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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陈皮皮的斗争 > 第三节课是自习,昨夜一场鏖战已经让陈皮皮疲惫不堪,加上睡得又不够,

第三节课是自习,昨夜一场鏖战已经让陈皮皮疲惫不堪,加上睡得又不够,

到了此时终于支持不住。把书本立起来放在桌上,趴在那儿呼呼大睡。突然间觉

得有人在推他,睁开眼就看见郑燕子站在面前,板着脸说:「陈皮皮你不能在课

堂上睡觉!我是班长,你这样子老师知道了要说我的。」

陈皮皮给她扰了清梦,大是不满,,拍了下桌子:「我睡觉了吗?你那只眼

睛看到了?我刚才是在闭目思考问题!本来已经快要想到答案了,给你这一推,

答案又飞走了!」郑燕子说:「你撒谎,思考问题还会打呼噜吗?」陈皮皮被她

说中了要害,支吾着狡辩:「那个……那个牛顿是被苹果砸了才发现了万有引力,

你怎么知道我打呼噜不能想出来答案。」

郑燕子也不和他争辩,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座位,眼睛却一直瞪着陈皮皮。陈

皮皮多少有些心虚,要接着睡是不行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打得眼泪也流了

出来。心想:撑不住了,老子得找个地方睡觉。

起身出了教室,直奔阅览室,那里清爽幽静,是睡觉偷懒的好去处。到了才

发现大门紧锁,气的在门上踢了一脚,骂:「哪个狗东西这么勤快的,怕有人来

偷书吗?背后突然有人接话:「不是怕人来偷书,是怕有人来睡觉!」回头一看,

正是于敏站在自己的身后,背了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陈皮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于敏的脚下,所幸穿得并不是高跟鞋,心就放了下

来,说:「我可不是来睡觉,只是要来借本儿参考书而已。」

于敏把拿了个黑板擦的手从背后露出来,说:「你猜我信不信?」陈皮皮后

退了一步,说:「信!我猜你信!」

原来程小月怕他没来学校,就打了电话到学校,接电话的正巧是于敏。听说

了陈皮皮一夜没回的事,就到教室去找他,又听了郑燕子的叙述,猜到他要找地

方睡觉,就追了过来。

领了陈皮皮到自己屋里,绷着脸问:「你昨晚去哪里了?」陈皮皮自然不肯

老实交代,撒了个谎:「我在公园听人吹萧。」于敏脸一红,以为他是说在公园

里偷听别人,骂:「这样的事你也讲得出口?还能说得若无其事!真是不要脸到

无药可救。」陈皮皮瞪了眼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听人家吹箫就不要脸了!

坐在于敏床上,想起那晚上的事来,困意就去了七八分。两眼在于敏胸前瞄

来扫去。于敏给他看得愈发脸红起来,心想:他说着吹箫那么不堪的事,眼睛却

看着我,分明已经在心里意­淫­我了!说他是孩子,好像什么都知道,说他是大人,

又没个大人的样子!老天爷不长眼睛,偏偏要我和他纠缠不清!

她新为人­妇­,情yu之门却并没打开,那晚陈皮皮的误打误撞,却给了她一生

里第一次奇妙的享受。女人这一生,对第一个男人可以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忘,

对第一次­性­的Gao潮,却终生都不会忘记!那种像触电一样的痉挛和漂浮在半空的

感觉,早已烙在于敏的脑海之中。

陈皮皮对于敏的心思一些也不知,看他望着自己不说话,怔怔的发呆。白净

清秀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双眸里如有水在流动,分外妩媚动人。心里一动,伸

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于敏惊了一下,手轻轻一缩想要抽回来,陈皮皮拉的紧,

一下子没抽出来,就由他握了。

陈皮皮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就去抱了她的腰。于敏本来站在床边,给他抱了

一拽,没有站住,「哎呀」一声坐在了陈皮皮的腿上。觉得不妥,待要站起来,

却被紧紧搂着挣脱不开。脸上一阵发烫,用手去掰陈皮皮的手,说:你又来耍流

氓了!

陈皮皮将脸贴在于敏的背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里却警惕着,想:

要是她突然动手打我,我就脱她的衣裳,女人给脱了衣服,就老实了。此时的他

倒没想要和于敏­干­什么事,只是不想回教室而已。

于敏在他腿上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没再说话。手捏住了陈皮皮的一根手指,

似乎是要把他的手臂拉开,却没使上一分力气。身子微微颤动,也不知道是害羞

还是在生气。陈皮皮把手臂又紧了紧,平时在家常去抱妈妈,呣子嬉笑打闹,已

经习以为常,此时抱着于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唐突,自然而然地表现的十分坦

然。

于敏却大不相同,她在家里是独女,自小的玩伴几乎都是女生,到了大学就

上了石夜来,和男子相处也都小心谨慎,守礼重节。除了丈夫,实在没有给人这

样抱在怀里过!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只觉得血涌上头,全身绵软无力,自己先慌

张了起来。

心里矛盾重重,明知道这样子实在不妥,却又偏偏很留恋这种有依靠的感觉。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想:我的生活已经乱成了这样,就由着它更乱去!开心得

一会儿,就少想那些烦人的事一会儿。

感觉着陈皮皮的脸在自己背上轻轻摩挲,痒痒的却很舒服。眼里一阵湿润,

差点儿掉下泪来:我竟沦落到身旁只有一个孩子安慰!以后的人生路途漫长,全

不知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天底下这么多人,自己只求要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常人

竟也不能!

忽然觉得身下陈皮皮的­鸡­芭硬了起来,直直地挑着自己的ρi股,心头一荡,

装作不知道,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听陈皮皮在身后说:「老师我们­操­Bi吧!」

羞得无地自容,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谁教你说这么难听的话了?」心里却

也有了一些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怂恿着自己。

看着那只手伸进了裙子下面,摸到了­阴­处,在那里蠕动着挑逗,呼吸就开始

急促起来,胸脯起伏不定,面红过耳。下面一股水儿涌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夹紧

了双腿,心里叫着糟糕:我怎么­淫­荡成这样?他只动了一下,我却已经湿了!怕

陈皮皮会笑自己,反身过来,面对面坐了陈皮皮的腿,伸手去拉他的拉链,嘴里

说:「你真是个­色­鬼,都硬成这样了!」

掏出了­鸡­芭来,自己也是第一次仔细去看他的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热力十足,

虽然不很粗大,却也坚硬挺拔。推开了陈皮皮想要脱自己衣服的手,说:「不行,

这可是白天,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另一只手去下身拨开了­内­裤,扶着­鸡­芭套了

进去,一阵温热充实,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抱了陈皮皮的头,把脸藏

在了他肩膀上,不让陈皮皮看见自己的表情。慢慢地套动,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看着门口,有人来了叫我!」

陈皮皮想从下面往上挺,但于敏的整个身体都坐在他腿上,很有些分量,顶

了两下就再也抬不动,就放松了由着于敏动。

于敏越动下面水儿流得越多,酥痒的感觉也是越动越强烈,那种奇异的触碰

仿佛一下又一下地顶在了自己的心坎儿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呼吸也

沉重起来,不时发出几声吃力的呻吟。听得陈皮皮心神荡漾,想:于老师的叫声

为什么像是把痒痒挠,一直挠到了我心里面!

于敏暂时忘掉了羞涩,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荫道里蠕动的­鸡­芭吸引着,眯着眼

睛半张着嘴儿,一心­干­着那件既快乐又羞耻的事。两人的交接处已经濡湿一片,

还有更多的水儿从Bi里面留出来,顺着陈皮皮的­鸡­芭流到了裤子上,把­鸡­芭根部

的裤口湿了一大片儿。「咕唧咕唧」的水声不断地响着,一股只有在Zuo爱时才会

有的­骚­味儿弥漫在房间里。

床「吱吱呀呀」地响着,好像已经不能负荷两人激烈的动作,随时都会坍塌

一样。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落在于敏抖动的腿上,白花花的直耀人眼睛。

细小的微尘漂浮在阳光穿过房间形成的光柱里,在光柱的边缘折­射­出一层光环。

于敏没看到这些,她白净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抹艳丽的红晕,快感着一潮又

一潮地把她推向快乐的最高顶点。她的表情早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恬静安然,似乎

要哭出来一样的皱着眉头,从喉咙深处发出悠长而销魂的声音,回荡在陈皮皮的

耳边。掏弄的动作也完全乱了章法,只顾着一阵的乱坐。双手把陈皮皮的头抱得

紧紧的,丰满的Ru房盖在他脸上,堵住了他的口鼻,几乎让陈皮皮窒息。

陈皮皮几乎被于敏的表现吓坏了,努力地从|­乳­峰之间露出自己的鼻子,吸了

口气,心里叫:不得了了,于老师今天要和我拼命!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是我在

­骚­扰她,分明是她在强Jian我了!想要叫于敏,一开口|­乳­­肉­就把嘴堵得严严实实,

哪里还叫得出来!只觉得于敏下身的荫毛已经全湿了,每次套下来,皮肤都能感

觉到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凉意。有时候Bi里的空气被挤压出来,会发出「噗噗」

的声音来。

­鸡­芭被紧紧地裹着,每次进出,都让Gui头又痒又麻,­鸡­芭就变得更加坚硬,

撞击着Bi深处的­嫩­­肉­,那些­肉­十分柔软,却又无处不在似的,不断地摩擦着Gui头

的棱角,舒服得陈皮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像随时都要蹦出了一样。

突然之间于敏长长地叫了一声,双手紧握,咬了牙齿,身子抖动了几下,瞬

间软了下来,贴着陈皮皮的身子,绷直的双腿也无力地蜷了起来,下巴搁在了陈

皮皮的肩头上,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喘气。

陈皮皮把她扶正了,见于敏双眼涣散,茫然地看着自己,无力地歪着身子,

似乎只要他一松手,于敏就会立刻瘫倒。陈皮皮学了蔷薇的口气,说:「像你这

样子一上来就奔着Gao潮去,­操­Bi还有什么意思?我们虽然是偷­情­,不过时间也有

的是,你急什么?」于敏没回话,依偎着他,气若游丝地把头抵在他脸上。陈皮

皮晃了晃她,问:「你没事吧?」于敏喘了口气,说:「别和我说话,让我歇会

儿。」

陈皮皮把她移到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坏笑着:「行,你歇着,我来接

班儿。」伸手将上衣撩开了,把|­乳­罩推了上去,蹦出来一对雪白丰硕的Ru房,一

只手去抓了一只。于敏的两腿分开垂在床边,摆着一副­淫­荡的姿势,陈皮皮把她

压得死死的,­鸡­芭去找Bi的入口,歪来歪去,一时间倒找不到地方。原来于敏的

­内­裤已经弹回原位,遮住了Bi口,陈皮皮的手去霸占了那两只大白兔,不去下面

帮忙,哪里进得去!

于敏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伸手去下边握了他的­鸡­芭,拨开湿淋淋的­内­裤放

了进去。陈皮皮使劲儿Сhā了一下,Сhā得于敏「啊」了一声叫,全身抖了一下。这

一会儿她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想着自己刚才的疯狂,不由得又是羞涩又是诧异:

我刚才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这么舒服!

她虽然比陈皮皮年纪长了许多岁,在­性­事方面却比陈皮皮高明不了多少,不

知道这个小孩只是凑巧赶在了她欲望初开的时间,换了别人,情形也差不了多少!

天底下往往就有这么凑巧的事:你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不经意之间,却又来的那

么悄无声息,顺理成章的自然!

陈皮皮接着把­鸡­芭在于敏的Bi里舞得呼呼生风,大展神威。于敏身子已经软

成了一团烂泥,给他一阵狂风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全没一丝招架之力!

心中更添了几个惊讶:他、他小小年纪,做这事情居然比大人还厉害!

十一

于敏正在擦拭Bi里流出来的Jing液,忽然听有人在外面叫她:「于敏,于敏在

不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慌着收拾,陈皮皮连­鸡­芭也顾不得擦了,

就那么湿淋淋地塞回了裤子里。于敏放下给陈皮皮撩起来的衣服,口里应着,边

去开门,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裙子。

门外站着两人,却是石夜来和他母亲。于敏吃了一惊,心里寻思:难道有什

么风声传出去了?要是给他们捉住了把柄,闹起来,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石夜来的母亲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上次来学校闹你,是我的不对,你别和我老婆子计较!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

跪在这里到你气消了为止,你骂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绝不会还你一句,躲你一

下!」

于敏给她这一跪弄得手足无措,又是吃惊又是诧异,赶紧过去扶她。说:「

别、您先起来!这样子,我可受不起。」她婆婆却不肯动,说:「夜来对不住你,

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是活该。你要和他离婚我也不来怪你,但是求求你,把

他的孩子生下来!石家也能有个后,没了这个孩子,我老婆子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了。」

于敏全身一颤,脸­色­大变,想:她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哦,这件事自己

只和杨艳在电话里提过,一定是她说的!他们又不知道这孩子不是石家的,我怎

么跟他们说?我和石夜来离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日后更加纠缠

不清!不答应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说我太过绝情。

看了石夜来一眼,见他神情黯然,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想起两人恋爱的

时节,心头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来,眼睛里就有了泪光。想:我有

什么罪?要受这样的熬煎!是你们对不起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如今为了自己,

又来求我!如果不是以为孩子是他们的,会来这里给我道歉?

婆婆抓着她的手不放,老泪横流,哭得十分悲凉。于敏怕人看,拉她去屋里,

却拉不起来。急的差点儿哭出来,说:「你这个样子,也解决不了问题,先起来

再说。」叫陈皮皮过来,架了她进屋,到床上坐了。石夜来随后也跟了进去,看

到屋里摆设简陋,连电视也没有一台,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咙一阵发堵,差点儿

哽咽出来。

于敏却叫了石夜来到外面,沉吟了片刻,说:「这件事情,我本来不必告诉

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了,谁也不会知道。可是你却一定会在心里怨恨我无情,

夫妻一场,竟不肯给你留后代?没错,我是怀了孕,可却不是你的孩子!」

石夜来被她这一番话惊呆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一时间心里百味俱全,

吃惊、愤怒、伤心懊恼纷沓而来。他本来心存歉疚,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最终

导致了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对她好,弥补以前的亏欠。此时却突然知道了妻子竟

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来这么的善变!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

怀里,说如何爱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终老,原来都是演戏!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

有了情人了,就算没有这事出来,只怕她也是要和我离婚的!

于敏看石夜来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脸上一红,说:「不是你

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和你说。你去劝了你妈回去吧!」石夜来

问:「他是谁?」于敏想起刚刚自己还和陈皮皮在屋里乱成一团,脸红的更加厉

害,却紧闭了嘴­唇­,向石夜来摇了摇头。

石夜来叹了口气,心灰意冷,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会多伤心!垂了头,问:「你要和那个人结婚了吗?」于敏摇了摇头,说:「我

永远都不会和他结婚的,孩子也会去打掉。」

石夜来心想:是了!那人一定是个有­妇­之夫。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拉

住了要转身回屋的于敏,说:「我妈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又成

了这个样子,这辈子再无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

来!也好能够给她一个安慰!」

于敏给他的话吓了一跳:「你疯了!」又看石夜来一脸颓丧,眼神里却满是

迫切渴望的意思,心里软了一下,说:「那怎么成?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又怎么

办!」

石夜来抓住了她的手,说:「我会把孩子带大,对他就像自己的骨­肉­,你以

后要是遇到了想结婚的对象,我也决不会阻拦!我也知道这对你太过为难,可…

…可我们夫妻一场,为了让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过余生,求你不要拒绝我最后这

一个请求!」

于敏沉吟着,眉头紧锁,一时间难以决断。

直到放学陈皮皮也没能睡成觉儿,却还要跟齐齐接着去逛街!他也想知道于

敏和石夜来究竟说了什么,于敏叫他走的时候陈皮皮心里很是悻悻,肚子里寻思

: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了,如今大老公来了,就撵小老公走!你很没义气!石夜来

的脾气很好嘛,老子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对我这个­奸­夫还彬彬有礼!

还有那个老太太,要是她知道于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来和我拼

命的。

齐齐自然很是高兴,陈皮皮主动要求陪她,几乎是等于让他自己说从此不再

踢球一样难得!齐齐一直认为踢球儿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几十个人去争一个皮球,

有什么好玩儿的?为什么不一人给一个,不就不用争了!不过陈皮皮走得也太慢

了些,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头几乎和膝盖持平。

齐齐扯了一把他,叫:「你刚打了败仗吗?­干­什么这样垂头丧气?照你这个

走法儿,逛完这条街,就到下礼拜一了!」

陈皮皮把头低着齐齐的腰,话说得有气无力:「我们去超市吧!那儿有椅子,

你买东西我睡觉。」齐齐揪着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是我逛街还是你?你

是配角,角­色­虽小,意义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陈皮

皮哭丧着脸:「那我演死尸!」

齐齐瞪圆了眼睛:「既然你没心思陪我,我也没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

的事儿,因为心情不好,临时取消!」

陈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着笑,说:「哪里哪里!这件事关系重大,可

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认真陪你的,只是身体上实在顶不住。你不去我家,我

死定了。」齐齐嘿嘿一笑:「你死定了又关我什么事情。」却捧住了他的脸,在

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拉着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抱怨:「现在的孩子,唉!怎么都这样……」

陈皮皮正­色­地说:「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儿吗?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男!」

齐齐「嘻嘻」一笑:「我给你打气呢!好让你­精­神起来陪我。」

陈皮皮的脸贴着玻璃柜台,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里挑来捡去,无

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发了。想: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拉多纳一样好,

将来好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如今看来,我们的足球不好,那是

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买东西,哪里还有时间练球?中国

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说!

两人走走逛逛,齐齐东西一件没买,东钻西挤,却是兴趣盎然。陈皮皮叫苦

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去给老妈揍一顿!也比这样爽快。

转过街角,齐齐钻进了一家内衣店,陈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进去的,就蹲在

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下棋陈皮皮是会的,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偏偏

两人棋风谨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陈皮皮大叫:「跳马,跳马踩车!」

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车能踩吗?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势必要

用炮来打,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这样一来,马的位置却不好

了,还怎么去卧槽?」

陈皮皮说:「没关系,输了重来嘛!」老头儿怒道:「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

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却给对方吃了马,心痛得嘴里直吸气。陈皮皮大笑:「

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气得老头儿在棋盘上拍了一掌,叫:「你在这里捣什么

乱!害我输棋。」陈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说:「你水平臭,关我什么事!」

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来,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叫:「你­干­什么?

跑得这么急!」齐齐脚步也不停,已经跑出去好远,遥遥地说了一句:「你在这

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

陈皮皮走了这么多路,早已经身心倶疲,心里想着要追过去,腿却懒洋洋地

不想动弹。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来,困意上涌,双眼发沉,没过

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揉了揉双眼,四下张望看不见

齐齐的身影,骂了一句:死丫头!放我鸽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来。起

身回家,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那个吹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缓步走进公园,原来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却坐了一对男女,嘻嘻哈

哈地打骂调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扫地的老头儿,就跑过去问。

老头儿说:「今日没有来,前天倒是来过。你也要找她吗?每天都有问她的

人呢!只是她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那可

困难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陈皮皮心想: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好来吹我

这根大箫!哈哈,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本来是想

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现在自己

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来,叫着妈妈告

状去了。陈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话亭前,拨了家里的电话,等程小月接了,把

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说:「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

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你可

要快些来。」

放下电话,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

直奔大门而去。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钻进自己房里,灯也不敢开,坐在床

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口里骂着:「不让人省心

的东西,到处给我惹祸,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陈皮皮忍着

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吗?我叫陈皮皮,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以

后就叫陈皮了!哎呀,陈皮陈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层,只

剩下一个陈,那可就没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进来,想要去反锁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

发现了,拿钥匙来开,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程

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吓得陈皮皮在黑

暗中握紧了双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将近十点,程小月还不去睡。听着妈妈在外面不断地走动,陈皮皮忽然

心里一阵温暖:妈妈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却好好地

坐在这里,实在是跟对不起妈妈!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顿揍,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

突然听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闷哼。陈皮皮心头一跳:

妈妈怎么了?是摔倒了!还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向外

张望。

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

着极大的痛楚。再仔细看,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陈皮皮一时之间

还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

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过来:妈妈……妈妈是在那个!

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为命,只觉得妈妈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尽管平日里喜欢和妈妈腻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却从没真正把程小月当

一个女人来看待,只在隐约间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这时候突然看

到她的这种行为,头脑中思绪万千,既吃惊讶异,又觉得新奇兴奋。

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丰腴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一手抓着自己的Ru房,

用力揉搓。两指Сhā在Bi里快速地抽动着,手掌同时搓动­阴­Di,让快感持续不断地

从下­体­直传到头顶。舒服的咬紧了下­唇­,从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上衣给她揉搓得十分皱乱,扣子也开了两颗,|­乳­罩一点一点地给推到了上面,

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让Ru房在自己的手里挤压,不断

地变换着形状。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

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手指在Bi里搅动就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听在陈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觉得陌生。心「怦怦」地跳着,­鸡­芭

也一下子硬了起来。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蔚的快感中,Gao潮来临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

头顶,脑子里一片混乱,「啊」的一声长叫,全身颤抖,脖子长长的伸展了,胸

口起伏不定,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两根手指深深地Сhā进了Bi里,勾动着压

住了痉挛的­肉­壁。一时间浑然忘我,身子也轻了几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四肢无力瘫软在沙发上,感觉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

余韵。脑子里想却着钟凡,不知为什么一阵委屈,屈膝抱住了双腿,把头深深地

埋进腿中间,抽噎了两声,哭了出来。

陈皮皮本来十分兴奋,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枪了。突然看见妈妈啜泣,人就呆

在了那里。他从没看见过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程小月从来都是风风

火火却又应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条,虽有柔情慈爱的一面,坚硬得却

如同一块石头!

这时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阵难过:原来妈妈是这么的可怜!她孤身一人带了

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我又是这么的顽劣,常常惹

她生气,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胧,心情激

动澎湃,拉门走了出去,叫:「妈妈!你别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脑子里混

乱一片:他……他原来在房间里!那我刚才……不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

么办?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浑身冰冷,羞愧得面红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认为这种事是极其肮脏低下的,绝不能显露于

人前!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这次给陈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

道该如何应对了!急着把衣服掩盖Ru房,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点

哭出来。

陈皮皮心里激动,拿了件衣服给程小月裹住身体,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说

:「妈妈,以前我不听你的话,让你生了很多气,我很后悔!我只顾着自己开心,

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现在我知道啦!妈妈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

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拦,是我的不对。却不只是怕妈妈不再爱我!那时

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不能融洽相处,只怕妈妈会在中间左右

为难。在我心中,没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妈妈的就只有

爸爸了!你喜欢了一个男人,万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可那个人

又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好好对他又伤了妈妈的心!」

「我又怕同学来笑我,如果他们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没什么,

要是他们偏偏不在我面前说什么,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我却没有办法!」

程小月仍旧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听了陈皮皮的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

么说。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却不敢再呆在客厅,含糊地说了一句:「不早了,回

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灯也不敢开,回味陈皮皮的话,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

我着想,是长大啦!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却没有想到!还怪了他不懂事。

转念再想刚才的一幕,只觉得脸颊发烫,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把

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十二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陈皮皮的门口敲门,不肯进去揪他起床了。陈皮皮

实在不想起来,把头扎在枕头下面,叫:「我只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妈妈

你可别再敲了!」程小月不做声,继续把门敲得「梆梆」响。

陈皮皮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程小月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陈皮皮

一边吃一边抱怨:「都说乞丐最可怜,要我来说,最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程

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话:「你快点吃,要迟到了。」陈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

可不怕迟到,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迟到了,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进去,

看谁敢来说我!

怕程小月尴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还在嚼着,已经去抓了书包,冲厨

房里喊了一声:「你的乖宝宝上学去了。出门而去。」

程小月听他走了,才从厨房出来,坐到桌子前,拿着筷子在碗里捅来捅去,

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有一丝食欲。

陈皮皮到了楼下,却见齐齐正站在了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他。陈皮皮也不

去理她,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齐齐就跟在他后面,拉了他的衣角,说:「哥哥

生气啦!」陈皮皮给她呲了呲牙,说:「没生气,你看,我还能笑呢!」脚下走

得更快了。

齐齐紧追着,说:「昨天被揍得很惨吗?真是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

就当我是我替你挨的。」陈皮皮说:「不行,那太轻了。」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说

话,如释重负,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脸凑过去,说:「你要拿脚踢我吗?

我又不是皮球,踢着也没什么意思的。」

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你不是皮球?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

齐齐把头贴了他的肩膀,摇着他的手臂,说:「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他帮

助过我,我却忘了谢谢他!突然看到了,总应该要去谢了他才对。」陈皮皮好奇

起来,问:「是谁啊?你谢他谢了那么长时间,是给他磕了几千个头吗!」

齐齐轻推了他一下:「你才给别人磕头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来他会弹

古琴的!还教了许多学生呢!」

陈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辫扯了一下,说:「你很没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却去

听琴,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鄙视你!」齐齐吐了吐舌头,垂了头,却是一脸的

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来。陈皮皮叫齐齐先走了,自己

去找于敏,到了她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看他进来,

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教得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陈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拿手在门边敲了敲,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要敲门,

只是我的习惯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里面,我敲给谁听?」于敏白

了他一眼,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给他,要他帮着来叠。

陈皮皮看手里的床单,正是昨日铺在床上的那条,心头一荡,把床单捂在鼻

子上使劲儿嗅了一下。于敏看得奇怪,问:「你闻什么?是没洗­干­净吗!」陈皮

皮冲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检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细,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

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上一红,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抄起一件衣

服甩在陈皮皮的脸上:「你这么爱检查,怎么不去当警犬?」

陈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里面却夹了于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说:「

你来给我送定情信物吗?这个可很有创意!不过要是没洗过的那就更好了,我藏

在身上,一天闻个三五七回,本来瞌睡了,一闻到你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学

习也有­精­神了,脑子也好使了,考试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来,更是如有神助,

过五关斩六将直奔球门,一脚怒­射­就进球了!你说我是不是弹无虚发?」

于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无忧无虑,还在想着踢球!什么弹无虚发?我

给他这个弹无虚发害死啦。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夺了过来,

藏到了叠好的衣服下面。说:「不要这么变态,正经一点儿,以后不许和我这样

说话!」陈皮皮嘿嘿一笑。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说过这句话的,

脸又是一红。

站起身来,叫陈皮皮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了­操­场,­操­场早已空无一人。于敏抬头去看落日。此时的天空一片

金黄,乌云的边缘也给落日镀上了一抹亮­色­。于敏站在余晖之中,修长的身体似

乎被罩在光环当中,微风吹过,衣衫长发轻轻飘动,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陈皮皮看呆了,心想:于老师真好看!可惜这会儿没有相机,不然给她拍下

一张照片来该多好!

于敏招手让陈皮皮到自己跟前,握了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处,说:「我要

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陈皮皮给她握住了手,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温

暖。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热,于敏却从来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平日更是要绷了

脸对他,让他在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拘谨。此时此刻,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心无

芥蒂,真诚坦荡!

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说:「我答应!」于敏说:「我

还没讲呢!你答应得这么快­干­什么?你承诺别人的时候快,就不大保险了,只怕

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陈皮皮说:「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的。」

于敏转头看了他,沉着脸,说:「我要是要你去跳楼呢?」陈皮皮挠了挠头

:「那个,那个我好好的­干­什么要去跳楼?这个不算。」于敏又问:「我要是要

你今后不准理我呢?」陈皮皮「啊」了一声,说:「这个不合理,我在课堂上听

你讲课,总得要和你说话的。」于敏接着问:「那我就要你不来上学,行吗?」

陈皮皮就有些为难:「我倒是没什么,妈妈肯定是不答应的!你怎么净提叫人做

不到的!再换一个。」

于敏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说:「以后可要记住,别轻易应允人!我随便说

的,我要求你的事也没这么难,可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做不到,就老实和

我说,我再做别的打算。」陈皮皮点点头,问:「什么事?」

于敏叹了口气,说:「今天我做了个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陈皮皮吃了

一惊,张大了嘴巴。于敏也不理会他的惊讶,接着说:「我丈夫石夜来,是个既

普通又没什么本事的人,尚且如此!真让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还有谁是

能叫我相信的?想来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吧!他曾经对我很好,虽然如今做了对

不起我的事情,却不能咬牙切齿地恨他!他不想让母亲绝望,是心存了孝顺的,

我能够帮他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孩子是你的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终究要把你拉进来。你现在还小,不知道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的肚子却等不得。这也是你自己作孽,报应不爽!你能不

能答应我,这件事永远都不说出去,连你的妈妈也不能说!」

陈皮皮眨巴着眼:「你生了孩子,将来要叫我爸爸吗?」

于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聪明,你倒来跟我笨了一个!你能当爸爸吗?

叫人家爸爸还差不多!再说孩子叫你爸爸,那不是要告诉别人了!我还来求你­干­

什么?」陈皮皮松了口气,说:「没错没错,这可不能给人知道,我妈妈更是要

瞒得死死的!给她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不只要扒我两层皮了,连最后一个陈字也

是要灭掉的!」

于敏见他答应了,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叮咛说:「你要在这

里给我发个誓,一辈子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说!」

陈皮皮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有什么好处?」

于敏倒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怒道:「这又不是做生意,你居

然来跟我讨价还价!你这么做就是无赖了!我没给你占便宜吗?那这个孩子是那

里来的?」陈皮皮立刻陪了笑脸:「别气别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肯给我好

处合情合理,我只好理所当然顺水推舟来听你的话!不过要是没人在的时候我来

抱你一下,你却是不准脱了鞋子打我的!」

于敏给他惫懒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脸上一片绯红,说:「你想得倒美!在

学校里面,你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准动一点儿歪脑筋!」咬了咬下­唇­,接

着说:「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现在是不会离婚了,以后身子显出来了……羞得头

低了下来:我就要搬回去了,在这之前,我还住学校,你要来,我也不拦你!却

要到……到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才……才行!」话一出口,连耳根也红了,心想

:我这么一应,那算是当着丈夫偷男人了!

陈皮皮大喜,跳起来啊的叫了一声,笑着说:「老师,现在就没人!」

于敏一下子忸怩起来,眼睛看东看西,也不知该去看哪里,装作没听见他的

话,心心却跳得怦怦作响。只觉得陈皮皮揽住了自己的腰,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

下,问:「亲嘴儿行不行?」于敏转过了头,用另一只手背擦着脸,抬脚轻轻踢

了他一下,说:「不行!想亲必须到屋里。」

最后这句话撩拨得陈皮皮心痒痒的,眉花眼笑,露出一副­色­狼像儿,说:「

到了屋里,我又想着别的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于敏对他多了几分随意,由着陈皮皮嬉笑耍赖,动手动

脚,也不生气,反而笑语盈盈地哄了他要他开心。眼看天­色­渐暗,­操­场上一片空

寂,只有蟋蟀「吱吱」地叫个不停。陈皮皮要拉了于敏回房,于敏知道他的心思,

却偏偏不肯回去,说:「夜­色­这样好,多有情调儿,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陈皮皮紧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走吗?一会儿月亮可就升起来了!到时候,

哼哼!你可要小心了!」于敏不解,问:「月亮升起来就升起来,为什么要我小

心?」陈皮皮一脸诡笑:「你叫我­色­狼,那我就是狼了,现在我还摆着人的样子,

等到月亮升起来,我对月大叫几声,露出原形,可就要强Jian你了。」

于敏呸了他一口,脸上却忍不住笑意,说:「我怕你吗?你倒是显个原形给

我看看!只怕你是只披着狼皮的屎壳郎吧!哈哈,我一脚踩下去,嘿嘿!」她处

理了一件萦绕在心头的大事,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加上陈皮皮厚颜无耻语带下

流,装傻充愣地逗她,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陈皮皮把脑袋顶在于敏的胸口,抵着那丰满柔软的Ru房,嘴里叫:「我是屎

壳郎,我就是屎壳郎,现在我要拱屎了!」

终于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往回走。陈皮皮边走边想:今天我可不能放过她,

先把她脱得光光的,还要开了灯来看她!不把我的于老师­操­得落花流水水流一地

我誓不收兵!蔷薇和齐齐是肯给我含­鸡­芭的,不知道于老师肯不肯?

突然于敏甩开了他的手,闪身离开了一些。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陈皮皮正

要问,却见她朝远处努了努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似

乎正向他们走来。

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人在­操­场尽头的房子前面,借着窗口的灯光

仔细看了,却是王主任。

王主任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而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闪身钻进了吴秀丽的

房间。于敏就想起了那天在吴秀丽房里的情形,一阵脸热心跳,心想:他是去找

吴秀丽做那事儿了!真是叫­色­胆包天了,这么早就……

陈皮皮心里想得却是:­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这对狗男女又在偷­情­了。突然

心念一动,牵了于敏的手,低声说:「我们去看看。」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又不敢大声讲话,压着声音说:「不行!你别去,给人知道了多尴尬……」人却

已经被陈皮皮扯着往前走了。

两人从­操­场另一边转了过去,直到吴秀丽的后窗。于敏的手心紧张的直冒汗,

比那天在身陷他们Zuo爱现场时还要害怕,想:要是给他们发现了,那可真丢死人

了!同时又有些兴奋,像是做贼一样的心虚。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脸

涨的比刚才还红。

房间里的两人正在接吻,吻得热火朝天。吴秀丽一边在王主任怀里和他亲着,

手已经在解他的裤带,把一根直挺挺的­鸡­芭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套着。王主任的两

手正捏着她的ρi股,ρi股在他十分用力的抓捏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吴秀丽的ρi股很大,在紧身的牛仔裤包裹下显得格外丰满­肉­感,上身的外罩

已经脱掉,里面穿得是件紧身露腰的小内衣,雪白细腻的一截腰肢在王主任的黝

黑手臂衬托下更显得妖艳诱人!两人口舌绞缠在一起,吴秀丽的个子娇小为了迎

合王主任就伸直了脖子,灯光之下吞咽口水的喉咙蠕动清晰可见。

窗外的陈皮皮一只手捂着嘴巴,眉毛都兴奋得扬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睁大了

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把头伸进窗户里面去了。

于敏刚开始还不敢看,心里老是觉得自己一伸头,里面的人就会看到自己。

她躲在陈皮皮的身后,偶尔鼓足勇气去看一眼,却也只能看到床头的梳妆台和旁

边的电视机而已。什么东东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腿倒是已经软得直打颤!过了一

会儿,看陈皮皮脸上的表情,似乎完全给里面吸引了的样子,好奇心顿起,大着

胆子探头向里面望,一看之下,顿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了!

此时的房里,王主任的裤子和短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吴秀丽蹲在他腿间,把

诺长的一根­鸡­芭连根吞进了口中,一张脸几乎全埋进了王主任的荫毛里,断断续

续地有「唔唔」的声音传出来。王主任还要使劲儿地按了她的头,挺起下身往更

深里Сhā!

于敏皱着眉,几乎不忍再看。以前丈夫也曾经要她来Kou交,自己是死也不愿

意,连去亲那里一口,也是一千个不肯的。看着吴秀丽双手推着王主任的大腿,

扭动着身体,似乎极其难受。心想:这还是Zuo爱吗?分明就是受罪了!王主任平

时是怕了吴秀丽的,这会儿怎么就敢这么对她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眼睛还是再也没有转开,慢慢地越伸越靠近窗户,手扶住

了陈皮皮的肩膀,身体也就自然地贴在了他身上。忽然腰上一紧,被陈皮皮拦腰

抱住了,一张嘴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心里就猛然警醒:自己一个堂堂的

老师,却躲在人家的窗下来偷听,偏偏还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真是荒唐之极!

然而那轻轻的一吻,却像是一根羽毛拂过心头,既温情又撩人心弦,实在是不忍

心把他推开!

里面此时又换了另一番景象:

王主任拿了一根红­色­的绸带,把吴秀丽反手绑了起来,再绕过脖颈使劲儿地

牢牢勒住了。吴秀丽的双手就反吊了起来,疼得她呻吟了几声,脸上一阵抽搐。

王主任毫不理会,接着捆绑,手法十分纯熟,似乎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片刻之间,

吴秀丽已经被绑得如同一只粽子,两腿后弯着和手吊在一起,双|­乳­被绳索勒得凸

了出来,|­乳­头给挤得充了血,亮晶晶地勃挺着。白­肉­红绳相映,刺人眼目,说不

出的妖异。

于敏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手脚冰凉,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恐惧得毛骨悚然,

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想: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好的要来受这样的罪!吴秀丽

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可她又不是王主任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陈皮皮一样呆在了那里,下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头皮一阵阵发麻,下面的

­鸡­芭硬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了。心里面兴奋莫名地叫:啊呀啊呀,他们这是玩儿

的什么把戏?可真有点儿稀奇古怪!只觉得于敏按在自己肩头的手不停抖动,呼

吸也急促起来,喘出的气喷在耳边又痒又湿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身实在涨

得难受,就把­鸡­芭从裤子里掏了出来。转眼看到于敏红晕的脸颊,心中一动,拉

了她的手过来,把­鸡­芭塞进了她手中。

于敏全身一震,心跳猛地加了速,脑子里一片混乱。待要缩回来,已经感觉

到了他滚热坚挺的­鸡­芭在自己掌心里跳动。心头一阵荡漾,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

了­鸡­芭,轻轻地来回套动。却不敢看陈皮皮一眼,更不愿看屋里的情景,就把脸

贴在陈皮皮背上,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他难道是我的克星!他要和我上床,

我就给他上了,他要我给他做这个,我又乖乖的来给他弄!我真成了天下最­淫­荡

的女人了!

手在那边给他掏弄,脖子却扭在这边,只一会儿就手酸脖痛,双腿又发着软,

就蹲了下来给他套。脸刚刚对着­鸡­芭,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那根­鸡­

巴在自己手里蠢蠢欲动,一时间羞不可抑,下身却又一阵的瘙痒,双腿一夹,一

股儿热流涌了出来。

陈皮皮见她蹲下身来,以为她要给自己Kou交,不由得狂喜,伸手抱了她的头

就往自己胯间按。于敏猝不及防,脸一下子碰到了­鸡­芭,吃了一惊,险些叫了出

来。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却感到嘴上湿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咸

咸的味道,拿开了手借着灯光看,却是陈皮皮­鸡­芭上分泌的液体沾到了手上。

陈皮皮此刻已经被屋里的两人挑动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已。王主任已经把吴秀

丽按在床头­操­起来,嘴里叫着:「我­操­死你个­骚­Bi,我­操­烂你个­骚­Bi。」吴秀丽

双手双腿给压在身后,疼得脸上一阵扭曲,却显得兴奋异常。咬着牙,从牙缝儿

里挤出了呻吟:「你­操­吧,你­操­吧!把我­操­烂了,把我的Bi­操­豁了!」

注意力全在那里,就没留意于敏的表情,只想着要她快点儿把自己的­鸡­芭含

进嘴里,手就拼命把她按过来。于敏挣脱不开又不敢声张,只好依了他,闭了眼

睛把­鸡­芭吞进嘴里。只觉得又热又光滑,倒也没什么异味!伸出舌头去舔了几下,

除了有些咸咸的液体,跟香肠却也没什么区别。恐惧的心就去了大半,甚至有些

好玩了!吞了几口,拿牙齿去轻轻咬了他一下。

她那里知道男人的­鸡­芭在这时候极其敏感,她这轻轻的一咬,却疼得陈皮皮

差点儿叫出来!一闪身子,将­鸡­芭从她口里拔了出来,用手捧了在原地直跳,脸

上的表情更是呲牙咧嘴鼻歪眼斜。

于敏浑然不知,一脸的茫然,疑问地看着他,全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错。

十三

看着陈皮皮在那里跳,像是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于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想:怪不得男人喜欢让女人用嘴含那东西!原来真的是很刺激的!我才给含了几

下,他已经兴奋成这样了!看来他终究是个孩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要是他

再来让我给他含,我只舔几下就好了,不然又不知道他会蹦成什么样子!

怕给屋里的人听到,陈皮皮不敢叫出声音,只不断地吸气。心里大失所望,

想:亏她还是老师,这本事还不如齐齐!齐齐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难道是她

妈妈的遗传?我这苦命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咬出来牙印儿!

不敢再冒险让于敏吸吮,伸手去把她拉了起来,在那水亮儿的嘴­唇­上亲了一

口,抱了她的腰,就又看里面的那场战争。

于敏手里握了他的­鸡­芭,只觉得掌心里滚烫,轻轻抚摸,­鸡­芭竟能轻微地挑

动。想起了这东西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儿,心神一阵荡漾,又有几个疑惑:那时候

和石夜来恋爱,他也是让我用手给他掏弄过的,却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要的冲动?

正想着,屋里突然传来「啪啪」的响声,忍不住探头去看,却又惊呆了。

屋里的王主任边­操­吴秀丽,嘴里骂着极为粗俗的话,还挥手在吴秀丽的身上

一阵疯狂的抽打,巴掌打在Ru房上,Ru房就颤悠悠地晃动,上面立刻就显出充血

的掌印。打在脸上,吴秀丽就痛苦地叫着:「­操­你妈的,你是个杂种!」王主任

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臭货!再骂老子把你的嘴缝起来。」吴

秀丽眼中满是兴奋,努力扭动着身体,使得捆绑后紧绷着的白皙肌­肉­更加凸出。

王主任每­操­一下,那些­肉­就跟着一阵的颤动。

看到这里陈皮皮再也忍不住冲动,拉了于敏离开窗户,在她脸上吻了一口,

喘着粗气说:「老师,我想­操­你!」就伸手去褪她的衣服。

于敏心里也有几分想要,却拉不下脸儿来。推着陈皮皮,说:「别,别在这

里,要回我屋里才行的!」手却抱了他的头,任凭他把自己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

褪下到了腿弯儿。陈皮皮的手在荫­唇­上摸了一把,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用手扶

了­鸡­芭就往里面Сhā。于敏「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抱得更紧了,身体轻轻扭动,

把胸脯死死地压在了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勇猛地Сhā着,脑子里却想着王主任和吴秀丽的­淫­状,兴奋的不能自已。

将于敏牢牢地顶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下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捆

绑着的吴秀丽了。于敏给他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感却源源不绝地从下身传出,

身后是坚硬的墙壁,陈皮皮每一下撞击都似乎是要把她顶到墙壁里面去一样,瞬

间里她忽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似乎自己正被强Jian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其妙

地兴奋着,渴望接下来更加强烈的蹂躏!

陈皮皮的兴奋却到了顶点,终于支持不住,Jing液喷涌而出。又顶了几下,停

住了。于敏还不知道,身体还在挺着,Bi紧紧地收缩着夹紧了­鸡­芭,一直奔着高

潮去的。等到发现陈皮皮已经不动,才明白了他已经She­精­,终于还是没达到Gao潮。

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想:他上次可没这么快的!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把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肩上,脸轻轻地擦着他的耳朵,

小声儿说:「完了吗?你可真是急!连回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

陈皮皮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太快了,心里骂了一句,想: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儿!

老子每次在这里都早泄,上次可就更糟了,连里面都没进去就缴枪了!摸着于敏

的头发,问:「还去不去看他们?」于敏在他ρi股上拍了一把,说:「还看什么!

我腿都软了,衣服怕也给你弄脏了,你想看自己去看去,我可要回去了。」

陈皮皮就跟了于敏回去,到了于敏的宿舍门口,于敏却突然有些别扭。想:

我下边水儿流了这么多,夹杂着他的Jing液!连­内­裤都湿了。要当着他的面来洗,

实在是羞死了人!

转过身对陈皮皮说:「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家去!」陈皮皮拉住了她的胳

膊,说:「我还想要和你呆一会儿,你别赶我走!」于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嘴

里却说:「我可不能陪你呆着,我还得回去搬些东西过来的!」陈皮皮就自告奋

勇说:「我帮你搬去。」于敏想起石夜来要她把电视也搬过来,就说:「好,我

正愁没搬运工人呢!」叫陈皮皮在门外等了,自己闪身进屋。

过了好一会儿于敏才出来,头发重新梳过,又换了一身衣服。陈皮皮问:「

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就换件衣服,也要这么长的时间?」于敏脸一红,说:「多

管闲事儿?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老公打吧!」陈皮皮一缩脖子,问:「他

真的会揍我吗?」于敏见他害怕,笑了起来:「你这就叫做贼心虚,他又不知道

你和我……和我的事情!」

两人打了辆车,直奔于敏的婆家。

于敏的婆婆正在门口,见于敏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你回来啦!

吃了饭没有?没吃我给你做去。」于敏说:「我来拿东西的。」于敏的婆婆怔了

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问:「你不是搬回来吗?」

于敏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看书。屋

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墙壁

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石夜来看书看得入神,连她进

来也没发觉,于敏就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身子一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头望着于敏,说

:「啊!没什么,是一些佛经。你回来拿东西吗?」于敏点了点头,看着石夜来

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说:「你身体还没全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石夜来叹了口气,掩上经书,说:「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原来

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照经书里说,已经坠入了魔道,

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

障!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

错了!」

「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烦恼,都是自此

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

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

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

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

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

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翻开来看,

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叫了

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

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

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

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

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程小月

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

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

好不断,掌声四起。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

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

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

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

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

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

鼻子给她看看!憋足了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

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

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

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

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

以叫他破瓦罗蒂了!」

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

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

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

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骚­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

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

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

挤了过来。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你唱得真烂!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费

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

事:「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

程小月哈哈大笑:「是臭­鸡­蛋吧!」

齐齐就叫着回家,说:「下午放假半天,咱们一起回去吧!」陈皮皮却又挤

进了人群,丢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我还有事。」齐齐就撅起了嘴:「他真是

个大忙人!事情这么多的!是知道唱砸了,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程小

月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说:「咱不理他,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走,

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

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始终没找到蔷薇。心里一阵失望,想:她来这里

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

拾东西,就朝她走过去。于敏见他过来,给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

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想:于老师不让我过去,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虽然表

面上和我疏远,心里却是和我亲的!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这会儿学校里人多

眼杂,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啊!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她那里人也不多,

眼也不杂,实在是个好去处。

拿定了主意,一人溜出学校,直奔蔷薇的住处。

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下面什么都没穿,Ru房

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给他开了门,转身往里走,说:「我正要睡

觉呢,你又来烦我!」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手掌抓住了两只Ru房,说:

「是吗?正好我也想睡觉,咱们一起睡吧!」

蔷薇扭了下身子,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说:「你是土匪吗?一进

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

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还穷得连壳也没有。」蔷薇哈哈一笑:「

我这么穷的山头儿,你也来霸占,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说:「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先摸清地

形,再来浇水施肥。」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浇什么水?你有水

浇给我吗?」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说:「我有口水。」

两人到卧室坐了,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蔷薇给他

摸得烦起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生了两只手,

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哎呀……」一只手臂被陈皮皮拉住,用力一扯,就被

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一条长腿被

夹在他的腿间,几下子挣扎,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

两人脸贴得近近的,呼息可闻。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芭压住了,似笑非

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小不要

脸的!请问带钱了没?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

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赖地说:「反正你是亏了,亏多亏少也不差这

一点儿!给我记上账,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蔷薇垂下头,将额头抵住了他

的额头,眼露笑意,昵声说:「是吗?你要我记多久?一辈子吗!只怕你越记越

多,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忙脚乱地往下褪

她的­内­裤。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手在他的­鸡­芭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小

东西,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活该累死你!」

陈皮皮一Сhā进去,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Bi里的­肉­也绷紧了,夹得陈

皮皮差点儿走了火。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说:「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还要

和我讨价还价!我是来救灾的,应该是我收钱才对!不准夹我!不然我使劲儿捏

了。」

刚­操­了几下,门一响,有人进了屋。陈皮皮给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个年

轻女孩儿,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一下子慌了,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蔷薇

也伸头去看,就叫:「贝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

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踢了一脚,Сhā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说:「那个

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把我扔在了上海,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

回来的路费!咦!这是谁?」

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说:「我老公。」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

说:「嗯!ρi股真白!帅哥儿你接着­干­,就当我是屁好了,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

哪里去!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

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说:「妹妹别难过,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他可是变

形金刚,金枪不倒,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女孩儿叹了口气,

使劲儿跺了一下脚,说:「没心情!你们接着恩爱。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到他

老家找他去,拿不回来钱,老娘就崩了他!」转身出门,「砰」地一声带上了房

门。

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还没回过神儿来。蔷薇就在他ρi股上拍了一把,

说:「愣什么?接着上班啊!」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老公了?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蔷薇嘻嘻一笑,说:「你又不

给钱,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她是我好姐妹,我的就是她的,给

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你还不愿意吗?你看她长得多漂亮!」

陈皮皮说:「我没注意,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蔷薇就笑着说:「你还会

害羞?来,老公给我看看,你脸是不是红了?」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Ru房中间,

一通乱拱,说:「我的ρi股给人看了,我没脸见人了!请你行行好,用­奶­子捂死

我算了。」蔷薇嘿嘿一笑:「想死?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要我有了Gao潮,我就

大发慈悲,用­奶­水淹死你。」

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夹住了他的ρi股,说:「

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操­Bi不能这么蛮­干­,上来就是一通乱捅,­射­了­精­就倒

下去睡觉,那是笨男人­干­的事。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陈皮皮就听了她的

指挥,慢下速度来,说:「这么­操­,一点儿都不痛快。」

蔷薇说:「She­精­是男人的目标,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只有给女人享受了,

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陈皮皮「啊」了一声,心想:照她的说法,我以前

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难道是

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

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Zuo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不紧不慢地动着,中间还

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或者抽出­鸡­芭,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然后再塞回到Bi里

搅动。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感叹着说:「原来­操­Bi有这么多的学问,

没遇到你之前,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要

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我都教给你,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

数的变形金刚!」

陈皮皮在她Ru房上咬了一口,说:「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蔷薇摆出

一副藐视他的样子,说:「猫教会了老虎,老虎还能吃了猫?你来杀我,我就摆

个空城计,吓得你落荒而逃,这一回就叫做「姐姐智摆空城计,皮皮兵败水帘洞」,

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正调笑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蔷薇问:「谁?」门外却没人应声,门还

是敲得咚咚响。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做个爱也

这么多人打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去外面开门。

陈皮皮躺在床上,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专挑挨骂的时候来。

十四

只听蔷薇在门口问:「你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儿子呢?他在哪

儿?」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大变,心

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是妈妈杀过来了!现在我光着ρi股躺在这里,给她捉­奸­

在床,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我有一百

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

这里是六楼,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屋里一个大些的衣柜也没有,

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情急之下

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却顾不得仔细想了,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

你守着门口,我进去。」蔷薇还在发愣,想: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

子?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那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贩子。

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冲进房里,直奔着卧室去了。蔷薇嘴里叫着:「唉!

唉……」也跟了回去。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叫:「小月,你别急,先弄清楚情

况再说!」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床上一片狼藉,摆明了有人睡过的。程小月在屋子中

间打了个转儿,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叫:「皮皮,你给我滚出来。」身后的蔷

薇大吃一惊,把手捂住了嘴,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皮皮!她是皮皮的妈妈!看

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哎呀!糟糕了!

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了头,朝程小月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恍然大悟。在心里骂

了自己一句:活该你被抓,跑得是够快,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

程小月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又看蔷薇,眼里

似乎要冒出火来。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手下

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

蔷薇猝不及防,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眼前一片漆黑,差点

儿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你­干­嘛打我?」话音

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蔷薇就一下子

瘫坐在了地上,一声儿也出不来了。

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小月你不要动手,冷静一点!」冲过来,一把抱

住了程小月的腰。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咬着牙:「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

脸的贱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挥手又去打,身子却被胡玫死

死抱住,动弹不得,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抱住了小

腿。

陈皮皮见蔷薇被打,从床底爬了出来,挡在蔷薇的前面,叫:「妈妈,你别

打她,是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躲的。」程小月看着陈皮皮,

一时间万念俱灰,心冷到了冰点,失望、愤怒、伤心、怨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叫

了一声,狠命地推开了胡玫,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凳角磕在了陈皮

皮的额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叫:「你不躲开是吗?好!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

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胡玫伸手一拦,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哗啦」一声,

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只剩

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嘴里骂

:「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我养你­干­什么?」

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更是在后悔领

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一声也不讨饶,又是

惊恐又是心疼。喊:「程阿姨,不要打了,皮皮要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

来,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程小月说:「要不是你,我还给他蒙在鼓里!

他胆子大得包了天,­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

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皮皮说:「皮皮,快,给你妈妈认错!只

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

陈皮皮抹了一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说:「

妈妈,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不能欺负弱小。你来打我,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

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无依无靠!不知受了多少委

屈和别人的欺负,很可怜的!」

程小月「呸」了一口,说:「她这种人可怜?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齐齐

你放手,我今天绝不饶她。」

蔷薇从地上站起来,拉了陈皮皮也起来,说:「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今天

的事情错先在我。我给人强Jian过,死了一回,差点儿被扔进河里,又死了一回,

最后又被人抛弃,再死一回!也不差你这一顿打!却用不着人可怜的。你要领儿

子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

他做一件坏事儿的!」

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了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

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程小月挣脱了齐齐,

冲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陈皮皮反

手护着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程小月瞪着他,说:「让开。」

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

微肿起,睡袍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心里

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

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

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

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

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

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一声妈妈!」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

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

一片绝望,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

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

了脸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

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

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齐齐低了头,

怯生生地说:「对不起!」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

在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

好,成绩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

齐齐「哇」的一声 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

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

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不?」陈皮皮摇了摇头,说

:「没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

经肿了起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

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

:「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

这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 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你看这六针,补得

可以说天衣无缝了!」

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

缝了针不留疤的!」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

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

眼小,眉短脸长,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陈皮皮把巴掌拍着桌子,

说:「我本来好好的,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

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陈皮皮人给拉着出了门,

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

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吗?」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

「别听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

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

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

挨揍,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

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

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

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了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

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蔷薇没

言语,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

八阶!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

了!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

气,谢什么?」蔷薇说:「是啊!拉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却有人不肯拉的。」

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说:「是你不肯,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蔷薇说:「

我很重,现在你抱不动,再过一二十年,也许就行了!那时候……却不知你要抱

的人是谁!」

进了门,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却被蔷薇叫住了,自顾在外边摆好了

茶几,说:「由他去,不要理那些,来陪我喝酒。」

倒了满满一杯,向陈皮皮举了,说:「第一次见你,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

心思的,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却来摸女人,既好笑又可爱。姐姐平时给人

欺负的多了,要拿你来欺负一下解恨的,心里想着像男人般的来强Jian你!哈哈,

是姐姐不对,我自罚一杯。」说着将酒一饮儿尽。

又倒了一杯,说:「第二次你送我回来,对你来说本不算大事,对姐姐来说

可重要的很!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在我家……拉开了身边的皮包,取出一个药瓶,

接着说:我说不定就吃了这个去死啦!那时候才觉得你可亲,就像突然间有了一

个弟弟,虽然人情淡漠物欲横流却终于有个人肯来关心我!我命贱,生死算不了

什么,却也要谢谢你。」一口又­干­了。

再倒了一杯,却一句话不讲端起来就喝了。

陈皮皮说:「这杯又有什么名堂?你这叫灌酒不叫喝酒了!照这样喝法儿,

你可撑不了多久。」蔷薇一笑,伸手脱衣服,问:「你想不想­操­Bi?」陈皮皮瞪

圆了眼睛:「这个……这个我现在可没一点儿思想准备。那个……那个­操­一下也

不是不行!」蔷薇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摇了摇:「呀!你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不见

脸红的!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呢。」

赤身­祼­体站在陈皮皮面前,舒展了身子轻轻扭动。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拉丁,

节奏却没那么快,虽然身无寸缕,可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忸怩,举手投足尽显着优

雅从容。长腿细腰丰|­乳­肥臀随着她的摆动起伏有致,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拉起了

陈皮皮,在他身边贴着耳鬓厮磨如影随形,边一件一件地来脱他的衣服。褪到内

裤时,陈皮皮的­鸡­芭已经一柱擎天了。

蔷薇用嘴­唇­在Gui头上碰了一下,说:「沉不住气的家伙,起来的真是勤快!」

张口含住了轻舔慢吮。此时的陈皮皮对这套已经颇有心得,挺了ρi股往蔷薇的嘴

里Сhā,如同­操­Bi那样的动着。蔷薇歪着头,任凭­鸡­芭顶的腮帮高高鼓起,双目从

下面盯了陈皮皮看,温柔顺从得没有丝毫躲闪避让。

嘴里口水渐渐多起来,抽Сhā之间有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口水被­鸡­芭带出,

顺着蔷薇的下巴流下去,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来。唾沫沾满了陈皮皮的­鸡­芭和

Gao丸,白白的一片滑腻,看上去­淫­秽不堪。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两人赤­祼­的

身体上面,把两具青春四溢的年轻­肉­体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晕。整个房间

就都充满了­干­­干­净净的情yu和肆无忌惮的圣洁!

对面七楼的阳台上,站了个年轻的女孩,从她的角度看过来,可以清清楚楚

地看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刚刚看到被惊呆了,也许是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总

之她没有叫起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也不动。

人生总是公平的,有你看人的时候,也有人看你的时候。

陈皮皮自然地用手按住了蔷薇的头,渴望和冲动使他忍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

奋力地在蔷薇的嘴里冲刺。蔷薇被顶得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声

音里包含着痛苦的意味和奉献的真诚,引诱了人来把这完美蹂躏得破碎不堪。

在陈皮皮临近She­精­的时候蔷薇停了下来,吐出­鸡­芭,说:「你来­操­我!」

她坐在了沙发上,扳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把整个荫部完全展现在陈皮

皮的眼前,粉红­色­的荫­唇­由于双腿的分开而被拉得张开了一条细缝,露出里面水

灵濡湿的洞口。

陈皮皮挺了亮晶晶的­鸡­芭过去,用手扶着往里Сhā。蔷薇的腿就夹住了他的腰,

说:「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陈皮皮就瞪圆了眼睛,说:「啊!还要考试的吗?

我的成绩可是糟糕的很,你的题目别出的太难!」蔷薇问:「你老实讲,究竟见

过几个女人的Bi?」陈皮皮被问得有些尴尬,转着眼珠儿犹豫着,想:齐齐、于

敏、吴秀丽和蔷薇,那总共是四个了,妈妈的我是没看清楚,只能算半个。不过

Se情图片我看了不知几千几万张!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蔷薇见他半天也没回答,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是­妇­产科医生

吗?要想这么长时间!」陈皮皮嘿嘿一笑,说:「图片是见过很多的,真正看到

的也就那么几个了。」蔷薇挺起下身,把他的­鸡­芭纳入自己体内,说:「你要记

住我的Bi才行,未必把我排在第一位,却永远都不许忘记!就算很久之后你忘了

我的模样,忘了我的声音,也不要忘了我的Bi曾经带给你的快乐!」

陈皮皮的­鸡­芭已经在她的Bi里抽动,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会记得。」

蔷薇就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扭动着胯部来配合他的抽Сhā,轻轻地呻吟着,把Ru房

也贴上去,抵在了陈皮皮的胸膛上。柔软的Ru房因为挤压变得更加丰满,随着陈

皮皮的动作颤抖着变形扭曲。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腰间,细­嫩­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

不停地摩擦着陈皮皮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上。

虽然情浓意好,蔷薇却留意了陈皮皮的表情,看他到了失控的边缘,就抱住

他让他停下来歇息,免得过早She­精­。以沙发为床,摆了无数的姿势教陈皮皮来学

习。陈皮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学得极快!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全不像在学校

的课堂,听了老师讲一百句,下课就已经忘掉了九十九,只记得下课的那一声!

从来少年的­操­Bi,从青涩到纯熟,多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过来,不知

要经过多少次鏖战,闹出多少次笑话,才能终成正果,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

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名师高徒,

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又有现成的

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

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

经此一役,陈皮皮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比起那些

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Xing爱学者,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

见,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

等到陈皮皮She­精­的时候,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喘着气抱了他的脖子,

说:「投降投降!请你收兵回营,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

陈皮皮把­鸡­芭从Bi里拔出来,一股Jing液立刻从还没有合拢的Bi洞儿里流出来,

经过ρi眼儿顺着ρi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给陈皮皮看,说: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算识相,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这可是好东西,男人

的­精­华呢!」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说:「听人讲还能美容呢!」蔷薇突然恶作

剧地把手指上的Jing液抹到了他脸上,哈哈一笑,说:「我给你美美容。」陈皮皮

就把沾了Jing液的脸在蔷薇Ru房上一阵乱蹭,说:「我给你美美|­乳­。」

洗完了澡,蔷薇也不穿鞋,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

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你别去里面,小心玻璃扎了脚!」蔷薇说:「我才不怕呢!

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坐到沙发上

面,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头枕了他的双腿,说:「我累啦,你的腿借我做一次

枕头!别吵我,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片

刻之间,竟然就睡着了。

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

意。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

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

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

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ρi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

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

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十五

蔷薇一觉醒转,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睁眼,

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就感觉一只手伸过

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说:「你醒了!

快把头拿开,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

蔷薇一笑,仍旧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说:「睡得好舒服!就像小

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你都没动的吗?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现在伤口还疼不

疼?」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早

不痛了。」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说:「你身上的味

道真好闻!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

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陈皮皮就捏

她的脸蛋儿,说:醒了又要赖床,「你可真会撒娇!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哪里

有姐姐的样子?你还不起吗?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你啦!」

蔷薇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

了,该谈正事了。」陈皮皮连声附和:「不错不错,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下去

吃还是你煮给我吃?」蔷薇说:「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陈皮皮听

得一愣:「你去车站­干­什么?」

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

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

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早就该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现在想来,是那个人也生活

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一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

「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嗳嗳原来也就是一

场梦罢了,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妈妈为你那

么伤心,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我妈妈年纪也大了,终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

只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她!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

妈妈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

陈皮皮吃了一惊:「你……你要走吗?」

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没错!我要走了。」陈

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要不然……你晚几天再走!」

蔷薇眼中一热,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让我

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前刚听人叫我妓汝,心里既羞耻又难过,后来给人叫得多

了,也不很在意了。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竟然十分伤心!我为什么变得这么

下贱?怨我自己吗?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要难受,

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贱一回,带了你私奔去,拿钱养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

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说:「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惭愧

起来,你小小年纪,却能体谅别人!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开心了一时,却要

害你的一辈子!今天放手离开,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

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谅你!」

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陈皮皮举手敲门,叫:「蔷薇蔷薇你开门,我想和你说话!」蔷薇在门里高

声说:「回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

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

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蔷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绪用轻

松的语气说:「你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烦死了!」

陈皮皮又敲了一阵,里面却没了动静儿,就叫蔷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身

后的门却开了,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皱了眉训他:「你吵什么,我孩

子都给你惊醒了!」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说:「对不起。」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蔷薇要走,那是没什么错!我要留她,

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家远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

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我……我一

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

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

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轻声叫了一声,说

:「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

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

就冻到了!」

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

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

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

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

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

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

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

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

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

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

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

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

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

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

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

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

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

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

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的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

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

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

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

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

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

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

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

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

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

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

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

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

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

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

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

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

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

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

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

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

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

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

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

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

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

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

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

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

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

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

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

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

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活该」

了。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

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

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

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

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尤其是那黄连,是

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

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

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

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

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

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

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

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

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

了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

来给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

说:「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

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

医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

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

和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

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

怄气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

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

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

「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

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这样才

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

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更加清楚地

向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

说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哎呀!」头上

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

嘛!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

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

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

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

在鼓里了……」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

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

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

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

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

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

「妈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

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呣子关系!」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

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

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

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

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

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

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

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

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

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

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

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

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

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

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

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

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

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

偷偷摸摸地­干­了!

十六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齐齐一呆:「好久?

我天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陈皮皮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昨天我见过你吗?没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脑子也健忘的很,一

些事情可真的记不住了,原来你是见了我的,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

印象也没有了。」

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视上讲人

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难道他也失忆了?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

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尴尬,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

情了,那是要告诉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那他是

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伸出一

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问:「还疼不疼?」陈皮皮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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