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西带着愤恨的心情离开了武侯墓,但首先要去哪里?
武侯所说的大沙场吗?又岂能像武侯所说的那样子,他一开口,关小西便要往那而去。
关小西回了趟尹城——一日不见静小夕,心中是如此的不安。
好在静小夕在关小西离开的这几天里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让人头疼的事情来——我的小夕,真是一个活泼可爱又懂事的乖乖女,上天!多谢你给我了这个女儿。
武侯的诅咒一日不解,便总是有一把刀悬在关小西头上!
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诅咒!但如此才能将这诅咒去掉?
关小西想到了静夕林——能替关小西解掉这种诅咒的人,除了他在玉圻派的那些前辈,还能有什么人?
是啊!不如先去找找他们吧!多年不见,已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当日从玉圻派中逃出来的人,现在,还有几个还活着。
可是玉圻派的幸存者们现在会在哪里?像武侯这些想要对他们斩尽杀绝之人,也无法找到他们,关小西虽然说是玉圻派之人,但已多年未见,又如何去找到他们。
关小西漫无目的地在渝州附近上空去寻找——但这样子的寻找,注定是找不到的。
一连几日,关小西一无所获。
这一日,关小西突然看见在他正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地原地盘旋。
香炉!那个是一个没有盖的香炉!
是万齐马的香炉!关小西欣喜若狂:莫非是万齐马在前面!
万齐马那个神秘的人,在玉圻败亡之时,突然以香炉救了关小西和静小夕,但关小西却一直找不到他人!关小西连所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万齐马!”关小西飞到香炉旁,便向四周围吼了一声。
“是何人在叫我?”在香炉的正下方,在一片茂盛的森林大地上,一个带着沉郁而颇有磁性的声音回应。
关小西循着声音往下落去,不多一会儿,便看见一个人,正撑着一根长长的木棒,身子半斜靠在那里,样子似疲惫却又惬意之极。
“万齐马!”关小西兴奋地望着万齐马,其一副四五十岁的大叔模样,一双并不甚有神的眼睛却透出了一股睿智,颓废,也写在万齐马身上,他似乎提不起精神来,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怨恨正在他身体之中慢慢的流淌出来,只是他这一股怨这一股恨,是在怨天还是尤人?都不是!因为他没有那一肌狠意——恨不起别人的狠意。
原来!万齐马是这样子的吗?上次分别之时,关小西一直在提防着万齐马,总觉得万齐马是有图谋不轨!而如今,这个救过关小西和静小夕的万齐马是友非敌,他身上这一副显然是受过无尽苦楚的模样,不禁让关小西有一股感同身受的感觉。
万齐马看着关小西,眼轻轻一眨,一笑,道:“原来是你啊?你为何在此?”
“我来这里找人啊。”
“难道你是要找玉圻派的人吗?”
“正是!不知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想见他们!无须多言!跟我走便是?”
关小西一愣:万齐马这是知道他们在哪里!
虽说万齐马帮过自己,但毕竟不知万齐马身份,关小西仍然有些折磨不定。
万齐马的香炉从天上落了下来,万齐马一声“走吧!”便跳入香炉之中,关小西亦随之跳入炉中,就跟坐香炉到玉圻派和坐香炉逃离玉圻派一样,天地一转旋转,好似坐在井底的蛙,只能看见香炉口的一片天,看不出究竟飞了多远。
片刻!香炉便从天空之中下落,关小西抬头望见周围是一片茫茫白雪,白雪将周围层峦叠嶂般的山披撒得成了一片圣洁之山,然而因为那山峰高低各有不同,叠映出这雪山的高低错落,倒是别有一番风景,只是周围这风吹凛冽,直渗人肌肤,似欲将人生削活剐。
这如此的凄冷!难道静夕林他们会藏在这里吗?
关小西跳出了香炉,本能的向四周围警惕地看了一会,这里一片如常,有徐徐清风吹过,不禁带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关小西心情大好,不由便向万齐马说一句:“这里这么冷,他们会在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