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迷雾茫茫的清晨,马聊斋悄悄溜到精神病医院,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地搜寻着,机警地窥视着,见四周没有一个熟面孔,轻脚轻手地溜到一个马桶脸医生面前,脸上露出些诡秘的笑容,颤颤地摸出一包香烟,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老师,你早啊”马桶脸从嘴角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熟练的接过香烟顺手放到抽屉里,随即把抽屉关上,望着陌生的马聊斋,挤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嘻嘻,先生,你这么早就来了艾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脑子出了毛病啦,哈哈哈哈,这有啥关系呢?嘿嘿,来,我给你开点药!你说,是报销还是自费?”
马聊斋听了马桶脸的一席话,顿时慌了手脚,脸红筋涨地摆着手:“嘿嘿,错啦,错啦!老师,我是来替朋友看病的呀!我有个屙屎打得粑粑吃的兄弟伙,最近不知遇到了啥子不开心的事,白天晚上嘻嘻哈哈的又哭又闹,既摔盆子又砸碗,闹得整个办公楼鸡犬不宁,前两天居然还操起一根木棒,把局长家里养的一条名犬活活的给弄死了,单位上的人都说他患了精神铂可他整死整活就是不承认”
马桶脸还没等马聊斋把话说完,便理直气壮的抢着说:“嘿嘿,这,这个就是典型的精神病嘛!”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嘛!这不是精神病又是啥子呢?”马聊斋兴奋地附和着,心中一阵暗喜
马桶脸望着眼前的马聊斋,随后轻轻的撩开搭在脸上的长卷发,满脸自信地点了点头:“嘻嘻,不稀奇,不稀奇!现在而今,这样的人我们遇见得多啦,你看他明明已经重病缠身,可自己偏偏就是不承认!”
“嘻嘻,真是,真是啊老师,你看这个究竟怎么办呢?”马聊斋着急地望着马桶脸
马桶脸不慌不忙地摘下茶色眼镜,神秘地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瞟了瞟眼前这位穿着阔气,涅粗俗的汉子
“哈哈,这世道不出疯子才是个怪事!嘿嘿,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医院,咱干了这么多年才弄了个‘医师’,那些啥玩意儿都不懂,跟着院长ρi股后头转溜,给领导送这送那的人,还搞了个‘副主任医师’呸,这个还不算啥子,咱们兢兢业业的干,一个月就千把两千块钱,还抵不到院长10天的回扣哼,你娃儿能干,你娃儿能干有个屁用,现在谁还讲这一套?”
马聊斋见马桶脸愤世济俗地发着牢骚,忙红着脸顺着话头附和着:“嘻嘻,老师说得对,现在而今真的是乱弹琴,若是勤勤恳恳地闷着活路做,规规矩矩地做着老实人,你就会活得窝囊晦气,你就会弄得四出碰壁,如今适兴的是旁门左道,像你这样医术高操的老专家,有学问有医德的能干人,怎愿同流合污,看得惯这乌七八糟的东西呢?不过,现在世风潮流如此又有啥法呢?”
两个人越扯越近,越扯越熟,越扯越亲密,慢慢地,马聊斋见屋内没了外人,熟练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叠钞票,晃悠着往马桶脸衣袋里塞,马桶脸见了,把脸一沉:“你,你这是搞啥子名堂翱你!”说着,把钞票往马聊斋手上轻轻的一推:“你给我拿回去!我们这里不兴这一套!”马聊斋见惯不惊,似挡非挡地把那手碰了一下,马桶脸顺势便把手缩了回去
马聊斋望着马桶脸,心想:“你娃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他娘的装个啥子处,你这样的人我见少了啊屁!”随后笑着说:“嘻嘻,这么一点小意思,算个啥子嘛,如果您能治好我那朋友的铂兄弟真是感激不尽往后……嘿嘿!”
说着,马聊斋便叫马桶脸开个诊断书,马桶脸先是眯缝着眼睛愣了一会儿,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说:“这,这……这人都没来,开诊断书可就是违反规定的啊”
当他犹豫不决时,不知不觉那颤颤的手便伸到了衣袋里,把那叠厚厚的钞票摸了一遍又一遍,捏了一阵又一阵,然后咬咬牙,鼓着勇气,抓起笔刷刷地就写了起来
嘿嘿,马桶脸简单的几行字,悄悄地就埋下了一个陷阱,然而这个即将落入陷阱的人,还一无所知地在喧闹的街上闲逛着,眼看着黑夜慢慢地降临,远处近处繁华闹热的街道两旁,灯红酒绿的歌厅,舞厅,夜总会,酒吧,欢天喜地,妙趣横生,令他眼花缭乱,啼笑皆非
闪烁的灯光下,一个花枝招展的性感女郎,轻狂妖艳的搂着个肉渍渍,肥滚滚的将军肚儿,挤眉弄眼地媚笑着
“嘻嘻,我的个老帅哥!再抱一抱你的乖妹儿嘛!嘿嘿,我的个情哥哥啊两天不见,真叫我望眼欲穿,你,你,你真是勾了我的魂,捺了我的魄!”将军肚儿听着,沾沾自喜,摇晃着圆溜溜的脑壳,龌龊的歪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
“噫,你这个骚婆娘艾哥们日嫖夜赌,偷腥打荤远近闻名,难道还怕你不成?嘻嘻,胆子放大一点,裤儿挎下一点,妈哟,不就是打个狗肉平伙嘛!”说着,摸出一把钞票,粗野地塞进她的乳罩里,随后满脸淫邪地抚摸着女郎鼓凸起伏的Ru房,嬉皮笑脸地抱着她,钻进了黑糊糊的包间
卢楠站在门外,惊恐肉麻地欣赏着这好玩的闹剧,感到一阵羞辱:“贱货,你这个婆娘真的是个贱货啊乖乖,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野货!你不就是想捞几个臭钱嘛!呸,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畜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