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早早的就醒了,一夜好眠再加上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虽然睡眠对她来说早就不是必须,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按时间规律睡觉,这让她觉得这样才是生活。
这天开始她又过起了前十年的那种清净快乐温馨的小日子。一早醒来,先去隔壁的房间看了看双胞胎,再去厨房准备早餐。
这时候阿朱也起来了,她现在做饭的手艺得了阮星竹的真传,早就已经有大厨的本事了,但还是喜欢给阮星竹打打下手。母女两人就在这个不大的厨房里一边说着这次出去见到的趣事,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很快一道道精巧诱人的饭菜就出来了。
阮星竹一向喜欢把早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或许这是因为来到这个时间的第一顿饭就是在这里吃的吧,想起那时候小阿朱才堪堪能握住小勺子,就是坐在这里一勺一勺的吃着蛋羹。再看看身边俏生生的大姑娘,如今已经要谈婚论嫁,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小奶娃。
看着阿朱,阮星竹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阿紫,她们姐妹两从小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也不知道她塞外的日子习不习惯,或许顿顿烤肉的日子她会喜欢的吧,毕竟她是那么喜欢烤肉,还有跟着喜欢的人身边。
虽然家里少了一个活跃的调皮的阿紫,但是这家里的孩子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阮星竹才在这里想了一会儿阿紫,那边不省事的双胞胎出现了。
只见阿亮一马当先的跑出了他们共同的房间,后面还有阿瑜一边追一边喊。看到阮星竹,阿瑜果断的放弃了去追跑的正欢快的弟弟,小跑着过来抱着阮星竹的一条腿,小小的身子扭动着。一边抬头撅着嘴说道:“娘,娘,你快看弟弟,他把你做给我的漂漂小荷包拿走了。你让他还给我,好不好?
由于阿瑜生下来身体就不如阿亮健康,这几年总算是长成了正常孩子的大小,可是还是比不过活泼好动又贪吃的阿亮结实。
“阿瑜羞羞,这么大了还要告状,你要这小荷包,自己来拿啊,快点来追我啊。”阿亮那小子一副欠揍的样子逗弄着阿瑜,明明是弟弟,可他就是不叫阿瑜哥哥。两个孩子一样大小,虽然是双胞胎,但这几年长下来也并不怎么想象。阿亮的个头要比阿瑜大,这样他就更不愿意叫阿瑜哥哥了。
“娘………”阿瑜不理会阿亮,还是抱着阮星竹的大腿扭动。这个小子聪明着呢,知道大人的能力可比他强,果然,阮星竹一会儿就拜倒在他的扭扭神功之下,他也成功的拿回了自己的漂漂小荷包。
“娘,娘,要吃饭了吗?什么好吃的。”阿亮没有在纠结荷包的事情,也跑过来抱着阮星竹大腿求解答。
阮星竹感叹,他们家的孩子怎么都喜欢抱大腿,难道他们也明白这抱大腿的深刻含义。
“哼哼,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孩子了吗?怎么还撒娇?”阿瑜对着阿亮小哼哼,一副不耻的样子,那样子别提多逗人了。
阮星竹笑着回答,声音里都满是愉悦的味道:“恩,有小米粥,咸鸭蛋,小笼包,小花卷,脆竹笋,泡菜心,瘦肉炒木耳。”阮星竹报的这些菜也没说什么花团锦束的菜名,而是直接就说出是什么事物,不然三岁小孩儿可反应不过来。
很快阮星竹和阿朱两人就把饭菜端上了桌,阿庆和段铭瑄也从竹林那边晨练回来了,梳洗一下一家人就坐下来用早餐了。
阿瑜很喜欢吃咸鸭蛋,的黄,这点全家人都知道的。可是每次见到他拿着切成两半的鸭蛋,拿着筷子把黄油油的蛋黄挑出来,在一点一点享受的吃下去,剩下的白白的蛋清却总是不碰了。见到没人注意他,就偷偷的把剩下来的半边蛋朝下扣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推到碗盘的缝隙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又把小手伸向那盘咸鸭蛋。然后拿着半块鸭蛋乐呵又开始了先前的行为,只以为没有人发现。
其实大家早就发现了他的这个行为,虽然说挑食是不好的,但是大家都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一方面是因为他那种一开始偷偷地丢掉蛋清,然后拿到一块新的鸭蛋后觉得没有被人发现的可乐行为实在是让人好笑,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儿子从小挑食身体又不好,这样子能让他多吃点饭下去也是好的。
虽然挑食是不对的,但是阮星竹要是逼着他吃他不爱吃的东西的话,那孩子就会不乐意,虽然最后是会硬着头皮吃下去的,但是之后呢,这孩子只会更加的不喜欢吃饭,没得把胃口都弄不好了。
所以大家都对阿瑜这样的行为抱着视而不见,背地里偷偷的乐呵。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说起来,这家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就是阿亮了,那小子看到好吃的就埋头苦干,那里还会去注意桌子上别人的举动啊。他倒是继承了阿紫小时候的愿望,望着小小胀鼓鼓的小肚子,再看看桌上的饭菜,一脸奋斗的样子,期待快快长大,好能够多装下去一些好吃的。
吃过了早饭,一家人各做各的事。双胞胎兄弟两背好阮星竹给他们做的小背包,里面装着小零食,小水壶,还有一些他们的小东西。打算去方竹林中探险。
阮星竹当然是不可能回放心让两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奶娃独自去冒险的,但是男孩子喜欢独立冒险的天性不能打压,只好让作为哥哥的段铭瑄在他们后面偷偷跟随保护。
段铭瑄其实挺喜欢跟着两个小弟弟的,因为能看到他们两个不断地出丑来自我满足陶醉,自己当年这么大的时候是多么成熟、稳重、聪明,才不会像这两个弟弟似地闹笑话。
他也不想想,当年的他可是有阿朱阿紫时刻爱护‘关照’着,姐弟三个笑闹玩耍,他当年也是吃了多少亏才变得现在这样‘成熟、稳重、聪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又回归种田了...........
俺们前几天特别累,下班回家吃了饭倒头就睡,连电脑都木有开过,所以,不好意思,各位,那几天木有更新啊,今天周末哦,呵呵,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薛绍
段铭瑄探出头去看两个弟弟又在对什么感兴趣,只见两人身前一条小蛇,仰着身子,一副防备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只是两人注视着这个小毒物不动,那条小蛇也不动。
如果这是一条寻常的蛇,段铭瑄还不会在意,可是那条蛇身体虽小,可是那个大大的头呈三角形,细细的脖子上细鳞泛着幽光,短尾巴,全身翠绿,眼睛为黄|色,瞳孔呈垂直的一条线,有点象猫的眼睛,现在这条虽然是一动不动的,那翠绿的身子活像个逼真的玉雕,但是段铭瑄清楚的知道,这是一条有毒的蛇——竹叶青。
医毒不分家,这家人因为阮星竹半路出家的炼丹之术,对这两方面都有涉猎。更何况阿紫从小就喜欢捣鼓一些有着奇奇怪怪效果的药物。对于这种竹叶青,段铭瑄是并不陌生,他从小在这方竹林边长大,怎么也是见过好几次的,更何况阿紫还用这蛇毒来炼药。
虽然段铭瑄不怕它,竹叶青虽毒,可他有解毒丹啊。可是现在面对那条小毒物的是两个三岁的孩子,这咬上一口,怎么也会疼上一会儿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弟弟受伤。
幸好这两孩子没有冒然动作,要不然这竹叶青以为有人要攻击它而发动攻击就不好了。可是他才刚放下一些的心一瞬间又提起来,好动的阿亮动了动脑袋,竹叶青快如闪电的向他射去,段铭瑄眼里一道狠光闪过,他深知自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向小腿处摸去,一把小巧的刀子就出现在手里,段铭瑄也不瞄准,一手掷去。
总算是在那蛇咬到阿亮之前把它击飞出去,最后小刀把蛇身定在了地上。只是那蛇还没这么快死,仍然摇摆着身体,企图逃脱。
阿亮一时着急,就要跟着跑去,嘴里还叫着“青青,青青”。
段铭瑄一时脸黑,合着这小孩儿完全不知道危险,还打算去碰那条蛇。
“哥哥,哥哥……”黑着脸的段铭瑄一低头又看到他们家阿瑜抱着他的腿,一声声的叫着哥哥,心情总算是恢复了点。
“哥哥,你快去帮阿亮啊,快去把青青救回来,你看它多难受啊,多快要死了。”
阿瑜的话让段铭瑄的一颗玻璃心啊,一下子就破碎了,可是还不得不去帮忙,于是这心里的郁闷全都洒在了小竹叶青身上,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反正结果就是把那条小蛇身上的刀子不见了,只是小蛇也不动了,只剩下头,身,尾三截尸体摆在地上。
“哇,青青,你死的好惨啊!你死的好冤啊,你还没有享福就这样走了,我还没有好好对你呢,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这样走了,哇………….”段铭瑄按下头上一跳一跳的青筋,段铭亮,很好!
“好了,停,停快停下。我说,段铭亮,你这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他怎么觉得是死了爹娘似地嚎叫啊。呸,呸,呸,他爹娘好着呢,把这个联想拍飞。
“啊?”阿亮的声音截然而止,眼睛明亮,不见一丝眼里,这很明显就是做戏啊。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阿亮他这是跟着那个大娘学的。”好孩子段铭瑜踊跃回答问题。
“那个大娘?”段铭瑄一头问号,他们家认识这样不着调的人吗?
“就是那个大娘啊,当时她也是对着地上的一坨,就是这样做的。”虽然阿瑜表达的不怎么清楚,可是段铭瑄还是认识到了,这是两小子出门在外的时候,见识到了吧,可是人家那是死了人的哭嚎,他们对着一条蛇尸生搬硬套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看来他的心还不够强大,还需要多多锻炼啊。也或许这就是娘亲所说的代沟吧,毕竟他都长大了,无法理解小孩子的思想了。
“哥哥,我们把青青拿回去好不好?”阿亮睁着大大眼睛对着段铭瑄问道。
“恩?拿回去干什么?”段铭瑄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孩子刚刚不是还在嚎着了吗?
“拿回去喂汪汪啊。它最喜欢吃肉了。”段铭瑄当然知道阿亮口中的汪汪是条狗。
“不行,这蛇有毒,狗吃了会中毒而死的。”
“啊,中毒?会死?那还是不要给它吃了吧。”于是,这两人对地上的死蛇完全失去了兴趣,继续手牵手的向前逛,对于突然出现的段铭瑄居然一点也不表示好奇、惊讶、关心之类的情绪,直把想了好多借口的段铭瑄憋了一口气。
于是本来是悄悄跟着的段铭瑄也正是大光明的跟在后面了,对于这两个小家伙的思维他再一次感叹代沟啊代沟。
“大姐,你又在等人啊?”段铭瑄嘻嘻笑着打趣着阿朱,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离阮星竹回到小镜湖已经一个多月了,而离阿朱和薛绍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阿朱越来越坐立不安,经常跑到不远的地方打望,怎么能不让段铭瑄取笑。
“谁,谁在等人?我在看风景呢。”阿朱可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哟,这儿风景可真叫美啊,迷得我的好大姐日日留连忘返啊!”段铭瑄见阿朱越是羞恼的样子就越是开心,于是怪模怪样的感叹起风景来。
“你那是什么无赖的样子,你就在这儿看吧,我可要回去了,哼。”阿朱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那个,大姐?”段铭瑄迟疑的声音传来,阿朱顿下脚步回身问道。“你家有完没完了?”
“你看那个是谁?”
阿朱顺着段铭瑄指的方向一望,脸上恼怒的的面容一下子犹如春水化开,灵动的眼珠一看不错的看着那个渐渐清晰的身影,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地激荡着:他来了。
“我先回去了。”
“诶,大姐,大姐………”阿朱一溜烟的跑了,段铭瑄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他也就不喊了,只停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薛绍就带着三个随从打扮的人一起到了段铭瑄跟前。
段铭瑄对这位极有可能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姐夫的人,并没有表现得太热情也没有什么怠慢冷落的,虽然他一直打趣逗乐自己的大姐,也知道自己的姐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但是要他对着这个即将要抢走姐姐的人,他也热呼起来。
薛绍是早就认识段铭瑄的,对于这位小小年纪就有些名气本事的少年也很是欣赏的,更何况,如果这趟目的顺利的话,这位就将是他的小舅子了,他也是想要讨好的。可惜他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对着这一路上段铭瑄的明着打量,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讨好啊。
只能一边走一边心里思量,难道她的家人对我不满意。这样就越想心里越没底。虽然他现在是建立功勋,好歹是个将军,可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回去打仗,阿朱如是嫁给了他,说不得就要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以前他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挂念担心的,可是以后有了妻子,他下定决心以后做事的时候他就会更加小心,为了不叫妻子担心。
于是一直打量着薛绍的段铭瑄就看着薛绍先是傻傻的想要讨好他,一会儿又变得忐忑不安,一会儿面容又变得坚毅,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段铭瑄觉得就看这位未来姐夫神情变化就挺有趣的,这个人挺直的,一点都不会掩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上传了这章,俺么就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乃们都睡了吧!
求亲
薛绍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对于接下来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一家,他心里比打仗还要紧张。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间竹屋里了,手边是一个白瓷的茶杯,里面绿色的茶叶上下翻滚着,泛着白色的热气。
屋里的家具摆设大都是竹子制成的,墙上挂着字画,他虽然认的里面写的什么字,但是心烦意乱,什么内容意境这时候都无法体会。
再看看坐在正堂高坐上的这位未来岳父,那一言不发,完全没有表情的脸,什么高兴不高清的情况都看不出来。还有一边坐着喝茶的段铭瑄,那悠闲自得的样子,落在薛绍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拳头痒痒。
段铭瑄一抬头就看到薛绍在盯着他看,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薛兄,请用茶啊。千万不要不要客气。”
“哦,好,好。”薛绍讪笑着答道,他还真有些口渴了。于是端起手边的茶杯,一口灌下去,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张略黑的脸泛起了红晕来,额头上冒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薛绍神情只是略变,一下子又恢复过来。
“薛兄,茶水如何?”段铭瑄看得好笑,他当然是知道那杯茶有多么烫的,他们两人喝的茶都是同时倒好的。刚刚他也只是小抿了一口而已,让薛绍喝茶,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他怎么知道这人就傻头傻脑的一口灌下去了。亏得薛绍还忍得住烫,强忍着咽下去而不喷出来。
“好茶!”过了一小会儿,薛绍大大的赞叹道,顺便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大大的喘了口气,缓解嘴巴里的热度。
段铭瑄也不揭破他,只在心里笑着,盘算着他这个未来姐夫今天还要出多少状况,以后也好用来打趣阿朱大姐。
“薛将军也精通品茶之道?”阿庆淡淡的口吻,向着薛绍问出坐下来后的第一句话。
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的问句,却将这位薛大将军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本来吧,之前这位未来岳父一直不开口,把他放在一边无视了,压抑的气氛让他这个见惯了战场上直接拼杀的武人别扭的慌,这才有了喝水被烫的事情。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啊,他怎么能不激动兴奋。
可是为什么问的是品茶呀,平时他都是有水就喝,哪里懂什么品茶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说未来岳父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品茶?这下他就要败下阵来,这可怎么办?
于是薛绍张了几次口,把脸都憋红了,最终吐出了四个字:“在下,不会!”
他觉得这下自己完了,才一开始他给未来岳父的映像可就坏了,第一个问题就答不上来呀,人家还怎么把女儿嫁给他。
等到薛绍纠结了一会儿,阿庆还是那个淡淡的口吻,开口道:“哦,其实,我也不怎么精通。”
薛绍暗暗吐出一口气来,刚刚提起来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心里庆幸,还好,还好。
段铭瑄乘着薛绍不注意,对着阿庆挤了挤眉眼,传递的意思是:‘老爹,你不厚道哦,干嘛吊了人家半天才说自己也不精通啊,还有,你是真的不精通吗?你确实是不精通,可却是我们家最水平最高的。’
阿庆直接无视了段铭瑄的挤眉弄眼,却在心里点了点头,刚刚这小子还是挺直爽的老实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这样也好,总比不知道还乱说一气的好,这样的老实的人才便于他们家阿朱掌控。
“薛将军今天造访寒舍,所谓何事?”阿庆觉得人也晾的够了,见那人也没有不耐烦或是沉不住气,于是点到了今天的正题,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家的那两个女人,肯定是在听壁脚呢。
“哦,实不相瞒,在下,在下今天是来提亲的。”薛绍见说道了正题,也没有扭捏,说出了来意。
“我们段家可是有两个女儿的。”阿庆虽然说得是陈述句,可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哦,是,是,在下求娶的是贵府的大小姐阿朱。”
阮星竹对于正屋里那两人来来往往的对话很感兴趣,于是和阿朱两人在里屋支着耳朵偷听。
本来那个薛绍进来了好一会儿了,那屋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也还不见他说出求亲的话来,阿朱都着急了,可是真的等到他说,要求娶阿朱的时候,那姑娘脸冒红光,身边一团一团粉色的甜蜜气息,惹来阮星竹好笑的打量,这一下,她也不好意思了,跺了跺脚跑了。
阮星竹可是知道的,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只要运功与耳上,那屋里二人说的什么,还不是一清二楚,所以阿朱虽然跑了,还是一样听得到的。
她心里有一个主意,拿起墙上挂着的玉笛,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看着光润细腻的笛身,细细的摩擦起来。
其实阿庆也是不会怎么为难薛绍的,他只是想要考察一下这人的人品而已,再加上弄清这人的家庭状况,背景,还有现在的处境等等。就跟个查户口似地,不过他问道这些的时候,那薛绍总算也不紧张了,一句句详细的回答了阿庆的问题。让阿庆很是满意。
虽然这薛绍的师父的名讳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世上隐姓埋名的高人多了去了,他也不在乎。只是这薛绍有几分本事,他也叫段铭瑄和他出去过了几招,看看觉得还算过得去。虽然武功招式并不精妙高明,直来直往,但胜在薛绍底子扎实,招式熟练。
阿庆从来都懂得,再粗浅的武功,只要一个人肯下功夫去专研,总还是有成就的,练武之人的两样宝贝,运气和勤奋,他总算是还占了一样。
只要内力再有一些提升,勉强也算得上一个一流高手了。提升积蓄内力, 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需要时间和天分的一大难题,但是对于阿庆这一家人来说,这个问题都不算大。所以对于薛绍,阿庆勉强算是通过了。
与段铭瑄过招后,薛绍看到未来岳父仍就面表情,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满不满意,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没有底,他早就知道这家人的厉害了,当初,他连阿朱都打不过,心下一阵沮丧。这个时候,一阵飘渺的笛声传来,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在吹笛,还挺好听的。
只是一会儿,薛绍一阵恍惚,眼前仿佛出现了数个身形婀娜的妩媚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衣,在他眼前晃荡,薛绍晃了晃脑袋,眼看美女还在,心下奇怪,他刚刚明明还在那竹屋里的啊,他是来提亲的,提亲,对啊,他要娶阿朱。
薛绍手上使劲的在大腿上揪了一下,一阵疼痛,让他眼前清明过来。精神一阵,哪里还有什么美女,明明是未来岳父坐在不远去,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薛绍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刚刚他差点就遭了别人的道了!只是现在笛声已停,他看向段铭瑄,小心的问道:“刚刚……笛声?”
“笛声?哦,那是我娘在吹笛呢,是不是很好听啊。呵呵?”段铭瑄龇着他的大白牙,对着薛绍问道。
“呵呵,好听,好听。”既然是未来岳母,他哪里还敢说这笛声有问题啊。
嫁女
这一天上午阮星竹一家人对着薛绍连续考察,得到的结论总算还是让他们满意的,就连阿瑜和阿亮两个小家伙也上前去考验了这位未来姐夫一把。当然,这两人仗着年纪小小,使出了极度缠人,无理取闹,有理说不清等等状况,在阮星竹看来,这位当将军的武人没有甩脸子发飙已经是有耐心,修养好的表现了。
到了中午饭时间,薛绍以及他带来的三个随从当然是留在这里吃饭了。这一顿饭完完全全是阿朱做的,阮星竹也是有心要显摆一下自己女儿的手艺,好叫这人看看,他要是能娶到这位要美貌有美貌,要手艺有手艺的贤妻牌阿朱是多么的走运。
再说了,先前的下马威加恐吓考验什么的已经有了,怎么说也要给人家点甜头尝尝啊。她自从知道自己过不久就要嫁女儿开始她就愁着为两个女儿准备嫁妆了。
这不,什么千年人参、灵芝、雪莲等极品药材就不说了,反正空间里有一大把,她倒是不觉得怎么珍贵。还有她多年来制成的一系列灵丹妙药也每样装上一些,再有阿朱看上好久的那一套极品绣花针(多功能)也当嫁妆给她吧,再有阿紫喜欢的宝剑一把,恩,还有护身软甲一人一套,再有各种钗环首饰衣服布料也少不了的。这些都还只是阮星竹自己准备的,当时候她还要按照当地嫁女儿的风俗置办一套嫁妆。
至于阿庆自己准备的什么,阮星竹也问了,得到的回答让她觉得翻白眼。银票啊!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嫁妆,也是最俗的嫁妆了。
当然,阮星竹也不是什么是金钱如粪土的人,要不然上辈子离婚的时候她也不会要到那么多的离婚财产了。上辈子三十来年的孤儿生活叫她早就认清了钱的重要性,因此,翻过白眼后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觉得阿庆的嫁妆有问题。
第二天笑得傻傻的薛绍又带着他的三个随从走了,当然留下了提亲用的彩礼啊什么的,阮星竹一家也是欢欢喜喜的忙碌起来,因为他们家阿朱两个月后要出嫁了,这该置办的一套套东西也就够他们忙活一阵的了。
阿朱也忙着绣自己的嫁衣,龙凤吉祥被套,鸳鸯荷包什么的,虽然她的速度早就锻炼出来了的,但她还是慢慢的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有一丁点不满意的地方都要拆开重来,她还准备为新郎做一套新衣,这还是阮星竹提议的,既然女儿要嫁人,她当然是要教教女儿怎样维持夫妻的感情。
还好阿朱虽然也是个活泼调皮的,但是比起阿紫来说,还算是个温柔贤惠的。阮星竹不担心她会让自己过得不好。
忙碌的时间一晃而过,阿紫还没有回来,阿朱就要出嫁了,这一天,阮星竹看着一路红妆吹吹打打的抬走了自己的大女儿,说老实话,她早就忘记了阿朱不是她生出来的了,来到这个世界,陪她最久的就是这两个女儿了。最初的时候她就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才没有了身处异世的孤单,很快的投入到了新生活中去。
回首看看身边的丈夫,三个儿子,阮星竹满足的笑了,她得到了在现代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暖亲情和爱情,她要一家人平安快乐的生活着。
至从阿朱嫁人以后阮星竹又开始了每顿饭都亲自动手的日子,谁叫往日做饭的阿朱嫁人了呢。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很快,阮星竹就想念阿朱了,这家务活儿全都要她一个人做啊,身体倒是不累,就是有点烦,就像是一个国家级大厨,你让他做菜的时候先从什么择菜洗菜切菜的做起,他也会烦。
不行,老段家怎么也要有一个人帮着做饭,要不然哪一天她想休假,难道一家都不吃了吗?阮星竹打定了主意,决心培养出一个贤惠型儿子,不求达到黄药师那般的文才武学、书画琴棋、诗词歌赋、算数韬略、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但至少要武艺、厨艺两不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