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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

妩媚的鲨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是来看你的留言的。今天很累,有点不舒服,可能感冒了,我想早点休息。你没事也早点休息吧。”

钱千万极力要她过来,妩媚的鲨鱼只说了句“抱歉”就下了。

他­奶­­奶­的!

钱千万把一肚子气都撒到了恰恰宝贝头上,看了看她的回话,然后就去点视频,不料恰恰宝贝今天没有视频。

她大笑道:“你以为我每次到网吧都能赶上视频的机子啊?呆瓜!不过看你还是行的。”

钱千万说道:“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还行不行!别以为一只小小的蝎子就能怎么着老子!就算再被它蛰上几次,老子也一样勇猛!”

钱千万被自己搞得欲­火­焚身,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二十五、

视频已经被恰恰宝贝拒绝了,钱千万搜肠刮肚的想象着自己折磨恰恰宝贝的情形,然后变成文字给她发了过去。音箱里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钱千万去点开小企鹅,有人请求加他好友。看看资料,我爱坏男人。­奶­­奶­的,还有更贱的?!钱千万通过了她,等她一上线就立刻发了消息过去:“我就是坏男人啊。”一边窃笑着。

我爱坏男人立刻回复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

钱千万立刻来了兴致,在恰恰宝贝那里打了个“88”就把恰恰宝贝扔到了一边,任她怎么叫唤也不理了。

两个小时后,钱千万就已经和我爱坏男人互称老公老婆了。网恋就是这么神速,也是这么简单。

“有进展吗?”心扉微笑着看着杨栋。

杨栋点点头:“可以算有吧。”

董原今天把公司里的车开了出来,一辆天蓝­色­的轿车,颜­色­很漂亮。三个人上了车,直接开到了昨天吃饭的那家大排挡,像他们这些工薪族,也就这里比较合适了。那些酒楼只能偶尔去去。今天他们找了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因为还没到饭时,人不多。

“进展不大,”点完菜杨栋不用问就开始说,“现场另外两个人的脚印还在排查,只是现场勘察也确实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而在他的公司里和家人的排查中,只有一个人比较可疑,冉用,是他的一个堂兄弟,也是他的公司里最大的一个股东,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总吵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给对方好脸­色­了。而冉用,神­色­上也比较慌张,我们正在对比脚印和指纹,如果出来他就是到孙丁家里去的其中一个的话,我想他会有点麻烦。而且,那个小区的保安也证实他在孙丁死后的第二天下午去过,那就不能排除他在前一天晚上或者夜里去过的可能,还有一个关键,他有那个别墅的钥匙。

另外,关于那个胸前的图案,我向领导说了我的想法,领导表示支持,说也许是有人利用迷信作案,所以,今天才来找你,”说着他看了看心扉,笑笑,“请你帮忙啊。”

“我?”心扉吃了一惊,她本来是当新闻来打听这些事情的,哪里有什么本事帮他们啊?“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我说过他胸前的那个符我一点也不认识。”心扉很遗憾地摇摇头,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成就感谁都不拒绝的。

“他胸前那个符,确实很奇怪,如果说是凶手乱划的,没必要划个圆啊?你说是不是?而且,从伤痕上来看,法医说划得还很用心,有的地方划歪了又重划的,所以,我们应该当作一种符咒来看。”杨栋边说边用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桌子上铺的是碎花塑料桌布,正好有两朵小花被杨栋画在了圆圈里,董原看得心里一动,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

“会诅咒他什么呢?”心扉沉思着说,“我可以到现场去看看吗?”

“现场?”杨栋吓了一跳,“那个现场很诡异的,我看了都有点怕呢。”

“怎么诡异了?”董原和心扉同时问道。

杨栋皱着眉头:“说不上来,总感觉现场很奇怪,和一般的凶杀现场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也好,你去看看也行,等我请示请示。”说完他站起来到外面去打电话。

“你真的要去现场看啊?”董原悄悄问。

二十六、

他对死人的现场是不感兴趣的。

“如果真的是一种诅咒的话,不可能只在尸体上,房间里有可能也有符咒,再说,去看看心里总有点底吧?呵呵,我还没见过凶杀现场呢!”心扉说着调皮地笑了笑。

董原捏住她的耳朵轻轻一揪,说:“那个也是可以好奇的?!”

“啊!为了破案嘛!”

董原还没放手呢,杨栋就回来了,看见他俩一愣,然后笑了。董原和心扉同时红了脸,杨栋也装做没看见一样。

“领导同意了,要不我们一会儿去看看。但不能随便动里面的东西,因为现场还在封锁中。”杨栋喝一口酒,又说,“有个小女巫跟着,我觉得胆子还大点。”

“什么呀?!”心扉笑着叫了起来。

杨栋和董原相视一笑。

董原抬头看看窗外,天有点­阴­,他犹豫地说:“今天晚上天气不太好,有点­阴­天,要不明天去看吧。”

“对我来说,不下雨就是好天了。”杨栋笑笑。

心扉想起了什么,说:“那天,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天呢?­阴­得很厉害,我记得那天晚上还打了很响亮的雷呢。”

杨栋点点头:“没错。那天晚上不光打雷,他们小区那里还停电了呢,孙丁就是在停电的那段时间里被害的。”

“停电?”心扉又沉思起来,一边说,“我记得你说过的,他是在停电的时候出的事。别的地方也停了吗?”

“没,奇怪,就他们那个小区,怎么,有什么可疑的?”

心扉摇摇头,她现在还不能说感觉有什么可疑的,那个地方停电也许是巧合呢,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就不太好说了。

“你们领导那里有什么看法?”董原问杨栋。

杨栋说:“能有什么看法?不过是两种猜测,一个是有预谋的谋杀,一个是随机的流窜作案。不过他们都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些。”

“流窜作案不可能还下什么诅咒。那些尸体上的条条道道,就算不是什么符号,也可以说是侮辱尸体,杀了人还要辱尸,该是仇杀了吧?不过,”心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为什么要把尸体的血也弄­干­呢?那些血到哪里去了?”

“是啊,真是奇怪!不会是僵尸作案吧?!”杨栋说着自己笑了笑。

心扉也一笑,但突然觉得,血液和僵尸,真的很有联系呢。

三个人匆匆地吃过饭,然后开车直奔孙丁的小区而来。这个小区是比较新的小区,靠近郊区了,带别墅的小区,如果坐落在黄金地段,就只能给一少部分人住了。孙丁这个别墅非常偏僻并且隐蔽,如果在人比较少的时间段过来,除了大门口的保安,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怎么选这么个地方?­阴­森鬼气的。”心扉看看周围的环境,皱皱眉头。

“估计是用来约会的。”杨栋笑道。

打开门,杨栋随手打开了灯。一楼大厅里是枝形吊灯,从前是很流行的,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心扉站在门口往楼梯上看去,感觉不出有什么东西。

“他的包就扔在这里。”

杨栋指指地上一个白粉笔画的圈圈。董原紧跟在心扉的身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卧室就在一上去楼梯左手的地方,杨栋轻轻地推开门,伸手进去打开灯。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床边地板上,白粉笔描出一个四仰八叉的人形。

“他就在这里。”杨栋指了指那个人形,眼睛看着心扉。

心扉看看人形的头朝向与床相反的方向,他应该是面对着床了,那是谁站在他对面呢?

“我想,他是不是从窗子里看到了什么?”董原看看窗子,孙丁站在床前正好可以看到窗子。

二十七、

心扉抬头看了看,摇摇头:“应该不是,是站在他的房间里和他面对面的人或者什么东西。他死的时候是晚上,已经很晚了,他不会开着窗子的。”

“如果是人杀了他,那当然不会,不过,如果排除人为,就有可能了。”董原说着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哪来那么多僵尸饿鬼?!”心扉说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外面,是小区的院墙,上面爬满藤类植物。

“如果是人为的,那么,怎么会没有脚印?”杨栋站在那里只四处看着,说,“孙丁有段时间没来住了,而他每个星期都找家政公司来打扫房间,所以[奇+書网-QISuu.com],房间里比较­干­净,没有杂乱的脚印和指纹等痕迹,除了冉用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鞋印,没有了其他的痕迹,确实奇怪。”

“你说那个类似靴子的脚印没有留下指纹?”心扉背靠窗子看着屋里。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杨栋向她走了两步,“所以我很怀疑……。”

心扉点点头。床头柜上的几支蜡烛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杨栋过来解释:“这种蜡烛是为那些变态的人准备的,做那个的时候用,所以我们肯定那个晚上他带女人回来了,而且,那个女人也许是有预谋的。”

预谋?

心扉看看床头柜上,并没有蜡烛沾过的痕迹。四处寻找,却发现在屋子的四个角落里,各有一个装饰­性­的架子,上面有沾过蜡烛的痕迹。

“他为什么把蜡烛点在四个角落?”心扉慢慢地走着,把四个角落全看了一遍,每个小架子上都有一一元硬币大小的东西,蜡烛就是沾在那上面。

“为了亮堂吧?!”杨栋也过来看了看。

心扉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要亮堂,完全可以开灯啊,并不是经常停电的,而且,把蜡烛放在一起并不影响它的亮度。你们注意到过吗,”她转过身,看着他们俩,惊恐而又不可思议地说,“当四个角落里都点上蜡烛后,会有什么现象?”

“什么现象?”董原和杨栋互相看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当四个角落里都点上蜡烛后,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是不会有影子的!”心扉说着看了看手里的蜡烛,赶紧扔到了床头柜上。

“啊?!”董原吓了一跳。

杨栋也吓了一跳,想想又问:“那说明什么?”

心扉没有说话,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子探头往外看了看,看了看楼下的地上。杨栋和董原没有说话,看着她想­干­什么。

心扉关好窗子拉好窗帘,走到他们身边,一边环视着房间一边说:“那边是卫生间吧?有没有进去看过?”

“有,”杨栋立刻说,“里面有用过的痕迹,也有点过蜡烛的痕迹,估计案发那天晚上他带人回来洗过澡。”

心扉点点头。“要不要进去看看?”

心扉摇摇头:“不用了,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

杨栋在前,董原在中间,心扉在最后,三个人离开了孙丁的卧室。杨栋守在门口准备关门,心扉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平时可能温馨也可能浪漫的卧室,如今却堆满了疑问,堆满了令人恐惧的东西。一上车董原就飞快的把车发动起来,冲一样窜出了小区。

“你们有没有玩过一个见鬼的游戏?”心扉看了看他们。

董原吓了一跳,说:“才不敢玩那种东西,谁那么无聊啊?!”

杨栋倒很有兴趣,回头问:“见鬼的游戏?头一回听说呢,怎么玩?”

“很简单,关掉灯后,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点上四根蜡烛,这个时候房间里就不会出现你的影子,这个和无影灯一样的道理。但有时候会出现意外,比如你会看见一个影子在你的周围,那就是一个鬼魂。”心扉的声音比见鬼还可怕。

二十八、

杨栋打了个冷颤,又笑道:“什么呀,这么容易就见鬼了?!”

“这是最近在网络上流行的,但范围很小,而且也并不是很恐怖,所以知道的人和喜欢玩的人并不多。一般,这个游戏要好多人一起玩才好,很多人在一个屋子里,沿着四角慢慢地走,没有一个影子,当一个影子突然出现的时候,就是说,有鬼在你们中间。”心扉转脸看看车外,夜­色­朦胧中,似乎正有无数个神秘的影子在晃动。

“那你是说,他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突然见鬼了?”董原头也没回的问。

“至少,他玩过这个游戏。”

“你知道流行这个游戏的那个网站吗?”杨栋沉声问道。

心扉说了那个网站,杨栋记了下来,然后在半路上下了车,回到家后就登陆了那个网站。

经过调查,他发现这个游戏确实不怎么流行,只在少数人中流传着,比那个什么笔仙碟仙的差多了,但还是被描述的神乎其神。真的是这个游戏的原因吗?难道孙丁真的是因为这个游戏而见鬼了吗?杨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钱千万觉得实在是没办法摆脱关静了,而现在,他又迷上了那个我爱坏男人,简直一天不聊就过不去。早早的把员工打发下班,他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办公室里,打开QQ等着我爱坏男人。我爱坏男人很长时间还没上线,于是无聊中他给董原打电话问他关静的事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没想到董原反而问他关静的事情怎么处理,钱千万的头又大了起来,眉毛拧成个疙瘩说:

“我不是拜托你了吗?你软硬兼施想尽一切办法吧,我是没办法了,又不能杀了她去。”

董原想了想,说:“你去问问他有什么条件吧,尽量满足她的条件也许能行。软硬兼施是该你做的,我怎么施啊?哈哈。不过你也可以问问你那个什么鲨鱼啊,看她有什么好办法。”董原说完就挂了电话。

问问鲨鱼?钱千万见妩媚的鲨鱼不在线,便给她打过电话去。

她一接钱千万就心肝宝贝的叫了半天,然后说:“我正在想你呢!真让人头疼,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关静离婚啊?”

“没有。”妩媚的鲨鱼静静地说。

“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找个杀手把她处理掉吧?!”那边妩媚的鲨鱼没有说话。

“宝贝你今天过来吧,我一个人寂寞死了。”钱千万刚说完,我爱坏男人就上线了,见他在线立刻就给他发了个飞吻来。钱千万喜得眼冒红心嘴流口水,立刻给她发了个大大的拥抱过去。

“我今天不太方便,外面又下雨,改天吧。”妩媚的鲨鱼说。

“可是我现在就很想你啊!”钱千万一边说着,一边又找了很多下流暧昧的图片给我爱坏男人发了过去。我爱坏男人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钱千万喜得抓耳挠腮,竟没听清妩媚的鲨鱼说了些什么。

“过来吧,我等你啊。”他只好说。

“我说了不方便,改天。”妩媚的鲨鱼坚持着说。

钱千万立刻说:“那你赶紧休息,明天我等你。”说着不等妩媚的鲨鱼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宝贝,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半天了。”钱千万终于腾出手来打字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脑的屏幕。

“我有点事情耽误了,”我爱坏男人发了个难过的表情说,“你生气了吗?等得急了吧?”

“是有点急,不过是因为担心你啊!”钱千万一边点了视频一边说,“你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不是和哪个帅哥有约会吧?”

我爱坏男人通过了视频,在等待视频接通的片刻,她说:“一个女朋友和她的男朋友吵架了,我去劝了半天。”

视频接通了,钱千万拿起耳麦,喊了半天,那边终于传来了我爱坏男人轻浮的笑声。

二十九、

钱千万原以为我爱坏男人不会跟他视频的,毕竟认识不久,但他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正统的女人,衣服穿得不像他想象得那么开放。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钱千万突然问。

现在不用打字了,直接说话,很方便。

我爱坏男人轻声地一笑:“我是搞室内装潢的。你呢?”

钱千万咧开大嘴笑了:“我自己搞了个小公司,混口饭吃。等我买了房子一定请你帮忙装潢啊。”

我爱坏男人立刻答应:“好啊,好啊,我们公司里好多设计名师呢,很多有名的小区的室内装潢都是我们做的。”

钱千万夸了她两句,又把话题拉到了感情上,然后两个人老婆老公的喊了起来。

外面传来一阵轻微地响动,钱千万回头看了一眼,没在意。

他的这个公司是个很大的套间,又是三楼,有个蟑螂爬虫的也不奇怪。现在还不到深夜,外面走廊里有人也正常。

“老婆啊,我现在正在想你怎么办呢?”钱千万涎着脸说。

我爱坏男人“吃吃”地笑了,说道:“那你就过来嘛,我也很想你啊。”

“想我什么?”钱千万立刻暧昧地笑道。

“你好坏啊!”那边我爱坏男人用纤纤食指点了一下摄像头,带着娇羞说,“想你抱抱啊。”

钱千万立刻在椅子里坐不住了,来回挪动着ρi股,一副猴急相。

外间,要么是走廊里,真的好象是有人在走动,声音很轻微。

真是自觉啊,这个时间轻手轻脚地走路,不会影响别人的。

对了,这个时间轻手轻脚地走路的,会是­干­什么的呢?

钱千万突然有点不放心起来,便对我爱坏男人说:“老婆,稍等一下,我去趟厕所。”

“去厕所­干­什么?”我爱坏男人捂住嘴巴偷笑。

“去打­飞­机。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啊?”钱千万边说边站了起来。

那边我爱坏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钱千万正准备离开,看着她,突然说:“哎,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你的领子里面去了。”

我爱坏男人吓了一跳,立刻低头看。

“掉到里面去了。不会是蟑螂吧?!”

“这里怎么可能有蟑螂?!”

我爱坏男人说着就拉开领子往里面看,三拉两拉,春光泄露,全被钱千万看到了,钱千万也不去厕所了,眼睛盯着视频,慢慢地又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我爱坏男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抬头看着钱千万说:“没有啊,你是不是看花了?”

“真的掉进去一个东西,好象还爬了两下呢。”钱千万认真地说。

我爱坏男人­干­脆把上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胸罩来。钱千万差不多要把自己整个的贴到屏幕上了,一边看一边没忘了抓图,想着以后随时可以看。

我爱坏男人抓住胸罩下面抖了几抖,也没什么东西掉下来,然后抓住裙子的腰又抖了半天,在地上找着什么。钱千万现在不打­飞­机都不行了,不过他倒没必要去厕所,直接在这里就地解决。

“没有啊。”我爱坏男人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便疑惑地看着钱千万,一见钱千万的表情,知道上当了,把裙子一放,又穿上了上衣,坐下来看着钱千万。

钱千万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很响亮的动静,顿时差点给他吓回去。

谁在外面?

他回头看了看紧关着的门,外面没有开灯,他什么也看不见。不会是小偷来了吧?想着,就没了心情。

“我真的要去厕所了,憋坏了肚子就不好了。”他对我爱坏男人说,然后摘下耳麦离开了座位。

三十、

外间很大,也很杂乱,文件柜东一个西一个的,他本人是不太讲究条理的,只要保证­干­净卫生,东西乱一点没关系,正好还可以体现他的工作和业务的繁忙。

如果是小偷,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手里,比如钳子扳子什么的,钱千万虽然刚才血冲头顶,但还没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他这里防身的东西是有的,橡皮棍。从街头小摊上买的,别看只是橡皮的,真要在脑袋上敲一下,也够受的。

他把橡皮棍拿在手里,听到后面我爱坏男人说:“上厕所还要带橡皮棍,是不是尿不出来就打PP啊?”

他回头冲她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拉开了门。他听到声音似乎是在文件柜那边,不知道对方要偷什么东西,因为那里除了文件可以当废纸卖外,实在没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他的保险柜在卧室里,也就是他刚刚离开的房间。

打开灯,他站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这样,如果那个人想猛地扑上来给他一家伙的话,他会提早发现的。

等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肯定是躲起来了。钱千万小心地查看着每个柜子后面,房间的每个角落,他可小心着呢,随时都准备着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整个房间搜完了,什么也没发现。他站在一个柜子后面,愣愣地看了半天。难道是听错了?如果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应该不会有那么大。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通向走廊的门口。

那里,门上,有个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的,他立刻盯着那个东西走了过去。

这是他的地盘,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非常非常的熟悉,就算有支不属于他的圆珠笔他也能注意到。难道是什么人潜进来放下东西就走了?这个想法他自己也觉得可笑。潜进来的人,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目的吧?!

他走过去,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在门的把手上,挂了一张小纸牌,在那里摇晃着。

那肯定不是他的东西,他绝对没有在门把手上挂什么纸牌,而且晚上员工都下班后他还注意到没有什么改变呢。真的是刚才有人打开他的门给他挂上的吗?可是他已经很仔细地把门锁好了,从外面,没有钥匙是绝对进不来的。没有风,但那张纸牌却在晃动着,它为什么会晃动?

钱千万从来都是个大老粗,但某些时候却非常心细,比如当涉及到生命安全的时候,就像现在。应该不是什么定时或者不定时的炸弹一类的吧?他想想自己没让谁痛恨到消灭的地步。但现在如果让他直接取下那张卡片,还是件难事。他真担心卡片连着什么线路,然后他一拿卡片,门口或者什么地方突然发生爆炸。

钱千万突然笑了,为自己奇妙地想象力笑了。走到跟前,他看清了那张卡片上的内容,同时他也莫名其妙继而惊恐万状后退去,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长卡片。

橡皮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掉了下去,他没有发觉,也忘了背后的危险,直退到靠墙退不动了才停下,眼睛还是盯着那张卡片,虽然现在的位置绝对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他惊恐的表情表示那张卡片的危险程度并没有因为距离而减弱,反而更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卧室里传来一阵噪音,是我爱坏男人等不及了。

钱千万突然想起,卧室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看看卧室的门,他猛地冲了过去,在打开门的同时他习惯­性­地把外间的灯也关掉了。

关上门,并且仔细关好,他一步窜到了电脑前。

我爱坏男人正在无聊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久啊?可以证明你不是早泄了。”我爱坏男人一看见他戴上耳麦就坏坏地笑道。

三十一、

钱千万的感官还停留在外间的恐怖事物上,他强自镇定下来,对我爱坏男人说:“老婆,我有点事情,稍等片刻我再接通,我这里的视频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说完他不等我爱坏男人回话就关掉了视频。然后他匆匆拿过手机给董原打了过去。

董原正准备睡觉,奇怪他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打过来,以为他找到了让关静离婚的办法了呢。不料钱千万却惊恐万分地说:“我又看见它了!”

“看见什么了?”董原莫名其妙。

“那天我们在酒吧里见过的那张卡片啊,上面有个骷髅头,你说很诡异的那个,现在,刚才,我看见它被挂在了我的房门把手上,是在里面的这边!”钱千万一口气说完,都忘了呼吸,说完半天憋得脸通红才想起来呼吸,便深吸一口气。

那边董原也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啊?!什么?谁挂上去的?”这是废话,钱千万如果知道是谁挂上去的,一开始就告诉他了。

果然钱千万恼火的说:“就他妈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呢!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看,以为是小偷,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人,后来就看见它挂在了门把手上。你知道我的东西我都很注意的,不是我的东西我立刻就能发现。我肯定是刚才挂上去的,下班的时候我关门还没看见有呢!”

董原想到那张神秘的卡片,自然会想到那个神秘的妩媚的鲨鱼,于是问道:“你那个鲨鱼有没有去?”

“没。今天我让她来,她来月经了,不方便,就没来。你说会是她吗?”

“不知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张卡片代表了什么意思呢。”董原说。

“这就是可怕的地方啊!”钱千万喊道,“如果是要挟要钱,直说就是了,搞这么个不­阴­不阳的东西,才头疼呢。我很担心……。”钱千万本想说很害怕,又觉得说了没面子,便没说。

董原也没问,只是安慰了他,答应明天过去看看,明天正好是周末。

只能这样了,钱千万再三嘱咐董原不要忘了,然后挂了电话。会是谁把它挂到了我的门上呢?钱千万想着忍不住又回头向外面看去。

外面关了灯,又关着门,什么也看不见。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不关外面的灯好了,有什么事情趴在门上的小窗上也能看到。想到小窗,他想到他看不见外面,也许,外面现在正有人趴在小窗上看着他呢。

想到此,钱千万在空调打出的26度的室温里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房间里也没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另外就是电脑的光亮,所以,就是真的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趴在门外往里看,他也不会看见的。

钱千万几乎是窜到了门口一下子打开了室内的大灯。他退到电脑前,一ρi股坐到椅子里,眼睛还盯着门上的小窗口看着。现在,如果有人趴在那个小窗口上,他是能看到的,但那个人如果远一点的话,他还是看不见对方。现在谁他妈的还在门上搞个小窗子啊?钱千万郁闷了半天,想不通那些盖房子的人哪根筋坏掉了。

QQ在没命地叫唤着,是我爱坏男人。钱千万点开,我爱坏男人还在耐心地等着他。

“我刚刚出了一身冷汗。”钱千万点了视频边戴上耳麦边说。

我爱坏男人一脸的坏笑:“是虚汗吧?!爽吗?”

三十二、

钱千万笑道:“爽歪了。”

“现在能看见我了吗?”我爱坏男人边说着边轻轻地拉了拉领口。

钱千万立刻瞪大了眼睛把脸凑到电脑前,然后咽了口口水说:“在往下一点。”

我爱坏男人“扑哧”一笑,把衣服放好。

“老婆啊,就给我看看吧,都叫了你这么多老婆了,给我看看不行吗?!”钱千万很快就把外间的威胁给忘了。难怪他自己都说他贱呢。

我爱坏男人微微一笑,说:“好啊,想看哪儿?”

钱千万想了想,说:“看大腿。”

“晕!”我爱坏男人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弹指的动作。

钱千万涎着脸说:“好老婆,就看一眼了,快嘛!”

我爱坏男人挑逗地给了他一个媚眼,说:“就看一眼哦,不许有反应的啊!”

“行行,有反应也得我自己解决不是吗,我才不自找麻烦呢。”

说归说,一想到那个神秘诱人的大腿,钱千万立刻就猴急起来了,想了想,­干­脆把裤子脱掉了,省得碍事。

我爱坏男人却忸怩着,挑逗着他,就是不给他看,钱千万急的要钻进电脑里去了,我爱坏男人才微微把裙子往上拉着,拉到一半停下了,就那么看着钱千万。

“哎呀,憋死我了!”钱千万吼道。

我爱坏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低下头寻找着裙子的拉链。钱千万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她看着,等着她把裙子脱掉。

我爱坏男人终于找到了拉链并拉开,然后头也没抬的说:“我站起来好吗?那样你看得清楚些呢。”

钱千万连声说好。

我爱坏男人脱掉裙子后就抬手调整摄像头,但一抬起头后她却看着钱千万愣住了,手还在往摄像头的方向伸过去,但停在了半空中。她的表情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夸张,见鬼一样。

钱千万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奇怪自己脸上是不是突然多长住一个鼻子或者眼睛来啊,要不她怎么吓成那样?!正想着要问问她呢,就听我爱坏男人冲破极限地狂叫一声:

“啊~~~”

“怎么了?”钱千万吓了一跳,赶紧问。

“看你后面,门上的窗子!”我爱坏男人说着捂住了嘴巴。

钱千万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脸向门口看去。

只看了一眼,钱千万就慢慢地向后倒去,接着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杨栋把网上关于那个见鬼游戏的所有资料都找了来,研究了一番,觉得孙丁的卧室还是很适合玩着个游戏的,那么,也许这个孙丁就是为了玩这个游戏才按着这个游戏要求装潢了一下卧室的。

他想到孙丁那卧室四个角落里的架子,和整个卧室的装潢很和谐,应该不是后来才做的。

那么,孙丁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呢?一般人,一说到鬼避之惟恐不及,谁还特意把房子搞成容易见到它的样子啊?那不神经病吗?!

所以杨栋怀疑这个孙丁有文章,也可以说是这个游戏有文章。于是,他向领导汇报里自己的想法。被领导斥之为奇谈怪论。但也有几个同事对他的研究起了兴趣,于是一起研究起来。

“我们知道孙丁是偶尔吸吸毒的,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会给他造成幻觉,如果他在吸毒后再玩这个见鬼游戏,我估计见鬼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增加!”杨栋看着手头上掌握的资料说。

“我倒是好奇,那个游戏是不是真的能见鬼,如果不能,值得他特意把房子装修成那个样子吗?除非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个房子的格局是见鬼游戏的格局。”一个同事说。

三十三、

杨栋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倒是很想去他的房子里看看,能不能以一个游戏来见到鬼。不过,那是他的房子,而他又凶死在里面,如果见鬼,大概也是见到他的可能­性­大些。”

一个同事笑道:“那不更好吗,顺便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也省了跑腿了。”

杨栋也笑了,说:“那好,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有人愿意去?”说着他转脸挨个看着他的几个同事。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说害怕,于是三个人都去,加上杨栋一共四个人。

“有没有人害怕?今天晚上天气还是不好,可是比较容易见鬼的啊!”杨栋开玩笑地问道。

一个同事拍了拍口袋说:“咱们带着枪,还怕它个小鬼不成?!”

另一个同事也笑道:“怕什么,几个大男人,还怕一个死鬼?!”

大家都“哄”的一声笑了。

等到下班,几个人吃过饭,稍事休息,就来到了孙丁的别墅。杨栋带头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并随手打开灯。蜡烛还在床头柜上,他们点上。

“如果孙丁真的带了个女人回来,为什么不见那个女人的指纹和其他痕迹呢?仅仅就几个鞋印,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一个同事看着地上那个亡者的白描,百思不解。

杨栋也看看地上,点点头说:“是啊,单看脚印,冉用和那个女人都只到这个卧室里,并且,冉用有出去的脚印,而那个女人,连出去的脚印也没有。怪哉!”正

说着,突然间一种想法在脑海里浮起,挥之不去。那个女人,会真的是鬼吗?

“那个女人,真的很可疑啊,我是说她的身份或者来历。”杨栋想想又说。

“孙丁的女人都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这个倒没想到去调查呢,有关系吗?”

一个同事抬头看着被沾在房间四个角里的蜡烛,说:“如果他真的做过这个游戏,那么,他就是经常上网的;如果他经常上网,那么,那些女人有可能是他的网友。也许,他们一起玩这个游戏,那个女人也死了,但尸体被吃掉了?”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

杨栋也笑道:“你是说老虎作案啊?!”

看看他们都准备好了,杨栋说:“关灯吧。”

灯关上了,几个人都围在杨栋身边。

“拉开距离,不必靠墙太近,但一定要靠近蜡烛。走一会休息一下,开始吧,谁打头?”杨栋看看他们。

几个人互相看看。一个同事说:“我来,怎么走?”

“逆时针。”

说完杨栋站到一边,看着他向东南方向的蜡烛走去,后面的人一个一个跟上,拉开三四步的距离,他自己则跟在最后。靠不靠墙应该没很大的关系,但一定要靠近蜡烛,这样,如果有影子,影子就会被拉得很大很高。

外面天一定­阴­得厉害,有可能要下雨,正是适合小鬼出没的天气。

走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同事们一个个走累了,都拿眼睛看杨栋,再瞅瞅蜡烛。

杨栋往房间中央一站,奇怪地说:“怎么没来呢?”刚说完,突然一个同事张大了嘴巴指着他的背后说不出话来。

杨栋一愣,看见其他的同事也都惊讶而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正要说话,一个同事一把把他拉到一边,他回头一看,在他刚才站过的背后,一个黑黑的影子立在那里,人的形状。

原来真的能招来鬼啊?!杨栋和同事们互相看看,从来不信鬼神的人现在也疑惑起来了。

影子在那里一直没动,就像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站着一样。

三十四、

杨栋一把掏出枪来,小心地靠了上去,几个同事立刻跟上,免得有意外。杨栋走到影子跟前,影子没有丝毫反应,他慢慢地向着影子伸出手,手竟然穿过了影子,他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有一片似乎比较暗。

“你是谁?”杨栋沉声问道。

没有回答,影子依旧保持着沉默。

杨栋围着影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一个同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声惊叫。

“开灯!”杨栋喊道。

一个同事冲过去打开了灯,一瞬间,影子不见了。

几个人都抹了一把冷汗,四处查看着。

“还真邪门!”一个同事说。

杨栋盯着那几跟蜡烛看了半天,对一个同事说:“把蜡烛带走。”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向蜡烛,防备着突发意外。蜡烛被从烛台上拔了下来,熄灭后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杨栋拿着枪,把房间里仔细地搜了一遍,确实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要说除他们之外的人,就连除他们之外的会喘气的也没有一个。

难道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如果真的有,那在这里出现的也应该是孙丁才是,不可能还有别人吧?!为什么偏偏孙丁不来呢?那个女人是谁?她会是那天晚上和孙丁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吗?

杨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找不到什么,只好先暂时离开了。下楼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心比腿跑得快。

董原来到钱千万这里的时候,钱千万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敲了半天门,他也没敢出去开门,虽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董原以为他不在,只好给他打电话,钱千万才壮着胆子来给他开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董原一看钱千万脸­色­都不像个人了。

钱千万眼睛溜溜的转着,拉着董原做贼一样的闪进了他的卧室,把门关好,锁死,然后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依然发抖。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董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好可怕!”半天,钱千万才憋出一句话来。

“那张卡片呢?”董原问。

卡片?

“还在门上啊,我没动。不过,好像……。”钱千万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去给董原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门上的卡片。

董原一愣,立刻起身出了卧室,一看外间的门上,什么也没有。

“卡片呢?”他回头问钱千万。

钱千万也奇怪:“我没动啊,也确定没有人来过!”

“你确定和上次见到的一样吗?”

“我只能说非常像”钱千万也有点拿不准了。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吗?”董原头也没抬的问。

钱千万摇摇头,突然又觉得不能说没人来,那个贴在门上小窗子上的脸就是人脸。

“昨天晚上,在发现那张卡片后,有一张脸贴到了我的门上,就在那里,”他说着冲着门上的小窗子一翘下巴,“直接就把我吓昏过去了,醒来后我直接钻进了被子里看也不敢看了。”

董原走过去,打开门里里外外看了半天,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什么样的脸?”

钱千万打了个哆嗦:“很可怕!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表情!”

“男的女的?”

“好像是个女的。”

“你也怕女的?”董原嘲笑道。

“我不怕女的,我怕女鬼啊!”钱千万叫道,叫得自己又害怕了,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报警了吗?”

“什么?”钱千万没听明白。

“你有没有报警?看到脸的时候。”

钱千万一瞪眼:“我直接就昏过去了,哪里还报警?!甚至连那张脸究竟什么样子也没看清呢。”

“没看清就把你吓昏了?”董原一晕。

三十五、

钱千万略微有点懊恼地说:“我那会一直在想着如果有人从那个小窗子里往里看就能看见我,而我看不见他,于是我就把这个房间里的灯打开了,那样,我也可以看见他呢。”

“结果你就真的看见他了?”董原笑道。

钱千万缩一缩身子:“我宁可不看见他呢。”

“什么样的女人?很丑吗?”董原回到床前在电脑前的椅子里坐下来。

“不是她长得丑,而是,她的表情太可怕!一般长得多么丑的人也到不了吓人的程度,所以那张脸应该不是因为丑,而是因为她的表情。我记不太清楚了。”

是的,一般再怎么丑的人,也到不了吓人的程度,而吓人的,无非是他的表情。董原无法想象一个立刻就把钱千万这样的大老粗吓昏的表情。

“她对你说什么了?”董原问钱千万。

钱千万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那你是怎么看见她的?无意中?”

钱千万一笑:“我正在和别人视频,她先看见的。”

董原看了看,如果钱千万坐在电脑前的话,正好是背对着门,而视频则正好面对着门。

“她提醒你后面有人的?她有没有害怕?”

“都快吓傻了!”钱千万嘲笑地说,“她正好给我看她的大腿,结果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里,差点没把她吓死。”

“你可是直接吓昏了啊!”董原笑道,突然又问,“她有没有看清是什么样的人?”

钱千万想了想,摇摇头说:“恐怕没有吧,视频啊,应该看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可以问问她。”

“她如果有抓的图就更好了。”

董原琢磨着会是谁呢?他走到外面,看看卧室的门口那儿,不像是有放凳子的痕迹,而且,钱千万讲究实惠,所以他的办公桌前的椅子都非常笨重非常结实,要拖动不能出声响来还真不太容易呢。如果不踩东西,一个人要站在那里把脸放进那个小窗子里去,还真要有点个子呢。

“你有没有想到过会是谁?”

钱千万吓得可怜虫一样,哪里还想了,只想着她还会不会出现。

“不知道。我都没看清呢。”

“要不要报警?”

“报警?什么都没有了,报什么警啊?!我就是奇怪她想­干­什么。如果是想威胁我要钱,尽管说啊,可我看她的意思是纯粹的想吓死我完事。”

“吓死你,她有什么好处吗?想想你死了对谁有好处?”

钱千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不知道。我又没孩子,财产是爹妈继承,总不会是他们想我死吧?另外呢,没人欠我钱,只我欠别人钱,我估计他们不应该指望我死,就算要我死也得我把钱还给他们之后吧,否则他们一分也得不到呢。”

董原也想不出会是因为什么,钱千万虽然让人讨厌和鄙夷,但还不到该死的地步。

“我想,可能是那个人把卡片放在了门上让你看见,然后,再把你吓昏后又把卡片取走了。你有没有丢东西?”董原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钱千万也一愣,想到那个人完全可以在他昏迷后进来把想要的东西取走。他“呼”一下从被子里跳了出来,下了床就去开保险柜,检查了一遍后说:“什么也没少。”

“一房间里的东西呢?”董原也帮他四处查看着,但他并不一定能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钱千万里里外外检查一番后说:“什么也不少。他妈的一张废纸都不少。”

“那她是什么目的呢?吓这么一番工夫,应该不会是只为吓唬吓唬你吧?!”董原看着钱千万说。

三十六、

钱千万摸摸脑袋,也奇怪:“是啊,应该不会是什么人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那也开得太大了。而且,我一开始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出去看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搜了半天,才发现门上的卡片,我没动,就回来了,然后就给你打电话。然后,我想到如果有人在外面从门上的窗子里往里看,肯定能看到我,所以我就把卧室里的大灯打开了,想着如果有人趴到门上我也能看到他,除非他离门比较远。结果就真的看到了。”钱千万说着打开电脑,登陆QQ,给我爱坏男人留言,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看见他的门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董原拉着钱千万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不属于他的东西存在,也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不在了。这样真让人弄不懂,那个人处心积虑地吓他,到底是什么企图呢?

“也许,只是一个神经病吧?”董原笑道。

“神经病怎么进来?”钱千万一摊手。

他的房门可不是一般的结实,并且,锁也是非常先进的,最要紧的是,楼下有保安啊,不是什么人随便就可以进来的,到了晚上都下班后,大门是要刷卡才能进来的,神经病怎么可能进来?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他的房间里来。而且,那副表情也实在不像一个神经病,倒像一个杀人狂。钱千万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没跟什么人结冤仇啊,而欠别人的钱也不是很多,应该不会有人想杀我吧?!”

董原也搞不懂了,说:“我也觉得你虽然让人讨厌,但还不到该死的程度,应该不会有人想对你下毒手。对了,你的生意对头,比如同行什么的,有没有可疑的?”

钱千万摇摇头:“像我这样的公司多如牛毛,我也不是做得最大的,值得别人下手吗?”

董原想想也是。“那你还是要尽量小心吧,生活上也不要太过分了,那天那个什么宝贝不就把你弄得很惨吗,要吸取教训啊。”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钱千万叫了起来,“如果有人搞鬼,我觉得她倒很可能!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我还没找她算帐呢。”

“你能找到她吗?那天我还见她了呢,和一个男的在街上走,很亲密的样子。”董原想起了那天他和心扉一起看到恰恰宝贝的时候,奇#書*網收集整理她确实是还有点鬼鬼祟祟的呢。

“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不多了去了?!”钱千万“切”了一声说,“她那种人,看见个男人就走不动路的。”

“和你倒挺般配的,”董原笑道,“你看见女人走不动,她看见男人走不动,你俩结婚多好?!”

钱千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会要她那种人?切!偶尔玩玩还差不多。”

“可能她也是这么想你的吧。”董原又看看门,直觉得一个人要足够高才可以把脸放到那个小窗子里去。

“你说我要不要把门上的锁换掉?”钱千万突然说。

董原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你先别换,晚上我找几个人来陪你一起等她,看看到底是谁,把事情弄明白最好了。”

钱千万一想,也有道理,便说:“那就麻烦你了,多找几个人来,最好带上家伙。用钱的地方,找我就行。”

董原答应着,琢磨着最近两天晚上那个神秘人应该不会来的。

“可惜那张卡片没了,否则,可以找警察验验指纹什么的。”董原不无遗憾的说。

钱千万也觉得有道理:“以后再发现那张卡片就保存起来,不动了。不过,最好不要再发现了,我他妈的已经很怕了,胆子都被它吓小了,快没了。”说完自己笑了笑。

三十七、

“再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千万不要吓昏过去。”董原笑道。

钱千万也嘿嘿的笑了。“我要买房子了,重新买一套别墅,给我的沙沙住。”钱千万一脸的得意神­色­。

“先把眼前的事情过去再说吧。”董原说。

钱千万想了想,点头同意。

真是见鬼了!杨栋才不相信真的有鬼呢,第二天,周末,他找了几个同事在大白天来到孙丁的别墅里,想着彻底的检查一下。孙丁的家人已经取得了房子的继承,也想着来看看,然后卖掉。在小区里他们都碰到了一起。

“为什么要卖掉啊?”杨栋听说他们要把别墅卖掉,吃了一惊。

“都说这个房子闹鬼,所以我们也不敢住了,”一个老年男子,估计是孙丁的父亲,叹口气说,“当初我们就不想让他买这里,他不听。”

“你们以前知道闹鬼吗?”杨栋一听忙问。

老人家点点头:“小丁住进来没多久就说有奇怪的东西,但他胆子大,也不太相信鬼神什么的,就一直没当回事。”

“闹鬼还有人要吗?”一个同事奇怪。

老头笑了,说:“当初他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就有另一个人也想买,不过给他抢了先。现在房产公司帮我找到了那家人,问他们还要不要,我愿意便宜卖给他们。他们来看过了,就同意了,但价钱非常低,还没他买的一半呢。唉!行啊,赶紧处理掉算了。”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别墅门前,杨栋抬头看看二楼上卧室的那个窗子,问:“买房子的那家人知道闹鬼吗?”

“知道,”老头痛快地说,“但他说他们一家八字都硬,不怕那个。”

闹鬼也不怕?虽然杨栋他们不信鬼,但真正见了那个可怕的东西后还是吓得不轻呢。他们跟着老头进了屋,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

房子外面,有两面靠墙,小区的院墙,也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人爬过的痕迹,甚至连人的足迹都很少。这个怎么解释呢?难道真的闹鬼?杨栋心里也没底了。

他找到董原和心扉,把他的疑虑说了出来。董原和心扉也很纳闷,心扉对鬼神是半信半疑,而董原是一点也不信的。

“那天晚上不是你们看花眼了吧?”董原说。

杨栋摇摇头:“怎么可能?!好几个人呢,如果看花眼,也不可能都看花眼啊!”

“蜡烛有什么问题?”心扉问道。

杨栋无奈的一摊手:“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普通的那种蜡烛。”

“你确定那天见到的不是假象?”

“确定。我们好几个人呢,我还把手伸到那个黑影子里,别说了,真的好诡异呢。搞不好我要相信世间有鬼了。”杨栋皱着眉头说。

“如果确定那不是幻觉和错觉,那这么说,那个见鬼的游戏是真的了?真的能把鬼招来?”心扉说着看看杨栋再看看董原,突然一笑,“那我们来试试好了。”

“我已经试过了!”杨栋想起那晚的经历,还是一脸恐惧。

“但是我没有啊?!”心扉笑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就今天晚上吧,你带那天晚上和你一起见鬼的同事来,我们找个地方再来一次。”

杨栋想了想说:“也行。去哪儿?”

“你找地方吧,我也不知道哪儿比较容易见到。”

杨栋想了想,说:“去我们办公室吧。哎,那天我们一害怕,就把灯打开了,然后他们就没了。今天我们一定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鬼,我就从此信佛!”

“你应该信鬼啊,信佛­干­什么?!”董原笑道。

“鬼怕佛啊。”杨栋边说边打电话联系那天晚上参与游戏的几个同事,要求务必来参加。那几个人都勉强同意了。

说真的,钱千万现在可真的不想再在办公室兼卧室里住了,但不住这里就得回家,而回家就得看见那个关静,而看见关静他就烦,思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在办公室里住下了。

三十八、

他把电脑调换了个位置,坐在这里一扭头就能看见门,就算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但这样并不就是说没有了危险,他想了半天,找了张报纸把门上那个小窗子糊了起来。就算外面有人或者什么东西,也不可能看见我,除非他把门打开。想到打开门,他又把所有的门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都关好了。

“­奶­­奶­的,你倒是再来给我看看?!”然后他打开电脑心不在焉地上了网。一边等着我爱坏男人上线一边控制不住地总是去看那个门。

电脑桌上,他的橡皮棍就摆在那里。就算是鬼,这一棍子也够它受的。

水做的女人也上线了,看见钱千万在线就发了问候过来。钱千万本懒得搭理她,但想想自己现在也无聊,有个人解闷并帮着壮胆也不错,便回了消息并说:“你在忙什么呀老婆,这么多天没见了,想死人不偿命啊?!”然后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去。

水做的女人微微地笑了,回了一个拥抱,然后问:“自己吗?在家里还是在办公室啊?”

“在家。”钱千万怕她找到办公室里来。

他虽然没有和她见过面,但看过视频,感觉是一般的女人,既不像妩媚的鲨鱼那么妖艳冷傲,也不像恰恰宝贝那么活泼可爱,典型的一个家庭主­妇­,有点像我爱坏男人那样的类型。想到我爱坏男人,钱千万又想到了门窗上那张窥视着他的脸,立刻扭头看去。

还好,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他也看不见,有报纸挡着呢。

董原大概要明天或者后天才能找到人来帮他查这个事情,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虽然董原说今天她不大可能出现,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钱千万想着自己还没和水做的女人上过床呢,于是心痒痒起来,对她说:“今天晚上有空吗?见个面怎么样?”

水做的女人发了个惊讶的表情来说:“你不是见过我长得什么样子吗?!”

­奶­­奶­的,男人找女人就只看看脸蛋啊?钱千万咒骂了一句,对她说:“看不过瘾啊,想着抱抱你。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面呢,多遗憾。”

水做的女人笑了,说:“多么久啊?不才三个多月吗?!”

“想你的时候,度日如年啊!”钱千万边说边偷笑着,想着这个孤寂的少­妇­会被他感动到什么程度。

果然水做的女人发来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说:“好吧,那我去哪里等你?”

钱千万犹豫了一秒钟,告诉了他公司的地址。然后他跟她说他立刻去,就赶紧下了线。

倒不是担心她怀疑什么,而是担心妩媚的鲨鱼或者恰恰宝贝哪个突然上了线,就被拉住了。恰恰宝贝还好说,那个妩媚的鲨鱼,虽然她不过问,但在她到手之前还是不要过分的好。

下了线,然后把手机也关掉,把房间里整理一下,让人看不出来刚刚还有人在这里上网,然后他就到楼下去接水做的女人。水做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快来的,不过也不一定,钱千万想着在心里偷偷的笑了,那种被丈夫冷落的少­妇­已经如饥似渴了吧?今天晚上可要好好辛苦一下了。

来到楼下,竟然看见一个女人正在台阶上等着。他走过去一看,面熟。

“水?”他问。

对方看着他,一笑。原来水做的女人比视频上漂亮多了,瘦高条的身材,薄施脂粉,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裙。

“我也刚到。”钱千万说着,热情地上去握住了水最的女人的手。

水做的女人脸一红,真的很羞涩的样子。钱千万陶醉了,直把妩媚的鲨鱼也给忘了,拉着水做的女人就进了楼里。

说真的,心扉虽然也有点相信鬼之类的存在,但还是不相信杨栋真的在游戏里见鬼了呢。他们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个人没来,心扉建议等等,于是他们就等。

三十九、

杨栋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其实也有人不相信的,孙丁的别墅要卖了,我们今天白天去的时候,他老父亲也去了,把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告诉我们那个别墅要卖了。其实不相信鬼神的人是很多的,听说,要买那个别墅的人其实在孙丁刚买的时候就看上了,不过下手晚了,被孙丁买了过来,但现在他又来买呢,却便宜了好多。”

“他知道闹鬼吗?不怕吗?”心扉奇怪地问道。

“听说他知道,但他说他们家的人八字都硬,不容易见到那个。呵呵。”

“他们不是想买了转卖吧?”一个同事说道。

杨栋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你想,他们敢住未必人人都敢住啊?!”

“如果他不说呢?”

“他不说以后人家买房子的知道了,他要赔偿,或者让他退钱他都得退的。”董原说。

杨栋脑袋一歪说:“我还真是佩服那家的人呢,孙丁死得那么惨,按照迷信的说法,是真正的凶死啊,他竟然不怕?!”

“房子多少钱?”心扉问道。

杨栋摇摇头:“不知道,没问。”

“你们怀疑的那个凶手怎么样了?”

杨栋有点头疼地说:“现在就是冉用嫌疑最大,可他死不承认。虽然凶器上没有他的指纹,但凶器上谁的指纹也没有,而且他开始不承认去过,后来我们有了证据他才承认,但只承认去过,说他去的时候是下午,那时侯孙丁已经死了。他什么也没敢动就离开了。”

“他开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去过?”心扉奇怪地说,“就算他们有过节,他去了看见他死了,也该报警啊?!”

“他怕被怀疑。因为他自己去的,没有人给他做证。并且,前一天夜里,也就是孙丁死的时候,他说当时他正在宾馆和一个夜总会女郎开房,你说他怎么解释?结果现在呢,呵呵,全抖搂出来了。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那他就有点麻烦了。”

“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吗?”心扉问道。

杨栋摇摇头:“有,但是不够充分。”

心扉笑道:“那看来他还不是很麻烦。”

各路人马在杨栋的办公室里聚齐以后,杨栋就把自己顺路买来的蜡烛点了起来,在四个角落里各放一支。办公室里没有孙丁家里那么好的条件,四个墙角都有小架子放蜡烛,他们只好把椅子凳子都搬了过去摞起来,把蜡烛沾在上面,办公桌也都拉到了一边,把中间的地方空出来。

一切搞定,杨栋看看大家:“开始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他们不再只盯着蜡烛了,而是把目光只在室内寻找那个神秘恐怖的影子,他们都做好了一个相同的准备,那就是:万一不妙,立刻就冲过去开灯。

走了半天,一点来鬼的意思都没有。心扉有点耐不住了,说:“你们那天走了多久?”

杨栋压低了声音说:“没多久。再走一会。”

又走了半天,一个个都累了,影子还是没出现。董原首先没了耐心,走到一把椅子上一ρi股坐下来,说:“还要走多久?是不是心扉跟着他不敢来啊?”

“什么呀?!”心扉白了他一眼,“没听说过女人­阴­气大,更容易招鬼的吗?!”

杨栋也觉得今天这么半天了还不来,可能来不了了,便过去打开了灯。那几个同事也都在椅子上坐下来,一个个累得不轻,并不是走这么几步路累的,­精­神上的压力大呀。

“一般十二点是容易见鬼的。”心扉说。

杨栋想了想,摇摇头:“那天我们好像没到十二点呢,时间还挺早的,走了没多会它就出现了。”

“我知道了!”董原一拍手,问杨栋,“这是什么地方?”

杨栋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说:“我们的办公室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四十、

杨栋“扑哧”一声笑了:“我们是警察啊,怎么了?”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心扉也明白了,站了起来说,“这里是公安局,你们是警察,你想想,哪个小鬼敢来啊?!”

“鬼怕警察?”杨栋不可思议地问。

“不一定怕,但至少,在这个地方,它还是不敢随便出现的。”

“那我们换个地方试试?”杨栋转脸看着那几个同事。

“要不就找个时间换个地方试试,我相信在这里我们见不到它。”董原说着站起来,拉过心扉的手又笑着说,“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奇--書∧網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再走一会试试。”

“我知道了。好,你们先回去吧。”杨栋起身把董原和心扉送走。

回来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再走走试试。

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也许那个董原说的对,”一个同事说,“在我们这里,它们是不敢出来的。”

杨栋点点头,说:“恩,也许。等有时间找个别的地方试试吧。”

我爱坏男人给钱千万回了信息,说她聪明,那天一见事情诡异,就抓了图保存了起来。钱千万大喜过望,立刻要了图片来看。我爱坏男人抓了四张,第一张就是钱千万慢慢倒下的样子,后面的门上,那个小窗子上印着一张脸,正在­阴­­阴­地笑着,很诡异,很邪恶的笑容,让钱千万在大白天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两张基本是一样的,就是钱千万离开了画面(那时侯他已经昏倒在地上了),只那张脸在冷笑。最后一张是那张脸正在隐去,只剩了一半在那里,两只眼睛在窗子里,看不清头发。

钱千万立刻给董原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情况,于是董原在一下班就赶到了钱千万这里。

视频上抓的照片,非常小,钱千万早有印象,所以一看就能看出那张脸来,而董原看了半天才看出那张脸来,并且也没什么恐怖的感觉,因为实在是看不清楚。

“你有什么感觉?”他问钱千万。

钱千万一瞪眼:“恐怖呗,你还要什么?”

董原没理他,研究着图片。钱千万突然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样东西放在董原面前,董原吓了一跳,问:“哪来的?”

“今天早上发现挂在我门上的,还是那个门把手上。”钱千万无奈又惊恐地说。

董原拿起卡片,仔细地看了半天,觉得和那天在酒吧里见到的非常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了。

“昨天有人来过吗?”他抬头看着钱千万。

钱千万一笑:“有。水做的女人。我突然想到让她来了,她就来了。晚上的时候她说听到有人敲门,我听了听,似乎没听见,出来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门上也没有这个。但早晨我起来送她走的时候,就看见它挂在门把手上了。把那个水做的女人都差点吓哭了。”钱千万说着笑了笑。

“水做的女人?”董原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第一次看见它怀疑妩媚的鲨鱼的话,那么,现在再怀疑水做的女人吗?不可能两个人同时有同样的东西吧?!

“你不是说不想理她了吗?怎么又让她来了?不怕她赖上你或者你的那个什么鲨鱼知道啊?”

钱千万一笑:“她怎么赖上我啊,她都没离婚。沙沙才不管呢。你说,是不是有人敲门的时候给我挂上的?可是我那会起来看过,没有。真他妈的奇怪透顶!”钱千万说着挠挠头。

董原也觉得奇怪,想想­干­脆打电话叫人吧,晚上来值夜。

“你说,”钱千万悄声地对董原说,“是不是这个写字楼里不­干­净啊?”

四十一、

“你以前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钱千万摇摇头:“没啊,头一回。我都搬到这里一年多了。”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敲门。钱千万条件反­射­地吓得立刻跳了起来:“卡片!”

董原站起来,出去一看,门把手上并没有什么卡片,而敲门声还在继续,打开门,恰恰宝贝站在门外。

“你可吓死我了!”董原身后的钱千万喝道。

“你做贼了,这么心虚胆小?!”恰恰宝贝说着看了看董原。

“你来­干­什么?老子想收拾你还没收拾呢!”

“我就是来让你收拾的啊!”恰恰宝贝说着抛了个媚眼给钱千万。

董原一看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了,便告辞离开。

钱千万追到门外说:“那个关静的事情,你不要忘了。”

董原一晕,没说话。

“你去帮我问问关静吧,”董原找到心扉,愁眉苦脸地说,“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觉得他们也赶紧离了好,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个钱千万根本就不可能回头了,还守的什么劲啊?真是不懂。”

“她自然有她的想法。”

心扉想着那个关静,也许从结婚开始就把钱千万当做了一生的寄托,但谁又知道这个寄托这么不可靠呢?其实,一个女人,真正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想到此她抬头看了看董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依靠他。如果哪一天他移情别恋了,自己是痛快的离开呢还是像关静一样死缠?但这么死缠却注定只能使事情更糟。

谁能懂一个女人的心呢?!

下班后,他们和关静约好了在她家楼下的一个小餐厅里见面。董原和心扉先到了那里,点了自己的菜等着关静。半个小时后关静来了,一身黑­色­普通长裙,头发盘在脑后,不施脂粉一样靓丽。

“静姐。”

董原和心扉起身迎着,心扉没有叫嫂子,是因为他们是来劝对方离婚的。

“让你们久等了。”关静说着歉意地一笑。

“没有,我们也刚来没多会。静姐你点菜吧,我们的菜已经点好了。”心扉说着把菜单递给关静。

关静随便地点了几样菜,然后看着他们问:“找我有事?”

这个好像比较不好开口。董原看看心扉,心扉嘿嘿一笑:“嘿嘿,静姐,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是为一件事情好奇来找你的。”

“什么事情?”

“我说了,你可……”心扉斟酌着用词,慢慢地说,“如果不好听你可不要介意。”

关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心扉看看董原,然后低声说:“我听说钱哥要离婚?”

关静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怎么想?”心扉立刻问道。

关静笑了笑,盯着桌子上放筷子的那个小瓷猪看了半天,说:“我不想。”

“为什么呀?我都觉得你跟着我钱哥太委屈了!他那么丑,那么没……素质吧,又那么胡闹,你还爱他什么呀?”心扉用筷子撕着一张餐巾纸说。

关静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董原想了想说:“静姐,我看钱哥的意思是铁定要离了,你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开他,否则他哪天变了卦,你要离开他还不太容易呢!”

关静笑道:“他不会变卦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董原和心扉异口同声地问道。

关静没说话,眼睛看着坐在最里面一个角落里的一对情侣,沉思起来。

“静姐,你看,你跟着钱千万那个混蛋也没过几天好日子,还不离开他,图什么呀?你越这样他越得意,他觉得你离了他没法活了呢,你又何必呢?!”

“我们说过,不离不弃的。”关静依然看着那对情侣,幽幽地说。

四十二、

“他现在都不信守诺言了,你还守什么呀?什么不离不弃啊?他都这样了还什么不离不弃?!”

关静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觉得你还这么跟着那个混蛋,太便宜他了。你应该跟他离婚,然后分割家产,让他变个穷光蛋最好了!”心扉用筷子使劲地撕着餐巾纸,仿佛它就是钱千万。

关静收回目光,微微地笑了笑。

他们的菜来了,三个人边吃边聊着。说起钱千万,关静没有痛恨也没有失望,那么宽容,就像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

吃完饭他们在餐厅门口分手,关静突然骄傲地笑了笑,对他们说:“钱千万不会跟我离婚的,我也不会跟他离婚的。”说完转身离去。

董原和心扉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心扉琢磨了半天,点着头说,“我明白她是想­干­什么了!”

“她想­干­什么?”董原立刻问。

“她想拖死钱千万!”心扉瞪着眼睛说,“你想,她就是不离,法院不可以判离吧?本身过错方是钱千万。这样一来,钱千万就不能和那个什么鲨鱼结婚了,要结婚就是重婚罪,所以,他和她们只能偷偷摸摸的。”

董原琢磨着,点点头说:“恩,也有道理。但她这么拖下去自己不痛苦吗?”

“是啊,她也牺牲了自己呢。”心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关静家住的那栋楼,看见关静家的那个窗子里并没有开灯,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它依然保持着沉默。

“这个女人,真奇怪!”董原叹道。

“不止是奇怪,”心扉看着那个窗口,认真地说,“她还很可怕!”

孙丁的案子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而冉用的嫌疑最大,虽然也不足以定罪,但他也找不到理由来证明自己无罪,所以案子就拖了下来,而冉用也就在看守所里住了下来。

冉用在看守所里唯一的表现就是每天都在不厌其烦地念叨着:“我冤枉啊!老天爷我冤枉啊!”

每每见到人就喊冤,简直成了男版的窦娥。

“你既然说你冤枉,”杨栋对他说,“那你就把你无罪的证据拿来给我们看。”

“我那天真的和一个桑拿里的小姐开房了!”冉用喊道,“我告诉你们,是浪花湾洗浴的,你们可以去找,她叫娇娇!”

浪花湾洗浴?杨栋驱车来到浪花湾。

老板一听他的来意,立刻说:“我们这里都是正规服务!你说的那种现象基本不存在。另外,那个娇娇已经被我们打发走了,就因为她乱来,把我这里的名声都坏了,前几天就被我打发走了。”

杨栋不动声­色­地说:“我可以见见你这里的小姐吗?”

老板稍一犹豫,立刻说:“好啊,可以,跟我来。”

杨栋跟着老板拐来绕去,来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大厅,里面花花绿绿一堆,也看不清鼻子眼睛。

“都站起来,都站起来,坐好。”老板招呼着她们,话语矛盾。

小姐们一看警察,立刻来了­精­神,当然是惊恐的神情,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尽量地往后缩着。

杨栋看一眼老板,说:“你先不要说话!”然后他走到那堆小姐面前,挨个看了看她们,说,“从左边开始,挨个报名。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

那些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警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开始。”杨栋喝道。

“小花。”

“小蓝。”

“英英。”

“小丽。”

……一圈报下来,没有娇娇。

杨栋看了看她们,说:“有个叫娇娇的,谁认识她?”

半天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认识吗?”杨栋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猛一回头,看见老板正对那些小姐们使眼­色­。

四十三、

老板看见他,立刻堆上一脸笑:“我让她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杨栋严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老板也依然笑着。

“我知道。”突然一个小姐说。

杨栋回过头,看着她。

她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她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你找她­干­什么,我对她也不熟,所以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她哪天走的?”杨栋不露声­色­的问。

小姐仰起脸边看着屋顶边想着说:“记不太清楚了,就是前几天吧,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人太多了,加上一直都是来来走走的,所以有人走了我们一般也不在意,也就没注意。而且,她不是跟我一起的,我也不了解她。”小姐说完歪着脑袋看着杨栋,琢磨着杨栋的意图。

杨栋转脸看看其他的人,问道:“有没有其他可以补充的?谁还知道关于娇娇其他的情况?”

那些小姐交头接耳叽喳了一会,都摇头:“我们知道的和她差不多。”

杨栋看看她们,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问那个主动介绍情况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立刻甜甜地一笑:“我叫小丽。其实呢,我应该是叫大丽才对,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叫小丽的,比我小几岁,所以我就是大丽了。”

杨栋看着她的笑没有反应,说:“你们,最近几天,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离开这里!”说完转身就走。

背后小姐们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我们下了班也不许离开吗?”

老板赶紧拦住杨栋说:“这个,同志,她们都不住在这里的,晚上下了班都要回家的,你不让她们离开,这个……。”

杨栋冷冷地看着他,说:“随便你,反正我来了只找你要人。”说完拉开门出去。

这个大厅的门是那种比较活的木门,就是你拉开后一松手它能自动关上的,所以杨栋放手以后走一步,靠墙站住,拿出手机装着打电话的样子听里面说话。

里面小姐们叽叽喳喳地吵着老板,老板不耐烦地说:“娇娇,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没有你我照样开店!”

杨栋立刻推门进去,喝道:“都不许动!”

小姐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噤了声,傻眼了。老板也傻了,没想到杨栋给他来了个回马枪。

杨栋板着脸围着老板转了一圈,然后说:“你,带上娇娇,跟我走一趟!”说完不等老板答话就出了大厅。

这回他不用偷听了,直接到了门外的车上等着。

一会,老板带着那个自称是大丽的女孩走了出来。杨栋看着那个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胆量机智却不少,差点把他都蒙混过去。桑拿老板陪着笑,在车后坐上坐下来,娇娇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说自己叫大丽呢?”杨栋严厉地看一眼娇娇。

娇娇眼神躲闪着,低声说:“我不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就可以胡说八道吗?!”

娇娇低下头没有说话。桑拿老板想说句什么,看看杨栋的脸­色­,什么也没敢说就闭上了嘴巴。

回到局里,杨栋让人把老板看起来,然后他带着娇娇来到一间问讯室。

“9号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9号晚上?”娇娇皱着眉头思索着,半天,摇摇头,“不知道了,记不得了,我们从来不怎么记日子的。”

杨栋拿出冉用的照片亮给她,问:“认识这个人吗?”

娇娇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着杨栋。

杨栋喝道:“我让你看照片,你看我­干­什么。认识吗?”

娇娇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好几天了。”娇娇低声说。

四十四、

“好几天是几天?”

“我说了我记不得日子嘛。有一个星期了吧。”娇娇撅起嘴巴。

“什么时间见他的?”

“晚上。”

“几点到几点?”娇娇没说话。

“几点到几点?”

“你是想­干­什么?是想……”

“现在是我在问你!”杨栋一拍桌子,“什么时间见的?都做了什么?!”

娇娇吓得在椅子上缩了缩身子,轻声说:“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他也对我很好,所以那天晚上他约我出去玩,我就去了。然后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房子里,要跟我那样。我想他一直对我很好的,就答应了他。”

杨栋见她不说了,又问:“什么时间?”

“晚上啊。”

杨栋简直要晕了,一拍桌子喝道:“从几点到几点?”

“记不清了。”娇娇都快要吓哭了,眼泪直在眼睛里转。

“大约的时间也不知道吗?”杨栋觉得这些女孩子怎么跟白痴一样让人着急。

娇娇又抬头看着屋顶想了想,说:“大概是从八点到十一点吧,他不让我走,后来要下雨了,我非要走,他才让我走的,对了,是十一点多了,我坐的那趟车都没车了。只好打的回去的。”说完她偷眼看看杨栋。

杨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琢磨着她的话的真实程度。虽说不能完全相信她,但料想她也不敢撒谎。想到此他站起来说:“你跟我走一趟。”

“还要去哪儿?”娇娇不情愿地站起来。

杨栋回头瞪她一眼:“叫你走你就走,怎么那么多事?!”

娇娇赶紧把嘴巴闭上,乖乖地跟在杨栋身后。杨栋带着她来到看守所,见到冉用,他示意冉用看他身后的娇娇。

冉用一看见娇娇,立刻激动起来,伸手要抓娇娇,娇娇吓得直往后退。

“娇娇,你可要实话实说啊,那天晚上,9号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快跟警察说啊!”

娇娇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他们都在冤枉我,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娇娇!”

娇娇冷冷地说:“但你却证明我不清白了。”

冉用急得直跳:“娇娇,美女,你快帮我,我会报答你的!”

娇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说,那天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是从几点到几点?”杨栋看着冉用问。

冉用想也不想就说:“八点一刻到十一点半多点吧。”

“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杨栋嘲讽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比较可疑。

“她是按时间收费的,我当然要记得时间咯。”冉用苦笑道。

杨栋立刻去看娇娇。娇娇怯怯地看他一眼,低下头去。

“你带她到哪个酒店开的房间?”杨栋问道。

冉用低声说:“不是酒店,是我租的一套房子,就我自己知道。”

“这个事情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了,你还在撒谎,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杨栋看着冉用喝道。

冉用低下头不敢说话。

真让人头疼,活该倒霉!杨栋带着娇娇离开了看守所。

冉用和娇娇说的,倒也能对得上号,但谁又知道他们不是串通好了的呢?!冉用自己租的房子,估计他去那里也有理由不让人看见。

因为我爱坏男人帮了钱千万好大一个忙,钱千万突然对我爱坏男人有感情起来,觉得对方是个可以交往的女人,如果做了老婆,一定非常体贴人。想到此他竟然在妩媚的鲨鱼和她之间犹豫起来,想想那个鲨鱼虽然诱人,可总那么给人得不到的感觉,也挺让人急的。

所以这天晚上董原安排的人在床上睡觉,他就在那里和我爱坏男人聊了起来。他现在调换了电脑的方向,我爱坏男人从视频里只能看见一排文件柜,既看不到门也看不到床,所以她肯定不知道他的房间里还有三四个大小伙子在床上睡觉休息。

四十五、

董原把钱千万贴在门上的报纸撕掉,琢磨着这个位置一般的身高的人不一定能够得到,除非个子很高,或者踩着什么东西。他看看外间,椅子之类的东西都在原地放着,那些椅子凳子上已经被他们拴上了小铃铛,只要有人动它他们就会听到。

钱千万一边浏览着成|人网站一边和我爱坏男人开着视频聊天,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慢慢就把话题转到了Se情上。钱千万不在乎别人听,而我爱坏男人也不知道钱千万这里还有别人,所以聊得很大胆很过分。躺在床上休息的那就一个小伙子直拿眼睛看董原,到后来都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儿,恰恰宝贝和妩媚的鲨鱼都上线了,恰恰宝贝在玩游戏,不和他视频,而妩媚的鲨鱼是用手机上的,简单聊了几句就休息了。

尽管恰恰宝贝那次把钱千万害得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并且好多天不敢行房,但在那天被钱千万“收拾”过以后,钱千万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宝贝心肝地叫得倍儿亲。

董原真的很佩服钱千万,一边苦追着妩媚的鲨鱼,一边留恋着恰恰宝贝和水做的女人,这里还牵挂着我爱坏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身怎么分心的。

钱千万喜滋滋地迎接着两个美女的不同风格的轰炸,不多会儿就把他轰得欲­火­焚身了,坐在那里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去,早把董原他们给忘了,当然也把卡片和那张诡异的脸给忘了。

当钱千万实在无法在忍受下去的时候,和她们两个说了声去厕所,然后站了起来。在他一转身的时候还听见我爱坏男人说了句:“不要把小宝宝都掉到马桶里去哦!”

他笑笑,开门出了卧室就向卫生间走去。

他的卫生间窗户很大,所以里面比较亮堂,今天月­色­很好,他也就懒得开灯,站好,对着马桶就忙了起来。

他眼睛顶着马桶上的蓄水箱,总感觉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不会是水箱里有什么东西吧?等会一拉拉绳,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血。恐怖片里都是这样。

钱千万想着如果等会出来的是血,就赶紧喊那几个小伙子来。现在他倒把他们想起来了。

忙了半天,眼看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钱千万偶然一转脸,竟然发现窗户上露着一个人头。

只一瞬间,他这半天的辛苦就白费了,钱千万一ρi股坐到了地上,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窗口的那个隐隐的脑袋。

看不清鼻子眼睛,只是一个光脑袋的黑影,甚至连头发也不乱,有可能是个男的。此刻那个脑袋正在左右摇晃着,大概是看不见钱千万了,在寻找。因为钱千万没开灯,卫生间里光线不好,它有可能看不见坐在地上的钱千万。

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后,卫生间的门被一下子撞开了,有人随手打开了灯。小伙子们手里还拿着橡皮棍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钱千万,然后眼睛接着找可疑目标。

董原和另一个小伙子把钱千万拉了起来,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钱千万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还在发着抖,抬手指了指窗户。这个时候因为卫生间里都开了灯,比外面亮堂,那个脑袋的形状看得不是很分明了。

一个小伙子拿来个凳子踩上,把窗子打开,一打开窗子他就“啊”地大叫一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钱千万更是又一次坐到了地上,差点把董原也带倒。

四十六、

小伙子很快的把窗子又关了上,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把窗子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猛地伸出手去抓住了什么,大叫一声,真给他揪进来了。

几个人赶紧围上去看,一看就都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气球。

“一个气球也把你吓成这样?!”董原把气球拿到钱千万面前让他看。

那个红­色­的气球上用蓝­色­的油笔画了一个正在眨一只眼睛的表情。钱千万愣愣地看了半天,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小伙子探头往外看了看,说:“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正好飘到这个位置。下面一个平台。”

董原踩上凳子往外看了看,外面,是这个大厦的左侧裙楼的平台,而那个裙楼,里面基本是些夜校培训班什么的,晚上人是最多的,包括现在,他还能看见楼前人来人往,很多窗口灯光雪亮。

“那个平台,上去方便吗?”董原头也没回的问。

钱千万还坐在地上,想也没想的说:“很方便。从那一层的楼梯可以直达平台,他们一般在那里晾衣服什么的。”

董原仔细看,发现平台前面,对着马路的地方,挡了一块什么东西。可能是广告牌吧。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说:“虚惊一场,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钱千万这才扶着一个小伙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宝贝还露在裤子外面,一个小伙子动作粗鲁地帮他弄了进去,钱千万“哎哟”叫了一声。

他已经整个的吓虚脱了,浑身无力,一进卧室就要往床上扑。

他的裤子已经被卫生间里潮湿的地面弄脏了,小伙子们七手八脚地帮他把裤子脱掉,把他扔到了床上。董原一看那边还有两个美女在等着呢,便过去躲在视频以外的地方关掉了视频,并给她们发消息说邻居出了点意外,他去看一下。总得给钱千万留点面子吧?!

“他妈的,谁这么想害我啊?”

钱千万包在被子里还在发抖,虽然知道只是一个气球,但那第一眼看见时的恐惧却不会随着气球的出现而消失。董原研究着那个气球,是个很普通的气球,在任何小商店里和夜市的地摊上都可以花几毛钱买到一只。

“看不出这是故意的,”董原把气球亮到钱千万面前,“有可能是谁拿了玩的,结果脱了手,它就飞了,然后又被你窗子下面的一些电线之类的东西缠住了,然后它就正好飘到你的窗户前,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那几个小伙子无声地笑了。

钱千万眼睛躲避着气球,直摇头:“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是什么气球,你不知道它当时多么像一个人头啊!”

“像那天在门上的那张脸吗?”董原问。

钱千万一愣,摇摇头:“不像。那张脸似乎连鼻子眼睛都能看清楚,一点都不像。”

“那就是说,这个气球只是巧合了?!如果他想用这个吓你的话,气球挂在外面,有可能被人摘走,而且,他也未必肯定上卫生间的是你而不是别人。”

“可一般时候,只有我在这里啊。”钱千万有气无力地说。

“一个气球,除了把你吓一跳外,不会有什么更大的作用。他费这么大劲地吓你一跳,也太无聊了吧?!”一个小伙子说。

董原也觉得有道理。

“那里人来人往的,也可能是那里夜校里的学生在那里散步系在那里的呢。”又有人推测。

钱千万苦着脸不说话。他确实吓得不轻,如果此前没有在门上窗子里见过那张脸,他也许不会吓成这个样子呢,那张脸把他的胆子彻底吓没了。

“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想这么吓唬你呢?”几个人围着钱千万坐在床上,研究起来。

四十七、

钱千万已经平静下来了,他抱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想不出来。我最近得罪的人,基本没有,生意往来上,有点摩擦都属正常,想不出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吓死我。”

“关静呢?”一个小伙子问道。

钱千万直摇头:“她在我面前哭一天或者是喝药自杀,都有可能,但这个,我想不出她能做出来。她不是那种功于心计的人。”

排除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其他人自然更不可能了。

“有没有是你的错觉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脸,全是你的臆想。”一个小伙子说。

钱千万立刻叫了起来:“视频的照片都拍到了,而且还有那张卡片,我的臆想怎么可能有实物出现呢?!”

都没话说了。

钱千万自称没有得罪什么人,那究竟是谁想这么折磨他甚至有可能是想害死他呢?!

“我看过了,如果想着不踩凳子而把脸从门上那个窗子里露出来,至少要一米八以上才行。”董原说。

几个小伙子立刻跳下床去测量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

“也有可能是踩着凳子,虽然我没注意到哪个凳子有变动,但也许是我没注意呢。”钱千万说。

一个小伙子笑道:“我真服了你了,跟个娘们儿一样,自己的东西都记得那么清楚。”

“我自己的东西不记清楚,那你要我把别人的东西记清楚啊?!”钱千万白了他一眼。

引来几个人哄堂大笑。

“也亏了你能把自己的东西记那么清楚呢,否则,那张卡片在门上挂多少天也未必能被注意到,那,那个人的计划岂不是要耽误了?!”董原笑道。

众人又笑。钱千万无奈地看看他们,无话可说。

孙丁的别墅很快就要易主了。孙家不愿再看到让他们伤心的凶宅,而买方也乐意便宜购进,自然没什么拖拉的。杨栋琢磨着那个敢在凶死过人的房子里住的一家人,该是什么样的八字啊?!

孙丁的案子依然没有什么发展,冉用对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也不够充分,谁都在怀疑他是和那个小姐娇娇谋划好了的,因为在他自己租的房子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证明,娇娇处在怀疑位置。

但如果警方再找不到比较有力的证据,估计检察院也会把冉用打回来重审的。那天的见鬼游戏失败了,杨栋琢磨着再找个民房试试,当然要偷偷摸摸地,领导上可不信这个。

心扉也觉得在公安局里玩见鬼游戏有点荒唐,便让董原帮着找个地方,她倒是很想见见鬼的。董原于是找到了钱千万,用他办公室里的卧室来玩。

钱千万一听直摇头:“我这里已经够见鬼的了,你再给我招来几个,那我还在这里工作生活吗?”

“是公安局要找鬼啊!你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你这里到底有没有鬼,如果有的话,肯定很容易招来,如果没有,估计也是招不来的。并且,你正好让他们帮你看看那张卡片的事情啊!呆头。”

钱千万琢磨琢磨有道理,便同意了。于是钱千万先分别给妩媚的鲨鱼、水做的女人、恰恰宝贝、我爱坏男人等留言,说今天晚上加班,谁也不联系,并且让知道他这里的人也不许过来打扰。

我爱坏男人很快回复了,并要他不要工作得太晚了,要注意休息等等,把个钱千万感动坏了,告诉她他不是真的加班,而是有人要在他这里玩个游戏,一个见鬼的游戏。

我爱坏男人发了个惊恐的表情给他,问他明天可不可以把游戏结果告诉她,钱千万答应了。

杨栋特意带了从孙丁家里拿来的蜡烛,几个同事,加上钱千万和董原以及心扉,人是不少。钱千万的卧室里有一个角落里正好有个文件柜,于是好几个人合力把它弄开,腾出一点地方放蜡烛。

四十八、

很快,蜡烛就点起来了,而这个时候正是十点半多点。

“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叫!”董原又一次提醒钱千万。

钱千万答应着,想着这么多警察在这里,没什么可怕的了,但他还是尽量站在人群中间。

“把空调关上吧,这样它如果来了,大家都会有感觉的,那种冷森森的感觉,比空调凉快多了。”心扉笑道。

大家都无声的笑了,看着钱千万去把空调关掉。

“开始吧?!”杨栋看看大家,点点头说。

于是,有人带头向蜡烛走去,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钱千万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蜡烛,生怕那张可怕的脸突然出现。走了几圈,什么也没有发生,钱千万耐不住气了,问:“要多久才来?”

董原一拉他的衣服:“别说话。”

把钱千万吓得差点趴下,硬撑着跟着大家一起走着。

走了半天,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钱千万更是连累带怕,都快走不动了。

杨栋招呼大家停下来,奇怪地说:“为什么招不来呢?”他眼睛慢慢地转到了心扉身上,心扉吓了一跳:

“看我­干­什么?!”

“上次也是因为有你,没有招来,今天也有你。要不,你和董原先回避一下?!”

“冤枉!”心扉差点跳起来,“凭什么怪我啊?”

“因为你学过符咒之类的东西,有可能在你身上带了那种气氛也不一定。”杨栋平静地说。

“莫名其妙!”心扉说着看看董原。

董原也觉得杨栋的话有道理,便说:“要不,心扉,我们先离开一下,毕竟他们的事情很重要。”

心扉瞪着眼睛看着杨栋,不肯走。董原笑着,拉着她走了。

“现在注意!”杨栋见董原和心扉走了,郑重地说,“开灯前谁也不许说话,有什么意外要保护好自己。钱千万,你要记住躲在我们中间。”

钱千万立刻点头,这个不用别人提醒他也不会忘的。

稍事休息,几个人又开始走了起来。钱千万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椅子凳子什么的,然后不时地抬头去看门上的那个小窗子。不过现在卧室里只点了几根蜡烛,亮度不足以让他看见小窗子上潜在的人脸,这也更加深了他的恐惧,也许现在那张脸就贴在门上窥视着他呢,而他因为看不见还以为什么也没发生。

想到此钱千万一把拉住一个警察,也忘了杨栋的嘱咐了,颤着声音对他说:“你看看门上的小窗子上有什么?”

把那个警察吓了一大跳,以为鬼来了,自己还没去看就立刻招呼杨栋:“杨栋看看门上。”

杨栋和另外几个人同时朝门上看去。

什么也没有。

然后杨栋小心翼翼地过去,猛一下拉开门并勇敢地伸出手去打开了外间的灯。外面,什么也没有。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那个警察身上,继而又移到了钱千万身上,疑问地看着他。

钱千万先看了看外面,没有什么变样的地方,然后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把卧室里的灯打开,接着就认真地把那天见到鬼脸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并且拿出了那张卡片,又打开电脑让他们看我爱坏男人帮他抓的那几张图。

杨栋仔细地看了半天,奇怪地说:“如果说这是鬼脸,那今天为什么招不来?”

钱千万苦着脸摇摇头,他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外面有人你能看见?”一个警察怀疑起来,“外面那么黑,里面亮,应该看不见的。”

“看得见,我是真的看见了!”钱千万急急地说,眼睛看着那个小窗子又后退了一步。

“应该能看见。”

杨栋说着走到门口,看了看,拉了张椅子放在门口,然后他关掉外面的灯,又关上门,一会儿,他的脸就从门上的小窗子里露了出来。虽然知道是杨栋,但钱千万在猛然间一看见的时候,还是给吓了一跳,猛地往后跳了一步。

四十九、

房间里的几个人嚷嚷着说能看见。杨栋的脸离开了小窗子,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很模糊,只一个大概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五官。

“看不太清。”有人说。

杨栋离开小窗子,门打开了,杨栋拉着椅子走进来,边说:“如果屋里的灯光比较亮,那么,就会有灯光从门上的小窗子里透出去。而这个时候如果把脸放在从小窗子里透出去的光亮里,屋里的人就能看见,离光亮越远越模糊,这是因为亮度不足,照不清。这么说来,那个人就是把脸贴到了玻璃上你才看见的,并且连表情都看得那么清楚。”

钱千万点点头,惊魂未定地说:“我想,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才把脸贴在玻璃上的吧?!”

杨栋看着椅子说:“我踩着椅子,要稍微弯一下腰,那个人,要么和我一样,要么一米八五以上,可以不用椅子。”

“可能是一米八五以上,不用椅子。因为我在第二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哪个椅子动过,而且,当时虽然听到轻微的响动,但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变化。”

“一米八五以上的,似乎是男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女人嘛,这么高就很少见了。你看他的模样像男人还是像女人?”一个警察问。

钱千万苦着脸摇摇头:“我当时只看到他的表情就晕过去了,哪里还看是男是女啊?!看不见头发,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呢?!”

“如果是个女人,那么她踩凳子或者椅子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但他又没听到声音。”

“也许她手脚很轻呢?!”

“你看她的表情,像男人还是像女人?”

钱千万看着他们讨论,一边摇头道:“不知道呀!那个表情男人女人都能做出来。”

杨栋看了看我爱坏男人帮钱千万抓的那几张图,太小了,什么也看不清。于是杨栋让钱千万问问我爱坏男人看看她看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钱千万很听话的给我爱坏男人留了言。

对于那张卡片,他们谁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要说是恶作剧吧,也有点复杂了,谁不怕麻烦搞这样的恶作剧啊?!那他是什么目的呢?钱千万自己认为没什么仇人,不会有人值得下这番工夫来对付他。杨栋给董原打了电话,叫他带着心扉上来一起讨论。

“第一次见到这张卡片的时候,我还怀疑那个妩媚的鲨鱼,可是后来这张卡片出现的时候,那个鲨鱼并没有来啊。来的是另一个。”董原说着去看钱千万。

钱千万接上说:“是水做的女人。她们都是我的网友,但她们之间应该不认识的。”

“就出现了这么两次?”杨栋拿着卡片,琢磨着说,“那我想他不管是谁,应该还会有所行动的,你一定要注意,一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们联系。”

钱千万惊恐不已的点着头,看看董原,再看看杨栋,在看看另外几个人,直觉得自己仿佛如大难临头一般。

心扉拿过卡片看着,歪着脑袋沉思起来。“我看这个应该不是符咒一类的东西。”她说。

杨栋晕了一晕,说:“我看也不像。”

心扉一笑,说:“现在招不来鬼还怪我吗?”

一说这个大家又想起来了,直觉得奇怪。

杨栋看着董原,莫名其妙地说:“真是奇怪啊,那天我们在孙丁家里真的招来了呢。”

“也许,你们招来的是孙丁呢。”心扉抱起胳膊看着他们。

杨栋摇摇头:“如果是孙丁,那他为什么不向我们揭示凶手?”

“你以为人死了还真有那么多能力,告诉人这个告诉人那个?”心扉嘲笑道,“也许他现在的能力能让他显出个影子就不错了。”

“那,你说那个见鬼游戏他岂不是根本也见不到鬼吗?如果见不到鬼就说明不灵验了?那我们为什么会见到他的影子呢?”

五十、

这个似乎没人能够回答。杨栋自己琢磨了半天,回答了自己:“如果他就是被他见到的那个鬼影子吓死的,他死了,就把那个吓死他的鬼赶跑了,然后我们见到的就是他了?似乎也不妥。”

“你们认为的那个凶手呢?”董原突然说。

杨栋微微一皱眉:“那个冉用啊,他说那天晚上他和一个桑拿小姐在一起,但是是在他自己租的一套房子里,没有人能够做证,而且,那个桑拿小姐我看也是个谎话连篇的主。”然后他把那天审问那个娇娇的情况大致和他们说了一遍,末了说,“他们都很可以,完全有可能合谋好了的。”

心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们合谋好了的,那个娇娇完全可以很痛快的跟你合作的,没必要躲躲闪闪的。”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说……。”董原看看杨栋,又看看心扉。

心扉接过去说:“那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董原在钱千万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那个冉用,对凶手有没有什么看法?”心扉转向杨栋。

杨栋摇摇头:“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证明自己没罪了,我估计他也是巴不得孙丁出事的呢。要不我们再去敲敲他?!”他看看那几个同事,又看看心扉和董原。

“我也去。”心扉说。

董原一愣:“你去­干­什么?”

“好奇嘛。”

“那我这里呢?”钱千万听说吓死过人了,顿时想到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了,看他们要走,立刻胆颤心惊地问。

杨栋看看他,又看看董原。董原想了想说:“要不,我再让那几个人来陪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把钱千万吓得半死的气球,便和杨栋说了一遍,杨栋也觉得有可能是外面的人丢掉的,但也有可能是故意吓他的,便嘱咐了钱千万注意安全后,带着大家来到了钱千万卫生间外面的裙楼平台上。

这里确实是个散步的好地方,都快十二点了,还有好多人在这里走来走去的,靠外墙立着很高的广告牌,所以是个很隐秘的地方,他们看见好几对躲在黑影里卿卿我我的情侣,看见他们理也没理。

来到钱千万卫生间的窗下,抬头看看,也不是很高。在他们的脚边,一跟固定广告牌的三角铁横穿而过。一般的气球,也就是系个两米多长的线而已,如果把一端系在三角铁上,足够在钱千万的卫生间窗子上露出个脑袋了。

但在这个地方,也有可能是在这里约会的人随手系的,虽然也不能排除故意为之。既然不能排除有人故意为之,那钱千万的事情也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杨栋想了想,对董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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