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愣了一秒,猛然想起我本来是来要回我那40分的卷子,现在怎么突然把我40分的卷子又送给他了?
我的花瓶大脑有些混沌,已经搞不清我到底是送了他纸飞机,还是送了他40分的卷子?
我站在原地没了声响,远方有小鸟渐渐飞近,停驻在树枝上啄食,我死盯着小鸟,其实内心挣扎着是否该把我的纸飞机和40分的卷子一把抢回来,然后再次逃之夭夭,还是……豁出去。
我直觉自己应该豁出去一些,我不再懦弱,把心一横,十分主动地坐到了叶知秋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用我秋水般的眸子天真地望着他,他也笑微微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有些拘谨地低下头:“那我……收下了……谢谢。”
气氛有些冷场,四周只剩下清脆的鸟叫和我俩怦怦的心跳。
稳了稳呼吸,我佯装好奇地看了眼他摊在膝盖的书,恬静地问道:“那个……你在看什么书?”
叶知秋抬起了头,礼貌地告诉我:“医学方面的书。”说完让我看了看封面,我顿时愕然。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本书正确的读法是:《华盛顿神经科应急指南》。
我深思几秒,很热络地问道:“你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吗?”
叶知秋薄唇微抿,目光深远,我觉得他如果摆个姿势的话,就是个英俊的思考者了。
他点点头:“是挺喜欢的,我家里有很多医书,我从小就爱看。”
为了让他不会察觉到我俩存在沟通上的障碍,我连忙说道:“我家也有医书,嗯,比如……比如《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哦对了,我妈还有本《妇产科学》……”
我看到他脸红了红,尴尬地点点头,只留给我迷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