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似佝偻,走起路来却异常利索,三两步间就从屋中拿出两把小竹椅,老汉走到张元花身前,将左手的小竹椅递了过去,笑容依旧道:
“给,坐坐,坐坐!”
张元花眉宇间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徘徊,堂堂清一山梅雨院首座,与一张堪堪让ρi股容纳进去的椅子之间产生了一场谁也不知的天人交战!
当然,老头可能会知,也可能不知
老头见张元花不肯结果椅子,叹了口气,放下右手的椅子,用右手将左手的椅子硬生生地塞到了张元花手中,老头拿起自己的椅子,走到三两步开外,缓缓地坐了下来,张元花眉头松了松,也将手中的放在地上,坐了下去
张元花觉得自己演出了一个很滑稽的角sè,从自己ρi股上多出椅子部分的赘肉就可以看出来
老头道:
“你这丫头,不过这点年纪,学什么古板,不就是把椅子么,还跟老头我客气!”
老头挪了挪干瘦的ρi股,觉得做得挺舒服的,又开口道:
“人老了,脑子便转的慢些,遇着客人也不知该聊些什么,便开口问你‘睡醒了?’,看来还真有些无趣了,但现在看来,你还没醒啊没醒好啊没醒好啊”
老头皱起干瘦的脸又笑了笑
此时的张元花心中还是不怎么舒服,突然冒出的土了吧唧老头,又是塞椅子,又是乱称呼什么‘丫头’,虽然世俗的角度来看,这老头还真的是她父亲一辈的人,可这里可不是世俗!
过了川江便是大山,大山便有大山的规矩!
山中有道,道的面前,自然不能照什么世俗辈分乱称呼!就算是在这伶仃小派,同样也不是可以乱行辈分的!但,若这老头如此放肆,只还有一种可能:
“你是派中长辈?”
老头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半根甘蔗,缓缓道:
“嗯,我是那几个死孩子的监护人!”
张元花心中有些失望,这小派涧外的法阵让人忌惮地发慌,可派中处处透着的腐朽味道,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无趣!当然,这种腐朽并不是指的是啥环境,而是这传承,一个糟老头便是一派之长,一看便是因为年岁大些而压着下面的徒娃,张元花也年过四十,这种事情见的还是很多的!
张元花摇了摇头,想着还好自家清一山还不曾像这小派般破落!她站起身,对着正有些艰难地啃甘蔗的老头拱了拱手:
“清一山张元花见过派中掌门!”张元花已经讨厌用‘高派’二字了,在她看来,自己这般已经给足了面子,这面子还是自家大徒弟在此疗伤的面子上腾出来的!堂堂清一山梅雨院首座,在这万山之中还是喊得出不少名声的!
那老头摆了摆手,嘴里嚼着甘蔗,‘呸呸呸’地吐干净渣滓,才不紧不慢道:
“恩恩,坐吧坐吧,别动不动便起身!”
张元花实在瞧不起这椅子,却耐住xìng子又坐了下去老头将手中的甘蔗渣堆在了小竹椅旁,理了理衣裳,道:
“清一山梅雨院首座真人来我小派,实在委屈了你!”
“吾乃本派掌门,泉音!”
“本派——空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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