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卫然走后我彻夜难眠,不能让卫然知道我就是我,不能跟卫然提让酒庄运酒来的事,但他们的人,我肯定是要见的,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想出一个办法,因为“爹娘”刚死,得到大王的批准埋葬“爹娘”,还拖着不行动就太惹人猜忌了。
可想来想去,想破了脑子我也没想到一个能通知他们的办法。而且我觉得,分开的那天张平一定伤得不轻,不然凭他曾经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的本事,一定能跟到我的位置的。
想不出办法,人渐渐困乏下来,脑子不听使唤,又想到些跟目的关联不大的事情。通知他们,告诉我的境遇,跟直接告诉卫然有什么不同吗?现在我人在卫然身边,而宁王在千丈之远,我悄悄告诉卫然他也不知道啊!
但不行,他敢这么做,代表卫然身边一定有他安排的人,对了,上次说跟安在先生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吗?不对,肯定不止那个,那个是在某位大臣府上的人,不可能那么细致的知道卫然的动向,如果宁宏真有把握这么做,就说明卫然身边一定还有别的奸细,他那天没有完全告诉我。
但是我偷偷告诉他,然后我们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来图谋我们的事呢?也不行,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要图谋,肯定要通信或者在一起商量,这个过程就很难保证不被那个神秘的间谍发现,这样,凭宁宏的性格,宝宝肯定是没了的,我不能拿宝宝做赌注。而且。。。。。。那个间谍,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可能就是星儿也说不定,她时刻在我身边,就更不能跟卫然说实话了。
唉!真烦!想到此,我不禁觉得脑子心里都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结,不管怎样,卫然身边有奸细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他。
想到此,便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实在熬不住,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星儿就叫我起来,说葬礼都按昨天晚上的准备好了,只等着我去做。我勉强起来,昨晚没睡好,人昏昏沉沉的。
吃过早饭,洗漱完,我们便上了路,出了宫门,就有三个人驾着亮豪华的马车等着我们。他们应该是帮手吧!我心想。
一路我都没说话,一直在想该怎么通知酒庄,但一用劲想便觉得头疼,身子果然是差很多,我不禁哀叹。
人在想问题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很快,我们便到了安排好的安葬地方,也是宁宏安排好的圆谎的地方。可我还什么都没想到。
我头疼不已,迷迷糊糊地堆了两个坟,Сhā了两个牌子,假装哭了一场我却没哭出来,他们都以为我伤心过度,欲哭无泪,便不再多做停留,扶着我上了马车,便回去了。
回去后,天色已暗,我没吃晚饭,只喝了碗治舌头的药便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我精神不错,吃了早饭便又坐在院里做女工,虽然可惜了一次可以传递消息的机会,但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也没多哀怨,继续发动脑子想下一个计划。
可事情不尽如人意,虽然我这会儿精神不错,但这精神却没有用在想正事上,因为不断有小宫女们上门送些食品首饰和药膏的之类的东西给我,并满脸堆笑,对我热情似火,乱套近乎。
一个两个我还可以应付,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人多嘴杂我照顾不过来,头不禁又疼起来。
星儿见我状态不太好,便帮我打发了她们。
她们走后,我看着石桌上一堆东西,哭笑不得,不禁问道:“星儿,你说她们这是在干嘛?”
星儿不屑道:“她们还不是在讨好您么?”
我无奈地笑道:“我有什么好讨好的?”
星儿说:“您跟王后长得这么像,这两年来,您是唯一一个大王让住进后宫的女人,大王又对您照顾有佳,安排您父母的后事,安排重建您的家,还抽空来看您,跟您一起吃饭,谁都预料的到,您可能很快就会成为后宫唯一的主人,她们不来巴结讨好您还怪了。”
我发现星儿说话也句句都是“您”,对我的称呼已经改了,心里不禁叹道:真是世态炎凉啊!但最让我揪心的还是她们怎么会以为我将会很快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引起我的警觉。
这事已经让我心烦,加上一想到卫然身边还有个间谍,就更是心烦意乱,根本没时间想我自己的事。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卫然还是准时来了。
我没对他行礼,这让他很高兴,笑着坐在凳子上,问:“昨天一切都还顺利吗?”
我点头说是,卫然便说:“你精神不太好,要节哀顺变,逝者已矣,也不希望看见生人这样。”
我又拼命点头,可他哪知道我是为什么磨得精神不好的。
吃完了饭,我便借口困乏要睡觉,没留他,他也有事,我们没说上几句话,他便走了。
我闭眼躺在小屋的床上,其实一直都没睡着,突然,我觉得房里有动静,便惊坐而起,没想到,竟然是张平跟李齐来了。
我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