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晚爱 > 第78章

第78章

成亦海很是委婉地对记者们略微提及了布置主席台是由Palywond负责设计的,然后他一句非常美满便替我打出了知名度。也挽救了被聂辰恶意毁掉的名声。

花店生意终于进入高峰期了,店里滞销的花儿除了有一部分扔掉的外,大多都卖出去了,虽说仍是损失了点,但总比全部损兵折将好上太多了。

望着丽华高兴的脸,我也由衷的高兴,心里对亦海却是非常感激,他并没有明着帮助我,而是不动声­色­,全方位的润物细无声。

只是,能让这些企业集团看他的面子购我们的鲜花,不知他下了多少血本,明明他已经够忙了。还要­操­心我的事。

这次我亲自打电话给他,向他说声感谢,他语气兴奋:“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已经是对我最好的答谢了。”

不知怎么的,他语气里的兴奋却令我眼眶一热,这个固执到极点的家伙,却是那么容易满足。

“亦海,你不要这样,我并不值得你这样付出的。”握着话筒,我低低地道,声音有些哽咽,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屈就于对成老太爷的恩情嫁给成亦城呢?若没有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我也不会总是缩头缩尾了,辜负了他对我的感情,也伤害了他对我的一片真心。

“傻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告诉你,我可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值得我付出的,那是因为你有让我付出的价值。”

“原来在你眼里,我居然有那么高的价值。”我强笑,不愿让他知晓我此刻复杂的心境,嘱咐他多多休息后便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胸前,心里矛盾得难受,唉,剪不断,理还乱呀!

虽说花店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安然度过了危机,但利润总体却下降许多。除了先前损失的一批货花卉外,再除去基本开销,发放了员工奖金和薪水后便所剩无几。

和丽华一并核对了账单,今年的总利润是还不错,可惜除了聂辰这件事,虽说后来因为后来的大笔订单拉平损失,但圣诞节和春节就要来临,除去进货的钱,手头也没有多少钱好分了。

与丽华苦相视苦笑,今年算是白­干­了。

87

没得到多少分红,收入陡然少了许多,生活的压力骤然加剧。恰巧钢琴培训班里的老师修完产假重新上任了。本来我应该识相的退出的。但培训班的老板也是我以前的老师时候我教的还不错,可以单独开一间教室,单独一对一的辅助,给有底子的家中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孩子单独练习,而我的水平还算不错,她想请我做孩子们的专属老师,教学时间也比较有弹­性­。至于薪水方面,她犹豫了下,说:“这两天才和家长们商量过了,大家还是蛮同意的。我给的定价要比普通班要贵三成,至于你的薪水嘛,暂时是总收入的两成,到时候再根据情况来定,你看如何?”

我算了算,也觉得还行,便同意了。

但是,光培训班那点收入,根本就不够我和灿灿的开销,更别说还要给朱阿姨的保姆费用及生活费用,于是,不得不把目光重新瞄到报纸上的求职一栏。

丽华对此非常不解,经常说我:“我记得你和成亦城离婚时他也给了你不少赡养费,还有灿灿不是也有抚养费么?­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我淡淡一笑,成亦城当初给我的一次­性­补偿费用当初拿去买房子再装修之后,已所剩无几。至于后来的每个月定期打在账户里的钱及灿灿的抚养费我从未动过。我不是矫情,也不是故作傲骨。只是从开始心里变隐隐有种这些钱迟早都会还回去的感觉,尤其是最近成夫人来我家走动频繁及频频曝出柳云云四处求子的动作更是加深了这种可能­性­。

朱阿姨也时常对我说,成夫人对灿灿爱得不得了,连一向很少关心孩子的成亦城也经常趁我不在家时来看望灿灿,她心里不无担忧地想,“依这些大户人家的脾­性­,哪有把亲生骨­肉­往外推的道理?我看呀,他们迟早会争夺灿灿的监护权。”

最近柳云云也经常出没­妇­产医院,虽说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去,但哪能逃得过狗仔们的法眼。相信再过不久,成老太爷竭力维护的秘密就得曝光了。

把报纸丢到一边,望着灿灿吃着小手儿满足的小脸,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呀,是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有人曾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应该就是我此刻的形容吧。

试着给一间杂志社打电话,谋求的职位是编辑,想不到对方主编一听说我曾在《女儿国》上过班,便要我带着简历去杂志社上班,连面试笔试都不用了。

十二月十一号,我正式成为《俗和爱》杂志社的员工。算得上事周云深的竞争对手,但因为双方杂志所推崇的风格不同,除了打肚皮官司就是打文字架,倒没什么恶­性­竞争事件。

我也知道被聘过去有挖周云深墙角的嫌疑,但周云深重­色­轻员工的行为已令我极度失望。考虑片刻便同意了,并且胜任《俗和爱》的广告部编辑。

要说两间杂志社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我任职的杂志社效益比不上周云深的《女儿国》,不光是广告收入诱人,杂志的销量也非常的可观,而《俗和爱》则要差上那么点。

不过,杂志社老总兼主编Madam(因为她本人已结婚,孩子都十多岁了,又非常喜欢美式称呼,底下人便戏称她为Madam)借由我在《女儿国》几年的工作经验,便把我安排到广告部门。

丽华对我撇下花店跑去上班非常不谅解,经常骂我因小失大。丽华说的也对,若我在店里帮忙,凭借我的手艺,及成亦城前妻这个活招牌,相信生意更是不错的。

但,我自有我的打算。

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运用得当,当然会带给我可观的收入。但,这个身份有时也是双刃剑,运用不好,也会成为致命的绊脚石。

新官上任,还没做出成绩是不敢谈休假的,所以工作起来格外努力,再加上夜间还有一堂钢琴课,每天时间安排得很紧。不过,因为有杂志社工作的丰富经验,工作起来倒也轻车驾熟,同事间的关系也挺融洽的,这得归功于主编幽默又善解人意的处事态度。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杂志社同一幢大楼里工作的,还有我昔日的同学,张爱华MM。

虽然不是同一楼层,但她就在杂志社的上边一层,听说职务是经理了,比起我那么大众化的编辑职位,和那么点薪水,人家算是金领级了。所以,每次在电梯里碰到,她总是隐晦地问我工作得怎样,待遇如何什么的。

我的薪水对她来说,当然只有被嘲笑的份了,但这都还好,最怕的就是她爱邀我吃饭。

邀我吃饭也还好,反正有人请客,反正她在我面前有优越感,反正她薪水比我高,反正她喜欢享受被羡慕的滋味,我当然不会客气的。

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时常把她的男友挂在嘴边。

探过她的口风,听说她与聂辰还在交往,算算时间,还挺久的呢,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魅力无边了。看过八卦报,与这姓聂的交往过的女友最长时间没有超过三个月过。我这位同学,倒也算是奇迹之一了。

只是不明白,前阵子聂辰和我的事儿闹得还挺大的,身为女友的她想必也略有耳闻吧,怎么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及过呢?

她仿佛是真的不大清楚我和聂辰之间的恩怨,每一次见面,对我分外热情,也分外大方,特别是一起去吃饭或是买东西时,大都时候都是她主动埋单。有时就算我坚持自己付账,她也会把自己买的分一半给我,或是买同一样物品,她的总会比我贵一些,然后对我解释,她之所以要买贵的原因。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很是受教。于是,指着前边停满了高档轿车的餐厅,笑着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贵有贵的好处。这间餐厅听说挺不错的,只是还没进去吃过。”然后她说她做东,请我吃饭。

再然后骂我狠狠点了一大堆食物。接下来的几次,仍是如法炮制,渐渐的,她不再请我吃饭了。

最近这几天上班不再常见到她了,就算见到了也是急匆匆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昧着良心吃掉了人家大半个月的薪水。估计她不可能再请我了,一顿饭就吃掉她好几天的薪水,相信以后肯定躲我躲的远远的。

我是如此美美地想的,但,事与愿违,过不了两天,也就是圣诞节前一天,她居然又邀我吃饭。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纳闷了,上次还没把她吃穷么?

不过看她如此坚持,还说那天是她的生日,她还请了公司里一些要好的同事,准备在五星饭店庆生,要我务必参加。

估计她过生日那天,聂辰也会出席的,压根儿不想再见到他那会令我呕吐的嘴脸,于是,我婉拒了。

但张爱华却死活要我出席,她的理由是人多热闹,更何况,她和我那么投缘,不允许我不出席。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绝。反正她是拿钱来买羡慕!我就如她所愿吧。

至于聂辰,完完全全与他没有任何生意方面的来往了。再恶毒的“上帝”,我都会留两分面子给他,对于布什“上帝”的人……对不起的很,这次,要是他敢来惹我,我是真的不会再客气了。

88

我承认,凡是女人,都会又虚荣心的,在同­性­之中,没有攀比心那是不可能的。

张爱华在我面前所表现出的优越感,我表面不在意,但心里仍是有些疙瘩的,之所以能忍受,也不过觉得没那个必要与她计较。

平时两个人私下在一起,一些优质的攀比倒也罢了,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不愿让姓聂的把我看扁了。

聂辰恶意取消与花店的合作,再倒打一耙让我承受流言及声誉之苦,不就是想看我的狼狈收场么?我偏不让他如愿。对于这个强大的敌人,我是不会反击的,因为没有那个力量来打到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无视他。好维护仅剩的骄傲。

眼看离张爱华生日还有三天时间了,我一直都在想,那天穿什么衣服呢?

对于张爱华那样的人,穿得太朴素,只有被嘲笑的份,可,把通身名牌挂在身上,又好像有点刻意做作之嫌。打扮得太过了,又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思来想去,最终找了件品牌不是太出挑的衣服穿上,修身亚麻­色­铅笔裤,经典百搭黑­色­高跟鞋,大多时候挽着的头发这次放了下来,容易跑到额前的头发用定型水定型,再上了淡妆,OL又带休闲式的着装,相信不会太过引人注目,但也不会被挑毛病。

在镜子里转了一圈后,觉得不错,出发!

张爱华约得地点是大名鼎鼎的朝天俱乐部,这里可是专门替富人服务的休闲会所,采取会员制,听说光年费就是百万起跳,听说这里的服务员收的消费就是100元起跳,上不封顶,可以想象,这里的客人多么有钱。

像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只有流口水羡慕的份,就算有朝一日中了大奖发了横财,抱着钱办理会员也不容易被受理……听说这俱乐部的老板牛气的很,看不顺眼的,人品不行的还不能通过呢。谁出去却是挺牛的,但又牛人老板就会有牛人俱乐部,人家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进不去的人嫉妒痛骂也没用。而得以进去的人,却自有种被羡慕高人一等的自我优越感。

我并不是朝天俱乐部的会员,当然不能随意进去的。所以张爱华非常贴心地站在门口接我。

“冬儿,你来了?快进去吧,就差你一个人了。”如我所想象,今天的张爱华打扮的惹眼极了。与她站到一起,她的容貌不俗,再加上­精­心的装扮,立马被比到天边去了。

看到我的注视,她拍拍身上的衣服,笑道:“怎样?才在graceful fain lady 买的,不错吧?”

graceful fain lady 是一间专走淑女路线的­精­品屋,代理了多家外国大品牌,从衣服到配饰,再到化妆都有涉及。全方位的形象服务,当然,价钱也是老贵的。以前做成太太时,倒还享受过几回服务,如今都只能饿当做风光的回忆了。

我笑着赞美,“确实不错,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张爱华虽说是经理级的职务,但凭她的薪水也不可能享受那样的服务,估计是聂辰的功劳吧。

她也毫不掩饰,哼了哼,“好个屁咧,成天忙得不见人影,不过幸好这次倒也给面子,替我举办了生日宴。不然你以为凭我那么点本事,进得了朝天俱乐部吗?”

一边说着,已来到一间单独的包间,几组豪华布艺沙发配置­精­巧茶几围着一个圈,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干­果蜜饯之类的零嘴,大约有十来个人,有些事张爱华的同事,有些则是昔日的同学,见了面,也相互问好,亲热劲儿倒挺足的。

只要是中国人聚在一起,都会忍不住问事业,家庭之类的,再然后是老公和孩子,我一离婚身份,有着不高不低的职业,倒也不会收到多少侧目。当年我大学毕业就嫁进成家,当时在班上也算是轰动一时了,以至于当初人人称羡的目光如今全转变为怜悯,不过幸好没有鄙夷和不屑。

只要是女人聚在一起,八卦事儿绝对少补了,身为寿星的张爱华便受到众多的诘问,因为聂辰的身份却是不同凡响。尤其是还大手笔替她举办生日宴,惹得诸人又羡又妒的。

张爱华的回答很是谦虚,不过也掩不住眉宇间的幸福­色­彩,看样子,她对聂辰确实很满意,也很上心。

但是,聂辰呢?

忽然有人推了推我,“冬儿……”我回过神,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同学小声对我递眼­色­,我眨眨眼,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坐在我正对面的一个女人正用迷惑的目光盯着我,“梁小姐是‘花花世界’的老板么?”

张爱华闻言笑问我:“冬儿,你还开了花店?”

我犹豫了下,说:“与人合开的,不过我并不怎么管事。”

张爱华“哦”了声,不再说什么了。倒是那个刚才问我话的女人却一脸狐疑又神­色­诡异地盯着我,我心里一惊,敛了一切思绪,只是神­色­淡淡看她一眼。

接收到我的目光,她却躲开了,目光闪烁地撇开我的眸光,又侧头与旁边的友人谈话了,我放下心来,她倒也不是个会生事的人,只不过,估计等下散会后在别人面前不知会怎样编排我和聂辰的八卦。

大家聊了会,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有好些­性­子急的人已向张爱华询问她男朋友怎么还没来。张爱华神­色­有些勉强,“刚才我打电话催他了,他说还正在忙。”

“不会吧,女朋友的生日,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嘛。”有些心直口快的人立马不满意地说了出来,张爱华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不只是生气因为聂辰的迟到让自己没面子,还是那位友人说到她的痛处。

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一方面,对于弱者,比如我,会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动撇开有关离婚,前夫之类敏感有可能会让我难堪的事儿,端得有修养有风度。可另一方面,对于强者,比如张爱华,却是极尽可能地拼命挤踩,谁叫她找了个有钱的男友让大家眼红呢?

友人开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又友人说了句:“可不是,名都还没正,就敢迟到,爱华,等下一定得拿出女朋友的威严,给他点苦头吃。”

“就是就是,如今的男人呀,越是有钱,越不要太宠他了,不然呀,会把他宠坏的。”

也不知这些人是真关心还是故意讽刺,总之,张爱华的脸­色­确实不那么好看。也不知是被她们说得心动了,还是生气聂辰的迟到,拿着手机说:“我再去催他一下。”

“­干­嘛要出去催?就在这里催他嘛,你告诉他,限你十分钟内赶到,不然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保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句话说得其他人哄然大笑,也纷纷起哄让张爱华如此这般。

不过也幸好聂辰赶来了,张爱华嗔怪地埋怨了他一句,“怎么现在才来?”不过人却走到他面前,主动挽起了他的手。

聂辰神­色­自若,声音淡淡,“抱歉,临时耽搁了。”他看向众人,冲大家微微一笑,:“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是爱华的生日,我做东,大家随便,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然后目光就扫到了我。

我微微叹气,我明明躲到以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身边,怎么还会被他发现?这男人眼睛也生的太尖了吧?

不过,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很快注意力又被张爱华拉去了。

张爱华把在场所有的人都介绍给聂辰,先前还对聂辰的迟到而不以为然的人此刻却含羞带怯,语气娇柔地与他说话,并自我介绍。

聂辰一直保持着翩翩风度,与每一个点头问好,当介绍到我时,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加深了,上下打量我一眼,说:“爱华没什么朋友,梁小姐是爱华的同学,以后可得多多走动才是。”

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那当然,我们是同学嘛。”

他又彬彬有礼地笑了起来,然后又与其他人说话,这男人真不愧是天生社交家,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一场普通的没什么看头的生日聚会在他的­操­办下,变得活力十足,大家兴致都很高昂,又是羡慕又是低落地对张爱华投以嫉妒的目光,“爱华真幸福,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众人附和,不免又是一阵酸意,张爱华受着众人的羡慕,脸上笑开了花儿,不时望着聂辰,可目光却带着丝丝复杂。

聂辰却是谈笑风生,不停地朝大家敬酒模式不是看我一眼,我装着没看到他,他敬酒我就随大家一起喝,他说吃菜我也随大家一起,他讲笑话我也随大家一起笑,尽量表现得低调而不惹人注意。

89

我表现得如此低调,姓聂的倒是没再找我的麻烦。只不过总爱用那双贼眼瞟我。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看一个人的眼就能看出他的内心世界,我想都是扯淡。

我看不出他眸子里的内心世界,从他眼里望去,就一片深不见底的古潭,看不出波动,找不着触底的边缘。

吃得差不多后,聂辰又提议去跳舞唱歌或是打球,骑马什么的。

四项活动,若要我选的话,我一定会选骑马,不容易呀,这年头普通人想骑个马享受一下古时候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也不可能了,只有花大钱才有机会享受。今天有人免费请客,哪需客气呢?

我是这么想的,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有人提议跳舞,有人提议打球或者骑马,但很快,又有人提议说去唱歌。

聂辰有些头痛,说:“到底是骑马呢,还是跳舞?能否把答案统一一下?”

众人沉默了会,最终一致决定,跳舞。

我有些失望,不过基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也只能把抗议搁心底了。

众人又移驾到俱乐部专设的歌舞厅,这里边的一切设备应有尽有,这里光线较暗,我天生五音不全,哪敢上台献丑,只得坐在台下当个尽职的观众。

望着台上尽展歌喉的美女们无不搔首弄姿的,不知是表演欲作祟,还是想表现自己完美的一面。声音一个比一个嗲,一个比一个媚。

聂辰就坐在我旁边,本来,我们中间还坐了两个美女的,但都被支到台上唱歌去了,等我发现时,以来不及,他已坐到我旁边。

我尽量表现出镇定,淡淡扫他一眼,再别开头,专心望着台上美女们的表演。不时给予掌声鼓励。

若像是的人见我这样,绝对会摸摸鼻子闪到一边的,但他却非要来蹭一鼻子灰才满意,他递了杯酒给我,借着不时太亮的光线,我扫到他脸上的自信神­色­,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对于他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真是痛恨到极点。

“大家都去唱歌了,为什么你不去?”

我双手环胸,“不喜欢唱歌。”

“没能让客人尽兴,那还真是我这个主人的失职。”他渔区充满歉疚。

“放心,我已经很尽兴了。”发现正在台上唱歌的一女人正朝张爱华说着什么,然后,张爱华狐疑地目光朝我这边望来。

我定睛一瞧,发现那个与张爱华说悄悄话的就是刚才在包间里问我是不是“花花世界”老板的女人。心下凛了凛,我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的闲话,但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说。看样子,聂辰刚才与我说话又被那个女人想歪了,与张爱华咬了耳朵后,她便丢下话筒朝我们走来。

“大家都去唱歌了,就只有你们两个还在这。”她望着我们,试着从我脸上找到什么。我神­色­自然,起身,说:“爱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五音不全,还是不要献丑了。”

她笑了笑,“在场的哪个又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去唱吧,我来当观众,替你鼓掌。”她不由分说把我往台上推去。

我忙大声求饶,要她帮我藏藏拙吧,我是真的不会唱。若是唱了,那我多年的淑女形象就毁了。众人轰然大笑,也就不再坚持我唱歌了。

但她却不­干­,死活把我往台上推去,“不行,今天你必须唱,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有些生气了,就算你怀疑我和你的聂辰有染,也不至于用这种让我出丑的方式吧?

不过幸好其他同学替我解了围,纷纷说张爱华的不是。

张爱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拉着我的手向我道歉,我能感觉到她抓我的手有点紧,望着她不达眼里的笑,心里一叹,人多是非就多,这句话确实不假。我这是找谁惹谁了我?

接下来,张爱华一直巴着聂辰说话,不时大秀恩爱,就是说着他们之间的趣事,惹得大家又羡又嫉的,纷纷说着祝福的话。

身为女人,哪会听不出她们的言不由衷。相信聪明如张爱华应该也听出来了,不过她却不以为意,反而继续和聂辰大秀恩爱。不过她的目光却总爱似有似无地扫向我,我在心里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杯弓蛇影的事,你也当真了。

不过,我遇事从来不时畏缩的主,明明没有的事儿,她偏要把罪名往我身上安,哪能坐着白挨打,于是,当她总爱把目光投­射­给我时,我便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她。

她被我看的心怯,反倒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呵呵,成老太爷这招“威而不露”的眸子不知唬了多少人。

忽然心态平衡了,虽然不喜被无关紧要的人缠住,但不代表我会任人宰割。若非念在大家昔日同学的情谊,我早就把手头的果汁泼向罪魁祸首了。

而引发一系列事故的罪魁祸首聂辰,却一手搅着张爱华的腰,享受着没人在抱的感觉。一手握着个高脚杯,虽然这个动作很风流,很帅气,也显气势摄人,但,再养眼的画面都不及他隐藏在骨子里的邪恶。

在场的大部分同学倒也挺可怜我这个离了婚又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见张爱华的目光处处带着炫耀……估计他们也确实认为张爱华是故意向我炫耀吧。便立马站在我这边打圆场,然后,过了会,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气氛。

忽然觉得没意思,参加这种应酬带着炫耀成分居多,反倒是失去了真正的庆祝味道。也忽然觉得自己好幼稚,明明不想来参加,偏还强迫自己来。

不想再多呆了,平白惹了一身腥,再昧着良心继续待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性­子软,任人欺负呢。

想当然,我提前退场又让张爱华不快了,觉得我是真的不给她面子,她死活要留下我。说等下还有好节目要上场呢,她也与聂辰商议过了,等下大家一起去骑马。

这个超级贵族云的那个倒镇的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但已无法吸引住我了,我婉拒了她的挽留,借口孩子还在家中,不放心。

在临走时,我去了趟洗手间。

进入洗手间一会儿,我的两位同学也进来了,其中一个对我说哦:“梁冬儿,刚才我感觉得出张爱华对你有敌意,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啊,刚开始都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眼间就成这样了?”

我淡淡一笑,暂且不提她们来问我的用意,只是说:“女人间的友谊,本来就很奇怪。难道你们不也这个认为吗?”

二人沉默了下,然后不屑地道:“那是,本来和她也没什么联系的,偏忽然叫我们来参加她的生日,不就是向咱们秀她的幸福嘛。”

“我看她那男朋友对她也不是特别伤心。我发现了,他一直都在盯着你呢。梁冬儿,你老实说,你和这个聂辰,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好事发生?”

我和聂辰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全是孽缘罢了。

今天之所以来参加张爱华的生日,也并不完全是拗不过她的坚持,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用行动告诉聂辰,我是真的不屑他的。让他以后少来惹我。

可是,事与愿违,他不但要来惹我,还惹得张爱华对我设了防,女人的嫉妒何其可怕,想着张爱华那不达眼的笑,只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算了,承认吧,我是都不过姓聂的,以后还是绕着道走算了。报复的事儿就别提了。

我对两位同学说,我和聂辰确实没有什么的。张爱华吃醋吃的有些多余。

但她们却不相信,非要问出个名堂才肯放过我,我被逼无奈,只得说,“若真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他曾经非礼过我,被我当众甩了一巴掌然后就一直记恨到现在了。”

本来我也是心口胡诌的,但说完过后,却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姓聂的在女人堆里一向无往不胜,却在我面前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下不了台,便变着戏法儿整我了。这次给我安的人品有问题把我整的差点脱掉一层皮。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这该死的姓聂的,你也够恶毒了。

越想越气,这种气愤最终在走廊上碰到聂辰时,更是满肚子都是炸药。

偏他还要来惹我,拦着我的去路。

“让开!”我冷着脸,沉着声。

他却不让,反而还挑眉取笑我,“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怕我在爱华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随你便吧。”我耸耸肩,毫不在意。反正张爱华已经与我生了间隙了,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想方设法得到她想知道的事。不差他的­鸡­婆。

“你……”他瞪着我,却无话了。

我横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知道他以往的伎俩,我走了两步,又回头以冰冷的眸子盯着他,这家伙是空有贼心却没贼胆,在我冰冷的盯视下,讪讪地放下手。

我轻蔑地冷笑一声,原来这男人也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呀。

早知如此,以前就强硬点,也不会凭空生出那么多风波了。

晚爱by可爱桃子(90-95)

聂辰还想追来,我侧头冷眼斜他一眼,目光凌厉,他在我冰冷的注视下,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追来。

我转身,继续往前走,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却微勾了­唇­角。忽然想到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忽然有些后悔,若当初就冷面以对,相信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

前边走廊尽头出现一行人,我定眼一瞧,是一些身形高大的外国人,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中间还有两名年轻女­性­,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成亦海的秘书。一行人气势如虹地迎面朝我走来,我忙朝侧边移了移,但一双眼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一打量却让我看到了成亦海。

六七个都是清一­色­深­色­西装,他混在里边一时还没认出来,等走近了才发现他本人,他也发现我了,有些惊讶,停下了脚步,“冬儿,你怎么在这?”说着就走到我面前。

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打量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这家伙穿起西装一点都没有成亦城的斯文俊逸,反而带着原始的粗犷。不过挺有男人味的。我承认,自己真的变成­色­女一个了。

“冬儿?”成亦海再度唤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入非非,真是够­色­的。

“我一个同学今天过生日,特意邀请了我,我现在正准备回去呢。”

“你不是说你很忙吗?居然还有时间参加同学的生日。”

我讶异地抬头,望着他炯炯的眸子,眨眨眼,他是在生气吗?

“没办法,人家都邀请了。”其实我早已后悔了,早知道会与聂辰短兵相接,应该狠下心拒绝的。反正与张爱华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执行长”一旁的秘书忍不住催促他,但一双美目却似有似无地打量我,眼里带着沉思。

成亦海匆匆对我说了句“稍等我一下”,然后又折回去,朝一群外国男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然后他的秘书与几个外商也叽里呱啦咕噜地说了句话,一行人离开了。

成亦海又朝我走来,一只手撑在我前边的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极具诱惑力,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小骗子,你有时间参加劳什子的同学生日,却不肯陪我,今晚你死定了。”

我眨眨眼,望进他带着火气的眸子,无辜一笑,“不会吧,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值得吗?”

他轻哼一声:“值不值得,等下就知道了。”他看看时间,在我耳边轻声道:“今晚我去你那里。”

我说,“可是,今晚我还有一堂课。”

“什么课?”

“饿,钢琴班的培训课。”

“你怎么比我还要忙?”他皱眉,有些不悦。

我无耐地笑笑,“忙点好嘛,充实了生活。”还挣了钞票。

他忽然点了我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唉,算了,我先过去了。总有一天,等我真正空下来铁定好生收拾你。”一边说着,还一边轻捏我的脸。

我笑了笑,推他,“快去吧,不要让客户就等了。”

“反正都已经签约了,跑不了。”他忽然拨弄了我的头发,一脸惊艳,“怎么把头发放下来了?”

我理了理头发,笑问:“怎么?不好看吗?”

“第一次看到你披头散发的模样,真是风情极了,特别好看。”说着又拨弄了我的头发,脸上是陶醉的神情。

我低低地笑了,原来嗳嗳没有说谎,当初她说我披散着头发自有当妖女的潜质,我还以为她只是说笑呢。当然,这句话由成亦海嘴里说出来,格外开心,我在他明前甩了甩头发,乌黑飘逸的秀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我以后一直披着。”

他却皱眉,“还是扎着吧。”

“呃?”

他缓缓摸着我的头发,“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这么美地你。”他低头在我耳边低喃,“你的美,只有我能看。”

我低头,后退一步,掩去忽然跳得飞快的心,却掩不住滚烫的脸。

我推他,“快去啦,不要让客人久等了。”

他笑了笑,走了两步,忽然又折了回来,在我来不及反应时忽然吻了我一下,我惊讶极了,他却说:“忽然想吻你。”

我轻笑,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摸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想象着他刚才如毛头孩子般得冲动,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到楼梯处,忽然被玄关处蹦出来的人吓一跳。

是聂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你堵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张爱华身边,当她向友人炫耀的金龟。

他一脸­阴­鸷地盯着我,周身闪着莫名怒火。

还真是莫名其妙呢,他又在生哪门子气呀?

不想理会他,低头从他身边掠过,他却一把抓住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放开!”我甩开他的手,揉了揉他触摸过的手腕,觉得这男人真的恶心透了,实在不愿把他想象得太过恶劣无耻的,但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想引发我和张爱华的间隙。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得。”至始至终我都冷着脸。

“还在记恨上次的事?”

他指的是什么事?他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不是令人发指?

我轻哼:“幸好你还有自知之明。”见他仍是挡在面前,我冷下脸,“请让开,不要逼我更加讨厌你。”

“你和成亦海”

“不关你的事。”我飞快地说,不想再与他多谈,推开他,下了楼。

幸好他没有再追上来,我松口气。又想到刚才亦海的动作,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伸手抚着一头乌发,手感确实不错,触感滑腻,柔软顺直,泛着自然­色­泽的光芒,没有分叉,没有打结,自然柔滑,也不枉我花费那么多心力和银子打理。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一个带着惊异的女声响在耳边。

“怜儿?”

我回头,对穿着­精­致的少­妇­淡淡一笑,“这位太太,你认错人了。”其实眼前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一身贵气的女人我也是认得的,龙门的大小姐,杨氏企业董事长,雷风集团总裁夫人于浅乐,这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超级名媛,真真正正的豪门贵族,名门千金。

平常时候她非常低调的,很少能目睹到她的尊容,十年前,随着成老太爷一起参加过她的婚礼,因为她的身份,她的美貌,还有她独特的个­性­,我对她印象深刻。

只是她早已不认得我,把我认作别人了。

她目光惊愕,“对不起,我确实认错人了。”顿了顿,她又惊疑不定地打量我,“可是,你和怜儿长得真像,真的好像。”

我笑了笑,其实以前也有人说过我与某个人长得像,好像那人我仔细回想了下,哦,我记起来了,好像就是于浅乐的母亲,龙门的总座夫人吧。

于浅乐说:“真的不好意思,你们是长的像,但也并不是一模一样。是我认错人了。”

我笑了笑,说了句“没事的”继续往大门走去。

她又叫住我,“哎,这位小姐,可否冒昧问一个问题。”

我停下脚步,望着她礼貌爽朗的面孔,我说:“请说。”

她望着我,脸上有着疑惑,及不确定,“呃-请问小姐贵姓?”

“我姓梁,梁冬儿。”

“梁冬儿?呃,成亦城你认识吗?”

我淡笑:“他是我前夫。”

她也笑了起来,“怪不得,原来如此。”她说的话很奇怪呢。看到我的疑惑,她主动解释,“以前我妈就曾对我提起过,说成亦城的老婆长得和怜儿好像。呃,怜儿是我的表姐,比我大两个月,二十年前,我们结伴去游山,她失足掉落悬崖,至今都没有找到尸体。”她顿了下,语气失落,“我一直认为她还活着,只是,却从来没有找到过她。”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摸摸脸,问:“我和她长得真的像吗?”

“大体上很像,身高,面部,不过,也有些不一样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呵,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确实挺多的就是了。

当天晚上上完课后,一出教室便看到成亦海像尊门神一样立在我的必经道路上。

“亦海,你怎么来了?非常意外,他不是很忙吗?”

“公事忙完了吗?”

他身上仍是笔挺西装,不过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看起来有种落拓不拘的感觉。也不过才一下午加晚上三个小时的时间,下巴又冒出胡茬子了。

“公事是永远不可能忙完的。”他上前,又拨弄了我的头发,语气有些不悦,“怎么又披着?不是叫你扎起来吗?”

这个大男人主义严重的杀猪,我瞪他一眼,“没有皮筋。”所以就只能披着了。不过忽然想到,好像包里有皮筋的,马上翻出皮包,嘿,找到了。是一个翡翠树叶型夹子。

他却阻止我挽头发的动作,在我的注视下,说,“还是别扎了,就这样好看。”说着把手Сhā进我的头发,轻轻抚弄。

这个动作很温厚,也很温馨,头皮带来淡淡的燥热,有种被抚摸被呵护的感觉。

“以后在我面前,就把头发放下来吧。”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眼里打着问号,他轻轻一笑,再度拨弄我的头发,“就是因为看到你披头散发一副妖­精­的模样,工作都不想做了,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笑,伸手戳他的额头,“感情是成二少­精­虫上脑了?”

“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打你电话你不是说忙就是有事走不开,所以只能在这里亲自逮你了。”

我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

“哼,我自有我的管道。”

“是,朱阿姨就是你放在我身边的内­奸­吧。”

他摸摸鼻子,嘿嘿地笑了,却不回答,只是揽了我的肩往他的停车方向走去,“这能怪我吗?谁叫你总是躲得不见人影,所以只能让朱阿姨帮我盯着你了。”

“我在工作嘛。”

“说到这个,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停下脚步,严肃地望着我,“我听朱阿姨说,你没去花店帮忙了。”

“嗯。那里没什么事。”

“听说你去杂志社上班?”

“对呀,还是­干­老本行有成就感。”

“但为何晚上又在这里上课?”

“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你忘了吗,我可是过了钢琴八级耶。不拿出来奉献一下,岂不辜负你爷爷当初对我的培养?”我半开玩笑地说。

他语气悻悻然的,“你别提我爷爷。一想到他把你嫁给我哥,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我哥,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我就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我捂­唇­笑了起来,“你呀,还真是小心眼一个。其实,你爷爷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们的人。”

他哼了哼,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紧紧搂着我,“幸好我哥又和你离婚了,让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冬儿,你不知道,当初听到我哥说要与你离婚时,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呃,你不要骂我幸灾乐祸,请原谅我的私心。”说到最后,他的头快埋到脖子下去了。

我失笑,这个不可一世霸道如火却有时又像小孩子的男人,真是打又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了。

戳他的额头,“你呀,还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见我没怎么生气,松了口气,看着我也咧开嘴笑了。

他这副傻样,令我再度笑开了,这些天因为聂辰带给我的郁闷和压抑得到了有效的解放。觉得姓聂的再可恶,毕竟他只是一路人,就算他坏事做绝了也影响不到我的。

想开了,不久是收入锐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再努力工作便是。

跟着成亦海去了停车场,香港是购物天堂,但道路却很狭窄,所以车辆很少,不是买不起车,而是停车费真的很贵,除了真的非常富有外,好多年薪百万的中产阶层都是坐出租车或巴士,实在是能买得起车,却养不起。停车费就会要去不少的开支。

这里是比较集中的住宅区,挨着马路的是林立的商铺,车子并不怎么好停,跟在成亦海身后走了好大一段路,才来到停车的地点。原来是纯住宅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这里的业主也真­精­明,看中了这条狭窄的街道无法停太多的车,便把小区里的地下停车位让出了部分。

看了成亦海掏钱给小区管理员,足足八千元整,不由取笑他,“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钱多到没地方去,开车一公里,找停车的地方就要两公里了,还要出停车费,有意思么?”

他看我一眼,故作思考,“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其实你可以叫你家的司机开车,把你送到目的地就行了。这样就可以免掉停车的麻烦了。”我给他很完美的建议。

他想了想,“刚开始我也想这么做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觉得让司机开车的话,我就少了一项乐趣了。”

“开车的乐趣?”

“不是。”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作了个请的姿势,我上车后,他关上门,绕过另一边进入后座,我正想说“你怎么也坐到后边来了”便见他冲我咧­唇­笑了起来,大手一挥便把我抱进怀中,然后狠狠地吻我。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忙挣扎着,“不要这样,等会回去再”

“可是我等不及了。”他一边吻我一边急切地脱我的衣服,双手迫不及待地往衣里钻去。

我又羞又急,想阻止他,可他哪能让我如愿,很快就把我压倒在椅垫里,双­唇­急切地吻我,然后一边脱我的衣服。

我又惊又骇,“亦海,停下来,这可是停车场”

“那又怎样?”他没有停下来,继续一路往下,停留在我的脖子处,反反复吸吮。

只觉一阵酥麻感从脖子处传来,然后直抵四肢百骸,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好久没有做过运动了,这种肢体交缠的感觉,真的好温柔,好怀念。平时忙得团团转,倒没过多朝这方面想过,可此刻被他点燃了情yu之火,腿间很快便窜出一触火苗,渴望得到他更多的爱抚

“天知道我们已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了,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他一边热烈地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很快,外套被他解开了,薄毛衣也被他撩到最高,内衣也被解开了,他的大掌直接来到我的圆润之处,揉搓着,啃咬着,我忍不住轻吟出声,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把身子紧紧贴着他,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他感受到我的动作,更加搂紧了我,起身急切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我发现窗外有人经过,吓得忙坐起身,“不行,外边有人”听说在车上Zuo爱确实刺激,但要是被发现了,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拉下车窗两旁的淡蓝窗帘,像邀功似的冲我咧­唇­得意笑了起来。

我看着被遮得密实的窗帘,恍然指控,“原来你早有预谋!”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貌貌似很得意,重新把我压在椅垫里,吻我的双­唇­,“所以,这也是我自己开车的原因。若是让司机开车,我连吻你的机会都没了。”

我稍微挣扎了下,顺势钻入他怀中,感受着他­精­瘦的身躯带给我的安全,耳边闻着属于他独特的味道,闻言笑了下,说:“这么说来,人前的你就是衣冠楚楚的伪君子。而人后,却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禽兽?”他挑眉,忽然哈哈一笑,“这个形容词好,我喜欢。”他狠狠地吻了我,霸道又急切。

我推他,“不行,套子,套子-”

他稍微撑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包装在我眼里晃了晃,得意加埋怨:“就知道你顾虑多多。所以不得不全方位的准备。”

我看着他,只觉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慵懒地躺在放下的汽车座椅上,侧头看着正在开车的成亦海,这家伙的侧面还挺好看的,眼睛嵌在鼻梁上,显得深邃,鼻梁又长又挺,从相学的角度解释,男人鼻子长,代表着­性­功能的旺盛,以前还称为无稽之谈,但此刻,看了他的面貌,也觉得相学上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他的­唇­微微上翘着,显示出很愉悦的心情。不禁想起以前在成家时,他成天都板着张脸,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喜热闹之人,成亦城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冰冷,而他则是成天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什么似的。说话也时常带着火药味再拿现在的他一比较,顿时笑了出来。

他转头看我一眼,“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移了移身子,感觉恢复了不少体力,便把椅背收了起来,一边整理皱巴巴的衣服,一边笑道:“我在想,这些日子,你那么忙,怎么今天却有空。”虽然现在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但能在夜幕降临就出现在我面前,也算是非常难得了。

他说,“我把公事丢给下头的人了。”

“那,明天呢?明天还忙吗?”

他看着我,目光灿亮灿亮的,“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白他一眼,“你是灿灿的叔叔,又曾帮过我那么多得忙,于情于理,都得关心一下嘛。”

他语气闷闷的,“你就不能以女人的身份来关心我?”

我眨眨眼,故意取笑他,“不是以女人的身份,难道是以男人的身份?”看到他黑了一半的脸,忙安抚他,“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在心里却腹诽不已,没见过这么爱斤斤计较的男人。

他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

我抬手:“停!”我望着他,然后无辜一笑:“我忽然想吃烤鱼,你下去帮我买好么?”

他瞪我,但却停下车子。只是没有下车,用怨怼的眸子盯着我,“你又给我转移话题。”

我­干­笑几声,掩藏内心的波动与愧意,轻轻推他,“去啦,时间不早了,灿灿估计都睡了。”揉揉胸部,刚才做得太激烈了,­奶­水都被他揉掉了不少,流得到处都是。叫他轻点轻点,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成亦海尽管气我怨我,但最后仍是下车买烤鱼去了,看到他在店主摊前等候的背影,心里却是甜蜜与酸涩同存,唉,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意的,只是,不能长久呀,他为什么就是看不透这点呢?

他买回了烤鱼,鲜香四溢,特有的烤­肉­香扑鼻而来,顾不得滚烫的鱼,小小地咬了一口,烧烤独特的美味让我舒服地满足一叹,“真好吃!”再咬了一口,小心剔掉鱼刺,发现他只是盯着我,以为他也饿了,便把鱼刺递到他­唇­边,“要不要吃?分一半给你。”

我以为他不会吃我啃了几口的食物的,但没想到,他张嘴便咬,忽然有些心疼了,本来就不是很大的鱼被他咬掉一口已所剩无几了。见他还想吃,立马收回手,自己连忙咬几口,才刚吃了两口,咬在嘴里的鱼还未咽下,他居然一把抢过我手头的鱼,说了句:“我也要吃。”便狠狠咬了下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鲜美可口的鱼被他吞噬掉,只剩下头部和尾巴,又气又恨,气呼呼地道:“既然你喜欢吃,为什么不多买一条?”

他笑了起来,露出因吃鱼而弄的双­唇­,“还不是因为你。被你勾出食欲了。”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抢过他手头的竹签,小心翼翼地吃着鱼尾,然后吐出鱼刺,不一会儿,一条鱼被我搞定了,见他一直看着我,不由微郝,“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他收回目光,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吃食物的模样真可爱。”

“这是赞美么?”

“百分之百。”他问,“要不要再来一条?”

我摇头,“算了,再好吃的食物,吃的次数多了就没那种垂涎的感觉了。”为什么那些法国餐馆生意那么火爆,就是算准了人们对于食物“少好吃”的原理。

而亦海对我也是一个道理吧?先前因为从未得到过我,所以我之于他来说,就是一美味佳肴,刚开始吃的时候,觉得无比美味,就是不知道吃的次数多了,是否还会这样喜欢?

“对于大多数来说,确实如此。”他附和我的话,“可是,对于我来说,我不喜欢吃某一种食物,坚决不碰。就算别人再夸奖我都不会有尝的欲望。”

我看着他,思衬着他话里的意思。

他盯着我,目光炯炯,无比认真,“可是,我喜欢吃的食物,就算吃再多次都不会厌烦,不管是清蒸还是油炸。若想让我放弃对他们的喜欢,除非食物本身变质了,坏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心情又沉重起来。

车子直接驶进小区地下停车场,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他却一把拉住我,我问他­干­什么,他替我提了提胸前的领子,面无表情地道:“把围巾围好。”

我低头,我今天穿了低领V领衫,怕冷,就在脖子上围了条围巾,刚才与他Zuo爱,围巾被扯下了了,车子里不是很冷,便没有围着。

我说:“不怎么冷,就不用再围了。”

“不行,最好围着。”他看我一眼,“领子开那么低。”

我低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胸前的隆起,现在的衣服都带着那么点露的,我的还算好了,瞧那些千金名媛在晚会上穿的晚礼服,那才叫露呢。

提了提衣服后领,我扫他一眼,笑,“想不到你思想还那么保守。”

他语气里带着不以为意,我半开玩笑地说:“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高兴自己的女人穿那么露的的衣服的。除非他们并不相爱,或是那男人脑子有毛病。”

故意忽略他前边一句话,我半开玩笑地说:“你就承认你思想保守吧,慕容凌威结婚那天,新娘子穿的可是露出半边胸部,照你这么一说,慕容凌威就得把新娘子关起来不成?”

“那不同”

“哪里不同了,你倒是说说看?”

“-”

我掩­唇­笑了笑,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他又拉住我,“你的头发”

哎,刚才与他那个,头发散了,也凌乱了,我又重新坐回车子里,动手理了理头发,可惜发带还放在皮包里,懒得再拿出来。在后视镜里照了下,虽然仍是有些凌乱,但,现在这个时候,相信不会碰到其他人的。

进入电梯,电梯里光亮的柱子映出我鲜艳及红肿的双­唇­,抿了下,感觉麻麻的,不禁瞪了他一眼,这个狗变的家伙,总爱用啃吮的方式。

接收到我的目光,他微微笑了起来,搂过我,伸手理了理我披散的头发,把脸埋在头发里,浓浓呼吸了下,说:“好香,用的什么洗发水?”

“说了你也不清楚。”

“别当我孤陋寡闻好不好。”他不服气。

“你一向都在美容店打理头发,用的全是他们店里的产品,怎么可能关注洗发水这些玩意。”

他搔搔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你全是自己洗么?”

我点头,他又说:“洗头多麻烦,何不去美容店请专人打理?”

我白他一眼:“先生,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钱到没地方花好不好?”香港可是高消费地区,洗头也分档次,有的二三十元,也有几百的。但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自己在家洗,又省钱还能自己打理头发。其实,只要用对方式,自己护理头发并不比美容院的效果差。

他忽然盯着我,目光古怪。

我不解,问他这样看我做什么。

他定定地盯着我,忽然说:“以前爷爷总是当着我们的面夸你很会生活,当时我和我哥都嗤之以鼻,都觉得你就是爱慕虚荣其实,真正了解了你之后,我才发现,爷爷只说对了一半。你不但会生活,还懂得生活。品味好,脾气好,个­性­好,什么都好,我哥他好没眼光,就这样辜负了你,也错过你了。”

我低头,隐去心底忽然涌上的伤感。过了会,抬头,冲他抿­唇­一笑,“傻瓜,就你会这么认为。其实我并不若你想象中的那般完美。”我会生活吗?我自己倒没怎么觉得,从小在母亲的熏陶下,这个赞美倒能接受。我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只是不爱计较而已。至于品味嘛,还真被成亦城说对了,品味是建立在名牌上边的。举凡被称之为品牌的物品,都有一定的内涵及水准,举凡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品牌?想当然,品味就上升了。这是建立在金钱上的,没什么值得好提及的。

他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进他眼里,“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完美的。没有人能取代你。”

“谢谢你这么全方位肯定我。我很高兴。”

“我说的是真话。”他强调。

我笑,“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所以我很高兴呀。”

他忽然说:“你知道吗?越是发现你的好,我越是担心。”

我眨眨眼,“你担心什么呀?”

这时电梯到了,我们并肩相继走了出去,我摸出钥匙打开门,再打开玄关处的灯,先去灿灿的房间看望了他,还没睡,正被朱阿姨抱着。

朱阿姨一见到我,忙欣喜地说:“冬儿,你终于回来了,灿灿­奶­瘾又犯了,就等着吃你的­奶­呢,你瞧,眼睛都挣不开了,仍是要等着你回来。”

我笑着接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小子早已把头往我的怀里拱,双手迫不及待地在我胸前摸来摸去。

我忙坐下,撩了衣服给他喂­奶­,老天,Ru房软软的,够这小子吃吗?

灿灿吸了一会儿,便觉得|­乳­头有些疼痛了,那是因为­奶­水被洗完的原因。不禁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而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果然,灿灿吸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奶­水,小嘴儿扁了起来,我忙轻哄他,在他还未洪水泛滥之前,叫朱阿姨赶紧给他兑牛­奶­。

朱阿姨出去后,我瞪了成亦海,轻斥:“都你­干­的好事,把灿灿的军饷给弄没了。”

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红着脸,一边安抚因­奶­水不够吃而哭闹的灿灿,一边小声轻斥,“刚才在车上,数次让你轻点轻点,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奶­水都被你挤没了。”

他先是茫然,然后是恍然大悟,再来又嘿嘿地傻笑,看着小脸儿皱成一团的灿灿,伸了指头弹了他的额头,“”你这臭小子,不许再哭了,吃牛­奶­去。

灿灿哭得更大声了,我忙起身哄他,这时朱阿姨兑了牛­奶­进来了,我拿­奶­嘴递到他嘴里,他吸了两下,感觉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味道,立马把脸别向一边呜哇哇哭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哄他,这小子不肯罢休,一边大哭,一边把脸儿往我的胸部拱,我无耐,又把软绵绵的Ru房递到他嘴里,他使劲地吸,吸了会儿,脸又皱到一起了。实在没法了,又继续哄他,然给他吃牛­奶­,可惜这小子就是不肯配合,哭了好一阵子才因睡意来袭而作罢。

强撑着快酸掉的手,把他放到小床后,他又立马惊醒了,我忙哄他,如此再三,等终于把他哄睡着时,时间已经好晚。

朱阿姨一脸纳闷,“怪了,怎会没­奶­水呢?”

我低头,有些心虚。到哪却瞪了成亦海,都是他害的。

成亦海摸摸头,嘿嘿地咧嘴笑了下,有些愧意,但又得意起来。

朱阿姨又说:“看样子我明天得再给你弄些催­奶­的食物。”

成亦海在一旁帮腔:“灿灿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不给他断­奶­?”

我也想啊,可这小子对母|­乳­可是热爱得紧,每次准备给他断­奶­,他那个哭呀,总是心软又给他喂了。

朱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成亦海,笑得非常开心,“啊,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冬儿,亦海,你们还不准备睡吗?”过了会儿,她又对成亦海道,“上次你留下的睡衣我还保存着呢,我去替你拿。”然后屁颠颠地出去拿了。

我望着这个拿着我的薪水却做成亦海­奸­细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朱阿姨很快就拿了件睡衣进来,成亦海接过,说了声谢,然后我们就被朱阿姨赶出了灿灿的房间。

来到我的房间后,我一ρi股坐在床沿,揉着因抱孩子而酸痛的手臂,看着他穿着睡衣拿毛巾擦头的家伙,恨恨地道,“好哇你,还真是鸠占鹊巢。”

他把毛巾丢到一边,坐到我身边,说:“你也可以去我家,我允许你鸠占鹊巢!”

我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了贫嘴?”记忆中的他可从来没有幽默细胞的。

“我没有说玩笑话,天知道,我多么渴望你能住到我家。”他伸手揽了我的肩,作势吻我。

我仰头,送上香吻,与他吻了会儿,感觉他身子又变得兴奋了,忙轻轻推他,“身上腻腻的,我先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他已脱得­精­光躺在床上,一副“待宰的羔羊”我扑哧一笑,这个活宝,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但做出的动作,总是让我忍不住发笑。

躺在床上,他的手立马就横了过来,我暗叹一口气,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每次只知道做那档子事。可我却一点都不讨厌,他的技术不错,与他相处也是最愉快的当然,若他不总用那种会让我逃避的眼神盯着我就更完美了。

在他面前,我不必再遵循淑女的修养与礼仪规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必维持某种特定的身份,很是随行,而不受任何拘束。

总归一句话,在他面前,我很轻松。

我主动靠在他的臂弯中,果然,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我拿开他使坏的手,嗔道:“刚才在车子里才做了,怎么还不满足?”

他翻身,吻我的脖子,气息粗重,“整整半个月没得到­肉­吃了,早已营养不良,这次可得好生补补才是。”他撑起身子,一脸哀怨地望着我:“难道你还想克扣我的军饷?”

军饷?我失笑,打他一下,“有这么形容的吗?”

“当然能。”他继续吻我,继续在我身上点火,很快,我就沉浸在他带给我的欢愉中,与他一并飞往情yu的天堂,享受着肢体激|情碰撞出的最原始的欲望

这次我异常严重的警告他,不许再压迫我的胸部,不然我会跟他拼命。

他果真不再习惯­性­地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但有些时候,在激动时仍是喜欢揉捏我的胸部,提醒了他无数次,仍是挤出了不少­奶­水,不过比起刚才好多了。

完事后,他仍是紧紧搂着我,我说我不是他的抱枕,­干­嘛抱这么紧?

他没有睁眼,继续搂紧了我,咕哝道:“你身子好柔软,好香,抱着你特别舒服,有种心安的感觉。”为了应验他的话,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分。

其实这个姿势我也挺喜欢的,躺在他怀中,有种被呵护的安心感,可是,长这么大,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睡,忽然被这么紧紧搂着,不一会儿便觉全身是汗,稍稍往床沿移了移,他又马上收紧了力道,最后我不得不说:“不行呀,我真的好热。”

他稍稍放开了我,最后让我转过身去,他从背后抱着我,把头埋到我肩颈处。背抵着他的胸膛,臀部抵着他的男­性­象征,他的手总是爱移到我的胸前,揉捏我的柔软,偶尔还用他的男­性­象征不安分地撞击我的臀部,除此之外,这种拥抱姿势还挺不错的。我下意识地往他怀中挪了挪,在这种寒冷的天气,相拥而眠,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呢。

看着成亦海仍是没长多少­肉­的脸,我决定今早做丰盛的早餐,虽然一顿饭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我在厨房里忙活,坐到一半时,他从背后抱住我,用下巴摩挲我的脸,说:“在做什么?”

我推了推他,这个不知收敛的家伙,朱阿姨还在屋子里呢。

“做早餐呀。你先去梳洗一下,早餐马上就好了。”

“你做早餐给我吃?”

“嗯。我很少下厨的,等下不管好不好吃,你都得负责吃完。”然后威胁­性­的扬了扬手头的菜刀,“明白吗?”

他故作怕怕地缩缩身子,“明白,我的女王。”

我推他,“快去梳洗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看着他下巴处的青茬,我说,“我衣柜里有剃须刀,去把胡子刮了。”

他双眼一亮,“是替我买的吗?”

我白他一眼,“臭美吧你,我替灿灿买来放在那的。”

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朱阿姨笑呵呵的,一边抱着灿灿,一边帮忙摆弄碗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早感觉她的话还挺多的,一会儿说:“冬儿手艺还真不是盖的,比我做的还要好吃。可惜呀,我没福分,很少吃到冬儿亲手做的菜。”

“哇,这油炸鱼好好吃,只是做起来好麻烦,冬儿,你一向不喜欢太过繁琐的菜,怎么今天这么有闲心?”

“这薏米粥熬得好浓好稠,要些时候吧?冬儿,你肯定起得特别早吧?”她望着我,说,“你一向爱惜自己的肌肤,从不晚睡,也不太早起来的。但却能做出这么多丰盛的菜,肯定起得很早。”

成亦海一边吃一边看着我,眼睛晶亮亮的。

我白了朱阿姨一眼,示意她吃自己的。

成亦海吃的很多,我那小巧的煮粥锅煮出的整锅粥几乎全被他吃进肚子里了,油炸鱼再淋上特制的油锅爆炒青辣椒粒蒜米生姜粒汁,今天做菜挺有感觉的,味道不错,连素炒的海带也挺下饭的,蒸­嫩­蛋加炒­肉­末也吃得­精­光,一盘素炒茄子除了几粒花椒在盘子里,也所剩无几了。

吃完早餐,我认为一个大男人吃再多的稀饭都不经饱,便又拿了在超市买的馒头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临出门时,他吻了我一下,说:“真希望天天吃你的早餐。”

我微微一笑:“别想了,我只是心血来潮才会做的。”

他笑道:“真希望你能天天心血来潮。”

成亦海离开后,我开始收拾厨房,幸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在家休息个够。前些阵子因为花店前所未有的危机,好些天没有好生打理门面了,趁着圣诞节放假,彻底地洗了个头,一边敷了面膜一边做瑜伽。瑜伽有半个月没练习了,感觉身体没以前那般柔软了。做了半个钟头才渐渐有了感觉。

朱阿姨把灿灿放到豪华特制的婴儿学步车里,再把客厅的沙发移到角落去,腾了一处空地做灿灿的地盘,小家伙在学步车里呼啸着跑来跑去。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朱阿姨出去买菜了,我一边看灿灿,一边练瑜伽,宁静悠扬的音乐在室内流泻而出,难得的悠闲时间。

但,这份难得的悠闲,却在成亦城的到来而打破。

临近中午时分,忽然想吃可乐­鸡­翅,朱阿姨不会做,我只得自己亲自­操­作。朱阿姨给灿灿收拾屋子,而灿灿则一个人玩玩具,这时,门铃响了。

成亦城提了一大袋物品,仗着给灿灿送圣诞礼物为由,大摇大摆地登门造访。

自从上次他把我堵在车子里差点强行要了我后,我对他更是上了两道防备的锁。明知他来的目的不简单,却不得不让他进门。

果然,早已有准备的他很快就堵住了朱阿姨的嘴,一大袋新鲜的­肉­圆让她收回不悦的脸­色­。忽然发现,这男人也挺爱贿赂人的。只是,他怎么知道朱阿姨爱吃­肉­圆?

我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但此刻我正在做饭,菜快烧好了,让他在客厅等我一会儿。

他却没有在客厅落座,而是来到厨房门口,问我:“可否留我吃顿午餐?”

“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换种口味也不错。”他说,“其实,我大多时候吃的都和你做的差不多的。”

我“哦”了声,瞟他一眼,心想,朱阿姨也在家里,他应该不会当着朱阿姨的面对我用强吧?于是就说:“那好吧,你先去客厅坐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他却没有出去,仍是倚在门口盯着我做菜,见赶不走他,只得作罢,把他当隐形人,把可乐­鸡­翅做好后,简单收拾了厨房,把菜端上餐桌,准备开动。

难得地,成亦城也来帮忙摆筷,朱阿姨拿了人家的手短,不再摆脸­色­了,但肢体上的语言仍是看得出她对成亦城有诸多不满。

一边吃饭,我一边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他却不说话,只是扒着饭,说我做的菜很好吃,很有食欲。

我没说话,倒是朱阿姨却开口了,“成先生也是有老婆的人了,难道没吃过老婆做的菜吗?”

成亦城沉默了会儿,淡淡扫了朱阿姨一眼,朱阿姨脸­色­讪讪的,低下头去吃菜。

不愿把关系弄得太僵,我开口,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你的花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我说:“已经暂时渡过危机了,谢谢关心。”

“是亦海暗地里帮你的吧?”

我迟疑了下,点头,“原来你都知道了。”我还以为这事儿不会有别人知道呢。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情愿让亦海帮忙,也不愿来找我。难道我就这么令你痛恨?”

我偏头,说:“你这个指控好像重了点。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再来找你,岂不惹人嫌疑?”

“找我就有嫌疑,难道找亦海就不会么?”他反问,语气开始咄咄逼人,“冬儿,你明知道你和亦海不会有好结果的,为什么还孤注一掷接近他?你究竟存什么心思?”

这时只听到一阵重响,忙看向朱阿姨。

只见朱阿姨重新稳住手头的碗,说:“不好意思,碗没拿稳。”

我收回目光,吞下因成亦城的指责而烦躁的心情,闷着声扒饭。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留他下来吃饭的。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猪脑袋呢?就是容易心软。

成亦城又开口:“冬儿,我”

“啊”朱阿姨大叫一声,说,“成先生,我发现你吃得好少,我再给你盛点饭。”然后二话不说拿起饭勺舀了一大勺盖进他的碗里。

盯着碗里一大坨饭,成亦城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扒了口饭,又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的。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冬儿,灿灿开始学走路了。”朱阿姨不合时宜的声音又Сhā了进来。

偷偷瞟了成亦城黑了一半的脸,我在心里偷笑,问朱阿姨,“开始走路了?”

“对呀,一个人能挨着墙走了,嘿,你不知道,这小子还挺厉害的,没有靠的地方,就用爬的,小屁屁一扭一扭的,动作可快了。”

孩子的每一步成长,做母亲的斗室开心的,闻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你成天忙工作嘛。”她埋怨我,“你也真是的,生活压力这么大,该节约的地方就得节约。还像以前那样,凡是有人进家门就招呼人家吃饭。也不相信,如今生活成本那么高。”

虽然她说得很自然,非常自然,但只要不是笨蛋,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虽说她是替我打圆场,但也觉得她有些过于了,要是我被人这样讽刺,肯定脸都没地方放了。

成亦城确实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镇定功夫倒真不是盖的,闻言只是看了朱阿姨一眼,后者低头默默扒饭。

成亦城望向我,说:“最近生活压力大吗?”

我说:“还好,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虽说现在手头是有些紧,但考杂志社的薪水及培训班的收入,还过得去。再加上以前也小有积蓄,日子还不难过。

“我不是每个月都有给你钱吗?还有,灿灿的抚养费-”他停了下,又说,“是不是灿灿的钱不够用?”

我正想回答,朱阿姨却抢先道,“冬儿一直都把她的工资卡交给我的。我每个月去取钱都是冬儿的薪水,至于你给的抚养费什么的,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成亦城望着我,“你没动用那笔钱?”

我低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描淡写,“还记得当初咱们签下的切结书么?”

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不由抬头,刚好发现他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目光。

过了会,他才低低地说,“看样子,你早在离婚时就已打定主意和我撇清所有关系了。”

我耸肩,“不然呢?你会允许我生下孩子吗?”

朱阿姨忽然瞪大眼望着我,然后又看了成亦城,惊叫:“什么?你还不让冬儿”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说:“朱阿姨,等下我想午睡一会儿,等下可否麻烦你带灿灿出去玩玩?”

朱阿姨偷偷看我一眼,应了下来。

“冬儿”成亦城开口,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淡淡地道:“吃饭吧,才都快凉了。”

他拿着乌木筷子木然地坐着,也不夹菜,也不扒饭,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我。

一顿饭因这个前夫在场,吃得相当冷清,也相当无味,连肖想了许久的可乐­鸡­翅都没味道了。

草草吃过饭,我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朱阿姨准备洗碗,我要她带灿灿下楼去玩一会儿,朱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淡淡地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和亦城有些事要单独谈谈。”

朱阿姨倒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知道我在生气,没有说二话,便带着灿灿下楼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成亦城,我对他说:“以后要来我这里,也请你带上你老婆吧。不然,孤男寡女的,很容易生出闲话。”

他反问:“那亦海呢?他在你家过夜就不会被传出闲话?”

我冷下脸,“那不一样。”

“亦海是我弟弟,你曾经的小叔子,叔嫂通你认为,叔嫂在一起的可能­性­又多大?”他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我不悦了,反问:“我知道我和亦海不会有未来。那你呢,和你就有未来吗?”

他先是滞住,过了会儿才道:“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可是,不能看在灿灿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说:“亦城,不要总是拿灿灿来说事好不好?你可以忘掉以前的事,但我不能。”

他再次滞住,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再给了吗?”

我点头,把玩着纯棉衣角,淡淡地道:“是的。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冬儿,”他看着我,语气沉重,“不要这样,好吗?不管你和亦海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你们不会有将来的。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呢?灿灿这么小,看在他的份上,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望着他,“我先前就对你说过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从签字离婚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我以前深深伤害了你”

“你没有伤害我。”我打断他的话,“我承认,当初离婚时,因为你那些离婚的理由真的让我很受伤,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灿灿也都那么大了,我已经恢复过来了。你不必因为和我离婚就感到愧疚。我之所以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和我离婚,而是你在离婚之前就和别的女人乱搞,这是对我的很不尊重,你明白吗?”

他望着我,一时哑然。

我望着他,继续说,“当初你曾对我说过,你爱的人是柳云云,你压根儿就不爱我。所以不顾已婚身份,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就和她公然在一起。这是对我的一大侮辱。可是现在,你又对我说,你不爱她,你爱上了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没有辩解,只是一脸歉然地望着我,“我知道我以前深深伤害了你,光一句道歉也无法令你释怀。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的感受冬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