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龙一星,冷一剑,肖南三人听的喝声,皆停手不再打斗,一同寻音看去。却见来人是叶飞芸,站在两丈开外。叶飞芸走上去看着宇龙一星道:“宇龙一星,其实害死你师父及其你的多位师兄的罪魁祸首是我,要不是我上山去寻你,飞俞就不会发现古寺,进而灭寺的。如果你一定要现在去报仇的话,那好,就先杀了我吧。”
叶飞芸一边说话,一边朝宇龙一星那边走走。言语之间已经走到冷肖宇三人近前。宇龙一星望着飞芸,他心爱的女子,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谁都可以想到,一定是飞俞一直跟踪着飞芸,才知道古寺存在的秘密的。宇龙一星陷入矛盾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他若执意还去报仇,飞芸必会出手相阻,加上冷一剑与肖南二人,以三人之力制止他绰绰有余,若他不去报仇吧,实在是难消他满腔怒火。在两头为难之间,宇龙一星决定先去古寺看一看,于是“啊”的大叫一声,点足飞起,施展开“草上飞”的轻功,朝古寺方向飞去。
冷一剑却以为宇龙一星还是强硬要去盟宫复仇,于是趁宇龙一星还没飞高之际,伸手欲抓住对方的脚腕,拉其下地,但宇龙一星飞速甚快,他终是慢了一步。飞芸见状,叫声“等等!”点足腾空,飞起直追。
冷一剑心知他轻功不行,所以没有用轻功,飞身上马,策马前行,尾随而去。肖南的轻功跑长途更是不行,道声:“冷兄,等我!”一跃而起,凭空翻一个跟头,飞落到冷一剑身后的马背上。那匹马虽乃良驹,但背上载着两个人,终究不爽,跑在飞芸身后的两丈之外。而飞芸的轻功又不及宇龙一星,又在宇龙一星三丈之后。三人连成一条线,相互追赶。不一刻,三人赶到镇上的长街上。不过三人前后之间的距离有所改变,冷一剑的马匹逐渐追上了叶飞芸,而叶飞芸离宇龙一星越来越远。最后叶飞芸发现宇龙一星转过一个街角不见了,这才明白宇龙一星并不是去报仇,于是落地不再去追。
冷一剑并不知道宇龙一星是要上古寺而去,见叶飞芸停足落地,不解其意,于是勒住马头,问道:“宇龙兄呢,你怎么忽然不追他了。”叶飞芸望着宇龙一星奔去的方向道:“他上山去古寺了,并没有去报仇。”肖南道:“那我们怎么办。”
叶飞芸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在这里等他。”冷一剑道:“好。”
且说宇龙一星甩脱叶飞芸之后,一直没有停足,沿山路一路飞奔,不一刻,抵到古寺。但是,当宇龙一星到达古寺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再是他第一次上山时,苍翠幽雅的景象了,而是漆黑一片废墟。
宇龙一星缓缓的走进那充满焦味的院子之中,想到前几天他还与众位师兄们一起说笑练武的情景,心上一阵一阵的痛,他想哭,但却哭不出来,因为眼泪在没有酝酿成之时就被他心中的怒火给烧干了。一阵轻风吹过,满地灰烬,随风而飞,那些余灰之中,不仅有木灰,还有大嘴等十多个人的骨灰。宇龙一星不想让那些灰随风飘走,便脱下外套长袍,将地上的灰烬收集在一起,包了起来,然后走到菜园把骨灰给掩埋了。他本欲在坟前立一块墓碑,但因四下无木,于是只在地上磕了数头,便拾起神剑下山而去。
宇龙一星到得山脚下,走不多远,遇见了正在等他的叶飞芸,冷一剑及肖南。
叶飞芸见的宇龙一星脸色苍白,迎上去叫了声:“宇龙一星。”
宇龙一星情绪低落,淡淡的道:“什么都别说了。”冷一剑道:“宇兄,别太难过,还有一件事情或许还待你帮忙。”宇龙一星道:“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冷一剑道:“我在山上救肖兄之时,与‘英雄会’分派乾坤剑派掌门交了手,而且刺伤了高伟,我想高伟那厮怀恨在心,必带人马攻击我冷庄。所以我想让你、肖兄与我一同到我庄上走一趟,共同抵御高伟。”
宇龙一星早就想收拾‘英雄会’那批贼子了,道:“好。”就地上行走。叶飞芸道:“宇龙一星,刚才你拼命飞奔,难道不累吗?快上马背,我带你一程,我也去冷庄。”宇龙一星道:“不必了,我的心绪很乱,不想再受颠簸。”连看都没去看飞芸。
叶飞道:“我知道你埋怨我上山时太粗心大意,引去了飞俞,导致古寺惨灭,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宇龙一星并不想听飞芸的解释,打断对方的话道:“你别说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要怪,只能怪飞俞那狗盟主太残忍。你回去吧。也别去冷庄了。”叶飞芸能理解宇龙一星的心情,她知道对方也不想看到她,于是不再任性,道:“那好,我走了,但你要答应我,千万别单枪匹马去闯盟宫。等时机成熟了,我跟你一块去报仇。”
宇龙一星点了点头。飞芸策马离去。
飞芸走后,宇龙一星道:“现在的武林人还讲不讲道理,难道飞俞那狗盟主说灭寺,众多武林人士就听着灭寺吗?凭什么灭寺,寺内的孤儿们有什么过错。”冷一剑道:“那还不简单,飞俞是以你训练武士企图造反为由,邀集众派武林人士的。昨天我接到盟令之后,也率领本部人马去了山上。飞俞那小子亲自在前带路,而且他好像对去古寺的路途十分熟悉,并没有走弯路就到了山上。到了古寺门前,飞俞让吴中长用掌力将掩在绿叶之中的石门轰了开,然后率七八十个武林人士鱼贯而入。”
肖南道:“那个时候,我跟大嘴们正在练武台上练功夫,见那些武林人士突然闯进,都大惊失色,一边持着兵器后退,一边叫喊师父。大嘴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寻到山上来的,想干什么!””冷一剑道:“盟主说,‘捉拿反贼宇龙一星,让他快快出来受绑,否则将你等视为同党,格杀不论!”肖南道:“我听的那盟主原来找的是你,便回答说,我们小师弟早练成盖世神功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你们有本事的话,到武林中去找他。”
冷一剑道:“但盟主说‘一派胡言,本座今天早上还见他在寺外云游,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下了山呢,我看你们准是他的同党,意欲造反夺盟,不妨告诉你等,若再不交出宇龙一星,我们立马踏平这古刹!”
肖南道:“就在那时,师父出现在走廊上,奇怪的是,师父不知为何,出来之时脸上多了块黑布,仿佛怕被那些人看他的容貌似地。”宇龙一星有些纳闷,问道:“哦,那师父对那些人说了些什么。”
肖南道:“师父说,‘你们这些武林侠士,还讲不讲道理,你们要的人是宇龙一星,那就尽管来搜,凭什么要踏平我这清修之地。”
冷一剑又转述道:“那时,吴中长忽然上前一步,说道:“哼!什么清修之地,我看你遮头盖脸的,必是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宇龙一星背后的造反主谋。你们在此修炼邪门歪道,却说什么清修,让谁来信。”吴中长说完又有意向其他各派掌门鼓动道:“诸位掌门,你们相信此人的胡言乱语吗?你们看看,他们一个个手执利器,像是正路中人吗?他们分明就是意欲造反的乱党,武林的祸根,如若不除,后患无穷啊。”柳重山说道:“吴会长说的对,祸根不除,后患无穷,不除不行。”飞俞道:“好,既然大家同仇敌忾,那我们就一举扫灭宇龙一星邀集起的这些造反乱党。”飞俞一声令下,七八名掌门及其七八十号武林人士,一涌而上。大概是大伙发现你师父们人少力孤,所以空前团集,势不可挡。”
肖南道:“我和众师弟们无法逃遁,只得各亮刀剑,迎杀而上。师父亦没再废话,Сhā入群中,大打出手。但始终未露出他的真正面目。当时我们呕奋力杀敌,功夫想师父为什么不露庐山真面目,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不过师父的武功的确高强,赤手空拳一眨眼的功夫就撂倒数十人。更神的是,当一批武林人士挥舞着刀剑扑向师父之时,我只见师父双肩微微一耸,那些人就丢刀弃剑,吐血不止。”
冷一剑道:“你师父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但可惜柳重山,武林盟主,还有吴中长等人突然联手,一齐向你师父发起进攻;柳重山用‘风帆链’横扫,吴中长‘浪潮掌’狂发,盟主等人更是拳脚勤动,一霎时,你师父陷入了困境之中,不能再兼顾肖兄他们。我和青梅韩霜知道和你相处的人必是心善之人,所以并不相信吴中长说他们蓄意造反鬼话,迟迟没有动手。”
肖南道:“我和众师弟们虽然练武数十载,但并没有临战经验,再加上敌手众多,我们防不胜防,没撑多久,许多师兄弟们死在敌手们的锋兵利刃之下,我亲眼看见大嘴........被一个手执狼牙棒的家伙,打中了脑袋,脑浆迸裂而惨死。我见平日里最可爱的大嘴已死,悲痛不已,大喝一声去杀那个手持狼牙棒的人,打算为大嘴报仇,但那人武功也不弱,一时未能将那人攻下。又过了茶盏时间的功夫,十九个师兄弟,已死去多半。后来,这位冷兄假意要攻击我,暗中却向我眨眼示意让我逃跑,我领悟了其意,便向饭堂奔去。因为从饭堂的后窗出去就是一座青山,出了窗,就足可逃命。”
冷一剑道:“我见肖兄逃脱,本欲再救一个古寺的弟子,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下山,便又假意去追肖兄,打算问他。追他到饭堂我问你在哪里时,他说你确实下了山,我让他快逃,我去救其他古寺弟子,但没想到高伟,乾坤剑派掌门及其一批武林人士也赶到了饭堂,阻住了肖兄的去路。肖兄未能及时脱身。但我决意要助肖兄逃脱,便突然袭击了高伟及其乾坤剑派掌门,一剑刺伤了二人。但不料,乾休那老家伙剑法精湛,发现我叛变,中剑之后,反向杀我,一下子把我给缠了住。那时,肖兄本来是可以借机逃脱的,但他见我被困,所以并没有独自逃生。我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功夫,只见他就地翻了个跟头,脚掌落地之后,大地就突然为之一震,整个屋子也随之一抖,似欲倒塌。同时,我们五六个武林人士都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自地底下导出,震得我们脚掌发麻,无法站稳,都遥遥欲倒,不能再相斗。但那一波动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波震之后,铁叉率一批‘英雄会’的弟子杀进饭堂,高伟见得铁叉来到,说声“铁兄,冷一剑叛变,快帮忙杀了他!”说罢从腰间取出软剑,突然向我攻击。一霎时,有二十多人攻击我跟肖兄。我们防不胜防,没过多久陷入绝境。”
肖南道:“但,不料,就在我们生死攸关之际,忽听“蓬”的一声响,窗户猛然间不知被什么冲了个粉碎,一阵飓风随后自窗外刮进饭堂,不,其实那并不是风,而是来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袍的而且须发皆是如同白雪的老人,只是那个人的内力雄厚之极,来时速度甚快,犹似化作了一阵风而已。我们谁也没有看见来人的容貌,只觉被风刮的难受不已,摇摇欲倒,有的弟子已经被刮的身体贴在了墙壁之上,更有内力不济者,昏迷不醒。”
宇龙一星听的古寺之内有如此高人,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肖南道:“后来我眼前一黑,被风给刮晕了,不省人事。”
冷一剑道:“当时我也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不再古寺,而是躺在山下的一条小溪河畔的碎石堆中。而且我觉得头脑很沉,耳膜仍然隐隐作痛,便摇了摇头,本打算做起身到河边去用河水冲洗一下头,却无意间发现肖兄也躺在我不远处的鹅卵石堆中。他那时还没醒,我怕他有什么不测,便过去摇他的头,同时喊道:“喂,兄弟,醒醒!”但喊了片刻并不凑效,他仍然昏迷不醒,于是把他拉到河边,往他脸上泼溪水,结果他还是没醒,大概他快要醒了吧,但我却沉不住气了,打了他一把掌。结果说来奇怪,一掌之后,他醒了。你猜他醒后说了什么。”
宇龙一星无心去猜,道:“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冷一剑道:“肖兄说,我打他干什么。我说,不打,他能醒吗?不料,肖兄风趣的说,没看见他正在醒吗?苏醒也得有个过程嘛。”
宇龙一星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没打架吗?”
肖南道:“当然没有,连吵都没吵一句,而且还互通姓名,结交成了朋友。”
冷一剑道:“哦,对了,肖兄,我现在都不明白你在饭堂之内空翻后脚往地踏的那是什么功夫。现在可否相告。”
说到这个,肖南有点得意,道:“那是受了小师弟的影响,他独创了一套掌法,我便独创了一套脚法。至于叫什么名字嘛,现在我给起个名字,就叫“脚踏震山飞”吧。顾名思义,就是将内力灌于双足脚上,借脚踏地之力,顺便把真气导入大地,出奇不意攻击对手下盘。不过还是我内力不够,否则,我那一脚踏下去,那些人早就被我给震死了。”
冷一剑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那脚踏功夫还真玄,那么宇龙兄创造了什么掌法。”冷一剑后面那句话本来是对宇龙一星说的,因为他扭头去看宇龙一星。
然而宇龙一星因内心藏着心事,并没有听见冷一剑对他所说的话,没有回答。这时肖南道:“他创的掌法叫作‘流星掌’,比我那功夫更神,威力也远比我的强,他的那一掌发出去,真气可化作数十颗金光闪闪的星星,一下子可杀退数十人呢。”
冷一剑道:“那是,宇兄天生就是学武的料子。”
宇龙一星却似没听到冷一剑的夸赞,道:“那你们后来做什么去了。”肖南道:“我和冷兄结为朋友之后,我忽然记起师父等人还没有脱困,于是邀冷兄一同上山,欲助师父一臂之力,但是当我们到得半山腰时就看见寺内已然着火,而且大火冲天,不可向迩。我想......师父他老人家......跟众师弟们早就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冷一剑道:“肖兄上山之后硬要跳入火海,陪你师父而去,还说生要随你师父,死也要随你师父,是我硬把他拉住,说到报仇,他才逐渐冷静下来,打消了寻死的念头,然后我听了他哭了半天,下山去寻你。”肖南道:“对,还是冷兄看得开,而且冷兄十分勇猛,下山后,光天化日之下,在一长街上踢飞一正驰马而行的一人,抢的这匹宝马,带我上马而行。他还说他知道你经常出没的地方,能找到你,结果,后来就在那座破客栈遇见了你。”
冷一剑道:“可别夸我勇猛,横街抢马的技术,都是宇兄教给我的。”
冷一剑很想让宇龙一星走出悲伤的阴影,变回昔日快乐的样子。但宇龙一星仍是闷闷不乐,他脸上挂着多种表情,以至于看上去毫无表情。冷一剑又道:“宇兄,你这位师兄也真是风趣之人,我与他共骑一马时,我说我要请他大吃一顿,他却问我带钱了没有,我说,放心,我虽非豪门出身,但请他饱吃一顿还不是问题。肖兄却说,不会是饱吃别人一顿拳脚吧。”
肖南道:“本来就是事实嘛,大嘴曾给我说过,小时候他因饿的慌吃了饭却没付账的钱,结果遭人毒打。”
宇龙一星忽然道:“寺内出现的那位神秘人,难道你们真的无法瞧清他的容貌吗?”肖南道:“我们干嘛骗你,那个人内力无比浑厚,来时就如一阵飓风,一下子把我们全给刮晕了,能看的到吗?”宇龙一星不再发问,眉头紧锁,低着头继续走路。
三人边说边行,不一刻来到冷庄。
冷一剑道:“到了我庄上了,进去之后,你们千万别客气,就当做是自己家里一样。”说罢,走到大门前,欲叫手下人开大门。
不料,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门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伟庄主说了,今日来客一概不见!”就在这时,冷一剑赫然发现,门卫换了人,并不是之前他的手下,他大吃一惊,对那门卫道:“什么?什么伟庄主,你是何人竟敢霸占我冷一剑的山庄!”
那门卫道:“哦,原来你就是前冷庄的少庄主,冷一剑,不过可惜,风水轮流转,庄主换着做,属于你山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复从在了,从今往后,江湖上只有‘伟庄’。我们的庄主是“英雄会”夜巡队队长,高伟。”
一言之此,冷一剑的头如棒击,他万万没想到冷庄数代基业,一转眼落入他人之手,一颗心随之一沉,仿佛一落千丈。但他不甘心,他想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冷一剑本欲动手,打进庄去。
不料,宇龙一星忽然纵身跃起,先冷一剑一步,一脚将刚才说话者踢飞。那人内力不济,被宇龙一星踢的脊背撞上大门门板,又被反弹的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直吐黑血。其余七个门卫见得那个弟子的惨状,吓了一跳,但却没有丧胆,稍微定了定之后,相继抽刀出鞘,朝宇龙一星砍去。
宇龙一星正想一试他自创‘流星掌’的威力,马步顿开,聚集真气。但就在他发掌的一刹那,忽然感到脚底土地波动,下盘再也无法立稳,打了个趔趄,不过掌气还是发了出去。只是没打重那七个门卫,那七个门卫早已倒在地上,真气射到了大门的门板上。只听的“砰砰!”几声亮响,数寸厚的门板被射穿数十个星洞。至于众人均受大地波震得原因,却正是肖南怕宇龙一星难敌手执钢刀的七个弟子,所以就地踏了一脚。使用的正是他自创的那‘脚踏震山飞’的功夫。
冷一剑想夺回他的山庄,站稳阵脚之后,上去揪住地上一弟子的胸襟,吼道:“快叫高伟出来,我要与他一决高下!”
声方了,大门对面的一颗垂柳树后忽地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道:“昔日的冷少庄主,怎么第一次拜访我这新任庄主,就要杀要剐的啊”顿了顿又道:“要杀剐我,也可以,但别为难我的属下。”
冷一剑甩开那门卫,循音看去,但见是身着白衣长袍,手执一把纸扇的高伟洋洋洒洒站在树下时,不由一惊。但让冷一剑更吃惊的是,他在看到高伟的一刹那,忽然见得二十名弓箭手涌了出来,那些人列成一个半弧,将大门左近包围了住。不过冷一剑想与高伟单打独斗,于是伸指往前一指,道:“你这卑劣小人,竟耍手段趁我不在之际夺我山庄!有种的话,就与我单打独斗,诀一高下!”
高伟本来用手中的纸扇子扇凉,听的冷一剑所言,忽然收住手中扇,将神色一凝,道:“哼,与我决一高下?你有那个资格吗?你助宇龙一星的造反同党逃脱,盟主早已得知,是盟主把你除名,让我来坐镇冷庄的,你的手下早都被我送上了西天,庄内,现在都是盟主拔给我的人马。我高伟名正言顺坐领此庄,怎么说是我耍了什么手段呢。我早就料到你会带逃犯宇龙一星来此逗留,所以设下埋伏,要将你等一举抓获。你们的身价不低啊,要是把你们抓了交给盟主的话,我高伟就大发了。”
高伟说罢,不等冷一剑多言,一声令下,大门两侧的高墙之上忽然涌出一批弓箭手,一同开弓射箭。羽箭声急,破空发出“咻咻”的锐啸。
肖南见势不妙,足尖一点,腾空飞起,凭空翻一个跟头,闪过第一轮羽箭,落地之时,他暗自运出内力灌于脚底,当他落地之后,便成功的使用了“脚踏震山飞”。那一踏之后,大地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随之一动,波浮不定。那些站在柳树下的弓箭手内力不行,刚拉弓上弦,还来不及往出射,就朝后背挺而倒,那模样就像突然有人抓住他们的脚腕,猛然超前拉了一把。高伟虽然武功不错,但也受到了波及,只见他身子歪了歪,差点摔倒。
这时,宇龙一星道:“你们先走,我殿后!”肖南本来不肯丢下宇龙一星独自逃生,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宇龙一星侧身躲过几支自墙上射去的羽箭,道:“废话,我当然马上来追你们了。快走!”随后马步式蹲开,提气发出一掌。那一掌正是‘流星掌’。掌气非凡,真气在空中俨然散成数十颗金星,形成罕见的‘流星雨’。
数十名弓箭手都被‘流星’所击,“嗷嗷”的叫了几声,丢弓弃箭,跌下高墙。这时,冷一剑抓了肖南的肩膀,将之带起,运起轻功往东南方向逃去。
高伟站稳了脚,见冷一剑逃走,大喝一声:“哪里逃!”飞身而起,欲追去。
宇龙一星知道高伟武功还行,怕对方将冷一剑给追了上,也顾不了什么偷袭不偷袭了,迅速聚气,并将真气进行简单的压缩一番,随后发了出去。由于他发掌之时将真气进行了压缩,所以真气出掌之后俨然化作了一颗‘巨星’。
高伟人在半空,无法闪躲,被‘巨星’所击,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一时不得起。其他弟子见高伟都吐血了,哪还顾得上去向宇龙一星放箭,一同丢弓弃剑,叫喊着“高庄主”朝高伟那边簇拥而上。
宇龙一星借此机会,点足飞起,由于他轻功较之以前大有长进,所以只两个起落,就追上了冷一剑与肖南二人。
宇龙一星追上冷肖二人之后,大概嫌二人凭空飞奔速度太慢,于是于飞奔之间Сhā在几乎并肩而飞的冷肖二人中间,左右手顺势分别抓了二人的肩膀,继续往前飞奔。宇龙一星的手掌宽大,便于握物,将冷冷二人提在半空,就像两手分别一条大鱼似地,而他在空中飞奔的那模样,就像是买了两条大鱼要急着回家做年夜饭去吃。
当高伟被众手下扶的站起身时,宇龙一星抓着‘带鱼’已经去的远了。高伟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道:“宇龙一星他们人呢?”其中一人道:“跑了!”高伟道:“那么多弓箭手,怎么能让宇龙一星他们逃跑呢!”手下道:“可是我们这么多弓箭手,您还不是被打伤了?”高伟大怒,欲动手打手下的口不择言,哪料他被宇龙一星打的内息大乱,不能再动怒,一怒之下,又吐一口鲜血。那手下见高伟怒,连声说道:“高庄主息怒,息怒。我现在就派人把宇龙一星追回来。”不料高伟道:“宇龙一星这小子今非昔比,连本队长都被打伤了,你追上去送死吗?”那人吓的抖了抖,道:“那可怎么办,他们那么厉害,岂不把山庄给夺了回去。”高伟冷“哼”了一声道:“他们皆为武林众矢之的,就算夺了山庄也全然没用,他们是不会来夺山庄的。备马,我要去盟宫走一趟。”手下人道:“庄主,您身受重伤,去盟宫干什么。”高伟道:“我要亲自禀报盟主,宇龙一星重出江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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