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累死累活的盐工,放假了,杜呸坐在灶旁,望着窗外的大雪,想起了山中的张大娘前些日子他去看她,见她躺在破旧的床上,手脚不能动弹,吃喝拉撒,艰难得很望着九旬的张大娘,他悄悄背过脸去,流下同情的眼泪,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塞进她的衣兜里从那以后,他一直惦记着这个老人,现在,老人怎样了呢?想着这些,忙把家中的年货装进口袋,给她送去
“呸,你真是太好了!人人都说我孤苦伶仃,可谁知道,你比亲生儿女都好?这些年,要不是你照顾,我恐怕骨头都打得鼓响了!”zee
杜呸望着张大娘:“嘿嘿,你这样说就见怪了,这个算什么?往后,我就是你的亲儿子,哪怕只有半碗米,也会给你熬一碗稀饭,哪怕只有半砣猪油,也会给你打一碗油汤喝!”
两个一老一小的人,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摆着龙门阵,当听说她想吃河鱼时,不顾天寒地冻,跳到溪沟里去摸沟里的石头,圆滚滚的长着青苔,暗藏险恶,杜呸摸着摸着,见前面一条肥大的鱼儿蹦了起来,慌忙扑过去,一脚踩到青苔上,一个趔趄滑到山崖下,摔得遍体鳞伤
此时此刻,漂亮的绿衣仙女,望着沟中昏迷的杜呸,动了恻隐之心,飘落在他的身旁,把他背到山洞里,日夜含泪伏在他的身边,声嘶力竭地呼唤,声音撼天动地,催人泪下,阎王爷动了怜悯之情,将他还阳人间,仙女见他醒来,如释重负
杜呸睁开眼睛,见身边蹲着一位面若桃花,亭亭玉立的仙女,轻柔温情地给他换着衣服,穿着暖和的布鞋,弯曲着身姿,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着鸡汤时,情不自禁,搂着她一阵嚎啕大哭
两个男人在山洞里,私语了许久,杜呸才如梦初醒,笑容满面的带着仙女,赶到张大娘家中,张大娘听完叙述,止不住的老泪,纵横地流淌出来
从此,在这个荒山野岭,美丽漂亮,温柔贤惠的仙女与杜呸,常在山洞里悄悄幽会,你来我往,痴情绵绵,演绎着一段爱恋故事
杜呸自从遇到了仙女,枯木逢春,整日喜笑颜开,快快乐乐,伙计们看着心生疑窦
嘻嘻,你杜呸算个啥,大字麻麻黑,小字认不得,吃的在肚子里,穿的在光背上,穷得叮当响的光棍,为啥没有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偏偏还这样开心,比我们过得快乐?呸,你,你娃凭啥子?
哼,想必是天上捅了个洞,掉下了几砣黄金,地下穿了个孔,冒出了几颗宝石,混混糊糊,发了笔意外之财噫,你娃真是傻人有傻福!
嘿嘿,你娃儿发财了,吃饱了,穿暖和了,脸上长肉了,笑呵呵的安逸不摆了嘻嘻,露天坝的饭,怕是要一个吃几口哦!
不断的寻根求源,形影不离的伙计,日夜紧追不放,紧问不停,要他说出脚上穿的新布鞋是哪里来的,身上穿的新衣服是哪里来的,脸上的笑容是为了啥子,经常孤身一人往山里爬,这又是为了啥子?万般的追问,步步的紧逼,杜呸瞒不住了,把遇到仙女的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给他们说了
人心叵测,人愿人穷,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伙计,见了好事哪有不起歪心的呢?当天晚上,平时与杜呸称兄道弟,耍得蛮好的两个伙计,趴在山洞边的树林子里,缩着脑壳,想着好事美事的出现
望着仙女迈着轻盈的脚步,飘着秀丽的长发,挥动衣裙,若隐若现,捧着布鞋出现时,两个盐工一阵呼叫,一拥而上,扑过去,抱住仙女,抚摸着仙女鼓凸起伏的
u房,拱出恶臭的嘴,吻着仙女的玉嘴
仙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亵渎震怒,顿时口吐仙气,摇身一变两个盐工睁开双眼,见抱着一根挺拔的石柱,摸着一堆牛粪,恶嘴里吻着一堆狗屎,两个盐工相讥一望,见对方光溜溜的额头上,刻着两个醒目的大字:“se狼”,两人一阵哑然
两个额上刻着“se狼”的盐工,回到山下路旁喜好热闹的人见了,围追堵截你追我撵,嘻嘻哈哈的拍着巴掌竟相观望,调侃洗刷
落魂失魄的两个盐工,低着头,满面的沮丧,惨兮兮的走着,躲着,藏着,不时地用手把额头捂着这时,路边钻出一群穿着叉叉裤梳着锅盖头流着鼻滴的顽童拍着巴掌嘻嘻哈哈地闹着,阴阳怪气的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