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禾的眼睛里的尖锐一闪而过,别过头去,眼角微微的泪光泄漏出他的情绪,他的神情像极了做错事却不知如何道歉的小男孩。
“你……”九狸细细打量他的神色,心中交织着错愕与不安,还有些许的罪恶感,她甚至觉得喉咙发干。
“你不会……真的吧?”
“真的什么?”他转过头恶狠狠地问,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消失无踪,咬牙切齿的。
“哭呗……”
顾卿禾一把攫住她赤*祼的纤细肩膀,微笑着,一手缠绕住她的头发,一字一句说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
怪不得女人动不动就哭,原来对付顾九狸,眼泪就是最好的良药。顾卿禾小盆友在心里偷笑。
“嗤……”顾九狸在心里后悔自己的心软,就知道这小鬼满肚子坏水。
“听爸说,你现在自己住在棋盘山那边?”
她别过头去没有说话,代表她默认了。
“别担心,你就搬过来跟我住,我会照顾你的。”他径自作了决定。
九狸双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推了推,“你抽风啊?”
顾卿禾却一脸认真的表情,“我说真的。别人要你,我要;别人不要你,我也要。”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极轻。
一只冷静、优雅,却狡诈邪恶的黑猫……
眼前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笑容的男人让九狸没道理地一哆嗦。
顾卿禾感觉到她身体的异动,笑着弹了弹手指,继续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我上次住院的那间病房,被我悄悄安了摄像头……”
他适当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学她,抱着胳膊一脸闲适的表情,留下一半的话语叫她自己思考。
“你……”顾九狸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那天和他那件事时,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冷静下来,她吸了一口气,没喝酒,但头疼欲裂,“所以呢?”
顾卿禾笑得开怀,双眸透出炙热的光芒,视线缓慢的、大胆的在她身上梭巡。
“搬来和我住一段时间。至于现在,你看要不要给我个甜蜜的姐姐的吻?”
灼人的体温及身上阳刚的气息,令她的呼吸再度乱了节奏。
本来只想惩罚她的挑衅,哪知一碰到她冰凉柔嫩的嘴唇,他就再也舍下得离开了。
九狸愣在原地,无法反应,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霸道的吻着自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无法呼吸。
她手一松,手里的杯子直直落下去。
顾卿禾眼疾手快,在杯子离地还有十几厘米时一把抓住了,直起身,对她轻轻耳语。
“你想叫别人来看看我们俩在干什么么?”
他放开她的唇,只是双手还环着她,不让她自由行动。
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指尖摩挲,顾卿禾轻声说道:“不要喊啊,不然,我们俩可就更出名了,顾小姐。”
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失魂,半晌,顾九狸红滟滟的小嘴儿才找到机会吐出一句话。
“无理取闹,必有所图!?
[36]047 醒了?那Zuo爱吧!
房间中,女人正在脱去她身上的火红小礼服。
女人站直身子,向着旁边的男子抬了抬下巴,骄傲地展露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材。
她既优雅又狂野的把腿一钩一抬,礼服便乖乖地飞到旁边的沙发上躺好,顺势一转,踩着红色高跟鞋的玉足落在男人所在的沙发上,几乎要踩到了男人的命*根子。
年轻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的慌张,更不显得急色,含笑摸着下巴地看着她表演。
她接着用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姿势,弯着腰,用深深的|乳*沟对准男人的脸,黑色蕾丝胸罩突然滑落。
男人以极近的距离欣赏着这双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半圆球,上面粉红色的|乳*晕和小巧|乳*头,有着妖艳的吸引力,男人伸手欲抓。
女人挺起身,眼波一瞬,避开男人的手。
男人并未强求,顺势往下抚摸她穿著黑色的大腿内侧。
高级的紧紧贴着美丽的双腿,一种细致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入男人脑袋,同时也刺激着女人的情*欲。
女人又一抬腿,摔开红色高跟鞋,然后用脚掌轻踩着男人两腿之间,用小巧的指头磨蹭着。接着继续松开吊袜带,用手慢慢地顺着腿部曲线推下,黑色的慢慢的卷了起来,露出女人双腿白晰的肌肤。
脱完,女人身上只剩下那件小小的黑色丁字裤,女人伸手拉了拉两边的的细带子,如此一来,底下的部位便陷入了她的花瓣之间,微微丰厚的小嘴唇啮食着黑色的细线,把黑色的细线完全都给含了进去。
镜头一转,女人双手乱抓床巾,头向后仰,整个背部被拱了起来,牙齿扣着嘴唇,几乎要扣出血来。
男人伸手狂抓女人丰满的胸部,揉、捏、搓、弹、扣,用尽各式招数,极尽可能的增加刺激。偶而还以口就|乳,吸、、含、咬,尽展口舌之技,满足女人,把女人推过极乐之巅。男人灵活的长舌像小蛇一般游去,一波波的津液被口舌的肆虐带出。
他进到了最里处,顶到她的花心,她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咬着嘴唇,一副既兴奋有似乎有点痛的模样。
“啊……”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她蜷起身子,一阵抽*搐,猛地喷射出一股清泉。
顾九狸在喊出声的一瞬间悠悠醒来,小腹上已是一层薄薄的汗,她甩了甩头,才意识到是做梦,冷汗慢慢从鬓角溢出。
梦中的男人肌肉精实,肤色虽白但不失健美。但这些都不是她恐惧的。
这个男人是……
顾卿禾!
这个女人是……
自己!
顾九狸哀叹一声,自己是不是被看宇调教得过于敏感了,居然会在大半夜做春梦?
她正在犹豫明天要不要去和胭脂说说,这要命的“身体课”可不可以不要再上了。
灯“啪”地一声亮了,她一下子不适应光亮,眯着眼睛朝门口看去。
顾卿禾一身睡袍,靠着门框,眼神阴郁。
“醒了?那很好,我不喜欢和没知觉的女人做*爱。?
[37]049 乱的就是伦
“住手……”九狸的身体像触电般不停颤抖,而他仍继续吸吮,忽轻忽重地不肯停下动作。
他的唇温柔却又带些霸气的吻著,口中喃喃自语:“顾九狸,哪里也不准去……”
她喘着气,闻言气得直哆嗦,不停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你做梦!”
顾卿禾猛一抬头,像是惩罚似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令她不禁皱了一下眉。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泛起一个邪恶的微笑,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做困兽之斗。
“是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他的口吻中净是隐含威胁的轻柔。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卿禾,愣住了。
那个原本白皙瘦弱的男孩儿,不、见、了!
见她眼神涣散,他一想到她有可能在想其他男人,胸腔立刻剧烈地起伏,觉得自己要了!
不顾她的厮打扭动,他用一只腿压住她的身体,用力地扳开她的大腿,手指尖微微揉搓了几下,连刺探都懒得,直接粗鲁地将一根手指探入她温暖、紧窒的体内,接著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她其中一个粉嫩的嫣红,恣意地轻咬弄著,直到她的|乳*尖敏感地在他的唇边挺立,像一株害羞的花蕾。
她刚在梦中泄过一次,下面湿润紧致,暖暖地含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缩一缩,好像在催着他。
层层叠叠的褶皱密密地包裹着,叫他欲罢不能,只想进得更多、更深。
上下受攻击,九狸下意识从口中逸出声声的轻吟,而她的反应带给他一种满足感及征服感,他更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
“卿禾……不要……”
她双手不自觉地捉着他的手臂,却无力阻止身子剧烈的颤抖,她的花芯也不断的泌出蜜汁,沾湿了他的手指。
应该拒绝……但是舍不得这种感觉……
她彷佛迷失在极度的快感之中,双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诱人的胸房也随着呼吸的节奏而以一种诱人的姿态上下起伏。
他注意她的反应,开始有节奏地折磨着她,时快时慢,完全抽出,再狠狠迫进。
她唇齿间发出模模糊糊的喘息,让他几乎等不及想冲入她体内。
“你准备好要了。”
他渴切的声音沙哑,吻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在她的胸前落了下来。
薄薄的底裤已经被打湿,九狸死命想要并住双腿。
顾卿禾眼底狡诈一现,侧过身子手上用力一扯,从接线处将它狠狠撕裂!
“啊……”她弱弱的呼叫还没有那布料的“哧啦”一声来得响。
深吸一口气,卿禾将她的双腿打开,她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她的甜美,眼里冒着陌生的火焰,烧得她忘了逃离。
两片紧紧闭合的花瓣,只浅浅张着一条细密的缝儿,诱着,引着,逗着……
“好美……”他低下头,短短的胡茬扎着她,在大腿内侧轻刮着,成功地引起她的一阵痉挛。
他用舌头打着转儿,故意避开那敏感的小豆豆,逗得她不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合他,追逐他的舌。
粉嫩嫩的娇蕊用一滴滴露珠宣告着,她没办法抗拒自己的身体反应。
当她感觉到一个比他的手指更加庞大的火热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时,女人的本能让她开始感到害怕。
“求求你……这是乱……伦……”
他沉沉的身子稳稳地压着她,九狸无论如何扑腾,都不能动他分毫,只能泪眼婆娑地软软求着。
似被“乱*伦”这个字眼刺痛,顾卿禾红着眼睛,低吼中一缩臀,毫不怜惜地完全进入了她?
[38]050 痛感(荤)
她痛得一声悲鸣,陌生的巨大火热在自己深处颤动着,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这是不对的啊……
“卿禾……”
她迷迷蒙蒙地叫着他,痛得精致的眉眼都皱在一起,体内似有一把火烫的硬钳,不断轻跳着戳痛她。
私密的花园才刚刚适应了他手指的粗细,猛地被他连根贯入,涨得她慌乱地扣住他肩膀,下意识的将身子拼命朝上面扭动,想要挣脱。
她扭着,在强烈的润滑下,果然成功地把一小截逼出了湿漉漉的秘道,只是还有个巨大的蘑菇头停留在里面。
顾卿禾鬓角一串汗珠,被她扯动间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脸憋得通红,气息不稳,而她的挣扎无形中是在套*弄着他,刺激得他下面更加肿胀。
他一手按住她细细的脖颈,有些粗暴地吻着她,想要平息一下。
底下却不敢动。
这女人怎么这么紧?她明明湿润得要命,完全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不是么,难道齐墨下面是个火柴棍儿?(老齐怒了!~~下回咱们比尺寸~~)
顾卿禾心底小小的决心就是,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能叫顾九狸小看了自己。
细窄的花道带来了极大的快感,他被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紧包裹着,刮在敏感的前头上,酥、麻、痒、酸,让卿禾几乎要缴枪投降。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肛纳气,拼命忍住腰间一阵上窜的冲动。
他拉着她的双腿,按住她纤细的肩膀,趁着她往上逃脱的时候,借着力狠狠把她往下拽。
“宝贝……放松……我要断了……”
又爽又痛苦,他声音都变调了,沙沙的嗓音。
他报复性地咬在她脖子上,话音刚落,就猛烈地在她的体内抽*动着,像是要把她给刺穿一样。
“不……啊……你慢点……”
九狸娇叫哀求着眼前这个像是发狂的男人,只见他如野兽般不断在她体内冲刺,她根本无力招架他狂烈的攻击。
“你有感觉了,对不对?对不对?”他扣住她的软腰,迫使她更贴向自己。
他粗哑地咆哮着,一边猛烈抽送,一双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怀里的女人。
“我的……我的……”
感觉到她不断收紧的细嫩包裹着自己,顾卿禾喃喃地忘情自语,并没有放慢狂烈的占有速度,他没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冲撞着她,力道重得吓人,只求下下都顶住花心。
这还不够,他拉起她的两条腿,让她下面和床几乎成了九十度角,仗着身高,就那么直着腰,居高临下狠狠Сhā着她。
“顾卿禾……你是变态……啊……你会……下地狱……”
九狸尖叫呼号着,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吟叫。
他充耳不闻,只是着迷地望着她雪白双峰上的两点粉红色凸起,更觉兴奋,一低头深深吸吮着。
九狸因为他不断用火热的舌尖挑逗著她的|乳*尖而止不住急促喘息,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频率扭动著,像条小蛇,细长的手指狠狠抓着身下乱糟糟的床单。
他突然紧紧握住她的腰,更加狂烈地加快速度,一低头咬住她微张的水汪汪的唇,然后就是一阵强烈的快感瞬间袭向她……
伴随着她的呼痛声,他紧紧抱住她,汗流浃背,眼前尽是五彩的礼花绽放,接着再也忍不住,一股劲儿将强而有力的热烫精华射入她的体内。
最后一刻,他的脸在和欲望的灼烧下,显得异常的脆弱而痛苦,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
赤*祼的胸膛一阵凉意划过,痛感急速通过皮肤传入大脑神经,顾卿禾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眯着眼睛,像一只偶然放松了警惕的猎豹。
他脸上还有一丝欢*爱后的满足与疲惫,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露出些许愕然,接着,开怀大笑?
[39]051 嘴硬心软
九狸拿着一把美工刀,那是她再次悠悠转醒后在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的,她微微颤抖着,“把你的录像给我……”
顾卿禾玩味地看着她,止住笑,大眼睛里满是挑衅,“压根没有摄像头,我一说,你就信,可真是好骗。”
他毫不在意她手中的刀就抵在胸口上,浅浅的划痕处已经冒出几滴血珠子。
“当女人,嘴要软,心要狠。”
他见她愣住,反而微笑着把胸膛往前挺,叫那刀剑刺得更深入些,“可惜,你嘴硬心软,杀不了我。”
一句话见血。
顾九狸经常迷糊,犯贱,不求上进,但是心眼好,不讨人厌,对人对事狠不下心来。
于是没人家会撒欢儿,有折腾劲儿,倒是典型的大院子女通病一样不缺。
顾卿禾当然笃定她下不去手。
刺眼的鲜血滴到浅色的,已经被两个人揉得皱巴巴的床单上。
顾九狸见血直犯恶心,她恍惚想起小时候被顾成功带到校场看打枪的事儿。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训练弹打在身上会不会疼?人会不会死?
她最近一次碰枪,却是和齐墨去围场打猎,齐墨枪法极好,弹不虚发。
她却在那些血淋淋的半死不死的牲畜面前吐得几欲昏厥,清醒后抓起枪就砸,谁也拦不住。
一起去玩的蒋成栩和曹澜都纳闷,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枪呢?
她问过齐墨,齐墨说,有些事要自己去探个究竟,不要问别人,别人说的都不对。
见她神色多变,顾卿禾大喇喇地叉开腿,掀起被子,挺直胸膛任她动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动手要快,刀子斜刺进去,迅速地往外拔,要快,这样喷出的血迹最好看,跟扇面上的桃花儿似的。来呀!”
他笑,像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儿似的,弄得还挺暴力美学。
九狸不动,脸色越发的白,拿着刀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
“你、你以为我不敢?”
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虚。
她醒来时,仍被顾卿禾扣着腰肢,身上寸缕也无,大腿根尽是狼藉,|乳前红紫一片。
可恨的是,她一动,就酸软得要命,脑海里满是他有力的冲击,肌肤上滚动的汗珠,还有忘情时的那一声如兽般的咆哮……
她面红耳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之后的第一也是唯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顾卿禾眼神清冽,在九狸的注视下慢慢起身,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薄薄的刀片。
“顾成功的儿子被他女儿用一把美工刀杀死?你说,这会不会是全国十年来最好玩的事儿?”
他眸子喷火,盯住她眨也不眨。
她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到墙上。
不知是气愤还是暴怒,他鼻息浓重,热气扑在她脸上,右手一动,拽住她拿刀的手腕,狠狠定在她头顶的墙上。
“咣当”一声,他使劲在她腕上的筋一捏,她手一麻,无力。
刀掉在两人脚边。
“作为军人的子女,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40]053 寻找东南亚降头师
齐墨眼睛微红,看得出休息得不是很好,靠在椅背上,手里是一份来自英国皇家马斯顿医院的脑科报告。
两天前。英国伦敦,皇家医院院长接待室。
“齐先生,我很抱歉,以我院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合理解释这位病人的病因。”
年过花甲的哈尔教授一脸惭愧,搓着双手。
“一开始我们假定是解离性失忆症,这可以引起患者的部分记忆紊乱和消失。但通过您提供的脑部磁共振和其他资料,我们推翻了这一假设,病人并不属于失忆。”
他叹了口气,让齐墨走近,指出一小块区域给他看,“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脑部CT图,你知道,我们人类的大脑记忆是划分为若干区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车祸之后会出现局部失忆。但是很明显,您给我的患者不属于记忆缺失。”
哈尔教授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金边眼镜,再次表达了抱歉。
齐墨点点头,郑重道:“谢谢你,哈尔叔叔,我父亲常提起您。”
哈尔教授顿时受宠若惊,“能得到您的家族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齐墨转身欲走,哈尔教授唤了他一声,神色有些古怪。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也许……”
刚刚合上眼,耳机里传来机长的询问,“齐先生,还有三分钟到达新加坡海岸,请问您是要即时降落吗?”
齐墨调了调耳机音量,“和樟宜机场联系一下,降落在02R/20跑道。”
02R/20跑道目前只供新加坡空军使用,属于樟宜机军基地,齐墨不想惊动太多人,考虑许久,还是选择借由新加坡取道泰国以避人耳目。
机长收了命令,立即用无线电联系控制塔,夜色中极少人注意到这架小型机的到来。
东南亚的降头师世界闻名,蛊术神秘莫测,齐墨苦笑,居然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泰国第4大岛kohkood岛,狗骨岛,位于泰国最东部,靠近柬埔塞。
岛上很小很安静,游客不多。
推开酒店房门,齐墨给了侍应生不菲的小费,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到临海的窗台,亲见到海水由浅变蓝的纵深层次感,近处比较白,是细腻的沙,然后是浅绿,天蓝,深蓝,最后与远处的天空交织成一片,形成无限深邃和幽远。
良辰美景无用,佳人不在身边。
他长出一口气,强忍住不跟九狸联系的冲动。
这一次,如果自己能全身而退,找出她的症结,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把命丢到了这个美丽小岛,那么,还有顾卿禾会照顾她吧?!
眼神乍冷,这间套房里还有别人!
他不动,但眼睛快速地扫过周围。
沙发、吧台、窗帘后……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嗜血笑容,也许对手没那么强。
他迅速在心里勾画:拳击打他左颊,令他暂时分不清方向,人在此时会盲目地企图野蛮回击,他会选择用肘。
猛击腹部,左挡,攻击下颌……
然后,他急转身,对偷袭者快速出手!
“什么人?”他脚定在半空,随时可以踢断来人的左肋骨和横膈膜。
对方很年轻,皮肤黝黑,个头不高,但长得极结实,一双黑黢黢的小眼镜正审慎地盯着齐墨,可惜嘴角已经挂血了?
[41]054 降头师—华白
“是你要找我师父吗?我是来领路的。”他吐完了一口血,喘着气答道。
齐墨略有些尴尬地收回腿,也许自己太过于谨慎了,但对方何必要先出手呢?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小个子领路者有些羞涩,连忙解释道:“我师父说了,叫我先试试你,嘿嘿。”
齐墨冷峻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华白,东南亚一带最恐怖诡异的降头师,就住在狗骨岛。
有传言说,他已是耄耋老者,也有人坚持他不过二三十岁,还有人信誓旦旦宣称,他练了最高超的秘术,所以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也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齐墨想,这就是有病乱投医的心态。
狗骨岛,植被茂密,那些说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长得又密又高,之间根本没有路的存在。
齐墨跟在小个子后头,拿着他给的一根木棒,拨开两边的杂草,走得颇为吃力。
他暗自心惊,庆幸自己没有硬闯,这样的地势恐怕一个加强连到了也得傻眼和麻爪,现代化武器和单兵种作战,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多亏他听信了哈尔教授的建议,他几年前同降头师有些渊源,降头师一直想找机会还一个人情,这才得以一见。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小个子回过头来冲着齐墨笑,“不好意思了,只能走到这,接下来你好好睡一觉吧。”
降头术,是一种神奇的巫术,盛行于东南亚一带,民间传说来自于印度教,和中国的茅山术也颇有渊源。
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一带的降头师虽多,但法力高低参差不齐,齐墨要来拜访的这一位,据说是百年来的奇才。
鼻息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像是花香,较之花香又好像淡薄一点儿,细细品来,又似乎浓郁了一些。
齐墨眼皮发沉,酸得几乎睁不起眼睛,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醒了。
这是一个常见的高脚木屋,棚顶很高,装饰得简洁大方,四面墙都打造了壁柜,屋里家具极少,一床一桌,连把椅子都没有。
“你醒得比我想得要早一些。”
声音低沉,带点哑,不仅不难听,反而很舒服,像大提琴般醇厚优雅。
窗口有人,面对着齐墨正在打坐,好像已经和背景融成了一体,他若不开口,齐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
窗帘正在无风自动。
他顿时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
不敢想!
齐墨挣扎着坐起来,才觉得身上软得不像样子,轻飘飘使不上劲儿。
那人听到响动,转过身来,走向他。
他走起路来很轻盈,曳地的黑色丝袍盖住脚面,几乎让人错觉,他不是走的,而是“飘”的。
齐墨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他,这是个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年龄的人,过于宽大的袍子下,也看不出究竟是衣服怎样的身体。
头发很长,打理得极为服帖,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披在身后。
令人唯一感到有些恐惧的是,他的脸上有半张面具,刻着一群像是虫蛇之类的图案,盖住唇以上部位,只露出一个线条不太柔和的下巴。
这就是降头师华白么……
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齐墨真的想要摸着下巴笑说,华白果然皮肤很白。
看出齐墨猜到了他的身份,降头师华白直奔主题,“你是哈尔介绍来的,我欠他一个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齐墨点头,抬起指尖指着他,或者是她,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华白用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你对我的人下了重手,我对你略施惩戒,不为过。”
不等齐墨开口,他(她)又几步飘到了门口,“吱嘎”一声门响,就那么走掉了。
“等等……我还……”齐墨大急,无奈站不起来,又重重跌回到床上。
“你好好歇个几天,只是个小蛊,死不了人。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遥遥的声音传来,却是走远了。
齐墨这才想起什么,一摸身上,兜里什么都没有了!得,与世隔绝了?
[42]055 人命
咖啡厅里洋溢着静谧温暖的空气,低言浅笑的交谈声与现煮咖啡的香气揉合成让人放松的味道。
星期日的下午,外头气温稍低,在这种地方休息原本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顾九狸一袭合身的改良式窄旗袍,不仅极为合身,曲线玲珑,而且腿侧的开叉颇高,正好是开的太低就太庸俗,开的再高就太荡,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性感魅力。
周谨元淡笑着看向面前的“滴滴香浓”,取材于UCC原产咖啡豆,现磨现煮,一分钟只滴出七滴。
“我还是喜欢你高中走廊里一元钱一杯的速溶咖啡,呵呵。”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不经意地挑起了话题。
百年历史的重点高中,那座日本人盖的红砖小楼,满墙的爬山虎下,他圈着她的细腰,丝毫不在乎她身上丑丑的校服,把那纸杯咖啡小口喂给她,却忍不住皱着好看的浓眉训她,“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九狸因无聊而挖着甜品的手一顿,小小的银勺“叮”地敲在碟边。
她眯了眯眼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周谨元,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不耐地扫了一眼手表,该死的,胭脂叫她六点到洲际酒店,这都多了,她还在这儿和周谨元“你侬我侬,温情重塑”。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九狸的单刀直入,从烟盒里夹起一支烟,也不吸,就放在人中处浅浅地嗅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他清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你以为你爸爸有势力,就可以随便买一条人命?嗤……”
他一脸鄙夷,对面的顾九狸脸色一滞,瞳孔蓦地收紧,“请你嘴巴放尊重些,我父亲是军人,不是。”
“也许你忘了,但我没有。那孩子死得冤,我们俩的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没有,你说呢?”
“什么……孩子……”九狸结结巴巴,脑子里轰轰作响。
有画面在脑海飞快闪过,稍纵即逝:9mm口径的格洛克18枪口一动,子弹从一个陌生男孩的太阳|茓直直贯入,崩裂的血和脑浆洒了迎上去的九狸一头一脸。
她愣了一下,睫毛上沾了血沫子,眼前的世界一道道红。
她抹了一把脸,待看清手上的血,嘴唇动了动,嗷的一声,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直着身子倒下,脑袋重重嗑在水泥地上。
这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自己在脑子里杜撰的?
她攥着餐巾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着。
周谨元骨节泛青,看得出他依旧恨意不减。
“谁……死了?!”
九狸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觉得浑身提不上劲儿。
周谨元不回答,只是冷哼。他看出来顾九狸也是被蒙在鼓里,心里愈发肯定顾成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
半晌,他轻轻点头,“是我们害的,那孩子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就是今天,六年前的今天。他才十六岁……”
今天……今天……
“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去晚宴上展示你大小姐的风情么?”
他扣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腕,吐出冷冷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九狸缩了一下,急急收回手。
他也不勉强,好整以暇地端着胳膊斜睨她一眼,“你那胭脂姐姐恨不得马上叫你去卖弄,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厚重的罗马风格窗帘层层遮掩阳光,本是好天气,天色却一下暗了?
[43]057 你值得
顾九狸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顾卿禾的声音后内心没有升腾起杀死他的冲动!
顾卿禾得寸进尺,手按在她肩上不肯撤走,身子一沉,坐在她旁边,亲昵地搂着她,挑衅似的看着面前的男女。
小顾今天穿得颇正经,深粉色的范思哲衬衫衬得他肤白如玉;周谨元则显得规矩得多,他一向崇尚优雅,今儿也不例外。
不过在顾九狸眼里那就是和周谨姿那傻妞儿一起卖骚。
“顾少还当真给面子。”胭脂款款走来,今天的她和往日不同,略施粉黛,头发绾起来,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
“哪儿的话啊,您的邀请就是外面下刀子下雹子我也要来啊!”顾卿禾摆摆手,笑呵呵地。
“周董,您能光临,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胭脂面对众人身上丝毫没有那种谄媚的神色,好像只是出于礼貌。
顾九狸从来都没吃透过这女人。
此次闹剧以顾九狸加了一件白色小披肩,整体效果由纯真变为妩媚高贵路线而收场;那周谨姿则一如既往的小女人形象,二人交错开来。
撞衫不成,虎头蛇尾,还没打起来。
今天的晚宴主题是慈善。有钱人们吃的喝的都不过瘾了,就开始扯犊子玩慈善了。
说得好听,不过是拿钱砸名字,得面子,泡马子。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顾九狸、顾卿禾、周谨姿、周谨元四个人被安排在同一排贵宾席上,座位紧邻。(这死作者自然是有心的了……)
“你来做什么?”坐下不久,九狸小声问顾卿禾。
“解围啊,你还嫌弃我咋的?”顾卿禾打了个哈哈,回想起之前的撞衫小Сhā曲,心里一沉,却没动声色。
九狸刚要再说什么,台上的司仪上台了,开始介绍今日的拍卖品。
周谨姿好像兴致蛮高,她刚回国不久,一切还充满新奇,莫斯科和S市到底不同。
周谨元对和顾九狸坐在一处貌似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坐在身侧的不是他的前女友而是一个陌生人,始终没有拿正眼打量她。
拍卖过了大半,可没有什么提得起九狸的兴趣,她意兴阑珊地打量着台上一个又一个价值不菲的收藏,强忍着不中途退场。
下午周谨元说过的话,噩梦一般散不去……
“喜不喜欢?我买给你?”顾卿禾突然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才缓过来神的九狸“啊”一声,这才抬头望去,原来新的展览品上了台。
主持人极富有煽动力,声情并茂地讲解着:“这支翠玉盘龙簪为清代珍品,慈禧太后生前最为珍爱的饰品,她多次在拍照时选择佩戴。它色泽丰润,质地上乘,由一整块翡翠雕琢,配以珍珠和红宝石……”
说罢,还拿出放大的照片与实物进行对照,果然引起了大家的竞拍欲望。
九狸噗嗤一下笑了,歪着头道:“这可是太后戴的,我可要不起。”
卿禾被她罕见的笑颜震住,呆愣了几秒,才吐出一句话,“你值得。?
[44]058 都不缺钱
男人喜欢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
女人喜欢珠宝,却是因为它的美。
顾九狸不缺钱,也看得不重,典型的追求物质享受和心灵宁静的双重满足。
于是只是单纯地欣赏,跟了齐墨这么多年,倒是对于好东西有了丁点儿的鉴赏力,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东西,但没想过要得到。
在场的女士们已经双眼放光尖叫连连了。慈禧太后乃是绝对的翡翠控,她最爱的翡翠西瓜如今下落不明,但拥有发簪也倒是人生快慰之事了。
周谨姿扯了扯周谨元的袖口,小声撒娇道:“哥,快拍啊,就当我生日礼物……”
周谨元淡笑,“恐怕你一年要过五个生日都不止。这东西哪有黄金保值?”
话虽如此,但他显然也对这拍品感了兴趣。
他二人声音虽轻,可到底离得近,九狸听了个一字不差。
酸酸涩涩的,她一下就回想起他当年的玩笑话:
“我要在你生日那天娶你,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再送个我们俩的小宝贝给你做礼物。”
眼光下,他短短的头发亮亮的眼睛,记忆模糊了……
如今全都不作数。
周谨元貌似不经意,冷冷投过来一瞥,九狸正沉浸在回忆中尚不自知。他刚好对上顾卿禾含笑的眼,后者微微扬起下颌,眼神冰冷锐利。
只一个恍惚,场下已经开始叫价了。
一百万的开场价,似乎的确有些不够敞亮,很快,就有人叫到二百二十万。
翡翠不比钻石,很多时候并不能在瞬间激发人类的贪欲,可这次罕见的高价显然验证了众人势在必得的心理。
主持人精明的眼光四下一顾,微微一笑,今儿的俩财主还没吭声呢,这就不算完!
在他充满煽动力的渲染下,又有人叫到三百万。
“三百万了三百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主持人眼光有意无意间往这边瞟来。
“五百万。”周谨元神情慵懒地举了一下牌,周谨姿呆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尖叫了一声,凑上去就要吻他脸颊。他脸一斜,躲过去,大手按住她的肩,叫她坐好。
顾九狸淡然地看了一眼,想装作若无其事,只是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心事。
顾卿禾捏了她冰凉的手指一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她的手攥在掌中了。
“戴在你发上一定很美……”他凑得近了,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他的气息喷得她痒痒。
九狸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无所谓地摇头,“款式不合我。”
“五百万五百万,周董喊出五百万的高价!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
主持人打了鸡血一般,他就说嘛,今天胭脂请来的可都是有钱人。
“七百万。”顾卿禾没有一点点叫价,直接提了两百万,不紧不慢的腔调。
场上的气氛立刻又爬升了一个高度,已经有脑子快记性好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顾家人吗。
顾家老家在山东,清末时乃是人称“鬼子六”的奕王爷的左膀右臂,后来为了躲避动荡,全族携金带银,一路闯关东到了东北,再后来跟了赫赫有名的张大帅打鬼子,战功卓著。
这么个根红苗正的大家族,到了顾成功这一代,仕途越发明朗,他父亲三颗金星,上将军衔,而他自己五十岁就晋升中将军衔,名正言顺的军区首长,真真正正的东北枭雄。
哪个不承认?
只可惜膝下一儿一女,全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这是大家背后偷偷添的一句。女儿小小年纪就和语文老师私奔,到头来跟了个身家莫名手段阴狠的男人;儿子则是个有名的二世祖,空长了张憨厚老实的脸,其实是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烧钱专家。
没错,这不现在,就在前面祸祸钱那两个小吗…?
[45]059 一千五百万
两个之前都没开口的金主一举牌就杠上了,很多明眼人已经闭嘴了,开始看热闹。
周谨元示意周谨姿冷静,女人对珠宝天生屏蔽免疫力,她这会儿已经双颊泛红了。
见周谨元没开口,顾卿禾加价,再次开口,“一千万。”
全场沸腾了!
要知道,此前有慈禧珠宝饰物在香港佳士得拍卖,最后以七百万港币成交,两个成色不差毫厘的拍品,今日价格居然又创新高!
主持人几乎要冲下台了,跳着脚高喊:“一千万!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九狸撇撇嘴,掐了一下卿禾的手指,“什么不平凡,他巴不得卖个好价才是。”
“一千五百万。”周谨元笑笑。
那边跳脚的主持人冲顾卿禾一咧嘴,嗓子都哑了,“顾少顾少,一千五百万,您还跟么?”
顾卿禾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小白牙齿在水晶灯下明晃晃亮闪闪,“不跟了。”
周谨元砸出一千五百万,买这么个东西,估计心里也够窝火吧。
包括顾九狸在内,所有人都愣了。那主持人呆呆看着他,不道怎么接话了。
之前这顾少爷那劲头,还以为俩人要决一死战,没想到这么快就玩完了。
难道顾家少爷缺钱啊?他缺他老子也不能缺啊……
已经有人在哀叹了。
嘴角弯出傲慢的微笑,顾卿禾狡黠地瞥了眼愕然的九狸,又不可一世地将视线投向周谨元。
周谨元依旧淡定,接受他挑衅的目光。
顾卿禾并不是想要那根发簪,他算准了周谨元的心理,故意跟着叫价,狠狠坑他一笔。
只是一旁的九狸,蓦地心口涌上一层酸楚。
他是为了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曾经有人对你说,你真像个小公主,而且真的把你捧得像公主。
过几年后王子骑着白马回来了,可笑而讽刺的是,怀里还搂着一个更年轻的公主。
顾卿禾盯着她的神色,心疼但不后悔,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初恋算个屁!
如今的周谨元有钱有势,但是什么都不能给她!
不多时,下一件拍品送上台,又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胸口压抑得难受,九狸起身,小声跟卿禾说:“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他也跟着要起来。
她手按住他,摇头,“不用,我自己待会,一会儿就回来。”
角落里,她望着顾九狸的身影,勾起嘴角。
顾九狸靠在栏杆上,困惑地看着胭脂。
她刚出来不久,这个女人就出来了,递给她一杯香槟。
仔仔细细地看完她的面相,胭脂轻吐出一句话,“这注定是一生的纠缠啊。”
一生的纠缠?和谁?
刚想问,胭脂却不再开口了。
索许久,九狸还是忍不住问:“你究竟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为我?”胭脂好看的眉毛皱起来,眼睛里都是疑惑,继而有咯咯地笑了。
“看来你是被你老子和齐墨给带坏了,什么事儿,都觉得要有个目的,有个理由。”
九狸被她说得一窘,脸上有点烧,不过她还是不相信胭脂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只是不喜欢男人把女人吃得死死的,哪怕是在床上。”她止住笑,拍了拍九狸的小脸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是天理。而女人用身体控制男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身体的迷恋,也是恋呐……”
孩子,你要学的,还是太多了啊。
胭脂满含深意地望着陷在迷糊中的九狸?
[46]061 番外:顾卿禾之长大保护你
长大保护你
我的爱情是荒凉的森林,其中是嫉妒,像强盗一样,它的手里拿着剑:是绝望,每一刺又都是残酷的死亡。
——裴多菲
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只好靠着墙慢慢滑下。
空气中,除了医院的难闻味道,还有我们俩欢爱后的气息。
她毫不留恋带着鄙夷的神色走了。
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查。
高干子女,特指厅、部级以上官员的子女。
我冷笑。
真相,外人不足道也。
这是一个更加黑暗、龌龊、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罢了。
这种神秘又令人向往的身份赋予我吃喝不愁,生活幸福。
如果幸福指的仅仅是吃和喝的话。
我周围的哥们儿知道我心里有人,但不知道是谁,我身边没女人。
他们曾以为我喜欢男人,迂回地把我带到同志酒吧。
我大笑,我不做*爱,我等着,留给她。
不管她有几个男人,我却要给她干净的我。
我喜欢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娇小,迷人,有时很冷,有时很暖。
我知道她的笑容不是为了我。
我早知道。
但我却可以用一丝一毫的她给与的温暖,支撑自己。
你说我自欺欺人也好,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所以,去血缘,去不伦之恋,都去!
我骨折过两次,一次现在,一次八岁,我天真地以为,再骨折一次,就还能获取一丝温暖。
如果我说,我八岁那年,就喜欢上了她,是不是,太早……
“说好了,到了山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少来烦我。”顾九狸推了推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吃牛肉干的男孩儿,有点不耐烦。
卿禾眨了眨圆嘟嘟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听话地没出声。
姐姐不喜欢他,他知道。
九狸刚刚考上一所S市重点中学,暑假里,顾成功给她报名,参加了野营。
说是野营,其实都是大院的孩子,免得家长担心,军区给安排了一个连,负责这帮小的“拉练”,万万别给大人惹祸就好。
凤凰山,古称龙山,乃省内的一座险峰,风景秀美,供有释迦摩尼佛祖舍利。其间山高壁陡,谷狭壑险,或孤峰独秀,或群峦横黛,或形若苍龙游云,或神似怪兽卧岭,置身其中,奇趣无穷。
二十几个孩子排成两队,跟着教官一路高歌,玩得不亦乐乎。
卿禾年纪小,性子又有些孤僻,平素和大院的孩子都不亲近,步子小,没一会儿,就落下了。
相反,九狸人缘最好,十二三岁,正是男孩女孩情窦初开欲说还休的年纪,加之她家“等级”又高,一路上几个男孩儿好生讨好,真是包有人背,水有人拿,累了有人讲笑话,出汗有人递手帕。
一路前呼后拥,其他人碍着她的身份,没人敢吱声。
这三天两宿的野营,只要小们没事儿,带队的小教官们就阿弥陀佛了。
“咦,我家那小不点儿呢?”九狸喝完一口水,站在原地歇气儿,一回头,从山脚下就跟着的小尾巴不见了。
“哎,估计在后面呢,九狸,咱先上去,山顶好看……”帅哥一伸着手给她搭着凉棚怂恿着。
“就是就是……有教官,丢不了……”帅哥二不甘示弱,递上湿巾。
九狸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心理说不上来的异常。
“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很多年以后,只隐约记得这件事的九狸,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壳坏掉了,为什么她没能抓住卿禾的那片蓝色衣角。
没什么在没能抓住后,没有去叫人,反而自己跟着跳下去。
怀里是瘦弱的卿禾,脸色白得如同一张薄纸,她摸着他弯曲的腿,疼得他一挣。
应该是骨折了。
她却没事,胳膊和腿蹭破了点儿皮,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伤口浅,擦擦就止住了。
凤凰山险,一只蝴蝶迷得卿禾脚下一滑,后赶来寻他的九狸,眼睁睁看着他跌下去。
其实他只是记得,九狸想要做一个书上说的那种,蝴蝶标本。
阳光下,树林阴影摇曳,小小的蝶儿翅膀忽闪,美得他眼睛都不敢眨,美得让他心惊。
讨好也罢,邀宠也罢,他想,她对自己好一点儿,常对自己笑一笑。
九狸身上的包和水都在别人手里,卿禾身上只一个小包,连手机都没有,就算有,这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个信号。
她拿出卿禾包里仅有的一瓶水,给他冲了冲手上的细小伤口,暗自祈祷,教官和其他人能顺着原路,很快找到他们。
卿禾一如既往地不哭不闹,小嘴抿得紧紧的,下嘴唇一排牙印儿,清晰可见,几乎要渗出血来。
“疼不疼?”
她明知是废话,只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九狸撕开他膝盖处的裤子,一片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几乎要支楞出来。
她不敢乱动,脱下小外套,垫在他腿下,也不让他乱动。
她差一点就怕得要哭了,也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不慌?
卿禾摇摇头,黑黑的眼睛潮湿,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见九狸眼中划过的难得的一抹关心,又点点头。
九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他带泥的小脸儿,搂着他,叫他靠在自己肩上。
卿禾受宠若惊,心跳得比从山上掉下来时还快,心里一甜,好像腿上也不那么疼了。
他迷迷糊糊的,居然在她香甜的气息里,睡过去了。
直到喧嚣由远及近,九狸将他轻轻叫醒。
听到教官慌张的声音,还有大家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卿禾小小的心里,想的却是,就这么靠在一起,只有他和姐姐,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哪怕是疼些也好哇……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有一种美好,即使一瞬间也是好的。
他们常说,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他们也说,这世上还是有天长地久的。
姐,你信吗?
你若信,我便信。
我已经长大了,那么要我来保护你?
[47]062 番外:周谨元之MSS新任局长
不大的会议室内,坐着新任的七局局长。
年轻男人面容沉静,侧面看去极其迷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儒雅的学者。
这是个在无数人看来神秘莫测的地方,虽然只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但却最为民间津津乐道。
看多了“007”系列、“碟中谍”系列的国人,往往也跟着称它为“中情局”。
其实,它是国家安全部,简称“国安”,缩写为“MSS”——MinistryofStateSecurity。
七局,反间谍情报局,在今天迎来了史上最年轻最骁勇的新局长。
“你来了?”五十多岁的部长推开门,他一身便装,龙行虎步之间,干练十足,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男人迅速起立,行礼,动作一气呵成,眼神坚毅,满脸的敬重,“首长好!”
老部长亲切地示意他坐下,两个人一时间互相打量,均未开口。
燃起了一支烟,革命出身的人,最讲究这个,也好这口,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抽烟喝酒扛过去。
喷了一口烟,老部长徐徐开口,“85年‘那事儿’发生时你都多大?”
男人眯了下眼,乐了,“七岁多点儿,毛崽子一个。”
“唔,可不是嘛,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可是我这心里老不踏实啊,就怕再整出个什么事,闹腾!”
他洞察世事的眼睛中,一抹狠意闪过,粗糙的手指掐灭了烟蒂。
1985年,安全部一局长叛逃A国,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最终以时任部长撤职处分为告终。
担负着如此重的担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了脑子里的那根弦儿,否则,那就不是一个人某个人的事儿,那就是历史的罪人,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我想去下面锻炼锻炼,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太年轻,不好服众。”男人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请求。
哪个部门不看资历?哪里的官儿晋级不要政绩不用熬年头?
人前显贵,必定人后遭罪,嚼舌根红眼病的,哪个又看到他在国外舍生忘死命悬一线了?
他最初在赫赫有名的八局为国效力,从事侦查和逮捕间谍工作,以交流学者的身份在中东一呆就是三年。
战火纷飞,病灾肆虐,各国势力交叉,政坛乌云密布。
他都忍过来了,期间仅近身搏斗就遭遇二十多次,负伤三回,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破了西方国家对该地区的信息控制和非法间谍保护。
如果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达到今天的地位。
对政治的敏感,对事态把握的准确,对信仰的高度坚定,以及对最新科技的掌握……
恰逢国安改革,还是大改,彻底换血儿。
当今世界,该是年轻人做主的时候了。
认真想了许久,老部长颔首,一锤定音。
“好!”
“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调令?”
他勾了勾嘴角,“先不用,咱也微服私访一把。我看最近J国不老实,老掉牙的什么自卫队还跟着扯淡,我去摸摸。”
“臭小子!真当自己是个种儿了!”老部长笑着揍了他一拳。
他笑嘻嘻地,没躲,干受着。
两天后的局长办公桌上,一份全新的人事档案。
中国籍男子,周谨元,25岁,出生于B市,B师大汉语言文字研究生毕业。
黄褐色的档案袋上,赫然印着:机密文件,2003年8月?
[48]063 番外:周谨姿之交锋
我搓了搓手,白红相间的文胸周围渗出片片鸡皮疙瘩,因为冷,皮肤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更衬得我越发苍白起来。
一月份的圣彼得堡零下近十度,酒吧外面的人无不竖起领子走得飞快。然而在这种天气,我却要露出大片的肌肤,在男人们火辣辣的注视下绽放我迷人的微笑,将来或许还有,年轻的身体。
俄罗斯的男人们尤爱饮酒,不少人更是整日醉醺醺无所事事。夜幕还没完全拉开,酒吧里就开始人声鼎沸。
在诸多金发碧眼,个子高挑的俄罗斯美女中,我这个黑发黑眼睛小个子的中国女人,似乎少了些什么,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我早已感觉到有诡异而夹杂情yu的眼神似乎想要在空中就扒掉我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料。
没办法,酒姐,只能穿成这样,被客人摸摸手,亲亲脸更是家常便饭,我只希望遇到手头阔绰的冤大头,买下我一瓶酒。
今天的运气不好,身边净是酒鬼,混着体臭和酒臭的多毛身体在我身边游走,徘徊,甚至有人趁我在推销时捏捏我的。我只得用眼神去回瞪,骂了一句脏话。
俄语太难学了,我的舌头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只会简单的句子,还多半和卖酒有关。
我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普通日子,我却遇上了这样一个不普通的男人。
我一直坚信,人的一生,好运气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没有了。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才知道,原来之所以我一直倒霉,都是用来攒着,来遇到他。
舞曲声音似乎不是那么嘈杂了,我有些暗淡的眼,一下子亮起来,灼灼地闪着光。
“先生,要酒吗?”我挤过人群,结结巴巴地用着比往日还不熟练的俄语上前搭讪。
男人没吭声,只是用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扫视了我一下,几乎是一秒不到,就收回了。略略抬了抬下巴,他开口。
果然是醇厚好听,和我想象的一样。
“你是中国人?”他问,和这边会说汉语的人不同,他不带一点儿口音。
我咽了下唾沫,觉得嗓子干干的,动了动嘴,这才吐出我好久都没说过的中国话。
“是……我是中国人……我父母都是。“我站得近了一些,周围太吵,而我,并不想扯着脖子喊出我的身世。
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抽出一根烟,我掏出打火机,想给他点上。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谢。
我尴尬地收回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转身要走掉,大发感慨的时候,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却是问我,卖什么酒。
有些小失望,我自认为自己不丑,虽然不高,但是身材也不差。然而对方似乎都不在意,我留意到,他的眼神只在我长长的,随意披散着的黑发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几乎是忙不迭地上前,用早已熟练得甚至有些腻歪的话语,千篇一律地再一次重复着各种酒类,夸大他们的口感和纯度。
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最后,抬头告诉我,“你的酒,手里的,我都包了。”
我喜出望外,几乎就要上前吻他的脸颊。他脸微红,侧过头躲开了。
我也一顿,这才意识到,这种肢体动作,对于我们东方人是多么的不合适。
略微抱歉地冲他鞠了个躬,我刚要道谢,眼前的男人突然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要卖酒了,我带你回中国。”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我张了张嘴,身边的舞池里是疯狂摆动的身体,DJ们打着狂暴的乐曲,闪烁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情yu焚身。
而在此时此刻,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在相遇的十分钟里,叫我跟他走。
我笑了,中国,我好久没回去了呢。应该说,我还没回去过呢。
周谨元,我细细咀嚼着他的名字。
在这里,我是男人们口中的妮娜、卡雅,或者随意,任何一个名字。
在那里,我是同事们口中的强人、女007,我出手,从没有搞不定的任务。
人人都要有一个名字,但是我究竟叫什么?!
一瞬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好冷。
从今以后,我就叫做周谨姿。
谁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偏要女为己悦者容。
同他一起出了酒吧,街上相比于室内,有些冷清,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这个就是C国大陆新上任的国安局长么,果然像资料上写的,真年轻。
还很帅。
我脚步顿时轻盈起来。
下雪了,天地纯净,可惜,我好像又要开始想念台北了?
[49]065 夜间打靶+入V通知
市郊的一座私人射击靶场,在夜晚依旧灯火通明,不断有“嘭嘭”的射击声传来。可惜偌大的场内只有两个人。
周谨元枪法极准,出枪快,看得出在俄罗斯受到了极好的训练。九狸暗暗地这样猜想。
这几年他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好吗?那个周谨姿,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似乎能在这个甜甜的女孩身上,依稀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这些问题,轰炸似的在她脑子里轮番交替,可是,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她全都问不出来。
她本就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人呵……
周谨元通过控制室传送过来的数据,放下枪,通过耳机和教练一起分析自己今晚的发挥。
一旁的顾九狸抱着胳膊,离得不远不近,虽然戴了耳塞,但是还是觉得昏头涨脑。
从“极光”出来,他一路飙车,带她来了这里,不由她说出半个不字。
走开了几步,她细细观察着周谨元拿出的几把枪。波波沙冲锋,AK系列,德国MP38/40冲锋……
她对枪不陌生,小的时候真刀真枪当玩具玩,只是后来就莫名地恐惧了。
手指无意识地摸上去,又像被烫到一般闪开。
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大手一盖,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也叫她握住了那把MP38/40。
身后的人一阵笑,胸膛起伏,“枪如女人,这把枪口径9mm,跟你一样,可够紧的啊……”
嬉笑过后,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他搂住她,叫她转身面向自己。
九狸有一瞬间的恍惚,没闪躲,由着他去亲,细碎的吻从眉、眼、鼻、唇一路蜿蜒,他停在她锁骨处不动,啃咬着,慢慢顺着气儿。
一片安静。
他忽然扣着她的小手,一把举起两人手中的枪,瞄也没瞄,对着移动靶,抬手就是三发。
虎口震得有点麻,爆破的声音在耳边好似惊天动地,“啊!”九狸突然烦躁地大嚷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各种嘈杂的声音潮水一般,疯狂地在她耳边作响,眼前尽是张张扭曲的人的脸,却无一例外的狰狞可恶。
周谨元一个失神,没有接住,眼睁睁看她倒下去。
镜头慢放一般。
顾九狸再醒来时,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周谨元正一眨不眨坐在床边守着。
“你晕倒了,我带你回了我家。”
他掩饰不住的疲惫,满脸都是倦容,近看之下,连眼角都有了丝丝细纹,涟漪一般随着说话荡漾开来。
九狸怔怔瞅着,突然大喊起来:“告诉我!告诉我!我不想当傻子……”
她散着头发,声音嘶哑,双眼红肿,活脱脱一副女鬼样子。
死命按住她抖动的双肩,周谨元吼道:“顾九狸!你给我冷静!”
她不听,被子里的双腿乱蹬乱踹,见挣不开,低头张口就咬,死也不松嘴!
一口被咬在脖子上,周谨元痛得眼睛都红了,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被打得头摇向一边,她不动了。肩膀疼得厉害,足见两个人的力道有多拼命。
“清醒没?没有的话再来几下。”他气咻咻咆哮,扯了扯领口,大颗的汗从鬓角淌下。
原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是那样大!如此一来,只有重新面对,她才能解开心魔。
见她垂着头不吭声,他火大,一把拎起她走向浴室,往浴缸里一扔,打开冷水阀就将冰冷的水往她身上浇去。
被激灵得一哆嗦,她失神的眼睛转了一转,抱紧身上,缩在浴缸里,任由冷水打在身上。
“你是不是觉得,女人让男人受罪是活该,男人让女人受罪就该死了?”
周谨元长腿一迈,也跨入浴缸,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她的确是看着他,但眼神好像穿透了他,遥遥渺渺地不知飘向何处。
她浑身湿淋淋,薄薄的真丝睡袍贴在身上,领口扯动间泄出春光无限,雪白的肌肤因为冷,两点嫣红挺立,附近渗出小小的鸡皮疙瘩。
他看得一阵火气下涌,弯起身子,打横抱起她,“交易有效,我同意,开始吧。”
我是电门有话的分界线
人家都是“封推感言”,小电门在这里却想整一个“上架感言”,555还好吧?!
从七月十四日那晚上抽风,写了一丁点儿就急不可耐地上传,到现在,不多不少正好一个半月了。
以前都是做读者,嫌作者更新不够啦,有错别字啦,立意不够鲜明啦。
等到自己手痒痒亲自来写,才知道写文有多么不容易。
不仅如此,小电门犯上了严重的“精神病”,上网就只上四月天,上来就上作者后台,眼巴巴地盯着收藏数,为此没少被朋友们笑话,哈哈哈!
虽然是这样,但是幸好有编编钱钱的支持,她人很好,而且没有架子,我很幸运!
最后,不得不说说俺小电门的读者们,一开始,俺的留言不是很多,给我吓死了,核计这不完了吗,没人看啊。毕竟,每一个作者都是希望有读者的,越多越好。幸好有你们的支持,我好开心,语无伦次了有点儿!
对于小电门来说,打赏啊订阅啊啥的,都是可拼命遇,不可拼命求的(不过,上架之后有为爱披的请多多支持,完了,我这算不算口是心非臭不要脸啊……嗷嗷……)
至于月票,听说出了新政策,前半个月翻倍,所以要是哪位好心人给了玩火月票,电门会根据数额,打了鸡血一样加更加肉……
好了,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罗里啰嗦的,其实中心主旨就是一句话:感谢大家,让我第一次写文,而且就上架了~~~~~~啦啦啦
--本部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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