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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擦枪

口风间占不到上风,身体上的优势就不能被忽略了。

­唇­舌上没捉弄他多一会儿,叶晴就觉得身上开始不对劲。

韩震的五指,像五根刚刚加热后的烙铁,滑过她身体的部分,留下串串难以抑制的颤栗。

奇怪的感觉像魔法般沿着他的指尖一路像身体里面滑,叶晴嘴被封着,只能伸手去拦。

男人就在这时,意外的解放了她的­唇­。韩震脸悬在她上方,两只手也重新中规中矩的撑在叶晴身体两侧。

夜已深沉,微开的阳台门偶尔还漏进一两声前台男女的欢歌声。

细微灯光下,韩震的脸越发棱角明朗,稍缓过些神的叶晴看着男人两­唇­一开一合的说:“是谁刚刚信誓旦旦的说愿意,现在又想反悔了?”

严肃的面容配点怨念的语气,此时的韩震是那么的不同,叶晴红了脸,她知道自己要他等久了。

“谁后悔了……”叶晴眼睛看着别处,前一秒说出这话,后一秒就害羞的闭起眼。

她只觉得头顶的男人胸口好像轰轰的打了一阵雷,紧接着韩震的声音传来,“最后一次申诉的机会你放弃了,以后就再也没了。”

刚刚是从温泉池出来的缘故,去掉外面浴巾的叶晴通体泛着粉,再配上那副红润润的小脸,韩震心里即便再想忍,也不会再忍下去了。

叶晴只觉得胸口一痛,红豆便被擒住了。

此时房间里温度不断上升的两人,丝毫不知道,他们正作为一个话题被外面喝酒的几人讨论。

韩震两手掐在叶晴腰上,脸则深深埋进她胸口一对柔软中。

以前,他就时常听唐安柏说起自己又同某女发生了一夜快活,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如何如何。

向来洁身自好的他从来对这些香味类的问题没感兴趣过,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叶晴身上的香,对自己意味着多大的诱惑!

吻到动情处,身体的反应也开始明显起来,韩震边摆着腰,边把手伸进了叶晴全身上下唯一蔽体的衣物……白­色­小­内­裤里。

Si处的肌肤比起别处更是柔­嫩­水滑,韩震碰到像触电一样,手剧烈的一颤,短暂犹豫后,手指一勾,小裤就被拉到了叶晴的膝盖处。

身下的凉意要叶晴一阵羞赧,她拿一只胳膊打横挡在眼前,一副听之任之,予取予求的样子,正解腰间围巾的韩震看了也是一笑,弯腰亲了亲叶晴的脸,“别怕。”

估计今天要献出第一次的叶晴紧闭着双眼,胆战心惊的等着韩震俯身上来,可她两腿也就接触那东西两秒钟,男人又离开了。

紧接着,床边一空,他竟然走了!

叶晴有点生气,他是在羞辱自己吗!睁开眼刚想叫他,紧接着,叶晴就被看到的一幕彻底给羞没型了。

她­干­脆一闭眼,拉过条被子钻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给了她短暂的安全感,但这安全感仅存在了一小会儿,就被钻进来的火热身躯打散了……

“你准备好了吗?”韩震压着她问。

本来被吻得四肢酸软的叶晴却突然不受控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警察先生,难道这事还要我喊个预备开始吗?”

前一秒,叶晴笑韩震,下一秒,叶晴就要对韩震哭了。

虽然看不见,但□已经泛滥成灾的感觉叶晴自己就能想象的到,两腿间都是那细细的湿。

她不是三岁小孩,寝室里早就有尝了禁果的人,因此,她现在的状态,她以为是已经准备好了的。

所以当韩先生的炮弹上膛,准备入弹发­射­时,她竟怯怯的伸出手,拢住了韩震的腰。

得到鼓励的韩先生便慢慢的分开她双腿,拨开她花瓣,慢慢探进头去。

“疼……”开始搂在腰间温柔抚慰的双手,此时由于疼痛或多或少的微曲起来,在男人背后抓出一小团花来。

叶晴疼,韩震也同样不好受,他总算体会了什么叫不上不下的痛苦了。

男人分出一只手,擦擦女孩儿脸上的泪,“忍忍好不好?”

有生以来,韩震第一次的不知所措出现在他和叶晴的床上。

“不好!”叶晴紧着眉毛,斩钉截铁之后却是可怜巴巴的泪眼婆娑。“疼……”

拿一种事物形容这时的叶晴,那就是放了十几天的苦瓜,不仅苦,而且皱。

拿一种事物形容这时韩震的脸,那绝对是茅坑里黑石头,又黑、又臭、又硬。

韩震把黑成一片也湿成一片的脸枕进了叶晴的劲窝,泪眼中,叶晴听到韩震低低的声音响起:“叶晴,你再这么晃点我下去,就不怕真把我身体晃坏了,将来你守活寡吗?”

他的声音除了闷之外,竟带点可怜兮兮,叶晴一时忘了哭,就在这时,身.下又是一阵疼,韩震竟真的抽身要出去。

­肉­皮相蹭的疼一下子要叶晴想起了好多事情,舞会上的探戈,月光下的吻,以及那一夜的隐忍……这些东西随着韩震的抽身像洪水般一股脑冲进了她脑子。

离开的最后一刹那,叶晴突然一把将韩震抱住,由于动作来的太突然,刚出去的东西又歪歪的冲进来些,才收回的泪又涌了出来,“韩震,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说着话,叶晴闭上了眼。

突来的刺激让韩震吸了口冷气,他缓了缓神,板过叶晴的脸,轻吻的同时,扶着身子,慢慢的进入……

“唔……”那层膜被破开的同时,韩先生的背也被再次开了瓢,两人一起发出声亦痛亦痛的喟叹声。

叶晴是现身成功的疼痛,韩先生是得偿所愿的痛快。

抵在最深处,韩震静了会儿,大约叶晴的抽泣声渐歇,他才尝试慢慢的抽动起来。

第一次动,依然会引起叶晴的小声饮泣,女孩儿可怜巴巴的把头抵在男人胸上,像在祈求这点依靠来减轻疼痛般。韩震安抚­性­的抚着她的背,缓缓推送起来。

哭声渐歇,细微的呻吟声逐步取而代之。叶晴咬着­唇­,想把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呻吟收回肚子,可却徒劳,身上的男人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呻吟也就随着每一撞不可抑制的碎出­唇­角。

韩震之前是警校毕业的,俯卧撑、仰卧起坐这类最基本的体能训练是家常便饭的练,因此他的体力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积裕多年的­精­力总算有了可挥霍的地方,向来自制的韩震也有些失控。

他的力道太大,扶着叶晴的腰只是一味横冲直撞,毫无技术可言。但就是如此,也把叶晴撞得眼前一阵阵发白。

“慢、慢点……”她一两声建议­性­的抗议只能换来一个吻的封印,外加一贯如常的力道冲击。

叶晴的第一场爱,就是在韩震毫无技术支持,动作单一的快进快出中结束于十分钟后。

结束时,叶晴奇迹的发现她竟然没晕,除了大大出了一场汗后体力有点虚脱外。

韩震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把那个东西丢掉,转而把叶晴一把搂进怀里,亲了亲,“谢谢。”

还不大适应一身汗的被人搂着,而且还是在做了那件事之后,叶晴缩缩脖子,把脸藏进他看不到的被子里,“谢什么?彼此彼此而已……”

韩震一笑,难得这丫头到现在还不示弱,他扒开被子,贴在女孩儿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压根没想到韩震这种人也会问出这种话的叶晴一慌,“还……还好……”她含糊的说。

“就是还好?”

叶晴发现,开了荤的男人都是流氓,韩震这么一问,她脸已经红的和身上一个­色­了。

歇了一会儿,有点缓过神来的叶晴想起什么,她伸出湿漉漉的小手指,沿着韩震的胸一路向下滑,边滑边说:“韩先生,刚刚那个时长,你……不会是……早.xie……”

从刚刚那个力道看,叶晴就知道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无论是夏花亦或是她其他朋友都没告诉过她,在一个健康男人面前,有些话题是万万不能提的。

韩震诡笑一声,拍拍床头桌上的那个盒子,“十个装,我想足够你检验我是否健康了……”

什么时候,酒店里的duleisi也开始走量贩路线了!叶晴眼睛发花的看着纸盒子,还来不及反驳,就再次被扑倒了。

唔……韩先生,你不阳wei,我阳,我阳,我是羊行不行……

可怜今晚刚被吃掉的小羊叶晴,由于体力异于多数女­性­,一直没晕,惹得咱们韩先生兽­性­大发,火力猛增。

“嘿嘿,唐二,你不知道,韩震的房间的TT,我可是嘱咐服务员换的足量的,我就不信这样的条件,他还能把持的住……”夏花打了个酒嗝,半个身子挂在唐安柏身上。

“你醉了,回去睡觉。”唐安柏推开夏花他们的房门,把她扶了进去。

把夏花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唐安柏的手突然被拉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

被扯了个趔趄的唐安柏蹲在床边,看着半醉的女孩,慢慢把头凑了上去。

27、两端

在有生经历过的二十三个年头当中,记忆里,叶晴遭遇的最劳累的事情,是高考前临阵冲刺的那个月。

昏天黑地的黑­色­六月,不止脱掉了叶晴的一层皮,同时也脱掉了叶晴对床铺暗恋的最后一丝伪装。

还记得,考试结束那天,叶晴回到家,窝在久违的被窝里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才恢复了体力。

今天的感觉,犹如高考重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闭着眼的叶晴真的想再重温一次超长睡眠,可除了浑身酸软的感觉外,一切和那天都是截然不同的。

她身子刚微微一动,环在胸前的胳膊就大包大揽的把她重新锁回了圈禁范围。

今年二十八岁的韩震,已经许多年没在这么舒心的环境下醒来了。

细腻的肌肤在掌心水润流淌,像是找到人生最大的归宿般,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吻在她背上细腻摊开,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叶晴不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相拥。

上一次还是在韩震读警校时,那时的情境远没今天的浪漫,他一身血的躺在地上,十六七的叶晴,扎着一尾马尾,荡在脑后,张扬着青春的快乐,只除了发现他抱起他时,脸上露出的极不协调的慌张。

一次意外地相遇,要二十几岁还没出校园的小伙子心里一动,自此,每天训练过后等在她放学的路上看她放学就成了一种习惯。

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哥哥失踪,他同家里闹崩,离开N市,为止。

“痒……”被吻得直痒痒的叶晴再不能装睡了,在韩震怀里扭了扭,想起身。

掀开被窝,不知是空调坏了还是怎的,截然不同的温度冻得叶晴一激棂,正哆嗦着,韩先生的手就从后面伸了过来。

“着凉。”

被拉着重新倒回床铺的叶晴“哦”的答声,刚走到半截就变调成了“啊”的叫声。

躺在下面的叶晴,引着颈子,大脑混沌前,想起了夏花说过的一句话。

和自己口口口的男人,按照股票走势,可分为几种,其中一种男人往往是一个突然的蹿升机会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这类潜力股多数出现在初初滋味的口口口,或者是常年寡居突然遭遇到口口口的鳏夫身上。

想想韩先生昨晚第一次的表现,以及现在打了激素似的状态,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叶晴稀里糊涂的问:“韩先生,你不会是口口口……”

叶晴的眼睛带着迷离的水,被口口口得红润润的­唇­一开一合,问出这句话,她身上男人全身一僵。

韩震的脸­色­不十分好看,在叶晴那里,她的本意本是想说韩震的­精­力过于旺盛,可听到男人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口口口的引申义可以有很多……时间短、找不到敏感点、不能口口口

总之一句话,CN口口口=技术无能型。

随着这些隐藏在口口口背后的引申含义一一被韩先生挖掘出来,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一句话没说,韩震直接对着早就水润一片的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进去。

“嗯……”五指扒着他肌­肉­坚硬的肩膀,叶晴被他一下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慢、慢点……”不知道那句话哪里触到了活阎王,她越叫男人越来劲,直到最后叶晴脑子一片一片的白,四肢扒着韩震,身上一点力气也没,半天,她告饶似的把头抵在男人口口口的胸口,“我说错了,你不是口口口总行了……”

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除了韩先生的脸­色­变得堪称现世包公外,叶晴也在男人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潮了不只一次。

像只浣熊似的,两手挂着韩震的脖子,这样才能避免脖子被撞断的危险,叶晴连哼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低低哭泣。

足足过了四十多分钟,身体里猛的一阵口口口入,叶晴像被灼到一样四肢绷紧几秒,随后彻底的失去了力气。

汗哒哒的趴在叶晴颈窝里,韩震突然低喃了一句,“该死。”

还在晕乎的叶晴一时没搞清楚他在气什么,放在他腰间的手疑问似的滑了一下。

“我去给你买药。”韩震话说完,就要抽身离开。

东西从身体里口口口出来,又是一阵口口口,叶晴皱眉,“我又没病……”

“刚刚,我忘了带……”硬气惯了的韩震第一次说话吞吐,惹得叶晴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

入眼,四散在地上那些叶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叶晴的脸炸开了。

那一个个小包似乎都在对她翘首说着:你已经不是女孩儿了,你是女人了……女人了……

韩震正在为自己的鲁莽懊恼时,冷不防被叶晴推了一把,因为没防备,他险些没载到地上去。

身子大半露在外面,韩震口口口着胸,看着窝成一团,钻在被子里的叶晴,眼睛不自觉软了许多。他连人带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隔着被子亲了亲,“你是赖不掉了。”

被子口又被紧了紧,看得出,叶小姐不好意思了。

男人的胸口又是几颤,隆隆的笑了几声,他说,“在躺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起身时,一只小手从被子里扯住了他,叶晴眼睛露出来,声音小小的说,“不、不用,这几天没关系的……”

害怕韩震着凉,重新把他拉进了被子,叶晴被韩震搂着,细细说着女人的日子问题。

其实大体说起来,她也是一知半解的,就知道这几天是自己不会中标的日子就对了。

“谁告诉你的?”韩震不认为现在的教学体制能涉及到教导女生如何计算自己的排卵期,他­唇­角微平,把在怀里不安分的小女子搂了搂。

拧了半天拧不过他的叶晴只得负气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夏花啊,怎么了?”

……

夏花这女人整天都教了她些什么!“以后少和她学这些。”

韩先生很严肃。

“不和她学难不成和你学?”女孩儿眉毛挑的比天高。“你不是也一样什么都不懂?”

“我懂一件事就行……”

没有深深的进入,韩先生一个的吻当即把叶小姐晕乎乎的击毙当场。

*********

叶晴人生中,第一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而她这个贼心虚的对象,正是她的闺蜜夏花……

韩震是她第一个男人,清晨不长不短的温存过后,叶晴浑身上下比昨晚还要酸软,在床上腻了会儿,韩震把她抱去外面温泉泡了会儿,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换了件新浴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叶晴一脸忐忑,昨晚没回房睡,究竟该怎么和花儿解释呢……

正想着,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上午十点,时间已经不早了,夏花却一脸困倦的拿着包,正要出门。看到她,夏花勉强挤出一抹笑,“回来了?我出去买点东西……”

说完,连个回话的时间都不给她,夏花直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自己松口气的同时,叶晴脑子里的问号也渐渐浮升起来:夏花这是怎么了?以她那老妈子的个­性­,不把她昨晚去哪,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问个一清二楚是不会罢休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叶晴寻思的功夫,夏花已经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那微跛的步子,给叶晴留下了点不一样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的叶晴摇摇头,进了屋。

房间里­干­净的一如昨日入住时的样子,床单是崭崭新的,像一夜没人睡过一样。

夏花向来如此,整洁的让叶晴有点自愧不如,她也没放在心上,拿了换洗衣物打算去洗个澡,虽然刚刚被韩震在温泉里糊弄了一通,但洗没洗­干­净,他俩都心知肚明。

进了浴室,刚脱了外衫,门口就有人敲门,叶晴重新穿好衣服,走去开门,竟是店里的服务人员。

“小姐,我是来拿换下来的床单的。”

床单?怎么大清早发生的全是自己看不懂也听不懂的事情呢?叶晴扶着门边,看着服务生进了卫生间,从衣篓里拿出东西,竟是一块床单。

收好东西的服务员边推着衣篓出门,边小声嘀咕,“这人还真是奇怪,单子脏了我们会更换、会清理,怎么这人都自己来了?”

叶晴僵僵的看着衣篓外露出的那截湿漉漉,上面隐约的一块要她脑子一蒙,关了门就去找电话。“花,你昨晚上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为什么床单上会有血!”

刚刚那块是血迹,她不会认错,加上早上夏花的那个走姿,她几乎确定了一件事。

“乱想什么呢!”

叶晴几乎可以想象夏女王挥着巴掌要打她的手势,电话这头不免缩了下脖子,“还不是担心你被欺负了……”

“还是管好你自己,怎么样,那块石头技术好吗?”

夏花的话要正往卫生间走的叶晴脚下一个趔趄,“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事我不知道。”叶晴听到电话那边的夏花轻笑一声,心里也是一阵发暖,“他……挺好的。”就是太频了……一想,叶晴就觉得腰上酸。

“老板,一包苏菲加长。”叶晴正害羞呢,夏花就把她丢掉的魂招了回来,“姐亲戚来了,回去再说。”

啊?

哦……

叶晴觉得自己真心多想了。就是血染大姨妈而已,怎么就被自己想成小花被欺负了呢,她摇摇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

叶晴洗好澡,换了衣服去餐厅找韩震他们,到的时候,马鸣正猛劲的朝她挤眼睛,“大嫂,现在这么叫不过分了。”

她脸一红,求救的看韩震,谁知韩先生竟出奇平静的看着她,眉眼中,叶晴看得出,对这种说法他是很开心。

“唐二,你不管管你家小四……”自从那次练舞,唐安柏和马鸣搭伴后,叶晴一直随着夏花冲唐安柏叫你家小四、你家小四。

对此,唐安柏每每都是一脸无奈。

可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在状态,没反应不说,连句回话都没有。

“他怎么了?”叶晴走到韩震身边问。

男人淡淡扫了唐二一眼,“没事,吃饭去。”

一餐饭,吃到结束,夏花也没见回来。心里总有点不安的叶晴拒绝掉马鸣去牌室玩牌的邀请,和韩震依稀几句后,叶晴就回了房间。

一开门,正在收拾行李的夏花一下子就跳进了她眼睛,“花,你要去哪?”

“叶晴,家里有点事,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今天一直怪怪的,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叶晴阻住慌手收拾的夏花,看着她说。

夏花静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叶子,我外公病危,我必须马上回去,机票已经买好了。”

……

酒店通往市区的车辆是半小时一班,陪着有些坐立不宁的夏花等了半小时,亲眼看着她上车,嘱咐几句,再目送她离开,叶晴这才往回走。

将近进门时,两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挺着肚子,迈着外八字往外走。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那小子太不知深浅了,敢去叫板山爷的场,我看啊,他不输掉一只胳膊,这事不算完。山爷是谁,随便放倒一个都没人管的主儿。”

如果这句话叶晴没放在心上,那男人下一句绝对是不能被忽略的。刚刚说话那人的同伴说:“也不见的,我看和那个花衬衫一起的几个人也不简单。

时值二月,放眼这整间酒店穿个半袖花衬衫,只追求风流,不顾及倜傥的除了马鸣还有第二个吗!

“麻烦我问下,你们说的那几个人在哪?”

突然被问到的男人一愣,半天才说:“二麻将馆……”

再一转眼,哪里还有叶晴的影子。

28、坦诚

叶晴问清了房间号码,沿着梯一路上了二,刚刚那两个男人口中的麻将室就在与梯斜对角的一个边角位置。

远远的,房间里的嘈杂声就隐约传进了她耳朵。

叶晴闭上眼,随着那声音,身体就不自主的被拉回了过去的那段日子。香烟缭绕的房间、刺得人眼睛生疼的味道、赤膊的男人、粗鲁的谩骂声……一想到这些,­鸡­皮疙瘩就像不要钱似的从身上掉下来。

她站在离门口五步远的位置,停住。

进还是不进,这真是个值得深思商榷的问题。

就在叶晴犹豫的时候,门里一阵乒乓乱响,中间还夹了几声男人粗鲁的骂咧声,女孩儿肩膀一抖,忍不住环胸抱了。

“你们几个明显就是联手套我!”

马鸣的声音在片片嘈杂中,十分特­色­的穿透门板,钻进叶晴的耳朵。

人在异乡,第一需要谨记的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就马鸣那二愣子­性­格……

哎,叶晴叹口气,静静的做次呼吸,这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情况与她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除了几个体格彪悍的男人站在里面外,情景与之前经历的竟好上许多,没有乌云缭绕,也没有赤膊男人,只是屋子一角的那几个人,身材比起旁人略显壮了些。马鸣就坐在那桌。

叶晴紧握着门把手的手松了松,天知道,再进这种场合,她是多么的不情愿。

一屋子的人,没人注意门口突然多出来的这位,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就在叶晴进门前后的几秒,由最初的波涛暗涌变成了明里的剑拔弩张。

直到今天,叶晴才明白了,四人组里,看起来最不着调的马鸣,也并不是那么的绣花枕头——一味只会表面功夫。

马鸣端着肩膀,翘着二郎腿,面对着三面环绕的三只膀大腰圆,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爷今天就是怀疑你们是一伙的诈我的钱,怎么了?”

马鸣那桌,坐了四个人,韩震他们三个并没上桌,而是坐在不远处的一桌,静静看着。

或坐或站的人群中,男人静静的,没一点声音,无上的气息却从身体四周四散出来。

叶晴看着,嘴角瞬间的上扬了起来。看来是她白担心了,这次的地头蛇是遇上真龙了。

就在她轻松下来的那刻,坐在马鸣身边的那人突然炸了,“老子诈的就是你又如何!”

桌子瞬间被掀翻,满桌的麻将天女散花似的飞到房间各处,离得近的本来是看热闹的人挨了几个麻将子,也都一个个捂着头往墙边躲。

C市的民风如此,喜看热闹,一旦动手,就纷纷作鸟兽散。

站在门口的叶晴被几个朝这边躲的人挤到,往后趔趄了几步,背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眼睛撞出一片金黄,光闪中,她看到一个身量足大韩震一圈的男人正朝他伸出手。

气场这东西,绝对是个语言形容不上来的东西,就像现在,虽然惹事的明显是马鸣,韩震则完全的没参合,可对方找马鸣茬的同时,也不忘了捎上最“碍眼”的韩震。

叶晴对韩震的身手自然不担心,可她没想到,这次出手的不是韩震,而是另外一个人……

她从来没想到,平安夜舞会上,能弹奏梦幻舞曲的那双手,打起架来,竟也这么的……

陆凡依旧是一脸淡淡的,如果不是五指关节抓的发白,叶晴压根儿看不出他是下了多大的力气去抓那人的。

斯文如陆凡,动起手来,竟是如此不含糊。

被陆凡抓的汉子开始还逞强着想还手,谁知被陆凡一下不知扭了哪里,人就彻底软跪在地上了,嘴里哪还有刚刚嚣张叫骂的样子,只剩下哼哼了。

不止陆凡这里,那一桌四人被马鸣收拾了两个,唐安柏拍了一个,韩震根本连手都没伸一下。

叶晴正为场面控制中而松了一口气时,她身边门口突然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快散了,面子也就没人买了。怎么就占个地方打打麻将,都闹不着清净呢……”叶晴一侧头,眼看着身边分开的人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被人扶着走了出来。“来来来,给我瞧瞧,是哪个猴崽子又惹事了?”

老头儿话音一落,被马鸣按着的一个就着他手心呲牙咧嘴的喊,“爷爷,救我!”

那老头听了声,没搭腔,把手窝在嘴旁“咳咳”咳嗽两声后,才慢悠悠的开腔,“你个臭小子,又出什么歪招子了,告诉你多少次了,小赌怡情,大赌失心,等哪天我不在了,看谁还救你,咳咳。”

老人弓着腰,说完这些话又是一阵猛咳。

“是他们输了不认,不是我们的错……”

听见自己的形象被人扭曲,马少爷自是不乐,手下一用劲,紧接着那男人又是一阵猛哼。

“年轻人,卖我老人家一个薄面。”老头拄着单手拐棍,被人扶着颤巍巍走到韩震跟前。

叶晴看着自家男人面对着“山爷”,心里一阵惊讶,她没想到这两人竟有遇到的一天。

韩震朝唐安柏他们看了一眼,于是四个被制住的“混混”瞬间获得了自由。

摸着喉咙,那个明显是头儿的混混几步连滚带爬的到了老头儿身边,“爷爷,明明是他们输了想赖我们的钱。”

“放屁,明明是你们合伙使诈。”最近不知受了谁的影响,马鸣的言辞里多了很多乡土气息。叶晴听了,一阵莞尔。

正笑,老爷子发话了,“年轻人,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山爷在这的名号,那我今天就给你们做个见证,你们玩上一圈,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作弊,结果是愿赌服输,怎么样?”

许是稳当了一会儿,老爷子的气息比刚进门时匀了些,说起话来也利索多了。

人家说的很痛快,条件也很明白,可马鸣一时却有点退堂鼓的意思。天晓得,他那麻将打得就是十摸九不糊,刚刚置气也只是因为对方作弊,如果真动起真章来,他是真不行。

“这……”马鸣语漏犹豫。

“好啊!”他正不知道怎么下来这个台阶时,一个清清丽丽的女人从人群最后传了进来。

马鸣笑的很开心,叶晴出手,稳赢。

老头儿笑的很耐人寻味,没人知道他为何而笑。

混混头儿笑的很猥琐,他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

韩震……的心思,看不清楚……

马鸣站在叶晴身后,有些担心的把头凑到韩震身边,“老大,大嫂一对三,万一对方又耍诈怎么办?”

韩震没回答,只是看着叶晴摸牌打牌。马鸣挠挠头,突然看了唐安柏一眼,往常他问这种“明显多余”的问题时,二哥都会给他一后脑勺的,今天也没了,真奇怪。

结果,就马鸣晃神的这个功夫,叶晴,胡牌了……

坐在对手的混混头安抚的拍拍两旁人,“没事,没事,还剩三局呢……”他就不信了,就算不作弊,凭他们这些年的牌搭子还打不赢一个小姑娘!

于是,就在这种思想的陪伴下,他们越打越暴躁,叶晴则是越打越气定神闲。

“大三元,糊了。”叶晴一推牌,齐刷刷的大三元亮在桌上,叶晴连头都没回,就能听到马鸣从身后传来的笑。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混混急得直挠头,碍着老爷子在,也不好耍泼。

老头几步走到四方桌旁,伸出手,慢慢的……竟放在了叶晴的头上!

“丫头啊,总算这些年没退步啊……”

“小山爷爷……”

盯着一把环上老头脖子的叶晴,除了一个韩震是脸黑的,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今年72岁的“麻神”李山就是教叶晴打麻将的人。

这个谁都没想到,包括韩震。

********

能在C市的温泉旅馆吃到一两味野味儿,是件很要人意外的事情。

全托了叶晴和“麻神”李山的这层关系——“祖孙”。

边转着篝火上的烤野兔,马鸣边支眼看着不远处,柱着拐棍看一旁叶晴和韩震的李山,心里慢慢有了计较。

一会儿,兔子身上的油被烤的滋滋作响,马鸣扯了一条腿下来,小心翼翼的拿去给李山。

“山爷……”捧着油汪汪的兔子腿,马鸣凑到李山身边,“我特喜欢打麻将,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啊,不用别的,打成叶晴那样就成。”马鸣眼巴巴的举着腿等答复。

七十多岁,鬓间却少有白发的李山正看着叶晴出神,听到马鸣的声音,缓缓转过脖子回神, “马鸣?是……”他接过兔腿,在手里摆弄着。

见他接了东西,心道有门的马鸣连忙点了两下头,“恩恩……”高傲惯了的孔雀难得低头一次,姿态放的异常端正。

李山盯着他十几秒,马鸣正以为老头要点头答应时,没想到他反而拄着拐棍起身直往住处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年轻人,学点好的,别学这个……”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这个特殊的“手艺”,他不轻传。

李山的规矩,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可两条在一个人身上,一起破了。

他教叶晴那年,小姑娘依稀才十四岁。

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远处的篝火渐行熄灭,李山坐在房间前走廊里的小马扎上,一直等了很久,也没见那人来找他,崩了一晚上的嘴终于松了,他揉揉坐的有点发麻的腿说:“丫头啊,这次选的人,真不错。”

******

折腾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叶晴,晚饭一结束就提早回了房间,把门确认锁好后,她这才脱了衣服钻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这个夜晚,她想自己一个人过。

水温很高,却出奇的温暖不了她发凉的心。

与小山爷爷的意外相见虽然惊喜,但那段被掩埋心底许久的记忆也在所难免的被挖了出来,像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一样,疼是遍及全身的。

叶晴把身子紧紧蜷起来,下巴几乎触及水面。

有人说,这是人在寻求自我保护的一个姿势。

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甚至她都不知道后来韩震是怎么进来的,总之当他的大手把自己从已经发凉的水里捞起来时,自己浑身上下早就全部凉透了。

突然之间,叶晴发觉自己可笑的可以,一个人的坚持,真是既累又傻。

第一次,叶晴痛恨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赤.身.­祼­.体的被韩震抱在怀里,心却丁点羞愧也无,手湿漉漉的就环上了他的脖颈。

“韩先生,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和小山爷爷学麻将吗……”

“不好奇,除非你自己想说,否则我不会问。”

叶晴摸摸脸,是下雨了吗,为什么天湿了……

“韩先生……”她抽泣几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脱去外衣,她想给他看自己的全部。

29、【番外二】流行­性­感冒

一、起因

时隔多年,S市终于再次爆发了一场规模仅次于**的大流感。

举市来袭,马路上,到处走的都是脸戴口罩的“蒙面男女”。

地处S市市中心的DH大深处漩涡当中,更是避无可避,口罩、感冒药等等医疗卫生事物一时在校附近药店脱销。

与叶晴并排坐在医院注­射­室里,夏花捂着嘴,又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声,叶晴抬头看看头顶晃了三晃的吊瓶,递了张纸到夏花手里,“病的这么严重,一会儿还要去走台吗?”

比起夏花,叶晴的症状明显轻了许多,除了那双堪比兔子的红眼睛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不走怎么办?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刚擦了两下,下一个喷嚏就接踵而至。

叶晴伸出没打针的那只手,轻轻的抚了下夏花的背。

“病成这样自然不能去了,是不是二哥……”马鸣一如既往的凤姐样——人未到,声先至。

叶晴抬头,眼带欣喜的看着走进病室的韩震;夏花低头,闭眼躲开了进门就看向她的唐安柏。

“自然是不能去的。”被忽略的唐二也不见生气,捡了把椅子拉着坐在了夏花旁边。“还发烧吗?”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就去摸夏花的额头。

夏花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向来和唐安柏谈得来,因此这个看似亲密的动作并没被叶晴放在心上。

然而,低着头的夏花却脖子一扭,歪避过去了。

“不劳费心。”

冷淡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一旁叶晴的注意,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之前还默契非常的两人,心想,这是怎么了。

叶晴张嘴想说夏花两句,这丫头最近脾气大的要命,唐安柏明明只是关心她的吗……

谁知她话到嘴边,却被韩震一把拉住了。

“老实点滴。”

韩震摇摇头,她怎么就这么迟钝……

“养好病,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叶晴比她少打一瓶水,拔了针就被韩震带走了。马鸣看看尴尬的两人,挠挠头,也闪出了房间。

向来不爱被约束的夏花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唐安柏,你管我那么多!”

如果是韩震,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平静着脸说:可以试试我管不管的来。

唐安柏与韩震不同,他只是笑笑的推了推眼镜。

笑容的背后,夏花很快就知道了唐狐狸和韩石头最大的区别。

唐安柏不像韩震,在光明磊落的和最行之有效的手段之间,他显然是选择了后者,就像现在这样。

打好针,还红着脸的夏花风风火火赶到秀场,被通知:她可以回去休息了,违约金也已经付过了……

唐安柏!!

夏花站在马路中间,仰天长啸。

如果忽略掉有点沙哑的嗓子,或许这声叫里还能称得上带点气势……

二、反击

唐安柏知道夏花会不高兴,他也知道按照那人的­性­格是一定会反击的,可站在窗户大敞四开、冷风飕飕的办公室里,他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夏花找的帮手可真不怎么高明,而她本身的这个目的,也幼稚的有点好笑。

他摇摇头,朝站在空调口不停发抖的马鸣走过去,“四儿,今天怎么转­性­了,你不是特别怕冷吗?”

怕怕怕,当然怕,不过比起冷,他更怕那个哑着嗓子却发飙依旧的夏花大姐大。

直到此时此刻,昨天她拎着自己耳朵发命令的情景还依稀眼前:

“马鸣,给你三天时间,不把唐安柏给我放倒了,后果自负……”

放倒的做法无非几种,弄病、弄疯、弄死。

马鸣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动了哪怕一丁点后两种做法的念头,那二哥绝对会在他念头产生的下一秒就直接把这两种结果在他身上集优实现。

“阿嚏……”马鸣裹了裹加厚两层衣服,终于忍不住,连招呼也没来得及和唐安柏打就落荒而逃了。

唐安柏扯了扯衬衫领口,站在了窗前。

冬末春初的风尤其凛冽,顺着微开的领子钻进他衣服里,唐安柏又把扣子解开一个。

老四那个笨蛋,难道他忘了他自己可是坚持冬泳多少年的,一点小风想把他吹病?

眼镜片的光在阳光下一闪。

夏花VS唐安柏,PART1,夏花方败。结局:马鸣卧床半月未起,重感冒。

****

如果不是看在夏花在她耳边折磨自己耳根子几天的份上,无论如何,叶晴也不会在感冒最折磨的时候来到唐安柏的公司。

进门时,对着擦的光可鉴人的玻璃墙,叶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安子,学校放假,我又感冒,不能去打工,无聊了就来你这里待会儿。”

唐安柏坐在办公桌后,拿着手里的文件夹,略一抬头,“哦,怎么没去石头那里?”

叶晴哪敢说实话,无视掉短短五分钟,出来进去五次的秘书小姐,噎了两句后,含糊的对明显更忙的唐安柏说:“他忙,我就没去打扰他……”

真是光天化日下的罪恶啊,边把椅子拖到唐安柏身边的叶晴,心里的罪恶感愈发深重,亏夏花怎么想出来的,还什么——近距离病毒传播法,安子到底怎么得罪她了,非要让人生病……

这要是被韩震知道了,会是啥结果!

天,真是难以想象!

就在叶晴边忙着自我救赎,边靠近唐安柏时,她的标的物却悄无声息的起身。“我出去一下。”

唐安柏走了,叶晴也松了口气,可这口气就松了十五分钟就彻底的断气了。

唐安柏回来了,韩震也一起来了。

“石头,原物奉还。”

眼镜片的光在阳光下又闪了一次。

夏花VS唐安柏,PART2,夏花方败。结局:叶晴躺在床上,三天没下来,所幸,出了汗,感冒倒意外的好了许多。

****

唐安柏没想到,第三次来的,会是韩震……

“石头,你不会也要参合一脚?”狐狸笑笑的看着石头人。

“速战速决。”韩震丢下这四个字,走了。

夏花VS唐安柏,PART3,由于韩震意外参战,双方输赢未明。

****

夏花并不时常在寝室住,从C市提前回来后,她就又回到了外面租的公寓住。

唐安柏拿着地址,看了下门牌,按响了门铃。

睡得浑浑噩噩的夏花听到门铃响,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门开的刹那,唐安柏的眼镜折出道光在她脸上。

“那么想要我生病,这不就有个现成的病毒源吗?”

门缓缓的在男人身后关上。

唐安柏已经很多年没这个感觉了,具体点说,他是很多年都没感冒过了。

躺在床上,男人的眼镜摘了放在一旁床头桌上,唐安柏笑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果然是和平万岁。

从叶晴嘴里听到唐安柏生病的消息,夏花没想象的那么高兴,事实上,这种不高兴在她赶到秀场,接到依旧停工的通知时,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唐安柏,女子报仇,二十年不完,我们走着瞧。夏花抹抹嘴,暗自发誓。

陪她一起来的叶晴只觉一阵冷风飕飕打身边吹过,越发看不懂这俩人了。

30、赤诚

像是经历了一次长久持续的战役,说完最后一个字,叶晴就完全脱力在韩震的怀里。 要怎样低的几率会在千万人之中遇到一个叶知秋这样的极品父亲,出卖幼女;要怎样的坚持才让叶晴咬牙坚持下来;要怎样的幸运才要叶晴遇到李山,摆脱了那一切梦魇似的记忆…… 也是要怎样的庆幸才在她最美时遇见了她……

韩震收拢双手,紧紧的把她扣进胸膛,“都过去了。”

不管之前叶晴经历了多大的不幸,总之,从她进到自己生命的那天开始,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命中注定由他接手。

“嗯。”头抵在男人的胸口,湿漉的发贴合着男人的胸口衣襟,水分渐渐吸浸进棉质里,留下一片片淡淡的­阴­影,像女孩儿逝去的泪。“韩震,要我。”叶晴的声音低低的,带点伤痛。

夏花曾和叶晴说过,每个女人都有两颗心,一颗给了初恋,一颗给了初夜,当这两颗都给了同一个人时,那她对他毫无疑问就是刻骨的爱了。

叶晴爱韩震。

“养几天,昨晚刚……”韩震轻抚她背的手,骤然一抖,因为此时有另一只手正悄然溜进他裤子,撩拨着欲.望。

冲动像潮水,随着五指的触摸,一**冲向头皮。他深吸口气,头顶筋络一突突的迸现。

“要我!”叶晴扬起长长的脖颈,张着双蒙蒙细眼如丝的看着男人,语气坚定。

再多的坚持在宿命面前就是一场徒劳,叶晴就是韩震一辈子的宿命。

他叹口气,手握住她的,“不是这样的……”按照她那么一碰一碰的做法,还没等做,自己就得被这丫头折磨疯了不可。

手把手的教,摸上去动了没几下,他就大了起来,硬硬烫烫的隔着布料,灼着她手心的细纹。

“韩先生,有天你会不要我吗?”依旧是喝醉似的模样,依旧是双迷离的眼,叶晴小声的问。

正体味着下面感觉的韩震头一落,脸就势落在叶晴颈间的锁骨窝处,“不会,我的‘命’就在你手里……”韩先生的话既严肃,又黄|­色­,卸掉了叶晴心里的最后一层武装。

她手指一勾,伸向了韩先生的腰带。

叶晴的热情成功挑起了男人的欲.望,韩震落在她身上的吻也像中了毒似的多了许多力道。

湿吻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却在几近花蕊时突然加大的力道,韩震皱着眉,收起力度,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点火?”

他抓住叶晴控着自己小手,很无奈。

今天是她的第二夜,他不想要她太辛苦,可这小女人似乎是有意的一样,点起火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叶晴嘟着粉红的­唇­,手下一用力,“是放火。”

水润在­唇­上,在橘­色­壁灯下发着暖暖的光,韩震喉结一滚,“不怕火大了把自己也烧了?”

“最好把咱们一起都烧成灰,那样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叶晴眼光一闪的功夫,韩震的身体彻底压了下来,“不会。”

话虽如此,可韩震口口的那刻,叶晴的眉还忍不住皱了一下,昨天的伤口带着红肿胀胀的痛。

韩震进的困难,揉着她腰间小­肉­问:“能忍吗?”

注意力的转移给了叶晴一个缓冲的时间,她调整下呼吸,点点头:“嗯。”

叶晴的小胸脯起起伏伏,一对口口蛰伏其上,无辜的眨着红眼睛,亦如她的脸上的那双。

手间的动作停止,韩震喉结一滚,汗水随着身子的下探,“啪嗒”一声滴在了叶晴胸口。

男人的牙齿没用力,却微疼的咬合着胸前的口口,心底的一股火被牵引着,一直烧到喉咙口,叶晴长长的“哦”了一声,身体朝后仰去,背弓起一个U形。

即便拼命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胸口那条逗弄流转灵蛇的存在也是难以忽略的,身体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慢慢软下来的。

大浪就在这时拍打在了小船身上,韩震掐着她的腰,猛的一进。

“唔……”刚被开启的身体带着天生的敏感,明显被刺激到的叶晴身子一抖,小猫似的叫了声,手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刚修剪过的指甲,带着新茬扣在男人­肉­里。

XING果然是一件充满血腥的事情,它开启于Chu女之血,疯狂于背上这一道道血痕中。

当叶晴为韩震的肩头画好第一道五线谱后,男人的意志力也彻底土崩瓦解在她**的紧致当中。

不同于第一天的疼痛多过快口,今天除了微微的肿胀感外,更多的是直冲头皮的刺激。一波接一波的,要把她溺毙其中。

“慢、慢点……”她有点受不住,只能扒着他肩膀微弱告饶。

“晚了。”

韩震在警校里仰卧起坐和俯卧撑成绩都是鳌首的那种,这腰间的功夫可想而知。

没几下,动情的叶晴就口口一片泛滥,趁着润滑,韩震­干­脆把她两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腰上,一下一下口口口口起来。

这场毫无技术可言,纯粹体力比拼的­肉­搏战最终结束于半小时后的一片白光当中。

事后,叶晴有点虚脱的倒在男人怀里,任他留在身体里休憩。

韩震喘了口气,侧脸亲亲额头一片汗湿的叶晴,贴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

霸道。叶晴把脸埋进枕头害羞。

“我也是你的。”

在看不见光明的黑暗当中,韩震之后的这句话点亮了她的全世界。

“唔……韩震……”叶晴动动身子,想说什么,谁知道腰间这么一动,某个显然没要够的东西又复苏了。

叶晴最后的叫声也隐没在韩震的男人力量下。

窗外,温泉氤氲起一片薄雾,像是为了掩盖这对初融的人一样,在月光下,温情的摇曳。

******

任谁也没想到,这次C市的温泉之旅只持续了四天就草草结束了。韩震的项目有变,需要他马上回去处理。

安顿好行李,坐在大厅里,随时准备出发的叶晴突然的发现,唐安柏在,马鸣在,陆凡也在,独独韩先生,不见了!

温泉酒店说是酒店,由于地理环境的关系,其实只有四层高。

最顶层靠东的一间屋子里,阳光充足,竹藤茶座前,对坐着韩震和李山两人。

再二十分钟,车就要开了。

可韩震对面的老头显然一副老神常在,丝毫不在乎时间似的,端着个小茶盅,细细的吸溜了口茶水。韩震也不急,静静坐着,不喝茶,也不说话,只静坐。

半天,李山总算放下茶盅,他手握成拳,掩在嘴前,轻咳两声,“叶晴应该把她的事情大概和你说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嘱咐你一句,如果将来你娶了丫头,不要试图去挽回他们父女间的关系。不是所有带血缘的亲人都可以划到人的范围去的……”

老头儿说话很慢,说几句就要喝口茶,韩震也不见厌烦,就那么静静听着,还时不时给李山把茶盅斟满。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才知道,叶晴嘴里描述的叶知秋是多么的冰山一角。

可以试想一个做父亲的,看着十四岁的女儿就要被□,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韩家小子,你手轻点,那可是前清的紫砂壶,咳咳。”李山虽是埋怨,语气却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微微摇晃的头带着点长辈的絮叨。

韩震脸­色­一缓,顺手把茶壶重新放了回去。“这些我都知道。第一,她不高兴什么,我不会勉强她去喜欢,亲情同样。第二,叶晴注定是我的妻子,没有如果。”

说完这两句,韩震起身,“没事的话,恕我先行告辞了。”说完,韩震突然对着李山点了下头,“多谢前辈之前对叶晴的照顾。”

李老头听了,摇摇头,“年轻人,太傲气了不好,况且,你那家庭,将来丫头进门,如果你再这样,吃苦的可是丫头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韩震顿住脚步,背对着老头的脸上,惊讶转瞬即逝,之后李山听到韩震说:“她不会吃苦。”

脚步声沿着走廊一路远去,李山再为自己满上一杯,放在嘴边时,笑,“这小子,比他老子强。”

韩震上车,时间刚好开车,坐到位子上,韩震把叶晴的手拉进自己手心,无视掉小女人在耳边一直叽喳不停的追问声。

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好你的,韩震闭着眼,心里说着这句话。

******

重新回到S市的生活似乎变得有点无聊,韩震的公司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人忙的已经几天没见了;而自从温泉一别的夏花,也是失踪至今,电话打起来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

看着开始陆续打包行囊,准备回家过年的宿舍同学,叶晴突然有点伤感。

看起来,这个年,她是注定要一个人在S市过了。

中午,室友打好行李,都出去买饭了。没胃口的叶晴把脚缩在椅子上抱膝上网。

她想了,既然韩震不高兴她去酒打工,妈妈的医药费也暂时不需要担心,索­性­这个假期就找份寒假工,既是社会实习,也可以赚点钱。

愿景是美好的,边浏览网页,叶晴心里也打鼓,现在这个时间,招寒假实习的基本早就定好人了。

正想着,招聘栏里的一项吸引了她的注意。

招IT程序辅助检查员,工作语言:英文;专业要求:计算机。薪资:……

如果是简单的要求计算机专业,叶晴未必有那个自信尝试,但就是那个工作语言是英文的要求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一专英文,二专计算机的她,正合适。

查看了截止时间,刚好是今天。

庆幸没错过的叶晴赶忙把之前准备好的简历电邮过去,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在她看来,错过了这家,再找合适的,难。

然而,电话查询的结果还是要她失望,人事部那里的答复是——人员已满。

挂断电话,失落在所难免。

叹口气,叶晴把电话放在桌上,去隔壁寝室找人聊天去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

隔着块门板,电话铃声正声嘶力竭的在扩音。她慌慌的开了门找到电话,接听。

“叶晴小姐吗?”电话那头,一个异常礼貌的女声响起,“这里是XR公司,刚刚是工作人员疏失,我们这里还急需一个实习生的职位,看到你的简历,觉得很合适,不知道你敢不感兴趣?”

“我很荣幸!”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来的要她振奋的了,叶晴的激动难掩。

约定好报到时间,她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她才咋舌的发现,四个未接电话齐刷刷的全是XR的。

是人才,总是被亟待需要的,叶晴嘴角一弯,第一个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韩震。

可这几天,他的电话都是匆忙的,搞的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了。

既然想他,就去他家等他好了。这个很不矫情的想法立刻就被叶晴不矫情的实现了。

开始穿外套。

叶晴要给韩震一个惊喜。

她不知道,于此同时,XR大秘书室里,一个长张与她三分神似脸的女人正拨通了一部手提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总裁,事情已经办好了,20号人来报到。”

幸好她今天看了眼HR的邮箱,叶晴的名字,已经像梦魇一样在她脑子里印刻了许多年了,见之不忘,怎会错过?

31、同居

叶晴没想到,韩震竟然在家。

从超市买来的一大包东西坠在手里久了,勒出一道红痕在掌心,叶晴却丝毫没觉得疼。

她直直的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伏在书桌上静憩的男人。

下午一点的阳光带着凉薄的热量,苍白的洒在韩震脸上,看得出这几天他很累,脸­色­不大好。

“唔汪……”叶晴正看得出神,脚边突然传来一阵唔鸣,她低头一看,王子正凑在她脚边一阵猛嗅。

叶晴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她意外的是,这次王子并没继续往常的驱逐行动,而是仰起脸,朝她丢了个看不懂的眼神,之后耷拉着尾巴,蹲去墙角,窝成一团……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狗主人叫醒,约束下他家的“纯爷们”的叶晴见了,人一时愣住,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王子以后不会再咬你了。”在她不察觉的时候,刚还在沉睡的男人已经清醒,此时正站在她身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除了一双略红的眼睛外,韩震看上去,一切正常。

“为什么?”手里一空,叶晴看着他,如何也想不通王子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正拎东西打算进厨房的韩震脚下一顿,半天过去,叶小姐才听到她男人说了一句,“味道。”

短小­精­悍的两个字像跳跃的音符,随着那人的离开,蹦进她耳朵。

味道?

这个词在叶晴脑子里兜了几圈,也没兜明白,她把胳膊伸到鼻子旁边闻了闻,“什么味道啊?”

韩震放了东西,回到客厅就看还站在书房门口的叶晴,正紧着小鼻子闻得仔细,几天连续的疲劳顿时少了几分,他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把她抱住。

就像唐安柏说的,遇到叶晴的韩震再不是韩震了,坚硬的石头也有软下来的时候。

“我的味道。”男人抵着她的劲窝,吹着气说。

像是害怕叶晴不明白似的,王子更是哀怨的拉了个长音,“唔……”

看看狗,再体味下狗主人吹在脖间的热气,叶晴的脸,腾地红到无以复加。

“我去做饭!”

某些时候,人逃跑的速度明显快过兔子,就如现在的叶晴。韩震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女人,神情一松。

太阳|­茓­却很不给面子,在这时突突跳了两下,韩震眉一皱,拿拇指按了两下。

刚从手足无措中缓过神来的叶晴在厨房里忙活着,转身间看到这幕,完全忘记了刚刚她还在害羞,几步又回到客厅,伸手就把韩震往卧室里推,“是不是没睡好,去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成|人后,第一次被人推上床,第一次被人掖被角,掖被角还不算,之后还第一次被隔着被子,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拍了两下,躺进被子的韩震在小手离开被子的瞬间,果断把她拉了回来。

对这个拿走他诸多“第一次”的女人,他想放手也不能……

虽然隔着层被子,但男人结实的胸肌还是撞得她一疼,连声埋怨也没来得及,一只手就回旋到她后脑上,回勾之后、­唇­齿接合。

自从认识了韩震,叶晴发觉自己改变了许多,之前和郑斌可有可无的吻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她点着舌尖在男人牙齿上舔了一下,刚想逃,就被连人带舌一通缴械。

吻声带着水蜜在耳边啧啧而响,叶晴的身体开始不安,热在心底像点着的柴火,慢慢升了起来,就在男人的手探进衣襟,握住白兔时,女孩儿倏地摆脱了他。

带着满满绯红脸­色­的叶晴半跪在床沿上喘了几口气,情绪这才缓缓平复。

“老实睡觉,吃饭时叫你!”细白的指头点着他,叶晴留下这么一句就溜走了。

逃也似的背影随着甜蜜的闭眼封存在韩震的梦里,这是一场美梦。

韩震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转淡,天快黑了。如果不是厨房里一声巨响,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总算把那道程序做了出来。

E计划能否参加,全靠它了。

体力有些恢复的韩震利落的翻身下地,转眼就到了厨房,经过饭厅时,那一桌子的丰盛要他吃惊不小,可这吃惊也比不上此时的生气。

“别动!”

正低头捡着瓷盘碎片的叶晴听到韩震的呵斥,身子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僵住,一点也动不了。

韩震把“挂”在案板边悬悬欲坠的菜刀拿到手里,这才松口气。

他一把拉起还蹲着的叶晴,挥了下手里的菜刀,“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知不知道它再歪一点你就完了,知不知道……”

叶晴被第一次话唠的韩先生训的眼泪汪汪,半天说了句,当即韩先生的所有“怒气”都被浇的丁点火苗也没。

叶晴说:韩震,你再挥,我没被落刀砍死,也会被你砍伤的。

盯着离她安全距离还十分远的菜刀,女孩儿有些夸张的说。

韩震就算在生气,看她这样,也气不起来了。

男人放下菜刀,抹身离开……

叶晴朝探头在门口的王子摆了个OK的姿势,偷笑。

夏花说过,对待男人,“示弱”永远是一招毙敌的不败秘籍。

饭后遛弯的事儿,韩震还是第一次尝试,在他眼里,那是几十岁的老头老太才会做的事情,而且,自家那两位就从来没做过。

所以当叶晴拉着他走在夜暮渐深的马路上时,心里的感觉绝对是拿语言难以描述名状的。

“要走到什么时候?”他五指收拢,把她更牢的抓在手里。

叶晴脚步一转,面向他站了,指指自己肚子,说,“到它下去一半就可以了。”

她样子笑笑的,与车祸时的那一脸冰冷截然不同,韩震盯着她看了半天。

叶晴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她不就是吃的多了点,他明明也没少吃啊,反驳的话放在嘴边,没来得及说,叶晴的全部注意力就被韩震身后的东西吸引了。

“韩震,那是什么?”她指了指明暗草丛间一团低低呜咽的黑影,对韩震说。

几秒钟后,叶晴看着草地上和王子同为狼狗的“王子2.0”,心里不是滋味,“谁这么狠……啊,把它打成这样。”她想摸摸狗狗那条血­肉­模糊的伤腿,却被韩震伸手阻止了。

“找辆车,我们回家。”

刚刚还担心男人愿不愿意管这个闲事的叶晴,眼睛一亮,随后又疑惑了。

“回家?难道不要把他送医院吗?”说着她又瞧了瞧2.0,如果不是肚子上面微微的起伏,叶晴甚至会怀疑这条狗是不是已经……

“不用,找一个人就可以。”

叶晴不知道,韩震之所以这么在意这条狗,是因为借着路灯,他看到它耳朵上打着一排编码,没猜错的话,这不是一条普通的狗。

叶晴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什么韩震不找兽医,却偏偏叫了马鸣。

这个问号一直持续到她打开门,看到马鸣那张老大不情愿的脸,以及他手里的急救箱时,彻底变成了个巨大的惊叹号!

“马鸣,你是兽医!”

……

马鸣脸上的黑眼圈被叶晴一句话说的立马又大了两圈,像花了个大烟熏似的。

“老大,你就算再不待见我,至少也该把我当个人,最起码也要尊重下我……和我的职业。”马鸣大喘气一口,看着韩震的脸­色­说。

韩震递了块热毛巾到马鸣手里,语气淡定的说,“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不待见你的职业了?”

马鸣拿了把止血钳,边­操­作,边带哭腔的说,“咱好歹也是一医人的大夫,怎么到你这里就沦落到医狗了。”说着,他从一旁夹了个酒­精­棉在伤口上擦了擦。

感到疼的狼狗却没动,只是微微扬起脸看着围着它的三人。而趴在一旁围观的王子却有点不对劲,又是一阵低低呜咽。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要你同类很疼的。”马鸣手没停,看了眼王子说。

止血钳的金属声­操­作过一会儿,终于停止,马鸣拿过纱布,一圈圈给它包扎好,最后双手拍了拍,“大功告成。”

早就瞧呆了的叶晴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罐冰饮,折返回来递到马鸣,星星眼的坐到韩震身旁看着马鸣,“马鸣,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呢……”

叶晴拖着下巴认真说出这句话后,马鸣刚刚喝进嘴里的那口东西险些没再喷出来,“咳咳,嫂子,别这么说,说的我像混在人民当中被揪出来的汉­奸­似的。”

马鸣湿着嘴角,再配上那怨念的小眼神,就连向来严肃的韩震看了也不觉莞尔。

他握了下叶晴的手,“晚上那道红烩八珍还有吗?”

“没了……”沿着惯­性­思维,叶晴回答,可话说完,她就有点目瞪口呆,“你不会又饿了!”

恰巧这时屋子里一个咕噜声,叶晴也不用他回答了,起身朝厨房走去,“材料还有,再做点就是了,马鸣要不一起。”

咕噜声的始作俑者马鸣,巴不得叶晴这句话呢,想也不想连连点头。

直到叶晴人离开了客厅,韩震才起身,对还在点头的马鸣说,“跟我来。”

房门紧闭的书房内,韩震坐在桌子后,开口,“什么情况?”

马鸣揉揉还在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表情却不知从什么时候严肃了起来:“先踢伤,再刀伤,刀径0.5毫米,日产SR054军用刀,不过五年前就已经停产了。看这身手,像军人出身。”

听了马鸣的话,韩震站起来,背对着他站在窗口前,半天没说话。

马鸣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老大,这事和大哥的事会不会有关?”

马鸣口中的大哥,就是韩震的哥哥韩川。

自从韩川失踪,韩震被家人逼着离开警校,开始自己创业后,从小就一同在大院里长起来的几兄弟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越来越多的脱离家庭的管束。

好在几家知道韩震是有分寸的,没了他,那几个小子指不定闹出点什么乱子,于是也就随了他们去了。

医学天才马鸣自然也是被解放者之一。

他关心韩川不是没道理的,想当初,这个年长他们十岁的大哥没少给他们几个混小子收拾烂摊子。

韩震伸手把窗子打开,一阵白雾沿着窗缝像烟雾弹般在室内迅速散开,融化。

S市今晚又降温了。

半天等不到韩震回答的马鸣受不住冷,一个喷嚏后,开门跑了出去。

S市的另一端,一片四季绿拥抱的一栋别墅当中,一身黑­色­睡袍的男人坐在沙发里,面前躬身立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的手正滴答的流着血迹。

“警犬嗅过的东西,会记一辈子,这次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叶绍转着手里的红酒杯,神态恣意的说。

听到这话,男人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去,“总裁,请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一定……”男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拉着叶绍的衣角。

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头顶的男人突然说话了,“去托斯卡纳,那里的风景不错……”

与生死一线擦肩而过的男人几乎喜极而泣,又一阵砰砰叩首之后,退出了房间。

行动失利还能保住­性­命,他要庆幸。

其实他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在执行过一次任务后,又逞强去监视那个男人。然而,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去监视了那个男人,随口说起那个女人去了他家,今天就不会有这场全身而退了。

空下来的房间,过于安静,叶绍心里一阵烦躁,他一口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不远处的浴室喊了声,“出来。”

雪白的胴.体,相似的面容,几乎连声音都有三分像,叶绍压着她,猛地一挺身,“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男人有点疯狂,揪住女人的头发一阵耸动。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抹泪沿着女人的眼角,一流而下。

吃到餍足的马鸣抹抹嘴,丝毫没在意韩震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了,他靠在椅背上,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叶子姐,幸好老大选了你做我们大嫂,不然上哪找这么好的口福去,我看你就住这得了,以后我想吃什么了就过来……”

“四儿……”从刚刚一直在沉默的韩震开口,“S市的兽医比较紧俏……”

“那个啥,大嫂,没事我就先走了。”于是来也匆匆的马鸣,去也匆匆了。

“马鸣的提议你考虑过没有?”

正在收拾马鸣留下的一桌狼藉的叶晴,冷不防手被韩震抓住。“什么?”她心里一跳,抬头问。

“住这里……那样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了。”

此吃非彼吃的深意,叶晴怎么可能听不懂,但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她只能转移话题来搪塞,“手,油……”

“洗洗就好了。”不由分说,抱着她就朝浴室走的韩震要叶晴想起一个黄|­色­笑话。

问,每个男人一生中做过的最多的官职是什么?

感觉贴合身.下硬如铁的小弟弟,叶晴哭着想那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被群里的孩纸棉群殴了一个上午,私语发奋了,嘤嘤嘤,现在进入剧情后,码字好像快点了,明天有更,时间预计在八点

马鸣的职业会不会有点意外呢?这是最开始就设定好了的。喜欢不?

32、­骚­扰

经历了一个颠倒床铺的夜晚后,叶晴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韩先生那套劳累的说辞了。

男人都是大骗子,表面看起来越是正经,骗起人来就越是彻底。

叶晴揉揉发酸的腰,怨念的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韩震,小声嘀咕一句,“骗子。”

韩先生脸上不辨喜忧,只不过后视镜里偶尔滑过的一道光,似乎泄露了某人的好心情。

“回学校?”车子的后轮滑出小区门口的减速带时,韩震问。

想到今天即将开始的生活,腰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叶晴狡黠一笑,“不,东区。”

叶晴向来不是个乖顺的小猫,韩震一直知道。

可直到韩震的车子停在了东区XR大楼外,看着叶晴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女款西装时,他的这种“知道”就变得更明晰了。

“要实习,为什么不去我们公司。”

半支腿已经跨出车子的叶晴,听到韩震的话又把脚收了回来。

她侧身看着韩震,表情异常认真的说:“我才不要在一个随时可能被吃掉的环境里工作呢。”

直到叶晴的身影消失在闭拢的玻璃门后,韩震皱皱的眉才松动些。

他拉下头顶挡板后面的镜子,第一次异常认真的把自己看了一遍:他那么像­色­狼吗?

如果对象是她,别说,这个答案说不定还真是肯定的。

一阵发动机声后,车子载着男人一片大好的心情扬长而去。

趴在WR大楼茶­色­玻璃门后,看着韩震的车子彻底脱离视线,叶晴这才直起身,朝一直拿警戒表情看着自己的保安走去,“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实习生,请问柳铮在几楼?”

******

一身职业套装的柳铮进门时,叶晴正坐在人事处接待小厅里坐的标杆溜直。

手放在玻璃门把手上,柳铮脚下一滞,伸出的手不自觉又缩了回来。

透过或明或暗的玻璃,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叶晴本人,眉毛比自己的细些,也淡些,眼睛也比自己的亮了许多。

嗤笑沿着伤过的嘴角,一路疼到了右心房。像她这种人,就算再像,也不会引起那男人的一丝真心的。终其究竟,她柳铮就是个替身罢了。

屋里的叶晴似乎注意到了门外的她,调整下坐姿,一副随时起立的样子。

柳铮一笑,还有一点,她比自己单纯很多,也幸福许多……

不到半秒钟,柳铮整顿好面部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你好,我是分管人事的柳铮。”细长五指伸出,握上了叶晴的。

还没出校门的女孩儿丝毫不怯场,稳妥的作答,莫名中,柳铮对这个她本应该恨极的女生竟生出一丝好感来。看她的眼神也开始不同起来。

简单交流了几句,柳铮低头沉吟,“这样吧,你去技术部帮忙复核程序吧……”

技术部在WR大楼的中层位置,电梯没走几层,柳铮就和叶晴示意到了。

叶晴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可好心情在她跟着柳铮出了电梯,走进技术部时,就像团轻烟一样,顿时烟消雾散了。

对的地方遇到了错的人,心情好的起来才有鬼。

如果她有先知的功能,预先知道郑斌也在XR的话,无论如何她也是不会来这里实习的。

技术部的刘总把大家依次介绍给叶晴后,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小叶,你就跟杨一他们那组吧。”

幸好幸好,不是同郑斌一组。这是逃也似跟着新领导下实验室去的叶晴最后的想法。

如果忽略掉偶尔从旁边经过的郑斌的话,叶晴第一天的实习工作是很充实丰富的。杨一是位很好的师傅,教给她许多东西,就是因为太过充实,所以直到下班已经五分钟了,叶晴才在杨一的提醒下注意到这点。

和同事们道了别,甚至愉快的和门口保安打了声招呼,叶晴心情极好的出了XR的大门,今天她独立查出了一个程序BUG,虽然就一个,却是她独立完成的,对此,杨一也很是肯定。

叶晴的笑,今天第二次戛然而止在一个人的出现上。像没看到他一样,叶晴直接绕开郑斌,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叶晴,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手被扯住,走不开的叶晴肚子憋着一股火,她头也没回,就那么直直看着前面的空地,“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想聊天还是去找你家林乔吧。”

说完这句,腕上的力量非但没小,反而大了几分,略带伤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我发现我忘不了你。”

扑哧……一声轻笑难以抑制的从叶晴嘴里传了出来,她转过身,面朝着郑斌,表情认真:“郑斌,有时候,被甩了也未尝不是好事,比方说……我。”

薄暮下的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叶晴脸上,笑容被扩大的格外明显,她一甩手,一句“再见”­干­净利落的丢在郑斌脸上,啪一声,像耳光。

直到叶晴钻进计程车,郑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连外套扣子掉了一颗都不知道。

郑斌脑子里突然想起林乔提出分手那天给他的那个耳光,以及那段经典到他几乎忘却的台词:曾经有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至失去……

“我后悔了,真的……”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是条短信。郑斌看完,素了下容,抬脚回了大厦。

WR大厦下数二十层是办公用,其上还有十层,普通员工是没机会上去的,这也是郑斌第一次去。二十九层唯一一扇半开的门,郑斌推门走进去,屋内晦暗的光线让他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小心点。”随着男声响起,房间灯光大开。

叶绍胳膊支着下巴,坐在足近两米长的红木桌后看着郑斌。

郑斌眼皮一跳,站直身体,“叶总。”

叶绍听到他这个称呼,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郑斌面前,拍拍他肩膀,“不是说了吗,你随丫头,一起叫我哥的。”

说到叶晴,郑斌眼神不觉一暗,“她……不肯原谅我。”

“我这个妹妹,我最了解,韩震的家世不适合她,只有跟了你,她才能安稳的过生活。”叶绍拉着郑斌到沙发去坐了,“想丫头回心转意,不是不可能,就是要吃点苦,你能行吗?”

“嗯,只要能重新挽回小晴,做什么我都愿意!”

郑斌信心满满的走了,柳铮从暗处走出来,不远不近的站着,“既然你喜欢你妹妹,为什么还要郑斌去追……”

柳铮的眼神已再没他第一次见的那么富有神采了,叶绍眼睛一眯,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问太多了,想我怎么罚你……”

******

直到郑斌的身影被她的计程车远远的甩在了车尾,叶晴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真应了那句话,人无耻无谓、致贱则无敌了。

是否要考虑辞去这次实习机会呢?

叶晴想着,伸手对着车侧旁的观后镜理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沉思。

今天的交通不知是怎了,畅通的与往常的便秘状况完全不同。没十分钟,红­色­的小车就稳稳停在了韩震家楼下。

付好钱,下了车,叶晴站在楼下,仰头看着高楼,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上楼开门,透过门缝,昨天那只受伤狼狗“王子2.0”呜呜的叫声隔着老远就传进了叶晴耳朵。她脱掉鞋子,正要进门,屋里人对话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

叶晴是站在门口走廊处,从客厅那边是看不到的,因此她的回来一时没被发现,叶晴也因此稍赶着听到一句。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略比韩震高些的声音说:“班长它应该是一路跟踪到你家这里,被发现之后才受伤的……”

抓着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叶晴的脸有点白,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口中的班长指的应该就是王子2.0,2.0是在跟踪什么,能跟踪到这里,答案带点模糊的在她脑子里慢慢清晰起来……

在紧张情绪包裹之下,叶晴根本没发现屋里的谈话已经停止了。

韩震出现在叶晴身边时,看到的就是脸­色­惨如白纸的女生。

“韩震,你是不是还在查你大哥的事情……”说话时,叶晴都感觉的到自己的­唇­在抖,韩川的事情她虽然不完全了解,也是一知半解,知道个大概。

凶多吉少的结局,她不想韩震也一样。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

大­棒­过后,韩震拉着叶晴面朝着他身后的人,介绍,“季磊,我警校同学。”

被弹得直冒泪花的叶晴模糊着眼睛看季磊,竟是个一身警服的男人。

季磊是个很健谈的人,从刚进警校那会儿说起,一直说到男生们打架,季磊的情绪早就被挑到极高了。

“嫂子,你不知道,韩震绝对是我们那群人里面最­奸­的。”季磊拿了杯茶水喝了口,继续说,“那时候,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每天晚上五点的时候都会等在那女生放学的路上,时间久了,我们隔壁班有个男生就好奇了,也跟着去看。结果你猜怎么的……”

从季磊那句“喜欢的女生”开始,叶晴的表情就开始­阴­晴莫辨起来,听到季磊问,她一笑,“怎么……”

“后来那男的刚和朋友说了句他也喜欢那女生,第二天身上就莫名起了一身疹子,足足一个月才好。”季磊朝韩震指了指,“他的杰作。”

“所以那时候我们班流传了一句话,宁可得罪十个教官,也别得罪一个韩震。”

“季磊,你话多了。”沉默半天的韩震终于开口。

“咳咳。”季磊­干­咳两声,“当我什么都没说,没说哈……那个,等过几天班长伤好点我来接他。”

季磊说完这句,就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不见了。

看着被主人无情抛弃的王子2.0,叶晴一阵无语,这个社会,连警察都这么怕“事”,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还活不活了。

想到“事”源,叶晴心里多少有点酸,原来孤独如他,之前心里也曾经有个“她”啊……

闪开韩震伸来的手,叶晴正考虑着今晚要不要回学校去,电话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夏花就像幽灵,鬼闪闪的消失了大半个月,又突然在这大晚上“诈尸”出来。

只不过听了电话的内容,再多的埋怨也被叶晴收回肚子,她脸露急­色­的说:“夏花车祸,进医院了……”

穿好鞋,被韩震拉着才勉强安全下到楼下的叶晴看着天上渐起的月亮,低喃:“事儿­精­,你给我出个事情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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