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筋相亲》是个啥?”
“《牛筋相亲》讲的哦们农村青年的爱情故事……”
“个筋还有爱情啊?”
“噫,王魁,哦们那年轻人就不谈恋爱了吗?”
“好啊,我最高兴的事里边又多了一件噻,全班弟兄都被搬上舞台了。”王魁看看许冲冲和弟兄们笑道,按捺不住,一下又蹦起来,想原地翻个跟头。
反面角色这个问题范红她们实在没办法了,师长坚决要求如实表现。现在全师都巡回演出了这个剧,王魁照样把那面锦旗挂在班里评比栏一边,鼓励着大家,心里闷得慌就去跟座山雕他们几个老兵胡侃吹牛,在院子里自己蹦蹦,悄悄发个牢骚,这会儿王魁蹦着,篮球打得挺累,放松放松,笑着对许冲冲说:“许冲冲我看你不光可以去师里当个演员,当个导演都有条件了!”
“我真有点那么想哦,班k!”许冲冲又大言不惭地真实地暴露一下)
“叫王魁!”
“哩卩里王魁……”
“你有那个条件……”王魁没说到实质问题。
但是刘中华立刻警觉了:“最近又给你爸妈打电话说什么了?”
许冲冲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看了ab剧以后也比较坦率,瞧瞧那边弟兄们,干脆悄悄向王魁和刘中华坦白交代:“随便跟他吹吹牛吧……”
“怎么说的?”
许冲冲悄悄说我说现在在野战部队当兵肯定是不行了,但是以后就绝对不一样了,不是吹,你们的儿子肯定行了,除了当兵不行,其他方面都很棒,经商,搞社交,投机,搞艺术,如果他们能送我去学导演,我跟老爸说了说ab剧,他说我还是吹牛,说你很出色,可没有哪件事干得好,以后就下决心干完一件事好不好?我说爸爸我太命苦……”
“都两部电话了,休息时间随便你们打,别再打电话让你老爸老妈睡不着觉好不好!”
值班排长吹响哨子:“各班继续开始!”班长们都喊起口令,兵们整理武器装具,在阳光下又开始嗷嗷叫喊着,练习车内外协同动作,各乘员在步战车内怎么利用声响喇叭,下车后利用电台、旗语、手势传达口令。
一班长在连队是基准班长,在战斗中是101车车长,位置非常重要。
一般情况下车战中,一、四、七班的班长仍然要留在车上负责联络、指挥。刘中华当副班长之前,就被连里选送到师教导队学习车长专业,在教导队考取了一级证,后来又到集团军考取特级证,是团里为数不多的几名有特级证的车长专业士兵,早就做好了当一班长的准备。一接替班长,授课上就很有创新意识,一边做着指挥一边把每一动作都讲得头头是道:“虽然在训练中是重复,一定要有意外感觉,想到战场上随时随地都有意外发生,怎样行动让敌人感到意外,练起来才有刺激!”
指导员对刘中华也评价较高:“刘中华这个一班长还行,没辜负王魁的培养,可以给全团做班长授课示范了!”
王魁接替战之同当步枪手和战斗小组长,非常服从班长、副班长指挥,按照自己的职责,动作完成得特别漂亮利索。步兵战术训练课目实际很复杂而且带有艺术性,从上下步战车动作、人员物资固定、火力运用、利用地形、树丛、丘、发现地形首先隐蔽自己,到车内外协同、工事构筑与伪装、浮渡、牵弓i、夺取冲击目标行动、对各种目标的打法,一名士兵在一年时间里能达到合格,真的不容易。有些动作看上去不复杂,很简单,比如上下车或者占领阵地,但对作战肯定起作用。兵们练习上下车动作,9个人冲上车到关门完毕、发动,一般要求8秒、7秒、6秒,最快能达到5秒,那动作就是在飞。
步战车内配有5顶坦克工作帽,除了车长、驾驶员和炮手各一顶,另外两顶是载员屮的副班长和战斗小组长戴的,因为工作帽连着耳机。其他载员都戴钢盔。行进途中,兵们都抓住自己头上或身边的把手,握紧武器。班长在车内通话器上一声令下:“做好射击准备!”副班长迅速把口令传达给各载员,载员们以最短的时间,熟练地把靠背掀倒,把射孔玻璃罩取下,半跪姿把枪放进卡槽卡好,挨个儿报告:“准备完毕!”一直要练到各种动作都熟练了,各种地况都适应了,动作特别漂亮。
往常进行乘车战斗课目的训练,每个排只出动一台步战车。因为每台车的训练摩托小时都是严格按计划执行的,规定是多少,多一分钟也不允许。为了提高训练实效,不上车的兵们就在阳光下的尘土中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徒步摆练。今年因为准备参加中俄联合军演,时间紧任务重,乘车训练阶段每个排出动两台步战车,每动训练只有一个班轮空。轮到哪个班上车,兵们每一个动作都特别认真,真是一股子不怕死的嗷嗷叫的劲头,个个汗水湿透迷彩服,都像小老虎一样;哪个小兵不小心冒了泡,影响了全班的成绩,班长排长急得什么似的,下来以后嗷嗷地熊:“不知道批的油料有限吗?说出你那个地方为什么出错?只有听到口令才能动!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上午就这几次,搞坏了造成多大损失!”
熊得小兵下来以后一边自己再搞,一边偷偷哭,悔恨不及。没有霍孩儿在这里了,连队缺了很多色彩,刘建道还是一边学习一边干。炊事班的绿豆汤在一边搁着,加了白糖。肖建军也在嗷嗷地指挥:“连队强调在身体条件好的情况下,每个同志都要投人地练!感觉不好,马上下来,让军医检查一下!”
有的小兵在车上闷晕了,军医跑上来给检查下,没有大问题就吃片药,自己又跑上去。春季太阳能还不好用,连队一般一周到团里的大澡堂洗一次热水澡,但是忙起来很多兵两周也洗不了一次。小兵身体好,晚上在洗漱间用冷水洗洗,也洗不彻底,一周还要搞一到二次夜训,官兵们身上有时候也脏得吓人,那个样子跟挖河的民工差不多。
一班轮空在下面摆练的时候,一会儿班长没注意,马碟片趴在土里又对许冲冲悄悄说:“你还当导演哩?你太单纯了,歌都没有哦唱得好,有啥条件?那个小戏女兵蛋蛋没找哦,还用排两个,演一个又倒回去再演一一个,abcd,哦们这些战士看不懂,啥事还有重来的吗,没事找事!还有啥条件,除了你爸有钱,条件还不如哦,哦有那个条件比你强,哦就希望好好训练,当不上驾驶员,明年学车长也行!”
“我当了导演让你去演戏还不行?”许冲冲笑道,肚子里还真做导演。
刘中华听见了,也没熊他对马碟片说:“机会当然是有的,一分工我就给你们讲了,其他载员,连队也看你是不是这块材料,表达能力,组织、协调、反应能力,连队都在不断综合考察,第二年兵学车长学驾驶的很多,是人才不会被埋没的!”
晚上夜训结束口点多了,党小辉把王魁叫到后边说:“王魁,我把王瑞和你俩叫一块儿交交心!”
王瑞就在党小辉后边藏着,其实这是他的本意,想找个老兵跟王魁解释解释,疏通一下,这一段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党小辉跟他谈心的时候,他跟党小辉讲了这个意思。党小辉立刻答应」王魁倒霉了,从理论上讲对党小辉又是个机会,但党小辉特别坦荡,真心帮王魁。
党小辉严肃地对他俩说工魁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特别犟,和谁闹矛盾,他不跟我说话,就是碰面走过去,也绝不会跟他说话。王瑞还是个实在人,在连队就那样儿,你这人要是不实在,人伙儿就跟你不靠近了。这回ab剧也演了,没啥磨不开的了,王魁,当我面正式跟王瑞握一下手,算给我留个面子,把这一段忘了!作为党员就得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做个胸怀坦荡的人,一不求功,二不求荣,三不犯过。去年我报提干刷了,发不少牢骚,你也该接受接受我的教训,都是老百姓孩子,大家一块儿从挫折中开辟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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