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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客

翌日,阿伦照样早起,去往“绿青林”,试­操­神剑,但他把神剑从土中掘出后,忽然想到神剑变幻莫测,若要跟住剑的飞行速度必须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身体必须灵活,说白了也就是轻功二字。如果轻功了得,他可在空中任意飞翔,那么跟住神剑就不必痛苦了,于是一拍大腿,喜道:“原来要跟着神剑一同飞行而不被甩脱是需要在空中变幻莫测的轻功啊,大概命中注定神剑必会被我所­操­纵,所以在我并不知道神剑的之前就喜练轻功。现在我轻功基础扎实,若要练到那个境界,想必也不算太难。那我就先练轻功,待轻功有所造诣之后,再试­操­神剑。”阿伦说罢,将剑复埋于土中,然后纵身而起,满树林飞奔,开始练他的身体柔韧­性­。经过一番试炼,阿伦觉得他的轻功比之以往快了数十倍,滞空时间也比之前长了许多。而且阿伦落地之时,落足轻捷,不像以前落地时“噗通”一声,似摔着了一般。

阿伦大喜,自言自语道:“我的轻功大有大有进增,内力确实是好东西。”阿伦说罢又打算掘出神剑驾驭一番。不料,就在这时,林间忽然传出一阵掌声,掌声方了,又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那声音道:“好俊的轻功呀。”阿伦自从有了内力之后,耳力亦十分灵敏,其实在来人未拍手之前,他就听的林丛中有呼吸声,只是他不知来人是善是恶,所以没有理会。但听来人刚才说话,阿伦立马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来人大有来头。正是叶飞芸。阿伦既想很快看到叶飞芸,但又害怕看到叶飞芸,总之那种感觉很奇妙,也算得上是紧张的情绪。

但阿伦还是选择去看,因为叶飞芸就像一块巨磁,吸引力太大,而他是一小块铁屑,距离那么进,他没办法抗拒那种吸引力。只见叶飞芸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发型也换了,不是之前的那种马尾型,而是头上梳了许多极细的小辫,头顶Сhā着一枚蝴蝶型的发簪,总之一番盛装打扮,无比清丽美艳。当阿伦又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时,心中那片原本平静的湖水再也忍不住,荡起层层波纹。

阿伦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忽然想到几天前,他撕烂了叶飞芸的衣袖,对方说要找他算账,便道:“哦,原来是你啊,找我算账来了是吧,但怎么没带武器来呢?衣服倒穿的不错啊。不过这身打扮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种武器。”言外之意少不了夸叶飞芸乃是绝­色­佳人。

叶飞芸得到阿伦的赞美,心花怒放,走上前一步道:“你怎么还记着那件事呢,其实我早已不打算找你的麻烦了。那天……其实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哦。”飞芸顿了顿又道:“对了,你手臂上那道剑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说着就凑了上去。阿伦本就无法抵挡叶飞芸的魅力,经对方这么一关心,感动的心都快碎了,但他自知他武功低微,不能与叶飞芸走到一块,便故装冷酷,说道:“那天的事我也早就忘了,至于那小小的剑伤,早已无碍,何足挂齿。”叶飞芸闪光的双眸望了阿伦一眼道:“你这人心胸怎么如此狭窄呢,嘴上说无碍,那又紧绷着脸­干­什么呢?分明是余气未消嘛。”叶飞芸本人迷人,就连她的一举一动都具吸引力,阿伦禁不住其魅力,望了飞芸一眼,但他不愿让飞芸说他心胸狭小,于是故意笑了笑,道:“谁说我心胸狭小啊,那是我固定的表情、一贯的作风。谁又敢生你的气呢。”叶飞芸极是开心,绽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要问我是什么事,我只要你的答案。”

阿伦惧怕是什么难事,他办不到,沉默不语。叶飞芸又道:“你放心,一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而且你一定能做得到。”阿伦仍不知道叶飞芸要他做什么,但不论是何事,他都不愿拒绝飞芸,因为他怕她说他小气,于是答应了下来。叶飞芸甜甜的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阿伦虽甚是想跟飞芸在一起,但脑中总是会想到神剑,他想知道下一次拔出神剑后,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便打算快些解决叶飞芸的事,让其走开,说道:“快说,到底什么事。”叶飞芸道:“恩,想借你的轻功带上我飞一回。你的轻功那么好,一定没什么问题吧。”

原来叶飞芸是想接近阿伦,又不好意思,所以了那么个理由。阿伦一听,甚是吃惊,当下没有说话,而是在想,究竟该如何带叶飞芸起飞呢。是抱着她,抓着她,还是将其挟在他腰间,这已关系到二人亲密接触的问题。阿伦有些害怕了,推辞道:“你那么胖,我带不了多久的,说不定一失足,会将你摔成重伤。”(其实叶飞芸并不胖,可苗条了)叶飞芸却坚持让阿伦带她飞,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怎又会怕摔一跤呢。再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伤,若真摔到了就当是尝了尝其滋味吧。”阿伦这才知道,叶飞芸要求做的事,谁也无法拒绝,只好道:“好吧。我带你。”

叶飞芸走到阿伦右侧,有意无意看了阿伦一眼,道:“这样可以吗?”阿伦明白其意,于是轻轻一揽飞芸的纤腰,没再说话,足尖一点,纵身飞起。阿伦把飞芸带起之后,越过茂密丛林的树梢,在林木梢头上飞奔。在飞奔之中,阿伦清楚的感觉到腰部一滑,正是叶飞芸伸出玉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阿伦的心“扑扑”的跳个不停,更不敢侧目去看叶飞芸,只在暗中闻其发香,体香,享受那美好的时光。其时有风吹来,飞芸的几缕秀发被风吹的散开,贴在了阿伦的脸上。阿伦更是感到轻柔无限,仿佛瞬时进入了一个梦境,而那个梦的感觉跟前两天他所梦到飞芸的感觉几乎一样,无比柔美。但再美的梦都有醒的时候,何况美梦本来就很短暂。阿伦感觉到气息不畅,知力不能再轻,便落到地上去,他大概怕飞芸以为他占她便宜,所以一落地就将手臂撤回。但阿伦仍觉得他身旁十分温暖,侧头一看,却见叶飞芸仍偎依在他身畔,才睁开眼来。叶飞芸一副如梦初醒的陶醉模样。

然而阿伦不想太早陷入爱河,便摇了摇头,醒了醒神,道:“算你幸运,刚才飞翔还顺利。”叶飞芸道:“是你的轻功实在太­棒­了。简直到了出神入梦的境界了。飞翔的感觉真好,今天我很愉快。”言毕说着去看阿伦。阿伦却觉得他现在不配叶飞芸,一直回避与飞芸正目相触,将头别过,道:“你要做的事已做完了,­干­嘛说那么多的废话。该不会还有第二件事要我做吧。”

叶飞芸知道阿伦有意激她快走,但她不知道他那么做是什么意思,总是以为阿伦并不怎么喜欢她,于是试探道:“你希望我快些离开这里,是不是很讨厌我啊。”阿伦也明白飞芸是在试探他,他怕他真将她气走,对方再也不理他了,心下一慌,道:“不是啊。喜欢你都来不及,怎又会讨厌你呢。你又不是最后一次见我了。”叶飞芸得到阿伦的肯定,心中一喜,坦言道:“那也说不准。我爹管我管的很严,要是他不准我外出了,我就不能来这片美丽的树林了。”阿伦道:“那也没关系,反正我每天在梦里能见到你。”叶飞芸听得阿伦又不规矩了,只能装作没听清楚,道:“你说什么。”阿伦立即明白飞芸又不乐意了,忙改口道:“哦,我的意思是说,跟你在一起呆得久了,每天夜里都会做怪梦。”叶飞芸猜到阿伦是必有其他事情要做,才故意赶他走,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还是早些走好了。免得让你经常做怪梦,影响你的睡眠。”但她并没有立刻走,似是在等阿伦留她。可是阿伦不知想什么去了,没有说话。叶飞芸又道:“那好,我走了。”极其不愿的迈开步伐往前走去。叶飞芸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对阿伦嫣然一笑,道:“今天玩的很愉快。”阿伦这才醒过神来,对叶飞芸道:“对。”叶飞芸随手拨了根草棍,一路拍打着路边的草头,独自走去。

阿伦虽达到了他的目的,但他却又十分后悔赶走叶飞芸,因为他看着飞芸逐渐远去的身影,忽然间发现对方确实很孤独。想到飞芸盛装打扮,不远千里寻到他是想跟他一起游玩,而他却无情的把人家赶走了,飞芸心里一定很难受,他心上也不由一痛。其实阿伦施展开绝顶轻功大可将飞芸追回,但阿伦没有。阿伦的想法是,若他不成气候,那他永远配不上叶飞芸。阿伦闭上双眼,硬将他脑海中的叶飞芸的身影驱走,然后从土中掘出神剑,自语道:“飞芸,等我,等我把神剑驯服,成为剑神,我就会主动追你的。”话虽如此,然而若阿伦真的成了‘剑神’,还能有儿女私情吗?再者,谁会料定叶飞芸就一定会等阿伦呢?阿伦言毕,闭上眼,缓了口气,稳住内心澎湃的情绪,然后慢慢地拔剑出鞘。阿伦希望奇迹出现,这次就能驾驭神剑。然而奇迹没有出现。阿伦忽然突发奇想,想道:“如果剑在鞘中,我对它施逼内力,又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况呢。”阿伦想了,就那么做了。不料,阿伦运气之后,内力无从用掉,被剑逼了回去。阿伦顿时感到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抵触,而且撞的他气血翻涌,难受无比。阿伦知情势不妙,忙停止运气,哪料,他虽已停止运气,体内真气却依然相互冲撞不已。过的片刻,阿伦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吐而出。但体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愈加难受。阿伦只觉小腹鼓鼓而起,如吹起的气球一般,仿佛就要炸掉。

片刻之后阿伦的小腹又如放了气球,恢复了正常。但他的胸口随后燥热难挡,澎湃得几欲裂开。没过多久阿伦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痛,那就更别说了,阿伦难忍疼奇痛,将剑丢于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不住打滚。又过了片刻,阿伦双目忽然一闭,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阿伦终于醒了过来,不过他仍在树林。但当他睁开眼时,意外的发现他已经盘膝而坐。而且他感觉到身后有人正用双掌低着他的脊背,似是为他输送真气。阿伦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希望叶飞芸先前没有走,而且偷偷躲在树林的某个地方看他,结果发现他昏倒了,于是急忙过去将他救了起。而且最好听见他刚才说:“飞芸,等我…”的那段话。不想正思忖之间,忽然一个声音道:“别胡思乱想,你体内已经够乱的了。”声音竟是男子所说。阿伦大失所望。但失望之后,忽然又心生好奇,他在想,那个男子又会是谁呢,他爹太平又不会武功,莫非是传说中的奇遇?他碰到了某个神秘前辈高人,正欲将毕生功力传授给他?但阿伦又记起先前那人让他别胡思乱想,于是放松身心,什么也不再去想。

大约半柱香之后,阿伦觉得背心被那神秘人点了几下,随后听的那人道:“现在怎么样。”阿伦摸了摸胸口,不再觉得疼了,一切正常如初,道:“好多了。”阿伦极想知道那人真面目,于是站起身,转头视之,却发现那人是半俗不佛的宋佛子。阿伦吃了一惊,道:“是前辈,救了我的命?”宋佛子道:“说来是个机缘,小僧欲往‘无尘寺’去讲座,路过此地,不想巧遇施主倒地昏迷。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便过来瞧了瞧,却发现施主你嘴角衔血,贫僧还以为施主已然超度,没想到略一搭脉,尚有脉搏,可惜的是……唉。”话到此间宋佛子不知为何忽然打住不说。阿伦见宋佛子神­色­黯然,觉得不妙,忙问道:“可惜什么?”

宋佛子有意无意看了阿伦一眼,道:“实不相瞒,施主有­性­命之忧。”阿伦面­色­一白,轻“啊”一声,道:“生命之忧?却是何故。”宋佛子道:“你脉象紊乱,体内有两股相差悬殊的真气。其中有一股真气是由十年的内力练就而成,而另一股真气则是由他人所传,乃是三十年的内力所积蓄而成。阿伦少侠,不知小僧说错了没有。”阿伦闻言,马上想到宋佛子所说的十年的内力是他爹教他练的‘神剑诀’里面的内功,而三十年的内力则是由竹刀侠传授给他的。阿伦见宋佛子竟能将他体内的内力种类识别的一清二楚,大为佩服宋佛子,道:“前辈所言一点不假,真乃稀世神僧。可是两股真气何以能致我于死地呢。”宋佛子道:“道理很简单,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练武之人则是一体不容二气,施主体内这两股异气,若不动用则已,一旦动用,尤其是发出的内力又被外力所逼回之后,你体内的异气就会互相排斥,进而相互冲撞,它们也像‘二虎’一样,会一较高下。而异气发生内战,伤到的就是施主你的五脏六腑。若不及时镇压,施主的内脏就会被异其冲碎,最后导致死亡。”

阿伦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又道:“那可有化解之法。”宋佛子双掌合什,道:“有是可能有,但恕小僧无能为力。”阿伦一听连武功高强的宋佛子都不能救他,便想他是无药可救了,当下感到心灰意冷,道:“那若我不动用真气最多能活多长时日。”宋佛子怔住不语,似是怕说出真话会打击阿伦。

阿伦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能来世间便无悔,大师就别在隐瞒实情。”宋佛子道:“难得少侠心胸如此豁达,那么三个月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何况少侠还可另找高手,请求救治之法。”

阿伦口中默念“三个月”两遍,不敢相信在他刚有希望之时,一转眼希望又便成无望的事实,黯然道:“多谢前辈指点。阿伦知道自己有三个月的命可活,定会珍惜这短暂的生命。”宋佛子道:“可是小僧始终弄不明白,你体内十年的内力何以可与三十年的内力相抵触而势均力敌。按理说是三十年的内力压住十年的内力才算正常。”阿伦知他命不久已,无心探讨什么内力,淡淡的道:“知道原因又能如何。”不料,宋佛子道:“如果知道原因,说不准贫僧可延长你的活命之期。”阿伦一听有延命之法,暗想能多活一日算一日,总比少活一日要好,便道:“哦,怎么说。”宋佛子道:“施主可曾练过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阿伦忽然记起“神剑诀”,他所练的只有其内的内功,便欲将剑诀示给宋佛子看,但忽又转念一想:“剑诀乃我随身之物,倘若给他瞧到了,将我杀了,我死的更早了岂不糟糕。”便又打算回绝否认。宋佛子大概看出了阿伦的想法,道:“小僧只不过是想探讨你体内异气之中究竟哪种内力微妙,以期救施主之命而已。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施主若信不过老衲,想早日超度的话,老衲就此告辞。”言毕转身欲走。

阿伦忽想道:“他武功高强,若要加害于我,想必早已出手,搜了我身上的剑诀去了,何必大费周章将我就醒呢?罢了,命不过百日之人,留着剑诀又有何用,何况我早将之背的滚瓜烂熟了。”一念至此,说道:“神僧且慢。”宋佛子闻言,不知为何背着阿伦做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好像早料到阿伦会叫住他似的,但他在转身面对阿伦之际,马上又变得仁慈无比,道:“施主有何赐教。”阿伦道:“哦,我想起来了,我练过一部剑诀所载的内功心法。”言语间,伸手入怀,取出“神剑诀”,给宋佛子递了上去。宋佛子念声:“阿弥陀佛”然后将伸手接过剑诀,只见他略一翻阅书册,便说道:“奇怪,明明是剑诀要招,为何你修炼之后在体内就积化成了内力了呢。真令人费解。”宋佛子又翻阅一番,然后说道:“施主,此剑诀深奥难懂,老衲愚笨,一时不能参透其中玄奥,不知可否借老衲一两日,等有所悟之后再归还施主。”阿伦本有些怀疑宋佛子,怕对方拿走剑诀一去不复返,但又转念一想,对方武功高深,若想要他的剑诀,此刻一掌了结了他便是,何须绕弯子呢。料想宋佛子并非恶流一道人物,于是说道:“大师救命之恩阿伦尚未报答,借剑诀有何不可,尽管拿去参阅。”宋佛子哈腰道声佛语,道:“难得施主如此相信小僧,那好,两日后的中午时分,请施主在此等候,小僧必将剑诀完璧归赵。告辞。”言毕捧着剑诀,如获至宝,快速离去。

阿伦望着宋佛子离去的方向呆了片刻,想到他命不久矣,感到百无聊赖,一ρi股坐在草地上,开始胡思乱想。

阿伦想了片刻,一侧头发现神剑还在地上,便将剑拾于手中,自言自语道:“神剑啊神剑,我阿伦命薄,不能与你长相随了。”阿伦说罢,站起身,再度试着­操­纵神剑,他希望在他临死之前能驾驭神剑,让江湖人对他刮目相看。但结果让阿伦很失望,因为试­操­神剑的结果跟以前的试­操­结果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阿伦这次没有受伤。阿伦跟着剑飞了一回之后,知道他无法控制神剑,就知难而退了。阿伦认为既然他生命无多,那就不必再折磨或摧残他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身体了。

这一日阿伦回家的时间比往日要早,回去后帮太平打造出了一批器具。

次日,早晨,阿伦一如既往,又来到树林试着驾驭神剑,但再次遭遇了失败。阿伦有些暴躁了,将神剑捏于手中,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使用你!我都快要死了!啊!”说着使出全力将剑掷了出去。神剑被摔的撞上一棵树杆上,然后又掉落于丛林之中。阿伦将剑仍出去之后,胸中怒气得以发泄,不再暴躁,觉得神剑没有错,而是他没用,于是复又过去将剑拾回,照旧把剑埋于土中。

时近中午,阿伦呆坐在神剑土旁思绪起伏,想了许多事情。但想到最后,还是想到叶飞芸身上去了。阿伦心中有个秘密愿望,就是希望飞芸能再够来到“绿青林”。他想看到飞芸的脸。不料,阿伦正想之间,忽然见得一个美妙的身影自林从中闪了出来。阿伦不知道那是他的梦幻,还是现实,又或是眼花了,看着那身影喃喃自语道:“但愿是飞芸,让我再睹她芳容。”一言方了,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喂,你一个人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啊。”却正是叶飞芸不知何时已走到阿伦近前。只见叶飞芸又换了一套连衣裙,群­色­白中渗绿,如未熟的青苹果­色­一般。一条米黄|­色­的腰带自然下垂,煞是好看。阿伦不敢相信现实,但他分明清清楚楚看见飞芸清丽绝艳的面容,看见飞芸负着玉手,躬着身,站在他面前晃着脑袋。当阿伦闻得一股熟悉的芳香时候,这才相信确实飞芸来了。于是忙回想他刚才说了什么梦话。但由于飞芸突然出现,阿伦太过激动紧张,哪能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便站起身道:“你不是不见我了吗。怎么突然又来了。”

话刚出嘴,阿伦忽然想到人家并没有说那样的话,暗自恨他太激动。飞芸自是被阿伦的那句无头话弄得一头雾水,迷惑的道:“啊,我说过那样的话么?”阿伦吐了口气,摇摇头道:“没有。”飞芸道:“那你为什么那么说,难道你不欢迎我到这里来做客吗。”阿伦紧张的情绪稳了住,站起身道:“什么话,我盼你都来不及,怎么又会不欢迎你呢,要知道,你来了,这里的蝴蝶也竞相往这里飞。”

叶飞芸听得阿伦总是赞美她,觉得有些烦了,环望四处一番,忽然转移话题道:“哦,这里佳木葱茏,鲜花缤纷,还有飞鸟雀跃,真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让人好喜欢啊。”阿伦也知道飞芸不喜欢别人单说她美,便不在赞其美,道:“那当然,我阿伦所挑中的地方,岂有不美之理。飞芸知阿伦很爱吹嘘,于是故意回击道:“少臭美。哦对了,我今天来还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阿伦原本很乐意为飞芸做事,欲说:你讲。但又转念一想,若他事事顺着她,便毫无乐趣,于是改口道:“不。你要求的事一向很难做到。恐怕我是爱莫能助。”飞芸见阿伦欧游拒绝她,秀美一皱,道:“不,你一定要帮我做,那件事很简单的。”阿伦道:“简单也不做。”飞芸道:“为什么。”阿伦道:“不为什么。”飞芸道:“你……..”说着欲打阿伦。但绣拳到得途中忽然又收住,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能让阿伦为她做事,随后说道:“你成天说你轻功好,我看也不过如此,定飞不过飞禽之类的,比如林中之鸟。”阿伦听的叶飞芸轻视他的独门绝技,十分不爽,道:“什么?你说我飞不过鸟类。我告诉你啊,我阿伦要捉一两只鸟,简单就如呼吸两口气一样,呼吸两口气?知道不。”说着故意吸了两下给飞芸看。叶飞芸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喜,道:“真的啊。”阿伦吹嘘道:“那当然,不瞒你说,翠鸟我都捉到过。”飞芸一体听,更开心了,仰起头伸出纤纤手指,指着一树枝上的一只黄鹂鸟道:“那,你把那只黄鹂鸟捉下来给我。”阿伦不知飞芸原是想激他捉鸟,闻此一言,知道他上了当,后悔他刚才太过夸张,一摸嘴,暗道:“这下可夸下海口了。”阿伦正愁着该如何答应飞芸,飞芸忽然装作一脸不快的样子,道:“怎么,你不肯答应我?还是你的轻功……”话到中途,故意打住不说,却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摇摆,仿佛在说阿伦的轻功不行。阿伦见状,于心不甘,但他实在是还没有捉鸟的能耐。于是皱眉想办法。这一皱眉果然心生一计。阿伦的具体表现是,一边晃着身体,一边猛然冲树梢一指那鸟,正是故意欲吓走那鸟的举动,但见那鸟还未飞走,于是又大叫道:“哦,就是那只啊!就那只啊!”有意把“啊”字叫的特别响。结果‘啊’了两是声,鸟终于被吓飞了。叶飞芸见鸟都飞走了,甚是失望,看她那副模样好像真的喜欢那小鸟。阿伦发现飞芸不快,心上亦有所不忍,安慰其道:“鸟飞走了,定是我经常在这林子里练轻功,它们也偷学了不少功夫,所以特别这么机敏。不过,我经常闲着,改天我再捉鸟送给你,好不好。”叶飞芸大概猜到阿伦是没把握捉住那鸟,又不肯认输,才有意吓走鸟的,所以并没有在意,笑了笑道:“好啊,不可食言哦。”阿伦不知说什么才对,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飞芸忽然道:“阿伦,你喜欢鸟吗?”阿伦道:“喜欢啊。我从小就练轻功,就是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空中的小鸟那样,自由飞翔。”阿伦顿了顿又道:“你好像也喜欢鸟儿啊。”飞芸道:“对啊。我每次看到它们有那么多的伙伴,自由的飞翔,就想化成其中一只。那样我就不孤独了。”阿伦知道孤独的滋味,未再言语。飞芸又道:“哦,对了,你听说过有一种叫画眉的鸟吗?”

阿伦对鸟类没有研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鸟,反问道:“是,能给女孩子画眉的鸟吗?没听说过。”直摇头。叶飞芸笑了笑道:“不是啦,那种鸟的名字叫画眉,腹部灰白­色­,有白­色­的眼圈,叫的很好听,雄鸟好斗。”有意看了阿伦一眼,又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阿伦觉得飞芸做什么表情都十分可爱,有意无意看了飞芸一眼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飞芸接住阿伦的话头道:“你还以为什么,难不成你会以为鸟真会画眉,我让你捉鸟是因为我要画眉用么。”阿伦本欲说“那倒不是,你的眉本来就很好看,无需再画。”但又想到飞芸不太爱听那种话,便道:“当然了,你们少女们普遍爱美的嘛。”

飞芸虽然也爱美,但不喜欢别人道出,听得阿伦说了出,十分生气,举起拳头轻打阿伦的肩膀,道:“口无遮拦!”但脸上却毫无怒­色­,反而煞是好看。阿伦自然没觉得丝毫疼痛,反而感到十分柔美,道:“打的好。再打两下。”叶飞芸明眸一闪,有意无意看着阿伦道:“不疼吗?”阿伦道:“非但不疼,反而十分舒适。就好像跟我捶背一样。”叶飞芸听的阿伦又油嘴滑舌不规矩了,忙秀眉一皱,道:“别只说话,而不顾后果哦,小心我用“漫长掌”法打你。”

阿伦见飞芸又不乐意了,忙道:“不用了,你的掌力厉害无比,我早就尝过了。只是我平时说话喜欢带一点夸张的­色­彩而已,你…..要学着适应。”此言仍有他和叶飞芸日后会走到一起的意思。然而飞芸可不愿输给阿伦,拉开一个发掌的姿势,道:“对,适应,你也要学着适应挨我的“漫长掌”。”说着就要发掌。阿伦哪敢再招惹飞芸,道:“别,我话还没说完呢,­干­嘛又急着要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能适应我天生好吹的­性­格,那我改。以后绝不会吹了。”飞芸收住招式,满意的道:“这就对了。”叶飞芸刚说完,忽然有一人从林间羊肠小道上走来。那人十七八岁模样,头顶佛家帽子,长的却白白胖胖。那人走路甚快,转眼之间便走到阿伦近前,那小和尚见了阿伦,单掌做了个佛门动作,躬身一礼,道:“施主,可是叫阿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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