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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果在一旁看着,急得百爪挠心,她已经悄悄打发了人去报董海平,可是从东苑赶过来,哪有这么快啊!万一打伤了白安晴,怎么跟王爷交待!横竖是个死,她也使了个眼色,带着东苑的几个人就冲了上去。
见此情景,丽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扑到钟颖的脚下边哭边哀求,被钟颖一脚给踹开,白安晴已经打红了眼,见到丽妃被踹到地上,赶紧上去帮忙,对着钟颖就是一脚,钟颖做梦也没想到白安晴居然敢对她下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气得差点吐血,叫道:“通通给我上,把她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打。”
有了王妃这句话,除了香草,原先站着没动的几个人也纷纷参入了战局,丽妃这边的随从见状,也冲了进去,各自护各自的主子。一时间,叫喊声起此彼伏,十几个人打成一团,场面虽然混乱,却也很壮观。
丽妃锦衣玉食长大,从没打过架,更没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吓得直哆嗦,更不要说还手,完全只有挨打的份。荷花赶紧领着几个丫头将她救了出来,扶到一边坐着休息。丽妃的人一撤出来,白安晴一方就渐占下风,必竟人数上少了一半去,好在她自已就是个能打的,虽然样子很狼狈,但气势很足,完全堪称典范,有这样的主子,做奴才的哪敢不拼命,东苑的几个人跟着她亦是越战越勇,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气势不输,所以也算能勉强应战。
正打着,董海平带了十几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虽然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但身为大总管,平日里也是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刚才得到消息,心里一急,嫌轿子慢,自已一路跑来的,直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老命都要跑没了似的。
他叉着腰,半弯着,缓了几口气,见到这样混乱而壮观的场面,心里更急了,虽然如此,仍是先上前跟王妃行了礼,说:“请王妃让他们停了吧。”
钟颖冷冷的看他一眼:“本王妃还没看过瘾呢,让他们接着打。”
董海平用袖子擦了擦汗,说:“王妃还是息怒吧,万一让王爷知道了就不好了nAd1(”
钟颖冷哼一声:“不要拿王爷来压我,有本事你就让王爷亲自来。”
董海平暗暗叫苦,王爷一早就到兵营去了,要傍晚才会回来,这个时候就算去请,快马加鞭也得一个半时辰,等王爷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他看着正被揪着头发的白安晴,一跺脚,冲着身后的小厮叫:“还不快去拉开。”
小厮们得令,冲上去想拉架,但女人打架不象男人,使的都是阴招,扯的扯头发,抓的抓脸,掐的掐脖子,而且女人一但打红了眼,个个都如狼似虎,比男人都狠,根本拉不开,一个小厮上去,架没拉成,反而被抓了两条道,捂着脸退了下来。
董海平大喝一声:“都别打了。”
打架的人见董大总管来了,还带了一帮子人,都慢慢停了下来,只有白安晴和那个高个子女人还扭在一起打得正欢,那个女人也算是把好手,和白安晴打起来不分上下,两人互扯着头发,脚下也不闲着,你来我往,踢得那叫一个热闹,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脸上五彩缤纷,衣裳破烂不堪,形如疯颠。
57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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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海平急得直跺脚:“蠢货,白养着你们了,快去把姑娘拉下来。”两个小厮冲上去,一人拉一个,可是两个女人红了眼,一阵乱踢,两个小厮集体中招,也顾不上痛,干脆将那脚死死抱住,董海平又叫:“还站着干什么?快上去帮忙。”
又有几个人冲了上去,可是两个女人扯头发的手抓得死死的,不是那么容易掰得开,小厮们也管不了那个高个女人,先把白安晴解救出来再说,合几人之力终于把那个高个女人给拉开了,可她的头发还在白安晴手里拽着,痛得呲牙咧嘴,直抽冷气。
董海平只得过去,跟白安晴说好话:“姑娘,快松了手吧,别把事情闹大了呀。“
钟颖站在一旁冷阴阴的开口:“事情还没闹大么?她连本王妃都敢打,就算王爷来了,也保她不住。”冲着她的人道:“还不快去把莫姑姑救下来。”
原来那个高个子女人姓莫,是钟颖陪嫁过来的,因管着事,年纪也大一些,丫头们都管她叫莫姑姑。
几个丫头赶紧过去掰白安晴的手,白安晴其实已经筋皮力尽,可就是不松手,小丫头使坏,用指甲在她手上掐着,她也不吭声,反正就是不松手,董海平见夏嫣又吃了亏,只好让小厮去把那几个丫头拉开,丫头们得了王妃的令,哪里肯放,眼看着战争又要暴发。
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的人都冒了冷汗,其中以白安晴冒得最多,在看到墨展绰的一瞬间,突然蹦进她脑子里的是董海平告诉她的规矩:王爷不喜欢闹腾。现在她不但闹腾了,而且闹腾得还挺大,她忙不迭的松了手,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
除了王妃钟颖,所有的人都跪下去了,眼睛只敢看着方寸之内,大气也不敢出,场面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墨展绰缓步走近来,问:“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董海平,可董海平哪知道事情的始末啊,只好说:“回王爷,奴才赶到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奴才也,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墨展绰的目光有些发冷,他随意的扫了一圈,看到丽妃也跪在地上,便上前去将她拉了起来,丽妃抬起头来,她头发零乱,神色憔悴,脸上似有淡淡的抓痕,眼中泪光点点,象蒙了一层水雾,让人犹见生怜nAd1(
墨展绰的声音不觉缓了下来:“丽妃,你没事吧?”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没事,倒是——。”丽妃红着眼睛看了白安晴一眼:“倒是安晴妹妹受苦了。”
墨展绰让人扶着她坐在石凳上,又问:“那丽妃跟本王说说,倒底怎么回事?”
丽妃抬头看了王妃一眼,颇有些踌躇,但还是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
墨展绰的目光越发的冷,黑着脸,问:“是谁打了丽妃?”
无人敢应,墨展绰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敢应,白安晴实在忍不住,指着莫姑姑道:“是她,是她打的。”
墨展绰并没看她,只冷冷道:“砍手。”
58头一个打白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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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姑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一下扑倒在地,哭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莫百非刷一下拔出了剑正要砍,就听钟颖轻喝一声:“慢着!”她看着墨展绰,突然怪笑了一声:“王爷,莫姑姑打了丽妃就要被砍手,那——”她指着白安晴道:“这个贱丫头打了本王妃,王爷又当如何处置?”
墨展绰这才看了一眼白安晴,眉头紧皱,铁青的脸越发的黑,声音缓慢低沉:“你,打了王妃?”
白安晴从小养成的习惯:遇事从不退缩,而且敢作敢当。所以虽然心里怕得要命,还是实话实说:“我踢了王妃一脚。”
“好,好得很!”墨展绰暴喝一声:“反了你了,竟敢打王妃,来人,把她拖回去给我狠狠的打!”
钟颖又是怪笑一声:“王爷护短便护短,何必来演这一出?”
墨展绰的声音又冷又硬:“王妃何时见本王有过戏言?”又大喝一声:“还不快拖走?”
董海平颤抖着爬起来,指挥着几个人押着白安晴往东苑去。
墨展绰转头看了莫百非一眼,莫百非二话不说,剑起手落,血溅四方,那莫姑姑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钟颖大惊:“你!”脸色一白,就要晕倒,幸亏香草在一旁搀扶着她。
墨展绰冷冷的道:“这就是奴才打主子的下场,本王没要她的命,已经是给王妃面子了。”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又道:“所有参与打架的都到东苑去领三十大板,熬得住的就算运气,熬不住的让家人到账房领丧葬费。”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倒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半条命是薄了。
董海平带着白安晴回到东苑没多久,墨展绰也到了,吩咐董海平:”前院里架刑凳,头一个打白安晴!“
董海平原以为墨展绰刚才就是说说,是为了搪塞王妃,没想到回到东苑居然说要真打,又吃不准墨展绰是不是说的气话,踌躇了一下说:“王爷,安晴姑娘刚才受了点伤,此刻正在屋里休息呢,您看是不是——?”
“休息?”墨展绰声音一下高了八度:“我让你拖她回来打板子,你却让她休息,是不是你也想反啦!”
这顶帽子扣得很重,董海平腿肚子一颤,扑通就跪下了,“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请安晴姑娘出来nAd1(”
墨展绰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前院里,他要督刑。这帮奴才一个两个都反了,居然敢打群架,为首的还是白安晴!
白安晴正躺在床上,听到董海平来请,她倒不意外,想着犯了这么大的事,吃顿板子也是应该的。只是刚才打架打累了,浑身无力,头皮到现在还痛,若是能求王爷缓缓再挨板子就好了,但是一想到墨展绰那张脸,还是算了,她撑着身子,慢慢走到前院。
墨展绰黑着脸坐着,也不看她,喝道:“冯五,你来打。”
董海平一听叫冯五打,心里算是有底了,王爷倒底还是舍不得白安晴,这冯五是德王府里专管施刑打板子的,有一手打板子的绝招,外行看着一样的打,但其实他想让你伤皮肉就伤皮肉,想让你损筋骨就损筋骨,是死是活全凭他一手掌控。
59死不死看她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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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五自然知道墨展绰的意思,等白安晴躺到刑凳上,高举着板子二话不说,一板就拍下去了,只听到一声闷响,痛得白安晴呲牙咧嘴,扭头恨恨的瞪着冯五,一个苑里住着,好歹也算自已人,用不用这么卖力啊!还没回过神来,第二下又来了,这一下更重,痛得她直翻白眼,魂都象打没了,这板子打得比在白府的时候厉害多了,倒底是正德王府,连板子都打得这么英明神武。迷糊中第三下又到了,这一下把她彻底打入了黑暗之中,晕过去了。
冯五回头看着墨展绰:“王爷,她晕死过去了,只怕是不行了。”
墨展绰的脸色缓了缓,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拖下去,死不死看她的造化吧。”
董海平已经知道了墨展绰的心思,赶紧派人把白安晴弄回到屋里躺着,先灌了醒魂汤,让她缓缓气,然后备了药膏,叫了两个麻利的丫头替白安晴净身擦药换衣。
墨展绰一直坐在前院里督刑,直到打完了所有的人,才慢慢踱到后厢房去。
白安晴早就醒了,正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ρi股上已经涂好了药膏,火辣辣的疼,随便动一动就让她呲牙咧嘴,正默默的忍受着疼痛,突然听到脚步声,轻缓沉稳,一步一步朝她的床走来,她知道是墨展绰。本来她觉得自已犯了事,挨顿打也无可厚非,可需不需要把人打成这样啊,好歹她也尽心尽力服伺了他一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所以懒得理他,索性装睡。
墨展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见她虽闭着眼睛,但细密的睫毛抖动不休,如蝶翼扑飞,知道她没睡着,也不去揭穿她,径直将她身上的薄被揭开来,白安晴一惊,也顾不上再装睡,赶紧扯着被子不放,光天白日的,他要干什么!
墨展绰将她的手拿开,还是将被子揭开了去,白安晴脸一红:“王,王爷要干什么?”
“看看。”墨展绰淡淡的道。
真的是变态啊,那是ρi股耶,能随便看嘛!丫头们还在门口守着呢,账子也没放下来,这不是故意打她的脸,让她无地自容嘛!白安晴坚决不肯,两只手紧紧按着裙子,牵扯到伤口,痛得她脸都有些扭曲nAd1(
墨展绰脸一沉:“你又不听话吗?”
不听话?白安晴记起这也是一条规矩,闹腾了一次,被打得半死,如果再不听话,那这条命还有啊!可是——她咬着唇,又羞又怕的看着墨展绰,脸上的红晕一直漫延到脖颈处。
墨展绰垂眼看她,见她扭扭捏捏,欲说还休,满面娇羞,黑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让他的身体突然起了变化,眼睛里亮起了两簇小火苗,白安晴一见,更害怕了,她都这付样子了,他竟然还想——!
墨展绰突然将手一挥,账幔落了下来,将床遮了个严实,白安晴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拳头不由自主就握紧了,喉咙里干涩难当,ρi股上的疼痛仿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60还嘴硬,板子没挨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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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展绰轻轻将她的手拿开,掀起她的裙子,里面没穿中裤,ρi股上盖了一条薄纱绢,透着红的黄的印痕,黄的是药膏,红的自然是血。
“疼吗?”墨展绰问。
不疼你来试试,白安晴又羞又气,在心里腹腓,脸上却半点也不敢显露,老实的点了点头。
“来人。”墨展绰叫了一声。
一个小丫头赶紧进来,站在账子外头问:“王爷,有何吩咐。”
“去找董海平,要从西凉进贡来的百花清凉膏。”
“是,王爷。”小丫头恭谨的答,转身出去了。
白安晴露着臀躺在墨展绰面前,很是羞赧难当,眼睛都不知往哪放,偏偏墨展绰只看着她,也不讲话,无奈,她只好打破沉默:“百花清凉膏是什么?是吃的吗?”
“就惦记着吃,中午在丽妃那吃好的了吧?”墨展绰伏下身来,眉头微皱:“还喝了酒。”直起身子看着她:“你就是借着酒意才打的王妃吧。”
“是她先打的我。”白安晴嗫嗫的。
“她是王妃,打不得你吗?”墨展绰的语气硬起来。
“她,她还踢了丽妃。”白安晴小声的辩解。
“还嘴硬,板子没挨够吗?”
很快,小丫头就将百花清凉膏拿来了,递进了账子里,白安晴一见,颇有些失望,不是吃的,装在一个通透的墨绿色小瓶里,看着象是药膏。墨展绰打开瓶盖,顿时一股清香溢了出来,淡淡的,象腊梅的香。墨展绰慢慢将盖在白安晴ρi股上的纱绢子扯开,也没用棉条子蘸,直接用手抠了一坨,就往上面涂nAd1(
白安晴的脸红得象要沁出血来,她虽自小挨打挨骂惯了,练出了一张厚脸皮,可是这样的场面也太——,她露ρi股给男人看耶!虽然这个男人只是在帮她擦药。不过那百花清凉膏一涂上去,火辣辣的感觉就减轻了许多,凉嗖嗖的,倒是很舒服。墨展绰细细的涂抹了一层,然后叫了小丫头重新拿了纱绢子进来,替白安晴盖好,又把裙子放下来。
白安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她刚才看到他眼里的小火苗,生怕他一疯起来就不管不顾,那她得受多大的罪啊,白安晴因刚才的胡思乱想对墨展绰产生了一丝歉意,王爷今天很正常,正常得又有点不正常,他居然这么好心帮她擦药!她抿了抿唇,还是说了:“谢王爷恩典。”
墨展绰斜眼睨她:“你少给我惹点乱子就成了。得你一个谢字,我还得替你擦ρi股。”墨展绰这句话本意说的是替她收拾烂摊子,但刚好跟事实一模一样,自已都不禁好笑起来,白安晴更是羞得恨不得拿被子把头蒙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墨展绰拍拍她的手:“往里面挪挪,我也躺会。”
白安晴的表情有些呆滞,这样——不太好吧。她没穿裤子耶!墨展绰没理会她的表情,将她往里面一推,这一动让白安晴又呲牙咧嘴起来,他也不理,自顾自的躺下来,直直的盯着她看,看得白安晴刚刚消褪的红晕又重新出现,墨展绰突然用手按住她的头,狠狠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痛得白安晴哎哟一声叫,墨展绰松开她,恶狠狠的道:“下次再惹事,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61我把她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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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啦,真的不敢啦。”白安晴小心的说,哪还敢啊,挨了板子不说,还要加码咬一口,真是——变态!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腓。
墨展绰将她脸上零散的发丝拔开,抚了抚那一道道血印子,轻声问:“疼吗?”
白安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不疼了,那个女人也算厉害的。”
墨展绰目光一冷:“她以后打不了你了。”
“为何?”白安晴不解。
“我把她手砍了。”墨展绰淡淡的道。
“啊!”白安晴心里一沉,不就是打个架吗?至于砍手嘛!上次留香院那件事她差不多已经淡忘了,可是现在又——这次她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还用得着看吗?只要经历过一次,这辈子想忘都难,不想还好,一想起来,白安晴就毛骨耸然,胃里一阵翻腾。
墨展绰垂着眼,并没看她,低低的道:“她打了丽妃,这就是惩罚。”还好不是为了她,不然真是罪孽深重啊!她装作困了的样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倒忘了,躺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残酷暴戾的正德王啊!
第二天,白安晴一早就醒了,昨日睡得太多,天刚亮就睡不着了,ρi股上的伤还有些痛,但已是好了很多,她仍是静静的趴着,只是小腹憋胀得厉害,实在受不了,便叫了小丫头提马桶进来方便。她用惯了香果,突然间换了人,有些不适应,让小丫头去门口守着,自已慢慢撑着下了床,一动之下,牵扯了伤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在她打小就是个能忍的主,这档子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抖抖索索方便完了,叫了小丫头进来替她洗漱,又上床趴着了。
小丫头问:“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董大总管说姑娘昨晚没正经吃饭,怕半夜里饿了,让厨房一直温着粥,奴婢去给您端一碗来吧nAd1(”
白安晴昨晚是在床上吃的饭,趴着吃,确实没吃好,主要是也没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算了事。这会子还真饿了,便说:“替我谢谢董大总管,端一碗来吧,我正有些饿了。”
小丫头应了声,转身去出了门,一会儿便端了一碗瘦肉粥来,一勺一勺的喂给白安晴吃,白安晴吃了几口,问:“香果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小丫头答:“昨晚上香果姐姐还问姑娘呢,奴婢说王爷亲自给姑娘涂了药,已经好多了,香果姐姐这才放下心来,让奴婢好生服伺着。”
白安晴有些难过,是她连累了香果,其实那一大帮子人都是她连累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小的时候性子直,经常挨打挨骂,大了以后,虽然偶尔也会犯倔,但她学乖了,知道变通了,一般能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连累了这么多人。王妃要打要骂就随她去,她忍着便是,谁让她身份卑微呢,况且又不是没挨过打骂,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她叹了口气,现在可好,十几个人都象她一样只能趴在床上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死的。
62丽妃倒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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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丽妃那边怎么样?”
小丫头答:“丽妃倒没什么事,荷花姐姐说只是受了些惊吓,丽妃得知姑娘挨了板子,昨晚上打发荷花姐姐送了水果和点心来,姑娘要不要尝尝?”
“呆会吧。”白安晴抬着脖子喝了会粥,觉得有些累,便又躺下了,心里又难过起来,她还连累了丽妃,亏得丽妃对她那么好。
到第四天,白安晴开始下床活动了,再躺下去她真要疯了,迷糊一阵醒一阵的,头一直昏昏沉沉,手脚躺着躺着就麻木了,又不能使劲动弹,实在是难受。其实第三天她就想下床,但董海平愣是让她多躺了一天。这几天,墨展绰都没露面,前厢房里一直很安静,不象有人在的样子,她也不好问,反正对她来说,不见比见到要好。
香果的伤势比她重,躺了五六天才下床,等到近身服伺已是十天后了,见了白安晴,话还没说,眼眶倒先湿润了,白安晴拉着她的手道:“香果,怪我怪我,让你受苦了。“
香果的眼泪啪一下就下来了,抽泣着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是奴婢没看好姑娘,让姑娘受苦了,奴婢这餐打挨得值。”
香果跟白安晴相处的时间不算长,董海平指派她来伺侯,她便尽着心,又见白安晴性子温顺,待人和气,就生了几分好感,但她一向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这次见白安晴挨了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带了人就冲上去了,虽然回来后自已也挨了板子,但躺在床上心里惦记的却是白安晴的伤势,她这才知道自已和白安晴已经处出了感情,虽是主仆,却也有着一份真情意。
这件事过后,墨展绰一直没见人,白安晴用不着伺侯,每日里便看会书,等日头偏西了,就带着香果在东苑里逛逛。
这天傍晚她也带着香果出了门,从抄手游廊往后面逛去,一路沿着明渠慢慢的走,看那水流缓慢流淌着。
香果一直没出声,这会子却说了句:“丽妃倒是因祸得福了nAd1(”
白安晴一愣,问:“得什么福?”
香果撇了撇嘴:“听说王爷为了给她压惊,赏了丽妃许多东西呢!姑娘也受了惊,就没见王爷赏姑娘点什么?”
白安晴见香果那话带着味儿,不禁笑起来:“我是个什么身份,丽妃又是什么身份,你不在心里掂量掂量就敢往外说。”
“我也就是跟姑娘说说,其实赏东西也就罢了,听说王爷这几个晚上都在丽妃那呢,这不叫因祸得福叫什么?王爷一直没有子嗣,若是她能给王爷添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就安顺了。”
白安晴笑道:“那是她的造化,你眼红什么?”
香果抿了抿唇,“奴婢是替姑娘不值呢,姑娘好歹也伺了几次寝,王爷也没叫赏药,想着王爷对姑娘是不同的,没想到——”
香果略带惆怅的表情让白安晴觉得有趣,咯咯的笑起来,她也不瞒香果:“我虽然伺侯了王爷几个晚上,却不是你想的那样,哪用喝什么药啊。”
63她喜欢她,愿意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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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果瞪圆了眼睛:“姑娘的意思是——”见白安晴肯定的点点头,香果“哎”了一长声,道:“奴婢一直以为王爷——”
白安晴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笑道:“以后别想这些没用的。”
香果仍是有些不甘:“奴婢还是觉得王爷对姑娘是有些不同的,姑娘也得加把劲才是,若真能给王爷添一儿半女的,姑娘这一辈子也就安顺了。”
白安晴淡淡的道:“我是待罪之身,哪有资格替王爷添子嗣,承蒙王爷不嫌弃,收留我在这府里,好吃好住的养着,安晴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香果听了默不作声,她一直在东苑当差,虽算不上王爷近身服伺的,但对王爷和王妃们之间的事也略知一二,知道那些女人当中,也只有丽妃稍稍得宠些,但以他对白安晴的态度来看,又是不同的,她心心念念的以为白安晴迟早是要上位的,哪知她操了半天心,主子自已倒不上心,香果也不是为自已打算,她喜欢白安晴,希望她好,希望她可以替王爷开枝散叶,然后安稳的过一辈子。可是白安晴刚才却说她只是陪着王爷睡而已,并没有其他,这让她不禁有些困惑,王爷若喜欢白安晴,为什么又不宠幸她,若不喜欢白安晴,为什么又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香果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王爷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猜得出的。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段,白安晴突然看到一处院落有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的样子,便问:“那里怎么啦?”
香果看了看说:“是丫头们在收拾屋子,许是有客人要来住吧。”
白安晴道:“不知道是谁要来,咱们往后就在后院里走走算了,免得又生事非。”
香果点了点头,说:“姑娘说的是,正德王府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同打了架,一同挨了打,颇有些患难之交的意思。
白安晴拉着香果的手说:“香果,我比你长一岁,往后你就叫我姐姐吧nAd1(”
香果忙摇头:“那可使不得,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这都是有规矩的,可不能乱了理数。”
白安晴不为以然的道:“什么主子奴才的,我不也是王爷的奴才吗?”
香果还是摇头:“董大总管叫奴婢服伺姑娘,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万一让王爷听到了,奴婢不死也得脱成皮,奴婢刚挨过板子,可不想再挨一回。”
白安晴摇了摇香果的胳膊,象是有点撒娇的道:“不让你当人叫,没人的时候总可以叫吧。”
香果无奈的点了点头,她也看不懂这白安晴,有时候挺安静,捧本书能看一个下午,有时候又挺闹腾,居然会打架,还敢打王妃,有时候显得很稳重,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稳,有时候又象个孩子,比如现在。但人是极好的,心也善,她喜欢她,愿意跟着她。
64姑娘还是安生在这里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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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府里的人都知道是远嫁星辉的昭丽公主回来省亲,要到正德王府来住,昭丽公主是先皇的十四公主,她的母妃就是惠妃,墨展绰小时候也住在惠妃的德阳宫,打小两人就在一块,关系很是不错,后来墨展绰出宫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惠妃已经病死了,昭丽公主那时已经十五岁,刚巧星辉的皇帝来替太子求亲,先帝允了,本来是想让十公主去,但十公主身体一直不好,病殃殃的,怕是担不了重任,昭丽公主便自荐,先帝很高兴,觉得她深明大义,遂赐了封号,过了两年,昭丽公主十七岁的时候,先帝亲自操办,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去星辉了,这一去就是九年,而当年护送昭丽公主前去星辉的正是墨展绰,兄妹情深可见一斑。
因着昭丽公主要来,正德王府里开始热闹起来,不光是收拾了昭丽公主要住的离苑,连着东苑,甚至整个正德王府都趁机大肆修缮了一番。每日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白安晴干脆连门也懒得出,闷在屋里看书,好在东暖阁也算是东苑里的禁地,甚少有人来,只有香果陪着她,连董海平也很少见着。
其实按着规矩,昭丽公主应该要安置在南苑那边,由着王妃钟颖陪伴比较妥当,不过听说是昭丽公主自已的意思,这座行府是墨展绰二十岁卦王时,先帝赏赐的,正是昭丽公主出嫁前夕,她亦来过一次,对府里的格局还记忆犹新,指明要住在东苑里,墨展绰便叫人收拾了离主楼最近的离苑给她住。
香果打外边一回来,就撅起了嘴巴,白安晴问:“怎么啦?瞧你那嘴撅的。”
香果抱怨道:“奴婢刚才在外边碰到南苑那边的丫头过来领布匹,瞧着是因为昭丽公主要来,大家都要做新衣裳了。怎么也没有通知奴婢去领,难道姑娘就不要见人啦?”
白安晴笑道:“我没名没份的,去见什么呀,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
香果道:“我瞧姑娘穿来穿去就那几件衣裳,连件稍微鲜艳的都没有,赶明儿姑娘自已跟王爷说去,姑娘尽心伺侯王爷,讨要一两件新衣裳也是应该的吧。”
白安晴笑了笑:“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你忘啦?王爷能收留我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你也别抱怨了,咱们就这样安心的过吧nAd1(”
香果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自已还闷闷的生着气。
白安晴又道:“前面是王爷的书房,我在这里住着也不太方便,你去问问董大总管,我看后院那排厢房挺安静,要不,我上那里住去?”
香果本想说,上那里去住,连王爷面都瞧不着了,那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啊,又知道白安晴不爱听这些,只好怏怏的去问了董海平,一会子功夫,她就回来了,绷起脸去的,松着脸回的,她说:“董大总管说了,没有王爷发话,姑娘还是安生在这里住着吧。”说完笑笑的看着白安晴。
65昭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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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晴有些无奈,也只好笑笑,说:“那若是前边来了人,咱们就去后院躲躲,一来咱没名没份的让昭丽公主瞧见了不好,二来咱们也图个清静自在。”
宣平二年六月二十六,昭丽公主回朝省亲,在宫里呆了两天,二十八日便住进了德王府。她现在贵为星辉的皇后,星辉虽没有日耀强盛,亦算是大国,又是从邻邦远道而来,所以都是按最高规格来接待,一应的繁文缛节通通都不能少,进了门,墨展绰按礼制首先向她行礼,昭丽公主亲自将他扶起:“皇兄不必多礼,昭丽在皇兄这里打扰,给皇兄添麻烦了。”
墨展绰谢了恩,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客气话,接着便是王妃带着侧王妃及妾姬们一一上前来行礼,昭丽公主面带微笑,一一让平了身,赐了座,客套的闲聊了几句,便推说累了,让墨展绰领着回离苑休息。
进了东苑,昭丽公主并未直接去离苑,而是呆在东暖阁里和墨展绰说话,虽说昭丽回朝的时候,两人已经见过面,但在宫里说话也不方便,现在到了东暖阁,等丫头们上了茶,静静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兄妹二人。昭丽一直端着皇后的架子,现在也放下了,靠坐在软塌上,看着墨展绰,神情有几分欣喜:“十三哥,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墨展绰也坐了下来,微笑着看她:“丽儿,你过得可好。”
一声丽儿让昭丽眼眶一湿,声音也低了下来:“丽儿都当上皇后了,自然过得不错,十三哥你呢?”
“我也很好。”墨展绰道。
昭丽看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真的好吗?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外面,但朝中之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哥哥你真该为自已做做打算了。”
墨展绰听她叫哥哥,面容一凛,小时候避着人时昭丽总这样叫他,他静默了一会子,说:“丽儿不必为哥哥担心,还不至于象丽儿想的那样。”
昭丽道:“哥哥真的以为可以逃得掉吗?”
墨展绰苦笑一声:“生在皇家就是这个命,若真是丽儿想的那样,哥哥也认了,不过必竟血浓于水,哥哥心里有数nAd1(”
昭丽急了,冲口而出:“哥哥心里有数便是不留子嗣,怕他们将来也跟你一样吗?”
展黑绰道:“丽儿想多了,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
昭丽沉默了半响,低声道:“母妃的事,我一直心存疑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但是——”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墨展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再想也是徒然,白白添了烦恼。丽儿难得回来一趟,在哥哥这里安心住几日,咱们兄妹好生叙叙旧。”
昭丽无声的笑了笑,站起来慢慢踱到墨展绰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我知道你不信,事情过去那么久,再追究也无用,丽儿只希望哥哥能过得好,让丽儿在外边还有个念想。”
66为何不好事成双
???
墨展绰反手握住那只手:“我知道,你也要小心,星辉现在看起来太平,但内廷的局势亦是变幻多端,丽儿是聪明人,凡事也要早做打算。”
昭丽点了点头,他们生在皇家,锦衣玉食的长大,富贵无边,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多少人羡慕,可是除去少不更事的那几年快活日子,在他们懂事之初,学到的便是如何自我保护,如何权衡利弊,如何勾心斗角,就算是兄弟,姐妹,甚至是父子,母女,也不可尽信,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什么样的亲情都是徒然,联系彼此的永远只是利益。昭丽虽然和墨展绰不是一母所生,但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也最了解他,在外人看来墨展绰是冷酷暴戾的正德王,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只有昭丽知道,看似冷酷的十三哥其实有着一颗最柔软的心,不然,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兄妹二人又闲话了一阵,昭丽看着连着后厢房的那道珠帘说:“依着我的意思,就住在这后厢房便好,和哥哥见面也方便。”
墨展绰微微一笑:“倒底你也是皇后娘娘,哪能屈就这后厢房呢,说出去都是个笑话,况且也不方便。”
昭丽的表情略带了一丝惆怅:“小的时候,咱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呢,这会子你倒嫌我了。”
墨展绰笑起来:“还好意思提,也是你母妃拿你没办法了,抱你走就哭。”
昭丽咯咯的笑起来,走到门口挑起帘子往里面去:“哥哥平素办公晚了,就在这睡的吧。”
墨展绰跟了进去:“不经常,偶尔在这。”
屋子里很安静,当然是空无一人,白安晴听到外间有动静,一早就带着香果避开了,昭丽随意看了看,笑道:“难怪说不方便,原来是有人住了。”扭头看着墨展绰:“是我见过的?”
墨展绰笑了笑:“一个玩意儿,你瞧她作什么?”
昭丽一听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我倒真要瞧瞧了,十三哥养的玩意儿是什么样的?”
墨展绰微眯了眼,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是个有趣的人nAd1(”
昭丽见他这付表情,心下了然,笑道:“看样子今日是见不着了,我也累了,改日再见吧。”
墨展绰道:“还是不要见的好。”
“为何?”昭丽不解。
墨展绰看了她一眼,缓声道:“她是白崇伦的妹妹。”
昭丽微怔,半响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跟白家扯上了关系?你就不怕——”
墨展绰道:“白家气数已尽,靠两个女人翻不了天吧。”
“两个?为何是两个?”昭丽有些诧异。
墨展绰笑了笑:“将死之人的心思,你我怎能猜得出,说是让我从中选一个。”
昭丽突然笑起来,打趣道:“为何不好事成双?”
“另一个还小,养几年再看吧。”墨展绰淡淡的道。
两人出了屋子,一边说话一边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往前面走着。身后不远处,一大帮子奴仆亦骤亦步的跟着。
67兄长们的书都是难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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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晴一连两天都是拿着书,带着香果避到后院厢房去躲清静,这天刚要从后门溜出去,就听到正门那里有响声,扭头一看,一个美艳贵气的妇人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你是白姑娘吧?”
白安晴见她穿戴虽是华美,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已知来者是何人,忙快步迎上去,跪地请安:“白安晴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昭丽亲手扶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早听说十三哥这屋里藏了人,我来了两次都扑空,今日总算让我见着了。”
白安晴半低着头,轻声道:“白安晴仍罪臣之女,唯恐污了娘娘的眼,所以。。。”
昭丽笑道说:“白姑娘如此多礼,倒显得见外了。”走到软塌边坐下来,小丫头塞了软枕在她腰间,她便歪着了,赐了座给白安晴,白安晴心里惶然,哪里就敢坐实,只虚虚的坐了一角。
两人闲话了一阵,昭丽突然屏退了左右,眉眼间透着笑意,问:“白姑娘觉得我十三哥如何?”
白安晴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王爷金玉一般的人,安晴哪敢妄自评论。”
昭丽眉头微皱:“十三哥说你是个有趣的人,我怎么没觉出来呢?起来说话吧,最讨厌动不动就跪的了。”
白安晴赶紧起身,坐回到绣凳上,心里很是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贵为星辉皇后的昭丽公主为何来找她,更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何用意,她哪敢评论墨展绰啊,那不是找打嘛。
昭丽见她只是默然,眉目间很是紧张,便道:“算了,你也不用答,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打紧的。”顿了顿又道:“十三哥进宫去了,只怕赶不回来吃饭,不如白姑娘陪着本宫一起吃吧。”
白安晴还是惶然,道:“皇后娘娘抬爱,白安晴感激不尽,只是白安晴身份卑微,只怕上不了台面,还是请王妃们陪着皇后娘娘吃吧nAd1(”
昭丽摇了摇头:“她们挺闹腾,本宫看着烦,不如在这里清静,呆会叫人把饭摆在中庭那儿,就咱们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吧。”
白安晴见昭丽这样说,也不好再推辞,赶紧又谢了恩。
昭丽看她手里拿着书,便问:“白姑娘看的什么”
白安晴将书摊开来给昭丽看:“闲来无事也就是瞎看,王爷这里书目极多,安晴资质浅薄,只挑了易懂的看。”
昭丽点点头,笑道:“十三哥从小就爱看书,书目自然是多的,他的书本宫也很多看不懂。”
白安晴见昭丽不摆架子,待她很是亲切,也就慢慢放松了些,笑道:“兄长们的书都是难懂的,我四哥也是从小就爱看书,那些书安晴也不懂,但四哥人好,经常借书给我看,我若不懂便说与我听,所以王爷这里的书,安晴才能略知一二。”
昭丽静默了片刻,说:“是啊,兄长们的书都是难懂的。”
午时,仆役们张罗着摆桌吃饭,两个人吃饭却摆了满桌子菜,大都是白安晴没见过的,看得她眼花缭乱起来。看昭丽起了筷子,她也赶紧拿起筷子,正准备下筷,突听到奴婢来报说王爷回来了。昭丽一愣,喃喃自语:“不是说了在宫里吃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起身便去迎墨展绰。
68鱼刺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