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

那些小姑娘都笑了。范红很严肃地说：“好啊，手机统统都交出来！刚几天不搭理你们，又放松得不知道姓什么，不想穿军装了？以后除非确实有事，给家里打电话，不许­干­别的用，都锁我抽屉里吧，把‘粉丝’都给你们泡烂了！”

范红瞪起眼也是很凶的，她们老老实实交了手机。然后有人先看看礼堂附近有没有情况，赶紧把那一包垃圾丢到离女兵宿舍很远的垃圾桶。

快换夏装了，军务科还没有正式通知，姑娘们早就在宿舍里开始试裙子了。制式的裙子本来按条令要求必须盖住膝盖，可现在这年轻女军官也好兵也好，总喜欢搞得裙子都在膝盖上面。王春风政委让纠察队抓也抓不住，气得开大会直骂非把那些场合都给人看个够！”命令军务科看见就抓，可姑娘们总是不多久又把膝盖露出来了。文学妹的裙子也被娟娟、管维她们帮着改好了，她那小膝盖又圆又胖，第一次露在窗阳光里，很光滑的感觉。

娟娟又想起范红的提议：“七连弟兄们对我们够意思了……到底感觉怎么样？头儿？不过师里军里的好多人都担心，那家伙素质不错，文化程度太低了，真结了婚欺负人可怎么办？”

“那就给他戴绿的，还不止一个！”

“哇……头儿！”娟娟追着范红打，一会儿却又说，“现在也没人代写情书了，霍孩儿买手机没有？好像没有联系了？真是半生不熟，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赶紧抓住！”

文学妹惊叹范红的腿：“队长你这两条腿那么长，像个恁好看的树杈杈哩。ρi股蛋那--么一点点，像商店橱窗里摆的木腿！”

“国家真要出大事了！”娟娟斜眼瞧着她那幸福的傻样。

“什么叫出大事？”没听过文学妹这个故事的女孩就问。

“还‘粉丝’，啥都不知道！来到我们那儿，就是爱听公主和穷驸马的故事，这老白姓就听这奇事。我昨天晚上梦到我们那桃花谷里的猪叫食了呢，哼哼叫，国家发生大事时才叫，一叫就不得了。站到跟前，听那边叫，录音录不进，就这种奇怪事！人家说那是姜子牙封神时，各路神仙一吃过早饭就过来了，都封完了，过来头黑猪，说，姜子牙呀，封我啥神？你这猪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么不礼貌，你只有有食时才叫！这猪就听了……”

“有什么才叫？”

“有食--就是有事啊，白（笨）蛋！姐夫怎么老是电话也不打一个？”

“叫姐夫还挺甜的！”范红也不怕这个，笑嘻嘻对她们说：“嗯，这个姐夫是跟别的姐夫有点不一样吧？”

“目前我们唯一有点感觉的就是他真撤退的态度……”

“开始我们也觉得有点农民意识，头儿你是不是有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甜味儿？”

“狗屁，也不过是个毛毛雨啦！”

“好啊，队长……”娟娟站在床上试着裙子唱起来，“滴泪正漫延，有谁听见，我怀念那一年，遇见一束开了最容易凋的红玫瑰……队长，我最羡慕的就是少数民族的走婚制度“是啊，那多好啊，女人说了算！”有的女孩也欢呼，“队长你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长大，怎么所有的地方都长得比我们好呢？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妈妈好不好？您真没有让他吃到嘴里那块糖吗？”

“问题他没敢！”

隋娟娟穿好裙子，把那些改装的大裤衩都扔到一边，又问范红：“头儿，咱们啥时候给七连捐鞋子啊？也给姐夫吗？”

“哎呀队k……让你老爸找找人，先把姐夫处分搞掉，提个一官半职的再考察好不好？”

“你以为我爹是副军长啊！”范红看小姐们都收拾好行头，开了宿舍门就叫男指导员：“老杨！”

演出队男军官和兵们都跑到香喷喷的女兵宿舍来，商量这个事，竟然把小伙子们都感动了，他们都说对七连很同情，以为女战友们缺乏同情心呢。

“要来支烟吗？队长？我以为叫我们来是讲讲谁是‘盒饭’呢……想为你做件事，好在你心中，埋下我的种子，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好……”小郝从杨指导员口袋里掏出香烟，自己点上抽一口，激动地唱着对范红说，“搞ab剧我都想加进这样一段台词，可惜我们还是太保守……许多指责士兵和将领们的野蛮行为，我认为没有理由过分指责他们在训练和实际的战场上生命都是脆弱的，他们用汗水和鲜血书写历史，那些谴责士兵野蛮的人简直没有理由张嘴就说话：士兵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所爱的人和生养他的祖国，因此他们为此所做的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去去去，女生宿舍不许放毒！”姑娘们不许小郝吸烟。

“从哪抄来的？郝士比亚……我爷爷是托尔斯泰……的崇拜者！”

“不如说你爷爷是拿破仑……”老杨板着脸训道，“那么搞师长解散了你们，演出服也搞不成，惹是生非！”

“谁说搞演出服？小迷彩露不露肚脐？人家省军区搞得多时尚啊！”小姑娘们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

“咱们军可别来时尚的，王副军长骂死你！”

“七连的兵就是好，给咱们帮忙从来不讲价钱r”

“赞成！”小管维高呼着，“我愿意为他们捐款！捐多少都可以，不够跟我爸爸要去！队长只要你愿意，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为你们俩牺牲都行！”

“你发育健全了再发言！”

小伙子姑娘们很快就落实了；每个人都凑了鞋子。272师部队训练苦，衣服和鞋子都不够穿的，战士们穿着磨破的鞋子训练，军区一位老首长看到后，曾特批272师官兵每人每年多发一双训练鞋3演出队战士当然不用整天穿黄胶鞋，鞋子都是新的。20多人只能凑30多双新的布鞋、胶鞋。姑娘小伙子们发挥公关能力，到师后勤，把小女兵的小号鞋换成大的。又连价拨带勒索，凑齐120件迷彩圆领衫。负责美工的小伙子把迷彩衫背上全部印上“硬汉”二字。

准备齐了，范红给七连打电话。肖建军不在，刘建道接的，范红说：“刘代啊，今天又给女朋友发什么短信了？”

刘建道一听是范红就特别鼓舞：“哎呀范队，我们早已经适应了手写短信的生活了！”

“真适应了？”范红笑了，但很清楚这帮连队­干­部搞的鬼。

“我们272师作风很过硬啊，我们连队主官压力这么大，还有心思发短信？电话都不打了，爱谁谁去吧！”

“我要查出你的手机怎么办？刘主官？”

一“哎呀……­干­什么一说话就那么深沉？”

..t.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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