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宫中传信,司徒英急忙赶回,连日来便未再有其音信。
而我被囚之地似乎是一座极僻静的宅院,每日都静得可怕,所幸的是我现在行动已经恢复了自由,却仍是四肢无力,被药物所控制,并且手脚都被玉铐所羁绊。
虽可行动,却十分不便。
“小姐,吃饭了。”这是负责照料我的男侍,也是这里我唯一接触到的人,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甚是胆小,从不敢和我多讲一句话。
我含混着点了点头,也未应声,便浑沦的吃起面前精致的饭菜。
每日安静的吃饭、睡觉,时间在平静地度过,我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因为我在等待,等待着可以筹划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因为我了解司徒英的睿智和精明,他决不会草率的就囚禁了我,定是筹划已久,作出了精密的部署,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他的身上的。所以我若想要逃走,机会只可能有一次,也只可能靠自己,只是现在的自己太弱了些。
“你在想要怎么逃走,是不是?”一道暴怒的声音突然自头顶响起,我慢慢放下碗筷,抬头一看正撞入,司徒英猩红的眼眸。
“茗儿,你不要再枉费心力了,乖乖的呆在这里,知道吗?”他又温柔的低喃道,“今日的计划,我筹划了整整一年,自踏出凤茗王宫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与他近在咫尺,却让我觉得不曾相识过一般。曾经心中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似乎只是虚幻。
司徒英又魅惑一笑道:“茗儿,你的清涟,还有那些随侍的影卫,包括你凤茗的将士,你都指望不上的,他们决不可能找到你的,不可能。”他的目光仍是一派高深莫测。
“就算你是天上的雄鹰,也要是我与你共遨天际,否则我们就一起做笼中鸟,哈哈……”说着司徒英便牵起发丝,轻嗅着我的发香,而我则厌恶的紧皱起眉头。
“只要我让你待在这里,你就别想离开。”见我不答,司徒英的语调变得低沉,含著恫吓意味的声音又降低一个音阶,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微微一僵,便听到他又说道:“我会以行动彻彻底底的让你明白,你是属於我的这个事实。”
言毕,司徒英扣住我双腕的手突然滑了下来,灵巧地拨开我前襟的数层障碍,侵入衣衫内的那抹柔软,此时的我却无力反抗,一种灰烬般的感触弥漫起来,萧瑟,晦暗却又温热、粘湿。
我气得浑身发抖,终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自胸口推开,司徒英明显的一愣,眼中的□倒是渐渐的散去,而我则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呵呵……我的小茗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倔强呢,没关系的,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我可以慢慢的等。”说着司徒英露齿一笑,俯首下来轻啄了下我的唇,“好了,继续吃饭吧,怀楚,你去把饭菜热热端来。”他转身对着外间那唯一的一名男侍说道。
不一会儿,桌上便又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茗儿,多吃些。”司徒英边说边为我夹菜,“还记得吗?以前你散学后仍是不肯离去,总是留下来陪我一起用饭的。”说着他的脸上闪现出幸福的光晕,而我则只是将眉毛皱得更紧了几分,如此的遭人强迫,这是第一次。
日复一日的等待,我仍然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只能任凭司徒英将我囚禁于此,他每次来,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就要赶回皇宫,毕竟他还是一名妃子。
或许囚禁太久,期盼太久,只是一个稍稍的喘息,也能让我悸动不已。所以我是希望他来的,因为我每次只有在司徒英的陪伴下,才能够走出房间,拖着沉重的玉铐到院中散步,望一望空中的蓝天、白云,每当这时我都会贪婪着这份“自由”。
或许是我每次见到他时,眼中的那抹喜悦让司徒应对我的平静不再怀疑,而是开始千方百计地讨我的欢心,投我所好,只是他却仍不肯除去我手脚上的玉铐。
“去那边坐吧。”我淡淡的说道,没有夹杂一丝的情绪。说着我拖沓着玉铐,伴着玉石撞击的“哗哗”声,朝院子的一处池塘走去,冬日的湖面上一片的颓败,我缓缓的坐到了石凳上,司徒英也紧随着坐了下来。
“茗儿,我知道整日里待在这方院子里确是无聊,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他的语气中包含着歉意和心疼,我想我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落寞极了。
我茫然的眨着双眼,怔怔的望着他。“茗儿!”司徒英同时便附上了我的唇,似是要抽光我口中所有的空气,带走我此时所有的忧郁。
重重的吸吻,直到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只是我似乎更加不济些。而刚刚那一吻似是触发了他心底最深切的渴望。
司徒英紧紧地抱住我,双手在我的背上游走,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般,深深埋首在我的颈窝,他的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我们……呼呼……进屋……”说着司徒英并未抬首,搂着我要往屋里走。
就是这个时机,我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佯装一个不稳,我便脱离了司徒英的怀抱,重重的朝湖面摔去,落水前,我只来得及看到司徒英焦急而又恐慌的眼神。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