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才推开门,斜雨就打进来。
走到车站,照例的,湿了半身。浪平和何美瑛已经先到了。还有一些人,用种奇异的目光打量他们。
浪平绷着脸,大概他也听说了。何美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管处在哪种生态,她一直适应得很好。我不确定,但我觉得,她对自己有着某种的认定和信心,和我性格深处里的退缩差别是那么大。
“这些人简直神经病,什么都能传!”浪平生气地对我吼。
“你干嘛对我发火,又不是我说的。”我皱个眉。我不是在意他对我吼,而是一清早的,日子何必那么难过。而且,浪平不是会见那种闲言阐语的人,大概还有什么其它的不愉快。
“别理他,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早就给人脸色看。”何美瑛说:“你知道他们那些人都说些什么吗?说我跟浪平每天同进同出,早出晚归,背地里偷偷摸摸不知道于些什么。简直是废话,我们每天早出晚归能干什么?那些人就是吃饱撑着了。”
我看看浪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太理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和薇薇安见面,那晚之后,我们就没再提过那件事。
气氛有些沉窒,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讲话。再一个多礼拜就是期末考,紧跟着寒假,然后旧历年就追着来。最近我有时会想到联考的事,但没敢想太多,想到钱的事总是摆脱不了那种困窘和难堪,有种无能为力。
到了学校,何美瑛突然拉住我说:“阿满,我觉得浪平最近有些怪怪的,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脑中飞快闪过薇薇安和浪平的那一幕。但会吗?
我摇头。要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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