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扫光它”，刘玉芹把盛稀饭的小盆推到张大宝面前，拿起勺子帮他盛上稀饭。

张大宝端起来一口喝下大半碗。

“你是他们什么人”？刘玉芹眼睛看着张大宝问。

“亲戚”。

哦，刘玉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果真是派来盯稍她的。她想面前这个叫张大宝的人居然是吴立仁派来盯稍她的，她想恨他，但居然恨不起来。她发现张大宝那样子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她以为张大宝是吴立仁的一条狗，看门狗，牧羊狗，说不定还可能是疯狗，但看上去他更像是一条哈巴狗，老实巴交得讨人喜欢。刘玉芹对张大宝失去了好奇心。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内涵，像一碗清水一眼就看到底了，但刘玉芹对与张大宝的亲戚感兴趣。“你是他们什么亲戚？”

“我是他们表孙子”。

刘玉芹笑出声来，“啊，­婊­生子，他们骂你的吧”。

“不，我就是他们的表孙子，我叫他表姑爹表姑­奶­”。

刘玉芹看张大宝认真劲儿，不笑了，又问，“他们叫你来­干­什么？”

“看人”。

“看谁？”

“看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