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许你在公堂上更容易说清楚……带走！”

那捕头笑得也冷，轻挥手，众衙役一起拥向展昭。

展昭紧了紧眉，低身用腿盘旋一扫，那班衙役便全翻仰在地。年轻的捕头也不急于上前缉捕，似是算准了展昭不会逃，他侧身一让，“也对，自己走着去到是舒坦一些，请吧。”

展昭没答话，转身进了屋，将护卫腰牌和公文揣在怀中，以备不时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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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原县的大堂。

抬头悬挂的无非也是“公正廉明”。

那匾额被擦拭的光鲜程度，却是比开封府要仔细得多。倒是地面的尘土，似多日没人清扫，又是不知有多久没在这里问过案了。

姓何的县官­干­瘪瘦弱，尖颚下蓄着山羊胡，一双绿豆小眼在展昭身上滴溜乱转，他惊堂木一敲，喊了句大胆。

立在堂下的俊秀青年，几乎要叹出声来，由这样的人来管辖涧原，怪不得盗匪横行，民不聊生。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何县令声音尖细，官威却是不小。

展昭微微攥拳，却又是百般不愿也不好轻易暴露身份。他缓出一口恶气，仰着头慢慢跪了下去，心道可惜了这件新换的衣衫。

“草民展飞，听闻威武镖局的吴潜总镖师被……”

“展飞你可知罪！”

何县令没等展昭把话说完，那惊堂木又是一拍。展昭眸光炯炯，盯着那县官问道，“展某何罪之有？”

“分明是你杀死威武镖局的吴潜，还想在此跟本官狡辩！”

“不知大人是如何判定展某杀人？”

“呵～还跟本老爷讲起理来了”何县令嗤嗤一笑，似是早有准备般，他朝师爷点点头，又对展昭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不怕你不服。”

“带人证！”

随两旁官差呼喝，悦来客栈的掌柜畏畏嗦嗦的登上堂来，一下扑到在地。

“堂下何人？”

“回大大……大人的话，小……小的是悦来客栈的掌柜王宝。”

“你可是亲眼看见威武镖局的吴潜被害？”

“是，是是，是小的亲眼所见。”王宝边说边抬眼瞥向展昭，又惊吓得不由向旁挪了挪。

何县令显然很满意掌柜的回答，他捋着山羊胡，得意问道：“王宝，那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是……”王宝恐惧得直起身子，手颤着指向展昭，“就是他！我看见了，就是他杀的……那……那双手一下子就把吴镖师……撕……撕撕裂了。”好不容易才吐出后面的话来，他脸­色­惨白，似是想起了当时的恐怖场面。

展昭听了王宝的话，身子也是一颤。

倒不是惊讶于对他的无端指控，而是那凶手的杀人手段，残忍得超出了他的想象。况且，能将人之身躯撕裂的武功实在鲜为少见，这江湖上，恐怕只有齐家的“冲天破裂掌”才能办到，可那齐家似已无后人……

又是啪的一声。

这回到是展昭抢在何县令之前先问道，“不知物证何在？”

何县令一惊，又冲展昭斜眼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去将开封府的展大人请来。”

却是那先前遇到的年轻捕快一身红­色­官衣踏进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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