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打算,是要等待最露骨的密谋。
相隔几公尺远的黑发女子在卡音后,无声吞了口唾液,最终也只得低头道出:“对不起,是我的失职,首领。”
……
像被拧住一般的呼吸,构成了空气中唯一的因子。
良久,这位新上任的黑手党首领看向屋内的众人说:“——大家,我们……不是同伴吗?”这语气,就如同学生时代问候早安一样,“可是为什么到了这边,就不约而同地把我保护起来了呢?”
压抑着无法传达出的失望与悲伤,努力忍耐的首领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那最初的奢望。
是羁绊。
本以为无论到哪里也不会改变的、历经多年同窗的羁绊,似乎也在这意大利黑手党的漩涡中出现了变化。
不过还好,在酿成大错前被提了出来。
突然——
山本武搂住沢田纲吉的脖子笑着说哈哈阿纲你在乱想些什么狱寺隼人额头出现大片不明十字路口大吼棒球白痴给我离十代首领远一点一旁的屉川了平高喊极限的和平其实只是在煽火少年蓝波似是看到了记忆中好玩的情景凑了上去结果被一声蠢牛和几支没点燃的炸药给砸了回来随后埋在库洛姆髑髅的怀里开始痛哭远洋鹰推了推眼镜决定还是继续当空气比较好……
……或者,她应该保护一下墙上挂着的那几件古董。
明明大家一点都没有变——同少年时代开始。
兴许只是最近每个人的压力都有些过大,对彼此都有些紧张过头了。
——因为,这可是十代家族。
——这份羁绊的真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远洋鹰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应该是初中三年级前的一个寒假。在里包恩先生主持的彭格列式猜谜(坑爹←误!)大赛中,抽签被分到同组的沢田纲吉一脸得救了的表情道:“太好了,远洋同学的思维回路很正常!”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错了,他真的想错了。因为同组的还有狱寺隼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鹰隼的执念就在于当猎物只有一个时,绝不可能共生。以至于会在极其细小的琐事上争论不休。
那时的远洋鹰,还未摸透他的内在性格。
那时的狱寺隼人,还未学会社交的方式。
再外加一句,那时,还都只是十几岁的中学生,黑手党也不过是学业之余为未来锻炼的素质而已。
那个时候,各自都以不同的方式努力成长着,以现在的身份作为目标。只是,当以现在的立场回想过去时,却难免会觉得好笑。
最起码,远洋鹰如果可以回到过去的话,是绝对不会再妄想把某人对她的看法强掰过来的。
“你是跟踪狂吗?!”便利店内,身着并盛中学校服的狱寺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身后两公尺处的远洋喊了一句。
店内几位路人默默围观。
同样身着并盛中学校服的远洋鹰毫无波澜地收起手中的小本和签字笔,从容地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生活习惯和爱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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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这是狱寺的怒气值,正以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如果没有之前沢田那句“狱寺不要总对远洋同学发火”的话,他也许真的会动手揍她也说不定。
深呼吸,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这个浑身金属饰品的不良少年大步走出便利店,将她领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内。
墙上的彩色涂鸦、角落处并排的垃圾桶。
这是鹰只在电影中见过的场景,放在现实中竟有了一份违和感。
“喂、你这个神棍,”那个少年终于开口,强压的情绪让声线更加的低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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