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

海潮 著（版权所有 盗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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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大清传奇》

第 8 章

歹徒施暴，穷凶极恶。

柳莺早有防备，急忙撤身，一掌将花千岁手臂格开，转身飞起一脚，向花千岁下腹踢去。花千岁­淫­邪一笑，道：“吃我一爪。”袖中弹出暗器，柳莺没料到花千岁如此下流，想躲已来不及了，腿上中了一爪，鲜血立时染红裤管，她就地一滚，挺身站起来道：“暗器伤人，真是下作，有本事用真功夫，也不枉是个男人！”围观的人也骂道：“一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本已无耻，又用暗器伤人，何其下流！”柳老汉强忍怒火，迎在花千岁的面前，道：“足下武功高强，小老儿甘拜下风，请让一条路，我们走便是。”

“让你走，你想得美！”“花千岁”蛮横无理得拦阻柳老汉祖孙道：“你当着众人给我磕三个响头，爷便放你一马。不然，你休想离开此地一步！”柳老汉怒起，道：“尔等何必欺人太甚！”雷蝎子被一个从人搀扶着，忍着痛苦地走到“花千岁”跟前，道：“大哥，这老头功夫厉害，你可多小心。”花千岁厉声道：“老头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吗？我已将这女子打败，她就是我的人了。怎么？莫非你想反悔！”柳老汉将柳莺扶起，看那伤口仍血流不止，回头怒视花千岁道：“你用暗器伤人，算什么好汉。让众人作个见证，今日老夫斗胆接你几招，在十招内你若赢了老夫，任你发落。若不能赢老夫，便放我们走。如何？”花千岁瞟了刘老汉一眼，自量不是对手，道：“没工夫与你老东西废话，来人，把人带走！”

“住手！”一位文士在旁看得忍无可忍，一步跨出人群，直走到花千岁面前，大声道：“在下于一旁看了许久，你们这般行径，无异于土匪强盗，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花千岁在千佛山脚下，是臭名昭著的一霸，谁敢对他说个不字，轻则招致一顿毒打，重则白白送了­性­命。今天这文士好大胆子，竟敢当面怒斥花千岁的恶行。花千岁被文士一番话气得哇哇怪叫道：“你他妈的吃熊心豹胆了，竟敢管爷爷的闲事，你是哪山上来的猴子，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哪能容你在此说屁话！”

那文士看这个恶霸如此无礼，一时怒发冲冠，他毫不畏惧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

花千岁哈哈大笑，道：“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你他妈的是活腻了，莫非你看上这小妞了，来吃老子的花醋，你能护得了她吗？”说着，扬起马鞭，兜头向那文士抽来，那文士躲闪不及，肩上挨了一鞭。那文士道：“曹统领何在？”身后有个大汉跨前一步，应道：“末将在！”文士将手一挥，厉声道：“将此恶贼拿下！”那大汉“霍”得抽出腰刀，大吼一声：“弟兄们，上！”人群中呼啦涌出十几个穿了便衣的官兵，不由分说，将花千岁等一伙人摁在地上，捆猪一般绑了。

花千岁兀自不服，破口大骂道：“我­操­你祖宗，你是什么鸟官。爷爷是当朝鳌拜相爷的人，你拿了我，我不会和你善罢甘休。”此时，人越聚越多，里里外外，有数千人之众。花千岁这个恶霸被拿了，人们奔走相告，争相前来围观。人们纷纷议论，有一位说道：“那级官府的官爷，为民除此大害？”另一位道：“这花千岁的表哥，在鳌拜手下当差，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海淀知府都得让他三分。”此时，花千岁等人被官兵押着往人群外走，他回头问官兵道：“你家狗官是那一位？”那官兵推了他一把，道：“你往日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今日撞到新任知府李大人的手上，活该你倒霉！”花千岁道：“莫非就是李准，妈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狗官，老子绕不了他！”

此刻，就听曹统领大声道：“众人散了，我们奉新任知府之命，今日将祸害香山百姓的花千岁除掉，大家以后再不用害怕，李大人说了，在香山凡是这样的恶霸有一个拿一个，决不让他们胡作非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有人高呼道：“李大人，李青天啊，你为民除害，咱老百姓忘不了您的恩德呀！”曹统领命手下押了犯人，随李大人回了衙门。

柳老汉和孙女柳莺见官兵押着花千岁一伙人走远，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便拿了卖艺所用的东西，正待离开此地，忽听马蹄声大动，十余人骑马而来，都是地痞流氓打扮。这伙人来到近处，马上一人道：“就是他们两个，惹来官兵，将大爷给抓走了。”为首的头目喝道：“咱们先将这两人抓回去，然后再想办法去救大哥。”这伙人散开，将柳老汉祖孙俩围在当中。

路旁一个壮汉，喝道：“你们这些地痞，一伙人欺负老头和弱女子，老子实在看不顺眼，我替你们祖宗管教管教子孙，若想抓他俩，先过爷爷这一关！”一地痞道：“他娘的，敢管爷们的闲事，你这狗东西真是不知死活，放马过来，叫老子看看你哪来的胆子！”

那壮汉哈哈大笑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们以强欺弱，横行霸道。今日让老子撞见，非管不可！”

众地痞气的嗷嗷大叫，四个地痞拔出钢刀，向大汉扑过来。却听得“哎呀”、“娘哎”惨叫连声，四人一个个从马上摔下来。这汉子不知用的什么武功，双掌起处，若有风雷，呼啸之声，令人胆寒。这伙人一时傻了，见这壮汉武功厉害非凡，嘴里虽然恶骂得十分难听，却闻风丧胆，都不敢再上前找死。柳老汉道：“好汉好手段，请问尊姓大名？来日也好报答。”壮汉道：“您老就不要多问了，举手之劳，还是带你孙女儿快走吧!”

这时，看热闹的人又围过来。有一位十四五岁的男孩，在路边携着梨筐，沿街叫卖：“洋烟洋火洋针洋线的卖嘞……”他见有人打架，也凑了过来。这孩子在千佛山脚下，常受花千岁一伙欺负，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今又见四个地痞被壮汉打得从马上摔下来，禁不住鼓掌叫好道：“好，打得好！替老子报仇，把这伙地痞都打死，再让你们欺负人！”一地痞冲过来，“啪啪”打了那男孩两记耳光，骂道：“表子养的，老子被打，你敢叫好？爷爷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