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有书信,于是今晚便验证了那句老话:情长纸短。
对了,西路,毕业时大家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向你要一章单身照。如果收到这封信我真希望你就寄我一张。
还有,我的山东中医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来了,9月7号开学,你呢?
此致
祝好
樊青桐
8月20日”
其实依我当时的心情,这封信应写的轰轰烈烈,情意缠绵。可是想想高中时和她不过是一般的朋友,操之过急反而不好。就这样,我想她也应该会明白的,毕竟处于一个如此敏感的年龄。信发出后我便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之中。
等待的日子是甜蜜而忧伤的。好在信发出的第七天就收到了西路的来信。没来得及看信的内容,我两手抱着那张照片放在嘴边用力地亲了几下。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刹那间的心动。信的内容倒也平平,不过我由此知道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晚上,坐在桌前,我又仔仔细细地把信看了几遍,这才在字里行间读出了希望。事不宜迟,我立即拨通了那个在心中默记了数遍的号码,心跳的频率高于话筒中等待时“嘟嘟—音的十倍。天南地北地说了有半个小时,从话中听出了她的苦闷与彷徨,数学没考好,成绩只够读个专科。而且很幸运地得知我是高中毕业后给她写信和打电话的第一人。十天后的9月7日,我正是怀着这种初恋般的激动和对大学生活的美好向往踏上了去济南的汽车。
母亲和姐姐站在村口的那株老榕树下为我和父亲送行,满地的杞柳也陪着我们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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