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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碧血荐海图 > 第十章 身有力兮闻怪音

第十章 身有力兮闻怪音

原来那日在­鸡­公顶子山山寨中的那蒙面大王正是青城派少掌门陈白驹,那日正要将那一­干­市井之徒脸上有辱其父的字割下来,其二伯却打上山门,陈白驹只得抱了杨赤雨就跑。绿鹦哥和马青山豹子先后追了来。陈白驹见三人紧追不舍,突然站定,立在大道上,不再逃了,马青山一伙三人如何是青城派少掌门的对手,不几个回合全被陈白驹打捉住。陈白驹捉住了骗子,实是在谢帮主面前给陈掌门大大长脸,当下将四人押到老爷庙和陈谢二人相会。陈谢二人见姓杨的身有重伤,说话也困难,不能审问。去审问飞鹦哥等人,又不得要领。 只知道那姓杨的有个大哥,已把银子捐给了灾民,陈谢二人自是不信,就将四人押到隆昌老家关起来。杨赤雨伤势渐好,也从绿婴哥口中知道了乌小云已将银子捐给了灾民,心痛得不得了,也一口咬定自已虽是一个骗子,却是个侠骗,所骗银财,全给了灾民。他口齿伶俐,说得二人倒想信了几分,马青山等人却笨嘴笨舌,看似质朴,说出话来也让人不起疑心。那陈少掌门见那苗家妹子长得伶俐可人,心念一动,就向父亲和谢帮主请命,和绿鹦哥一起去沪州找那个他们科的朱大夫来对证。若杨赤雨真的将那八千两银子都捐给了灾民,自然就放了他。他二人一去多日不回,这三人在私牢中苦等,却等到来了乌小云。

青月师太和唐三爷都受了伤,刀口波深,虽说是皮外伤,也要好生静养。那陈掌的夫人陈明君乃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每日必要来给师太和唐三爷亲自换花,过了三日,二人刀伤都收了口,还不见陈掌门和谢帮主回来,那派去查看崖底情况的表年弟子倒回来了,只道貌岸然下到山崖之下,沟底只有些血迹,不见死尸,出没找到师太说的那把刀。又过了两日,师太和陈明君正话些家常,突听那老管空付仁禄飞也似的跑进来,大叫“夫人。不好了,好多人在院后挖陈家的祖坟地。”陈明君和青月大吃一惊,那老管家又道“前日我就听有人谣传,说陈家祖坟地风水好,藏有金沙,昨日我见张牛儿和几个二流子在祖坟地边上乱挖,我去劝他们他们不听,正好唐三爷的大公子唐人杰过来听说了,前上给那几人一人一个耳瓜子,才将他等打走。不想今日一早,却来了百多人,都说陈家祖坟地有金沙,拿起锄关头就挖起来,”陈明君道“这是那个造的谣,我活了几十年了从未见祖坟地里出过金沙,老爷不在家,这如何是好。”青月道“走,去看一看。”青城山留在家中的四个弟子和陈家老家的几个家人,听了这话,一个个怒不可遏,叫嚷着跑了出去。

古月湖东西展开,西宽东窄,慢慢变成一条小河,陈家祖坟地就在河之南面。青月和陈名君跑过去时,只听得人声沸杨,只见几个青城山的弟子和陈家家丁正在推攘乡人,相互给对方的娘问好。百十来个乡人几人一个坑,有的挖。有的用竹箕将了挖出来的泥土到河中淘洗。青月道“这些愚人,这平面土中,怎能有金子。”突然一个在河边洗泥的人大叫起来,“老三老二,这不就是金子么。”青月飞奔过去,从人头中看过去,只见那乡人手指上夹着一粒米粒大小的东西,金光闪闪,真的是粒金沙。众人大哗,信心剧增,纷纷回头又挖,对陈家人的打骂叱责只如不见。陈明君急得泪水飞下,只是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要不了多久,只怕就挖到坟头上来了。

那青城派的人和陈家家人,眼见来挖空金的人越来越多,又都是此无知乡人,只能打吓,又不真的动武,也是­干­着急,不多时又是一个乡人欢叫起来,又挖到一块金粒。青月在人从中细看,见那些人个个粗手粗脚,倒真是些寻常乡人,未见有江湖习武之人混在其间。一乡人道”师太。你也来寻金子,你是出家人,听说有金子有把持不住了。”青月道“你胡说会么,你是从那里听说陈家祖坟有金沙的?”那人道“四乡八野人人都这么说,陈家祖坟有金子。”

那唐剑生也闻询赶了过来,道“师太,这必是和陈家有仇的人造出来的谣,这是何人,竟想出这一抬来?”青月道“这人必是将一些金沙扔进陈家祖坟,引得这些乡下人来挖,江湖中来寻仇的,要么是大张其鼓的上门相斗,要么也是杀人放火,挖人家祖坟,这算什么了。”陈明君哭道“三爷,快相想办法,这些人就要挖到陈家祖坟了。”唐剑生回头对三个弟子道“你们和青城派的师兄一起,紧护在坟头周围,都把刀剑亮出来,挖到坟头的,就吓他一下。”

唐门三人下去和青城山弟子紧守坟关,几人道也聪明,就在坟头剑来剑往,杀来砍去,砝磋起武艺来,那些乡人见了真刀真枪,再不敢上坟头挖,只怕人家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身上多出一个眼来。陈明君走到那些乡人面前,叔伯大哥叫着求情,差点就给那些人跪下,那乡人有抹不开情面的,收了家伙走开,走不多远,窥见陈明君不注意,又跑过来再挖,一心要挖块金子出来子孙都不用愁了。到了午时,青月师太和唐三爷也只得劝陈名君回家。三人走到院门,青月突道“真是欺上门来了,这人也太大胆了”众人抬头。只见门上写了几个大红字字“负心薄幸人陈青铁大侠士亲启”这几个字个个大如人头。已将陈家一对铆金朱门画得不成样子,青月推开大门,却见地下放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又写几字,“三十年来梦一场,锦书字字断人肠,孤芳海角独老去,不合当年偏遇郎?”陈名君道“是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么多年了她竟找到这里来了。"打开箱子,上面是一块白布,布上写道“人生长恨水长东,三笑如今不成空。祖坟挖时声名败,当知箱中何物来。”青月道“箱中是什么了?”就要去揭开布来,陈明君急道“师太小心,你是清修之人,不要碰那些脏东西”

那管家仁禄问道“夫人这里面是些什么鬼东西?”陈名君怒道“你嘴里­干­净些,这里是我陈家列祖列宗供在祠堂的灵牌”付仁禄吓了一跳,暗想刚才自己说是些什么鬼东西,竟说中了。当下将那木箱抱起就住祠堂走,陈明君道“你拿哪能里去。“付仁禄道“自是放回祠堂。”陈名君道“当年陈青铁对郑清风说过,如若对不起她,就让他身败名裂,就让他家的祖坟被万人挖,他家的祖先牌位与狗屎同臭,几十年过去了,那贱人今天倒真上门的算起旧账来了。”付仁禄一惊,道“你是说这箱子里还有狗屎?那我就拿到河边先洗­干­净再放回去。”说着将那木箱远远离身子拎着往处走。唐剑生道“陈夫人是说这些都是那个刺面金燕子所为?”陈名君道“什么刺面金燕子?那郑清风也是年过六十的老妪,怎还能叫什么金燕子?”唐剑生道“原来夫人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江湖上出了一个女飞贼,一路从浙江做案过来,却也不是真的偷什么钱财,只找武林中那些成名好手下手,半夜溜进人家中,也不知用什么手段,不知不觉地在别人脸上写下几个字,这写下的字深入肌理,竟再也洗不掉。加上这人轻功极好,这人因此得了个外号,叫作刺面金燕子,见过她的人说,是个年青女子。”陈夫人奇道“写字在人家脸上,写的是什么?”唐剑生道“听说那些被写字在脸上的人,都是妻妾成群的人,那写的字,实是无理又无聊之极。”陈夫人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那贱人写了些什么,又是些侮辱我陈家先人的言语?”唐剑生迟疑片响,道“那却不是,那金燕子在那些人脸上写的倒和陈家先人我无关。一律写的同一句话:负心薄幸人陈青铁之徒。”陈夫人呸了一声,道“这贱人,几十年前的酸账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哼,陈青铁自家先人在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知,三十年前,他和那贱人发誓,说什么如违背了,叫他身败名列,叫他家祖坟被万人挖,祖先牌位与狗屎同臭,那贱人竟还记得,现下报应到我们家来了。”说罢拂袖进去了。

青月和唐剑生面面相觑,那金燕子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杨杨,那被写字在面的人,不知金燕子来历,也有上青城山质问陈青铁的,陈掌门一概道不知那金燕子是什么来路,此事与青城派无关。其实江湖中年龄稍长的人都知道,此事必与陈青铁年青时的一场情愫有关。那金燕子必是那个被陈青铁当年抛弃的郑青风之后。只是陈掌门为人仁侠好义,青城派又人多势重,那些受辱之人,才不至于打上青城山找陈掌门的麻烦。

这事有关陈掌门的隐私,青月又是出家人,二人皆不便谈论。只叫门下弟子小心防备,不要让那金燕子再作怪。过了两日,倒不见有什么怪事来。只那挖金子的人越来越多,只几日间,就将陈家祖坟山四周挖得千疮百孔,只剩下光秃秃的几座坟。那挖金的人都是四乡八野来的乡人,青月等人空有一身武艺却也是无何奈何,陈明君急得几日吃不饭,偏偏丈夫和儿子却迟迟不见回来。

这日早上,青月师太正在宽慰陈夫人,突然唐剑生跑了进来,叫道“夫人,师太,不好了,白驹被幽冥妖人抓住了。”剃过一张小纸条来,陈夫人将纸条展开,识得正是其夫陈青铁的笔迹“驹儿被幽冥妖人所掳,余等已追至云南苗疆五仙洞,又有倭人参与其间,速援。”

乌小云等四人被子关在土牢中多日,也不见陈掌门来审他,也不见绿鹦哥回来。再向那付老三打听消息,那付山甚不耐烦,只道“别说你家妹子,连我们少爷都没有回来。”原来青月师太已赴苗疆援救陈家父子,唐门弟子已护送陈灵波回青城山,这陈家大院已没有主人,只同个仆人守家。付山几个仆人也不免担心,自不敢向这四个阶下囚人说出真象。四人又那里知道这些,只道杨赤雨吹的牛太大,已被付山看破,是以付山的态度大不同以前。,乌小云听说杨赤雨和马青山等人道,现下坐的乃是青城派陈掌门的私牢,心中稍宽,喑想只要掌门来审门我,我只须实话实说,必能消除误会,只是我既伤了那尼姑和姓唐的,陈掌门只怕也要重重惩罚我的。

这日只觉土牢中憋闷得让人出不得气来,隐隐好象地上面在轰隆隆打雷。乌小云道“只怕要下雨了。”到得后来果然烦闷渐去,想是地面上已开始下雨了。这几日同坐一牢,能说的话能吹的牛都说完了,这时坐在地下,再无话说,突然杨赤雨道“山豹子,快看,那边墙上的泥缝在动”山豹子等人随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墙壁两块巨石的中间的泥土果真轻轻在动,好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蹿,不多时只见一块泥土掉了下来,一个小小的鼠头冒了出来。

那老鼠一双小眼四下打量,对四人视而不见,跳了下地,大模大样地走了几步,又坐在地下,伸手抚嘴,样子甚是滑稽。四人这才发现,那老鼠虽是一个小头,个子却极是肥硕,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也不知它竟是如何从那小小泥缝中挤进来的。杨赤雨道“山豹子,你看这老鼠一点不怕我等。倒是一副想来和我们一起坐牢有苦同吃的样子。”山豹子道“它和你有苦同当,不如你和它义结金兰得了。”话一出口已知极是不当,这岂不是把自已师傅骂着老鼠了,连忙道“杨家小子,你嘴吧会说,不如给这大老鼠取个名子,”只想换个言论,不让师傅细想自己刚才的话,杨赤雨道“这还用取吗,这种老鼠我们这地方都叫它水耗子,和你山豹子正是一对。”乌小云只怕他二人吵嫁,道“这不能算名字,你看他这么肥,不如就叫肥黑”马青山道“一点新意也没有,我来取一个,叫什么呢,不如叫土行者好听”杨赤雨道“乏陈新意,难听之极,夫取个好听叫得响的名字,最好是取四个字的名子。那年我在沪州碰到两个日本人,那老的一个叫武田信夫,这名字也算有气派,年青的一个叫什么,说出来笑破你肚子,你们猜一猜,”山豹子道“我们怎猜得到,我们从来没见过日本人,”杨赤雨并不是非要他猜只是要有人答话他说得才有兴趣,又道“那小日本人喜学汉语,所以一心来找我扯话闲聊,他说他名叫犬养一郎,我当时就想,这不是投错了胎或是他妈找错了老公,怎么成了狗养的狼崽子了,当时我就说‘喂,你这名字好生笑人’他道‘有什么好笑的,犬养是我的姓,一郎是我的名,就如汉人中张三李四王二一样。’我就说了‘那张三李四这种叫法只是小名,大名却不是如此,中国人取大名,一是要气派,一是要好听,三呢,一般还在名字中寄托某种愿望,或是纪念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那有大名还叫什么三啊四的。’那犬养道‘我日本 人也是如此,我们四国有一个帮,叫作狂人帮的,那帮主叫山本五十六,他的名字就是这种。’我吓了一跳,道‘他叫山本五十六,岂不是有五十五个哥哥姐姐,这可够得他爹他妈忙的,只是取这个名字也太马虎了。’犬养道‘不是的,他那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他之所以叫五十六,而不是叫五十五或是其他什么的,乃是为了纪念他的一次状举。’我道‘他纪念什么,难不成是一次杀了五十六个人或是一次赢了五十六两银子。’那犬养大摇其犬头道‘非也非也,杨君,我且问你,你们中国人来说,一个帮会要在江湖上杨名立万,威风一方,那么什么才能最重要?’我道‘中原帮派众多,但凡能长胜不衰的或是能显赫一时的,总须得手上有真功夫,总得打得过人家,才能在江湖上立足发展,所以武艺高强,那是必不可少的。;那犬养又大摇其头,道‘夫大英雄不一定以武力而论,我问你,韩信是不是武艺高强,刘邦是不是武艺高强,越王勾践是不是武艺高强,都不是,但这人却都建树极多,成得大功。’我不想这小日本人还懂一点中国历史,他说的也得有理。我问‘依你日本人看来,那什么才能才最重要’那犬养道‘我日本人中,最高的武艺叫忍术,夫忍之一字,才是成大事的关健’我笑道‘你日本人真是可怜,我汉人早就知道忍之一字之重要,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人所不能忍方能能人所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有关忍之哲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倒以为唯你日本人聪明才知是理,真是吃人口水不觉恶心反而津津有味。’那犬养一边忙着拿笔记下我说的成语,一边道‘中国人都会说大道理,却少有人身体力行,我日本人却不一样,万人一根筋,认定之理,人人蠢蠢从动如坑中之蛆,过江之鳍。’这日本人说中国话本是有些不通,我也不理会那么多,问道‘你说这么多,跟那山本五十六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竟是忍术高手。’犬养道‘非也非也,山本d非是什么高手,那年他帮中大家争作帮主,先出来几人,挥刀比武,最后胜了的那人以为就可夺得帮主之位,山本出来道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忍,他一番道理委委说来,说得人人点头,深以为然,那比刀胜了的人就道‘你既如此说,必自恃能忍,你想当帮主,总得让大伙看一看你j是怎能样的能忍’那山本道‘这个极易,我就演示给你们看一下,’拿过一个装饭团子的盒子,抓起里面的东西就吃,一连吃了五十六个’我道‘这人能一口气吃下五十六个饭团,倒也大肚,但这只能说明他胀得,也不见得心志极强,能忍人所不能忍。’那犬养道‘杨君,你的小看我日本人了,山本君吃了五十六个,不是饭团,而是五十六坨狗屎。’我吓了一跳,这山本五十六,原来是个吃屎英雄,奇人奇志,非是人哉。犬养道山本如此能忍,死后多年,江湖中人还甚是敬重其人,特建一个吃屎灵社,供奉其灵。”

三人同道“不想日本之国还有一个吃屎灵社,其臭不可闻只怕天下皆怕,这小老取个什么名字,它是不吃屎的,总不能让他跟山本五十六同名,它定会不高兴。”杨赤雨道“它见了我等四人一点不害怕,想来有点蠢,不如就叫山本二百五好了,众人大笑,直是叫妙。

那山本二百五在地上走来走去,突然走到乌小去脚步下,乌小云一把抓在手中,那山本吓得吱吱大叫,却也不怎能样能忍。山豹子道”师傅 ,你看他是个母的还是公的”

这日只觉土牢中憋闷得让人出不得气来,隐隐好象地上面在轰隆隆打雷。乌小云道“只怕要下雨了。”到得后来果然烦闷渐去,想是地面上已开始下雨了。这几日同坐一牢,能说的话能吹的牛都说完了,这时坐在地下,再无话说,突然杨赤雨道“山豹子,快看,那边墙上的泥缝在动”山豹子等人随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墙壁两块巨石的中间的泥土果真轻轻在动,好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蹿,不多时只见一块泥土掉了下来,一个小小的鼠头冒了出来。

那老鼠一双小眼四下打量,对四人视而不见,跳了下地,大模大样地走了几步,又坐在地下,伸手抚嘴,样子甚是滑稽。四人这才发现,那老鼠虽是一个小头,个子却极是肥硕,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也不知它竟是如何从那小小泥缝中挤进来的。杨赤雨道“山豹子,你看这老鼠一点不怕我等。倒是一副想来和我们一起坐牢有苦同吃的样子。”山豹子道“它和你有苦同当,不如你和它义结金兰得了。”话一出口已知极是不当,这岂不是把自已师傅骂着老鼠了,连忙道“杨家小子,你嘴吧会说,不如给这大老鼠取个名子,”只想换个言论,不让师傅细想自己刚才的话,杨赤雨道“这还用取吗,这种老鼠我们这地方都叫它水耗子,和你山豹子正是一对。”乌小云只怕他二人吵嫁,道“这不能算名字,你看他这么肥,不如就叫肥黑”马青山道“一点新意也没有,我来取一个,叫什么呢,不如叫土行者好听”杨赤雨道“乏陈新意,难听之极,夫取个好听叫得响的名字,最好是取四个字的名子。那年我在沪州碰到两个日本人,那老的一个叫武田信夫,这名字也算有气派,年青的一个叫什么,说出来笑破你肚子,你们猜一猜,”山豹子道“我们怎猜得到,我们从来没见过日本人,”杨赤雨并不是非要他猜只是要有人答话他说得才有兴趣,又道“那小日本人喜学汉语,所以一心来找我扯话闲聊,他说他名叫犬养一郎,我当时就想,这不是投错了胎或是他妈找错了老公,怎么成了狗养的狼崽子了,当时我就说‘喂,你这名字好生笑人’他道‘有什么好笑的,犬养是我的姓,一郎是我的名,就如汉人中张三李四王二一样。’我就说了‘那张三李四这种叫法只是小名,大名却不是如此,中国人取大名,一是要气派,一是要好听,三呢,一般还在名字中寄托某种愿望,或是纪念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那有大名还叫什么三啊四的。’那犬养道‘我日本 人也是如此,我们四国有一个帮,叫作狂人帮的,那帮主叫山本五十六,他的名字就是这种。’我吓了一跳,道‘他叫山本五十六,岂不是有五十五个哥哥姐姐,这可够得他爹他妈忙的,只是取这个名字也太马虎了。’犬养道‘不是的,他那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他之所以叫五十六,而不是叫五十五或是其他什么的,乃是为了纪念他的一次状举。’我道‘他纪念什么,难不成是一次杀了五十六个人或是一次赢了五十六两银子。’那犬养大摇其犬头道‘非也非也,杨君,我且问你,你们中国人来说,一个帮会要在江湖上杨名立万,威风一方,那么什么才能最重要?’我道‘中原帮派众多,但凡能长胜不衰的或是能显赫一时的,总须得手上有真功夫,总得打得过人家,才能在江湖上立足发展,所以武艺高强,那是必不可少的。;那犬养又大摇其头,道‘夫大英雄不一定以武力而论,我问你,韩信是不是武艺高强,刘邦是不是武艺高强,越王勾践是不是武艺高强,都不是,但这人却都建树极多,成得大功。’我不想这小日本人还懂一点中国历史,他说的也得有理。我问‘依你日本人看来,那什么才能才最重要’那犬养道‘我日本人中,最高的武艺叫忍术,夫忍之一字,才是成大事的关健’我笑道‘你日本人真是可怜,我汉人早就知道忍之一字之重要,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人所不能忍方能能人所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有关忍之哲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倒以为唯你日本人聪明才知是理,真是吃人口水不觉恶心反而津津有味。’那犬养一边忙着拿笔记下我说的成语,一边道‘中国人都会说大道理,却少有人身体力行,我日本人却不一样,万人一根筋,认定之理,人人蠢蠢从动如坑中之蛆,过江之鳍。’这日本人说中国话本是有些不通,我也不理会那么多,问道‘你说这么多,跟那山本五十六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竟是忍术高手。’犬养道‘非也非也,山本d非是什么高手,那年他帮中大家争作帮主,先出来几人,挥刀比武,最后胜了的那人以为就可夺得帮主之位,山本出来道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忍,他一番道理委委说来,说得人人点头,深以为然,那比刀胜了的人就道‘你既如此说,必自恃能忍,你想当帮主,总得让大伙看一看你j是怎能样的能忍’那山本道‘这个极易,我就演示给你们看一下,’拿过一个装饭团子的盒子,抓起里面的东西就吃,一连吃了五十六个’我道‘这人能一口气吃下五十六个饭团,倒也大肚,但这只能说明他胀得,也不见得心志极强,能忍人所不能忍。’那犬养道‘杨君,你的小看我日本人了,山本君吃了五十六个,不是饭团,而是五十六坨狗屎。’我吓了一跳,这山本五十六,原来是个吃屎英雄,奇人奇志,非是人哉。犬养道山本如此能忍,死后多年,江湖中人还甚是敬重其人,特建一个吃屎灵社,供奉其灵。”

三人同道“不想日本之国还有一个吃屎灵社,其臭不可闻只怕天下皆怕,这小老取个什么名字,老是不吃屎的,总不能让他跟山本五十六同名,它定会不高兴。”杨赤雨道“它见了我等四人一点不害怕,想来有点蠢,不如就叫山本二百五好了,众人大笑,直是叫妙。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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