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事说来话长,您先歇会儿,我让元宝给您削苹果去,等我以后慢慢给您……”
“我不管,反正我眼里只认准顾莲雾一个儿媳妇,你可不准辜负了人家。多难得的一个好姑娘啊,弄丢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不然……看我不把你收拾一番。”
“妈!你就不能消停点吗?现在我是病号,我想好好休息可以不?”
马赛柯的母亲瞟了徐元宝一眼,心里疑惑着,儿子为什么脾气变得如此火暴?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其实,马赛柯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和自己的婆婆婆媳关系不好,隔三差五地吵,直到后来婆婆去世才后悔,自己当初是误会了她,误会她偏心老二。做不了好媳妇,她可以争取做个好婆婆的。
婆婆过世的时候,特地把金项链留给了她的丈夫,也就是马赛柯的父亲。后来,这条金项链成了马家传给媳妇的传家宝。
“那,我算是来错时候了,你现在啊,被漂亮女孩迷惑的,连跟我说话都没心思了。我走了!”
“妈……”
“那个,马大哥,你妈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徐元宝脸色变得惨白,终于问了一句低气压的话。
“你别多心,我妈她是担心我过了头,才口不择言的。她这个人一向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你就让记忆海马体自动过滤掉吧。”
徐元宝走出医院回到寝室,再也无心专注温习,恰好此刻,有陌生号码给她来了电话。
“你好,我是荷渊。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如果,你想争取回马赛柯的话。”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徐元宝与荷渊约见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劈头盖脸问过去的。荷渊从不锈钢盒子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啪地点燃:“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保证,马赛柯的人会是你的,心也会回归到你这里……当然,还有他那个死心眼的母亲,天衣无缝。你觉得怎样?”
“我喜欢谁只是我一个人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哦,是吗?事后可别怨我没提醒你,现在马赛柯的好兄弟唐宋宁正在极力撮合他们复合,有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明天……顾莲雾随时都可能把她的男人抢回身边。唉,像抢一只玩偶那样轻而易举。你这个妹妹啊,命运待你们向来不公,从小就什么都比她后来后到,到了争取爱情的份上,还是输人一等哪。”
“你……”徐元宝垂下眼帘,那漫长的思索像一条缰绳,将她紧绷的思维捆得更加密不透风。大约过了三分钟,少女抬起头来,一脸坚毅地说,“好,那么,听你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事情败露的话,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姐在社会上也不是没有认识些猪朋狗友的,少在我面前玩花样。”
“很好,干脆直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战友!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友谊就免了,说到底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随时联络,我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徐元宝浓缩成一个黑点的背影,荷渊才俯低上半身,将手里的半根烟在烟缸里恶狠狠地摁了几圈,嘴角掠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恍如近在眼前的噩梦
马家原本应该也是有钱有势的主,但到了马赛柯的祖父马新云那一辈,属于马父的财产被马新云篡改了遗嘱的侄子马晨独自占去了。冷楼冷风对冷月。
荷渊便是利用此次机会,想让徐元宝通过自己所学的法律,收复失地,收拢人心,到时候,马赛柯的母亲就没有理由不让她和马赛柯在一起了。
“他有穷困的童年,没有为爱痴狂的勇气,你有对残酷现实的感同身受,所以,我敢笃定,你们最后会在一起。你,会得到和占有他。”荷渊如是说。
当时徐元宝便问:“难道你不怕我与马赛柯在一起之后,顾莲雾干脆和唐宋宁在一起算了?这么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要你配合我,设法从顾莲雾那里偷出她当初和许佩杰在一起时的亲密录像……你觉得,那么自大好面子的唐家,会允许一个身败名裂的二手女人进入自己的家庭吗?”
徐元宝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进入一个幽深而没有尽头的隧洞,四处都是滴水的石孔,她光着脚丫踟蹰前行,随时都可能会被石头刺伤。然而她也已经无法回头,只好继续走完接下来的路程。
顾莲雾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所以那一晚她借着“同宿舍室友带了男朋友回来过夜,要回避”为借口,到顾莲雾与彻子的住处合睡。
此前彻子也说过:“反正,我总觉得元宝这个人不大简单,心思挺重的,你可别怪我多嘴啊,但愿是错觉吧……”不过那些,顾莲雾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半夜,徐元宝蹑手蹑脚起床的时候,顾莲雾仿佛还未彻底入睡,突如其来地翻了个身,吓了她一大跳。
徐元宝以为是自己在她牛奶里加的安眠药剂量不够,甚至她还编排好了借口,说自己是起身小解。不过还好,虚惊一场。
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金属外壳的u盘,按照荷渊所引导的那样,打开顾莲雾自动登录的聊天工具,在记录里将录像的内容不动声色地拷贝进去。
三秒钟的时间可以搞定的东西,竟要她提前花上好几个小时来精心策谋和准备。
徐元宝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还质疑荷渊说:“你确定这样就能将她击溃吗?她是那样坚强、勇敢,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一样。搞不懂,究竟她背后有一股怎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然而此刻,当她点了播放按钮,看到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时,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段录像果然是极具杀伤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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