起两片红晕,轻咬着­唇­一脸羞涩:“不若……不若……今晚……今晚……我们……我们……”

“相信像花国舅这般爱民如子之人,能给百姓一个安定和平的四年,亦是欢欣万分的!”东方润一脸正­色­,迅速打断了花千没说出口的话,省的那张让人抓狂的红­唇­,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对被人或许有用,对花姑娘却是徒劳无功。

她气鼓鼓的瞪了东方润一眼,凑到冷夏的跟前儿,笑眯眯问:“你说,奴家要答应么?”

冷夏缓缓勾­唇­,笑的极温暖,靠近他耳边悄悄咬耳朵,身后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来摇去,摇来摇去……

她道:“令尊和令姐,必然是不愿答应的!你若是答应了,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唔,说不准令尊一个生气,一口气没提上来……啧啧啧,便是令姐,该是也要气出个几条皱纹……”

花千笑眯眯:“真的?”

冷夏点头:“真的!”

“好!”花姑娘­精­神抖擞,帕子一挥,脚一跺,拍板道:“奴家同意!”

事情定下来,小太监送上拟好的协议,四人分别代表了四国,在协议上印下了各自的印章,这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四年有效的条约,便即刻生效了!

正式的协议一式四份,东方润吩咐小太监拓印下来,张贴在汴荣城内,他对三人道:“想来诸位这两日就要离开了,今夜的洗尘宴……”

“奴家就不参加了,等会儿就走。”花千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敬谢不敏。

他拉着冷夏走到一侧,依依不舍的咬着­唇­,道:“奴家最讨厌女人了……除你之外!”

“唔,万分荣幸!”冷夏失笑,看出他说的是真的,秀眉挑起,问道:“你回南韩?”

这协议没个几日便会传遍天下,花千今日所为,绝对算是私自做主,忤逆了花媚和花重立的意思,他回到南韩,必定会有极大的麻烦。

冷夏却知道,即便没有她说的那番话,他也会签下这个协议,这是直觉。

花姑娘帕子掩口,笑的花枝乱颤,眨眨眼睛得瑟道:“奴家要乘船出海,回南韩嘛……等奴家玩个两年,搜罗到了满意的美男,再说吧!”

冷夏点头,许下承诺:“有事找我。”

朝她抛去一个你知我知的媚眼,狭长的眸子在大殿上所有的男人间瞄了一番,花姑娘秀发一甩,高举玉臂挥着帕子,扭腰摆臀叮呤当啷,朝着金銮殿外碎步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冷夏­唇­角弯起,她,又多了一个朋友。

回到对立而站,默默无语的战北烈和东方润之间。

冷夏牵着战北烈的手,耸肩道:“洗尘宴就不必了,今天劳顿一日,我二人想回驿馆休息。”

剑眉一挑,战北烈搂住她,在东方润不置可否的目光中,踏着夕阳朝宫外走去。

==

随着和平条约的张贴,整个汴荣城内一派欢呼震天,今日本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如今双喜临门,百姓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欣喜。

他们自发的在城内摆起了夜市,聚集着,庆贺着,这热闹简直堪比中秋除夕一般的节日。

今夜的汴荣,是个不眠之夜。

吃过了晚膳,冷夏和战北烈并肩在街市上逛着,身后跟着不断斗嘴的战北越和年小刀,再后面,是呆呆的朝前走的慕二,还有满眼好奇四处瞄着的狂风三人。

一个大部队全部都是俊男靓女,不论冷清的,霸气的,可爱的,机灵的,傻不愣登的,应有尽有,直把街市上的人看的直了眼。

年小刀一胳膊肘撞过去,将凑在她身边的战北越捅走:“给小爷闪远了点!”

战北越一个趔趄,突然眼睛一亮,望向远方的一个高大的架子,上面排排放满了礼品,有一个手工编织的珠花,点缀着小小的两片,极是可爱­精­致。

他眨巴着眼睛,“嗷”一声蹿过去,抓过架子上的珠花,爱不释手:“小纤戴着肯定美!”

一只黝黑的手伸过来,握住珠花一边,夺过去。

战北越死抓着不放手,夺回来。

夺过去,夺回来,这么来来回回,他大喝一声:“我买了!”

“不卖!”手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指指远处一个搭建的高台,道:“这是今晚比赛的奖品,要是想要,不妨也参与参与,赢个第一回来,这珠花自然是你的。”

战北越狐疑的瞄过去,那边巨大的高台足有百米见方,其外围着满满的百姓,期待的交头接耳。

他眨眨眼,问:“什么比赛?”

说起这个,汉子乐呵呵的解释:“这是为了庆贺咱们皇上登基还有天下太平,特意举办的,凡是报名都可以参加,需要六个人组队,两人一组,比赛的内容各种各样,每一组比赛前,由我现场抓阄,抓到什么,你们就比什么,这奖品啊,就丰富咯!你手里这珠花,就是第一名的其中一个,剩下两个……”

他指了指架子,骄傲道:“这是我和我家婆娘,亲手做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不过绝对是独一家!”

战北越看过去,架子上除了这珠花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虽然不值钱,却胜在手工­精­致,第一排方才放置珠花的旁边,还有一个木马,一把小弓箭。

三个凑在一起,正好给三个娃子一人一个!

“我报名!”他连连点头,高呼一声,蹿回了冷夏等人的身边,指着这边一阵解释。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狗腿的缠着冷夏和战北烈,不住的道:“二哥,二嫂……”

冷夏挑眉:“那就玩玩去。”

他高举手臂,欢呼一声,拉着众人跑了过去。

冷夏瞄了眼那小木马,凤眸立马眯了起来,唔,儿子应该会喜欢。

此时的高台上,已经有几组百姓站了上去,有的是一家六口,有的是兄弟朋友,下面的围观群众欢呼着为他们加油,热闹的很。

年小刀在众人间点了点,她,战北越,冷夏,战北烈,慕二,摸着下巴道:“少一个!”

闪电立马举手,乐颠颠的想要参加。

战北烈点点头,正要拍板,一声温润的嗓音传了来:“不如我来?”

众人回头看去,东方润脱下了龙袍,一身月白袍子,踏着夜­色­缓缓走来,­唇­角含笑道:“润也来试试,诸位不会不欢迎吧?”

众人望天,你真相了!

闪电垮着脸,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蹲去角落画圈圈去了。

战北烈翻了个白眼,凉飕飕的叹了句­阴­魂不散,点头道:“那六人齐了。”

六人齐了,剩下的就是分组,战北烈和冷夏,战北越和年小刀,自然是一组,那么唯一剩下的还有东方润和慕二,勉强搭到了一起。

咣!

一声锣鼓敲响,方才的中年汉子站上高台,高声道:“报名结束了,参加的有八组,第一轮比赛……”

他从一个箱子里,摸出了张红­色­的签子,其上两个大字:投壶。

众人走了上去,站在七组参加的人中间,再次抓阄,摸到战北烈投壶,冷夏接壶。

比赛开始,长箭一支一支跃过半空,从高台的这头飞向百米外的另一头,有的运气好落到了壶里,发出“叮”一声敲击壶底的脆响,有的落到了地面,乱纷纷散了一地。

“加油!加油……”

下方百姓高声呐喊助威,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突然,欢呼声渐渐湮灭,百姓们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战北烈和冷夏这一组,赞叹的半张着嘴巴。

极有规律的清脆声响,叮叮叮叮叮……

长箭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才方落入壶中,后方紧接着追来一支,流星逐月一般跟着前面的脚步,落入了壶中,再后面,又是一支……

旁边共同参赛的七组人也不投了,都呆呆的望着战北烈投出的箭,脑袋跟着长箭转来转去,看的眼珠都直了。

大秦战神投壶那自然是小菜一碟,战北烈百发百中,没有分毫的悬念。

冷夏抱着壶打了个哈欠,听到第三十声,叮!

最后一支箭落入壶中。

哗!

下方一片欢呼声鼓掌声响起,百姓们崇拜的望着他,满脸的赞叹:“厉害啊!”

大秦战神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骄傲的,十分淡定的牵了冷夏走下高台。

第一轮结束,第二轮开始。

战北越和年小刀比的,是两人三脚。

一声哨子响起,八组绑了脚的参赛者,齐齐朝着对面进发,战北越和年小刀齐齐握拳:“为了小纤而战!”

雄纠纠气昂昂的口令喊出,一步迈出,砰!

俩人齐齐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无数的大笑声响起,呈大字形趴在高台上的俩人,抬起脑袋望着四周捧腹大笑的群众,再次把脑袋埋回了高台,丢人!

“加油啊!王爷,快起来快起来!小公主的珠花啊……”闪电凑到高台一侧,笑眯眯的摇着手里的珠花,给两人鼓着劲儿。

战北越狠狠点头,扶起绿着脸的年小刀,望着前面已经跑了有一半的人,高呼道:“为了小纤而战!”

俩人再次迈步……

砰!

狗吃屎。

第二次丢了人的年小刀,空着的左脚一脚踹过去,破口大骂:“小爷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战北越委委屈屈,欲哭无泪。

旁边一声清冽的女音,慢悠悠道:“规则怎么说的来着……”

年小刀狐疑的皱皱眉,气哼哼的解释:“两个人,三只脚,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

战北越眼中“叮”的一亮,高呼道:“谢谢二嫂!”

接下来,高台上发生了让人惊悚的一幕,七组参赛者踉踉跄跄朝前跑,一组眼看着就要到达终点,身后一阵轱辘辘的声响传来,伴随着一声呐喊:“为了小纤而战!”

就在他们的脚要到达的一瞬,一个诡异的东西先他们一步……

滚到了终点!

没错,就是滚,战北越和年小刀抱成团,从高台的那头一路滚了过来。

规则是到达终点,可没说非要走到终点!

战北越的两颗小虎牙,锃光瓦亮的,乐颠颠的抱起年小刀,哈哈大笑:“赢了赢了,小纤的珠花又近了一步了!”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年小刀嫌弃道:“占小爷便宜!”

战北越一个趔趄,哇哇大叫着朝后倒去,被绑了脚的年小刀跟着带下去,紧跟着……

砰!

第二轮的胜利者,从高台上双双滚了下去,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第三轮,轮到了慕二和东方润。

这次的比赛很简单,但是放在慕大神医的身上,就不那么简单了,一个比划一个猜。

尤其是在抓阄之后,慕二比划,东方润猜,直让台下的冷夏等人瞬间青了脸,抚额长叹:完了……

比赛开始,时间缓缓的过去,冷夏眨巴眨巴眼睛,叹气道:“你们猜,东方润多久会炸毛?”

战北烈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东方润炸毛,真心想见识见识啊!

他们说的不错,东方润真的快要炸毛了,他看着其他七组人,卖力的比划,绞尽脑汁的猜,竟然产生了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他望向对面的愣子,嘴角不住的抽动着,极力保持清润的嗓音,微笑道:“比划啊……”

慕二将眼珠一寸寸上移,移动到东方润的脸上,呆呆的看着他。

东方润深吸一口气,眼皮跳了两跳,让自己尽量平和:“比划啊?”

慕二的眼珠转了两下,向左移动,看看蹲在地上装猴子的兄弟,向右移动,再看看揪着耳朵扮兔子的兄弟,继续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比划啊!”

呆呆的望着他,装死。

东方润嘴角狂抽,眼皮子直跳,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暴走的冲动。

这他妈是个什么人!

月白袍子猛的一拂,东楚新皇看着对面依旧呆呆的慕二,终于……

拂袖而去。

冷夏靠在战北烈的肩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愣子,好样的!

大秦战神剑眉飞扬,第一次觉得二愣子竟是这般的可爱,唔,东方润炸毛,好看的不得了!

慕二呆呆的转动脖子,看着两人的眼睛里,含了几分小小的委屈,那意思:这事,真心难为我了……

参赛的人都不见了,这一场比赛自然是得了个鸭蛋,不过好在前面两场的第一都是他们拿到,那­精­致可爱的小组合,也被他们拿到了手。

战北越笑眯眯的捧着珠花,嘴都乐的合不拢,想起了他家的小姑娘。

冷夏转头看向战北烈,问道:“想儿子没有?”

大秦战神鹰目大睁,脑海里幻想着小冷夏,努力让媳­妇­看见他眼里真诚的光芒,正­色­道:“想!”

冷夏满意点头,挽着他的胳膊,望向如墨的旖旎夜空,点点星子一眨一眨,璀璨耀眼。

==

翌日,众人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出发。

一路到达码头,他们的船还停泊在这里,岸边站着一身月白的东方润,­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朝着几人点了点头。

战北烈撇撇嘴,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一国的皇帝竟是这般清闲。”

东方润耸耸肩,眼中一抹挑衅闪过,笑的惬意:“便是再忙,润也是要来亲自送送卫皇的。”

冷夏嗤笑一声,挑起了柳眉。

她原本以为这人在那日的一番作为,会很快传遍汴荣乃至东楚的大街小巷,毕竟他那刻意的举动,便是想让众人认为,东楚新皇心仪西卫女皇,但是这件事仿似被东方润封锁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如今,这戏子又来整幺蛾子了。

她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多谢楚皇了。”

这态度不咸不淡,分明的敷衍,东方润却半分尴尬都没有,眸子一转,一不小心落到了最后的慕二身上,心底瞬间蹿出了小小的火苗。

瞧着他那永远的呆样,东方润“刷”一下撇开眼,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诸位,后会有期。”

雪白的浪花在船底翻滚着,大船缓缓开启……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汪洋,无垠海面泛起波光粼粼,和漫漫天青交相辉映,微风吹来潮湿的海水味道,极是清爽。

冷夏和战北烈站在船头甲板,和下方依旧负手而立的东方润,视线交汇。

他的目光清远,以口型道:“四年后见。”

☆、第一章 三年后【手打VIP】

皓月当空,星子璀璨。。

宴会厅中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断的飘荡而出,由着深秋的爽风轻轻送至烈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战家三对夫妻,慕二,老顽童,莫宣,萧非歌,叶一晃,文武百官……所有冷夏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此时齐聚一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今夜,是小不点抓周的日子。

战北衍牵着已经快要两岁的战小乖,笑眯眯的凑到战北烈跟前儿,摩挲着下巴,问道:“你儿子都一岁了,怎的还不赶快起个名字?”

这不称职的爹娘!

大秦战神瞄着死死的黏在他媳­妇­怀里,全天候十二个时辰霸占他媳­妇­的小兔崽子,牙根开始觉得痒痒。

他反­唇­道:“你们夫妻倒是称职,起了个战小乖。”

尤其是小乖越长越大,越来越酷,配上这么个名字,太有喜感了。

战小乖斜他一眼,丝丝冒着冷气。

战北衍摩挲着下巴,亦是无奈的很:“凤儿喜欢。”

战北烈抚额,他们三兄弟还是谁都别笑话谁了:“冷夏说,要给小兔崽子起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他没说的是,这一想,就想了快一年。

大掌里的小手使着劲,战北衍低头看看冰山小酷男,松开手酸溜溜道:“我儿子都让你媳­妇­给骗走了。”

说起这个,大秦战神更是苦闷。

谁知道母狮子竟然那么有孩子缘,那三个小鬼头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不说那小兔崽子简直就是牛皮糖转世,就连这酷酷的小乖也不知犯了什么邪,竟然从抓周的那天起,就崇拜起母狮子,还拜了她为师。

手一松开,小酷男立马快步走到冷夏面前,仰起脸,满眼崇拜:“师傅。”

冷夏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着提醒:“母后也在。”

被完全无视了的萧凤,撇撇嘴转开脸,气哼哼嘟囔:“一点都不像老娘。”

随即羡慕嫉妒恨的瞄着可爱的小不点,鼓着腮帮子道:“这个才像是我生的……”

战小乖嫌弃的瞄她一眼,不情不愿:“母后。”

随着战小乖一天天长大了,这嫌弃简直到达了顶峰,他这名义上的亲娘,跟他一点都不像,整日里爬墙,斗蛐蛐,喝酒,女人家的事全都不会做,简直就是个惹祸­精­。

萧凤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回过头来,嗓音千回百转:“小乖……”

顿时,冰山小酷男拉下了一张可爱的小脸儿,漆黑漆黑的脑袋转到一旁,眼尾都不要看到他亲妈,明显对这名字,嫌弃的很。

片刻后,他猛的扑到冷夏怀里,不去搭理那给他起了这么坑爹名字的女人。

萧凤眉开眼笑,如今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用这名字欺负小鬼头了!

“咯咯……”

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一岁的小不点眉眼弯弯,顶着那张翻版的小战神脸,笑的灿烂之极:“娘。”

小不点还不会说连贯的话,单个的字都还是大概明白的,尤其是这个“娘”,更是天天挂在嘴边,尤其喜欢在战北烈的跟前儿唤,软软糯糯唤的冷夏弯起了凤眸,唤的大秦战神磨起了牙。

冷夏怀里蹭着俩小鬼头,摸摸这个小脸儿,摸摸那个的脑袋。

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望着殿外的夜空,不知不觉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年半了。

她的儿子都已经一岁了,虽然满足,有时也不由得会怀念从前的世界,唯一的朋友乔青,完美的现代化设施,耸立的高楼大厦,璀璨的霓虹灯,跑车,军火……

还有她的爱枪——格洛克17。

忽然,凤眸一亮,冷夏脱口而出:“格洛克17……”

低头看着怀里粉­嫩­­嫩­的儿子,她柳眉飞扬,惊喜道:“十七……战十七!”

冷大杀手将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越听越有归属感,越听越是满意。

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从心底蹿出一阵诡异的预感,这三个字,貌似,可能,好像,仿佛,也许……要和他的一生,挂钩了!

他睁着极为闪亮的眼睛,看向冷夏,那意思:不是吧?

“战十七啊!”萧凤眼冒星星,做西子捧心状,一把将小不点搂过去,欢呼道:“好可爱的名字啊!可爱的名字配上可爱的小脸儿,哎呀,绝配啊!”

小不点嘴角抽了抽,看向萧凤,同样那意思:不是吧?

萧凤的欢呼,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十七?”清贵的嗓音传来,战北衍笑的春风拂柳,眯着双狐狸眼,紧跟媳­妇­的脚步:“十七,士气!这小子将来可是小战神,沙场征战,将士们的士气当属重中之重,好名字!”

小不点脸上的笑僵了,转头看向战北衍,还是那意思:不是吧?

“哎呀,这名字好啊!”老顽童手舞足蹈,越想越觉得满意,朝冷夏竖起大拇指:“他师兄叫慕二,他叫战十七,丫头,跟老人家一样有品位!”

小不点欲哭无泪,转头看向不着调的师傅,继续那意思:不是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