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龙一星刚走两步,叶飞芸就忸怩着嚷着要下背她自己走路。宇龙一星正在享受飞芸那软绵绵的酥胸,哪肯放对方下背,道:“又怎么了呢。”
飞芸皱了皱秀眉,道:“你!多久没换衣服了啊,气味好难闻呐。”宇龙一星厚着脸皮,笑了笑道:“才一个月没换嘛。什么叫难闻,那是‘英雄’的气息,或者是‘好汗’的味道。”飞芸用另一只手轻轻往宇龙一星后脑勺搓了一把,道:“臭美!”
宇龙一星却故伎重演,道:“别老这么赞美我嘛,如果你喜欢我这臭的也是美的的气味的话,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闻。”其言下之意是,他与飞芸会走到一起,做夫妻。
飞芸脸上一红,道:“我才不要呢。”却也不再嚷着要下宇龙一星的背,独自下山了。宇龙一星背着飞芸走了一会儿,忽觉右耳侧处微微发热,知是飞芸的头探到了他的脖子之处,对他吐露气息,不由得心神荡漾,但他怕被飞芸的香气给迷醉,飘飘然不知所处,一脚踏歪,滚下山坡,便停住不动,道:“你不是要下去自己走吗?好,我放你下来。”言语间,曲腿下蹲,让飞芸的脚着了地。
飞芸不肯下背,道:“我不嘛,我要你背我。”宇龙一星望了一眼飞芸润泽光滑的嘴唇,更加迷乱,道:“就不背你!”飞芸道:“那我叫你哥哥行不行啊。”哼着不下背。
宇龙一星道:“你以为我稀罕做你哥哥啊,在古寺要不是为了方便行事,我才不想做你的哥哥呢。”
叶飞芸倒不屈宇龙一星,道:“那好,我自己走便是。”言毕,欲溜下宇龙一星的背。宇龙一星知道飞芸要强好胜,不可输他,而他实际上又不忍心让对方亲走山坡,于是又搂紧飞芸的腿,道:“算你厉害,我服了你了,我背你还不行吗?”飞芸暗中笑了笑,没有拒绝,也没说话。
宇龙一星背起飞芸,怕因飞芸体香儿误事,于是用起轻功,腾空飞起,屡步奔走。宇龙一星轻功根基扎实,又内力大增,所以速度较之从前又快了许多。没过多久,到达山脚下。但宇龙一星想知道他的轻功到底有无长进,于是到得山底之后,一直未停,继续飞奔。大概奔了三四里路时,已到得镇上的街头。宇龙一星把飞芸放到地上,舒了口气打趣道:“不知是你瘦了许多,还是我的轻功又有长进,我感觉现在带上你飞奔比以前带上你飞奔轻松了许多。”
叶飞芸有意靠近宇龙一星,道:“恩,我想,我瘦了,你的轻功也长进了吧。”顿了顿,把剑递到宇龙一星面前又道:“总之辛苦你了。”趁宇龙一星去接剑之际,踮起脚往宇龙一星脸颊上吻了吻,大概还害羞,献吻之后红着脸抛开几步,道声:“明天见,现在我得回去见我爹,不然他又会派人四处找我。”迈步而走,转过一个街角,消失不见。
宇龙一星在原地呆站片刻,用手摸了一把飞芸所吻之处,觉得余香犹存,笑了笑道:“辛苦,呵呵,也值。”说罢,摇晃着脑袋,迈步走起。
时值黄昏,山顶的夕阳,带着一片红光,慢慢的躲在了山后。
街上人迹稀少,只有街道两侧屋顶上炊烟袅袅。宇龙一星走在街上,一时无处可宿,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浪子漂浮的伤感。宇龙一星又走了片刻,不知不觉已走到街头的另一头,他抬头一看,暮色已降,月明星稀,他心知再走就快到‘星缘客栈’了,便暗自说道:“客栈大概仍无人看守吧,一枯梅师父说不定会在哪里,我且去哪里找他老人家吧。如果没有他,我则顺便就在客栈投宿一夜。”
宇龙一星有了去处,顿时来劲,阔步而行,行不多久到的客栈。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客栈当真并无人照看,客栈之门紧闭,还上了锁链,显然停业已久。
宇龙一星借着月光走到门前,自语道:“一个多月前,客栈就破烂不堪,还上什么锁。不过,如今我‘流星掌’已有所成,还愁一铁链不能破?木门,看我‘流星掌’!”
宇龙一星说罢,将神剑Сhā于地上,退后一步,迅速聚气,他将内力聚于掌上之后,用十分连贯的发掌动作,将真气朝木门推去。由于他发掌之前并未将真气压缩,故真气出掌之后四散开来。只见昏暗之中,星光飞射。随后听的“蓬蓬”数声亮响。响声过后,两扇巨门板上,赫然出现数十个星星般大小的洞孔,却并没有彻底粉碎。宇龙一星走到门前看了看满门的孔洞,用手抚摸了一番,自语道:“看来,“流星雨”的掌气还是中看不中用,要想破此门板,非‘巨星’真气不可。”
宇龙一星说罢,退后一步,复又拉开架势,再次聚气,这一次他把真气运于掌上之后,并未速发,而是放于小腹前,进行揉搓,当他把真气压缩到一定程度之后,才猛然发掌。结果,随着宇龙一星双掌的一推,一颗闪着金光的‘巨星’急速飞出。“蓬!”一声亮响过后,随着又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铁链尽断的同时,两扇门板也都碎成数块,四处飞溅。
宇龙一星见门被他破,十分满意,暗自点点头,然后收起架势,拔起地上的神剑,入栈而去。客栈之内有些凄凉,加上又在夜晚,这让宇龙一星有种他是孤魂漂游的感觉。但那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有,以前他常有,所以也习惯了。宇龙一星带着已习惯的忧伤情绪,摸索着往三楼走去,到得三楼,他迫不及待的便往窗口瞧去,因为一枯梅平时最爱坐在窗口了,可是窗口空空,并没有一枯梅的踪影。
以前是宇龙一星看着一枯梅独坐窗口,而此时他无法看到,又有些想念对方,于是走到窗前,亲自坐了上去,他以为坐到哪里一定很爽,然而当他坐上去之后,才觉得那是孤独人的一种消遣。虽然在高处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月光最体贴,洒在了宇龙一星的脸上。
可是漫漫长夜,总不能就独坐窗口而过吧。过了片刻,宇龙一星忽然想到一枯梅还有可能出现在“英雄会”,便自语道:“对了,梅师父不是说,他对师娘与婉香甚为挂念,每到有月明之夜他己会守在她们呣子两的屋顶吗?今夜月正明,想必他老人家定在“英雄会”,我若到那里找他,一定能找到他。反正闲来无事,就去寻他吧,见了他还可给他夸一夸我自创的“流星掌”呢。”
宇龙一星想至此,不作多想,一跃下楼,直奔“英雄会”。因他轻功大有长进,又客栈距“英雄会”并不远,所以,没过多久,就到达目的地。宇龙一星脚底功夫也到了一定的境界,在屋顶之上行走,竟如猫行一般,悄无声息。但他在屋顶上举目四望,怎么也见不到一枯梅的影子,心上不由暗想:“屋顶上不见师父,难道他去了师姐的房间,给梅婉香传授武功去了?我且冒险潜入院内,到梅婉香房间探一探。”宇龙一星想罢,便欲纵身下地。但刚一动身,忽又想道:“我武功虽然精进不少,但‘英雄会’还是高手如云,一月前,我被整个武林人视为敌害,倘若我这一下去,一时找不到梅婉香的闺房,不慎被夜巡对的人发觉,岂不是引火自焚?那该怎么办。对了,梅婉香乃清纯少女,我上次闻得她身上有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我若沿着屋顶而行,何处闻到幽香,便是等于寻到她的闺房了。找准她的房间位置之后我再下去,被人发觉的几率就少了。如此甚妙。”
宇龙一星想了,也那么做了,他在屋顶边走边闻,幸运的是,他没寻多久就闻到了他曾闻过的幽香,正是梅婉香那种淡雅的体香,与叶飞芸的香味大不相同,于是停住脚步不再行动,感觉告诉他,梅婉香就在下面的房子之中。但这时,宇龙一星又有了新的疑虑,他暗自想道:“找事找到了,可是如果我下去了,梅师父不再那里呢?梅婉香睡了呢?万一被巡逻发现,吴中长那家伙还不见缝Сhā针,捏造罪名加害于我?算了,还是别找师父了,纵算一个人孤独一点,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想到此间,宇龙一星掉转头,欲离去,不料,他刚走一步,忽然听的屋檐下有人说话,那是个柔美的声音,“苍天保佑,让宇龙一星平安无恙。虽然我知道他早就另有所爱,并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为什么我老是想见到他呢?如果不能见到他,哪怕知道他的去向也可以啊。他被武林中的坏人追捕,真不知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但愿他的轻功更上一层楼,跑的再快意点,别让抓他的人给逮住了。天上的星星啊,月亮啊,请把我的祝福化成一缕微光,带给遥远的他。”
音色动人,语调婉转。宇龙一星听了之后,心,就像被一个绳子牵了住,怎么也不敢再倾动,暗中说道:“那不是梅婉香的声音吗?这么晚了,她都没睡,居然为我祈祷?相隔数月没见,她居然还没把我从她心中抹去。难道真如师父所说,她......看上了我?她呢,的确是个好姑娘......蠢货!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你忘记了飞芸对你一片真心吗?既然你选择了飞芸,就不能再对别的女孩动心。”宇龙一星说罢,挥手打了他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又自语道:“不过,听她刚才所言,她并不知道我的去向,而且对我好像十分挂心,我该怎么办呢?下去见她一面告诉她我还活着呢,还是不见,让她对我彻底死心呢?我若见她吧,她说不定会认为我对她有所爱意,会更加恋我,我若不见她吧,她肯定没日没夜睡不着觉都为我担心,那种滋味我在古寺的时候也尝到过,十分不好受,再说,她毕竟是梅伯的女儿,我若无情的走了,太没人性了。还是下去见一见她吧,起码让她知道我平安无恙。如果我不对她动心,想必飞芸也不会反对我的决策的。好,就这么定了。”
宇龙一星心想至此,往四下瞧了瞧,并不见巡逻来到,只纵身一跃,便到得院中,但他为了绅士,所以落地之后并不是站着的,而是,左掌撑地,单膝跪地。本来宇龙一星希望让梅婉香看到他那个帅气的动作然后惊呼他的名字,然后他才起身,然而等了片刻,听不到什么声音,他怕再等下去被另一批夜巡队的人给撞见,于是抬起头。
说来也怪,宇龙一星刚一抬头,就看见他对面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子托腮独坐窗口,她两眼无神,神情呆滞,白皙的脸庞上还挂着一缕轻愁。却不是梅婉香是谁?
也不知梅婉香在作何思想,虽然宇龙一星就在她对面的一丈之外,她却没有看到,只是眨着在月光下更加澄澈的眼眸,看天空。
宇龙一星往四下扫视一番,并不见巡逻来到,只得站起身,主动对梅婉香挥挥手,轻声唤道:“喂,梅姑娘!”梅婉香本不知在想什么,魂不守舍,但听的宇龙一星唤她,忙把仰面看天空的视线撤下来,循音看去,但见得是她日思夜想的宇龙一星在她眼前,双眼立时为之一亮,喜道:“啊,宇龙一星!”随后撤去托腮的手,从窗口跳回屋子。大概是给宇龙一星开门去了。
宇龙一星却误以为梅婉香突然见到是逃犯身份的他,受到了惊吓,他怕对方叫喊英雄会的弟子,忙一个‘飞燕投林’自窗口掠进屋子,向对方作进一步解释。但当他到得屋内站起身时,早不见了梅婉香的踪影。本来梅婉香是给宇龙一星开门去了,但宇龙一星却又以为对方给吴中长通风报信去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揭起门帘欲逃。不料,门帘开处,正见梅婉香站在门口一副焦急模样四处张望。宇龙一星知道对方是在找他,便道:“喂,梅姑娘,我已经在里面了。”
梅婉香本来一心在外面找宇龙一星,忽听宇龙一星在她身后叫她,吓了一跳,但她总算见到了宇龙一星,于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大概她也觉得刚才阴错阳差有点好笑,所以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刚才突然出现,是我的幻觉呢。”
梅婉香声音柔和,笑容甜美,站在月光下更是显得娇柔无限。本来她说罢之后欲进门去,却因宇龙一星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几乎把真个门口都堵了住,不得入,所以走到宇龙一星面前后又站住了脚。
宇龙一星也发现他往那里一站堵住了人家,于是侧身一闪,亮开一条道,不好意思的道:“恩,请进,请进呀,我有话要问你。”那情景,倒像宇龙一星是房子的主人,梅婉香是客人。梅婉香觉得十分好笑,又浅浅的笑了笑,用怪异的眼神望了宇龙一星一眼之后,步入房中。宇龙一星道:“深夜来此,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梅婉香关上门,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说什么客套话,对了,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呢。”宇龙一星觉得他深夜留在人家闺房大为不妥,用手搔了搔头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个经常逼你学他武功的神秘人。”梅婉香眨了眨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道:“那个人啊,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宇龙一星暗想道:“师父连他女儿都很久没看望了,那会去哪儿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测。”心念方了,只听梅婉香又道:“你认识他吗?找他做什么呢。”宇龙一星本欲说一枯梅就是他的第一任师父,但知一旦说开,梅婉香又要问许多为什么,回答起来很麻烦,于是长话短说,道:“江湖上的情仇恩怨,你不会明白,还是不说了吧。”宇龙一星说罢,又打算说‘既然你也没见过他,那我走了。’不料梅婉香道:“怎么能那么说呢。难道你跟那个人有仇吗?”
宇龙一星有点晕,因为他本以为梅婉香不懂得江湖,他提到江湖可以搪塞对方,未料梅婉香什么都问为什么,但没办法,既然是他先去找人家的,那么不管对方问什么他都应该回答。正所谓的那是他自找的,便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仇呢。只不过上次听你说他武功很高强,我也想拜他为师学点功夫。”
梅婉香道:“原来是这样啊,但如果你真的拜他为师了,可得叫我一声师姐哦。我可比你先入他门下的。”宇龙一星道:“那是自然,先入门者为大嘛。”其实宇龙一星早就该叫梅婉香师姐了,因为他早就是一枯梅的徒弟了,只是他怕说出实情之后,梅婉香又会问‘咦,你什么时候拜他为师的。’之类的话,那样的话,他就要彻夜陪她说话。然而饶是如此,宇龙一星还是无法抽身了,只听梅婉香又道:“哦对了,前一个月里我听‘英雄会’的人说整个武林的人都要捉你,而且悬赏银两高达千两,但你却没被他们捉去,你是怎么躲的过那么多人的追捕的。”
宇龙一星有些不耐烦了,见他旁边有一把椅子,便过去坐了下来,但他哪敢如实说他在古寺的那段故事,胡说道:“我躲到异乡的一个城镇去了,他们怎么能抓的到我呢。”他自认为那一句话极具概括性,总结性,可以终结梅婉香的发问。不料,梅婉香来了个‘分总’,追问道:“异乡?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啊,美不美呀,哪里的人好不好相处呢。”宇龙一星闻言,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但又想到那全是他自找的,便又耐着性子,继续编他的故事,道:“恩,其实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在那里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便住了下,只顾护命,哪敢抛头露面,对那里的人情世故,一概不知。”
梅婉香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在那户人家里都做些什么呢,人家肯收留你,还给你管吃住吗?”宇龙一星见梅婉香也坐下了,暗想他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无奈的道:“我给人家干粗活啊,比如挑水啊,劈柴啊,等等,所以人家也不介意我住下。”梅婉香又道:“那,那户人家中是不是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呢。”梅婉香不等宇龙一星回她话,又接道:“我想,一定有,而且人家对你还很有情意呢。”
宇龙一星有些受不了了,没想到一个话题没完,梅婉香又挑起一个新的话题,晃了晃脑袋道:“我......没有啊。”梅婉香笑了笑道:“敢说没有?那你为什么吞吞吐吐呢,说谎了吧。”梅婉香说罢,吐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也没必要隐瞒啊,人家对你有情意是人家的事,要不要接受人家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接受人家的话,只要跟她说明白了,说你们不会有结果的,那么你走了,她就会把你淡忘的。有时候,女孩子需要的只是恋人的一个肯定的答案。虽然只是一个答案,但对我们来说,却很重要。”
一言至此,宇龙一星才明白,原来梅婉香的问题不只是单纯的问,而是由用意的;其实梅婉香想说的是,她对宇龙一星有那份情意,但不敢肯定宇龙一星对她也有情意,所以才说,‘她们女孩子需要她们所爱的人的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且那个答案对她们很重要’。梅婉香的目的很明显,她想试探宇龙一星,如果宇龙一星当场说,他心中早已另有所爱,那么她要的答案也就得到了。
宇龙一星听明梅婉香的用意之后,傻呆了,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本来他想说他心中已有所爱,但又想到梅婉香那么在乎他,怕他说了之后,原本孤独的她更加孤独郁闷,于是只道了一个字:“我.......”就没有下文了。
这个回答对梅婉香来说,无疑是最悬心的,也最值得期待的回答。
宇龙一星说罢“我”后,想看梅婉香有什么反应,却恰好遇见梅婉香也在看他,二人目光一霎那相触在一起。这时,宇龙一星发现,梅婉香的那双眼睛晶莹而又美丽,而且眼神中充满对爱情的渴望。他的心虽然只有一颗,但也不是铁打的,而是肉长的,于是他被梅婉香那种眼神给震撼了,心,莫名其妙的抖了一抖。在没有完全定下谁与谁一生会在一起时,宇龙一星的心会改变的,虽然他现在心中只有叶飞芸,而且还有与飞芸一生相伴的信念,但也不能说他丝毫没有受到梅婉香的干扰。如果往后的日子里,宇龙一星与梅婉香相处的多了,或者他与飞芸之间发生了什么状况,那么他的情就会倾向梅婉香。当然那只是一种猜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来,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宇龙一星本以为他不会陷入感情漩涡,但不知不觉他已经陷进去了,他想挣扎着跑出去,便对梅婉香道:“好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走了。”言毕欲走。
不料梅婉香忽然从椅子上站起道:“江湖险恶,你只身闯南走北,要多加小心。”本来是一句关切的话,听上去很普通,因为那种话谁都会说,但关键的是看谁说的,不同的人不同的嗓音说出的同一句话得概念是不一样的。当然所产生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正因为如此,所以梅婉香的那句‘多加小心’犹如一壶清泉滋润了宇龙一星的心田。
宇龙一星遇到梅婉香就注定他不能再直截了当,飞得废一番话不可,他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忽然停住步伐,回过身对梅婉香道:“谢谢。但我不会有事。”宇龙一星说着伸手取出梅婉香曾送给他的那块星状玉佩,拽了拽,然后又道:“对了,如果你见到给你叫武功的那个神秘人,就告诉他,我没有死。”言毕,扭断与梅婉香的目光视线,迈步出了屋门。
梅婉香听了宇龙一星的话,甚为愉悦,确切的说,是她看到对方亮出她给他送的那块星状玉特别愉悦,当宇龙一星走后,暗自咬了咬嘴唇说道:“一个多月了,他并没有把我送给他的那块星状玉给弄丢了,说明他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情意,我还是有机会的嘛。”梅婉香说完,脸上洋溢出前所未有的笑容。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兴奋,有多激动。但那一切都是拜宇龙一星所赐。
如果宇龙一星不去见梅婉香那一面,或许梅婉香永远都会活在没有希望没有激|情的黑暗之中。
且说宇龙一星离了“英雄会”,使用‘草上飞’的轻功,一路飞奔,返回到‘星缘客栈’。到得客栈,他觉得他那么对梅婉香其实都是错的,因为说不要好听点,他那行为就是欺骗人家的感情,顿时感到可耻,于是踢了一脚门棱,然后自骂道:“臭小子,你想勾引你的师姐吗?你想脚踏两只船吗?我看到头来你连一条船都踏不住!”
宇龙一星说完,觉得再怎么说也没用,便不再说,上了三楼,挑了一洁净之处睡了。这一睡,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宇龙一星的睡功也很扎实,一觉醒来,已到次日中午时分。他伸了伸懒腰,起床下了楼,本打算去找食物。然而因客栈数月无人经营,早已没有食物,纵算有,也尽皆发霉。
宇龙一星大失所望,携了神剑,欲到街道高级酒楼去吃。
不料,他刚走到二楼转角处,忽然听得客栈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他想看一看是什么人经过,于是折身走到窗口,将头伸出窗外,循音瞧去。
只见外面一匹快马正朝客栈那边飞驰而至去,速度甚快,眨眼之间已经临近客栈。马背上有两人,在前驾驶者手执缰绳,乃一个二十出头的少校,一身白袍,气宇轩昂,当他纵马来到客栈之前之后,兜住马匹,当先翻身下了马背,同时说了一句话:“如果宇龙兄却是下了山,回到武林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在马后座的那汉子似不擅骑术,下马的动作显得十分笨拙,但还是下了马,他下马之后说道:“他确实已经下了山,但愿我们能尽快找到他。”却是肖南在说话。而先前那一人正是冷庄公子,冷一剑。
宇龙一星见得冷一剑与肖南,甚是纳闷,他下山还不到一天时间,他们怎么可能凑到一块呢?诸多疑问,还需发问。宇龙一星听完肖南说罢,在窗口招呼道:“喂,冷兄,肖南,我在这里!”
冷一剑肖南二人正欲经过窗口下方,上楼寻宇龙一心,闻的此言,忙止步抬头向上看,但见宇龙一星就在上面,大惊。肖南不知为何,一见宇龙一星,楞了楞之后,道声:“小师弟!”随后将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着,双腿一软,竟跪在地上,模样倒跟小孩似地。
宇龙一星见状,知大事不妙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窗口一扑,跃了下去,他很想知道古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落到地上,把剑一丢,用双手将肖南从地上搀扶起,道:“怎么了大师兄!古寺到底发生什么了事。”肖南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古寺没了.......被一群蛮不讲理的武林人士给踏平了。”
肖南一言,犹如一记猛雷,劈空而下,劈的宇龙一星脸色“刷”的一白。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下山才一天的时间,古寺就被灭了,但他更想知道他空师父怎么样了,便道:“那师父呢?”提起空,肖南又“哇”的一声哭起,哽咽着道:“师父他......死了。”宇龙一星惊“啊”一声,又道:“那大嘴呢?还有其他师兄弟们呢?”肖南道:“大嘴死了,师兄弟们.....都死了。尸体都化成了一堆灰烬。”
宇龙一星一听,心,一下子像沉降了一千米,落得不知去向。但他更想知道是谁那么残忍,杀害了那些与世无争的孤儿们,便又追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肖南道:“有好多人啊,但我连一个都不认识。这位冷兄知道,本来他是跟那些人一块上山的,但他没有杀害咋寺的弟兄,反而救了我。”
宇龙一星一听冷一剑知道事情内幕,转过身,用他那双平时很迷人的眼但此时忽然变得如刀一般逼视着冷一剑道:“不要有任何隐瞒,告诉我到底有哪些人上了山,杀害了我师父以及十几位孤儿的!”
冷一剑见宇龙一星双眼中充满杀气,怕说出实情之后,宇龙一星孤身犯险,便道:“宇龙兄,你别冲动。”不料,宇龙一星大声喝道:“别啰嗦!我要知道答案!”冷一剑知道宇龙一星的脾气,好的时候好的要命,但坏的时候更要命,便大声回答道:“是飞俞!武林盟主!还有“英雄会”的人!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宇龙一星怒不可遏,也不问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古寺的存在的,将内力灌于双掌之上,把他先前丢在地上的神剑吸在手中,道:“可恶!他妈的又是这帮混蛋!我宇龙一星不铲除他们誓不为人!”说罢,迈开步伐,大步而行,欲去盟宫杀飞俞。
冷一剑知道宇龙一星要去盟宫先把飞俞给挑了,但他更知道盟宫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他怕宇龙一星单枪匹马闯进去,非但大仇不能报,反而丢了性命,便上去将其阻拦住,道:“你去哪儿?送死吗!”
宇龙一星被怒火烧的发热,哪能听进去言劝,用反问的语气吼道:“都死了,我活着有意义吗?”说罢又欲走。冷一剑知道宇龙一星在气头,又上去阻止道:“想死,想死容易啊!但你有脸面去见地下已经死去的那些孤儿吗!如果他们问你,仇人死了吗,你怎么向他们说!”
冷一剑吼罢,又降低语调道:“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我知道,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武功再有所进,也统领个上千人马再去报仇也不迟。”宇龙一星虽然不那么激动了,但还是决定去报仇,道:“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我是浪子,别说是十年,就是十天,我也等不下去了。再说了,十天,谁知道那狗盟主会做出什么更残忍的事情来呢!”说罢又迈步欲行,不料,又被冷一剑所阻。只是冷一剑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用一只胳膊挡在宇龙一星胸前。
宇龙一星有些怒,道:“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给撂倒。”冷一剑是铁了心要阻止宇龙一星去冒险,冷冷的道:“试试看。”宇龙一星咬了咬牙,打算动真格的。不料就在这时,肖南扑上去道:“小师弟,冷静一点,冷兄说的对,盟主势力庞大,我们势单力孤,难以复仇,不如我们先招兵买马,然后再笼络其他武林门派借机行事。”
然而宇龙一星决意要去复仇,望了肖南一眼道:“那好,如果我这次不能成功,被飞俞那狗盟主杀死了,你们两再招兵买马为我报仇吧。”肖南道:“你怎么这么倔呢,难道非让我跟冷兄联手动武阻止你吗?”宇龙一星道:“我想做的事,无人可阻!”言语间右臂往上一提,将冷一剑横在他胸前的胳膊打了开。
冷一剑被宇龙一星那么一打,暗自觉得宇龙一星今非昔比,但他还是不想让对方孤身犯险,怕以他一人之力挡不住宇龙一星,道声:“肖兄!你我联手制止他!”言语间,发招再次去拦阻宇龙一星。肖南闻言,立即动手,去帮冷一剑。然而因宇龙一星内力大增,又火气冲天,并不好对付,冷肖二人一时未能将宇龙一星给制住。三人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一个女子声音喝道:“住手!”声音清脆,入耳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