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共有在校生###千人,只在图书馆的三楼开了一间能容纳一百二十人的电子阅览室.且不是全天24小时开放,上下午严格按学校作息制度.晚上六点开门,十点关门.由于粥少僧多,每天晚上五点半之前想上网的救灾阅览室门口排成浩浩荡荡的两路纵队,由于楼道不是足够的长,于是楼梯上面也站满了人,远远望去,颇为壮观。另五八年过来的老师们唏嘘慨叹,浮想联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人民公社排队领大锅饭的年代,只少了红旗飘飘,口号声声。
可越是人多的时候那个管阅览室的老师越是千呼万唤不出来。本来应该六点开门,他骗要晚来五分钟,然后在两行纵队中款款而行,俨然他已经成了什么名人,在检阅着我们。殊不知我们表面上老师长老师短,心里嘀嘀咕咕想遍了他全家,好在他三十多岁并未有老婆可让别人去想。
阅览室里干什么的都有,但凡女生大都边开着QQ聊天边看电影。男生则五花八门,有玩CS的,有玩魔兽的,还有偷偷摸摸看些大约公开场合不宜看的东西,这时若被操纵主机之老师发现,他便会走过去拍拍你的肩膀以示警告,若你仍然执迷不悟,他便会锁了你的号。当然这也仅限于一些和他不熟的同学,象我们这些进门老师长出门老师短的,他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也从不让他为难,只在刚上机时偷偷看几分钟那啥过过瘾,决不造次。之后我们便玩CS,直到十点,饿了,到二餐吃点东西(到现在我还仍然很怀念二餐的炸油饼,还有各种串,虽更怀念E哥一起边吃边讨论女人的时光。),再讨论一下战术,研究一下下次的打法。
最近,我们宿舍打CS的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叫做“执爱一世”的战队,E哥任队长,但他的战术每每是让我们先冲,他躲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待我们和敌人拼个两败俱伤时,他便从后面跳出,不论敌我一阵猛扫。所以每次他打死的人最多,故以老大自居。而切每次打游戏他总爱叫唤,惹的老师侧目。
记得有一次,我们五个警却只有一个匪,本来按常理我们应该有两个人背叛过去的,可是由于我们是一个团结的队伍,又由于那个匪太菜,几乎谁都可以见而诛之,于是谁也不愿意叛变。只好一起当警,守住每个路口,待匪出来一枪毙之。一连打死了那个匪有三十多次,这时一个角落想起了,“这群警是一群SB吗?五个人打我一个。”E哥听后走到老师主机前,这时一个孩子站了起来,悻悻地走出了阅览室。
不过今天我和老大来阅览室可不是打CS,而是为了帮老大一个忙。按他的话说,平时老受婉清的气,一定要在网上给自己找个红颜知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也可以倾诉一下。但考虑到眼下网上鱼龙混杂,说不定和一个叫小呢子的人聊了数周,双方情投意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忽然有一天这个呢子告诉你他是个男生,并且让你看了他的视频。想想和一个男生说了那么多温柔体贴多情似水的话,不免心中一片恶心。有鉴于此,老大决定亲自找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真正女生来聊,于是偷QQ号的任务便落在我的肩上。
老大在阅览室胡乱转了一圈,A便目标锁定勒32号。他找个角落坐下,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知31号机子坏了,仍然坐过去,连按了几下启动键,机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同学,请问这个机子怎么启动?”女孩扭头看了我一眼,弯下身躯帮我按了一下开关,我迅速瞥了一眼她QQ号,17935517,我默记一遍。“哦,可能坏了,你换台机子吧。”女孩恳切地看了我一眼。“那谢谢了。”我站起来,走到老大身边。
老大在信息栏随便填了几个字发过去。却发现女孩已经关了QQ,准备下机。老大骂了一句,靠,连她也和我作对。删。说着就把那个叫思菊的QQ给删了。“走,喝酒去。”老大说的喝酒其实是去吃羊肉串。
山师东路最近新开了一家单县羊肉馆,免费加汤。记得每次我和E哥去,总要加上七八次汤,实在撑得喝不下了才结帐走人。可惜E哥最近得了阑尾炎,正做了手术在家休息。
我和老大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边,老大说这是每次他和婉清来吃饭都要坐的地方。
“记得上次,”老大说,“我俩在这吃饭,婉清发现菜谱上有烤羊鞭,便问我羊鞭是什么,是不是羊尾巴?弄的我哭笑不得。一边的服务员想开口解释,被我制止了。那次,我们要了四个羊鞭,我们一人两个,然后有要了二十个肥牛,我吃了十六串,婉清吃了四串。回来的路上,我问婉清,羊鞭的味道怎么样?她说很好吃,下次一定要说服他们宿舍人一起来吃。我想着八个女生一起吃羊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她转过脸,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你没事吧,哥哥?我止住笑和她说了羊鞭是什么东西,她一双惊鄂的大眼睛看着我,一会抱着我的腰细声说道,求你,可别这件事说出去,糗死了。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说,让我吻一下。你不是天天都吻我吗?看来在她眼里,捏着嘴巴也叫吻,我没说什么,用手引导着她抱紧我的腰。 谈了那么长时间恋爱,我才第一次真正吻了她,在大街上。”老大说着,双眼闪动着晶亮。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