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我可是把你给盼来了。”一看见琴儿韦静就殷切的说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这才两天不见啊,看来有求于人可真是不一样啊。”
两人之间还是这么亲熟,韦静把琴儿请到闺房还像模像样的给沏了茶,这两人又是一阵嬉笑,轻松愉悦的气氛连丫环都被感染了。
“好了好了,就不为难你,和你说个好消息,剑师的事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厉害吧。”
“这才是我的好姐妹,快说说是谁,我也好去请。”
“都已经帮你问过,听说是教你一个小娘后人家就愿意了。”说这琴儿又抿了一口茶水。
“是谁啊,你还没说呢?”
“瞧我,这都还没说呢,是一个叫红叶的女子,估摸着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她竟还没有嫁人,原先是在蔡家为宾客舞剑的,据说是蔡家的二郎生了龌蹉之意,这女子也烈,竟是不从,逃了蔡家,连蔡家的护院都拿不住她。”
从现在琴儿说的情况来看,这个红叶基本上附和自己的要求,于是韦静又问道:“那她的身世可打听清楚了?”
“放心吧,都给你问清楚了。这个红叶本是杭州一个侠客的女儿,她父亲早亡,又遇仇家追杀,家里便逃命来到苏州地界,来到苏州后她的亲人又陆续故去了,于是她便以舞剑为生,十几年换了四家,去年才到苏州城中,不想竟遇见蔡家二郎这样的人,这不又没了生计,也是个苦命的人。不过都说她的剑术很好,应该可以教你。”
“倒是不错,待禀明了父亲,明rì就去请她来。”这么说来韦静倒是满意,于是就定了明rì请来看看。
“你倒是轻快了,这整rì过的和那庵中的出家人都差不多了。”
“哪有你说的这般,我还没问你呢,这次竟这么快就办好了,是不是让你未来的夫君帮忙的?”
韦静误打误撞还真猜对了,这事的确是琴儿的未婚夫帮忙的。
“是又如何,我才不怕你笑话呢,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明年正月。”
“这么快,可是你催着人家的?”
“才不是呢,是他昨儿来与我父亲定下的。”
除了恭喜和调笑,韦静也是有些难受,姐姐才出嫁不久这唯一的闺中密友又要出嫁,以后可真就自己一个人了。说话间,琴儿也察觉韦静似乎有些伤感,当下也就明白了原因。
“我又嫁的不远,婚后也还是在苏州,你往后还是可以来寻我。”
“哪有你说的这般轻松,嫁为人妇可就是妇人了,这一家子事情多着呢。”
不管怎样,在琴儿离开的时候韦静的心情还是好转了,毕竟有找到了剑师了,晚上韦静把事情和父亲说了后,韦刺史也是欣然同意,他知道自己太忙,肯定照顾不好女儿,这有个剑师陪着就算是解闷也好,韦刺史还不知道他的小女儿在剑术上已是小有成就了。
次rì一早韦静就差人去请了红叶,苏州城比较大,过了一个多时辰下人才领着红叶回来。韦静和红叶一见面对彼此的印象都非常好,韦静觉得红叶气定神闲是个沉稳的大娘,红叶见到这个刺史家小姐灵气十足是个好苗子。
“红叶见过小姐。”红叶十几年都在舞剑为生,虽是江湖人倒也注重俗礼。
“静儿这里也有礼了。”
两人都是不太熟,所以一切还是规规矩矩的,韦静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后红叶便陪着韦静过起招来,她要了解清楚韦静水平如何,一试之后红叶也是吃惊,这韦静方才介绍说只练了四年的剑术和武功,可这韦静分明已是虚丹境界中的高手了。
当下两人停了招,红叶道:“小姐已是剑术有成了,红叶怕没有多少东西可教。”
韦静才不是这么觉得的,她刚刚和红叶拆招时已经知道红叶比自己高出了不少,这在为大官贵富舞剑的女剑师中也是很少见。
“红叶前辈说的那里话,像你这般的高人可是少有的呢,若是我能跟着你学剑术才是有福分。”
韦静对待红叶可是非常尊重的,她不像那些大府一样视红叶为舞剑女,一个供人娱乐的剑师而已,韦静只是单纯的以武功的高低来比较这些剑师,所以她对红叶非常敬佩。
红叶知道韦静的心思,她还是非常感动的,这个刺史家的大小姐非常尊重她一个舞剑女。要知道像剑师和护院这类的武者在江湖中都会被轻视,更何况是在这些世家大户中,被羞辱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