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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草根混世奇闻 > 第一章 第三节 你这是个啥玩意儿

第一章 第三节 你这是个啥玩意儿

几天前,一个烟雾缭绕的早晨,院子里平时默不作声的黑母­鸡­,见那些公­鸡­吃了­鸡­食,长得红头花­色­不开叫,忍不赚理直气壮的打起鸣来,叫声稀奇古怪,悦耳动听,逗得人们莫名其妙嘻嘻,这年头,公­鸡­不叫母­鸡­叫,真是好玩!大家一边听着,一边呵呵的笑着,这时李幺妹的儿媳­妇­却在屋里为了一颗绣花针,与儿子吵得嘶声寡气,闹得­鸡­犬不宁

遇事不搞赢,不罢休的媳­妇­,又哭又闹,倒在地下不停地打着滚儿一个,一个,又一个,一圈,一圈,又一圈,直滚得满身泥糊糊,脏兮兮,一把鼻滴,一把泪地喊爹叫娘的哭嚎着,拍脚打掌,屁滚尿流地骂着,骂她那丈夫是个丢人现眼的私生子,龟儿子,是个见不得人,出不得世的窝囊废

李幺妹听了,心里如同猫抓,忍了一遍又一遍,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火气旺,骂够了,骂累了,总该收场熄火,可哪晓得,这女人长得­干­筋瘦壳,内心里像是吃了火药,喝了红参汤,越骂越有劲,越骂越有­精­神,越骂越难听,越骂越得意,几天几夜收不了口,断不了气李幺妹忍无可忍,便也回嘴骂了起来

“你这背时的­妇­人家,无中生有,挖孔擒蛇偷人要拿双,捉贼要拿赃,我也是个半截钻土的人了,既没惹你,又没撩你为啥要这样活人抬到死人坑,口出狂言,骂我偷人养汉,你为啥要血口喷人,羞辱我这个老婆子,几十年前的事,你还翻个啥子猪下水,其实那也怪不得我艾怪只怪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脚踩两只船造的孽,我也是个受害者呀!特殊时期时为这事,我差点连命都被出脱了哇!”

见这情景,左邻右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家家紧闭着门窗,偷偷窥视,满脸的诡秘,幸灾乐地既饱眼福,又饱耳福,悄悄的欣赏着这婆媳之间的喜剧,闹剧谁知这喜剧闹剧越演越荒唐,越演越离谱,越演越让人受不了,忍不住

大路不平,旁人铲修!先前那些满脸堆着嬉笑的看客,似川剧舞台上的演员,把那脸­色­一变,你前我后的蹦跳出来,劈头盖脸,把那耍横的媳­妇­痛骂了一顿

“嘻嘻,你这个背时泼­妇­婆娘,你她妈的真是横得要命,恶得啃屎!你有娘养,无娘教!格老子,要是我,早把你这个狐狸­精­扫地出门,叫你下辈子都嫁不到个好男人!”

媳­妇­挨了婆婆的责骂,众人的谴责,男人的怒吼,翻来覆去的就是想不通,半夜起来,一根绳子套住白净的脖子,高高的悬在屋梁上吃着挂面,本想吓唬吓唬惹怒她这婆娘老大人的丈夫,吓唬吓唬与她吵嘴的婆婆,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憨头憨脑的丈夫,昨晚与她赌气,狠命喝了两碗老白­干­,醉得人事不尸躺在猪圈屋里,睡得如同死猪,婆婆也一气之下,悄悄的回了娘家

套在脖子上的绳子,把那脖子越勒越紧,她想解解不开,想喊喊不出声此时此刻,她多想丈夫突然出现在眼前把她救起,婆婆突然推开房门,剪断绳索,可惜这奇迹都没有出现,几尽挣扎,随后口吐白沫,吊出长长的舌头

朦胧中,只见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吊颈鬼,嬉皮笑脸地跳跃着,吆喝着,欢呼着,族拥着她,欢歌笑语地踏上了黄泉之路

媳­妇­命归西天,娘家人知道后,悲痛万分,哭得死去活来,随后请了个仙娘下­阴­朝,入地府,发誓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远近闻名的仙娘姓古,人称古道乖,数年前,曾与李幺妹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男人,拼得你死我活,婚姻失败,孑然一身,落得日夜啼哭笑闹,嘻嘻哈哈,唱唱跳跳,喜怒无常,逢人便说自己是天神附了身,化腐朽为神奇,成了通晓天堂地狱的活神仙,四处替人下­阴­朝,入地府,观花看水,上天堂,拜观音,遨游太空

山里人缺少文化,信神信鬼,婚丧嫁娶,久病不愈,都去请她上天入地,消灾除祸祈福,把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乖乖的塞进她的腰包

日夜忙忙碌碌,生意红火的古道乖,听说李幺妹的儿媳­妇­上吊自杀,顿时一阵幸灾乐祸,歇斯底里的嘀咕起来

“嘿嘿,老爷真是有灵有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幺妹,你这个背时婆娘,天不转地转,石头不转磨子转,你格老子也有今天啦!老娘如今不要你死,也要你脱几层皮!叫你有嘴难辩,稀泥巴滚到裤裆头,不是屎也是屎,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古道乖嬉皮笑脸,挑三拣四的收了死者娘家的钱财,喜滋滋的在屋里慢条斯理地收拾打扮起来

红绸裹身的古道乖,头顶上扎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瘦骨嶙峋的脸上,涂着粉,抹着脂,活像个戏班子,胸前那两砣瘪馒头似的玩意儿,逗人惹眼的左右晃动着,依依呀呀,叽叽咕咕,摇头晃脑,哼起只有神仙才听得懂的秘语,慢慢地从板凳上梭到桌子底下,眼睛紧紧地闭着,渐渐地面如猪肝,身如死蛇

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摔起长辨,摇晃枯如柴禾的身子,张牙舞爪,蹦蹦跳跳,啼哭笑闹,挥舞长剑,喝声阵阵,杀声连连,说那媳­妇­是个冤死鬼,是被老妖怪活活整死的,那李幺妹是个狐狸­精­,专吸人血,喝人胆汁……

无休止的非人折磨,李幺妹被搞得神魂颠倒,筋痞粳一阵摇摇晃晃,接着就“叭”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高烧得迷迷糊糊,恶梦连连

朦朦中,见­阴­暗的屋角石头缝隙里,慢慢的钻出一只绿茵茵,亮晃晃的甲壳虫,那虫子屁颠屁颠地爬动着,两个爪爪,紧紧地夹着细细的一颗绣花针,柔软的绣花线,随着风儿轻轻地飘逸着

“噫,你格老子的,原来是你!”

李幺妹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绿眉绿眼,望着那甲壳虫夹着的绣花针,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你你你这颗害人不浅的绣花针,你血债累累,罪责难逃!你东躲西藏,为啥偏偏跑到这儿来了!你,你整得老娘一家好惨!你,你,你还我的儿媳­妇­,还我的儿媳­妇­啊”

说着,愤怒地脱下脚上的破布鞋,“叭”地一下砸上去,布鞋底上的铁钉碰在针尖上,那针猛地一弹,跳过去,扎在她枯老折皱的额头上,李幺妹“啊呀”一声惊叫:“艾格老子有鬼,有鬼,有你娘的鬼啊”

眼见这般情景,在场的人一阵茫然,背后悄悄议论着:“嘻嘻,你看那媳­妇­硬是­阴­魂不散,变成了这颗莫名奇妙的绣花针,跑出来索命来了哇!嘿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没做亏心事,那绣花针会长眼睛吗?”

人多嘴杂,加油添醋,沸沸扬扬,有好事的亲戚,便去请来端公道士,敲锣打鼓,哭哭啼啼,嘻嘻哈哈,烧纸燃香,闹腾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花了大把的钞票,把那颗稀奇古怪的绣花针拿去火煅,油煎,让它再也不敢作怪

樱草目睹了院子里的这些闹剧,觉得有些疲倦,困乏,茫然地抹了抹眼睛,心有余悸的回到屋里,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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