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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这地方是呆不住了,连俞竹都开赶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儿,他又不是个玩群P的主儿,带着你去瞧什么热闹?瞧热闹都能惹出事儿!管好你们家这个小成,我说他是个害得死人的吧,告诉你,那几个议员也看上他了,”

临上飞机时,俞竹把红旗拉到一边嘀嘀咕咕,

红旗个鬼,嘴巴一弯,笑得象个憨猪,“我才不管他,他能带着我到处玩儿才好咧,”

“你啊!”俞竹狠狠点了下她的额头,“我是当年娘家人为你好咧,话说回来啊,红旗,”俞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在那边觉得过得不舒服了,就回来,咱这儿永远是你真正的娘家,你毕竟在英国出生的,这怎么说还是你的故乡,”俞竹这是在说心里话,毕竟和再再红旗这对妖孽几多年的感情喏,

红旗呢,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吧,她望着他,然后,双手抱住他的颈项,紧紧的,说,

“再再说过,你是个好人,值得信赖一辈子,”

俞竹一开始回抱住她,还蛮感动,可,————突然推开她,

“放你娘的屁!再再那狗 日的会说这样的话?个小没良心的,老子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咧!”别看俞竹在英国上流社会“沁­淫­”这多年,国骂始终不忘咧,恩,很好,不忘本。

红旗被他推开也不紧不慢,还是那个晕晕乎乎,憨憨软软的样子,笑。这小畜生撒谎成本能了,

“再再是没这样说,可我是这样理解的,”

“他说我什么?”俞竹确实蛮耿耿于怀,有时候,他想着是觉得自己有点“贱”,这个叫“宠再再”的真真吃定自己一辈子了!

“呵呵,再再原话是这样说的,俞竹这个人,有时候是有点傻Ъ,不过,比我们某些党员­干­部还是值得信任的,”

红旗说完————俞竹突然紧紧抱住红旗,几紧呢,头埋在红旗颈项里,不知道————红旗没看到,俞竹眼睛都红了,

“信任”,

俞竹觉得自己此时又开始“犯贱”了,怎么只听见“信任”两个字————那个该死去了的妖孽,————俞竹在红旗的颈项里慢慢抬起头,看向天空————你个妖­精­在看着我吧,肯定又在笑我是个傻Ъ,你就两个字就能让老子这样————不过,值得!真的值得。

咳,世上的理儿,说透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像,再再之于俞竹,就像宠红旗至于宠春诚,

你说,走之前闹那厉害,都说要把腿打断咯,这一回来,还不是宝贝的不得了?总之,是好好儿回来了,这一回来,宠春诚开会的人直升机飞回来,一进门虽然还是吼,“这非要去英国一趟,还搞感冒了,外面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这感冒是早感冒的好不好,哪里是去英国?吼着的,却,还是从保姆手上接过一碗热腾腾的水饺直往她跟前送,“快趁热吃,这是让鲁水良特意从东北给你带回来的,大白菜馅儿,没放蒜,————”

红旗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爷爷,”

哎哟喂,就这四个字咧,看把个宠春诚心里舒坦的,————面儿上没大动静,可,那­唇­角掩不住的弯,————

底下人都是几识眼水的,都舒了口气,咳,这小祖宗算好好儿早早儿回来了,要不,再隔几天,你看,————可不要折腾死人!首长手心里就捧着这么个宝咧!

116

红旗一下睁开眼,注视着黑暗的屋顶。

她刚才做个个梦,梦见她走进一个院子,室内一片漆黑,只剩下一盏夜灯陪着一颗恐龙蛋,

她一走近那颗蛋,“啪”,蛋壳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好小好小的恐龙,它看见自己后,在那里左扭右扭,还跟她猛摇尾巴。它脖子上还牵着根小金链子,所以无法跑向她,但仍试图挣脱链子,用力到眼珠都凸出来。

她上前把金链子解开,小恐龙扑倒她身上,然后,她看见,地上有一泡尿。

红旗笑,恐龙会不会和小狗一样,兴奋时就尿失禁?红旗很荣幸地把那泡尿当做了欢迎礼。

小恐龙跟着她回家,不栓它,它也会亦步亦趋。它走在前面,没走几步还回头看,生怕她跟丢了。

回到家,它依然紧迫盯人,她看电视,它守着茶几。她吃东西,它趴在椅下。

它这么黏,好像每次分开都是生离死别————

红旗醒了,有些内容还不记得了。她就那样望着天花板,想着那个小恐龙,想着————她是有六颗恐龙蛋,是还有个小恐龙————

起身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后,想了想,她开门出去了,

走到走廊那头,推开一扇门————

“红旗?”

小成打开床头灯,看见红旗单薄的睡衣睡裤站在门口,

“你————”话还没说完,那丫头就冲了过去,几快的速度钻进他被窝里,抱着他的腰,脚也只往他双腿间挤,找最暖和的地方,“好冷好冷,”

小成滑进被子里抱着她只搓她的背,“个小疯子,怎么不把大衣披着出来,”

“我晓得马上就要钻进被子里的,”她仰着头望着他笑,里面的手甚至钻进他睡衣里贴住他暖和的肌肤,她的手确实好冰,

小成紧紧抱住她,四肢与她纠缠,也是想把她捂暖和。

把床头灯关上,静静地抱着她,感觉她热乎乎的呼吸就在颈边,贴着她的心跳————

静静的,慢慢,也暖暖的,

听见小丫头说,

“我本来想让你现在带我出去一下的,可,真的好冷,还是被窝暖和,”

这东西怕冷,确实说实话在,

“你想去哪儿,”

“回一趟家,”

小成知道,她这个“家”指的是“再再和她的家”,

“这么晚回去­干­嘛,”

“我刚才做了个梦————”她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朵边开始说她的梦,“我想去把那个恐龙还有蛋都拿过来,”

小成低低地笑出来,“心血来潮,”

红旗咬住他的耳朵不说话,可小成知道她就是想要那蛋和恐龙,

亲了下她的额角,放开她翻身下床,出去后,还给她攒严被子,可红旗还是稍稍坐起身,疑惑地望着他,“你­干­嘛?”看见他开始脱睡衣,好像要换衣服,

“给你去拿恐龙和蛋,睡着,不许动,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要她不动,她还是要动,裹着被子立起身,跪在床边把小成一搂,也裹进被子里,抱着他,

“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天这么冷,你不怕冷了?”

红旗嘟嘟­唇­,“可你不知道那恐龙蛋什么样儿,”

“乖乖,­操­几多心喏,再说————”他把她抱着又放回床上躺着,又跟她把被子攒好,吻了下她的­唇­,又吻了下,望着她,“那套东西,是我送的,”说完,揪了下她的脸蛋儿,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出去了,

红旗平躺在被子里,被子遮住她半边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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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红旗同志第一天正式去国防大学当“绿叶”,可不“绿叶”?这里人人可不比她本事儿几转儿!

小成没送她去,也没让宠春诚派车送她去,说,既然是她这小半辈子第一次“正儿八经”上学,紧她自己去裹,好坏也是个新鲜。红旗直点头。就是宠春诚有点过不得,“让她自己去挤公共汽车?”

“你挤过没有?”

红旗摇头,

“让她去挤挤,”小成说,

红旗又使劲点头,

宠春诚叹口气,摆摆手,

“还不快点,第一天迟到了可不好,”

红旗赶紧去穿好军大衣斜挎上包儿,小成跟她把领子都竖起来又围上围巾,“真别迟到了,把豆浆带着,”

保姆把保温桶给她抱着,走了。

确实新鲜。说没坐过公交车那是不可能,可像这样赶人群凑一大清晨上班潮去挤公交车,她还真是头一遭。这孩子好命,出门几乎都是小车代步。说实话,这样“慌慌张张”赶个点儿挤个车儿“正儿八经”上学,是对她也好,也是一番人生经历不是?

红旗做事其实蛮有条理,她一点不慌。她知道自己还不清楚到底坐哪辆车去国防大学,所以路上走得挺快。到了公交车站,看清站牌,快速记清楚所有能去的线路车辆,一早儿人多,再加上天冷,有些车次难得挤上去,她也不娇气,跟着人群就裹了上去,早早放在手心里的零钱一投逼,就往里走,————

小成开着车一直跟在她身后呢,看见她像个小陀螺一下挤了上去,直笑。这孩子上哪儿都不吃亏的啊!

小成的车开在公交车侧,隐约看见她挤在里面还能靠着一个柱子,她还能抽空扭开保温桶喝口豆浆,她不到处瞄,就是盯着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人借过,她也知道保护好自己让让,————其实,红旗的自理能力很不错。

下了车,小成看见她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可能在斟酌时间再来决定走的速度快慢。不慌不忙。红旗抱着保温桶裹着厚厚的军大衣走向国防大学,在人才济济的国家最高军事学府,走进来这样个秀秀气气身着军装的小女孩儿,还真是一道另类风景!

小成停下车,没有再跟进去。余下,这是属于她的学院生活了。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突兀,因为,红旗很安静,而且,真的很乖。

她手上有给她抄好的课表,上面又有详细的教室安排,她进去,自己找个位置坐下,脱了军大衣,拿出书本,笔记本,笔,乖乖坐那儿等着老师来上课。

那些“­精­英们”是诧异的,

谁都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儿是谁,只是诧异她自己来的,没任何人送?

另外,没想到,她————这样沉静。一个人坐那儿,也不怯,静静的,感觉还蛮大气————

老师进来后也是诧异的,

他昨天就接到通知,知道这小祖宗今天第一堂课是听他的课,他也以为会有人来送,也许还会是一大帮子,————结果,小丫头安安静静已经早早坐进来了,

如常上课,

也不计较她听不听得懂,感觉她蛮认真,书翻哪儿她也翻哪儿,思考问题,她也好像在动脑筋,做笔记很认真,

下课了,红旗同志也是个能“独乐乐”的人,课间,没人和她说话,她也无所谓,自己给自己倒一杯热呼呼的豆浆,又打开她那包儿,摸摸看看里面的恐龙蛋————

是的,她带着一颗恐龙蛋呢,因为,她想起来了,今天还有件事儿自个儿要去办,上次弄碎人家一颗蛋,可不要赔一颗?

“唉,听说左儿已经确诊了,是尿毒症,”

“真的?咳,你说这事儿————这优秀个人———”

红旗听见她前排的两个人在说,本来没怎么在意,可出去上了趟洗手间,路上,听着的好像都在说这,“左儿”是一个人的名字吧!

“国左儿已经确诊了,是尿毒症,”

“啧,这几麻烦,这医疗费用他们部队应该可以负担一半吧,”

“那是肯定的,可这是笔大钱,我听说学院已经在组织人捐款了,”

“咳,你说,几优秀个人,也是命运多舛,听说他是个孤儿,完全是国家养大的,所以叫‘国左儿’,从小到大都极其出­色­,喏,保送到国大读博,本来前途似锦————”

“还是可以换肾的,也不是那么悲观,———”

众人的语气里对这个“国左儿”都是一片惋惜,红旗听着听着,心里也存上一点儿疙瘩,孤儿,尿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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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有些人糊啊,那不尽然,你要说有些人面儿上大咧咧的,也不尽然,该敏感的时候,她会比那风里的芦苇更容易折断。

孤儿。

一个孤儿真正听到这个词时,那种感受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

红旗记在了心里,记下了“国左儿”这件事。

要说,能让她真正放在心里的事,她真的会很用心的去对待。不言不语,她就仔细听他们议论,竟然也弄清楚了这个“国左儿”现在住在哪家医院,红旗其实是个心里很有主见的孩子,她决定去瞧瞧这个国左儿,不正面打招呼吧,尽自己力能帮助他一点是一点,再再还给她留下一笔钱————

有了主意,红旗就会去做。不过,在此前,她首先还是要先去了下一桩“债务”。

放了学,红旗又捂得严严实实地背着她那颗蛋去了乒乓球馆。

走在路上,红旗其实还一直想帮助那个国左儿的事儿,她又不想动用再再留给自己的那笔钱了。钱,是要用,可那是再再留给她的,她原打算一辈子存着不动的,那是再再留给她的————红旗是绝不可能找任何人“要钱”去做这件事情的,这不是件坏事,可,也不能“要”————那就还是动用那笔钱,————不动————

她还愁上了。

到了乒乓球馆,所幸,这件事儿没犯上愁,她一眼就看见那个她打破人家蛋的男孩儿,她走了过去。

男孩儿正在很认真的打乒乓球,而且,确实打得超好,和他对打的是个有点儿发福的男人,其实,打得也不错,不过显然反应没这男孩子快,

“好了,好了,休息休息,咳,淳粹,是搞不定你啊,”男人板儿往球台上一放,气啜吁吁笑着说,拿起水喝走一边沙发上休息去了,

男孩儿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也拿起水喝起来,样子很静,完全没有了刚才打球时狠、准的模样,

红旗这时走了上去,拉下围在她脸上的围巾,从包儿里掏出蛋就递了过去,

“这是上次我打碎你的蛋赔你的,里面的糖果,我找不到和你那一样的,就找了个近似的,”她还一边扭开恐龙蛋,

男孩儿放下水看向她,微蹙起眉头,

红旗以为他忘记那回事儿了,又说,“就那天在厕所旁边我把你的蛋撞碎了————”

男孩儿推开她的蛋,好像有点不耐烦,“走开,”

红旗看他那态度,也不恼,也不做声,就把蛋往他跟前那乒乓球桌上一放,转身就准备走的,这时,跑过来一个人,

“淳粹,淳粹,这边完了没有,”

就见那男孩儿点点头,他其实也没管那蛋,正在拿起一片的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汗准备走的,

“咳,再搞一场好不好,那边一款儿带个妞找人打双打呢,一局这个数儿,”那人伸出五根指头一比!

红旗心一动!

搞半天,这个男孩儿是陪球的啊,五?是五十还是———她走了过去,直接就问上了,“一局五十还是五百?”

那个男人一愣,这谁啊?看向男孩儿,男孩儿看向红旗,眉头还皱着,是真的不耐烦,“那蛋你拿回去,不需要你赔!”

红旗却看都不看他,还盯着那男人,“我也会打球,你刚才不说双打吗,我可以跟他试试,如果他不愿意和我配对,你可以再找个人,”

男人笑,这小丫头莫名其妙吧,人家点的就是淳粹,她这“自荐”还蛮“大牌儿”,到把人家正主一扔,好像她多会打一样,

男人也不和他废话,笑着摇摇头,拉着男孩儿走了,

红旗同志这个时候头脑几热咧,刚刚愁钱,如今竟然一条自己能办到且很愿意办到的“生财之道”就在眼前,怎么肯放弃?

她跑过去一把拉住那个男孩儿的胳膊!

“要不我和你比一局,就一局,你看我行不行,————”看见男孩儿真的很烦地要甩开她的手了,她一下双手抓住他的胳膊,那模样————咳,别忘了,红旗同志是个几会“装­精­”的人喏,“求求你了,我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我想去赚这个钱,”几快咧,眼睛都能马上整出水汪汪,

男孩儿拉出自己的手,瞟她一眼,淡淡的,却说,

“别装了,你那颗蛋值好几万,你家就算死十个人也够火葬费了,

真歹毒!

红旗不生气,说明他还真识货咧,

这东西也是个厉害的,可怜样儿不改,“家里都是这没用的,我要现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她在说实话咧,可怎么说都像假的,就像胡搅蛮缠,其实,她何尝不是在胡搅蛮缠?人家把手拉回去了,她又上去抓住,红旗同志是没有“脸”可言滴!

“好好,让她打一盘打一盘,这紧裹到什么时候了,人家还等着呢,”

旁边的男人不耐烦了,这女孩儿一看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让她打一盘,打水了,也好把她轰走,

红旗一听,还抓着那男孩的胳膊,望着他,那模样————其实,是个男的看着都会不忍吧,

可,

男孩儿忍得了,还是狠狠抽出手,

“我没空陪她玩儿,你要真让她上,就直接跟着去对打,打砸了钱我是要照拿,人家骂娘,你受着!”说着,人就走了,

这下,男人为难上了,着急跟上去,红旗也紧跟着,

他一回头,看向愣头儿红旗,

“你要上也行,要是打砸了,你赔他五百!”

红旗呵呵笑跟着小跑,“打不砸的,放心!”她几有信心咧!

119

如果说打球也有分工,那,红旗同志绝对算那种最会“打下手”的,这是说实话,你要她“单打独斗”,她还不见得打得这好,这主儿就会“见缝Сhā针”,再,就是有点“人来疯”­性­质,别人打得好,她要打得别人更好,几认真喏,————

说来,她和这个淳粹配合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第一次,有这样的默契————红旗同志本身这段儿就迷在乒乓球里,又越打越勇,————旁观的人都大呼“过瘾”!

不过,说来这个淳粹球也是确实打得好,要不,这多人点着名的找到他?就说眼前这个款爷吧,年轻时还进体校专门训练过,好玩球,听朋友说这里的“淳粹”打球一流,就非要来会会,还特意带个也会打球的小妞过来想着不仅“切磋切磋”单打,双打也过过瘾。这下,单打被打的落花流水,双打也敌不过,不过,输的爽,这喜欢打球的啊,碰到高手都只会真正折服或者越挫越勇,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两场十局下来:五局是淳粹和他的单打,两千五淳粹一个人得;五局是红旗参与进去的双打,这两千五对半撇,红旗拿了1250.几高兴喏。

走之前,那个负责联系的男人拍了拍正在数钱的红旗,“诶,想不想继续打?”

红旗使劲点头,

“那你把手机号码给我,我到时候联系你,你单打行吗,”

红旗这蛮老实,“我比较擅长双打,”

男人这时看了眼旁边的淳粹,淳粹在喝水,也没做声。

“行!到时候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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