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回主子,没有。”
……
“那知道他现在在哪了吗?”
“回主子,还没有查出来。”
“真是一群饭桶!”
营帐内不时传出司徒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声音都极低,听起来模模糊糊,只是最后一句声调突然变高,突现出了他此时的愤怒。
静静的厮杀划破了黑夜,月色亦被染红。而帐内此时也是听到了异动。立时冲出了两名侍卫,而未待她们反应过来便被银影和墨影结果了。
除去怀楚守在帐外,我们四人交换了个眼神,便一起冲入了营帐,帐内的四名侍卫见状立时护在了司徒英的身前。
“呵……茗儿,看来你已经服了解药啊。”司徒此时看似平静的脸上,却难掩其中的一抹怒意。
“司徒,放弃抵抗吧。”我直直的望着他沉声说道。
“茗儿,你真的很优秀,我布防的漏洞你那么快就发现了。”司徒冲着我笑了笑,又忽而冷静地说道:“只是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即便这里的守卫最为薄弱,却也有你至少三倍的人数,她们各个都是降雪国的精英。”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还要手下见真章!”说着清儿已提剑上前,随即挽出一道精妙的剑花,虽是左手持剑,剑式却仍是若行云流水般,龙啸九天,立时与其中两名侍卫缠斗于一处奇Qīsūu.сom书,我们三人也立时加入了战局,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不肖一时半刻定可将其尽数歼灭。
“主子!”只见其中一名侍卫,紧护在司徒英的身前,随战随往帐口退去,奋力一击后,便欲退出帐外。
我虚晃过一招,即与其一起出到帐外,那侍卫剑招愈紧,边挥舞手中长剑边急促的对身后的司徒英说道:“主子,你先走!”司徒则眼光复杂地看着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我反手一击,挑落对手的长剑,而恰在此时,我感到心中一阵的郁结,喉间一阵的腥味涌来,我强压下巨大的不适,剑走偏封,直取那名侍卫咽喉,“噗”的两声,两抹猩红前后喷出。
血染华衣,我虚弱的单膝跪地,以剑支地。
“茗儿,和我走吧,你的毒只有我才能解,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司徒含怨的看着我,说出这句时,眼中混杂着忧伤、无奈、不解、兴奋……
“呃……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司徒英口中溢出。
此时,司徒英的脸上染上一抹痛苦的神情,而怀楚正站在他的身后,手上握着染血的发钗,双手颤颤的直发抖,眼神直勾勾的失去了焦距,而司徒则颓然的倒在了地上,背心处涌涌的流出鲜红的血液,嘴唇变成淡淡的青色,不可置信的纠结着眉头,虚弱的大口呼着气。
“司徒……”而一侧的我,也只来得及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司徒闻言缓缓望向我,眼神转而变得温润,恍如时光倒流,一如初见。微笑恍然间绽放,若繁花吐蕊,“真不知……我……这几年在做些什么,到底是……是……为什么。”一行情泪划落两腮,“茗儿……”说着他缓缓的趴向我,每动一下都会牵动他的伤口,引得流出更多的血来,“这是……”他来到我的身旁,自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费力的取出了一粒药丸,吃力的抬高了手,将药放到我的嘴边,“解药,吃下去,快……瑞王府的,是假的,快!”
见我张口服下,司徒英随即安心的笑了笑,而脸色却又苍白了几分,只能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则静静的望着他,不理会此时心中的那抹涩然,沉默良久,“茗儿,再……”司徒费力的继续说道:“抱抱……抱抱我好吗?”
我俯下身,揽过他此时已经没有生气的身躯,望着他嘴角残留的那丝笑意。
每个人心里一个梦,就站在岁月流逝的当口慢慢沉淀,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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