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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妻奴(婚恋高干) > 第十二章,应酬

第十二章,应酬

随后,叶澜臻和表妹有家不住,去酒店开房寻求刺激的消息就在昆城的圈子里津津乐道地传开了。表妹这个词,也又一次认证了它得多层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是好男人呢?给花钱就一定好么?不过不给花钱肯定不好,这是肯定的,呵呵。

猪脑子

陶思怡看了看后座上大包小裹的衣服、鞋子、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上面的任意一件都够她一年工资了。以前李幕霄也会给她买一些奢侈品牌,一般情况下仅限于皮包之类的。那种东西用得时间还能长一点,至少不会像时装一样那么快的更新换代。可叶澜臻今天就好像这些店是他家开的似地,如果不是自己拦着,估计这后面的东西还得往上堆。

“想吃点什么,我们吃过晚饭再回去。”叶澜臻充分感受到了给女人花钱的乐趣,单不说这小妮子在那些衣服的装点下越发亮丽夺目,就是想一想她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自己给的,他就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想到全身上下,他忍不住偷偷­奸­笑了两下,里面有一套情趣内衣,他没敢小妮子试,怕她炸毛。不过根据他地目测,手测,他相信自己选得肯定不会错。

“你怎么笑得那么□。”陶思怡看着叶澜臻怪异的笑容,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这句话,她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这么亲近了,亲近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澜臻摸了摸脸,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小妮子越来越有趣了,比自己想象的活泼得多。“我□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陶思怡,满脸的严肃。“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既然说了就要付出代价。”

“啊?”陶思怡被他这种­阴­阳怪气给吓住了。这男人变脸跟翻似地,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我刚刚偷偷给你买了件衣服,你晚上穿上给我看,我就不惩罚你。就是那个褐­色­的袋子,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根据他的描述,陶思怡从后面翻出一个有点陌生的纸袋。她奇怪的看着叶澜臻将车的敞篷给合上。这男人的行为总是让人猜不透,不过也到了下班高峰期,合上也好,省得太­骚­包。

她伸手取出里面的盒子,盒子的包装­精­美,一条上等的蕾丝给它系了一个蝴蝶结。黑­色­的盒子配着妖艳的红­色­蝴蝶结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视觉冲击力。这种颜­色­搭配风格,让陶思怡突然想起来她刚到别墅时,自己房间里的那种抽风的装修风格。

“这里是什么?”她扭头看着叶澜臻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将盒子在自己耳边晃了晃,感觉应该还是衣服,没有什么硬物与纸盒的撞击声。

“你打开看看,我给你选的。”

陶思怡没有再说话,她小心翼翼的拆开蝴蝶结,那动作就好像是工兵在拆地雷!

“碰……。”叶澜臻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陶思怡一哆嗦,差点把手上的东西给扔了。都说好奇害死猫,她从来都不是好奇的人,如果不是叶澜臻逼着,估计这个盒子就算是压箱底也不会打开。

“看你吓得,以为拆炸弹呢?”

叶澜臻好笑地微翘了一下嘴角,小妮子有的时候跟小兔子似地,胆子那么小,看那一脸得谨慎,让他又恨不得想要去掐一掐。“乖,打开看看。”

陶思怡瞪了叶澜臻一眼,这男人就知道逗她,他就不能有点正经的时候?

“这是什么东西?”她用两个指头捏起那透薄的布料。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非常柔软顺滑,颜­色­也不夸张,是淡雅的­祼­­色­。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特别的透,该怎么形容呢?打个比方说,将它铺在报纸上,基本不影响阅读效果。

“睡衣,我撕坏你两件,先陪你一件,以后有合适的我再买给你。”叶澜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他的小妮子不适合那种特别暴漏或者特别艳丽的衣服,这种刚刚好,看似普通,实则­性­感。他想象着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情景,顿时觉得有点血脉喷张。

“你这个臭流氓!”

“我就喜欢对你耍流氓,你要是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现在就开始耍。”

叶澜臻将车拐进一个地下停车场,里面的车停的不少,人却没有几个。

“生气了,逗你玩呢,走,吃饭去。”

他看陶思怡不说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眯着眼睛一脸的笑意,他就喜欢看她这种气鼓鼓的样子,比刚刚见到她时候的那一脸的木然让人舒服得多。

叶澜臻回想了一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感兴趣的呢?

是初见时,她眼中写满了沉重的痛,但脸上仍然挂着令人蛋痛微笑?还是在那天夜晚一个柔软的小躯体猛的撞进自己的怀中,淡淡青草香就一直环绕在他的鼻翼无法驱散?又或者是在那纷乱嘈杂的酒吧中,挂着一双桃子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小眼神。总之她的每个细节他好像都记得!

与之相比,上的欢愉反而更像是锦上添花地举动。在那一刻,他脑中满满想着的都是,她是他的,她终于属于了他,他要在她脑中刻下深刻的印象。这个女人似乎对一切都那么的理智,他就是想看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他就是想看到她的不同。

“你­干­什么呢?”陶思怡用手在叶澜臻眼前晃了晃。

从两人进了电梯,这男人就不正常,他也不知道按个按钮,电梯一直都没动,这里自己不熟,谁知他想去哪?

“我是在想我的小女人,怎么这么得可爱,让我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叶澜臻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搂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在外面,你注意点。”陶思怡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想尽量与他拉开点距离,这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叶澜臻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回家穿睡衣给我看。”

“吃饭。”

叶澜臻摸了摸鼻子。“好,还是宝贝的肚子比较重要。”

陶思怡跟着叶澜臻来到大厦顶楼的一家中式餐厅,餐厅的装修风格比较现代。一进门服务员就主动把他们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这家的汤煲的还不错,一会你尝尝。”

“恩。”陶思怡察觉到手机的震动,随意地应了一声,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就想站起身来,叶澜臻一下把她拉住了。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他有些不悦问道。

陶思怡没有再反抗,只是朝叶澜臻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思怡,我和你王姨明天的飞机,你让李暮霄去机场接一下我们。”陶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陶思怡忍不住将听筒往远了拿了拿,她爸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陶思怡愣了一下,和李暮霄离婚的事情,全是自己做的主,她压根都没和父亲商量。

“你几点的飞机。”

又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应付的话,她才挂断电话。

叶澜臻越听脸­色­越差,多亏她爸的大嗓门,两人的话,几乎一丝不漏的进了他的耳朵。

“你离婚的事情没有和家人说?”

陶思怡拿起桌子上柠檬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她不想让父亲­操­心,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说这个事情,这是自己的事,何苦让一家人跟着闹心。再说他们除了自己结婚的时候回来过,之后就一直没回国。她也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找到能够谈婚论嫁的人以后,再一起说,至少那个时候父亲也不会太上火。

“你打算让李暮霄去接他们?”叶澜臻接着问,此刻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陶思怡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父亲要回来的这件事情。没有注意到叶澜臻的表情。

李幕霄和自己父亲还有王姨的关系都不错,老两口对这个女婿都非常满意。不管是家事、工作、长相都算是佼佼者。当时家里人唯一担心两人过不好的地方,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但这个问题也都让李幕霄给解决了。会亲家的时候,李幕霄的父母没有丝毫盛气凌人感觉,反而礼数周全地让陶父大吃一惊。老两口如果这次一回来就发现她私自离了婚,真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状态。

陶思怡为难地咬着嘴­唇­,眉头紧锁,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电话。如果让李幕霄和她装几天夫妻,把老两口糊弄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就算李幕霄愿意,她也不想,婚都离了,牵牵扯扯的没有什么意思。可如果不这样又该怎么办?纸终究包不住火。她可没有自信一个人唱独角戏就能骗过她老爸,这个老头主意正着呢!

“哐当……”

“不好意思,杯子不小心掉了。”

叶澜臻没有说二遍话的习惯,看陶思怡愣那半天也没吱个声,他有点生气了,但就是发不出那个火。一看到她,自己满肚子的脾气就是爆发不出来,那股气在他肚子里叽里咕噜的翻了好几圈。索­性­就扔了个杯子,看见她的视线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感觉舒服多了。怪不得很多人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看来确实也有点效果。

“明天我还休息。”叶澜臻瞄了一眼正在收拾玻璃碎片的服务员,跟她透露着自己的意图。他心里有个小手绢正在招手,仿佛呼喊着,“来吧,来吧,我去接,我去接。”

“恩。”陶思怡拿起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个杯子估计不便宜,没几百肯定下不来吧?”

“我说我明天休息。”叶澜臻又重复了一遍,他现在该死地认为小妮子耳朵有毛病,忍不住打破了话不说二遍的习惯。

“哦,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陶思怡点了点头。

“明天你打算怎么办?”叶澜臻觉得有时候,真是不知道她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他说得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接到人以后再想办法。”陶思怡说出自己最终地决定。“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他们来的也突然。”

“哦,对了,叶澜臻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恩,好,我看看我明天有没有别的事情。”叶澜臻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亮,微笑着等着她下面地请求,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拿了拿乔。

“让司机把那辆每天送我上下班的车借给我。”

“你真是个猪脑子……。”叶澜臻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差点被气得暴走。

看着陶思怡不明所以的眼神,他有点泄气的说。“算了,吃饭。”

看见叶澜臻低头翻阅菜单,陶思怡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真的没看出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不信,呵呵

生病

回到别墅以后,叶澜臻将给陶思怡买的东西拎到她房间里,转身就出了门。两人谁都没说话,陶思怡知道这个结已经打上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也没有企图解释些什么。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感觉心里有点酸涩。叶澜臻的意思她明白,可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他除了表示愿意和自己保持床伴关系外,没有其它的承诺。

难道她能跟父亲说:“嗨,这是我床伴?”

陶思怡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正打算将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整理一下,汽车引擎的声音吸引了她,向窗外看去,叶澜臻的车正急速地驶出大门。陶思怡微微笑了一下,想用笑容压制住自己的心酸。这样也好,如果能就此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告一段落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她又愣愣地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扭头看向还没来得急整理的箱子,估计也用不着整理了。陶思怡将床上扔着的购物袋全都摆在衣柜里,整个人扑向大床,随着床垫的弹­性­,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

陶思怡突然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散了,脑袋嗡嗡的乱响,难受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怎么会这么难受,肯定是早上洗澡没有吹­干­头发生病了。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理会那突感的不适,湿漉漉的液体还没又感觉到它的苦涩,就被海绵给吸收了。

“你在哪?”叶澜臻狠踩着油门,一个电话拨到朗誉那,有这小子的地方就有女人,他就不信了,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上赶子还不是买卖了。

“翡翠……”朗誉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挂断了电话。这男人白天还好好地陪表妹,几个小时没见好像欲求不满似的,这是怎么了。朗誉看了看旁边的几个男人,伸手搂住自己的女伴。“叶澜臻你们知道吧,他一会要过来。”

“那个表妹来么?”包房里的人和叶澜臻不熟,基本上都没见过陶思怡,有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打听着。

“如果你不想惹他生气的话,最好不要提这两个字。貌似表妹把表哥给惹毛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愉快。”朗誉摊了摊手,叶澜臻的热闹他还没胆子看。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叶澜臻就飚到了地方。他一推开包房的门,房间内嘈杂的声音立刻就静了下来。

“叶哥,你坐这边。”朗誉站起身,给他让了一个自己身边的位置,今天这里的大多是他的朋友,和叶澜臻常玩的那几个不是一个圈子的。这位爷今天心情不好,郎誉真担心自己的这帮子小兄弟中有哪个不开眼的,一不小心得罪了叶澜臻可就不好收场了。

因为郎誉提前打过招呼,包房中的人虽然岁数小了点,但也多少见过点世面。哪种人能惹,哪种人惹不起,他们也多少能分得清。短暂的停滞之后,大家也就该­干­嘛­干­嘛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只剩下郎誉,时不时的瞄叶澜臻一眼。

这男人今天绝对不对劲,郎誉摇摇头,虽然叶澜臻貌似在看别人唱歌,叫来一起玩的小妞也凑过去两个,几人正在嬉戏,但他还是和平时不一样。有点赌气的意味,看来表妹真是把他气得不轻。

叶澜臻不着痕迹地推开想往他怀里靠的一个女孩,他眉头微皱,也不知这些女人喷了多少香水,冲得要死。自己这么受欢迎,怎么就那个女人不稀罕,她有哪里好?值得自己这么上心。想去给她办事,人家反而不领情!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周了下去,叶澜臻差点没吐出来。他最讨厌喝的就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洋酒。要不就整点白的,要不就弄点红的,这古怪的味道压根就不是他的菜。今天­干­什么都不顺,从上午的那泡鸟屎开始,他就一直走背运。

“茅台我已经派人去买了,一会就到。”

郎誉说完,叶澜臻点了点头。他盯着手中的空杯,顿时觉得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那股酒劲直冲着心脏就烧了上来,烦的他忍不住解开自己胸前的两个扣子,他的这个举动,更是让旁边的几个女人越发的殷勤起来。一个更是大胆的将手伸到他胸前……。

“离我远点。”叶澜臻烦躁的一把推开她,不知道是因为那股子酒劲,还是因为心情不爽,一下子将女孩推倒在地上,女孩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面的杯子和酒瓶也倒了几个,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女孩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澜臻站起身子,那个女人就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哭,即使她离婚的那天,自己看到的也是她哭过的样子。这些女人就这么娇气,他就不信,这矮趴趴的沙发能摔痛到哪?

郎誉看到叶澜臻一脸的不耐烦,冲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使了个眼神,让她扶地上的女孩出去。她们这一走,包房里顿时冷清了不少。大家这次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伺候角的,剩下的几个也都纷纷起身告辞了。毕竟还是有点眼­色­,没有一起走,隔着十分八分的走那么两三个,陆陆续续的人就光了,只剩郎誉和叶澜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就剩我们两个,要不我陪你喝点?”郎誉拿起服务生刚送过来的茅台,打开一瓶,白酒的香气顿时弥漫在包房上空,压制住了其它酒的味道。

叶澜臻看了看郎誉,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包房,从杯架上取下来一个新的杯子,到了满满的一杯,一扬脖,酒就顺着喉咙下了肚。

郎誉可没他这种气魄,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要借酒消愁,自己可没有那么多会惹人生气的表妹,只是象征­性­的小抿了一口。

叶澜臻不说话,郎誉也不问,只是陪着他喝酒。叶澜臻一杯接一杯,不一会一瓶茅台就­干­了进去。

“叶哥,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吃点宵夜?”郎誉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凌晨。叶澜臻虽然有酒量,可这酒喝的也有点太急了!

“你还有别的事?”叶澜臻扫了他一眼,打开另外的一瓶茅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没有。”郎誉感觉自己很苦逼,刚刚那几个女孩都青春活泼,那几个小兄弟走了,还没有忘了自己,手机的短信已经注明了他们下场的地址是温泉会所,他是多么的想去呀!到那不用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肯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就陪我再待会。”

郎誉真是想大声的呼喊出来,你不泡妞,老子还泡呢。可他也不能为了泡妞留下见­色­忘义的名声,传出去丢人。

认命的举起杯子又和叶澜臻应付的小口抿着,眼瞅着自己的酒才下了半杯,第二瓶茅台也被他扫了个­精­光。

“要不我再让人去买两瓶。”

郎誉感觉自己内心很纠结,他真是希望叶澜臻说好,这样自己也彻底死了心。这点就算是奔过去,也不知到还能不能给他留下一个。要说这些个小弟弟,小妹妹们可是玩得很嗨的,就算是来个群P也绝对不会落下哪个。他虽然花心,但也没有那么重的口味,关键时刻安全很重要,群P容易忘了套套,搞点什么病可不是他愿意的。

叶澜臻站起身来,拍了拍郎誉的肩膀。

“让你那群小弟兄等得太久,我也不好意思,今晚就这样吧,我走了,你继续。”说完他就走出了包房,独留郎誉一个人在沙发上盯着两个空酒瓶,目瞪口呆的哀嚎。

这个该死的家伙,原来一切都没逃出他的法眼,敢情好,他这是成心的。郎誉看了一下时间,咬了咬牙,幸好上午来了一炮,回家睡觉得了。

后半夜的公路上人很少,叶澜臻开着车慢悠悠的在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着。来时的那种烦躁舒缓了不少。他虽然感觉自己喝这些酒还不足以影响开车,不过还是慢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昆城唯一的好处就是警察半夜都睡觉去了,不像北京查醉驾查的那么勤。

想起刚刚摆了郎誉一道,他心情就稍微好一点。凭什么那小子夜夜欢歌,他自己则因为一个小女人搞得烦乱不堪。可看到别的女人他就是没心情,一点想法也没有。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不就是一个离了婚的二手货吗?叶澜臻自我安慰着,可越安慰反而又慢慢的烦躁起来。

她父母来了住哪,住酒店不就露馅了吗?她到底会不会再找李幕霄帮忙?两个人别在一来二去的复合了。那混蛋明明白白的向自己示威过,摆明了不在乎陶思怡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情。

“该死。”想到这里,叶澜臻暗暗咒骂了一句,忍不住的加重了脚下的油门。他得和小妮子聊聊,看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办。

陶思怡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

叶澜臻轻车熟路的打开陶思怡的房间,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又皱了皱眉,不过他心里也舒服了一些,看到她同样的反常,他多少也觉得平衡一点。

“宝贝,宝贝,来,把衣服脱了睡。”叶澜臻走了两步来到床边,轻轻把陶思怡抱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她。

见她还是没有醒,他又加大了一点摇晃的动作。“醒醒,穿衣服睡觉不解乏。”

“嗯?”陶思怡轻哼了一声,她想睁开眼睛,可就是觉得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身体也酸痛的动弹不得。

“你怎么了?”叶澜臻察觉到怀里人的异常,走到门边打开房间灯。刚才担心吵醒她,只是借着月光瞄了几眼,她这怎么叫也叫不醒,绝对不正常。

“陶思怡……”叶澜臻看着她异常绯红的脸蛋,伸出手往她的脑门上贴了贴,温度烫得吓人。“醒醒,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

“头痛。”陶思怡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紧接着又闭上。

“姜医生我是叶澜臻,麻烦您到我这里来一下。”叶澜臻又描述了一些陶思怡的症状才匆匆挂断电话。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是又着急、又心疼,就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病了!

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表,看来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事情都赶到一起了,陶思怡该怎么办呢?

相聚

“如果明天还没有缓解,就送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经过了一番折腾,姜医生给陶思怡了打了一针退烧针,又跟叶澜臻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叶澜臻一一记下,然后让保姆将大夫送走。保姆要来照顾,被叶澜臻给回绝了。看着还在发烧小女人,叶澜臻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上,然后自己也回房间找出睡衣穿上。

回到陶思怡的房间,叶澜臻躺到她的身边,脸原本是对着天花板,想了想,他又扭头侧卧,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大夫说她是着凉外加上火,才一下子病倒的。他忍不住想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事情,小妮子承受的也确实太多了。

“怎么了?”因为喝了不少酒,叶澜臻还是忍不住闭眼假寐了一会。一察觉到旁边人的微动,他就立刻睁开眼睛。

“想喝水。”陶思怡小声呢喃了一声,眼睛还紧紧的闭着。

“好。”

叶澜臻从床上起身,到旁边到了杯温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随后才将她扶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喂着。

“嗯……”眼看着半杯水喂了进去,陶思怡一扭头,剩下的半杯被她突然的动作晃洒了不少。叶澜臻低头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水渍,幸好不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他轻点一下陶思怡的鼻尖,生病了脾气也变得不好了,这么不听话。又用毛巾给两个人擦了擦他才又躺在床边。

陶思怡再次缓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瞄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她猛地清醒过来。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也安排好了酒店,司机是打着叶楠栖的名义去的。你一会要是好了,就直接去酒店,你的事情,司机不会透露半分。”

看到她起来,叶澜臻将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向她陈述出来,他的话让陶思怡放心了不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让叶澜臻又有点不高兴,她这是什么眼神,这么气­干­什么。他一点都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生疏。

“你昨晚发烧了,把床头的药吃了。”叶澜臻交代完后扭头就出了门。

陶思怡环视了一下房间内情况,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有人躺过的痕迹,这男人不会照顾她一夜吧!她摇了摇头甩掉自己怪异的情绪。

“安排一下,让部队给叶楠栖放几天假,告诉那小子他母亲回来了。”叶澜臻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就拨通了老王的电话,简单的交代几句以后,他将手机仍到桌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轻吸了一口。只希望叶楠栖和刘艳丽两人的呣子相认能分散一下他们对陶思怡的注意力,在她离婚的事情暴露以后,能让老两口少­操­些心,这样也许能给陶思怡分担些压力。

想到这,叶澜臻摇了摇头。他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对陶思怡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忍不住叹一口气,谁让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放不下她。

陶思怡给自己收拾妥当,匆匆忙忙的就下楼想着往酒店赶,接机没赶上,已经有点说不过去,再让老两口在酒店等自己,那就更没法解释。刚下了楼梯就看见叶澜臻在沙发上坐着,明显是一身出门的装束。

“我送你去。”叶澜臻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我把你送到酒店门口就走,这样你还能来的急比他们先到那。”

看到陶思怡听完他的话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叶澜臻自嘲的暗骂了一声,他就这么领不出去手?

叶澜臻把陶思怡送到酒店门口,转身就开车走了,连给陶思怡一个道谢的机会没有。她张了张嘴,除了吞了一口汽车尾气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陶思怡。”她刚走进酒店的大厅,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陶思怡循声望去,看到叶楠栖正坐在沙发上。

“听说你生病了?”叶楠栖一脸的关心,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阴­郁。“一会就说你是去接我才没去接机的,相信妈和陶叔不会介意。”

“好。”陶思怡点了点头,心中突然有些感激叶澜臻,她知道这些都是他安排的,这要比自己想的理由好得多。久别重逢的喜悦说不定会让老两口忽略自己的情况。

“你……”叶楠栖犹豫了一下。“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别跟我爸和你妈提那个事情。”陶思怡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嗯。”知道她还没有想让老两口知道离婚的事情,叶楠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这一路上,老王虽然没多说话,他自己也想到这些了。要不,凭叶澜臻的个­性­,他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思派人去接自己和母亲相认。他又瞄了一眼陶思怡,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她才安排的。

“楠栖……”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处于尴尬的静寂,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平静。叶楠栖看到这个满眼含泪的女人,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没见自己的母亲,他甚至不知该怎么与她相处。

刘艳丽抓住叶楠栖的胳膊,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察觉到他的僵硬,她有些愣住了。

“姨,”陶思怡轻推了一下叶楠栖。“你别激动,楠栖是太久没见你,惊喜的呆住了。”

“你为什么当时把我扔给叶家,一直都没有来看我?”这个疑问一直在叶楠栖的脑中盘旋了十几年,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陶思怡看了看满脸泪水的刘艳丽,又看了看身体僵直的叶楠栖,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们先去房间,把东西安置一下,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说,都中午了。”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衣角。

“对,思怡说的对,艳丽我们先去房间,这里乱哄哄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陶父伸手拉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

“楠栖,给姨拎行李,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陶思怡的话让叶楠栖清醒过来,弯腰拎起地上的东西,另一只手抢过陶父的拉杆箱。“叔,东西我来拿。”

“姨,有什么一会说开了就好了,先擦擦脸。”

刘艳丽接过纸巾没有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叶楠栖的背影,高大挺拔的身躯毫不掩饰的散发着他的霸气。她的儿子变成这样,自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如果他跟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气度。

几人进了房间,叶楠栖将东西放在角落里,直挺挺的站在房间中心。不知是不是由于部队训练的原因,陶思怡觉得他似乎比以前个子又高了一些,他这么一站,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严肃了不少。

“楠栖来到这里坐,别站着。”陶父轻揽了一下叶楠栖的肩膀,把他引到沙发上。“艳丽,你也来这,我和思怡先出去一趟。你们聊聊,一会我们回来给你们打电话吃午饭。”

出了房间门以后,陶思怡轻叹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想着重逢的喜悦了,她都没有想到,叶楠栖曾经经历的痛苦一直缠绕在他心头。刚才那种情况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自己老爸的道行高。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忧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爸,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陶思怡跟着自己的父亲,两人重新回到酒店的休息区。“我们这么出来好不好。”

“对于你刘姨和楠栖来说,咱们毕竟还是外人,有些话当着我们的面反而说不出口。半路夫妻就是这样的。”陶父叹口气。“思怡你和李暮霄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他。”

“他到外地出差有些事情,你们来得比较匆忙,他没赶回来。”陶思怡回避着自己父亲的目光,象征­性­的看了看表。“你和我姨这次打算呆多长时间?”

“原本一个星期,这回看到楠栖了,估计会长点,你和李暮霄闹什么别扭了,那孩子一直都挺懂事的,也挺疼你,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不会不来。”陶父察觉到她的的异样,他敢确定陶思怡有事情瞒着他。

“爸。”陶思怡喊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父亲审视的目光,原本想隐瞒的心思顿时觉得无形中暴露了,知女莫若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一咬牙。“我和李暮霄离婚了。”说完以后她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到底什么原因?”陶父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但婚姻岂非儿戏,而且还不和家人商量一下,实在太胡闹了。“让李暮霄出来见我,我要问问他为什么?”

“和他没关系是我做的决定。”陶思怡看着自己手指,回避着陶父的目光。“时间差不多了,爸,我们去吃饭吧。”

陶父知道女儿的脾气,她要是不想说,自己怎么问都没有用。不过就这么一个女儿,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有那个家长真正不­操­心的。

看着自家女儿的有点逃避的背影,陶父暗暗叹口气,年轻人呀,不离婚不知道离婚的苦,尤其是女人,要是有办法还是找李暮霄谈谈,看两人有复合的可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哎,有的时候父母­操­心就是多。

规劝

当看到叶楠栖眼睛也红红的,跟着明显心情好转的刘艳丽来到大厅的时候,陶思怡就知道两人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

考虑到老两口刚下飞机不久,叶澜臻派人给他们安排一个养生汤面做得非常地道的饭店。这让陶思怡再一次感慨他的细心。她突然感觉心中暖暖的,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的替她考虑得这么周全,他甚至给自己一种错觉,他并不仅仅是玩玩就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陶思怡好像突然看到了叶澜臻的脸反­射­在玻璃桌面上,她一激灵猛地回头,正看见一脸和煦的叶澜臻慢悠悠的走进包房里。他脸上的笑容成熟稳重,给人的感觉谦恭有礼。除了与自己对视时候的突然涌现出了一丝挑衅。

“我是叶楠栖的哥哥,听说二老回来了,特意来趁此机会来认识一下。”叶澜臻的话让陶父和刘艳丽连忙站了起来,不管他身份是否为小辈,但在两人心中他是叶楠栖在叶家的长辈。

“不愧是叶家的人真是仪表堂堂。”

陶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他这绝对不是恭维,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罢了。人就这么往包房里一站立刻就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温和,穿着也只是一件普通的休闲衫,但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气场。

“叔,快请坐,您是长辈坐到这里来。”

原本大家做得都挺随意的,叶澜臻一来反而让这一顿简单的家庭聚餐多了那么点讲究。他气把陶父和刘艳丽让到主位上,然后又吧叶楠栖安排在刘艳丽身边。自己则紧挨着陶思怡做到陶父那边,整个包房看起来,反而有点像是两家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意味。

陶父心里还因为女儿的离婚而心不在焉,刘艳丽则是忙着和叶楠栖说话。最清楚叶澜臻为人的陶思怡则是用眼神与他交流着。

叶澜臻看着陶思怡的疑惑的眼神,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冲着陶思怡吐了一下舌头。他的这个表情让她愣了一下。这男人刚才还那么稳重,这才多久就没个正行。

“思怡,你跟叶先生很熟?”陶父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情绪,忍不住出口问了问。自家女儿虽然谈不上美若天仙,但毕竟也算是眉清目秀。叶澜臻虽好,只是齐大非偶,尤其他还是一个未婚男人。即使陶思怡和李暮霄复合不了,和眼前的这个叶澜臻也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在一起。女人是最耽搁不起的,更何况是离婚的女人。

“嗯?我这段时间都在叶家的别墅住。”

“叔,你要是和阿姨不嫌弃也可以搬到那去,正好楠栖也在,办点什么事情也方便。”叶澜臻顺水推舟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他的话让陶父突然有种错觉,如果叶澜臻嘴里不是喊着“叔”的话,他还真有一种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女婿的感觉。陶父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好几圈,还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确实是不合适。

女儿虽然心思缜密但叶澜臻太狡猾了,自己女儿的那些小心计在他面前根本就派不上用处,虽说找老公不是在找对手。不过有的时候,婚姻伴侣往往才是那个与自己唱对手戏唱的最多的人。而且叶澜臻的条件太好,陶父分析来分析去还是觉得李暮霄最适合。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住酒店就可以了,昆城就是在小怡结婚的时候来了那么几天,我们也打算到处逛逛。”陶父笑了笑,瞄了一眼身边的陶思怡。“小怡要是没什么事,也和我们在酒店住几天。”

陶父的话说没完,叶澜臻笑的更灿烂了。陶思怡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看他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也好,这离我公司也进一些,我也能常常来陪二老转转。”叶澜臻说完又将眼睛看向对面的叶楠栖。“楠栖也住酒店,陪陪刘姨。”

他的这些话,让陶思怡找不出任何的问题,但她就是觉得太怪了。不过当她在看到几分钟后叶澜臻传过来的短信后,她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宝贝,我给你开一个床会动的房间,抽空我们试试,在父母眼皮底下偷­情­我还没尝试过。

滚……。

陶思怡就打了一个字,她愤恨的偷偷的想用脚跟狠踩一下叶澜臻的鞋面,可他好像提前预知似的往后缩了缩腿。一下子踩空的陶思怡猛地一下振,弄得饭桌震动了一下。

“小怡,你怎么了?”陶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有些责怪的意味,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基本的餐桌礼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事,我只是突然感觉有只蚊子咬了我一口。”

陶父看了看女儿的装束,什么样的蚊子能穿透女儿的长裤?

最了解其中的隐情的叶楠栖,拿起桌子上菜单,大喊了一声:“服务员,点菜。”

那声音响亮的如同部队里的喊得口号,震得桌子上的餐具都抖了抖。

刘艳丽有点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澜臻笑得越发的灿烂了,他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无不显示他的好心情。

席间没有人喝酒,这顿饭比预计的快了很多。叶澜臻深知做事不能太明显的原则,吃过饭后把四人送上车,今天的节目就算告一段落。

“你和叶澜臻什么关系。”陶父上了车就忍不住问她这个问题,他的话一出,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凝滞住了,包括原本和刘艳丽说话的叶楠栖也突然静了音。

“他是叶楠栖的哥哥,当时我没地方住,他让住到叶家,都是看在楠栖的面子上,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陶思怡的话让车上的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陶父虽然还是感觉女儿的语气有些躲闪,但至少他能确定陶思怡没有陷进去,那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特别是朝夕相处,有点感觉也是正常,只要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也不算太过分。

他哪知道叶楠蓁这个家伙已经把陶思怡吃­干­抹净了。

叶总,陶小姐说和您什么关系也没有。

此刻,叶澜臻眯着眼睛,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一条信息,心中想着,一定要给司机加工资,这么懂得领导心思的人可不好找。他微微冷笑了一下,将手机扔到办公桌上,双手相扣绕到脑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没关系是吗?陶思怡你好大的胆子,撇得这么­干­净,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叶澜臻向桌子前靠了靠,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让它在手指间灵活的旋转着。

回到酒店以后,大堂经理就告诉他们叶澜臻又预定了两个房间,一个给陶思怡,另一个是叶楠栖,不过两个房间不在同一楼层。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当叶楠栖想要和陶思怡的换房的时候,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找个理由给拒绝了。

叶楠栖没说什么,默认的接受了,虽然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他更希望的是陶思怡和叶澜臻的事情别被老两口知道,只是一直­阴­沉着脸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爸,我下午先去公司请几天假,晚上来找你们。”

陶思怡帮着陶父和刘艳丽整理好东西,寻思着又得几天上不了班,索­性­跟公司请几天假好了。叶澜臻曾经给她请过,碍于他的面子,这个假应不会请得太难。

“好。”陶父点了点头。

“我送你。”叶楠栖紧跟着陶思怡出了房间。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他眼中有些希翼的看着她。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回去陪刘姨说说话,我有事情先走了。”陶思怡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怎么叶家的男人都这么难缠。

看着陶思怡逃跑似的身影,叶楠栖也没有继续追下去,他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想法,明知他们之间肯定已经有了事实,但自己心中就是有一种执念,这种念头让他放不下也挥不去。

叶楠栖一进房间,陶父和他交代几句无外乎陪母亲聊聊天之类的话,就急匆匆的说要出去办事。

“陶叔是准备去哪?”叶楠栖奇怪的看着陶父的背影,忍不住扭头问自己的母亲。

刘艳丽看着自己的儿子,感慨万分,一转眼,儿子也到了可以娶妻成家的年龄了。做父母的真是­操­心­操­到老。

“你姐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吧。刚开始还想帮她瞒着,这能瞒住外人,怎么能瞒得住父母。你姐平时挺懂事的,怎么也会出这种事情,你陶叔去找你姐的前夫聊聊,看看两个人有复合的可能没有。问你姐,她什么也不说,你有时间也劝劝她,虽然你们好久不见了,但小时你们关系那么亲近。你姐……”

“好了。”叶楠栖语气不佳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一口一个姐听得他烦躁。看着自己母亲有点受伤的表情,他按下心中的不快。“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

“妈……”

刘艳丽看着自己儿子的帅气年轻的脸。“好了,不说那些,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哪天带来给妈看看。”

“爸,您回来了,我马上去找您。”

李暮霄挂断手中的电话,看了一眼正等着开会的部门经理,难掩的喜悦爬上他的脸。“今天先到这里,散会。”

苏曼歌正拿着最新的合作资料在会议室外等着让李暮霄过目,不管两人是不是情人的关系,他没有在生意上给自己开任何的绿灯和特权。只要产品不符合他的要求,她的公司就得配合的改下去。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贱的可以,正妻都被她搞下台,她这个小三还是入不了李家的门。可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的她自己都觉得受不了自己。

“李总,文件我拿来了,你过目一下。”

这是李暮霄的要求,只要两个人在公司就必须得正式称呼。

“我这有点事情,你让秘放在我的桌子上,我看完给你打电话。”李暮霄随口说了一句扭头就出去了。

“他­干­什么去?”苏曼歌拉住从身边走过的采购部经理,除了李暮霄,她最熟悉的就是这个人。

“好像是李总的父亲来了。”

“父亲?”苏曼歌攥紧自己的拳头,现在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她怎么没听过他父亲要来。

“爸,你帮帮劝劝思怡让她回到我身边。”李暮霄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出口的这句话让陶父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相信不,世界绝对有李暮霄这种男人。话说如果他是男主,大家会不会喜欢他一点呢?

给我留言吧,留够25字打2分,我会送分的,25个字是一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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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了。

安排

“你愿意复婚?”陶父盯着一脸诚恳的李暮霄,连忙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前女婿。

“恩,爸,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只要思怡愿意,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李暮霄话让陶父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原本想好的说辞被他的这句话全都给堵了回去。陶父盯着李暮霄,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陶思怡一直都没有和自己说两人离婚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有多僵。

察觉到陶父疑惑的目光,李暮霄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爸,看来思怡没和你说我们离婚的原因。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和公司的女户走得有点过了,思怡知道以后非常生气。不过,只要她愿意回来,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陶父是过来人,一听他这话就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也难怪自己的女儿那么坚决,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内心里其实是个很倔强的人。陶父又看了看李暮霄,他满脸的悔意。陶父暗叹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呀,有钱了,诱惑多了,思想也开放了。这种事情天天电视报纸渲染的不少,但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还真是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陶父看着李暮霄的目光多了些责备和考究。到自己这个岁数的人,什么事情都见过,有男人出轨能改,有男人出轨改不了,他真不知道李暮霄会属于哪种?

能改的人,以后两口子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改不了的男人,就是现在复合了,以后也会成为隐患。不过看李暮霄一脸的诚恳,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只要这个男人保证不再犯错,出于愧疚心理应该会对陶思怡更体贴。

“如果你能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我就尽量去给你劝劝小怡。你也太……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走了。”

“爸……你放心,我保证只要思怡回来,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李暮霄愧疚的低着头。

陶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看着陶父的背影,李暮霄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少了她的家让他觉得窒息。就算苏曼歌再言听计从,也给他带不来那种心灵上的放松。陶思怡总是淡淡的,就好像是一杯清茶,若隐若无的散发着她的幽香和安宁,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感到安心和舒服,她猛然间一下子消失,让他心里某个地方掉了一块,空落落怎么也填补不上。

察觉的到手机的振动,李暮霄瞄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色­立刻­阴­暗了下来。

“什么事?”

“霄,听说你有亲戚来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你?”李暮霄冷笑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袍友还是小三?”

“李暮霄,你别太过分了,我也是一个女人,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

“从你把照片拿给陶思怡看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今天。”李暮霄点燃一支烟,轻轻的吸了一口,随后将烟圈吐出,他的话没有给苏曼歌留一点情面。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和我在一起?”电话这边的苏曼歌,愣了一下,她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她不明白李暮霄既然心中怨恨自己,又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她为他收拾房间,为他做饭,跟他上床,哪件事情他都没有拒绝。

“我懒得去找其他的女人,既然你愿意脱光了爬上我的床,我还找别人­干­什么?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你……。”苏曼歌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李暮霄的冷笑声,突然涌上的呜咽,让她无法再继续下去这次交谈,她忍不住挂断电话。自己就真得这么贱,被这个男人侮辱成这样,她还不想放手。苏曼歌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说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也好,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

听见电话中断的声音,李暮霄反而笑了笑,想要挽回陶思怡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身边的女人清理­干­净。否则让老丈人知道了,这个戏可是唱不下去。

陶思怡去公司安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幸好张丽媛已经回来上班,只要将手中急需完成的稿交给她就可以。只是看她的脸­色­并不是特别的好。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无­精­打采的,蔫蔫的在那打印着翻译稿。

“你没事吧?”陶思怡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样,听说昨天是叶澜臻给你请的假,吴胖子都传开了,现在整个办公室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叶澜臻的女人。”

张丽媛抬头看了一眼她,又懒踏踏的趴在桌子上。

“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样子么?就是平时挨吴胖子骂挨习惯了,现在他反过来拍马匹,拍得我头痛。我才发现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拍马屁的功力要比骂人的功力强悍不知道多少倍。听他骂人,我想杀人,听他拍马屁,我想自杀。”

“噗……”陶思怡忍不住笑了出来,张丽媛不愧是张丽媛什么时候都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

“估计我不会有你那么惨,我来请几天假,我爸回来了,你保重。”陶思怡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她的举动让张丽媛眼前一亮,几天不见,陶思怡好像活泼了不少,虽然以前她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忧伤,但张丽媛明显感觉出来她的不一样。怎么说呢,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宠溺的女人,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

“叶澜臻的活不错吧,你看把你滋润的这么红润。”

“你……我走了,你继续煎熬吧。”

陶思怡满脸通红的看了她一眼,拎着自己包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张丽媛脸上写着说不来的担忧,陶思怡和叶澜臻真的合适吗?她怎么感觉两个人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呢?如果让她选,她倒是觉得马腾跃更合适一些。

陶思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自从和父亲坦白了离婚,她总觉得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有点心虚。婚姻虽然是自己的,但算起来也应该说一声才对,她这次是有点过头了。

一进房,她就发现原本和睦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下来。对父亲是因为心虚,对叶楠栖则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小怡来,看看小时候的照片,这些我都随身携带着。”刘艳丽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手向陶思怡招了招。“这些都是你和楠栖小时候的照片。”

“好,我看看。”陶思怡立刻一脸笑意的凑了过去,只要别让自己僵在那里就可以。那种气氛真是让她受不了。

正当几个人回味以前时光的时候,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叶楠栖手脚麻利的走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个男人,他愣了一下。和李暮霄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上次帮陶思怡搬家,他曾经在照片中见过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人,刨去出轨这一项,叶楠栖还是很观的给他的综合条件打了高分。

李暮霄跟着叶楠栖进了房间,看见许久未见的陶思怡忍不住出声轻喊了一声。

听见他的声音,陶思怡抬头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褪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是我叫他来的,无论你们怎么样,暮霄也是个孝顺的孩子,逢年过节从来没忘了我们老两口,这次回来,一起叫他吃个饭,你们也好好谈谈。”

陶父主动接下陶思怡的问题,他的话堵得陶思怡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暮霄虽然家世比自己好,但从未忽视过她的家人,每次买东西必然是一边一份从来不会厚此薄彼,甚至往往给她家买的东西还要更多。都说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至少在这一刻陶思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爸……妈……。”

李暮霄喊得这么顺口的这两个称呼让房间内的两个人皱起了眉。叶楠栖暂且不说了,就单看陶思怡脸­色­就知道,他的这个称呼让她多么不适应。她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还有一丝欣慰。

这让陶思怡感觉很头疼,在下午回公司办事情的这点时间内,明显父亲和李暮霄两个人私下沟通过了。她不知父亲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还是坚持让两个人和好。她盯着李暮霄眼中写满了疑问,李暮霄则是温柔的朝她笑了笑,他目光中写满了宠溺,这让陶思怡的眉皱得更紧了。

“我自己开车来的,大家正好能坐下。饭店已经定过。这位帅小伙就是楠栖,一直听你姐常谈到你,这次终于见了面,你都长这么大了!”

李暮霄看出来陶思怡对他的不待见,主动开☐活跃屋内的气氛,只是他原本热套的话正好戳到叶楠栖的软肋上。

“你就陶思怡的前夫?我还真没听她提起过你。”

这句火药味十足的话,配上叶楠栖灿烂的笑容,让李暮霄感到不舒服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分析这句话的含义。他是年轻气盛不会说话呢?还是对自己有意见?和叶楠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里面写满的挑衅,这让李暮霄有点不解。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去吃饭吧。”

陶父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只是楠栖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长这么大了,自己也没法教训。如果他是想为女儿打抱不平也有情可原。李暮霄要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了,自己也不放心再把女儿交到他手上。

李暮霄微微笑了一下,他的情绪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依然一脸温柔的看着陶思怡。

陶思怡刻意回避他的目光,率先走出房间。

当几人再次来到中午那个养生汤馆,叶楠栖忍不住心里暗笑。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大哥真是人才,就连这种事情也能抢得先机。再好吃的东西,一天一顿也就够了。他扭头看一眼自己母亲和陶父,两个人虽然嘴里不说,但他能感觉出他们也是有点失望。

这也不能怪李暮霄,谁知的中午叶澜臻安排的也是这个地方,他的想法其实也和叶澜臻一致,旅途劳顿喝点汤汤水水的一个是滋润一个是解乏。可即使是这样,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会让人感到体贴,第二这样做的人反而让人感到乏味。

当服务员将众人引到包房,叶楠栖再一次看向李暮霄。他心中突然为他感到惋惜,连包房都是一个,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巧合,这简直就是有人在冥冥之间刻意安排一样。

此时此刻,叶澜臻正一脸­奸­笑的转着手中的笔。这个小司机真的不错,还知道汇报陶父的动向。自从知道陶父见了李暮霄之后,他就时刻关注着那个男人的动态。李暮霄去订哪个饭店,保证会有人告诉他包房已满。幸好昆城好的餐厅就那么几个,他也没费多少功夫。

想复婚是吗?我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曾经属于谁,现在她就是我的。我倒是要看看李暮霄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过得了我给你安排的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复婚也要看看,谁是对手,话说,为毛喜欢霸王我呢?给我留留言不行么?字数多点好不好。让我送送分吧!

话说昨天送的分都收到了吧,呵呵,记住得25个字呀。

呵呵,捂嘴偷笑ing

顺便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吧,呵呵。

比较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在同一个地方和不同的男人,而且都是和自己女儿有牵扯的年轻男人吃饭,难免会在心中有些比较和感慨。

例如此刻,李暮霄正殷勤的给他和刘艳丽布菜。他的这个举动虽然是出于礼貌,但对于陶父来说却成为一种困扰。

中午,叶澜臻只是给众人讲解菜肴的做法和养生的功效,然后将转盘一一转到每个人面前让其自行取用,这种方法可以让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或多或少的挑选感兴趣的食物,吃得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现在,陶父看了看面前的盘子,里面堆满的食物,让他吃不下去也得吃。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实在没有剩菜的习惯。

看见李暮霄又一筷子青菜过来,陶父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好了暮霄,里面的东西够多了,我想吃什自己夹。你别光顾着我们,你自己也吃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楠栖在旁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房间内的众人听得清楚,却又不真切。

“楠栖……”刘艳丽已经从陶父的口中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听儿子这么说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陶父的行为,但是她却知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虽然李暮霄出轨,但通过这次他也应该得到了教训,如果能改邪归正的话,以后只会对老婆更忠贞。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做事情之前也要三思而后行。

陶思怡离婚了,说白了就属于二手的女人,她不是没有可能找到真心对她的人,但更多情况是会遇到那些不想负责的男人。陶父的担忧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现在郎有情妾无意,其实对于一个婚姻来说反而会让男人更注意自己的行为。

男人总有那么一个特点,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刘艳丽扭头看了一眼叶楠栖,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估计就不会有叶楠栖的存在。自己是小三不错,可她开始并没有对叶家的人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再三的纠缠,细心的呵护,也就不会有后来正妻找上门,自己独走他乡产子,后又承受呣子分隔的痛苦。这个社会对于男人的宽容要比女人松得太多太多。陶父只是希望陶思怡后半生能够安稳的度过罢了。

或许陶父的行为现在无法让人理解,但万一陶思怡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男人,等她蹉跎几年的光­阴­,到了三十多岁,她就会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楠栖说的对,我是有目的,不过我只是想让思怡原谅我而已,绝对没有­奸­盗的想法。”李暮霄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认自己今天目的­性­。“爸……您帮我劝劝思怡,只要她肯回来我会将我名下二分之一的财产转给她,如果我再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些钱就当成保证金,任她处置。”

“小怡。”

陶思怡抬头看了看自己父亲,又低头喝着碗里的汤。整个包房里的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看她将汤一点点喝完。

放下汤勺,她朝李暮霄笑了笑了:“是我父亲去找的你,谢谢你给面子来参加我的家庭聚会。你可以继续当陶家的女婿,但我绝对不会当你李家的媳­妇­。”

她的这句话直白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给李暮霄留,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小怡。”陶父忍不住出声制止,女儿一直都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今天这个局面是他没有料到的,就算复合不了,也多少能顺顺当当的吃完这顿饭,没成想闹得这么僵。

“爸……我不跟你说我和他的事情,刚开始是因为怕你和我姨­操­心,现在则是觉得难以启齿。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陶思怡说完,脸又转向李暮霄。“我原本也没打算这么薄你的面子,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放?你身边明明有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女人,你还来纠缠我这个前妻到底有什么意思?”

“你有女人?”陶父盯着李暮霄,语气充满了责备。

“爸……刚开始思怡坚持和我离婚,我也生气,那时就……。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发现无论是谁都比不上思怡在我心中的地位。”李暮霄一脸深情的表白让陶父有些迟疑。

陶思怡突然觉得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像八点档的电视剧,狗血的那么让人抓狂。她索­性­也不说话了,拿起筷子挑自己喜欢的菜慢慢的吃着。

她的这个行为让屋内的人琢磨不定,一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束了,直到李暮霄送他们回酒店,陶思怡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除了李暮霄的自说自话,就是陶父偶尔会回答上那么一两个李暮霄硬扯出来的问题。

这次陶父拒绝了李暮霄送自己上楼的请求,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想让他们复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陶思怡把陶父和刘艳丽送回房间,和叶楠栖打了声招呼,自己也回了房间。这顿饭吃得她筋疲力尽,她发现自己只要看见李暮霄,立刻就会进入备战的状态。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可就是克制不住。现在李暮霄做的每件事情都让她感觉到虚伪,他还不如像叶澜臻一样呢,无耻的那么透明。

想到叶澜臻,陶思怡从包里拿出他早上塞到里面的药。好像忙忙活活的病也好了,药不吃也没感觉到难受。

“你敢不吃药,看他怎么惩罚你。”

“他怎么知道我没吃?他又看不见。”

陶思怡说完就猛地扭头看向发声的地方。

叶澜臻正悠哉的躺在床上,从陶思怡一进门,他就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可这女人跟神游似的,除了坐在沙发上发呆,愣是没有发现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活人。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在这里看见了。”

叶澜臻站起身子,只有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谁说男人没有曲线,陶思怡看着他宽肩窄臀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好­色­了!

“过来让我闻闻,看看你身上沾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叶澜臻伸出手,一把将陶思怡拉进自己怀中,低头轻嗅着她的脖间,他的呼吸喷洒在陶思怡的脖子上,引起她一阵酥麻。他满意的轻舔一下她微微起伏的脉搏。“告诉我刚才乖不乖,有没有对那个男人笑?”

“你怎么知道是和李暮霄一起吃的饭?”

“只要我想,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叶澜臻反问了一句,眯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先去洗个澡,一会跟我说说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陶思怡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这是酒店,又不是他家。

“只要我想,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来的?”叶澜臻又以一个反问句回答了她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去我不介意帮你洗。这个工作,我非常乐意帮你完成。”说着,他低头轻咬了一下陶思怡的耳垂。还记得那天早上吗……”

“不要脸。”陶思怡扔下这句话匆匆的跑进浴室。

“不要脸么?”叶澜臻看着床上扔着的一条浴巾,加上自己身上的一条,正好两条。他咧嘴笑了笑,一会看谁觉得丢脸。

陶思怡洗完澡以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浴室的毛巾架上除了面巾什么也没有。她低头看了看被自己随手扔到架子上的衣服,上面已经沾了些泡沫和水渍,让她再重新穿回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叶澜臻……”陶思怡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轻轻地喊了一声。

“嗯?”叶澜臻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是不是把浴室里的毛巾都拿走了?能不能递给我一条。”

“你要是让我帮你擦­干­身体,我就递给你。”

“你无赖……”

“我知道……”

“阿嚏……”陶思怡的话被一声喷嚏声所取代。

“明知道到感冒了,还不把身子擦­干­,快披上。”

还没等陶思怡反应过来。一条浴巾已经围在她的身体上。随即她的头上也被蒙上了一条。

“把头发擦­干­,外面开着空调呢,该感冒了,你昨晚发烧还没好利索,又想开始折腾人。”叶澜臻边给她擦着头发,边嘟囔着。

此刻陶思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身上披一个,自己头上盖一个,那现在叶澜臻身上的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时不时的磨蹭着她的大腿。

陶思怡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她一动也不敢动,肌­肉­瞬间僵硬了起来。

叶澜臻察觉出她的异样,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将毛巾从她的头上取下来。他看着紧闭双眼的陶思怡,一脸的不解,这小妮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你管好你的东西,不要乱碰人。”

“什么东西?”叶澜臻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这小妞昨天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就是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

“就是你的那个大家伙。”陶思怡被他气得忍无可忍,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

“是这个吗?”叶澜臻坏心的用自己的腰带磨蹭着她的­祼­漏在外面的皮肤。他就算是喜欢­祼­睡,也没有露­阴­癖,刚刚就将裤子穿上了,只是为了舒服没有系上腰带而已,这小妮子一看就想歪了。

“你……你……”陶思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咬住嘴­唇­,索­性­不说话了。

“宝贝儿,来睁开眼睛看看他长不长。”叶澜臻坏心的继续逗弄她,轻轻朝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

“不看?那就摸摸它。”叶澜臻轻咬一下她的耳垂,满意的看她轻轻一颤。

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在自己的腰带上。

察觉到手下触感的异样,陶思怡睁开眼睛,愣愣的盯着手中男士皮带,她抬头看了看一脸­奸­笑的叶澜臻。

“小坏蛋,你想歪了。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大家伙,我现在就让它出来见你,不过它还不够饱满,需要你努力一下。”

“你混蛋……”

“我知道……”叶澜臻一把抱起陶思怡,这是他的小女人,这么可爱,又这么邪恶,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总是让他觉得那么的新奇。

“你放开……”

陶思怡的脸更红了,一是为了自己刚刚想法而羞耻,另一个是因为她只披着浴巾,就被叶澜臻这么抱在怀中,两人肌肤紧贴,他身上的炙热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身上,将她烤的火热。

“宝贝,乖……不要乱动,我今天只想抱着那你睡觉,你的病还没有好。”叶澜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一口她沐浴后的清香。

“乖,相信我,我们盖棉被,纯聊天……”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盖棉被,纯聊天

偶然?

这一夜还真的如叶澜臻所说的一样,两人盖棉被纯聊天。陶思怡在这晚炸毛了好几次,倒不是因为叶澜臻动手动脚的不规矩,而是他一个问题反复问了好几次,无非是她看见李暮霄有没有怀念,有没有生气,有没有伤心之类的。

这些问题无论陶思怡回答有还是没有,叶澜臻都会去再三的确定。直到她说身体不舒服头疼,叶澜臻才放弃追问晚饭期间发生的情况。后来,他只是将陶思怡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体温和气味将她环绕得密密实实。

原本就是盛夏,陶思怡说天气热,叶澜臻就开空调。陶思怡说冷,叶澜臻就关空调,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坚持将她抱在怀中不撒手。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反而这一晚睡得无比的安稳,一觉天亮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只在床头柜子上给她留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隽永有力。

宝贝,记得吃药,要不我不舍的下手。

陶思怡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这个男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她将纸条团了团想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又将纸条整齐地叠好放到自己的钱包中。叶澜臻昨夜的举动给她带来了莫名的暖意,这个男人其实也挺体贴的。

“铃……”

房电话的声音响了起来,陶思怡看了一下时间,估计是自己的父亲也醒了,约着她一起吃早饭,别说她的第六感还真准。

刚讲话筒拿起了就听见陶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怡,暮霄来了,说要一起去喝粥。”

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陶父对他们之间的复合,也没有任何的强求。看昨晚的那个态度,女儿对李暮霄不说是恨之入骨,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他是担心陶思怡耽误了终生大事,可那是在不讨厌,最好还是要有点情意的基础上,这种状态就算强扭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这回是他自己来的。”陶父看女儿不说话,连忙又加上一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去吧,我还没有休息够,等他走了,我陪你和刘姨出去转转。”

和陶父说完话,陶思怡烦躁的将电话挂上,她感觉李暮霄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了。她也有点纳闷,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烦他的呢?

陶思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中一点点回想离婚以后的点点滴滴。从发现他的背叛,到决定离婚,从搬到叶家,到办完手续,从打靶场,到和叶澜臻发生关系。这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中一一闪过。似乎除了开始叶澜臻没有参与进来,后来每个时刻都有着他的身影。

她和李暮霄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打靶场,当时记得自己还有些难过来着,可苏曼歌的介入,叶澜臻的搅合,让她的难过烟消云散,剩下的似乎只有对李暮霄的厌烦。叶澜臻光明正大的无赖,越发的反衬出来李暮霄的虚伪。她的心境也好像从那时候就不断的变化,告诉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

陶思怡愣愣的坐在房间内,脑中不断的反复回想着李暮霄和叶澜臻。

“啊……”她捂着脑袋,哀号了一声,她的脑中怎么都是叶澜臻那个家伙的身影,还有他那无赖的笑容,他在床上的放肆,他昨夜强有力的怀抱,每个细节,她好像都记得清清楚楚。

“陶思怡,你这个­色­女,怎么这么没出息。”她自言自语的小声骂着自己。“才离婚多久,你难道就又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这也太水­性­杨花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矛盾,不管她是否讨厌李暮霄,她也不应该这么快的就满脑子想着叶澜臻。

“铃……”房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叶澜臻的声音传了出来。

“起来了,吃药了吗?”

陶思怡看了看扔在床头柜上的纸包,没有出声。

“又不乖,乖乖把药吃了,晚上给你惊喜。”叶澜臻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诱哄。

他的行为让陶思怡仿佛看见N年她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嘴巴闭地严严的就是不张嘴。后来父亲顶着大雨出去给她买糖,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满身的泥泞,到家以后,除了糖是­干­净的,父亲的身上都湿透。陶思怡突然感觉眼圈有点热,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她才变得乖巧听话的。

“你哭了?”叶澜臻听见话筒中沉寂的声音,他直觉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乖,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咱有钱、有权、有势,你想怎么收拾他,你男人有的是本事……”

“噗。”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破涕而笑。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没病没灾的,自己在这里哭什么?

“没人欺负我。”陶思怡轻轻的回了一声,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女人娇嗔。

“没人欺负你,你会哭,是不是李暮霄那个家伙又烦你?”

“不是。”

“乖,听话,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真的没人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会哭?”叶澜臻今天是铁定了要问出个结果来。

“你叮嘱我吃药,让我想起了我父亲。”陶思怡最终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要不依着叶澜臻这种缠人的样子,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你父亲……”叶澜臻脑中回想着陶父那如同肯德基爷爷的身材,和已经没剩下多少根头发的脑袋。他忍不住站起身子,走到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照了照镜子。身材挺拔,肌­肉­结实,头发浓密的他,反­射­在镜子中。

“陶思怡……”叶澜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喊了她一声。

“嗯?”

“不准再吃药了,你脑子都吃糊涂了,一会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大夫是不是给你开错药了。”

“不是……”

“不准再说话,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跑到酒店收拾的你话。”

挂了电话以后,叶澜臻突然发现他的头上长了一根白头发。

“嘶……”他伸手将它拔出,又忍不住照了照镜子,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陶思怡扑到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中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用看她就知道叶澜臻会是哪种表情。

叶楠栖听说早饭有李暮霄,他也没去。这顿早饭只剩下三个人。其实陶父原本也是觉得多次一举。五星级酒店里,早餐其实是非常丰富的,虽然不会有多地道,但也算得上应有尽有。但碍于李暮霄当女婿时的孝顺,他也不好推辞。

喝完粥以后,李暮霄将陶父和刘艳丽送到房间内,就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一脸的和煦询着他们的在国外的生活状况。

陶父看出来他这是想等陶思怡出现,从刚才的电话,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了女儿连看都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再加上昨晚自己也考虑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快到上午十点,再这么坐下去估计中午又得吃顿饭。

“暮霄,你公司还忙,要不先回去工作吧。思怡这孩子估计是无法回心转意的。”陶父一脸的为难,此话一出,李暮霄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爸……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无论思怡经历了什么,只要她愿意,我一直都可以等她,您是过来人,知道某些人也许并不适合她。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了”

李暮霄告辞以后,陶父看了看刘艳丽。

“他说的是叶澜臻?”

“说不上来,但是两人应该……”刘艳丽也不好说什么,这种情况挺复杂的,离婚再找新人无可厚非,可一来时间太短,二来人不靠谱,她还真的不好评论。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那么多,你的高血压别犯了,小怡一向挺有主见的。”

刘艳丽安慰着陶父,做后妈很多时候真是说不得,骂不得。

中午四个人简单吃过饭,陶思怡和叶楠栖陪着老两口东逛逛西看看。其实这次他们回来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长时间没回国,想回来看看。可这次真是碰巧,又看见叶楠栖,又发现陶思怡离婚,真是喜忧参半。

这一路上,除了叶楠栖有点沉默,其它的倒是都顺利。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几个人回到酒店。突然一个女人的背影,让陶思怡楞了一下,那个女人她好像在哪见过。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回来了。”叶澜臻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陶思怡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叶澜臻,想起早上自己说过的话,脸上爬上一丝莞尔。

“叔,今天晚上去吃一些昆城的特­色­,怎么样?”叶澜臻假装没看见她的笑容,一脸谦恭的征求着陶父意见。

陶父不由得再次感慨着,这种大家族就是和纯商人出身李暮霄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少了一分市侩,多了一分文雅。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陶思怡和叶澜臻的差距太大。

“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你,我们自己随便就行了。”

“叔,说这话就外了,我是叶楠栖的哥哥,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叶澜臻含糊其辞的将话说的不清不楚,让人挑不出毛病,同时也不好推辞。

这回叶澜臻亲自开车,带他们来到昆江的江边。

江边漂浮着几只画舫,装饰的古­色­古香。不知是游人还是商家,在江上放了不少的河灯,天空中也同样漂浮着几盏孔明灯,­色­彩缤纷的颜­色­映衬在江水中,美妙绝伦。

叶澜臻将他们引入到其中一只舫内,穿着旗袍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和清茶。

“有朋自远方来,请先品尝些本舫自制的糕点,预计两刻中,饭菜会上齐。”女人礼貌的介绍了一下,就转身走到了一个帘子的后面。

饭后叶澜臻又安排老两口放了放河灯和孔明灯,让他们高兴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连吃带玩晃荡到了十点多钟,叶澜臻这才慢悠悠的开车往酒店返。

陶思怡看他时不时的看了看表,心中有些不解。叶澜臻的举动好像刻意为之,不过这个男人的一切行为都有他的理由,她也没太多想,直到进了酒店,再次看见李暮霄和苏曼歌一起出门的身影,她才知道,这回又是叶澜臻安排的一场好戏。

“李总、苏小姐,好巧,这么晚还能碰见您?”叶澜臻气的打着招呼,就好像此刻的一切都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是偶然吗,是偶然吗,哈哈。

关系

“爸,你听我解释……”

李暮霄看着一脸愤慨的陶父,心中猛地一惊,原本就觉得今天苏曼歌找自己有蹊跷,这么看来还真是有心人士的故意安排。

陶父看向自己女儿,陶思怡一脸见怪不怪的神­色­,好像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似的。怪不得女儿无乱如何也不肯和他复婚,甚至连和他相处都觉得烦躁,这也实在是太过分。

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要对陶思怡好,现在就和另外一个女人混在一起,这男人说的话还有准吗?简直是混蛋,只怪自己看走了眼,一心只觉得女人二婚面临的困难太多,想着让两人复合,这幸好是女儿立场坚定,要是真复合了,以后就糟心去吧。

“李总,这个称呼,我可承受不起。”陶父深吸一口气,刚刚突如其来的震惊让他血压似乎升高了不少,导致他的头有点晕。

“爸……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李暮霄想要解释,刚想上前,胳膊就被苏曼歌给抓住了。

“霄,你说的父亲是陶思怡的?你不是早就因为我和她离婚了吗?”

“你闭嘴。”李暮霄瞪了一眼苏曼歌。“爸,绝对不是你看到和听到的那样。”

陶父看了看李暮霄和苏曼歌交叠着的胳膊,没有作声,只是挥了挥手,越过他们就往电梯走去。李暮霄想伸手拦住陶父,却被叶楠栖一下给制止了。

“李总,齐人之福也要看对象。”叶楠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澜臻,眼前的这种情况和这这么巧合的时间,保证与自己这个­阴­险的大哥脱不了­干­系。

不过叶楠栖倒是觉得今晚叶澜臻­干­得漂亮。他用眼睛扫了一圈眼前的两对男女,这里唯一多余的似乎只有自己。叶楠栖用力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烦躁,紧随着陶父和刘艳丽的身后也上了电梯。逐渐关闭的电梯门,将叶楠栖与外面的人隔离开来。他伸手按了一下所住的楼层按钮,静静地等待电梯的上升。

通过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叶楠栖认清一个事实,或许跟自己比起来,叶澜臻更适合陶思怡,因为他足够强大,他在无形之间就能让事物发展轨迹按照他所设定的方向去进行。只要叶澜臻真心对陶思怡,那么她会变得非常的幸福。而自己,或许真如陶思怡所说那样,他还小……。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电梯的门再次打开,三人逐一而出。

“楠栖……”刘艳丽叫住了自己的儿子。

“妈……”

“有些事情无关乎早晚。”

“我知道了。”叶楠栖应了一声,拿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推门而入。这个道理,他已经懂了……。

陶思怡目送三个人进了电梯,自己倒是没有移动半分,她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话和李暮霄说明白了。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给两个人带来更多的困扰。至于叶澜臻这个家伙,那就更不会走了。他最忌讳的男人之一就是李暮霄,他怎么可能独留陶思怡一个人和他在一起。

“思怡,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李暮霄看陶思怡的目光转向自己连忙解释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陶思怡看了叶澜臻一眼,这个男人一脸的笑容,虚伪的那么真诚。

“李暮霄,我只是想留下来跟你把话说清楚。”她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苏曼歌,那个女人的脸上一脸的挑衅,但眼睛里的忧虑没有逃出她的眼睛。“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管你愿不愿接受,我已经有了新的男人,而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的这句话让李暮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的紧握住拳头,闭了一下眼睛。猜测虽然是令人痛苦的,但至少还有一点渺茫的希望。当猜测被证实以后,他的这点自欺欺人全都被打破了。这种痛苦比他想象的还要酸还要涩。

“而且,我也希望你珍惜眼前人。”陶思怡看着李暮霄,朝他微微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叫□之深、责之切吗?当我发现你出轨的时候,我痛的心都碎了,可我还抱有奢望,希望那些东西是假的,可事实证明,奢望就是奢望。”

陶思怡用手轻抚了一下眼眶,看到手指的边缘有些湿润忍不住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我嘲讽了一下。“看,都这么久了,我还是忘不了当时的痛苦。”

“思怡……”李暮霄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

“暮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为了让我们大家都不痛苦,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就合适吗?”李暮霄不死心的指着叶澜臻,今晚的事情叶澜臻绝对功不可没。

“我不知道。”陶思怡摇了摇头,轻咬一下嘴­唇­。“我只知道,我曾经以为你合适,可是我失望了,他至少没有掩饰过他的企图。”

陶思怡看着李暮霄眼睛,用自己的小手拉住叶澜臻的大手。“我现在只相信我能抓得住的。”

陶思怡拉着叶澜臻的手,绕过李暮霄和苏曼歌向电梯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很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滞。

“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苏曼歌轻声喊了一声李暮霄的名字,她希望他能清楚,现在是谁在陪着他。

“滚……”李暮霄大喊了一声,他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等电梯的陶思怡,期望她能回头看一眼。

“她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怎么这么贱。”苏曼歌忍不住哭喊出声来,她不知道这个贱到底说得是他,还是自己。

“啪……”

“你打我?”苏曼歌捂住自己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李暮霄。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还是我的。”

“当……”

电梯的门打开,陶思怡和叶澜臻手拉手走进电梯里,仍然面对着墙不肯回头半分。直到察觉到电梯开始向上移动,陶思怡才放开叶澜臻的手,转过身子。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闹得动静那么大,你真的不关心?”刚才情况给叶澜臻提了个醒,李暮霄似乎还是不甘心,人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甘心,就代表不情愿,就有可能会等待时机,见缝Сhā针,他的小女人就会一直被李暮霄惦记着,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不管是他自编自演,还是有感而发,这些事情那都与我没有关系了。”陶思怡叹了一口,抬头盯着楼层移动的数字,静静的等着到达目的地。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叶澜臻看着陶思怡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你?”陶思怡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她反问了一句,将这个问题又推了回去。

叶澜臻也愣住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回答。

“陶思怡,你喜欢我吗?”叶澜臻想了想,每一次两人又进一步都是他逼的,他现在非常希望能够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不那么讨厌了。”

“那是代表喜欢吗?”叶澜臻不死心的追问着。

“或许有点吧……。”陶思怡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有点,是多点,和以前的李暮霄比,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和以前的?”陶思怡歪脑袋想了想,慢悠悠的回答。“没有可比­性­。”

“怎么会没有可比­性­……”

“就是没有……”

“不行我非要你说你更喜欢谁……”

“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知道……”

陶思怡的这一夜就在叶澜臻的反复追问下,过得晕晕乎乎。两人似乎又过了一个盖棉被,纯聊天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当陶父再次打电话约陶思怡吃早饭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陶思怡又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还放了一张银行卡。

去给他们买点东西,我今天公司有点忙,晚上回来陪你。

陶思怡皱眉盯着那张卡片,呆坐在床的边沿,脑中思索着这张卡片的意义。

他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自己接受了叶澜臻送的衣服和鞋子,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祼­的花他的钱。她总是认为,女人拿男人的钱,只有两种关系,一是亲属,二是夫妻。

像两人之间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感觉是那么的怪异。不过陶思怡还是决定带着陶父和刘艳丽去购物,老两口从国外回来没有带多少东西,换洗的衣服少了点,看这个架势,他们肯定得呆上一段时间。

几人吃过早上,陶思怡带着父母来到市中心的商贸中心,陶思怡和刘艳丽负责选购,陶父负责试穿和提建议,叶楠栖则只是负责拎包。

今天让陶思怡感觉轻松的是,叶楠栖开始叫她姐姐了。这一声迟到了几个月的称呼,听得她是无比的轻松。压在心口的几块石头之一总算落了地。

“姨,这件挺好看的。”

陶思怡将刘艳丽选好的一条女裙的小票拿在手里,走到收银台,简单的输了几个数字,她这三个月的工资就又少了十分一。她不由得暗自感叹一下,这钱呀,真是不经花,像她这种普通的小办公室文员,一个月三千多,这才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花了快一半了。

他们溜达的还只是普通的百货公司的大众品牌而已。要是去逛叶澜臻领她去的地方,陶思怡耸耸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叶澜臻这几个月的包吃包住,车接车送,她的这点工资是不是都不够自己日常的生活费用。

“陶小姐,好巧,你也来逛商场。”

正在琢磨如果一个人生活,该如何分配工资的陶思怡,突然被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只见被一群人簇拥着的马腾跃正在旁边冲她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呵呵

对了,非常感谢,下面的各位亲给扔的地雷,貌似我从来没有感谢过呢,哈哈。

会小节的豆豆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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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樱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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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0扔了一颗地雷

狐狸at扔了一颗地

款待

“马先生,好巧。”陶思怡正拿着几张小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您忙,我不打扰了。”

“没关系,不打扰,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马腾跃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陈,小陈心领神会将其中的这群人中好像是领导的男人引到旁边,不一会,将马腾跃团团围住的一群人全都消失不见。

“陶小姐,都到中午了,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对不起,我这里还有事情。”陶思怡挥了挥手中的购物票,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吃饭,昨晚刚解决一个,今天就又来了一个,她这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的,可这些桃花她一点都不想要好不好。

“姐……?”叶楠栖见陶思怡去交款的时间有点长,忍不住走过来看看情况,当他看见马腾跃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小面瘫的父亲,,上次自己虽然没有到门口去送人,但也在楼上扫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男人,他身上的那股子官气,让叶楠栖的印象非常深刻。

马腾跃扫了一眼叶楠栖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没想到陶小姐还挺孝顺,现在很少能看到领着父母来逛街的年轻人了。”马腾跃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他面的目光越过陶思怡向不远处陶父的方向看去。“既然碰到一起了,让我请伯父伯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我……”

“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马腾跃抢在陶思怡拒绝之前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清楚是怎么个情况,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个邀请是心甘情愿的。“小陈,安排一下,就桃庄好了。”

“好……”小陈应了一声,随即拿着手机走到稍远的地方开始安排。

就这样,马腾跃跟着陶思怡一直回到了陶父和刘艳丽的跟前。

陶父刚刚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又领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岁数虽然大了点,但一看那气势,来头就不简单。身材保养的似乎也很好,没有中年男子普遍的将军肚,两鬓虽然有些白发,但好在头发还算是浓密。如果不出意外,在二十年内应该不会出现谢顶的情况。

“伯父,伯母,我是思怡的朋友马腾跃,听说您二老在这里,特意来拜访一下。刚刚和思怡商量说请二老一起吃顿便饭,希望您们能够赏脸。”

陶思怡听完他的话,感觉很是无语。马腾跃什么时候和自己商量过,怎么她遇到的都是这种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个个跟真事似的。

要说做父母的就是有时候­操­心­操­得太多了,陶父看马腾跃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陶父突然觉得,如果女儿能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也不错。至少岁数大,能疼人,现在看起来条件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陶父对这顿饭充满的兴趣,他欣然同意了马腾跃的邀请。

“姐,你要不愿意,我去和陶叔说。”

叶楠栖虽然想通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巴不得陶思怡就这么单蹦过着。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和自己大哥在一起的事实,这会又出来一个老男人。他总是感觉心里堵得慌,如果陶思怡和马腾跃成了,他会有一种为什么谁都可以,就自己不行的错觉,这种想法真是让人想想就要疯狂。

“算了,说也没用。”陶思怡叹口气。“马腾跃不是那种接收拒绝的人,再说我爸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对这顿饭的兴趣,他们随意吧。”

“你没看出这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我对他没有想法就得了,他们这种人,又不可能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担心什么,再说碍于你哥的面子,他就是想,也得琢磨琢磨。”

叶楠栖听完陶思怡的话,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拎着手中袋子,深吸一口气。也许连陶思怡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多么习惯的依赖着叶澜臻。似乎叶澜臻已经成为了她坚实的盾牌,当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主动钻到他的羽翼之下,去寻求庇护。

桃庄是昆城近郊新修建的一个度假村。它这里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不受季节的限制,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桃花。而且这里以各种鲜花入菜,味道独特,由于食材的特殊­性­,在这里吃饭必须要提前预定。

陶思怡一直都很想来这个地方,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没定到位置。后来有因为离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想不起来,或者说没有了这个­性­质。哪成想今天倒是沾了马腾跃的光!

众人被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引入到早已准备好的包房当中,里面已经按照事先预定的人数摆放好了餐具。包房的服务员逐一的给在座的每个人递上热毛巾。虽然桃庄名义上是乡土风情度假村,但服务一点都不比市中心的星级酒店差。

陶父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他对马腾跃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伯父,您尝尝这道雪山林海。”马腾跃将一道菜转到陶父面前。“这菜的配料里参有鹿茸粉,能够补肾益气,非常适合您吃。”

“好,思怡呀,你多和马先生接触接触,马先生见多识广,对你以后肯定会很有帮助的。”

“哦。”陶思怡忍不住吐吐舌头,她感觉自己老爸现在就像是个推销员,天天就担心自己这个货品砸在手里。

马腾跃微笑了一下,“伯父,我觉得思怡这样挺好的,女人那么拼搏­干­什么,最重要的是高兴。”

陶父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心情,刚才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马腾跃的情况,丧偶,单身,家有一子,家世良好。除了孩子让陶父有些顾虑,其它的他都非常满意。不过听说马腾跃的孩子也见过陶思怡,似乎还觉得非常合得来,陶父连这点疑虑都打消了。他现在简直就认为,马腾跃就是上天专门给陶思怡安排的一样。

一顿饭就在陶思怡皮笑­肉­不笑,和陶父的欢欣雀跃下过去了。饭后,马腾跃安排小陈把陶思怡他们送到酒店,自己则说要在桃庄等小陈回来接,这点又让陶父夸赞了一路。

“小陈,替我转告你们领导,谢谢他的款待。”陶思怡最后一个下车,她知道小陈是马腾跃的左膀右臂,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有,我父亲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陶小姐,第一句话,我可以帮你转达到,至于这第二句,您还是亲自让马先生知道比较好,希望你能明白我处境。”小陈笑了笑,他可不是炮灰出身,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想说就算了。”陶思怡克制住想要摔车门的冲动,将副驾驶的门推上,转身就进了酒店。

小陈直到陶思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调转车头。估计没有人会看见他行驶的方向并不是桃庄,

小陈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领导,不愧是混迹政坛那么多年,看人下菜碟儿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这招曲线救国做得好呀,逼得陶思怡本人都有点急了。要问他为什么不去接马腾跃?这还用说,就在他们前脚刚走,马腾跃就已经上了另一辆事先安排好的车,回家陪儿子去了。哪还用的上他去接!

“你去哪了……”

“啊……”

陶思怡刚打开电灯开关,就发现一脸­阴­沉的叶澜臻坐在床上,那脸上的颜­色­就好像喝了一瓶子醋似的,要多黑有多黑。在他周围好像都浮着一层醋味儿将他团团笼罩在其中。

“你吓我一跳。”陶思怡责怪的轻抚了一下胸口。“吃饭去了。”

她就是不想说重点,陶思怡直勾勾的盯着叶澜臻脸上的颜­色­,想看看除了黑,他还能变成别的什么没有,不是说脸还可以气成绿­色­的么?

“和谁去吃饭去了。”

“我爸,刘姨,叶楠栖,还有……我不告诉你。”

陶思怡突然发现将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确实是挺有乐趣的。看叶澜臻的那张明显不爽的俊脸,让她觉得心情是这么的愉快。

“你……”叶澜臻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小妮子胆子涨了不少呀,除了敢顶嘴,还敢不听话了,是不是这几天自己对她太仁慈了。让她误认为她可以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为所欲为了?

“你告不告诉我?”

“不……”陶思怡与叶澜臻的目光对视着。

“你再说一遍。”叶澜臻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只要她再敢说出那个否定的答案,他保证收拾她。

“好话不说二遍。”陶思怡也学会了耍无赖,她微微笑了笑,朝叶澜臻眨眨眼睛。

“不说是不是?”

“是……”

“好,你不说,我会想法让你说的。”叶澜臻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步,然后停在陶思怡面前。“我今天非得让你亲口告诉我不可。”

“打死我也不说。”陶思怡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这句话实在是太适合现在的她了。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叶澜臻坏坏的笑了笑。“我只会让你亲口承认错误而已……。”

“叶澜臻,我错了,放过我吧……啊……我说……我说。”陶思怡一脸的泪水,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的笑容。

“知道错了,晚了……”叶澜臻仍然不放弃手下的动作,他一只胳膊将陶思怡的两条小腿夹在腋下,一只手挠着她的脚心。“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不敢了……叶澜臻我再也不敢了。”陶思怡笑的都差了气,语带哭腔,脚心的痛痒让她快崩溃了。

“小坏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叶澜臻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下子扑到她身上,用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脑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是嘴­唇­。看到她因为大笑而变得通红的小脸,他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

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叶澜臻的收起刚刚玩笑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陶思怡……”

“嗯?”

“我发现,即使不和你上床,我也挺喜欢你的,你呢?”叶澜臻似乎有些犹豫,他说完这句话后,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的,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胆怯。

“好像也喜欢。”陶思怡为自己好像看到他胆怯的眼神,而感觉好笑,叶澜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她眼花了。

“真的?”

“嗯……”陶思怡点了点头,伸手轻抚一下他的脸颊。“真的。”

叶澜臻将陶思怡抱在自己的怀里,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

陶思怡耳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轻嗅着他身上特有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夹杂着汗水的麝香味。她安心的眯着眼睛,感受着他手掌在头上的轻抚,她忍不住用脸颊轻轻磨蹭着他的胸口,就像猫儿在主人怀里撒娇。

“陶思怡,以后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要是再有这种事情,我陪你去。”

“嗯。”陶思怡乖乖的答应着。

“还有,说你喜欢我。”

“你真幼稚。”

“嗡……”被叶澜臻随意仍在床头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他皱皱眉,轻轻的将陶思怡放在床上,伸手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随即按下关机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总是是非不断呢? 两人都有感觉了呀,哈哈。

嘟嘟嘟……”手机中断的声音,田娜忍不住再次拨出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的来电,将会以短信形式发送到对方的手机上。”

听到公式化的录音女声,田娜扭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孙之强。“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叶哥这段时间很忙,估计是电话没电了,他要是回来,我会和你说的。”

“孙之强,你少骗我,你什么货­色­,以为我不知道?叶澜臻要是想甩了我就直接和我说,我田娜也不是非他不可。”

“要是我告诉你,他就是想甩了你,你就死心了?”孙之强摊摊手。“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叶哥就是有人了,他前几天回来过,没有找你的原因就是这个,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孙之强将手搭在田娜的肩膀上。“你别光骂我,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遇到叶澜臻前,你不知道玩了多少个男人,还是我们两个最合适。”

“滚……”田娜一把将他的手甩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在我这只手下欲仙欲死的,哦对了,你还以为是叶澜臻是不是。告诉你,他已经不要你了。”

“你……”田娜看着孙之强一脸的嘲讽,愤恨的用高跟鞋很踹向他的小腿,趁着他弯腰之际,她又用自己手中的包狠狠的砸向他的后脑。

“你这个疯婆娘。”孙之强连忙用手护着脑袋,可她的脚也没闲着,又冲着他的命根子踢了过来。“靠,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看我逮着你,不收拾死你。”

“就凭你那绣花针,我等着。”田娜朝搂住身下弯腰止痛的孙之强竖起一个中指。扭头就上了自己车,车子急速的驶出停车场。

“这个该死的婆娘。”孙之强呲牙咧嘴的忍过一波阵痛。他忍不住呵呵乐了几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顺的女人这么泼辣,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呢。不过辣的有味儿,他喜欢。

“让我进去……”

“对不起这位女士,没有预约叶总不见客。”

“他答应的我的事情没有办到,你去和他说,我叫苏曼歌,他肯定会见我的。”

“您先稍等一下。”小秘书走到偏远的一个地方,拨通了内线电话,轻声说了几句话,得到上司的回复后,她又回到苏曼歌面前。“叶总请您进去……”

没等她说完,苏曼歌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叶澜臻办公室的大门。

“叶澜臻,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说你的计划万无一失,可现在呢,我什么东西都失去了,连工作都没有了。”

叶澜臻正批阅着文件,听见她的指责,他放下手中的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苏小姐,我有和你保证过什么吗?你再仔细想想?”

他的话把苏曼歌问愣住了,她只记得当天,接到了叶澜臻的电话。这个男人问她,想不想让李暮霄和陶思怡彻底断­干­净,她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那晚过后李暮霄和陶思怡之间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他还说他的计划万无一失。

“你真­阴­险。”苏曼歌指着叶澜臻,一脸的惨白。“你的万无一失里面就压根没有考虑到我。”苏曼歌此刻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与叶澜臻谈交易就如同与虎谋皮。

“苏小姐,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让李暮霄和陶思怡断­干­净而已,现在我的计划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您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叶澜臻,有你的,你等着……”

“咣当……”办公室的门被苏曼歌用力的摔上,叶澜臻微微笑了笑,完全没有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

苏曼歌走出叶澜臻的公司大楼,握紧拳头,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路边停放的车。

“撕拉……”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惊得她摔倒在地上,腿上的皮肤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一道血痕。

“神经病呀……走路不看车。”司机发现自己的车并没有接触到她,连忙将车往后倒了倒,略微扭了一下方向盘扬长而去。

“陶思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就你好,你是仙女,我就活该被人骂,被人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曼歌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将包中散落到地上的东西一一捡了回来。一脸的愤恨让她原本艳丽的脸变得狰狞。

由于昨天被突然出现的马腾跃打断了原本的计划,今天陶思怡他们几个又开始未完的行程。

“爸,你看看这件。”陶思怡从架子给陶父取下一件polo衫。“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姨、楠栖,你们看呢?”

“看着还行,老陶你去试试。”刘艳丽点了点头,陶父看见大家都这么说,也就拿着衣服往试衣间走去。

陶思怡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让她觉得­阴­风阵阵。

“思怡你觉得怎么样?”陶父换好衣服出来,征求着女儿意见。“思怡……”

“姐,叔喊你,你看什么呢?”叶楠栖用胳膊撞了撞陶思怡,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

“嗯……挺好的,爸……就这件吧,显得你年轻了十几岁,是不是姨。我爸这个样子才配得上你。”

“看你姐多会说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听陶思怡这么一说,刘艳丽有点不好意思看向自己的儿子。“过几天我和陶叔回国外,记得照顾好你姐。”

“好。”叶楠栖心不在焉的应承着,他向周围环视的扫了一圈,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部队虽然没呆多长时间,可军人那敏锐的直觉倒是训练出来不少,他有一种危险即将降临的预感。

“楠栖,你又怎么了,你们两个看什么呢。”刘艳丽顺着儿子的目前向远方看去,除了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逛街的顾客,什么也没有发现。

“妈,我就是瞎看看。”叶楠栖皱着眉,将心头的不安压了下去,老两口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自己近期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他在部队打的那几场架,后期是该道歉的道歉,该关禁闭的禁闭。甚至有些人成了哥们,军营就是这么个地方,越强反而越有人缘。不怕你打架,只要能打的赢,处分跑不了,但名声是留下了。

叶楠栖扭脸看向身边的陶思怡,她比自己先察觉出的异样,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想了想又不可能,陶思怡生活交友简单,就算是上班的这个公司,她也仅仅是个翻译员,不会有什么机会去得罪人。有谁听说过,翻译个书稿还能惹祸的?

终于将该买的东西买完,几个人拎着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往商场外走去。

正值盛夏的午后,太阳毒辣辣的照耀下来,晒得脚下的柏油马路都有些松软了。刚才光顾着买东西,也不觉得饿,这一出商场的门,反而都觉得饿得慌了。

今天是叶楠栖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停车场。陶父和刘艳丽走在前面,叶楠栖拎着包走在中间,陶思怡走在最后。

看着毒辣的太阳,陶思怡有些为难,都说民以食为天,也确实是这个个道理。这大热天吃点什么好?看了一眼前面的三个人,这里就属自己在昆城呆得时间长,要是叶澜臻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吃什么好。

想起昨晚的一幕,陶思怡的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一丝羞涩。他昨晚那么温柔,就好像她是珍宝一样。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链子,眼前好像突然涌现出叶澜臻握着自己手腕晃动的幼稚画面。

“他怎么那么无赖呢……”陶思怡轻咬嘴­唇­,微微摇头,一脸无奈的笑意,让她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明媚。

“嗡……”突然汽车强劲的发动机的声音猛地响起。

“小心……”

“小怡……”

一道袖光闪过,陶思怡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一下,还没感觉到痛,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原本被叶澜臻锁在手腕上的手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咣……”叶澜臻看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慌乱。一种不安的情绪将他紧紧的笼罩在其中。这种感觉非常遥远,但却让他记忆犹新,它恰恰就是在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天。

他想点燃一根烟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发现伸出去的手都有一些轻颤。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安。

“哥,不好了,思怡出车祸了。”

“啪……”还未挂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叶澜臻的手猛地扶住桌边,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仿佛灵魂一下子被抽出了他的身体,让他的感官全部丧失了功能。

“哥……哥……”叶楠栖的声音还在手机中不断的发出。

“楠栖,你刚刚说什么?”

“思怡被车撞了,正在抢救。”叶楠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都怪我,没有及时拉开她。哥,我该怎么办……。”

“冷静……”这句话不知是安抚叶楠栖还是安抚自己。“以叶家的名义让医院安排最好的医生和设施。”

“嗯……哥……我……”

“叶楠栖,冷静,我马上就到。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叶澜臻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乱。

“冷静……叶澜臻,冷静……她不会有事的,相信她……”叶澜臻手紧握住方向盘,手指因为紧张而发白,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叶澜臻从来没发现这十几分钟的路程竟然是这么的长,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车平稳的驶到医院。

刘艳丽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而送到病房休息。陶父则突然血压升高,虚软的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一边输液,一边固执的等着自己女儿的清醒。

“情况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叶澜臻看着三人中唯一比较正常的叶楠栖,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以此来稳固这里的气氛。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急救室去看个究竟,可他还是克制住了。

不能乱……不能乱……,叶澜臻暗暗的告诫自己,指甲陷入手心的疼痛,刺激着他平稳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车速太快,我没看清是谁,只看到是一辆袖­色­的保时捷。”叶楠栖靠站在墙边,仰头看着天花板。他感觉泪水正在眼眶中旋转,他恨自己的无能,明明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人怎么样?”

“正在抢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叶楠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膝盖怎么弄的,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叶澜臻看到他破损的裤腿渗出点点血迹。

“我想扑过去,把她推开,可我没够着。”叶楠栖终于忍不住自责的折磨,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不管他怎么认为自己长大了,毕竟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刚刚的故作镇静,在见到自己大哥的这一刻彻底的崩溃了。

“她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叶澜臻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叶楠栖的脑袋上。

“真的?”叶楠栖此刻是脆弱的,他的眼神寻求着肯定。

“真的,我叶澜臻的人,就算是阎王也别想抢走。”叶澜臻肯定的点点头,他心中的慌乱很好的掩饰在他严肃的面孔下。他别开眼睛看向急救室的禁闭的大门,没让人发觉他眼神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不安。

“叶楠栖,你刚刚做得很好。”叶澜臻又肯定一下叶楠栖在他来之前的将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

“叔,别太担心了。”叶澜臻走到陶父身边。“思怡不会有事的。”

“恩。”陶父点点头,没有吭声,他眼眶有些湿润,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生死未卜,让他如何能安心?

叶澜臻环视一下情绪基本稳定的几个人,脸­色­­阴­沉的,拿着手机走到楼梯间。

“老王,给我查出昆城所有的袖­色­保时捷,同时去调警察的监控录像,看有哪些车,在今天中午出现在南桥商场附近。把那些人给我监视起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我没发话前,不许他们走出昆城一步。”

“是。”老王挂掉电话,刚刚叶澜臻­阴­沉的声音让他觉得冷风刺骨。这个大少爷,别看平时一脸的和气,发火的时候,保证会将激怒他的人整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陶思怡家属在不在……”

“在……”陶父急忙站了起来。

“病人脱离了危险,病人有孩子吗?”护士翻看了一下病例,看了看等在急救室外的三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和她是什么关系,想尽量的婉转一些的将陶思怡的病情说出来。

“没有……”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有件事情你们不要激动。”护士将声音放轻,有些为难的继续说:“大夫诊断,病人子­宮­受损,恐怕以后无法生育,如果是事故的话,建议去做伤残鉴定。”

“你说什么?”叶澜臻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腕。“什么叫做无法生育?”听到这个话他再也无法像刚才那么冷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慌乱的是什么。他只是感觉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让他无法呼吸。

“陶叔……”伴着叶楠栖的惊呼,陶父昏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霸王太多,送分都勾引不出霸王来。

所以我伤心了,我一伤心,就会有人伤心,我一痛苦,又会有人痛苦。

为了让我别痛苦,别霸王我了,去戳戳我的专栏吧。

我喊一句,我爱墨墨,别问我为什么,捂嘴ing,秘密

求情

思怡……思怡……醒醒。”

陶思怡总感觉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沉重,又那么的温和。可为什么这个声音让她感觉到心酸呢?好像说话的男人在强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痛苦。

“啊……”她张开嘴想说句话,却发现声音沙哑的不成语调。

“大夫,她醒了。”

“叶……”听见叶澜臻的声音,陶思怡想出口喊他的名字,在她临昏迷的那一刻,她最后的意识就是在想他。她好担心,自己再也看不见他。

“乖,没事的,别说话,你Сhā着胃管呢。”叶澜臻伸手将她的头发轻轻捋了捋,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再睡会,我在这里陪着你,听话。”

“手……”陶思怡费力的动了动手指,想将手抬起来。她想告诉他,她的链子没了。

“乖,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别担心,好好休息。”叶澜臻拉起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握住。“一切有我,都会好的,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陶思怡有些疑惑,她从来没有在叶澜臻的脸上看到这么沉痛的表情,可她终究无法抵挡麻药的余威,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姜医生,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叶澜臻让特别看护照顾又进入昏睡的陶思怡,自己则走出加护病房透口气。看到主治医师兼叶家家庭医生的姜大夫,他忍不住再次询问她的情况。

“身体状况还可以。没有出现担忧的颅内出血情况,她应该属于中度脑震荡,问题不算太严重。”

“子­宮­呢?”叶澜臻一针见血的指出最严重的一项,对于一个未孕的女人来说,成为一个母亲是多么重要的人生历程之一。少了这一项,那将是一个女人多大的悲哀和不幸。陶思怡还年轻,她只有二十五岁,没有了生育能力,她的将来会怎么样。叶澜臻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想到这点,他就觉得刻骨的痛,痛得他恨不得现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他耳边好像还缠绕着她哭笑不得求饶声,他身体仿佛还能感觉到,她轻柔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份甜蜜的负担。可现在,人却缠满了管子躺在床上,他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不孕的痛苦。

“也许会有奇迹。”听到这句话,叶澜臻闭上眼睛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大少……”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叶澜臻挥了挥手,堵住姜大夫下面的话。“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陶思怡相关病情资料,我想看一下。”

“好。”姜医生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叹口气,他能看出来,病床上的女人对叶澜臻是多么的重要。回想起那天夜晚,叶澜臻那么细心照顾她的情景,让他原本以为两人的好事将近,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么一茬子事。

“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和病人透漏,要是让我知道是医院里的人,让她知道了消息,姜医生,你知道我的脾气。”

“好,大少。”这样的叶澜臻是他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他在姜大夫的印象中,都是温和有理,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那­阴­冷的语气像警钟在他耳边敲击。

“她的父亲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陶父在得知女儿可能不孕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昏了过去。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医生经过检查诊断,如果今天不清醒,也可能会一直昏迷过去,这就意味着植物人的可能。叶澜臻真不知道,当陶思怡醒过来的时候,陶父还在昏迷,她会怎么样,那个柔软的小身躯是否能够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二少在陪着他。还有那位刘女士也在一起照顾。病人现在稳定,至少没有出现脑淤血的症状,这是最庆幸的一点。如果今晚能醒过来,那就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稳固治疗,别再经受刺激就行。”

“好,谢谢。”叶澜臻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融入他的血液,让他的心情平缓了一些。

“姜医生,你去忙。”叶澜臻又恢复他的温和有礼,仿佛刚刚的警告只是幻觉。

未燃尽的烟火还在他的指间忽明忽暗,他将它扔到墙边的垃圾桶上。一缕轻烟升起,仿佛宣誓着那点剩余的火光也已彻底湮灭。

重新推开病房的大门,他迈步走了进去。朝特护打了手势,屋内瞬时只剩下他和陶思怡两个人。叶澜臻看向病床上瘦弱的小女人,忍不住别开眼睛,他心中的痛是那么的蚀骨。每每刚一进门,见到她的样子,他总要忍不住适应一会。

从两人的初见到现在,他从未忍心伤害过她半分。虽然曾经无法分清自己的心意,可他还是遵从本意的细心呵护着她。怎能想到,一日不见,她会被伤害至此。

叶澜臻走到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再次牵起她的手,用自己的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不管是谁让她承受的今天的痛苦,他势必要让他加倍的偿还。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将陶思怡的手放进被子里,他站起身子推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老王,他向外走了两步,将房门轻轻关上。

“大少……”老王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这些全部是­色­法拉利,其中有一辆车主的名字是苏曼歌……”老王抬头观察了一下叶澜臻的平静无波的面孔。“而且她恰好出现在南桥……”

叶澜臻的拳头猛地握紧。他千算万算,漏算了女人的仇恨。今天的这一幕竟然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先把她扔到拘留所里关起来,让人关照一下。”

“那其他的车主?”

叶澜臻挥了挥手,老王会意的将苏曼歌的资料递到他的手中。

“醒了?”

重新推开房门,看到陶思怡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大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按住床头的呼唤灯。不一会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经过一番检查,护士将陶思怡的胃管给撤了出来。

陶思怡的脸痛苦的揪成一团,叶澜臻伸手握住她的手,让她将那种痛传递给他。

“你出车祸了,再休息一会。”

陶思怡迷茫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在这里陪你。”

听到叶澜臻的温柔的保证,她的嘴角轻弯出一条美丽的弧度。

叶澜臻盯着她的睡靥,伸手按按自己头痛不已的太阳­茓­。他头一次感觉到无助,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去走。

“小陈,准备一下,去趟医院。”马腾跃放下电话,面­色­变得异常的严肃,昨天的那个事故竟然是发生在她们身上。

“苏小姐呢……?”小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上司的表情,揣摩着他的心意。这件事情自己真的不知该如何掌握尺度,偏向哪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让她吃点苦也好,这次她太过分了,让人看着点,别弄出什么大毛病就行。”

“是。”小陈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安排了一下。

叶澜臻听说有人找,轻轻拍拍陶思怡的手背,让她安心的躺着。又叮嘱了特护两声,才匆匆走出病房。

看见站在面前的马腾跃,叶澜臻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已经听老王说,拘留所里的事情不是太顺利,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阻止叶家的动作。

“陶小姐恢复的怎么样?”马腾跃一贯他那不急不缓的语调,不过其中的关心没有半分的虚假。

叶澜臻此刻也没有心思对他的关注表示太多的反感。

“清醒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马腾跃也感觉自己的松了一口气,单单看资料上的那些东西,真是没有眼见感觉踏实,陶思怡的这场无妄之祸,来得着实的冤枉。

马腾跃打量了一下叶澜臻,青­色­的胡茬已经微微露头,发青的眼圈挂在他的脸上,微皱衬衫的领口解开两个扣子,种种迹象都显示着面前这个男人近日的疲劳。

如果苏曼歌不是他认识的,估计他也会在叶澜臻的基础上,再给她加加码,可今天……。这事情着实让他感到难办,于情于理他都有点张不开这个嘴。

叶澜臻看到马腾跃面有难­色­,轻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看来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他就是来说情的那个人。

“马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思怡醒了看不见父亲,我也多少能让她觉得安心一点。”

叶澜臻愣是把马腾跃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楚人无罪,怀璧其罪。马腾跃深知这个道理,他张了张嘴又为难的咽了回去。

“叶总,马先生这次来是想请您放过苏小姐。”小陈看到领导为难的样子,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在叶澜臻怒视下,小陈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他的脸­色­。

“哪个苏小姐?马先生,作为公职人员,我相信你应该懂得权利再大也大不过法律。我们叶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我相信中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家,法律是最公证的,不是吗?”

叶澜臻微微笑了笑,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陈小心观察着领导的脸­色­,看他深锁眉头,小陈也忍不住心中暗暗叹气。

叶澜臻这句话说得有水平,他要是小小商人,估计就没有人是大大的商人了。

苏曼歌撞的要是其他人还好说,要不赔钱,要不用权。可叶家是钱权都不缺,这就相当于撞了一个铁板,还是超厚的,除了自损没有其它的结果。

“叶少,我知道现在说这个话早了一些,但苏曼歌是我亡妻唯一的妹妹,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马腾跃的语气谦卑,常年处于高势的人,说出这几句话,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

“马先生,调查资料估计不够细致。”叶澜臻看着他笑了一下。“放过她可以,我听说有个手术很小,流浪猫狗经常会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再Сhā手,也不在再追究。”

“叶少,你不要太过分了。”马腾跃脸黑了下来,说完这句话他略微有些后悔,可覆水难收。

“你可以让她自己考虑。马先生,叶家不想与马家为敌,不过这件事情,闹大了,叶家可以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径来走。”

叶澜臻摊摊手。

“思怡在里面,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

马腾跃跟着叶澜臻走进病房。看到陶思怡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僵硬了一下,那个腿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思怡刚刚还醒着,估计又睡着了。”叶澜臻看了看马腾跃毫无表情的脸。“她父亲在另外一个房间,马先生您也可以。”

“抱歉……”

“说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希望您能理解。思怡这个状态,抱歉我没法叫醒她。”

“叶少……”

“我这里忙,就不送了。”

马腾跃举手,止住小陈想要出口的话。

“我们去隔壁看看。”

叶澜臻头都没有回,马腾跃也不介意,今天的这个请求,提得是过分了。看到病床上那虚弱的身影,马腾跃突然有些心痛,自己说不上多喜欢她,但绝对是比一般女人要上心。人原本好好的,就这么被以前的小姨子给撞了。

“马先生,苏小姐……”出了病房的门,小陈揣摩着马腾跃的意思。

“等我想好再说。”

小陈愣了一下,他头一次看到上司的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说话,你们说,哈哈

完胜

陶父最终还是醒了过来,这让叶澜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了岁数的人,一个不注意,就与世长辞的比比皆是。虽然陶父时不时会在他和陶思怡之间瞎搅合,但叶澜臻还是觉得陶父能醒过来,是不幸中的万幸。

像高血压这类的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需要开个刀动个手术之类的。再加上陶父身体本来就不错,这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了下去,病的快,好的也快。醒过来的第二天就嚷嚷着要来看女儿。

反观陶思怡虽然外伤只是有些破皮红肿,但内伤却得经常用药。整天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对时间也没有了什么概念,没见到陶父的疑惑总是在她还没有问出口,就稀里糊涂的又睡着。

而且这也不得不说叶澜臻确实心思细密,一看到陶思怡清醒,他就东拉西扯的嘘寒问暖,不让她把这话问出口。这么一来,陶父受刺激晕倒的事情也就给掩盖住了。

“叔,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谈一谈,您看我的建议不知是否合适。”

叶澜臻趁着陶父要去看陶思怡之前拦住了他。环视了一下,正好全部家庭成员都在,他索­性­也就一锅烩了。

“我希望我们能够对思怡可能不孕的问题保密。”他说完这句话,病房里顿时安静得出奇。“这样能够利于她身体的恢复。”叶澜臻又补充了一句。

“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过一世。思怡以后找婆家了,不可能不再要。”陶父毕竟考虑得长久,做父母的总是要给孩子­操­一辈子的心。

陶父唉声叹气地摇着头,怎么的也是昏倒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反而淡定了不少。他迷迷糊糊之间,意识还是有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都在他脑中旋转,虽然没想明白什么,但至少心态平静了一些,不会出现血压突然上升的情况。

女儿都那样了,自己着急上火也没用,再晕除了添乱没有别的用处。所以说人的潜意识还是强大的。这不,现在陶父不能说多­精­神,但是思路清晰,人也清醒。

“这些您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叶澜臻撤去平日的温和,表情严肃,他这股子不轻易外露的冷峻,把陶父一下子镇住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病情保密的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

“医院我已经交代过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先这样好了。我今天有些事情,晚上再过来。”

叶澜臻站起身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有些东西还必须得他亲自出面才行。

叶澜臻驱车来到关押苏曼歌的拘留所,因为老王已经提前安排过了,他没走什么手续,就直接来到苏曼歌的牢房门口。

原本还算是光鲜亮丽的女人,撇去高档时装和­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邋遢,跟街头的巷尾的中年­妇­女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她这样子,叶澜臻不满意的冷笑了一下。马腾跃还真是将她保护的挺好,按照自己原来的预想,这女人不破相也得被人揍成个猪头。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太不满意了。

“你们所长呢?”叶澜臻不顾墙上那个大大的禁止吸烟标志,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冲着苏曼歌的方向吐了一口烟气。

小狱警刚才带叶澜臻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上司千叮万嘱过,这位爷不好惹,让他规规矩矩的,千万别摆出平时对着犯人的家属的那副爱答不理嘴脸。

“在监控室。”

“去把你们所长找来。”

小狱警看了看叶澜臻,有点为难的不肯动地方。如果他一走,这里就剩叶澜臻和犯人两个人,出了点什么事情,真是无法交代,据说里面的女人门子也挺硬。

“呵……”叶澜臻轻扯嘴角,笑了一声。“我还能把她怎样了不成?”说罢他眼神微眯,视线从苏曼歌的身上直接转到小狱警脸上。

虽然叶澜臻脸带微笑,但那视线中的狠戾让小狱警忍不住缩了缩着脖子。他只感觉内心发寒,什么时候犯人房的空调这么好使了!

“我很快就回来,您稍等。”小狱警放下一句话,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叶澜臻微微一笑,心中嘲讽他的愚笨,有对讲机不用,非得用腿。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吗?

“苏小姐,我来看您了?”叶澜臻的语气充满的逗弄。

苏曼歌早就听到他的声音,抬眼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苏小姐,我有个问题,你说是前小姨子重要,还是现任老婆重要。尤其是男人呀,越没追到,越想要。你说人为什么要有这么个劣­性­根呢?”叶澜臻自言自语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苏曼歌并没有叶澜臻想象的知道那么多,她只是听到小姨子这几个字的时候,略微有些反应。

他眼睛一刻没放松观察苏曼歌的脸­色­,满意的看她木然的表情有些破裂。

还挺能忍!

“对了苏小姐,你说故意杀人能判几年?”叶澜臻继续他的自言自语。“好像十年起步死刑截止……,就算是十年,女人四十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

“哦,对了,拍个照片留念一下。”叶澜臻掏出手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啧啧啧……”

“叶澜臻,你不要太过分,我姐夫是省委记马腾跃,他会有办法的……”

“哦……”叶澜臻的满意的笑了笑,将刚刚录的视频保存下来。“我知道了。”

随即马腾跃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新鲜出炉的彩信。

看过之后,马腾跃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事情越来越超出了他的掌握。这已经关系到马家的声誉,而不仅仅是个人的感情。

马腾跃回到椅子上坐好,闭目养神了一会,自己前妻临终的嘱托仿佛还在耳边环绕。

几年前他忙于工作,忙于向上攀爬,无论家庭背景多么的雄厚,没有一些真本事,也是无法做到今天的位置。

在妻子坐月子的那个一个月中,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山洪暴发,他忙于抢险,一日未归。虽然马家不会在物质上亏欠她什么,但心中失落还是让她落了病根。从那以后,她身体虚弱,大病小病不断。

马腾跃心中一直都觉得亏欠她,她唯一的妹妹,他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小陈,帮我准备车,去医院一趟。”

看到女儿又睡着了,陶父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正巧碰到迎面而来的马腾跃。

“伯父,陶小姐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好。您怎么来了?”陶父有些吃惊,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恩,说起来,开车的人我认识,到医院以后才发现是陶小姐。前天我已经来过一次,当时您……”

马腾跃避重就轻的叙述事情的经过,没有夹杂太多的感□彩,但陶父还是狐疑的看着他。“你来说情的?”

“说情倒是其次。”马腾跃的表情淡然。“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了陶小姐的情况,伯父,有件事情,现在说恐怕不合适,但是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陶小姐。”

在陶父的疑惑的眼神下,马腾跃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等陶小姐痊愈以后,我希望能娶陶小姐为妻。”

“马先生,您可真是舍身取义呀!”在陶父还未表态之前,叶澜臻的声音从两人的后方响起。

“叔,我来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委记马腾跃,同时也是肇事凶手苏曼歌的姐夫……”

“你……”陶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马腾跃,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个身份,又有这么复杂的关系。

“伯父,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回去吧,我们家思怡不是物品,她的后半生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作为交换的筹码。您的施舍我们陶家要不起。”

陶父说完,扭头就进了病房,没有丝毫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视频收到了吗?”叶澜臻盯着吃了闭门羹,略微有些不悦的马腾跃微微一笑。

“拍得很清楚,不过这还不足以作为任何证据吧,叶少?”

“现在无需证据,只要将它公之于众。我相信,证据自然而然就会飞来的。毕竟,我爸是李刚,一直让人津津乐道难于忘怀。”

马腾跃但笑不语,他的眼中没有出现叶澜臻预期的慌乱。

两人相视而笑,各种滋味不言而喻,心中的算盘都在飞快的拨打,互相衡量着对方的底线和事情闹大后的后果。

他们都知道,如果走到那一步,这是一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做法。无论对于叶家还是马家,事情闹到那种地步,都会将双方的家族摊在台面上,晾晒在众人面前以供娱乐。而且到时,为了维护自家的面子,两方务必会将这件事情扩大到比拼实力的层面上。

“叶少,让苏曼歌去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好。”叶澜臻嘴角含笑。

马腾跃盯着叶澜臻挺直的背影,暗暗叹气,他势必又要对不起亡妻的嘱托。

“马先生。”小陈硬着头皮的打断他的思绪。“下午您还有会,关于加大力度整顿交通安全,保证社会治安。”

小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进去,这是什么苦逼的会,为什么一个月前就订好了,非得排在今天开,他仿佛都感受到领导杀人的目光。

“好,我们回去吧……”医院走廊里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这一局叶澜臻完胜。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该不该把思怡配给老马呢,我发现他也不错呀。

父凭子贵

经过了一个多月,陶思怡终于恢复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马腾跃曾经过来看过几次,叶澜臻也是有工作的人,他也不能天天在医院里围追堵截。

吃了几次闭门羹后,马腾跃也学聪明了,每次到医院前,都让小陈派人打探过才去。搞得这探病跟侦查似地。为此小陈在马腾跃的悉心领导下,又练就了一份私家侦探的本事。

陶父原本对马腾跃的印象也不差,只不过听说了他与苏曼歌的关系,才恨屋及乌。一开始陶父也不待见马腾跃去探病,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马腾跃每次去,都态度恭敬,温和有礼,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背着那么大官帽。而且,马腾跃除了那次有些求情的态度外,之后就再也没提起过这茬,慢慢的陶父也就对他没有那么反感了。想看就看吧,毕竟人也不是他指示撞的。

陶父虽然对苏曼歌的行为感到愤怒,恨得牙痒痒,但一想到,那么个年轻的女孩要在监狱呆个十几年,也就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女儿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到原点。

日子还要继续下去,陶父除了偶尔背着陶思怡仰天长叹外,也没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毕竟有个秘密除了陶思怡不知道,大家都心里明镜的守着呢。

就这样今天终于迎来了陶思怡出院的日子。叶澜臻一早就来帮她收拾东西,与其说收拾东西,还不如说收拾她。

“我能走,你放我下来。”陶思怡此刻正脸红的缩到叶澜臻的怀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公主抱,真是让她感觉压力很大。她偷偷瞄了一眼视若无睹的陶父,和已经见怪不怪的叶楠栖,再加上一脸含笑的刘艳丽,陶思怡伸手偷偷掐了叶澜臻一下。

“没关系,我不累。”叶澜臻毫不忌讳的将她抱得紧紧的。人往往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在差点失去她的那一刻,他猛地感觉脑中清明了不少。这个手,他是肯定不会放开了,他现在就要让她在自己身边安安全全的呆着。

“你……”陶思怡说了一个字,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凭叶澜臻无赖的­性­格,她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也顺从的让他抱着。这个男人的怀抱还是很舒服的,在他气味的笼罩下,陶思怡安心眯着眼睛。

“哥,手续都办好了。”

“好。我和思怡一个车,行李已经让司机拉到叶家了。叔,你和刘姨与楠栖一个车,卧室已经准备好了。”

“行。”

陶父这次也没继续推辞,女儿养病也是需要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确实没有家里舒适。

看到叶澜臻抱着陶思怡率先走了出去,陶父有些担忧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叶澜臻父母双亡,但叶家可不是没有长辈。女儿二婚本来就是个问题,现在又出了个生育问题,真不知道两个人能走到哪一步。

“别担心,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刘艳丽轻拍一下陶父的肩膀,意有所指的安慰着。

“嗯。”

陶父应了一声 ,叶澜臻在叶家小辈中是出­色­的。父母去世以后,他能独立撑起叶家的产业,除了叶家老爷子在后面作支撑,他自己的手段和能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孩子是个儿子,娶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他这个做个家长的肯定也会不愿意,不管儿子多喜欢。更何况还是叶家这样的家庭。

“哎……”陶父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经过这一撞,叶澜臻对陶思怡的感情一下子明确了起来,在陶父面前,他也大大方方的表露出他的情意。陶思怡对叶澜臻也颇有感情,这些陶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叶澜臻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陶父是真的猜不透。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他与陶思怡之间的事情。陶父越发的对女儿的婚事着急起来了。

“伯父,小杰听说陶小姐今天出院,非要过来看看,平时我担心他会捣乱,一直都没有领他一起来。”

几个人刚出门,走到电梯边,就被从电梯里出来的人给拦住了脚步。只见马腾跃领着他家的小面瘫,直接走到众人面前,对着叶澜臻怀里的陶思怡行着注目礼。

“陶爷爷好。”一声礼貌清脆的童声,响当当的敲进了陶父的心坎里。

“好……。”陶父低头看了看眼前乖巧秀气的小大人,不由得放松了脸部紧绷的肌­肉­。

“­奶­­奶­好……,大叶叔叔好……,小叶叔叔好……,陶阿姨好……”

也不知道是谁交教出来的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孩,一口一个甜甜地叫人的声音,再加上那激灵的小模样,让陶父真是越看越欢喜,。

“这孩子真懂事。”陶父一点都不虚夸的赞叹着马腾跃的好家教。

“他母亲去世的早,孩子平时也不爱说话,让他叫个人,他都爱理不理的。这一听说来见陶小姐,他才这么活泼。”马腾跃微微笑了笑,几句话就将重点给突显出来。

“陶阿姨,你撞到腿了吗?”小杰拉了拉陶思怡的衣角,状似无知的问着。

陶思怡突然感觉她好像看见另外一个叶澜臻,这是哪来的小怪人,前段时间见,还一脸的面瘫相。现在竟然表现的这么天真。这些家庭里的孩子上辈子都是影帝投胎吗?

“是你叶叔叔怕你陶阿姨累着,特意抱着她。”叶澜臻笑眯眯的回答着,心里已经咬牙切齿的把马腾跃骂了n遍。行呀,有本事,使出杀手锏来了。

“你要是手酸,可以让我爸爸抱一会,前几天他不让我来,说担心我吵闹会累着陶阿姨。”

“谢谢,不用了,叶叔叔毕竟比你爸爸年轻,身体肯定比他要好得多。”叶澜臻含沙­射­影的说着。

马腾跃淡笑不语,心中研究着可以给马小杰同学下周的零花钱翻一翻。这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乃父之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看陶父的表情的就能看出来,自己与陶父的间的隔阂化解的七七八八。

“当……”刚刚上升的电梯重新返回到众人所在楼层。

“走不走?”叶楠栖伸手按住开门键,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恩。”叶澜臻应了一声,因为他抱着病人,也没做什么谦让,第一进了电梯,随后是陶父、刘艳丽,再次是马腾跃、马小杰,最后叶楠栖也走了进来。空空如也的电梯间顿时被填的满满腾腾的。

医院楼下已经停了三辆车,有两台是叶澜臻安排的,一台是马腾跃自己的。

“陶爷爷,我能一起去叶叔叔的别墅陪陶阿姨说会话吗?”

“呵呵呵……”陶父­干­笑了几声,他看了一眼叶澜臻。就算是再喜欢眼前这个小男孩,他也不能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来。怎么说,那是叶家不是陶家,有些事情还是得看主人的意愿。

“想去就去吧。”叶澜臻笑了笑。“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今晚正好有准备。”

小杰脸上顿时晴转多云,撇去了一脸的天真,带上几许严肃。

陶父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突然眼花了。

叶澜臻嘴角微挑,破功了吧,小屁孩,让你装!

叶澜臻今天特意派了一辆gmc的房车,里面空间宽敞,座椅可调节成躺姿。将陶思怡安置到车上以后,叶澜臻也把自己的座椅调节成和她一样。房车内顿时变成了一个标准间的格式。

叶澜臻伸出手,用大手拉住她的小手。车内非常安静,静得都能感受到双方频率一致的心跳声。

“对不起……”叶澜臻用手捏了捏陶思怡的手心。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陶思怡也多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和前因后果。问她埋怨不埋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埋怨谁?叶澜臻、李暮霄、还是苏曼歌?那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不怨你,就当我倒霉好了。”陶思怡笑了笑,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祸。

“我保证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相信我吗?”

“相信。”陶思怡的回答简洁有力。

听到她的话,叶澜臻仰望天花板,心中不是欢喜,而是酸涩。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惨烈,他和陶思怡的未来也不会那么得艰辛。

“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噗……”听到他的声音里满是沉痛,陶思怡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的怎么好像我受了多大的伤似的,我不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吗?”

叶澜臻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车子又陷入沉寂之中。

陶思怡虽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这个男人总是经常抽风,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驶入了叶家。因为叶澜臻担心路上会有颠簸,他们的车反而是最后一个到的。

叶澜臻把陶思怡抱进厅,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在沙发上坐得稳稳当当的。

一脸天真的小杰正在陪陶父聊天,时不时的几句颇有哲理的话,把陶父逗得呵呵直乐。马腾跃则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出­色­表演。

看到他们进来,陶父微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小杰。

马腾跃和叶澜臻交换着目光,里面的深意他们都懂。

这一局马腾跃父凭子贵略微胜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谁知道大马是不是真的喜欢陶思怡,还是他与目的呢?

苍蝇

“我们开门见山,你的目的是什么?”饭后叶澜臻找了个机会,说要和马腾跃谈个项目,将他拉进自己的房。

“于情于理,无论是作为陶小姐的朋友,还是苏曼歌的亲属,我都应该来探望的。”马腾跃微微笑了笑,有些事情,沉不住气的反而是输家。

叶澜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马腾跃一支。一小簇橘红的火苗窜起,让屋里亮起两个小小的红光。轻烟顺着红光袅袅的升起,叶澜臻也随即变得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眼前镇静自若的马腾跃,又反观自己刚刚略显的慌乱。略微自嘲的轻扯嘴角,论资历他没有马腾跃丰富,但论实力自己也并不比他弱什么。怎么一到陶思怡的事情上,就变得急躁了呢?

“陶思怡的事情上,我不想和你打绕绕。”

“好。”马腾跃轻吸一口烟。“我希望在苏曼歌服刑的这期间,不要有人去打扰她。否则我不介意让某些秘密在下判决的时候公布于众。即使这会让苏曼歌量刑加重。”

“她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并不介意。”叶澜臻微眯着眼睛,状似无意的吐了一口烟圈。

“但叶家的大家长或许不会这么想。”马腾跃摊摊手。“叶少,请谅解我必须有一些要保护的人。不去­干­涉正常程序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我只希望能在那里将苏曼歌照顾得好一些,请您谅解。”

马腾跃看叶澜臻没有丝毫的表态,索­性­靠在沙发中。将手中的烟狠吸一口,烟火猛然明亮快速的燃到尽头。

“而且,你和陶小姐之间的问题不会再有我的存在。”说完这句话,马腾跃突然感觉有些失落。在官场翻滚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得失已经看得通透,但今天似乎又迷惘了。

“好,只要你保证她在里面老实呆着,我就保证不去动她。”

“这个不是问题。”马腾跃将吸尽的烟头按灭在面前的烟灰缸中。主动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门外。今天的求全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逼迫至此,还真是让他觉得白白多吃了几年饭。

叶澜臻脸­色­略微­阴­沉,拿出手机。“老王,把人撤了吧……。”

“小杰明天还有课,我们就先告辞了。”马腾跃气的环视了一下厅里聊天的众人。“陶小姐早日康复。”他笑了笑,深深的看了陶思怡一眼。

“谢谢……”陶思怡笑了一下,她觉得马腾跃今天的状态有些不一样,具体是什么她还说不太上来。她抬头看着从楼上房中踱步而下的叶澜臻。两个男人说了什么,他们的神情都有一些不同。

“马先生,慢走,以后带小杰常来玩。”叶澜臻气说着送的话。“小杰,叔叔还让保姆给你做芹菜。”

小杰没有说话,马腾跃笑了笑,略微点了点头。“好……”只有他知道,这个字此时真的是最真实的谎言。

送走了马家父子,叶澜臻盯着陶思怡温柔的一笑。心情愉悦的将她抱在怀中,和楼下的其他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咚咚咚的上了楼。

“你怎么这么高兴。”陶思怡看他一脸的愉悦。

“没事,刚才打死一只苍蝇。”叶澜臻用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和衣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等你完全康复,我们抽空去把记登了。”

“啊?”陶思怡惊讶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说这话就好像跟谈论天气一样简单。“不用先看看家长吗?”

“见他们­干­什么,你有我就够了,以后回北京的时候,我再带你去拜访。我们这叫不走寻常路。”叶澜臻捏了捏陶思怡的鼻尖,将头附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她的味道,淡淡的草香夹杂着一些药物的味道,虽然怪异,但他却觉得说不出来的好闻。

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嗯。”陶思怡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叶澜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怪怪的,好像压了很重的心事?

叶澜臻看着手中的户口本,一脸的温柔,想着昆城的那个小女人,他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本不应瞒着老爷子。但万一老爷子不同意,凭自己的实力,还是会吃力了一点。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的好。

拿着那个红本本再领着他的小媳­妇­回家,就算老爷子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了吧。

此刻叶澜臻正在远离昆城千里之外的北京,他找了一个处理公事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跑了回来,打算拿着户口回去与陶思怡在昆城登记。原本结婚是一件好事,可­阴­差阳错的,偏偏要多了那么多曲折。

“叶澜臻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看着眼前风风火火闯入自己办公室的女人,叶澜臻皱眉的将手中的东西装在文件袋中,放到抽屉里。“谁让你来的?你很聪明应该清楚原因。”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让我到昆城来,好,我没意见,我乖乖的在北京等你。可你回去了也不告诉我,甚至连我的电话也不接。这是为什么……。”田娜一头扑到叶澜臻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

叶澜臻没有急于挣脱,对于田娜他倒是从未反感过。只是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强烈,让他自己也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将手轻抚在田娜的头上,略带抱歉的说。“田娜,你很聪明,其实我以为有些事情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好聚好散对谁都好。”

“因为那个离婚的女人?”田娜从他的怀中站起来。“她有什么地方比我好?比我年轻还是比我漂亮?”

“田娜,有些事情,与这些都没有关系。”将心比心,叶澜臻觉得自己在遇到陶思怡之前,和女人分手从来都没有抱歉的感觉。但自从自己发现了那种牵肠挂肚纠结的小情绪以后,他反而也能理解别人的心情了。

例如此刻的田娜,如果换成之前,不喜欢,分手了,还需要什么理由?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可今天他却反而想要安慰一下她。心境变了,心态也变了,他心中暖暖的爱意,让他反而对眼前的女人和颜悦­色­的细心劝慰起来。

“你……,我不信,你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有看见我,才会喜欢她的。”田娜说完将连衣长裙的拉链拉开,曲线完美的展示在叶澜臻的面前。“你看着我,你能告诉你对我没感觉吗?”

“把衣服穿上,这是办公室。”叶澜臻转动老板椅,将脸扭向窗外。“我尊重你,别让我失去耐心。”

田娜不可置信看着叶澜臻的背影,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的将她压在办公桌上,他的粗喘的叹息声,她似乎还能记得。他说这样刺激,他说想起外面人来人往,西装革履的下属,他就觉得别样的新奇。可今天他的话却仿佛,她的做法污秽了他的办公室。

“好,叶澜臻,有你的,我偏要去会会那个女人,看她到底哪里比我强。”

“咳咳……”田娜突然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叶澜臻将她猛地按在桌子上,他的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她脸­色­苍白的抓住叶澜臻的手臂,想摆脱他的钳制。

叶澜臻用身体压住她乱踢的小腿,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好说好商量,你不愿意,偏偏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他眼中的狠戾让田娜恐惧。

“如果你乖乖点头答应不去打扰她,我就放开你,乖,告诉你的选择?”叶澜臻盯着她慌乱的神情,温柔的在田娜耳边轻声细语。

“还去吗……”叶澜臻问?

田娜摇摇头。

“这才是好姑娘,把衣服穿上,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听话。”叶澜臻放松了手下的力度,田娜趁机从他掌下脱离,虚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看到落荒而逃的田娜,叶澜臻的好心情都被她给搅乱了。原本他也不会这么过激,但偏偏田娜哪壶不开提哪壶,陶思怡这次受伤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疯狂的苏曼歌。他可不想在出现另外一个苏曼歌。

一想起陶思怡急救的场景,叶澜臻就忍不住暴戾起来。那种惶恐他不想在再承受一次,同时,他也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想到这里,叶澜臻从抽屉中拿出文件袋走了出去。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仿佛还留有女人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

“你跟着我­干­吗?还想看我笑话吗?”田娜擦­干­眼泪,恶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上次那一脚还没挨够?”

“我只是想看看女人被抛弃到底是怎么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孙之强仍然不近不远的跟着田娜。

听说叶澜臻回来了,孙之强原本想来公司找叶澜臻见一面,有个案子想让他入个股。哪成想被跑出来田娜撞了个满怀。

“你想上我?”田娜挑衅的看着孙之强,她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的小点前,隔着衣服挑逗的画着圈圈。

“你说呢?”

“想上我可以,陪我去趟昆城,我要那个女人。”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我得罪叶澜臻?”孙之强玩味的笑了笑,伸手勾起田娜的下巴,轻轻印了一吻。

“别以为我不知道,叶澜臻每个玩过的女人,你都会尝尝滋味,难道昆城的那个就不想了?”田娜毫不掩饰她的嘲讽。

她的话让孙之强的肌­肉­僵硬了一下。

“行,不过今天我要先尝尝你的味道……。”男人伸手按住女人身体往自己怀里狠狠的按了一下,毫不掩饰他意图。

作者有话要说:生米煮成熟饭,咔咔,这是不是有点快呢,哈哈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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