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不是在小会议室,还是在我晕的那个家里。
看来真不是梦。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老头儿在电脑上跟人视频聊天,旁边还开着空当接龙。老头儿的右手在他的两腿间不停地摆动。
我爬起来,走过去把QQ视频关了,心平气和地对老头儿说:“这种收费视频聊天可能有监控,别等会儿有穿制服的人来找我麻烦。要不你先去洗个桑拿?”
“那玩意儿没穿制服的来找麻烦?”老头儿依依不舍地把身子转过来,对着我。
那又不是我麻烦。
我与他对视了十秒钟,眼睛有点酸。我问:“你是谁?”
老头儿站了起来,拉了一下裤子拉链,去了厨房,我听到了水声。过了一会儿,他甩着手出来了,边走边说:“这个不是我,这个也不是你。”
我沉默,因为我估计不管在哪个世界,杀人都要偿命。
(忽然忘了,有的国家没死刑。要是有个人将立法者的全家女性奸-杀,立法者会很欣慰:这个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老头儿乐了:“嗬,想杀我?我只不过是个虚拟影像,你也要杀得死啊。”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把他掼在地上。
你洗手后甩出的水都甩到我脸上了,还虚拟?
老头儿扶着桌子爬起来,顺手把桌子上的水果刀拎在手上,没等我做出防御动作,反手一刺,刺入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再拔出。
没血,没伤口。
果然像卖大力丸的。不会是什么分身吧?我问:“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找我?”
老头儿回答道:“它说你在这儿。你必须知道,你被它认为是各界最废物的人。所以,你来了,我也来了。当然,过一会儿我就能走,你不能。”
各界?我算工商界、文艺界还是政界?副处不算政界吧?
“它是谁?这是哪儿?”我继续问。
“它是硬道理。至于这儿,你就把它当地球来玩儿吧。”老头儿回答。
我不屑一顾:“你少T胡扯。硬道理还有空说我是最废物的人?它应该说:必须坚持改革开放。”
等等,它不会是天地法则吧?
我看看老头儿,问:“我?废物?那把我送到这儿……”
“它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老头儿把左手抬高,看看自己的腕表:“别问了,再过一个小时你就知道了。”
“老头儿,你怎么戴‘钟山’?我以为你至少会弄个‘江诗丹顿’什么的。”我看到一根红毛线将手表绑在他手腕上。
“你懂毛!江诗丹顿哪里都有,我这个你到哪儿去买?”老头儿对我的不识货感到很不屑。
两个人坐在家里很无聊,我站起来去找酒喝。还真找到几箱啤酒。看来,这个我也有点意思,收藏啤酒。
我刚刚打开第六瓶,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个东西爆炸了,爆炸产生的碎片还不断向我全身涌去;我的每一纳米神经源都在帮我熬疼,也难为它们了。
很快,我不疼了。
我狐疑地将我的中指对准老头儿,只见一股真气从中指顶头射出,将老头儿的脖子射了个对穿,老头儿神态自若,小洞自行愈合了。
他说:“别瞎使唤真气,你现在一天只能用一次。”
我感觉到了,刚刚腹中很充盈,现在像得了几个月疟疾还没死的人。
“怎么回事?”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