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苏槿若款款而出。
钱越贵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张并不十分出挑的脸,但因脸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而平添了许多光华。
“钱大人,他们得罪你,确实是不妥,今日我用一千两黄金买他们平安,如何?”朱唇轻启,如冰似玉的声音叩击着每个人的心扉,明明还是温暖的秋日,却让人觉得感受到了冬日的冷冽。
钱越贵冷笑:“这位姑娘说笑了吧,本官替朝廷当差,岂是能让你们收买的。”
苏槿若似乎没有听到他这大义凛然的话,继续道:“二千两黄金。”
钱越贵一愣,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的脑子快速转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远比暮云有趣得多。
苏槿若见他没有说话,继续:“三千两黄金。”
钱越贵的心抖了一下,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会把价码加到这个程度,何况韦世年也未必有如此的魄力。
“姑娘,本官说了,本官替朝廷办事,替皇上尽忠,绝不会为了你的一点蝇头小利而屈服。”钱越贵道,只是底气似乎不是那么足。
“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尽忠?”苏槿若的唇边挂着讥讽,“我看怎么像是给你钱家办事尽忠呢?这些个人不就是打了你儿子,拘了你儿子吗?既没有损坏皇朝基业,更没有牵涉皇上,怎就要将他们都带回去了呢?”苏槿若说得慢条斯理,但句句是蛇打七寸。
钱越贵原以为她会将价码继续飙升,没想到竟然戛然而止,更是搬出了江山社稷的大道理来,一时之间找不粗话来说。
倒是钱途如梦初醒,从一堆黄金的诱惑中醒了过来,大喊道:“爹!爹!就是她打的孩儿!”
“一并拿下。”钱越贵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