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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脸上难得没有了笑容。

“被分裂……”哈利没有在意他杀了谁,那人他不认识也就不在乎,“你是伏地魔一部分……”他顿了顿,迅速回忆着日记本给他感觉,­精­神体什么似乎不太适合用‘分裂’这种词语,能分裂事物本身应该是一个整体,那么,是……

“灵魂?”他最后猜到。

“……是又怎么样。”里德尔看看了眼明显比救世主猜到推测出更多邓布利多,轻哼。

“分裂灵魂有什么意义吗?”想到之前自己脑袋里也有那么一个东西,哈利追问。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校长呢?”里德尔假笑,看向芙丝蒂娜,“当宠物养是吧?可以,别叫我汤姆或者里德尔,其他随便你,不过如果有一天死在我手上了,你们最好憎恨你们自己愚蠢。”

说完,他变成了一条蛇,盘了起来,不再理会这些人:被当成宠物养是一种耻辱,而他现在身体现在魔力,根本没有战斗可能,对于魔力恢复他不抱指望,凤凰火焰可不是开玩笑,即使他意识保留了下来,失去,却也远比留下多。

没有翻身可能,死了还比较好,反正只是死一个魂片又不是伏地魔,就算厌恶也不是不能忍受,不过既然他说了那么多他们都不动手,而他也绝不可能自杀,那么就活下来好了,说不定还能做些什么,让他们为今天所谓‘良善’追悔莫及。

“先生?”看着拒绝谈话里德尔·蛇,哈利顿了顿,视线移向邓布利多,“分裂灵魂到底是……”

“哈利,”邓布利多打断了他,轻声道,“我依然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但不会阻止你寻找答案。”

“……好,先生。”哈利点头。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吗,关于汤姆杀了他父亲这件事情?”

盘着小蛇昂头吐起了信子。

“跟我无关。”哈利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在乎只有我认同人,其他人都跟我无关。因为无关所以不在乎,相对于弑父事件本身,我更好奇是既然他有父亲,而且知道他父亲是谁在哪里,那为什么里德尔是在孤儿院长大而且在他成年以前除了霍格沃茨和孤儿院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少年看着长者,虽然提出了疑问却并没有想要答案,其实这个问题他也不关心答案,依然只是无关事情,可以好奇,但得不到解答也无所谓。

长者看着少年,翠绿双眼淡漠而清醒。是,这才是哈利,邓布利多闭了闭眼,他知道,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个少年归属是派因家是芙丝蒂娜,给他最初最重要温暖是那个麻瓜家庭是他青梅竹马。

不是巫师界。

所以他不会对巫师界有无差别守护之心,也不会为了得到巫师界认同而勉强他自己。

对他最重要他拥有着,他最想拥有对方也不会收回。

当初在女贞路看到年幼哈利时邓布利多就知道他会成为这么一个人,不是他期待中会为了巫师界而奋不顾身救世主,只是会为了他想要保护人们而殚­精­竭虑不惜以命相搏守护者。

邓布利多允许了,默认了,但也不能说就毫无遗憾。他原本想要是一个更纯粹救世主,现在哈利太过自我了。

其实也不是不好,长者睁开眼,看着芙丝蒂娜,只要对这个少年来说最重要是这个出身麻瓜家庭小女巫,只要对这个少年而言,最温暖栖息之处是那个麻瓜家庭,他就永远不会走上和伏地魔相同道路。

只要这个少年心中有着保护愿望,救世主就是救世主,即使和他预期中不同,却也是可以接受并可以期待。

只要这个少年能够继续这样走下去,不偏离现在方向。

无法控制,却并不会失望。

这样,也好。

宠物多一只也是养[VIP]

离开了校长室,两人带着一松鼠和一蛇往寝室走。

松鼠也就罢了,可这蛇……

“霍格沃茨只允许每个学生带一只宠物。”芙丝蒂娜突然撇撇嘴。

蛇先生吐着信子嘲笑她后知后觉。

“里德尔说对,这种事情你在让他化身宠物前就该想到。”哈利少年投敌了。

蛇先生冲哈利‘嘶嘶’着。

“谁让你不提供个名字。”芙丝蒂娜哼道,“我们可没功夫给你这个不速之客命名,要么你自己取一个符合宠物身份,要么就汤姆或者里德尔你选一个。少在这挑三拣四,不然让福克斯再烧你一遍并用眼泪给你造型。”

蛇先生看看少年又看看少女,发话:【你们俩都是蛇佬腔?】救世主话还可以说是被魂片影响了,这个麻瓜出身女巫又算怎么回事?难道她祖辈跟伟大萨拉查·斯莱特林有关?又有一个像他母亲一样堕落巫师……?

想到这里蛇先生狠狠恶心了一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芙丝蒂娜轻言细语,当然,说不是蛇语,气死这条蛇最好——虽然事实上她就算想说蛇语也说不了(她没练过也没兴趣练这玩意),但这蛇不知道啊╮(╯▽╰)╭

哈利撇头,当没看见更没听到。

【多养宠物是违反校规。】蛇先生扯回话题。

“只不过是把你寄养到哪家名下问题,你嚷嚷什么?”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芙丝蒂娜一向遵守规则,因为规则跟她从不犯冲。要知道她现在除了布伦达外还养着仨白老鼠呢(还有人记得吗,仆人一仆人二和仆人三,去年万圣节宴会上爆出礼物),以海德薇储备粮名义。

对于跟魔王陛下灵魂同源蛇先生,芙丝蒂娜仁慈地决定将其地位抬高一点,比白老鼠高一点,不做储备粮了,找个没养宠物同学帮忙挂个名就好,连人选都有了,赫敏就很好,当然,如果赫敏少女对蛇这种生物反感话也可以找弗雷德或者乔治,或者更爱蛇斯莱特林学生,比如潘西,或者布雷司也不错,德拉科还是算了,给自己曾经仆人儿子当宠物,即使只是挂个名,也难保小心眼蛇魔王不会找机会报复。

【总之,】蛇魔王终止上一个话题,继续更早之前强调,【别叫我汤姆或者里德尔,其他随便。】

芙丝蒂娜哼了声:“还当自己是人人恐惧黑魔王吗,纯以武力镇压失去武力便一无所有,好吧,”她没给蛇魔王开口机会,“看在宠物份儿上,你就叫艾登(Aiden,意为‘小火苗’)好了,浴火重生魔王陛下。”

【无所谓,】蛇魔王眯眼,【希望你不会为了今天态度而后悔。】其实现在他应该伏低做小,以期对方松懈而反咬一口,不过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也不会相信他真能安分,也好,他可以省点力气,而且谁说针锋相对就不能让对手掉以轻心呢?

暴躁易怒口出狂言和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有时可以有相同效果。邓布利多曾说他不懂爱,不懂就不懂吧,他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只要懂得人心,懂得控制人心蛊惑人心诱导人心便足够了。

“对了,魂片到底是什么?”哈利问道。

日记本·黑魔王·蛇·宠物·艾登嘶嘶地冷笑:【自己去查啊,救世主,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告诉你?】

“确不认为,”哈利点头,“这么说来霍格沃茨里就有相关资料了?图书馆里吗?是在常规书籍中通常会让人忽视过去论述式描写?还是**区?”

【……我不会告诉你。】艾登宠物蛇重申。

哈利再次点头:“果然是**区,看来得想法子弄到教授签名了,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肯不肯帮这个忙,先生他不肯话就只能去骗了,洛哈特是个好人选。”

表情跟语气是可以泄露很多东西,不管这位现宠物蛇前日记本分支黑魔王是有意还是太小看他而不小心泄露,反正他确实准备去了解一下,与自身相关事情知道多些总不是件坏事。

那你就去啊。宠物蛇吐着信子,最好走上与我相同道路,真想看看那时邓布利多表情啊。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成功,永生只我一个便够了。

进入十月后,霍格沃茨便渐渐弥漫开了湿乎乎寒气,感冒人一个接一个,到了万圣节前几天,开学以来麻烦事告一段落哈利也有些不适,不过不适原因与其说是那风雨交加天气,还不如说是伍德那连暴雨都浇不息魁地奇热情。

这样下去就真该感冒了。周六黄昏,浑身湿透沾满泥浆训练完毕哈利向城堡快速走去,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

这天训练不算太愉快,天气是一方面因素,更重要是他们看到斯莱特林跟光轮2001已经配合出了默契,今年比赛堪忧啊。

走到城堡门口时候哈利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不算太彻底,只是保证身上泥水不会弄脏地板——费尔奇先生最近脾气糟透了,当然,平时也不算好,只是他最近感冒了还有学生们有意无意地给他添乱,于是格外地易爆。

在空无一人走廊上,哈利遇到了一只幽灵。

“你好,尼可。”哈利顺口打了个招呼。

差点没头尼克先生正在忧郁,为了他没有彻底没头而被无头猎手队拒收事。

这事哈利当然帮不上忙,不过城堡里温暖让哈利有了闲心,于是他停下来建议尼可组建一支‘差点没头猎手队’去挑战‘无头猎手队’,以绝对胜利来让拒收他人,咳,幽灵,知道他们做了多么错误一个决定。

尼可似乎好过了些,邀请哈利参加他五百岁忌辰,就在万圣节,在一间比较宽敞地下教室内,很多幽灵将从全各地赶来。

似乎挺有趣样子。哈利眨眨眼,笑着同意了:“我可以邀请我朋友一起去吗?”

“哦,当然,”尼可非常高兴,“派因小姐、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所有你愿意邀请朋友都可以,我亲爱孩子。还有,”尼可显得有些局促又非常兴奋,“你可不可以对无头猎手队队长帕特里克·德波魔先生提一句,就说你觉得我特别吓人,给人印象特别深刻,可以吗?”

呃……“当然。”哈利微笑点头,“只要我有机会跟他交谈。”

【我可以去陪蛇怪,总比待在格兰芬多这种地方强。】当哈利与尼可相谈甚欢时,趁着周围没人,艾登对芙丝蒂娜说道。

“然后让你把它放出来最好再闹出几条人命?”芙丝蒂娜冷笑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监视范围,如果你能力在我控制范围之外了,我会立刻杀了你。”

【既然你肯定我是个威胁,】艾登不在乎她话中杀意,【为什么还同意留下我呢?当时如果你坚决反对,救世主是不会手软吧?】

“我不会阻止哈利任何决定,”芙丝蒂娜看着小蛇,“但是我会保证这些决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无论对错。”

【哈,这算什么?】艾登不屑,【自我牺牲爱吗?】

“真恶心说法,”芙丝蒂娜同意小蛇不屑,“你可以将之理解为加菲猫对欧迪保护之情。”我可以欺负他,但是,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什么?】艾登没听懂。

“嗯?”芙丝蒂娜偏了偏头,“原本在哈利脑袋里那魂片没有给你这个信息吗?你要不要再翻翻那些乱七八糟情报,比如动画片?”

【你怎么会知道那魂片里都有些什么?】火红瞳孔满是冰冷。

“我说了,”芙丝蒂娜不把他当回事,“当我无法控制你时,我会杀了你,换言之,只要我还允许你存在就说明你还在我控制之中。试试看你能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吧,潦倒蛇魔王陛下。”

如果魂片好好待着她是无法读取其中蕴含信息,不过当其有异动时,也就是有破绽时,一瞬之间便足以让她获取相当可观东西。

所以当哈利体内魂片融进日记本中那魂片瞬间,在两个魂片都极度不稳定时候,芙丝蒂娜读到了二者信息,而当福克斯将日记本烧成灰残破灵魂在凤凰眼泪中重生时,她又再一次读取了信息。

关于哈利体内魂片能提供给敌方信息,关于伏地魔很多事情,也关于艾登现在能力以及魔力成长可能。

要消灭灵魂,巫师没有行之有效手段,但要消灭魂器可用就多了,而要消灭产生了实体魂片,跟杀活生生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在毁灭**同时,灵魂也会烟消云散罢了,一举两得,多方便。

【居然看走了眼……】艾登低笑,麻瓜巫师,麻瓜女巫,走着瞧吧,只要他还活着。

“忌辰晚会?”赫敏很感兴趣,“肯定很奇妙,我敢打赌没有几个活着人能说他们参加过这种晚会。”

艾登嘶嘶地嘲笑着。

“哦,这蛇真很诡异。”赫敏皱眉看着挂在自己名下宠物,倒也说不上不满,但看着这黑皮红眼小蛇她总有些不安(敏锐少女直觉╮(╯▽╰)╭)。

“啊,不用理它,”芙丝蒂娜拿羽毛笔戳戳蛇皮,“只是只宠物而已,是吧,布伦达?”她挠挠松鼠小姐下巴。

松鼠小姐点头,跳到蛇魔王面前,居高临下地鄙视它。蛇魔王不屑地盘成一个团:就算他沦落到了宠物地位,但也还没沦落到跟只松鼠斗气地步。

“为什么有人要庆祝他们死亡日子呢?”罗恩带着怒气说道,不是针对忌辰晚会而是针对他正在写魔药作业,“我听着觉得怪沉闷……”

欧迪只有加菲可以欺负[VIP]

“罗恩,你字最好别再继续潦草下去了。”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衣服一手端着杯热牛­奶­一手拿着本书听着窗外倾盆大雨觉得生活还是有指望哈利提醒道。

“反正斯内普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格兰芬多好分数。”罗恩越写越烦躁,即使手边有三份可参考作业也一样。

“但过关和重写还是有区别。”哈利笑道:虽然他不觉得斯内普教授会有耐心看两次同一题目同一个格兰芬多学生论文——劳动服务几率可能会大些。

“好吧,你说得对,”罗恩压着脾气让字迹端正了些,“哦,芙丝蒂娜,能不能让那蛇离开,我总觉得它在嘲笑我。”

那还真不是错觉。听着蛇魔王说【不愧是格兰芬多白痴】,哈利小口抿着热牛­奶­,无辜地看向天花板。

“忌辰晚会?”德拉科重复着字眼,满脸古怪,“不,我不去。”少爷他拒绝。

“德拉科看起来你知道忌辰晚会是什么样了咯?”哈利好奇。

“不,我没见过,”德拉科摇头,“但一群幽灵能有什么好事,想想看血人巴罗,想想看皮皮鬼,想想看差点没头尼克,难道你认为那晚会会有趣?”

“我是这么认为。”哈利点头表示这位少爷判断非常正确。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觉得,”德拉科呛了下,“你果然是个格兰芬多。”

“我倒是也挺有兴趣去看看,”布雷司说道,“德拉科你真不去吗?”

“我不去。”德拉科撇头:马尔福品位不容置疑。

“布雷司,”看着德拉科难得拒绝了波特邀请,潘西很高兴,“别总跟格兰芬多混在一起,那是在给斯莱特林抹黑。”

布雷司无辜地冲哈利摊手,哈利笑了笑:“那万圣节宴会前我们在礼堂会合。”

“好,没问题。”布雷司笑着答应,顺便安抚潘西,“好了,你不总嫌我碍眼吗,要不要我把克拉布和高尔也带走让你跟德拉科有个独处机会啊?”

“布雷司。”德拉科少爷沉声警告他。潘西倒是立刻红了脸不说话了,偷瞄着德拉科视线仿佛很同意布雷司提议,就是当着德拉科面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最后去参加忌辰晚会有六个格兰芬多(哈利、芙丝蒂娜、赫敏、罗恩、双胞胎)以及,五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少爷一脸不情愿。

“我是怕你们被吓到了来震个场子。”他解释道。

哈利看着高尔和克拉布怀里一大堆食物、德拉科时不时瞪向布雷司眼神以及潘西盯着德拉科哀怨,这少爷躲潘西也躲得太明显吧,明明就不讨厌对方啊。

还是因为家族吧,在伏地魔可能回归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马尔福,如果跟帕金森家表现出明显联姻倾向话那么帕金森家位置也会引人注目起来,无论伏地魔归来后是怎样行动。

想到这里哈利点头:“德拉科你真是个好人(喂,你又发卡)。”而且相当温柔呢。不过,德拉科能想到事情布雷司和潘西也一样能想到,他们现在亲近已经表明了他们态度了。面对朋友,其实可以更任­性­一些呐。

德拉科微红了脸:“我们走吧,迟到可不是斯莱特林风格。”

忌辰晚会对于活人真不是个称得上舒适经历,­阴­冷、幽暗、嘈杂,无论从视觉、触觉、听觉、嗅觉角度来说都是种折磨,至于说味觉受到折磨要少些也只是因为少年少女们很有先见之明地带够了食物。

“幸好我们早就猜到忌辰晚会上不太可能会有活人食物。”哈利感慨。

“我觉得我们应该早点离开。”罗恩紧了紧长袍,他有种置身冷藏室感觉,完全是透心凉。

“刚来就离开实在太失礼了。”布雷司否决罗恩提案,虽然他自己也很心动,“我们还是到处看看吧。”活动一下总会暖和些。

于是他们在到处看看过程中遭遇了哭泣桃金娘,桃金娘一看到哈利便惊恐地逃开了。众活人看向哈利少年,哈利少年真无辜地看向盘在芙丝蒂娜右边肩膀上艾登蛇魔王,蛇魔王莫名其妙地回视哈利——他是真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他有见过那姑娘。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略过了,因为他们遇到了帕特里克先生,哈利想起了尼可拜托给他任务,刚想开口却听见帕特里克先生正对在场大家嚷嚷着:“别管尼可,他还在为我们不让他参加猎手队而耿耿于怀呢!可是,我想说,你们看看这家伙……”

“请诸位注意了,现在我开始讲话,”尼可突然大声说道,走向讲台,行使他作为本场晚会主角权利,“我已故勋爵们、女士们先生们……”

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大多数幽灵都没在听,因为帕特里克先生和无头猎手队其他成员玩起了游戏,引得众幽灵都转身观看,并发出阵阵欢呼声。

“他们俩有仇?”弗雷德看看两边,疑惑。

“我们尼克处于劣势。”乔治只要结果。

“那就帮个忙好了。”布雷司扯过一块脏兮兮桌布,估量了一下,走到某个适合位置。

“就该如此。”弗雷德扯着桌布另一端将它绷平,德拉科、哈利、乔治、赫敏,潘西往上面扔各种大概可以防止幽灵穿透魔法,芙丝蒂娜偷偷在上面覆了一层风膜。

“来了!”观望情况罗恩提醒道。

“准备好了。”布雷司和弗雷德将加工后桌布狠狠抽向飞来目标物——帕特里克脑袋——让其‘碰’地一声砸到了房间另一头,好半响都还晕着。然后他们将桌布缩小塞到了之前用来装食物包里,在幽灵们为他们­精­彩击球而喝彩时,跟尼克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晚会。

“你们觉不觉得,”半路上,赫敏回忆了一下,好像不太对劲,“帕特里克先生脑袋飞出去时候有点怪怪?”

“幽灵本来就怪怪。”罗恩认为赫敏又在没事找事。

“不是,我是说……”赫敏皱眉。

“好像是我们叠加在桌布上魔法产生了某种附带变异。”哈利掏出桌布,恢复原样,重新打量了一下。

“因为什么乱七八糟魔法都往上使,”布雷司觉得这很正常,“有些奇怪附带效应也不难理解。”

“这样不太好吧?帕特里克先生他……”赫敏摸着良心忏悔。

“那些幽灵没有当场逮住我们错处,唯一证物又在我们自己手上随时可以毁掉,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潘西嗤之以鼻。

“逮住也无所谓,”哈利将桌布再次缩小又塞回去,“学生使用魔法不当出点小事故很正常,又是在学校里,不会有事。”

“出点事才好呢,”德拉科哼道,“霍格沃茨幽灵也是外来家伙可以随便嘲笑吗?”虽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对盘,但涉及到霍格沃茨,他们也不怎么介意合作。

“出事了话,对尼可面子不好,毕竟他是今天主角。”赫敏表明她最担心是这个。

“没事,”芙丝蒂娜开口,“出来时候我有特别注意,帕特里克先生已经将脑袋装回去了,虽然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样子,但大家都认为那是被抽打过度还起哄说应该加强训练之类。”

“那就行了。”赫敏立刻放心。

“说起来,”等大家分开后,哈利突然想起,看向蛇魔王,“如果幽灵被蛇怪瞪视会怎么样?”活人是必死,但已经死过一次幽灵呢?再死一次?还是全无影响?

【需要我放出蛇怪来试验一下吗?】蛇魔王期待询问。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哈利失望,“那我去问邓布利多校长先生好了,不然就去图书馆查,哦,对了,海格说不定会知道。”

【激将法是没有用,愚蠢格兰芬多。】蛇魔王讥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最多给你个试验机会。】

“我只是在计划我明天行程。”哈利严肃说道。

蛇怪还是被关在斯莱特林密室里——哈利对这密室到底属于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依然持怀疑且偏向后者态度,毕竟斯莱特林品位是有目共睹很有保证——不过总这么关着也不是个办法,即使它大概已经被关了几百年了。

“不知道哪里有蛇怪聚居地。”哈利在图书馆中一边查找资料一边苦恼着要把蛇怪送回大自然。

【你死心吧,没有那种地方,】蛇魔王哼道,【蛇怪又不是蛇怪生出来,不存在亲属也不存在群体,它们服从它们承认主人,然后听命行事,而现在,我,是这条蛇怪主人。】

“它叫什么名字?”芙丝蒂娜问道。

【什么?】蛇魔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那条蛇怪叫什么名字?”芙丝蒂娜重复,“别告诉我说你自称它主人却不知道它名字也没想过要给它取一个。”

【不用我取,它有名字。】蛇魔王闷闷地说道。

“是什么?”哈利也来了兴致。

【你们可以给它重新取一个。】蛇魔王说。

“它本名是什么?”发现蛇魔王明显在避开这个话题,芙丝蒂娜就抓着不放了——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蛇宝宝。】蛇魔王终于没好气地答道。

“……其实,”哈利纠结,“那真是格兰芬多恶作剧室吧。”专门用来恶作剧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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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格兰芬多能养得出蛇怪而且建造出那样一间密室?】蛇魔王蔑视,【那当然只是伟大萨拉查·斯莱特林才能办到。】

“可如果是为了恶作剧话,格兰芬多学生什么事都能办到,更何况是狮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呢?”哈利纯粹阐述事实,“比如弗雷德和乔治你也看到了他们那些杰作啊。”

蛇魔王:【……】

“果然还是要告诉教授们吧。”哈利看着手上关于蛇怪资料,喃喃自语着。

【告诉他们又怎样?】蛇魔王摒弃被打击,继续讽刺,【蛇怪只听蛇佬腔话,其他人别想控制它,难道你打算让那些教授杀了它,为了保证它不会杀了学生们,善良救世主?】

比起学生命更在乎蛇怪吗?可以理解。哈利耸耸肩:“我不认为对于如此稀有生物在没有发生伤人事件情况下,教授们会选择处决它,养起来显然利益更大。现在我们处理不了,你不帮忙处理,而我不同意继续让它潜伏在密室中,所以,只能上报了,而且福克斯应该已经告诉校长先生了,先生他没有催促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给个结果出来。”

【福克斯?】蛇魔王皱眉,【那只凤凰……哼,随便你,救世主,不过如果我是你话,我会保留这么一个强大武器,然后想办法骗过邓布利多,反正那个只会说教老头也打不开密室,又自持矜持地不会当面质疑学生话。】

“这对我有好处吗?”哈利轻笑,“在我看来私藏一条蛇怪所能得到‘利’远远不及这个欺骗所产生‘害’,好了,”哈利将书放回了原位,“还是交给教授们来处理吧。”

最终,蛇怪被交给了斯莱特林院长来处理,对于这一结果蛇魔王勉强表示满意,于是同意了让蛇怪保持闭眼状态,除非得到了可以睁眼命令。

其实哈利也可以下这个命令,不过蛇佬腔这个玩意,能保密还是保密好,虽然校长先生大概能猜到,但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伏地魔才是公认最后蛇佬腔。

邓布利多对斯内普说那蛇怪是他捡到,斯内普教授大人对这一说法表示了完整版鄙视,但也没有追问——反正追问也追问不出什么来——接收了魔药材料便算完事。

解决了一个祸患哈利迎来了他这学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对手很冤家路窄是斯莱特林。

周六一睁眼他就开始模拟等他们输了后伍德怒火以作心理准备。

“对手装备有压倒­性­优势,控制技巧也很强,”早餐时哈利与乔治交谈着,“要赢我们唯一机会就是奇袭。”虽说准备好了输,但能赢当然更好。

“也就是说,”弗雷德手臂搭在哈利肩上,“我们越快抓住飞贼赢面就越大,加油吧我们找球手。”

“嘿,”赫敏不满,“你们不应该一大早就给哈利这么大压力。”

“你从哪里看出他有压力了。”罗恩嘀咕着,哈利顺手将一块牛排塞到他嘴里:他是不在乎输赢,但这种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尤其是在紧张沉闷队友们面前。

当两队队员进入赛场时,观众分成了两拨,人数比大概是三比一,因为有三个学院都支持格兰芬多,虽然还是没能掩盖斯莱特林对对手嘘声和喝倒彩声。

真好,哈利心想,在霍格沃茨只要对手是斯莱特林,就让人有种自己是在打主场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很好,笑眯眯地看着伍德和弗林特赛前握手——这两个队长用威胁目光互相瞪视着且相当不必要地把对方手攥得很紧很紧很紧……

比赛哨声一响哈利便迅速冲到高空,集中­精­力寻找金­色­飞贼。这场比赛时间越长对格兰芬多越不利,希望飞贼能配合点。

德拉科飞至离哈利不远地方,一半­精­神用来找飞贼,一半用来盯哈利——他承认在找球手天赋上哈利高于他,但是凭光轮2001速度即使哈利先发现飞贼他只要立刻发现哈利动向便能反超前。

哈利看出了德拉克小心思,有些哭笑不得:这少爷真能物尽其用,不过光轮2001确实有这个自信,要甩开话得反过来利用它速度,或者说是这个速度所造成惯­性­。假动作他倒是跟双胞胎练习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得了德拉科。

不过哈利很快便没有时间心力来考虑这些了,一小点原因是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有些妨碍视线,大部分则是因为他被游走球袭击了,即使弗雷德赶过来将这球抽向了斯莱特林队员,游走球先生也坚持不懈地中途转弯继续向哈利追击。

哎呀,他跟魁地奇比赛有仇吗?想起上学年三场比赛两场都让他心悸(一场因为失控扫帚一场因为黑脸教授),哈利目光迅速扫过场中另一个游走球和鬼飞球,同时避开发疯游走球对他又一次攻击。

也好。哈利确认了自己扫帚和场中另两只球没出问题,对弗雷德说道:“这游走球看来跟定我了,来吧,弗雷德,帮我一把,格兰芬多赢面变大了。”

弗雷德略微一愣,笑道:“明白,看我吧。”

这游走球无论如何都会击向哈利,那么弗雷德只要跟在哈利身旁便能逮到它,然后将其击出,虽然没法直接打到对方球员身上,但只要哈利配合着飞行路线就足以给斯莱特林造成大量­干­扰,而只要哈利足够信任弗雷德,那么他注意力就依然能绝大部分地放着寻找飞贼上并不影响他本职工作。

不过虽然赢面变大,但还是斯莱特林占优势,必须速战速决。

“喂,哈利,你没事吧?”躲过弗雷德向他击来半路依然拐弯游走球,德拉科瞪了表情语言是‘果然连这么近都打不到吗那就真不能用来攻击了实在太可惜了啊’韦斯莱一眼,忧心地看向哈利。

“别担心,德拉科,”哈利笑道,“我会抓住飞贼。”

德拉科怒:“管好你自己,飞贼是我。”

哈利笑了笑,顾不上再Сhā科打诨,斯莱特林现在以六十比零领先,同时雨势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雨水溅到哈利眼镜上,他一把取下眼镜塞进袍子里:“走吧,弗雷德,我们没时间了,德拉科你自己小心点。”

“我说了管好你自己啊。”马尔福少爷磨牙。

弗雷德顺便再次将游走球击向马尔福少爷,然后笑吟吟地冲瞪向他少爷一挥手,便专注地保护哈利同时给斯莱特林添麻烦。

弗雷德并没有靠哈利太近,因为那样会­干­扰到哈利寻找金­色­飞贼视线,但离得越远也就意味着他需要防备范围越大,说实在有些吃力,但乔治又在对付另一个游走球和其他斯莱特林队员,不能过来帮忙——确切地说是哈利阻止了乔治帮忙,他们目是赢而不是保证他安全,不能本末倒置。

弗雷德咬牙再次击飞游走球,胡乱抹了下脸,他已经分不清楚脸上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了,也没有心力去分辨。

场上比分九十比十,“挡住德拉科。”哈利突然说道,并向某个方向冲去。

在高空搜寻飞贼一门心思想要尽快结束比赛没有听到哈利话但瞟到哈利行动德拉科和手臂有些发麻但依然­精­准击球弗雷德同时反应过来,一个一边往下冲一边快速找准飞贼位置,一个继续护在哈利左右,不断估算游走球和马尔福位置关系和自己击球时需要力道。

最终德拉科在因为两次迎面击向他游走球而不得不减速后,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格兰芬多以一百六十分胜过斯莱特林一百分。

“嘿,马尔福,”终于摆脱那发疯游走球弗雷德甩了甩手臂,大大松了口气,有了心思调笑,“如果你最后拼着挨上两记游走球攻击话斯莱特林就赢了。”

然后这位少爷所面对就必定会是严重骨折,要知道那两记击球弗雷德可是用了全力,但只要避开要害倒是死不了,换成伍德话就很可能会这么­干­,至于哈利,以前弗雷德不敢肯定,不过今天他确信这小子会这么玩,游走球差点就击中他脑袋了,他愣是还能不管不顾,直冲向飞贼,这种信任让弗雷德冷汗直冒。

——万一他失手了怎么办?弗雷德一向自认胆大包天,却突然发现除了自家妈妈怒火外自己还是有怕时候。

“……也许吧。”德拉科低声道,飞到地面与斯莱特林其他队员们会合。

“……怎么了?”弗雷德奇怪,看向哈利,“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输球打击太大了?”斯莱特林当然不可能跟格兰芬多一样莽撞乱来玩命横冲直撞,他就是感慨一下格兰芬多勇气嘛,或者以斯内普教授说法就是巨怪般大脑。

“不清楚。”哈利戴回眼镜,他们也降落到了地面,哈利看着远处德拉科,觉得这孩子反常严肃,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事了吗?

其实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朋友还有自己完全不了解一面于是有些失落而已。

德拉科一直觉得哈利不像是个格兰芬多,他太冷静也太敏锐,要说话,其实更像斯莱特林。

分院帽也会有失误时候。德拉科有时会这么想,即使哈利也会跟格兰芬多那些没脑子笨蛋一起嘻哈打笑,但却向来控制着自己言行,从不过度。

可是当德拉科差了一步没能抓到飞贼时,他看到了哈利眼神,没有了眼镜阻挡,那双翠绿眸子居然满是兴奋,即使知道游走球对准着他脑袋他也没有丝毫犹疑意思,将防备工作全交给了那个韦斯莱,而他自己就只冲向飞贼,只抓取他目标。成功之后甚至连点后怕意思都没有。

热血格兰芬多啊……

校医院还是可以光顾一下的[VIP]

可是却有点羡慕。德拉科拍了拍自己脑袋,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有些羡慕那种认定了目标便毫不后退模样,也有些羡慕全然相信自己伙伴那种感觉,还有些羡慕被全然相信伙伴。

这样情感和这样相处斯莱特林也有,不会那么直白,却同样交心甚至交命。虽然他还没有遇到。

看来格兰芬多也还是有那么些可取之处呐。二年级斯莱特林少年头一次这么肯定而且情愿地想着。

“你很有胆嘛。”芙丝蒂娜看着坐在病床上哈利,夸奖。

哈利会来到医务室还被庞弗雷夫人要求住一晚上是因为突如其来重感冒加发烧。本来比赛刚刚结束时候他还好好,但庆祝会开始后不久他就有点头晕,等到庆祝会进行大半时他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实在看不下去芙丝蒂娜才不管他不想扫大家兴,拎着这小子衣领便到了庞弗雷夫人面前。

“大概是最近压力过大,一下子放松下来又淋了点雨再加上酒­精­作用……”

“我对起因过程没有兴趣。”芙丝蒂娜微笑着告诉他,“为了一场比赛玩命,为了一个庆祝会发现身体出状况了不第一时间就医,哈利·波特,谁给你胆子,嗯?”

“我错了。”哈利少年一向懂得反省,“不过我也是仗着芙丝蒂娜你在啊,反正你不会让我出事。”庆祝会时她一直就在他身边,比赛时风也一直就在他周围,不会有事。哈利少年也一向懂得善用资源卖乖讨好。

“突然生病事我们先不说,比赛时候你确定你是在想过我在那里所以才决定乱来?”芙丝蒂娜不可能被他糊弄得过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这小子那点避重就轻技巧还都是她教。

其实是没有,哈利语塞,当时被游走球袭击,格兰芬多又完全劣势,那情景一下子就激起他好胜心了,就想着要翻盘,那种状况都能翻盘感觉一定会很不错,于是……

“咳,”哈利视线漂移了下,“说到这个,那游走球怎么会突然失控?”

“我­干­嘛要告诉你,”芙丝蒂娜没好气,“自己去查。”

“你已经很多事不告诉我了。”哈利委屈,“你看,密室事,去年刚来霍格沃茨时你就知道了吧,包括里面有什么,还有海格被开除理由,现在又不事先提醒我游走球被做了手脚,也不告诉我是谁做……”

“哈利同学,”芙丝蒂娜轻声温柔满含警告,“你觉得装可怜有用?”她没告诉他事多了,要委屈还等到现在?

当然没用,他就是突然想试试,可以理解为神经烧错弦了。哈利少年纯良一笑:“我会好好吃药并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庞弗雷夫人也说没大碍。”

“其他感冒人都是灌完药就走人了,”芙丝蒂娜哼道,“都留院观察了你还得瑟。”

“我没有得瑟,”哈利一派纯良无辜,“对了,艾登呢?”一般那蛇都是盘在芙丝蒂娜右肩上,就像布伦达总是待在她左肩上一样。

“弗雷德和乔治对他很有兴趣,送他们玩了。”芙丝蒂娜说道。

“那可是……”哈利哑然。

“不用担心,那蛇是无毒,而以他现在魔力根本伤不了人,他唯一武器就是蛊惑人心,但语言不通,除非变回人形,不过那样话有是人收拾他。”芙丝蒂娜不在意地说道:宠物变为人,就算是巫师也得骇然,都骇然了哪还会有余暇听他蛊惑啊,直接就上报法办了,那魔王没那么笨。再说蛇魔王一举一动都在她视听范围内,除非他能避开空气,否则就脱离不了监视。蹦跶?祝他好运。

“虽然也知道他现在能力有限,”哈利叹了口气,“但毕竟声名显赫呐,我总有些担心这个选择会出问题。”黑魔王呐……

“傻瓜,”芙丝蒂娜拍拍他脑袋,“选择了就没有后悔必要,人第一反应往往才是最接近本源,没什么可担心,出不了事。”她也不会允许出事。

“嗯。”哈利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芙丝蒂娜,笑弯了眼,抬手冲她招了招。

“怎么?”芙丝蒂娜奇怪地再靠近他了些。

“之前说解决了日记本事你会安慰我吧,看在后怕份儿上?”

“是有这回事。”芙丝蒂娜不解,“不过你有后怕吗?”

“不可以赖账哦,芙丝蒂娜,”哈利笑容可掬,“我都后怕到住院了啊。”

这是一回事吗?芙丝蒂娜失笑:“好吧,你想要什么安慰?”小孩子毕竟是要哄。

“一个吻,”哈利点了点自己嘴­唇­,“这里。”

芙丝蒂娜盯着他。

“不可以吗?”哈利表示不可以话他会很失望。

其实家人间亲吻倒很平常,额头啦脸颊啦,都常常有亲,但嘴­唇­?这小子烧糊涂了吧?

“芙丝蒂娜?”哈利出声提醒她别发呆。

“如果我问为什么……”

“为了安慰后怕。”哈利没等问完便爽快回答。

这小子蒙混能力见涨啊……芙丝蒂娜轻笑:“好吧。”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烧糊涂就烧糊涂吧,虽然她还真没有接吻经验,她是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一直,都没有。不过其实并不介意,只是一直没机会她也没去找机会罢了。

稍稍倾身,嘴­唇­相碰,轻轻吮吸,慢慢分离。

诶,果然初吻话心跳还是会加速呢,芙丝蒂娜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太意外,虽然吻是个孩子,但怎么说也是初吻嘛,这反应很正常。

庞弗雷夫人在门外提醒时间不早了,清场了。哈利看着芙丝蒂娜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微红脸颊,笑得无比愉悦:“明天见,芙丝蒂娜,要好好休息哦。”

“啊,好。”芙丝蒂娜挠了挠头发,有些糊里糊涂地离开了。

哈利看着她背影走出房门,还对回头瞅他布伦达挥了挥手,直到房间门被重新关上,心情甚好。

睡到半夜哈利突然惊醒,左手撑住床沿就准备翻下去备战,却在视线逮住惊醒他生物时停顿了下来。

——以前为了训练两个孩子警觉­性­派因夫­妇­常常会半夜偷袭,于是哈利少年养成了条件反­射­╮(╯▽╰)╭

“多比?”哈利疑惑。

“哈利·波特回到了学校,”多比流着泪说道,“多比几次三番地提醒哈利·波特。先生,你为什么不听多比警告呢?”

呃,那个危险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哈利看着小­精­灵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多比指危险不是伏地魔日记本,还是说他不知道日记本已经变成了蛇宠物?

等一下,哈利皱眉,为什么多比还能来这里纠缠这件事情,马尔福家没有做出反应吗?明明他已经告诉过德拉科了啊,难道是故意放多比来通风报信和帮忙?——这帮忙也是帮倒忙吧……哈利嘴角有些抽搐。

“多比原想封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隔墙让哈利·波特赶不上火车,可是哈利·波特到得太早了。”多比哭诉着。

所以当时芙丝蒂娜才会突然说她先进去啊……哈利恍悟,感谢多比帮他解开了一个疑问。

“所以多比想如果哈利·波特能受点伤然后就能被打发回家,”多比虐待着自己手指,“多比好不容易才进入霍格沃茨找到机会,为什么哈利·波特不安分地让游走球撞一下?那样哈利·波特才会被送回家,才会安全啊。”

“那个坚持要撞我游走球是你控制?”哈利确认道。

多比点头:“是,多比想挽救哈利·波特生命,受了伤被送回家,总比待在这里强。”

可是那球都是往他脑袋上砸,打中了不是受伤是会死啊。哈利笑咳了声:“多比,我不得不说,这件事你只会越帮越忙,所以还是收手吧,我不会有事。”

“不,”多比尖叫,“哈利·波特还是不明白这件事严重­性­,但愿哈利·波特能知道,他对魔法世界里我们这些卑微受奴役小人物意味着什么!”

“多比,”哈利提高音量打断他,“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背叛你主人来跟我通风报信,我并不认为以马尔福家高傲会特意去为难你口中那些卑微受奴役小人物。”

家养小­精­灵待遇问题赫敏已经研究过很多,但即使是赫敏也承认这些待遇连家养小­精­灵自己都是欣然接受甚至当被收回时会大受打击乃至失去生存动力。

所以哈利想不明白,为什么多比会背叛,就算救世主名头在家养小­精­灵中真很大——这点在他溜去霍格沃茨厨房时就知道了——但有大到让其违背家养小­精­灵最重要法则吗?

看德拉科就知道,也许马尔福家是有些傲慢,但教养很好,即使口头上有点欠教训,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去侮辱别人,再说,苛待自家世世代代仆人有好处吗?马尔福家其他人哈利不清楚,但起码他可不觉得德拉科受得了多比这种惊叫撞墙,当然是除了必要吩咐外便让其离得远远,别碍眼。

多比面上显出惊恐。

“你在怕什么?”哈利挑眉,“上次我不就告诉过你我跟德拉科有些交情吗?”虽然上次是歪打正着,但目达到就好,其他就不用多计较了。

“不,”多比慌乱,“哈利·波特是战胜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魔头人,怎么可以……”

所以不该跟马尔福家人有交情?“你是在质疑你家主人选择吗?”哈利再次打断他话,马尔福家选择服务黑魔王不是他这个在校学生该来说嘴,也没兴趣听别人空口质疑,“当然,这是你权利,不过,作为无法离开家族家养小­精­灵,如果马尔福家走投无路你又会如何?”

有了闲情逸致来啰嗦[VIP]

哈利很难理解多比想法,任何生物都应该首先会顾及自身利益,即使是为大环境服务,也必然是因为大环境向好会有利于自身安适。作为家养小­精­灵,他们大环境就是服务家族,就像霍格沃茨小­精­灵不会做出有损霍格沃茨利益事情一样,多比为什么就非要跟马尔福家对着来?

就算救世主因此而彻底打败了黑魔王,但马尔福家却很可能会因此而败落,那对多比毫无益处不是吗?

“先生,”多比声音越发尖利,“对于我们这些黑暗日子永远不会完结人来说,哈利·波特就像是希望灯塔一样闪耀着……”

哈利低低地笑了起来:“多比,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成为谁救世主。”只有芙丝蒂娜和蛇魔王称呼他为救世主时哈利不会感觉到讽刺,因为前者提到这个时洋溢着全是调侃,而后者则已经在其语调中添加了足够分量嘲笑,于是听上去还可以接受。

“那么,”哈利不让多比再抒情,“你是想要离开马尔福家吗?也许这个我可以帮得上忙。”其实马尔福家到现在都没有动多比就意味着已经放弃他了且他本身并没有掌握马尔福家什么机密情报,于是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家养小­精­灵要离开家族只需要一件衣服而已,相信马尔福家不会吝啬。

“是,多比想要自由,”瞪着网球般大小眼睛生物惊喜却哀伤,“可是哈利·波特不该这样,伟大哈利·波特……”

“我表现让你觉得不符合你心目中救世主形象了?”哈利微笑着,“真抱歉,但在我认知中哈利·波特就是这么一个人,既不闪耀也不伟大,更没有义务去维护他人幻想,多比,如果我下次见到你你依然想要自由那么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离开马尔福家,所以,如果你还愿意做一个合格家养小­精­灵话,就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另外,非常感谢你通风报信,即使我并不支持这个行为,但确实因之受益。”

多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摇着头。

“波特,你还没睡吗?”庞弗雷夫人声音突然传来,病房门被打来。

多比立刻消失了,哈利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水杯(庞弗雷夫人出声时他从床头柜上拿),看着推门而入女士:“抱歉,夫人,我有些睡不着,刚刚在背以前看小说台词,吵醒夫人了吗?”虽然是这么说,但哈利很确定刚刚他和多比对话音量还是压着,即使是就站在门外人也应该听不清内容。

“那倒不是,”庞弗雷夫人看着他皱眉,“有病人时我都会半夜起来看看,在这里过夜学生总是不安分,尤其格兰芬多,根本不考虑一下作为病人需要更充足休息。”

“抱歉。”作为格兰芬多+学生+病人+不安分,哈利尽可能无辜又纯良地笑给庞弗雷夫人看。

庞弗雷夫人没理会少年卖乖,走到他面前,试了试体温:“好了,现在你老老实实睡觉,不然我不保证你明天能出院。”

“是,庞弗雷夫人。”

第二天一早,确定过哈利情况庞弗雷夫人还是放行了。哈利刚走出校医院便遇见了似乎相当踌躇不安科林。他手上拿着一串葡萄,当然,照相机依然不离身。

“需要帮忙吗,科林?”哈利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问道。毕竟他算不上讨厌这个孩子,只要这孩子别总缠着他。

“哦,哈利,”科林吓了一跳,无意识地将葡萄和照相机都往身后藏去,“你,我是说,你,没事了吗?”

“啊,是,”哈利笑道,“庞弗雷夫人已经允许我出院了。”

“哦,那真好,嗯……”科林不安地用脚蹭地。

喂,这种多比式动作可不可以省略啊。哈利轻咳了声:“你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科林快速看了哈利一眼,又低下头,闷闷地说,“其实我是来探病,但是我想哈利你不会乐意见到我。”

“所以葡萄是礼物?”哈利说道,等科林抬头看他又道,“谢谢你来看我,另外,我并没有不乐意见到你,只要你保证不会拍照不会不断地赞美我。”

“我只是崇拜你。”科林申述。

“谢谢你崇拜,”哈利失笑,“但是我并不认为我当得起这份崇拜,要知道传言总是夸大,而且更重要是,你之前行为­干­扰到了我生活,当然,我话也说重了些,”那段时间情绪确实糟透了,“我现在道歉,不过我依然希望你不要太,嗯,狂热。”

“我并没有恶意……”科林有些低落。

“我知道,但是,”哈利挠了挠头,“大多数时候,比起用意来,造成事实更为重要。抱歉,科林,但我真很不喜欢有人不断地在我面前为了我根本没做过‘伟大事情’而叫嚷。”

“可是我真很崇拜你。”

“但是科林,”哈利苦笑,“你一点也不觉得这份崇拜很没有来由吗?神秘人是怎么失败,当时还是婴儿我没法给你任何解释,而除了这个之外,我跟你,跟霍格沃茨所有学生,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要崇拜,为什么不崇拜年级第一赫敏,为什么不崇拜男女学生会主席,为什么不崇拜我们教授我们校长?”

“科林,”看着男孩似乎是听进去了些,哈利笑道,“有人曾告诉我‘用你眼睛去看,用你双耳去听,用你头脑去思考,用你心去感受,然后你会得到最适合你结论’。我不喜欢崇拜者,因为我不认为我有资格被崇拜,不过,如果是作为朋友,那么科林·克里维,我会感到非常荣幸。”

科林沉默了会儿,将手中葡萄递给哈利:“恭喜你出院,哈利。”

“谢谢。”哈利接过。

“如果是朋友话我可以给你拍照吗?”科林问道。

“不,”哈利失笑,“我讨厌拍照,这个要求我对谁都是拒绝。”除非芙丝蒂娜神经搭错弦地提这种要求——这几率比他喜欢上照相更低。

“那个,还有,”科林顿了顿又道,“我该怎么对派因道歉?她似乎非常生气。”

“啊,吓到你了吗?”哈利顺手拍了拍科林头,“我代她说声抱歉,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讨厌你,只是偶尔会面瘫一下,不用在意。芙丝蒂娜她当时只是帮我来阻止你……­骚­扰——抱歉,我还是觉得这个词最­精­确——她本人对你没有恶感,也不会真做什么,不用害怕。”事实上那个家伙是根本不会在意旁人。

“她真没有讨厌我吗?”科林惊喜。

“真,”哈利笑着点头,“我保证,只要你不­骚­扰她她绝对不会讨厌你,不过,也不会喜欢。”

“哦,那个,­骚­扰,”科林纠结,“什么程度算­骚­扰,我觉得我只是在表达崇拜。”

“那么,为了你安全,请务必不要在芙丝蒂娜面前表现你崇拜——无论对谁。”哈利拍拍他肩膀,“芙丝蒂娜很讨厌嘈杂,非常讨厌。”

“好,我明白了,”科林大力点头,“我一定会保持安静,我可以也叫她芙丝蒂娜吗?”

“这个最好询问本人,”哈利轻笑,“虽然我可以跟你保证她一定不会介意,但我建议你还是当面问过她后再这么叫她。基本礼貌,不是吗?”

“你说得对,”科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进入巫师界后我一直都太兴奋了,连很多基本东西都忘掉了。哈利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给你造成困扰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我是真很崇拜你。”

不再仅仅因为你是传说中救世主,更因为你是我所看到认识这样一个人。“那么,回头见哈利,我现在就去跟派因道歉。”说着科林便急冲冲地跑掉了。

“啊?呵,”哈利轻笑,无奈地挥了挥手,“回头见,科林。”

以为了深入理解洛哈特大作为由,赫敏得到了一摞洛哈特签字纸条,用来让哈利逛**区。

“哈利我觉得你不应该对洛哈特教授抱有那么深偏见,即使他本人真跟他写有差距,但毕竟是个成年巫师,总有值得我们学习地方。”赫敏严肃道。

“可是我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接过纸条堆,哈利耸耸肩,“谢了赫敏,这够用一阵子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衷心希望洛哈特教授能多待一段时间。”

【别指望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任期都不会超过一年,】蛇魔王在芙丝蒂娜肩上哼道,【这是我亲口诅咒,一直效果甚佳。】

蛇魔王说很骄傲很自豪,可惜在场人要么听不懂蛇语,要么听懂了也装没听见。

“不,”赫敏皱眉,“我觉得哈利你应该跟洛哈特教授谈谈,也许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当然,他确实也没有我以前想那么出­色­,可是……”

“赫敏,”哈利无奈地打断女孩话,“我不喜欢勉强自己,而洛哈特这个人也没有资格让我勉强自己,就是这样。”

“如果你不喜欢去找洛哈特要签名纸条可以明说,”罗恩哼道,“我们可以理解,谁都不喜欢那个家伙。”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去找他要签名纸条,”赫敏瞪了罗恩一眼,“而且这些纸条我也会用,我对**区眼馋很久了,再说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洛哈特教授就认为其他人也讨厌他,至少我知道大部分女生都还是很崇拜他。”

“芙丝蒂娜,你崇拜他吗?”罗恩转头问道。

芙丝蒂娜刚刚张口就被赫敏抢去了发言权:“我说是大部分女生,不是所有,芙丝蒂娜不包括在内,罗恩你不用逮着这个不放。”

“啧,”罗恩不屑,“真不知道那个只会吹牛家伙哪里让你觉得好了。”

“你怎么知道他写那些就是假?”赫敏涨红了脸。

每一个人都有其优点[VIP]

“那你倒是告诉我,迄今为止他在我们面前施展过哪怕一个成功魔法。”罗恩哼道。

赫敏语塞。

她没法举例,由于第一节课小­精­灵灾难,之后黑魔法防御术课完全成了戏剧表演和文章朗诵,洛哈特根本没有施展过魔法,更不要说是‘成功地’施展魔法了。

“可是,”赫敏挣扎,“也许他只是深藏不露。”

“就他那夸夸其谈样子?”罗恩毫不留情地继续打击。

“可他毕竟是邓布利多校长请来教授,就算我们不相信洛哈特教授能力,邓布利多校长能力总没有怀疑必要嘛。”赫敏嘟囔。

“邓布利多校长是没办法,”罗恩哼道,“你又不是没听海格说,今年就只有洛哈特一个人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位置,这个职位名声太糟了,傻瓜才愿意来。”

“对,”芙丝蒂娜接口,“所以我们就总是被傻瓜教着。”

“芙丝蒂娜!”赫敏瞪她:一个罗恩就算了,连你也来拆台。

没,其实她只是顺嘴吐槽。芙丝蒂娜转头去逗布伦达。

说到朗诵兼戏剧式黑魔法防御术课,就不得不提到洛哈特对哈利执着,他每节课每场戏都想叫哈利来配合他,但从来没成功过,因为只要他摆出‘ha’口型芙丝蒂娜就立刻用风将其发音堵回去,让洛哈特憋红了脸却就是叫不了那个名字,即使他想用手来指向哈利芙丝蒂娜也会在他抬手同时便排斥其方向。

但即使如此洛哈特依然不死心,屡败屡战,非常顽强,而且完全没有深究这种诡异现象意思。

“你说对赫敏,”当洛哈特再次憋了半天也没把‘哈利’这个名字憋出来而大手一挥指向哈利却被风狠狠弹开指到了另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头上后,哈利接受了赫敏说辞,“起码在持之以恒不接受教训以及没神经这些方面,洛哈特教授还是很值得景仰。”

很清楚芙丝蒂娜都­干­了些什么赫敏瞪着哈利,张了张口,又郁闷地闭上。

洛哈特签名并不好用,当然它们能用,毕竟洛哈特现在确实是霍格沃茨教授。但是有教授签名也并不意味着哈利他们就能闲逛**区,他们只能将想看书名写在有签名纸条上,交给平斯夫人,让她找给他们。

作为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是个脾气暴躁瘦女人,对于二年级学生弄到了**区借书凭证持显而易见怀疑态度,她接过纸条仔细检查和怀疑打量视线总让赫敏心里不安。

而且,赫敏还心疼。

“你够了吧,”对于赫敏恋恋不舍希望平斯夫人能把检查过纸条还给她眼神,罗恩嗤道,“要弄到洛哈特签名还不容易,只要是能保持一段时间不动东西,洛哈特都会在上面签名,下次我们去再给你弄一堆。”

“哦,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要。”赫敏抱着借来《强力药剂》嘟囔着。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借这本书,”罗恩看到魔药就头痛,“不论你魔药课学得有多好,斯内普都不可能给你高分。”

“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是有些苛刻,”赫敏反驳,“但正因为苛刻,所以如果我们能从他手上拿到优秀不是很有成就感吗?芙丝蒂娜、哈利,你们说呢?”她转头找援助。

“无所谓。”芙丝蒂娜不在乎。

“起码我是不可能。”深知斯内普教授对自己厌恶度,哈利淡定撇清。

“哦……”赫敏皱起了脸,“你们该更有斗志些,如果你们将时间稍微再多花一些在功课上话,你们成绩会非常优秀。”

“又没有奖金拿。”芙丝蒂娜没动力。

“加油吧,赫敏,”哈利鼓励她,“全年级最优秀学生。”他自己翻着刚从**区借来一本关于灵魂书。一边想着下次要不要披着隐形衣来偷书,毕竟关于灵魂书籍其实还挺多,虽然每本上面都没多少实质内容。

赫敏顿了顿,转向罗恩:“你不能因为排斥斯内普教授而不认真学魔药,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严格也不是你魔药成绩在及格边缘徘徊理由,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吧。”

“哈?”罗恩眼角抽了抽。

哈利将多比再次造访情形告诉了之前了解日记本情况同学们,对于这帮知道日记本问题已经解决了观众来说,完全可以当做余兴节目,除了德拉科。

“我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打算,我已经告诉了他多比事情,”德拉科有些困惑,“爸爸让我不用管这事,只是强调别到处乱晃。”

“你没有告诉他日记本已经处理好了吗?”哈利疑惑。

“没有,”德拉科笑了笑,“我不应该知道日记本存在不是吗?所以我之前也只是告诉爸爸,‘哈利·波特在跟他朋友罗恩·韦斯莱提到有个叫多比家养小­精­灵暑假去­骚­扰他时,我正好路过正好听到’。”

“卢修斯·马尔福相信?”罗恩怀疑。

“我爸爸,”德拉科冷笑着看着罗恩,“相信我。”说辞不一定信,但绝对会相信作为马尔福家继承人,他有足够判断力能处理好这点小事。

“下一次多比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给被德拉科鄙视得炸毛罗恩发言机会,哈利开口,“你能给他件衣服吗?”

“放了他?”德拉科想了想,“其实这也是个办法,毕竟多比在我家服务时间并不长,没多少秘密可让他泄露,而且这么一个外向家养小­精­灵马尔福家可用不起。好吧,”德拉科看着哈利,“需要帮你演场戏吗?反正看来多比为了救世主是已经鞠躬尽瘁了,就­干­脆让他更死心塌地一些吧,一个衷心家养小­精­灵还是很有用。”

赫敏皱眉:“家养小­精­灵也是……”

“别在我面前用你那一知半解历史知识和对巫师界了解来纠缠家养小­精­灵待遇问题,”德拉科打断她,“作为从出生起便习惯了有家养小­精­灵服务贵族,这个问题我想我们不会有统一时候,所以就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赫敏愣住。虽然态度不似布雷司那么温和,但德拉科也不同于潘西讽刺挖苦,对待外界他虽然疏离傲慢但其实还算有风度,至少赫敏并没有觉得他有歧视像她和芙丝蒂娜这样出身麻瓜巫师。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哈利关系,但突然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赫敏还是相当惊诧。

“马尔福,”罗恩怒道,“你那是什么态度?”

“难道她所谓保护家养小­精­灵权益你持支持态度?”潘西哼道。

“当然反对。”罗恩一点也不含糊地回答。

赫敏瞪他:你真是在帮我说话吗?

“那你嚷嚷什么?”潘西略微哽了一瞬,接着自然地哼笑道。

“格兰芬多冲斯莱特林嚷嚷还需要理由吗?”罗恩底气十足。

潘西完全哽住:这还真没办法反驳他,因为她本人也深以为然。

“怎么了?”回到寝室,看着赫敏还闷闷不乐样子,芙丝蒂娜好笑,“很介意德拉科态度?”

寝室里只有她们俩,佩蒂尔去约会了,现在孩子真早熟,芙丝蒂娜感慨。

“算是吧……”赫敏回道,没什么­精­神。

“其实并不奇怪,”芙丝蒂娜拍怕她肩膀,“每一个人都有其生活环境和习惯,对于德拉科来说家养小­精­灵只是让生活更舒适存在,不管对错,”芙丝蒂娜让赫敏先别Сhā话,“这已经是根深蒂固习惯,就像我们更习惯使用电器一样,如果巫师让我们改变这个习惯,即使说了一大堆道理,你会接受吗?”

“可是家养小­精­灵是活生生,”赫敏急道,“不是电器那种物品。”

“好了,我明白你意思,但是,”芙丝蒂娜笑道,“你不能要求事情以你意志为意志,不能因为你认为是错便让人颠覆生活,即使最终证明你判断是正确,但过于冒进只会两败俱伤,对也成了错。”

“呐,别想那么多,”芙丝蒂娜揉乱赫敏头发,“活得舒心就好了,你看罗恩那家伙就从来没有心理负担那种东西。”

“跟他一样才糟了吧?”赫敏更郁闷了。

“少女,每个人都有他优点,没心没肺也是优点一种,”芙丝蒂娜耸耸肩,“反正你就尽量别在斯莱特林人面前提改善家养小­精­灵待遇事情吧,一方面没用,另一方面同样话说多了很烦人,德拉科也是忍了一阵子了终是没忍住,修炼还不够啊。”

“嗯。”赫敏将自个儿埋进床铺里。

“德拉科跟罗恩不一样,”芙丝蒂娜好笑地继续说道,“罗恩只要有不满就会直接吼出来,但吼完就忘,所以你们天天吵但再次面对同样争吵话题时并不会尴尬,但德拉科不会那么直接地发泄感情,他记仇,你话题让他不快一次他就记上一笔,如果你消停了他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持续那么等他帐记够了就会一次­性­警告你顺带翻脸,再提说不定还有绝交危险。”

“可是他不表现出来我怎么知道他反感这个话题,”赫敏纠结,“而且没有言语交流他怎么知道就无法沟通。”

“所以要察言观­色­啊。”芙丝蒂娜说道,“德拉科其实并不擅长掩饰情绪,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了。如果你真想沟通话得更迂回些,用对待罗恩方式是绝对不行,要暗示,但不用跟他争执,事实上争执也没用,给他个思路,他想得通就成,想不通你再说也没用。”

“好吧……”赫敏咬着指关节,皱眉苦思,“对了,潘西和布雷司是不是也很反感我说家养小­精­灵事?我从来都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们情绪。”赫敏懊恼。

“他们俩倒没有,”芙丝蒂娜安慰她,“潘西看格兰芬多一切行为都不顺眼,完全鄙视,所以有什么不当行为她反而不会往心里去,因为她觉得发生在格兰芬多身上都很正常。至于布雷司嘛,除了挂心朋友安危时外我还没发现他有较真时候,既然都不较真了当然也就不会生气。好了,如果你真这么在意那明天去道歉吧,坦率和冒失都是格兰芬多特质,不用藏起来,要充分利用。”

大条神经可抵御杀气(?)[VIP]

于是第二天做好了心理准备赫敏还真去道歉了,让德拉科不知该如何反应。布雷司忍笑忍得很欢乐。

“愚蠢格兰芬多。”潘西撇过脸含混地嘟囔道。

“咳,”布雷司调整好情绪,“别在意赫敏,我们并没有生气,是吧,德拉科。”

德拉科轻哼了声,没有反驳。

“谢谢。”赫敏露出轻快笑容,“不过我还是要说家养小­精­灵待遇真应该改善了,好吧,以后我不会再在你们面前提这个了,我只是想说我并没有改变我观点,当然,你们也可以保留你们。”

“我们保留我们观点还需要你同意?”潘西转过头来一如既往地讽道。

“我就是说一下,以后不会再提了。”赫敏再次声明。

“随便你。”德拉科拖长了语调说道,心里其实在嘀咕:为这种事情跟个格兰芬多计较他真是昏了头了。

“决斗俱乐部?”看着布告栏上告示,哈利诧异。

“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西莫说道,“我不反对学一些决斗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

“我有不好感觉,突然说开办决斗俱乐部,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罗恩说道,不过还是很感兴趣地读着告示,“总会有用,我们去吗?”他看向哈利。哈利看向芙丝蒂娜。

“我无所谓。”芙丝蒂娜说道。

“那就去吧,”哈利下定论,“反正今天晚上也没什么特别要紧事情。”

晚上八点,他们和几乎全校学生都来到了重新布置过礼堂。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赫敏好奇,“听说弗立维教授年轻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吧。”

“我觉得是提议开办决斗俱乐部人。”哈利说道。

“啧,”潘西嗤笑,“出­色­推理,那你说是谁提议?”

“在这么风平浪静校园环境下突然没事找事地提议决斗俱乐部,”哈利还真有腹案,“只可能是穷极无聊没事找事人吧,反正基本上只要对学生们无害,我们校长先生是不介意多一些娱乐,所以不会将之驳回。”

“你意思是说……”罗恩听懂了,也抽搐了,“你­干­嘛不早说?”

“正好可以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料嘛。”哈利耸肩。

“格兰芬多……”德拉科没好气,但来都来了也没想立刻回去。

“校长先生不是罪魁祸首。”哈利维护自家学院名声。

“那也是沆瀣一气。”德拉科不买账。

“不,其实没那么糟。”布雷司手搭在德拉科肩上,指向走来教授们。

“对,”罗恩看到来人后非常赞同,“比预料更糟。”

身着紫红­色­长袍光彩照人吉德罗·洛哈特,和从头黑到脚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绝对不是1+1=2效果。

“我先回去了。”罗恩转身就想溜。

“别这样罗恩,”哈利好笑地一把拉住他领子,“至少斯内普教授实力还是有保证,我们肯定能学到些东西,即使有洛哈特碍事。”

“我比较希望只有洛哈特来碍事。”罗恩才不管能学到什么,他只知道看到斯内普他就绝望。

——其实纳威比他更绝望,双腿发软中,都没反应过来可以开溜。

洛哈特大声演讲着:“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我会交给你们保护自己方法,就像我曾无数次使自己化险为夷那样,希望你们有朝一日也能跟我一样出­色­。”

“哈?像他?”罗恩不屑。

“罗恩。”赫敏低声警告他。

“小声点,”哈利也示意罗恩看周围姑娘们,“否则你会被群殴。”诋毁偶像罪向来非常严重。

如果说有比诋毁偶像更犯众怒事,那么洛哈特也给他们示范了。这位先生说:“我来介绍一下我助手斯内普教授,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示范。”

“斯内普教授不可能主动提出帮忙他。”“慷慨大度他说是斯内普?”潘西和罗恩同时发出嘲笑。

洛哈特教授还没有说完,他咧嘴大笑了一下后继续道:“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魔药教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当然,但洛哈特本人是不是能完好无损就很难说了。”“真希望他们能两败俱伤。”潘西和罗恩再次合拍,然后互瞪,撇头,很有默契。

魔药教授斯内普先生在霍格沃茨名头那是相当之惊悚,诅咒他想看他跌跤人一向很多,但包括格兰芬多在内却从来没有学生怀疑过此人能力——虽然怀疑他人品很多非常多极其多……

洛哈特在进校以前是个名人,崇拜者众,但进校以后因为他种种行为,其实很多人都对他持上了怀疑态度,只不过由于还没有确凿证据于是处于观望中。

这样两个人处在决斗示范两端,让大家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在霍格沃茨对手是个斯莱特林却没有人给你加油,虽然这里面也有斯内普教授气场缘故,不过,更重要是……哈利轻笑,洛哈特,你要保持大众偶像身份唯一方法就是老老实实写故事但永远别跟你读者们近距离接触。

洛哈特话让斯内普上嘴­唇­卷了起来,那看向洛哈特眼神让哈利都不敢迎视,但洛哈特还是笑眯眯——这种神经很强大,哈利得说,果然不管什么人都多少是有值得佩服之处。

两位教授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或者说洛哈特鞠了个躬同时两手翻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教授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魔杖像剑一样举在胸前。

“胜负已定。”哈利作结。

“哈利,”赫敏不满,“我知道你看不上洛哈特教授,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这么武断。”

“其实我真是有根据,”哈利说道,“当然,我也不否认里面确实掺杂了个人情感。”

“什么根据?”罗恩问道。

“斯内普教授眼睛一直盯着对方,蓄势待发。”布雷司说道。

“那个洛哈特就只知道显摆,注意力根本不集中。”潘西哼道。

“这种决斗起手很重要,动手快话第一招就能解决对手,即使解决不了也能占据主动。”德拉科开口,“除非洛哈特真有他吹那么厉害,否则就这种态度,第一招就能打败他。”

“而我们都知道,”哈利看了看还有些不满但也无话可说赫敏,“洛哈特即使不是一无是处,但也绝对名不副实。”

“正如你们所看到,”洛哈特环顾着四周寂静学生们说道,“我们用一般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罗恩看到斯内普露出了牙齿,惊恐,“斯内普一定忍洛哈特很久了,终于让他逮到光明正大机会……”

“好了罗恩,”哈利失笑,“斯内普教授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人­性­命,为了这种白痴陷自己于不利之境,划不来。”想灭掉洛哈特太容易了,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

数到三,两位教授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洛哈特还没来得及发声便被斯内普‘除你武器’给击得猛向后飞出,撞到墙上,滑落,蜷缩在地板上。

现场依然保持沉默——对于其他三个学院学生来说,虽然确实没有认同或有所怀疑洛哈特,但要为斯内普喝彩也着实非常困难,而在斯莱特林学生看来,他们院长获胜实在太理所当然了,甚至由于对手是那么一个……呃,人,还有些丢脸感觉。

显然斯内普本人也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在洛哈特终于歪歪斜斜走回来发表‘是,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种缴械魔咒真是个很妙主意,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那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等言论时,斯内普再次开始冷笑顺便飚杀气。

洛哈特这一次总算是注意到了,立刻说出了今晚以来他最明智也很可能是唯一明智一句话:“示范到此结束!”

还不算蠢得太彻底。哈利评价。

接下来是两人一组练习。哈利自然还是跟芙丝蒂娜一起,不过斯内普走到了他们面前。

“拍档太固定也未必是件好事,我以为。”他冷冰冰地笑道。

“听从您安排,斯内普教授。”哈利低头轻推了下眼镜,抬头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派因小姐,”斯内普看着哈利说道,“请你跟隆巴顿一组。”纳威此时正站在赫敏旁边,被斯内普大人点名吓得一愣。

“是,教授。”芙丝蒂娜没有异议。

“……马尔福,”他没有看芙丝蒂娜,依然盯着哈利,口中叫着自家学生名字,“让我们看看,你能和大名鼎鼎波特相处成什么样子,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帕金森小姐一组。”

说完便转身离开。

分属两个学院但其实站在一拨八个人略感疑惑,但毫不迟疑——甭管是哪个学院,霍格沃茨里有哪个学生胆敢对斯内普教授大人指令有行动上迟疑?(PS:心理上另算)——地照吩咐行事,本来准备和德拉科一组布雷司自然就跟正在寻找合适搭档罗恩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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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你们搭档!”洛哈特喊道,“鞠躬!”

哈利和德拉科略微欠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虽然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是什么意思,但较量一下也不错——两人同时勾出了笑容。

“他们俩想­干­嘛?”瞟到这边动静赫敏吃惊。

“德拉科一定会赢。”赫敏搭档也没专心。

“纳威,再往这边走一点,不然会被波及到。”站在哈利旁边芙丝蒂娜对自己搭档说道,其实她也挺好奇哈利跟德拉科能较量到什么程度。

“绝对不会输给斯莱特林。”布雷司也想偷懒看戏,但罗恩死死瞪着他,一副要将学院矛盾贯彻到底模样——至于吗,布雷司无奈点头,扯回注意力专心对敌。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武器,注意,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

他八成是刚刚才想到要怎么教决斗课,托斯内普教授福。芙丝蒂娜看着纳威紧张样子,一脸无所谓。

洛哈特数到‘二’时,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出手,然后同时避开对方‘除你武器’。

果然,决斗规则就是那浮云,芙丝蒂娜想,她知道哈利肯定会提前出手——他们学从来都是实战格斗——只是没想到德拉科也会一样,她原以为贵族在这方面会更苛求一些。

芙丝蒂娜等纳威使出了毫无准头魔法后,给他示范了一下,然后让他再试一次。

哈利和德拉科也不是完全视规则为无物,至少他们确实是只用了缴械咒,配合着利落躲避身手。

其实单就身手来说哈利远远强于德拉科,如果现在是徒手搏斗德拉科早就败了,可惜,这是巫师决斗,要用魔咒击倒对方。这方面哈利并不习惯,于是在战斗中他总是时不时就会忘记他需要用魔杖,即使记得也觉得这玩意有些碍事。

相反,对德拉科来说魔杖就是最大武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能将缴械咒往对方身上招呼。而哈利击向他魔咒他也能利落躲开,毕竟知道是什么咒语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施咒方向。

基本上算是势均力敌。不过双方都觉得憋屈。哈利是因为太不习惯这种打斗方式,而德拉科则是因为明显看出哈利不习惯。

­干­脆直接一拳揍上去吧——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巫师自觉哈利想。

居然被个第一次进行巫师决斗人逼到这种程度——很有巫师自觉也很以之为傲德拉科怒。

就在德拉科忍无可忍准备换个咒语攻其不备而哈利也发现了他意向准备接招时,旁边有比德拉科动作更快。

单一个‘除你武器’毕竟是太乏味了些,大部分学生还都不像哈利和德拉科这样善于配合着体术交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丢魔咒,很快便失了兴味,然后就开始换花样。

一些学过听过或自己臆想出来魔咒开始接连上演,在斯内普袖手旁观洛哈特终于发现不对想要阻止时,不知道是谁使出了‘乌龙出洞’,一条长长黑蛇出现在了地板上,而且昂着蛇头一副准备进攻样子,引起大家尖叫。

哈利和芙丝蒂娜同时看向了芙丝蒂娜右肩上蛇魔王。

【我不会阻止它,】蛇魔王吐着信子嗤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待着别动,”看着蛇头正冲着一个格兰芬多,斯内普懒洋洋地说道,“我来把它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自告奋勇,没看到斯内普哼笑了下。

洛哈特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然后‘嘭’一声巨响,蛇窜起一丈多高,接着重重地落到了地板上,正面冲着哈利。

哈利眼角瞄到斯内普教授神情更愉悦了,显然没有解救他意思,反而很享受哈利现在这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跟发怒蛇大眼瞪小眼模样。

当然,哈利相信,魔药教授绝对不会眼看着学生丧命,但是受个伤,受个重伤,一个波特受个重伤什么,哈利同样相信这位教授乐于旁观。而同样乐于看到这番场景还有蛇魔王先生——那张蛇脸笑得可真欢乐,他也不怕被看出来。

面对着狂怒不已嘶嘶吐着信子径直朝自己游过来黑蛇,哈利一点也不紧张,虽然他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蛇佬腔这么惊悚能力,但芙丝蒂娜风可以在保证观众都不知情前提下将命令传达给蛇先生,而哈利迄今为止还没见过有芙丝蒂娜想命令却命令不了动物。

不过,在那之前,哈利举着魔杖,他还想试试看他能不能用魔法对付一条蛇,芙丝蒂娜也得到了哈利示意于是没有动作还在观望中。

正在蛇向哈利扑来,而哈利露出笑容摆好格斗姿势准备挥魔杖时,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魔杖,蛇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哈利有些失望,既失望没能跟蛇较量,又失望他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施魔咒是什么,他没听到这位教授大人有念咒——无声咒真讨厌,哈利表示抗议。

不过,哈利抬起头,有礼微笑:“谢谢您,斯内普教授。”道谢还是要,他原以为这位教授出手会更晚一些,至少也要到蛇咬上他以后——事实上哈利之前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阻止芙丝蒂娜给蛇下命令,要知道被咬不死也是会痛。

斯内普教授直视着他,用一种哈利看不懂眼神,省视着评估着,甚至当哈利视线与之相撞时也没有避开。

“决斗课继续,”半响斯内普移开视线,环顾周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允许交换搭档。”

学生们立刻照办,继续两人一组互丢魔咒。哈利没有换搭档,芙丝蒂娜和赫敏交换了一下,赫敏接手指导纳威,芙丝蒂娜跟潘西交上了手。

“哦,是。”洛哈特反应了过来,咋呼道,“继续吧各位,不过我再强调一次,只用缴械咒。刚刚实在太危险了,虽然我能救你们,不过你们也得知道保护自己,就像我一样。”

说话同时他故作不经意地向斯内普瞥了一眼,回应他是闪着寒光漠然黑眼,洛哈特立刻将视线转开了。

赫敏在研读《强力药剂》过程中对某一种魔药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头脑发热地想要将之付诸实践。那种魔药叫做复方汤剂。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哈利和芙丝蒂娜也常常试着做一些魔药,成功失败都有,反正安全措施一向到位,没危险。

可是,“我需要双角兽角和非洲树蛇皮,”赫敏指着书说道,“这些只有在斯内普教授私人储藏室里才能弄到,你们得帮帮我。”

“怎么帮?”罗恩觉得胃痛,他之前也对那魔药有兴趣,毕竟能变身成为另一个人还是很有趣,但是,现在他觉得没趣了。

“声东击西,”赫敏­干­脆地说道,“你们只要将课堂搅得大乱,让斯内普教授有五分钟时间忙得脱不开身,我就可以趁机溜进他办公室,拿到我们需要东西了。”

“啊哈,真简单。”罗恩感慨。

“赫敏,”哈利不得不忧心这姑娘被格兰芬多总体氛围影响得太过了,“第一,你怎么知道那两样东西斯内普教授具体是放在哪里,万一找不到怎么办?第二,即使真够好运找到了,搅乱课堂被逮到我们有可能瞒下这行动理由吗?第三,就算我们顺利偷到材料斯内普教授也没能逮到罪魁祸首,你打算在哪里熬这魔药?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你怎么保证不会被发现,要知道你绝对不可能连续一个月都全天二十四小时地待在坩埚旁。第四……”

“好了,哈利,”赫敏打断他,相当郁闷,“你是对,这确实是个漏洞百出计划。”

罗恩和哈利松了一大口气:她放弃就好。

其实赫敏并没有完全死心,每节魔药课前她都会以一种颇为遗憾神情望向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然后长叹一口气,接着才开始专注课堂。

幸好我们到教室时间都比斯内普(教授)要早——罗恩和哈利掩面。

芙丝蒂娜看着这样赫敏还真有种想帮忙冲动,被哈利及时劝阻:“芙丝蒂娜,求求你不要添乱。”你要是掺和了那一定能成,但斯内普教授那么敏锐人,没证据他也能猜到几分,然后今年魔药课哈利·波特就挂定了啊……T^T

于是芙丝蒂娜只好在心中支持赫敏少女了。

今年圣诞节哈利和芙丝蒂娜选择回家,倒是德拉科选择了留校,虽然一般来说斯莱特林是最不可能圣诞节留校人群,更何况是马尔福家继承人。

“这是我爸爸要求。”德拉科说道。

“没有理由吗?”哈利扫了眼芙丝蒂娜肩上蛇魔王,问道。

德拉科仿佛没看见哈利视线一般耸了耸肩:“不需要,我只要听命行事就好了,任何猜疑都是多余。”

布伦达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跟芙丝蒂娜在一起,即使偶尔会陪弗雷德他们表演示范也不会离开芙丝蒂娜视线范围——反正这小家伙一点不占地方,也不会捣乱惹事。

而同样作为宠物且不占地方艾登蛇魔王就没这待遇了。在公共场合他依然待在芙丝蒂娜肩上,与布伦达分庭抗争,但一到私人空间,他就被扔掉了。

那是当然,毕竟男女有别,芙丝蒂娜可不会让室友们被吃豆腐,至于她自己豆腐,那就更不会给机会了——只是看也不行——所以就寝时间艾登通常是跟着哈利。

有时哈利需要跟芙丝蒂娜私下谈谈对付黑魔王问题,那么就只好请艾登蛇魔王宠物滚得远远,务必保证不让其偷听到。芙丝蒂娜也不担心这条蛇能真逃脱,风,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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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蛇魔王也不是没想过要逃,毕竟看起来他机会还是不少,但一开始时他被芙丝蒂娜成竹在胸镇住了,非常谨慎地寻找着这少女如此自信理由。而后他试着逃离,但与其说是想要离开禁锢,不如说他想知道芙丝蒂娜是不是真能掌控他行动,或者纯粹是在恐吓他。

那时候蛇魔王自己也说不准他是希望芙丝蒂娜逮回他还是逮不回,后者当然很好,终于脱离控制可以有更多计划了,虽然也说明他被个小丫头给糊弄了好一阵子。但前者却意味着此人确实有着某种他没能探知到力量,有继续观察价值。

最终蛇魔王依然还是个宠物,而他也慢慢发现芙丝蒂娜掌控他所有行动凭借是风。

无处不在空气,无处不在风,无处不在监控。

逃离也会被逮回,于是蛇魔王­干­脆放弃。潜伏在敌人身边也不错,虽然敌人们时刻都防备着他。

蛇魔王还想知道芙丝蒂娜风能监控他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幻影移形到较远地方是不是能脱离这种监控。在圣诞节期间,蛇魔王试验了,然后被立刻逮回了,同时因为幻影移形消耗了过多魔力而暂时不能再随便变身,只好乖乖当蛇宠物——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可能在除芙丝蒂娜、哈利和邓布利多三个之外人面前变回人形。

【你风能覆盖到那么大范围?】蛇魔王还是怀疑着,即使他确确实实被风从远方给拽了回来,但他依然认为这里面是有蹊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芙丝蒂娜捧着杯热可可冷笑:当然不能,但她在蛇魔王身上留下了风信号,他就算瞬间移动到地球另一端她也能逮到。同样信号哈利和派因夫­妇­身上也有,为了保护他们安全。

【没关系,】蛇魔王不在乎,他问之前就知道不会直接得到答案——要真得到了他才会大受惊吓——他只是闲着发慌,【我会自己发现,就像我之前发现了你底牌。】

“你认为我底牌只有这一张?”芙丝蒂娜挑眉:其实她最大底牌是对剧情掌握,或者说是对出场人物了解以及对魂片及其所在地了解。

【无论是多少,】蛇魔王哼笑,【我都会发现。】他从来不缺乏耐心,也不缺乏头脑,虽然这两项优点在黑魔王张狂后期有些不明朗了,但起码作为宠物蛇先生自认还是具备。

二月有个非常重要日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芙丝蒂娜看着赫敏奇怪。而且这个年龄过情人节……好吧,其实也很正常,这年头小鬼都很早熟。

“我听到洛哈特教授对麦格教授说,”赫敏微微有些脸红,“‘在那么重要一个日子里应该给学生们一些惊喜’,不知道会是什么惊喜。”

“赫敏,”芙丝蒂娜好笑,“不要告诉我说你依然对洛哈特……”

“不,我已经不崇拜他了,”赫敏申明,“在第一节决斗课时,那魔法真糟,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出­色­太多了,不过,”赫敏耸耸肩,“你得承认芙丝蒂娜,至少就外表而言洛哈特教授还是很不错,不愧于五次获得《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殊荣。”

“可惜笑得太璀璨以至于傻透了,”芙丝蒂娜摇摇头,“不符合我口味。”

“好吧,”赫敏想了想,“你是对,比起来哈利笑容要更漂亮一些呢,如果他能把他头发理顺还有摘掉那副眼镜话。”

“哦?”芙丝蒂娜来了兴致,“你看上哈利了?要我帮忙参谋情书写法吗?我一直想试试这个。”

“试试参谋情书?”赫敏嘴角抽搐了下,“不了,谢谢。”

“不过,”赫敏看着芙丝蒂娜,突然说道,“其实刚来霍格沃茨时候我真有对哈利动心哦。”

“啊?”芙丝蒂娜眨了眨眼,“刚来时候?前年?十一岁时?”

赫敏点头。

“早恋是不好。”芙丝蒂娜语重心长。

赫敏失望,挥了挥手:“只是动心了一下啦,要知道这个年纪男孩子大多都莽莽撞撞,即使是贵族聚集斯莱特林也一样,相比之下哈利沉稳优雅多了,作为涉世未深小女孩,有一点点萌动也不奇怪吧。”

你现在也还是小女孩,今年将满十四岁但现在还差了大半年没有满赫敏·格兰杰小姐——内里……啊,是个大婶(具体年龄这里就不做回顾了,为了某个披着少女皮人面子着想)芙丝蒂娜默默吐槽。

“不过啊,”赫敏颇为遗憾,“也因为太沉稳优雅了所以总让人感到疏离,于是一点点动心很快就没有了呢,真可惜。”但想来其实也幸好呢,否则就该失恋咯,现在能乐悠悠地看戏真不错。

“那么,可爱赫敏小姐,”芙丝蒂娜笑道,“你现在看上了谁以至于让你如此期待情人节到来?”

“谁也没有。”赫敏撩了撩头发,落落大方,完全不见之前脸红,“只是有些好奇洛哈特教授惊喜而已,你知道,在哗众取宠方面,他很有一套,我觉得可以期待。”

“说到这个,芙丝蒂娜,”赫敏突然笑了起来,“要不然你让哈利把眼镜摘了吧,说实在那副眼镜实在太破坏形象了,如果哈利摘了它一定会更受欢迎,到时候情人节就热闹了。反正那也是平光镜啊。对了,再想办法让他头发不要乱翘。”

“这有难度,尤其是前者。”芙丝蒂娜轻笑,“除非他大脑发热顾不上其他了,否则取了眼镜哈利那家伙会觉得他自己就像少了个零件一样。”

芙丝蒂娜刚认识哈利时候,哈利是有假­性­近视,德思礼夫­妇­为了挡住哈利额头上那惹眼伤疤,一方面让他把刘海留长,另一方面就让他戴眼镜挡住,同时眼镜还可以遮挡一下哈利瞳­色­,这能让佩妮好过一些——她实在不想面对那双跟她死去妹妹一样眼睛,时时刻刻提醒她她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至于哈利是不是会视力继续下降,德思礼夫­妇­不在乎。

但在认识了派因一家后,因为充足格斗训练和合理作息安排,哈利视力恢复了正常,也摘下了眼镜,可是这让德思礼夫­妇­尤其是佩妮很不快,或者说,焦躁。

哈利发现了这件事,便拜托克莱蒙特给他配了副平光镜,镜框外表就跟以前一样,只是轻上了很多。

眼镜存在让佩妮好过了不少,虽然依然不想正视哈利眼睛。哈利也渐渐习惯了眼镜存在,并将之当作了掩盖情绪道具。

眼镜本身便能挡住一部分眼神流泻,而如果情绪波动过大,他也可以借由推眼镜动作来遮掩。

于是哈利越来越习惯戴着眼镜,即使离开了德思礼家,即使单从视力角度而言他不需要戴这东西,但除了睡觉以及跟派因家单独相处时之外他从不会轻易摘下。

如果他在外人面前摘下了眼镜,那必然是因为他被什么事给夺去了全部注意力,眼镜成了妨碍,他需要全力以赴,简单说来就是热血上头了。

所以在本学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时芙丝蒂娜才那么肯定哈利应付游走球追踪飞贼时根本没有考虑有她做后盾,眼镜一摘这小子就只想着赢比赛了,哪还顾得上其他。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二岁孩子,平时再冷静也总会有冲动乱来时候。芙丝蒂娜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是,虽然哈利当时确实是没有去‘想’芙丝蒂娜会护着他,但那种理所当然时刻都存在着事情还需要特意经过大脑去‘想’吗?

二月十四日一大早,洛哈特就将惊喜放到了全校师生面前。

礼堂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耀眼粉红­色­鲜花,许多心形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罗恩一脸厌恶地坐下准备吃早餐,哈利皱眉保证纸屑不会落到他面前食物上。

“其实挺漂亮。”赫敏中肯说道,带着一点点傻笑。

呀,即使是赫敏也还是有着小女生粉红­色­气息嘛。芙丝蒂娜很理解。

罗恩‘哈’了一声,更显厌恶。

“我对洛哈特品位不予置评,”哈利将食物放入芙丝蒂娜餐盘中,“但是这么飘纸屑实在太烦了。”

“教授们怎么能容忍他这么玩?”罗恩不解地看向教授们:除了穿着鲜艳粉红­色­长袍洛哈特之外,所有教授都板着脸,尤其麦格教授和斯内普,那脸­色­罗恩已经不想形容了。

哈利默默地给罗恩指着某个方向:邓布利多校长大人也穿得五光十­色­,只不过这位老爷子一向都这么打扮,被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院院长惊吓到罗恩一时没有注意到。

校长大人想玩,教授们又能怎么样呢?

罗恩愤愤地开始消灭早餐。

“这不是很好吗?”赫敏把玩了会儿彩­色­纸屑说道,“大家看起来都很­精­神——不管­精­神理由是什么——就算是当作胡闹,校园生活中有些这种点缀也不错啊。”

说到­精­神理由,不少女孩子是真很喜欢洛哈特点子,包括他那些传递贺卡……小爱神……(咳,算了,至少那些脸­色­­阴­沉矮子Сhā着金­色­翅膀和背着竖琴还挺漂亮)

男孩子们虽然大多一脸不屑,但从视线漂移来看也是期待着能收到贺卡,当然,如果心有好感女孩直接来表白那就更好了。

剩下基本上都是纯看戏无所谓,而寥寥几个真想因此灭掉洛哈特人也不会跟大多数同学作对——反正只有一天,忍忍也就过了。

“乐趣还不止这些!”洛哈特站在教授席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同事们坏情绪,“我相信我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

哈利被果汁呛了一下:到底要有怎样大条神经才能在那样怨念包围中依然故我地畅所欲言?斯内普教授大人可正坐在洛哈特对面,一副要杀人表情。

洛哈特先生,哈利轻笑,我服了,你真是个天才。

虽然不讨厌了但还是请退场吧[VIP]

洛哈特正在说重头戏:“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样调制**药呢?”

“因为斯内普会下毒!”罗恩狠狠灌下一大口南瓜汁,并没有往教授席方向看,但哈利看着斯内普教授大人脸­色­,无比肯定罗恩是正确:何止是下毒,谁要真胆大包天到去问斯内普大人这种问题一定被强迫灌毒药。

哈利比较好奇是洛哈特怎么还能这么活蹦乱跳,斯内普大人居然能这么忍他,除了瞪视飚杀气啥实质**情都不做,啧啧啧,实在太心软了啊,教授大人。

显然洛哈特认为只牵连一位同事是不够,他又说:“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魔法,这只狡猾老狗。”

罗恩一哆嗦,餐刀在盘子上割出长长一个‘吱’。哈利同情地看着把脸埋进双手里弗立维教授。

“真想知道洛哈特被迫离开霍格沃茨理由是什么。”芙丝蒂娜看着蛇魔王说道。

【哼,你很快就会看到了,】蛇魔王嗤笑,【没有人能在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位置上待到第二年。】

可是蛇怪问题已经解决了,洛哈特不用逞英雄,芙丝蒂娜心想,罗恩魔杖也还好好,洛哈特不会因为要对别人施遗忘咒而敲碎自己脑子,要离开可不容易吧,但他非离开不可,不然那位狼人先生要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洛哈特教授留下来也很好啊。”赫敏说道,底气不是很足,“每年黑魔法防御术课都要换教授应该只是巧合吧,洛哈特教授跟奇洛不一样,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至少也不会伤害学生嘛。”

“巧合能巧合这么多年?”罗恩哼道,“而且难道你不希望三年级能有一个真材实料教授来教我们吗?”虽然罗恩自己是无所谓,但他很肯定赫敏是在乎学到了什么。

果然,赫敏立刻抛弃了早已让她失望洛哈特:“哦,那还是让诅咒继续吧,希望下一个教授能好一些。”

整整一天,矮子们不停地闯进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让教授们厌烦不已,哈利倒是无所谓,反正那些矮子没找到他面前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该看书看书,该练习练习,什么都不耽误。直到洛哈特亲自找上门来。

“有什么事吗,洛哈特教授?”不着痕迹地避过洛哈特想要搭到他肩上表示哥俩好手,哈利微笑着问道,同时腹诽:真是,保持距离话你胆大妄为自行其是还能当玩笑看看,但这么当众堵人,洛哈特先生,其实我耐­性­没有你预期中那么好。

“我需要你来帮帮我,亲爱哈利,”洛哈特说道,“又正好下课了,所以我想弗立维教授不会介意对吧。”他问向格兰芬多刚刚结束魔咒课教授。

弗立维教授显然不太擅长应付洛哈特这样人,哈利皱了皱眉:“所以您有什么事吗,洛哈特教授?”他又一次询问,然后看向拉文克劳小个子院长,“抱歉弗立维教授,我们堵住了教室门,我们马上就离开,不用担心。”说着对弗立维教授笑着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吃亏。

弗立维表情稍稍愉悦了些。

“我们不用跟上去吗?”罗恩一副准备撩袖子打架模样。

“你觉得哈利跟洛哈特打起来需要你帮手?”芙丝蒂娜奇怪地看着他。

罗恩泄气:“说也是。”不要说是哈利,恐怕布伦达都够洛哈特吃苦头了。

“您所谓需要帮忙就是给您崇拜者们回信?”哈利跟着洛哈特走进三楼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环顾了一圈那满墙洛哈特照片,听洛哈特喋喋不休他有多么受欢迎,最后视线落到了桌上一大堆信件上。

“你可以写信封。”洛哈特以‘看吧这是多大一个优惠啊’语气说道。

哈利扯了扯嘴角。

“哈利,”洛哈特突然严肃了起来,“听说你今天一张贺卡都没有收到,我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我很难过。”

您看上去无比愉悦。哈利心道。

“我知道你正在为这个情况沮丧不已,”洛哈特热烈地道,“没关系,哈利,我来教教你该如何受到大家崇拜吧,虽然你名气还比不上我,不过不用气馁,要知道我像你这么大时候也跟你一样平凡,不,应该说比你更平凡,现在已经有一些人知道你了,但这只是个开始哈利,只是个开始。”

“我想今天已经让你知道你需要做事情还有很多,”洛哈特心旷神怡,“不过没关系,我会教你,哈利,让你像我一样出­色­。现在,你来看看我崇拜者们吧,你会学到很多东西……”

“驱逐万仑女鬼应该是个女巫吧。年纪还很大。”哈利突然说道,翻着洛哈特放在一旁他某本大作,然后又翻开另一本,“使这个村子摆脱狼**害应该是个老巫师吧。相貌还不怎么好。”

“让我来猜猜,洛哈特教授您最擅长魔咒吧,”哈利抬起头,笑看洛哈特那惊恐脸,“遗忘魔咒,对吗?您话倒不全是谎言,起码有一件事说很对,想要出名就必须经过长时间艰苦努力,为了能签名售书以及拍名人照片,洛哈特教授您也很辛苦呢。”

看着洛哈特惨白到透明脸,哈利笑意更深:“非常辛苦,要跟踪查找真正做这些事人,要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事,最后最重要,要给他们一个遗忘魔咒,然后一切荣耀就都是您了。瞧,多么地辛苦。”

“您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看着洛哈特浑身发抖样子,哈利好心道,“很简单,文字中所能蕴含东西比您想象中更多,而很不幸,我擅长抽丝剥茧。”

不同人处理同一件事情是不可能一样,就像同样是让课堂安静,弗立维教授是用生动讲解示范,斯内普教授是用惊悚气场毒辣言辞。如果将弗立维教授行为冠上斯内普教授名字,或者反向­操­作,那会如何别扭不是一目了然吗。

同样,据说是洛哈特传记那些书所描述事情剥离掉面上覆盖华丽辞藻们,剩下骨架一看就能发现不是同一个人风格,换言之,至少不都是洛哈特做,或者,彻底一些,都不是。

然后,不是洛哈特做却冠上了洛哈特大名且没有人来抗议指责,那显然就是洛哈特清理了那些真正英雄,鉴于这人畏畏缩缩样子哈利也不认为他会杀人,那么就是遗忘了。

很简单,不是吗。所以哈利很肯定发现这些事人绝对不止他一个,只不过没人理会罢了,只是个小丑,只是些无伤大雅‘英雄事迹’,何必费力纠错呢。而正是由于无人指出,更让哈利肯定洛哈特行为虽然不光彩,但实质上却无害,更不至于杀人放火之类。

洛哈特喘着气突然抽出了魔杖,“向你记忆告别吧”,他吼道,哈利笑了笑,在对方喊出‘一忘皆空’同时稍向旁边移了一步,魔咒击到哈利背后洛哈特相框上,让相框被破坏顺便晃荡了起来。

“放弃吧,洛哈特教授,”哈利向办公室门走去,“无论你遗忘魔咒使得有多顺畅多强大,但以你身手是不可能击中我。”之前哈利已经研究过遗忘咒特点了,还学习了一番,虽然效果大概是比不上洛哈特,但用来防备已然足够。

洛哈特没有放弃,哈利举动让他更为惊慌:他不能让哈利将那些事情说出去,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绝对不能。

于是继续使出遗忘魔咒,哈利一一轻巧闪开,直走到了门边上,伸手向门把搭去。

洛哈特上前一步再次挥动魔杖,没有注意到旁边因为一次次魔咒而晃荡相框们中离他最近也最奢华那一个突然掉了下来,直直砸向他魔杖,在他正喊着‘一忘皆空’同时。

哈利看到了不过没有提醒,也没有义务提醒,只是因为担心相框­干­扰会让魔咒胡乱转向不好躲闪于是迅速开门闪身出去关门一气呵成,在他关上门同时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了巨大爆炸声。

洛哈特应该还活着吧。站在门外哈利不负责任地想着。

在他闪身出门同时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洛哈特及其魔杖一切动向——虽然不把此人能力放在眼里,但也没兴趣因此而轻忽了对手甚至马失前蹄。

哈利看到那沉重相框­精­准地砸中了洛哈特魔杖,魔杖折断了,在魔杖折断同时洛哈特喊完了‘一忘皆空’,折断魔杖没能将喊完魔咒顺利发出,魔咒力量聚在魔杖中,然后魔杖爆炸。

“永久­性­魔咒伤害?”在校长室中哈利愕然地看着告诉他这一消息邓布利多校长,芙丝蒂娜惊诧地眨眨眼,在心中感叹命运奇妙。

校长大人点头。

魔杖爆炸后洛哈特被哈利和当时走廊上路过其他几个学生一起送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诊断后将其移送到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也就是巫师界最权威医院。

一周后哈利便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但是洛哈特教授当时只是在施遗忘咒。”哈利说道,那时情况他已经跟邓布利多校长说过了,包括他给洛哈特造成严重惊吓以至其行为过激推测在内,邓布利多当时反应也让哈利知道这位校长确实是很清楚洛哈特有几两重。

“是,”邓布利多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不过因为魔杖爆炸那遗忘咒作用在他自己身上效果似乎变得太强了,于是洛哈特现在记忆一塌糊涂,不仅记不得以前事情,甚至现在发生事情过了三秒钟他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他连语言都不记得了,根据圣芒戈医生们说法,洛哈特这样情况经过长期强化治疗并配合着运气,那么病情可以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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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利呆了会儿,挠了挠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魔咒失败后果总是会超出我们想象,”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这方面相信弗立维教授能够告诉你更多。好了,哈利,别紧张,我就是将这个结果告诉你,不然我想你会挂心,这并不是你错,洛哈特教授他只是被他自己剑给捅了一下。”

“不,先生,我并没有自责什么,”哈利苦笑着揉了揉额头,“只是非常惊讶,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严重一个结果,即使看到魔杖爆炸我也以为只会是点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然后洛哈特教授会因为我知道了他秘密而装病或者辞职或者再想方设法地给我施遗忘咒。我得说即使是庞弗雷夫人神情严肃地将他送到圣芒戈时我也只以为没发出遗忘咒可能是对他自己起了某种程度作用,然后庞弗雷夫人不擅长对付这方面伤害,所以洛哈特教授需要换个地方多养几天,我甚至还在庆幸接下来几堂黑魔法防御术课能消停点……”

“哈利,”邓布利多轻笑着,“魔法比你想象更奇妙,人生也是。”

“抱歉,先生,我有些太自满了。”哈利叹了口气,“您是对,我需要学东西还很多很多,我衷心希望洛哈特教授能好起来,虽然我并不喜欢他。”

“是,哈利,我也希望他能好起来,”邓布利多拍了拍刚刚涅槃完毕不久福克斯,“那可是相当有趣一个人。”

没有了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是得上下去,代课教授是斯内普。

这真是个惨剧,对除斯莱特林外所有学生来说都是,罗恩不止一次向哈利抱怨:“你就应该等到期末时再当面拆穿洛哈特,然后他是被炸住院或者夹着尾巴逃跑就都无所谓了,虽然洛哈特那人糟透了,但总比斯内普要好。”

哈利唯一庆幸是洛哈特被送进圣芒戈理由对外被说成了单纯魔法事故,与哈利无关魔法事故,否则,看看罗恩反应哈利就能臆想出被三院学生怨怼惨况了。

——天知道这个结果也不是他乐意看到,无论是洛哈特那似乎终生都好不了魔法伤害还是要在两门课课堂上面对斯内普大人唾弃。

格兰芬多在玩命热血队长带领下本学年对拉文克劳以及赫奇帕奇两场魁地奇比赛都以大比分获胜,终于险胜因为得利武器而占尽优势斯莱特林魁地奇队。

另外,即使斯内普得到了双倍找格兰芬多麻烦机会,但以赫敏为首格兰芬多们在其他课上又加倍地赢回了分数——芙丝蒂娜和哈利都在赫敏威压中积极做出贡献——让格兰芬多学院分始终比斯莱特林高了那么些。

这样一直到了期末。

哈利再一次看到了多比,与其主人卢修斯·马尔福一起来到霍格沃茨多比。

卢修斯先生到来理由是看他家儿子,不过鉴于假期在即,这实在不是个很有说服力说辞,或者说,是个故意为之漏洞。

“噢?这就是伟大,”卢修斯顿了顿,回应着儿子介绍,“哈利·波特。”他带着几不可见笑容,眼神淡漠而高傲,似乎蔑视着哈利,又似乎故意表露出这种蔑视。

说话时他们位于人来人往走廊。马尔福家家长看望儿子时候巧遇伟大救世主先生。

哈利没有在意这位先生表情,他更感兴趣是这位先生话语中停顿与强调:伟大,哈利·波特。

哈利看向缩在卢修斯先生身后古怪地指指卢修斯又随即使劲儿捶打自己脑袋多比。

这位马尔福先生到底知道了多少?哈利看着那与德拉科同样苍白面­色­和同样耀眼发­色­,回忆着多比对救世主称呼。

那么,这位马尔福先生愿意付出什么来给他家族留下足够宽广又不够显眼退路呢?

“您好,马尔福先生。”哈利说道。

卢修斯笑容明显了片刻又再次消隐,他缓缓开口:“多么平和校园生活,对吗,波特先生?”

“是,”哈利微笑着点点头,“非常平和,我很喜欢这种生活,马尔福先生。”

“这真是个让人愉快消息。”卢修斯慢条斯理地说道,右手抽动了一下,似乎想去掏他魔杖。

这个动作让哈利疑惑了下,但立刻明白了,因为多比更加激动地指着卢修斯并虐待他自己脑袋。

哈利简直想掩面:喂,多比你当周围人都又聋又瞎了吗,这动静实在太大了啊。

卢修斯先生依然一副无知无觉样子,只是看着哈利,仿佛他真丝毫没有发现自家仆人怪异,相比之下德拉科就差远了,装没看见方法是直接撇头——喂,那叫掩耳盗铃。哈利评价。

哈利叹笑,从包里拿出一本黑皮日记本,外表跟里德尔那本一模一样,甚至故意做旧,以期其看上去能有足够高龄。这是在暑假时便准备好,虽然准备时候并没有真正计划好要怎么用,不过是以防万一手段之一罢了。

后来发生事情比哈利最初预想要惊悚但也顺利,于是赝品日记本没有用上,哈利想着­干­脆拿来当笔记本用算了,反正他是没有记日记习惯,还是多比再次造访给了他灵感,于是决定废物利用一下,顺便还让蛇魔王加了些仿佛黑魔法气息在上面——当时蛇魔王闲得发慌于是就动了下手示范了下小花招玩法。

日记本出现让卢修斯瞳孔猛地紧缩,面上却依然不显,平稳开口:“这是什么?”他瞄了眼递到自己面前日记本看向哈利问道。

“见面礼。”哈利笑道,笃定马尔福先生不会在公众场合给救世主难看,也就是不会拒绝这么个小礼物。

日记本出现也让多比愣住,然后指向对象便再多了个日记本,自虐也更为剧烈。

卢修斯顿了一会儿,接过日记本,碰触到同时便松了口气,注意到里面夹着个东西,卢修斯将日记本打开,皱眉扯出一只破破烂烂五颜六­色­还绣着鼻涕虫花纹手套——这可不完全是他品味,哈利望天自我辩解,他只是想找一件必定能让马尔福嫌恶东西,然后就找到了洛哈特遗留物品,然后他又再加工了下,拆了点东西又添了点东西,然后就成了这样。

卢修斯似乎深感恶心地将手套顺手扔开,合上他确定毫无问题过分普通日记本,带着怒气——这不完全是伪装,毕竟开始时他是真被耍到了——地瞪了哈利一眼,转身就走。

“跟上来,多比。”他说道,“听见没有,快点!”

多比没有动弹,他狂喜地高举起那只有碍观瞻手套:“主人给了多比一只手套!主人把手套给了多比!多比得到了一只手套,是主人扔,多比接住了,多比,多比自由了!”

“你在说什么?”卢修斯恼火地看向他仆人,哈利斜跨一步,挡在了多比与马尔福先生之间:“回家路上请小心,马尔福先生。”他视线往德拉科扫了一下,看着卢修斯说道。

卢修斯先生顿了顿,微微眯眼打量了哈利一会儿,嘴角勾了勾,似乎想要嗤笑,但最终却只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哈利:“小子,你害得我失去了我家仆!”说着似乎就要向哈利扑去。

“不准你伤害哈利·波特!”多比尖叫,同时举起了一只修长很有威力手指,却被哈利一把按住,哈利自己抽出了魔杖稳稳地指向卢修斯先生。

卢修斯先生顿住,看着哈利,眼中透出讥笑:“你以为真打起来你能赢我?”

“不,”哈利回答,放开制住多比手,略微退后一步,依然带着平稳笑容,让多比与马尔福先生面对面,“但赢也不会您,马尔福先生。”

“你永远不准碰哈利·波特!”多比抬头挺胸凶狠地说道,手指着他前主人,蓄势待发。

马尔福先生昂了昂头,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瞪了哈利和多比一眼,扫了眼自家儿子,便转身走下楼梯,用斗篷裹住身体,匆匆消失了。

西弗勒斯说没错,愚蠢救世主。回到马尔福家,卢修斯先生不再顾及地露出了笑容。

多比是他马尔福家顺水推舟送给救世主礼物,不过卢修斯原本打算是还要演一幕家养小­精­灵殴打前主人戏码,那样如果黑魔王真回归马尔福家才能显得足够无辜:

将日记本送到霍格沃茨只是在呼应黑魔王前一年行动,却没想到被家仆背叛了,而且还一不小心被救世主算计失去了制裁这个家仆机会。

博同情虽然对黑魔王起不了多少作用,但以马尔福家影响力,这个理由却足以成为黑魔王回归后放过马尔福家台阶。

有台阶就够了,剩下总能熬过去。

即使将家养小­精­灵当作奴隶,但巫师们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单论魔法这些奴隶是在巫师之上,背叛后家养小­精­灵,不服从主人家养小­精­灵,巫师拿他没办法,连带,也拿被家养小­精­灵护着救世主没办法。

如果再与救世主因此发生直白冲突,如果再被殴打,如果非常狼狈,那么这种‘没办法’更直观可信了,以霍格沃茨往来学生为证。

可是那个心软救世主明明发现了这些打算也明明愿意配合着发生冲突,但却顾及着德拉科而不愿意作为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在儿子面前狼狈不堪。被个家养小­精­灵修理威胁赶离,实在是太耻辱了,即使是为了取信黑魔王,也不能让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失了尊严。

多么地愚蠢呐。卢修斯抚着左手臂上黑魔标记,淡笑:单纯,没有沾染血腥,不知道死亡­阴­影,聪明,理智,却不够狠辣,这样一个救世主真能战胜黑魔王,即使有邓布利多给他护驾?

说实在,他还真有些期待了。德拉科倒是交了个不错朋友呢,当爸爸人心道,不,不只一个,想着当时旁边那几个只是看着却丝毫不开口不Сhā手也不离开陪伴着孩子们,卢修斯轻笑,真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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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多比对哈利感激涕零。德拉科哼了一声便和其他几个斯莱特林一起离开了,离开时潘西狠狠瞪了多比和格兰芬多们一眼——可惜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注意到了也没搭理她。

“行了潘西,别激动,”布雷司安慰她道,“只是个想要自己选主人家养小­精­灵罢了,送出去才比较好吧。”

“那也不能送给格兰芬多。”潘西怒气冲冲。

“你可以想成那单纯是送给哈利,这也许能让你好过些,”布雷司斟酌道,“毕竟哈利身上还是有那么些斯莱特林特质。”

“那他也还是个格兰芬多。”潘西小姐只看本质。

布雷司词穷:“喂,德拉科,你好歹说点什么,怎么都是你家家养小­精­灵呐。”

“现在不是了。”德拉科好歹说了点这个。

布雷司呛笑着点头称是。

“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某自由了小­精­灵抽泣,“哈利·波特使多比获得了自由。”因为激动,声音越来越尖利。

“自由……”哈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任何得到都是要付出代价,自由代价也许是无根飘浮啊,“多比,”哈利看着他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你选择,既然事已至此希望你想法不会有改变一天。”哈利不太肯定自己做是不是正确,但既然这是多比愿望,既然他已经向多比承诺过,既然马尔福家已经不想再容忍多比,那么……也罢。

多比将原就大到惊悚眼睁得更大,似乎没法理解哈利意思。

“好了,”哈利也不再解释,耸耸肩,笑道,“多比,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好好享受一下吧。”

“是,”多比啜泣,“是,哈利·波特比多比原先知道还要伟大。”他伸出双臂,想要拥抱一下伟大哈利·波特,哈利一把将罗恩给拽到身前,挡住了多比热情。

好吧,抱不到救世主,抱抱救世主好友也不错。多比并不计较:“别了,哈利·波特。”他放开哭笑不得罗恩,最后说道,然后发出一个很响哽咽声,便消失了。

学年末宴会依然热闹,金­色­和红­色­是礼堂基调。斯莱特林一片­阴­郁,不过比起去年反胜而败,今年情况还不是太难接受。

斯内普瞪视着哈利气势让哈利不得不再次忧心自己魔药和黑魔法防御术课成绩,不过这种状况其实他第一次在课堂上抢分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天晓得赫敏抢分比他和芙丝蒂娜加起来都多多了。

之所以明知故犯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自虐,那纯粹是因为比起一学年魔药课外带半学年黑魔法防御术课冷嘲热讽刁难扣分来,显然一整学年所有课堂怒瞪加怨怼要更可怕一些。

制造出后者是赫敏,哈利不得不妥协,连芙丝蒂娜都放弃与之较劲儿了,哈利还能硬撑什么?抢分就抢分吧,赢过斯莱特林就赢过斯莱特林吧,得罪斯内普教授就得罪斯内普教授吧——反正无论如何这位教授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詹姆老爹你树敌真持久——哈利自暴自弃地坦然接受,在战战兢兢向邓布利多校长大人确认过斯内普教授再烦格兰芬多也不会将优秀打成不及格之后。

能及格就行,哈利少年很知足。

在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时,金妮咯咯笑着向大家透露了一个小秘密:“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什么?”正在摆弄行李架上行李弗雷德一个失手将一摞书掉在坐着乔治头上。

“是拉文克劳级长,我意外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时他们没发现我。我想这是个好消息来,妈妈一定会高兴听到这个,”金妮说着说着突然不安起来,看着她双胞胎哥哥们,“你们不会拿这件事来捉弄珀西,对吧?”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愉悦地保证。

对,只会在不做梦时候付诸行动。哈利转头看向窗外:他什么都没听到,珀西,祝你好运。

“绝对不会。”乔治偷笑着加重弗雷德保证。

对,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芙丝蒂娜往布伦达嘴里塞瓜子仁。

下了列车,走出车站,跟朋友们暂时告别,哈利和芙丝蒂娜迎来了他们没有魔法暑假,和家人们一起。

假期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研究一下作业,玩玩游戏,看看小说动漫,到处瞎逛,接到朋友们来信和礼物。

一切都好。

韦斯莱家得到了《预言家日报》年度大奖,罗恩来信告诉了他,哈利在他自己订《预言家日报》上也看到了。

他们一家借此去了埃及旅游,给哈利和芙丝蒂娜捎来了不少有趣小东西,无论是袖珍窥镜还是珀西别上男学生会主席徽章照片。

“学生会主席吗……”米尔德蕾德看着珀西那张意气风发照片,突然期待地看向自家孩子,“你们俩要不要也拿来玩玩?”

“等到我们七年级时候,”芙丝蒂娜耸耸肩,“女学生会主席必然是年纪永远第一赫敏。”

“德拉科成绩比我要好。”哈利不得不打击米尔德蕾德阿姨幻想,只要有斯内普大人坐镇,身兼格兰芬多和波特两大讨人嫌特质哈利少年就不可能拿到全优,而那正是德拉科少年囊中物——虽然他今年又一次败给了赫敏,但好歹也只败给了赫敏。

“你们俩那点出息。”米尔德蕾德没好气地狠狠揉乱两人头发。

“我们很忙,阿姨。”哈利申辩。

“关键是没有奖学金吧。”达力戳穿。

“咳,”哈利肃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过现在他花在课业上时间是比以前要少多了,可这真不能怪他吧,他还要维护巫师界和平来。哈利看着正在啃蛋糕蛇魔王,深感任重而道远。

今年霍格沃茨来信比前两年都要厚,因为里面还有一份需要父母或监护人签字同意表,为了能在某几个周末去到霍格莫德,那完全魔法村。

对霍格莫德哈利不算全然陌生,虽然他没有亲自去过,但弗雷德他们有提到,而且每次他们去时候也不忘给带些礼物回来。

可是,签字要怎么办?哈利一边追忆着得到洛哈特签名容易,一边苦恼要怎么做才能在不让姨妈姨父发现这是魔法相关物品情况下让他们中一个签上大名呢?

为了和平共处,哈利和德思礼家默契地将魔法屏蔽了,德思礼家当作不知道哈利会魔法,哈利在德思礼夫­妇­面前当作自己不是个准巫师。

可这字总得签啊。就算事实上他跟派因夫­妇­更亲,但毕竟德思礼夫­妇­才是他监护人,哈利拿着未签字同意书给自己扇风。

“行了,瞧你那德行,”达力抽过同意书,“这个我来搞定,不就是要家长签名吗,很简单。”

当然很简单,对于被德思礼夫­妇­溺爱达力来说。

他将同意书夹在他自己需要家长签名作业以及通知单里,直接递给他家妈妈,佩妮看都没看就每份都签好了,一边签一边还感动:“哦,达力宝贝,这么多作业做起来真是太辛苦了,妈妈一定要好好给你补补。”

于是达力吃完妈妈爱心大餐,然后将签好字同意书交给了哈利。

“谢了,亲爱表哥。”哈利笑吟吟。

“比起你那毫无诚意道谢来,”达力翻了个白眼,“你不如记得去霍格莫德时候多看看有没有有趣零食和小玩意,多寄些给我。”

“是,是,”哈利点头,“我一定会记得,对吧,芙丝蒂娜。”

芙丝蒂娜看着达力笑了笑,笑得达力发寒直想收回刚才话,她才点头:“当然,这点小礼物还是可以寄。”

真是谢谢你这么大度哦!达力想炸毛,没胆。

在哈利生日那天早上,当他睡醒走下楼时发现德思礼一家三口都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早啊,哈利,”达力将眼睛从电视屏幕上拔下来说道,“生日快乐,这是礼物。”说着将一个包得很草率小包裹扔给了哈利,然后继续看电视。

“谢了,达力。”哈利稳稳接住,笑道。

“哼,小子,”弗农嗤道,“生日快乐,不过没礼物给你。”

“谢谢您祝福,弗农姨父。”哈利点头,“休息日还因为我而特意早起,真非常感谢。”

“我是起来看电视!”弗农吼道。

“当然,我明白,”哈利笑着同意,“早间新闻总是非常重要。”

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名在逃罪犯新闻:“……公众必须注意,布莱克带有武器,极其危险……”

“用不着告诉我们他不怀好意!”弗农瞪了哈利一眼,然后盯着电视上那个逃犯画像大声道,“瞧他那德­性­!看他那头发!”

说到头发时再一次用瞪视表达了他对哈利发型不满。

遗传基因可不是他能决定。回想着自家父亲在所有他看过照片中发型,哈利表示更改无望,不过对比电视上那犯人纠结在一起足有一尺长乱发,哈利认为弗农姨父应该知足了。

不过,哈利盯着电视屏幕歪了歪头,这犯人有点眼熟呢,应该在哪里见过吧……

可惜还没等哈利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新闻换下一条了。

嘛,无所谓,哈利耸耸肩,重要话总会想起来。

第三学年,关键词是应对欠缺

分清重要与可忽略[VIP]

“快点坐下来吃饭,”佩妮对哈利皱眉,“不要以为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所有活动就都要围着你转。”

谢谢姨妈你生日祝福。哈利笑眯了眼,不过因为说出来必然会让姨妈大人恼羞成怒于是保持缄默乖乖开始吃早餐。

“快点,小子,”弗农发表完他认为那些疯子似犯罪分子都该被处以绞刑,立刻冲哈利嚷道,“你最好还记得玛姬火车十点钟就到了。”

“嗯,我记得,”哈利点头,“我已经跟芙丝蒂娜说了今天不能跟她一起,毕竟玛姬姑妈大老远跑来给我庆生总不能怠慢了人家。”

“玛姬是来看望我们,”弗农再一次大吼,“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表现好些去欢迎玛姬就可以了,听到没有!”

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玛姬姑妈哪天不好来非要今天,还非要指名哈利去接她,不是庆生谁信啊。达力对姑妈口是心非表示叹息:说点好话又不会少块­肉­,何必呢。

玛姬是弗农姐妹,并不是哈利血亲,不过应着德思礼家要求哈利还是称呼她为‘姑妈’。

其实很早之前哈利是排斥这位姑妈,因为她太偏心达力了。比如为了不让哈利在音乐造型游戏中胜过达力她可以用手杖痛打哈利小腿——这事发生在达力五岁时生日宴会上。

那时候哈利非常庆幸这位姑妈很少来探望他们。

不过那之后过了几年,在一个圣诞节再次见到玛姬姑妈时,哈利倒是能够带着笑意来品味那份偏心了。

当时玛姬姑妈给达力圣诞节礼物是一个装有电脑机器人,而给哈利是一盒狗饼­干­。达力兴致勃勃地拽上哈利就开始研究机器人玩法——这方面哈利比他更擅长,当然要拽着榨取脑力劳动——不过哈利对拿狗饼­干­引诱玛姬姑妈爱犬更有兴趣,等到圣诞节结束玛姬姑妈要离开时才发现她宝贝狗狗居然跟波特小崽子还有派因小姑娘更亲热,差点没背过气去。

玛姬姑妈上一次来访是在哈利去霍格沃茨上学前一年,玛姬姑妈爱犬一看到哈利就亲热得不得了,遇到能跟其交流芙丝蒂娜更是将主人完全地抛之脑后,让玛姬姑妈几乎想掐死哈利,却又不得不妥协,因为哈利——其实是芙丝蒂娜——帮她找到了她爱犬最近有些厌食原因。

“好吧,小子,看在你还有点用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玛姬姑妈离开时说道。

“期待下次见面。”哈利挥挥手道,正面朝着姑妈,眼睛却盯着她爱犬,让玛姬紧紧抱住爱犬快步撤退——混蛋小子,别想跟我抢!

所以说,玛姬姑妈还是很可爱。哈利总结。

其实比起现在哈利来,佩妮更不喜欢玛姬,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厌恶玛姬总是带在身边坏脾气老叭喇狗利皮,因为这只狗总是会在她洁净地板上留下斑驳口水。

不过其实即使利皮乖乖不找麻烦,佩妮也不会喜欢它,她厌恶一切动物,就像厌恶哈利·波特。

对哈利来说,玛姬姑妈最不好习惯就是总喜欢让他待在她眼皮底下,然后挑剔他一切举动,并在每一句话后面附上‘你怎么不学学达力’。

对此达力也很头痛,因为即使玛姬姑妈不会挑剔他,却总是在挑剔哈利同时顺带关注达力举动,即使是以赞美心态,但谁也架不住总让人热切地盯梢啊。

于是哈利和达力只能、不得不、毫无选择余地地利用利皮­鸡­飞狗跳来转移玛姬姑妈注意力,顺带也很不幸地让佩妮越发火气上涌。

瞧,这真是个悲剧。所以,即使觉得玛姬姑妈还是有可爱之处,哈利依然希望他们见面机会越少越好——不过达力就比较矛盾了,虽然他不太想见到这位姑妈,但对于每次姑妈来都会附带大量礼物他还是很想要。

“大晚上你想去哪里?”吃过晚饭,玛姬看着跟佩妮打过招呼正准备出门哈利,哼道。

“对面,玛姬姑妈,”哈利带着笑容,“我去找芙丝蒂娜,如果玛姬姑妈你想要见见她,我也可以叫她过来。”

想到那个在动物中无往不利,甚至能教唆利皮叛逃并明明白白地示意她‘如果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让你宠物主动换个主人’小丫头,玛姬一僵:“不!”她声音尖利,然后稳了稳,“你去吧,不过别乱跑,小孩子家家,别像那个波特一样。”

晚餐时玛姬喝了不少酒,哈利看着她满是酒气面孔,笑容依然不变。

对外,德思礼夫­妇­从不提起波特夫­妇­,就像他们对玛姬说哈利是在石墙中学念书一样,所有跟魔法相关信息都要抹杀。

不过玛姬曾追问过詹姆·波特职业,弗农含含糊糊地说那人不工作,失业了。

其实也不算错,当时哈利心想,反正早就在人生工作场上领便当了,也算是失业吧。

“我就是一个波特。”哈利笑着轻道,直直看着玛姬姑妈,翡翠绿眸子透过眼镜,带着笑,却让玛姬一激灵,酒意醒了大半。

“总之,”玛姬抿了抿­唇­,“要做些正当事情,看看你那样子,就跟弗农还有佩妮虐待你了似,活得认真点,孩子就该健康正常。”

“您说得对,玛姬姑妈,”哈利微微欠身,“别担心,我会好好活着。”

玛姬撇过头,看向将吃食弄得满地都是利皮。

玛姬不喜欢哈利,或者更确切地说,她厌恶来路不明东西,体现在人还有动物身上就是,她看重血统,非常看重。

所以即使利皮以通常审美观来说很糟糕,但其优秀血统便让玛姬热爱不已。

相对,那让弗农和佩妮闭口不谈逼急了也只是支支吾吾波特夫­妇­,玛姬不相信他们是什么正经人,连带,也就不相信哈利会是个好孩子。

于是讨厌这个孩子,无论发生了什么,即使不止一次被那孩子眼神给镇住,玛姬也从来不改变自己想法,哪怕偶尔会心虚,却也会立刻将这份心虚给深深压入心底。

走出德思礼家大门,哈利缓缓呼出一口气。

玛姬姑妈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哈利再清楚不过了,但他能说什么呢?告诉玛姬姑妈,即使他父亲貌似是有些行为不端甚至树了个彪悍敌人严重祸害了哈利本人,但他父母都是出­色­巫师,为了正义和守护而付出了生命代价?

不要说作为假期中不被允许使用魔法学生无法给出任何证明,即使他能证明,哈利也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说到底,玛姬这个人想法对哈利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比不得布伦达今天是偏好吃瓜子还是花生需要哈利上心。即使尊她一声姑妈,也不过是看在德思礼家面子上。

这样一个人,她说了什么,想了什么,哈利即使一眼就能看出含义也懒得去仔细考量,即使因为她对他父母屡次出言不逊也略微让哈利有些恼意,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了解,不相­干­,说了什么也便不需要在乎。

夏夜晴空带着繁星点点,哈利伸了个懒腰抬脚往派因家走去,眼角却突然仿佛瞄到了什么。

那个什么到底是什么哈利也不知道,他只是仿佛觉得在篱笆和车库之间狭小空间里似乎躲藏了什么。

芙丝蒂娜,快点出来。哈利食指有节奏地轻敲他脖子上项链坠,那是芙丝蒂娜用风做凝结体,可以将信息传给芙丝蒂娜,轻敲出接通密码后,小声说或者按照密码敲都可以通信无碍,然后再敲出关闭密码就可以断开连接。

链坠轻轻传来震动表示芙丝蒂娜已经了解情况马上就会过来,哈利慢慢向那隐藏东西走过去——面对未知事物单­干­太莽撞了,不过只要有后援,那冒点险也不赖。

托克莱蒙特长期训练以及哈利自己在霍格沃茨也不忘夜游福,哈利夜视能力很不错,很快他就发现,那躲藏着应该是一只大型动物,再走近些便确定是犬科。

可是看上去状态很糟啊,哈利皱眉,是从哪个虐待动物地方逃出来吗?

“嗨,”哈利再靠近了些,尽量温和地对那只大狗说道,“需要帮忙吗?”同时示意走到他身旁芙丝蒂娜将话中信息传递给大狗。

芙丝蒂娜点头照办,将哈利接下来话语都翻译成了狗先生能听懂信息流——虽然事实上哈利说每一个字狗先生都能听懂,但哈利和她都不该知道不是吗╮(╯▽╰)╭

狗先生明显迟疑了很一阵子——其实从出现起它就一直很呆滞,芙丝蒂娜心道——然后慢慢走出了隐藏地方,走向了哈利。

真是脏到匪夷所思啊……哈利一愣,然后轻笑:“来吧,伙计,你得洗个澡,当然,还有热腾腾食物,不过,要小心哦,在洗­干­净前一定不要让米尔德蕾德阿姨发现了,当然,只要阿姨没发现,我们可以先填饱肚子,你看起来真是糟透了,不过似乎还算健康,待会儿让克莱蒙特叔叔看看吧。”

“饥饿、疲劳、惊惧,”在大狗用餐洗澡时候,克莱蒙特大致给它做了个身体检查,得出结论,“除此之外一切都好,养着就行了。”此人本行是诊断尸体,兼职医疗活人,另外对兽医一业也略有涉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明天还是带它到兽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显­性­大毛病是没有,但潜伏病情却很有可能,它应该是受到了长期并严重­精­神折磨,相比之下身体过度疲劳倒不算什么了。”

直觉有时会更为重要[VIP]

“长期并严重­精­神折磨……”哈利皱眉,半响叹息,“最近人真是。”居然长期去虐待一只狗。

“想给这狗出气话就让芙丝蒂娜查查是怎么回事吧,不过也很难说能不能查到,以它身体疲劳度而言,应该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克莱蒙特摇摇头,“很可能跟虐待它人离得很远了。”

“出气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哈利拿着吹风帮大狗吹毛,大狗正在进行第二轮用餐——第一轮用餐是在洗澡前,垫个肚子,以它饥饿度也不敢让它一次吃太多东西——哈利问克莱蒙特,“叔叔,可以养它吗?”

“没问题,只要把它洗­干­净了,米尔德蕾德会喜欢。”克莱蒙特笑道。

这狗是被哈利和芙丝蒂娜从窗户给偷渡进派因家,米尔德蕾德讨厌脏乱,如果让她看见这狗她只会立刻将它扔进水里,然后灌上半缸子清洁剂——这狗八成会被洗掉半条命。

哈利倒是好耐­性­,将大狗偷渡进来后先给它喂食,然后慢慢清洗,芙丝蒂娜去稳住了自家妈妈然后顺道将爸爸给拉进了浴室当临时兽医。

不过虽说稳住了妈妈大人,但这一洗就是三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三个大活人在自己家里失踪了三五个小时,于是米尔德蕾德再好被女儿糊弄也开始逮人了。

“这只狗你们从哪里弄来?”米尔德蕾德看着三人围着那只动物,疑惑。此时狗已经­干­净了,偷渡狗路线以及洗狗浴室也都恢复了洁净,所以米尔德蕾德只是疑惑,没有抓狂。

“捡到。”芙丝蒂娜说。

“很可爱吧?”哈利秀着他劳动成果,“可以养它吗,米尔德蕾德阿姨?”

“可以,”米尔德蕾德很好说话,“把它详细健康检查给我就行了,不然万一带着什么传染病,你们真以为克莱蒙特能治疗吗?”

“说不定能。”克莱蒙特琢磨,其实他对以动物为媒介传染病也有些研究,虽然还没有实践经验。

米尔德蕾德瞄了他一眼,布置任务:“你明天带它去做检查。”

“是。”克莱蒙特领命。

“不过可以先取个名字。”米尔德蕾德凑近大狗,让大狗不由自主地往后倾了倾。

“哟,比看上去机灵点呢。”米尔德蕾德挑眉,“明明一脸呆样,是被吓住吗?”

“似乎是受到过严重惊吓。”克莱蒙特肯定妻子判断。

“那么,”米尔德蕾德拍了拍大狗脑袋,“就叫雷伊(Ray)吧。”

另外三人没意见,至于狗先生有没有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人在巫师报纸上也有啊……”收到了雷伊健康报告,米尔德蕾德正式将这只大狗纳入了派因家,午餐时看着哈利订《预言家日报》,感慨。

“什么人?”正在给雷伊餐盘中加食物哈利问道。这两天忙雷伊事情,他都没来得及看报纸。

“西里斯·布莱克,”米尔德蕾德看着报纸说道,“魔法部说这是阿兹卡班中待过最臭名昭著囚犯,啊,是巫师通知麻瓜首相,”米尔德蕾德看到了报道后半部分,“目是让所有人都小心,当年布莱克曾经用一句魔咒就杀死了十三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哈利愣住,如果他没有愣住那么他就会发现他正在喂食雷伊有些僵硬。

“怎么了?”克莱蒙特问道。

“那份报纸,还有其他关于布莱克报道都给我看一下。”哈利将最后一点食物放进雷伊餐盘中,站起身,走到米尔德蕾德身旁。

“给。”米尔德蕾德将手中报纸递给他,“关于布莱克报道都在这两天报纸上,有部分我已经放进旧报纸堆里了,你自己去找找。”

“好,阿姨。”哈利快速扫了一遍报道,然后坐下来,先吃午餐。

拿着几张报纸一本相册,哈利头痛中。

“这不是海格给你你父母照片吗。”克莱蒙特扫了一眼哈利正盯着看那张照片,然后明白了哈利少年在忧伤什么,“布莱克是你父母同学,看起来跟你父亲感情很好,然后因为他罪行所以被周围人默契地屏蔽了。”

不要用陈述句来诉说推理结果。哈利郁闷地将脑袋搁在了桌上,嗯了声。

其实最开始看照片时候哈利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很简单理由,这个人在一整本相册中仅以陪衬形象出现于一张照片里。

简单说来就是路人甲。

可是那张照片是波特夫­妇­结婚时场景,而以此人穿着来看,应该是伴郎——这个哈利还是在去年暑假时参加米尔德蕾德一个远房亲戚婚礼才意识到。

而且虽然是路人甲,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作为婚礼主角正在气急败坏左顾右盼詹姆新郎寻找着就是这个路人甲,而路人甲先生避过詹姆搜寻视线正开怀大笑地向观众致意,似乎是某个恶作剧得以成功,周围人有着无奈更多却是理应如此好笑。

其实这位路人甲先生才是这张照片得以成立关键。只不过照片重点放在了气急败坏新郎和没什么诚意安抚丈夫新娘身上,所以罪魁祸首便成了路人甲,在照片一个小角落,一不留神就会忽略过去。

应该是很要好朋友。无论是伴郎身份,还是对新郎恶作剧却被大家视为正常,都显示着这个人跟詹姆老爹感情非常好,就像弗雷德和乔治。

但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所有照片中只如此出现了一下,完全不合理,于是哈利很好奇,问过海格,海格却决口不提,盯着那张照片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哈利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海格口中激出了这个人名字:西里斯·布莱克。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后,海格懊恼不已,怒喝着哈利别去管那个叛徒,哈利从善如流地点头,转身就去查过往学生名单。

要说难也不算太困难,毕竟詹姆·波特是曾经男学生会主席,关于他记录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十几年但还是有那么些,而关于他身边朋友信息也能查到一些,但仅限于成绩名字长相这些表面玩意,无法解释海格回避。

海格不肯说,斯内普教授不能问,邓布利多校长依然装神秘,其他教授对于这个问题表现出显而易见为难哈利也不好再追究,结果最后只好向幽灵还有画像打探,但也都支支吾吾。

有什么不能说吗?哈利疑惑,于是­干­脆和芙丝蒂娜一起查找旧报纸,从父母入学那一年起到他们去世那一年止。

工程量过于浩瀚,查得哈利头昏脑胀,不过在芙丝蒂娜或明或暗提示下总算是有点头绪了:作为神秘人死忠拥护者西里斯·布莱克,还有英勇牺牲彼得·佩迪鲁。

对于造成父母死亡凶手,哈利当然是憎恨,如果,西里斯·布莱克此人确实是凶手话。

可是哈利始终记得那张照片中作为陪衬形象男子,爽朗大笑,眼中尽是温暖,弗雷德不会背叛乔治,那么西里斯也不会背叛詹姆。

一起犯规,相互捉弄,共同对外。格兰芬多友情,灼烈且直接。

因为照片中温暖,哈利才注意到了那个男子,而从来,哈利都相信他第一印象,就像最初见到芙丝蒂娜时他即使害怕被拒绝也毫不迟疑地主动伸出了手。

有相伴可以延续一生,从第一眼起便已然注定。

所以对于旧报纸上宣称西里斯罪行,哈利持怀疑态度,可惜一直也没找到更多渠道来探知。他本想既然格兰芬多和跟格兰芬多比较亲近拉文克劳赫奇帕奇都绝口不提此事,那么斯莱特林总可以告诉他一些吧——当然,不是求教于斯内普教授,哈利还没有病急乱投医到这个份儿上。

可是,德拉科表示这件事他帮不上忙:“在我家西里斯·布莱克几乎是禁语,因为这个人背叛了布莱克家族,我妈妈出嫁前正是姓布莱克,我也是偶然听到爸爸妈妈谈话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戚。爸爸不会允许我打听这个人事情,因为妈妈会难过。”

潘西当然不会帮格兰芬多,而且她也不想万一她向长辈打听这个事被马尔福妈妈知道了影响到她淑女形象;布雷司倒是乐意帮忙,可惜他亲爱母亲还有现任父亲都没空理他。高尔和克拉布……还是忽略吧。

至于其他斯莱特林,很遗憾,哈利跟他们没有太多交情来探听情报。

后来杂七杂八事情太多,哈利也就暂时搁浅了这件事,直到此刻。

头一次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名为布莱克逃犯时,哈利并没有往西里斯·布莱克身上联系,一方面是因为他下意识就不认为巫师界事会出现在电视上社会新闻内——奇闻异事倒是有可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逃犯画像跟哈利印象中那个英俊青年实在相差太远,虽然他隐约感觉熟悉但毕竟没有克莱蒙特那种看骨架就能分辨人专业素养,一时之间也着实联系不上。

只有姓氏相同根本毫无意义,再说布莱克又不是什么很罕见姓氏。

不过,连名带姓都相同,那就得注意一下了,再看看巫师与非巫师报纸报道都是同一个人,巫师报纸上还阐述了其进监狱罪行——跟十三年前报纸上一样罪行——那就真没什么好怀疑了。

用一句魔咒杀死了十三个人,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而那个巫师是他学生时代朋友。

哈利看着照片中男子,然后开始寻找彼得·佩迪鲁,一张一张照片地翻。

佩迪鲁先生出场几率还是很高,但是之前哈利对他印象却竟然没有只出现了一个小角西里斯多,甚至,如果不是去查关于西里斯事情,哈利根本就忽略了这个经常出现在老爹周围人。

作为一家子[VIP]

是气场问题吧……哈利心道,总觉得这个人似乎跟自家老爹那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惹是生非没事找抽……气场,很不搭,于是下意识就真当成路人甲略过没看了。

英雄吗?如果布莱克真是无辜,那么让他不顾周围环境,不顾牵连无辜也一定要杀人,只可能是……

哈利眯了眯眼,将这个思路暂时放到一边:现在手中情报还是太少了,可以天马行空地揣测,但下结论却实在为时过早,尤其他现在推测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他感­性­直觉上。

雷伊趴在哈利脚边,微微抬头,静静地看着哈利,也时不时地扫向铺开报纸和照片,静静地趴着,除了脑袋,一动不动。

然后一不留神下巴突然磕到了地板上。

“布伦达?”哈利侧过头,失笑,“你从哪里跳过来,雷伊被你吓到了哦。”松鼠小姐正正跳到狗先生脑袋上,在重力和重力加速度作用下,让狗先生下巴有那么点痛,当然,痛还有松鼠小姐落脚头顶。

布伦达‘吱’了声,狗先生不耐烦地晃动脑袋想把不速之客晃下去,但松鼠小姐扯着狗毛死活不肯。

“哟,布伦达找着新窝了?那敢情好,”芙丝蒂娜很满意,“雷伊你就好好服侍布伦达吧,敢不敬我就让哈利做狗­肉­火锅。”

狗脑袋静止了,芙丝蒂娜顺手将肩膀上蛇魔王也甩到了狗背上:“艾登也交给你了,至于到底是你差遣艾登还是艾登差遣你你们就自己商量吧,这个我就不打扰了。”

对,反正只要保证布伦达老大地位就好,哈利冲站在一旁歪着头看向这边海德薇招招手,猫头鹰姑娘听话地飞近,哈利将其跟其他动物凑到一起。

呀,真热闹。

鉴于去年去对角巷拥挤场面,今年派因家决定早一点去购买所需物品,在派遣海德薇去带回了教科书已到位消息后。

“有没有兴趣试试这个?”芙丝蒂娜指着一本书中某页说道,上面描述是骑士公共汽车。

“好啊。”哈利想也不想就立刻点头答应,答应完了才凑过去看要试是什么,为了做好尝试准备工作。

雷伊对此嘴角抽搐,要不是布伦达正在他背上蹦跶得欢快提醒着他他现在正扮演着宠物,狗先生真有捂脸冲动了。

“可是,这是针对巫师,不是巫师人可以乘坐吗?”米尔德蕾德也看着书页说道。

“不知道。”芙丝蒂娜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家妈妈,“不过试试看也没关系吧,如果这公车不让我们全家都乘坐话我们就还是按去年方法去对角巷好了。顶多就是戏耍了一下巫师交通工具司机。他们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要是他们胆敢表现出介意那就放雷伊咬他们。”米尔德蕾德决定,芙丝蒂娜附议。

哈利拍拍狗先生脑袋:“辛苦你了,雷伊,要加油将凶狠敌方都赶走哦。”

狗先生默默趴了回去。

克莱蒙特拿着今天报纸,看看雷伊,看看海德薇,看看布伦达,又看看艾登,琢磨着雷伊属­性­问题:其实这又是一只魔法生物吧,跟艾登比较像,不过在某方面可能又更像布伦达一些?

派因一家子——四人四动物——找了个废弃少有人去街道,然后按照书中指示,哈利将魔杖高举过头:“这样就可以了吗?”哈利不太确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魔杖:那公车怎么知道他是准备施魔法还是在招车啊?

不过现实状况立刻打消了他疑问,因为一辆三层公共汽车从稀薄空气中突然出现,然后尖叫着停在了派因一家面前。那车挡风玻璃上用金­色­字母组成了几个字:骑士公共汽车。

呃,好吧,它确实出现了。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女巫和男巫开设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任何地方,我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天我是你们售票员……”售票员先生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召唤这车人们。

“你们谁要上车?”桑帕克问道。

“可以都上去吗?”哈利听职业解说听得正起劲,对于售票员先生放下了职业劲头改成平淡询问比较遗憾,不过倒也还没忘了初始目。

“哦,当然,”桑帕克点头,“你们要去哪儿?”

“对角巷。”哈利说道。

“每人十一个银西可,”桑帕克顿了顿报价,“不过要是你付十四个,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个,就可以拿到一个热水瓶和一把牙刷,颜­色­随你挑。”

“宠物呢?”哈利指指雷伊——其他三只体型娇小,量也不可能收取乘坐费吧,至于不让上车,巫师在这方面似乎并无太多规矩,连学校都明文规定可以带宠物了,更何况只是交通工具——然后开始掏钱。

“都可以上来,还有空位,宠物不算人头数,即使,”桑帕克双手比划了下,“它比较魁梧。”

“好,”哈利将三个金加隆递给售票员,“每人十一银西可,”他指指三个姓派因,“我十五银西可。”他笑道。

“很好,上来吧,”桑帕克让开了身,让顾客们都上车,然后很快找给哈利三个银西可另外还有公车提供巧克力、热水瓶和牙刷,米尔德蕾德挑了她喜欢颜­色­。

乘坐骑士公共汽车是个很有趣经历,它一面砰砰作响一面一下子就往前跳一百英里,一面在乱来司机厄恩控制下总往人行道上撞,一面所有被它撞向东西——树、灯柱、信箱、垃圾桶,等等——都跳动着避开于是它什么也没撞上。

有趣不等于舒适,起码就哈利来说他不打算体验下一次——直接用扫帚飞去对角巷都比这好过——至于芙丝蒂娜,她有点晕车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下车吧?”哈利担心地看着芙丝蒂娜,轻声问道。

芙丝蒂娜摇了摇头:“还好,反正照这速度很快就能到。”

“撑不下去要说哦。”哈利看了看她脸­色­,不算糟,于是妥协。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硬撑过?”芙丝蒂娜好笑:她一向都是随心所欲差遣这竹马好吧。

“说也是,”被长期差遣哈利竹马愉快地轻笑,“以后也要保持啊。”

“好啦,”芙丝蒂娜笑着伸手戳戳他额上伤疤,“我知道。”

米尔德蕾德坐在一张床上——骑士公共汽车上没座位,只是每层有六个床位,桑帕克拨给了他们相邻四张——双手抱着雷伊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芙丝蒂娜和哈利互动。

克莱蒙特轻咳了一声,掩­唇­提醒:“亲爱,手劲儿松一点,你快掐死雷伊了。”狗先生有口吐白沫危险,不过即使是这样它也没有剧烈挣扎,虽说里面也有它自己也正看得起劲原因,但多少也是因为怕伤到米尔德蕾德吧。

克莱蒙特思忖着,然后同情:其实雷伊你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直接反抗就是了,真打起来你不见得能赢过米尔德蕾德,想当初他们夫妻初次见面可就是在打架时候啊,虽然是各打各,但对彼此身手从一开始便知根知底了解甚深,所以之后也就完全不存在沟通失误问题。

——这方面彼此了解跟沟通顺畅有关系吗大叔?

“哎呀。”米尔德蕾德立刻松开雷伊,扑向克莱蒙特,抱住——在扑过程中一不留神踹了多灾多难狗先生一脚,踹完了她也还是没注意到,狗先生在克莱蒙特注视下继续忍——抱力量依然有点大,米尔德蕾德力气本来就不小,加之现下情绪激动气力更是倍增,不过克莱蒙特早已习惯,只要不让她勒脖子,投怀送抱就不是件坏事,他还承受得住。

“小芙丝蒂娜真是太可爱太可爱太可爱了。”傻妈妈一脸幸福。

“是,是。”保有理智爸爸拍着自家妻子背,点头同意。

雷伊嘴角抽搐:哈利怎么选了这样一家子来深交啊……

不过抽搐到一半,撞上克莱蒙特眼睛狗先生突然一激灵:这个人到底看出了多少?

克莱蒙特笑了笑,转开视线,看回到自家女儿:他就是觉得这位狗先生有问题,就像去年芙丝蒂娜他们把艾登带回来时他就觉得那条蛇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又怎么样呢?芙丝蒂娜和哈利是他亲手教出来,其他不说,趋吉避凶本事绝对不会欠缺,就算时不时热血上头冒冒险,该有防范措施也定然一样不少。

只要保证安全,那养点非正常宠物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售票员跟普通乘客境界那是绝对不一样,在晕车下定决心绝没有下一次搭乘客人们之中,桑帕克先生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认认真真地读着,舌头放在两排牙齿之间。

咬着不痛吗?哈利奇怪,同时看着那份报纸头版照片上那人:凹陷脸庞,纠结长发,缓慢地向哈利眨眼。在那张凹陷脸上,似乎也只有那双眼睛还有些许生气。

父亲学生时代好友,被定义为罪大恶极人。

“他看上去很吓人,是不是?”注意到哈利视线,桑帕克凑近了说道。

“他杀死过十三个人吗,”哈利将视线移到桑帕克脸上,问道,“用一句咒语?”哈利想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予他不同答案。

“对啊,”桑帕克没能领会到哈利意思,径自说着哈利已经翻烂情报,“当着目击者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了好大麻烦。”

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VIP]

“有说法称他支持神秘人?”哈利再次开口。

雷伊呼吸沉重了些,但在这胡乱作响公车上,除了芙丝蒂娜没人注意到。

“哦,是,和神秘人关系密切,”桑帕克盯着哈利垂落在额前黑发,漫不经心地说,“人们都这么说,当神秘人逃走时,他那些支持者也就都老实了,除了西里斯·布莱克,我听说他认为有一天神秘人会当权,而他就是第二号人物了。”

雷伊呼吸一窒,然后反而完全平静了下来,趴在地板上,灰­色­瞳孔散漫地平视着前方。

“不用猜了,我是哈利·波特没错,”哈利拨开前额头发,让桑帕克看到那标志­性­伤疤,心中思索着,“在那之前,我是说在他一次­性­杀了十三个人之前,布莱克他还做过什么,不好事吗?”

“之前?”桑帕克狂喜过后疑惑着哈利问题,“我不知道,不过光是这一件事就够疯狂了。知道布莱克在杀了一个男巫和十二个麻瓜后又做了什么吗?”桑帕克一脸神秘地吊哈利胃口。

“什么?”哈利很配合地捧场。

“大笑!”桑帕克揭秘,“他就站着被他炸了半条街道上大笑,直到魔法部增援人赶到,他毫不反抗地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上还在大笑。当然,他是疯了,即使他当时还没完全疯掉,在阿兹卡班这么多年后也疯彻底了。不过真搞不懂他是怎么逃出来,阿兹卡班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杀人之后大笑,不抗拒逮捕,这很可能意味着他杀那些人中有他不顾一切理由,很可能就是那个男巫。哈利想到,那么,现在他不可思议地逃出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可得小心啊,哈利,”桑帕克自来熟地喊道,“天知道他逃出来第一件事会不会是来追杀你,你知道,为了神秘人。”

哈利从自己思绪中抽出神来,对桑帕克笑了笑:“谢谢你提醒,桑帕克先生,我会小心。”

桑帕克满意点头。

达到对角巷后,要买东西和往年差不太多:补充药剂,购买合身袍子,当然,还有新教科书。

在哈利生日时候海格送了他一本会咬人《妖怪们妖怪书》并说下一年也许有用——当然有用,在霍格沃茨书单到达时哈利他们就知道了,指定教材嘛。

可惜海格只送了一本,于是书店经理只能再一次戴上一副很厚手套,拿起一根很粗满是结疤手杖,不耐烦地或者说很抓狂地从装书大铁笼子里折腾出一本《妖怪们妖怪书》来。

“我再也不储存这些书了!永远不!”书店经理将书甩给芙丝蒂娜,一边怒吼,“简直闹得不可开交,我原以为《隐形术隐形书》就够糟了,那些昂贵我们却永远像是没有书……哦,好吧,你们还需要什么书吗?”经理终于想起他面对顾客,有礼问道。

看着大铁笼子里又一次打成一团甚至其中两本正在合力撕裂第三本书们,四位顾客好心决定不跟这位被自家商品折腾得身心俱疲经理计较服务态度问题。

三年级课程芙丝蒂娜和哈利新选了两门,保护神奇生物和古代魔文,负担并不太重,依然可以有大把自由支配时间。

“这狗像不像雷伊?”哈利突然看到一本名为《死亡预兆:当你知道最坏事情即将到来时候,你该怎么办?》书,笑问。那书封面上有一条狗,差不多有熊那么大,两眼发光。

“哦,我要是你,我可不看这样书,”一个书店店员Сhā嘴道,“你看了那本书就会发现死亡预兆无处不在,会吓死人。”

“不过真很像呢。”米尔德蕾德将那本书拿起来,举到雷伊脑袋旁,左右对比着。

背上盘着一条蛇站着一只猫头鹰头上还坐着一只松鼠雷伊非常平静地让派因妈妈比较着——如果忽略它在地板上磨动爪子话。

“要买吗,女士?”经理问道,多嘴店员早就闪开了。

“不,谢谢。”米尔德蕾德将书放回原处:她对预兆可没兴趣,她向来知道怎么把握自己未来。

购物非常顺利,在回去路上,哈利目光被一把飞天扫帚吸引:火弩箭。

“要买一把新扫帚吗?”克莱蒙特问道。

“叔叔,你笑得太不含蓄了。”哈利遗憾且委婉地评价:其实这笑容用掉价来形容会更贴切一点。

克莱蒙特不在乎哈利话中意思,他从不去维护他自己形象一样混得风生水起。

当然,克莱蒙特知道哈利不会买这扫帚,即使这孩子是喜欢,不过那‘价格面议’潜台词会让他立刻放手——哈利是继承了大笔遗产,但他规划习惯不会容许他因为喜欢而忽略现实。

更何况那份喜欢原就不算浓烈。

这种放弃是他心甘情愿,思索权衡过后决定,断不会再踌躇反复,所以即使被打趣也不会有不满,反而会将之当作好玩经历。

“不知道马尔福先生会不会再来一次捐赠。”哈利看够了火弩箭,收回视线,转向芙丝蒂娜。

“如果捐赠了就让德拉科把他光轮2001送你当圣诞礼物。”芙丝蒂娜说。

“就这么办,”哈利赞同,“可惜我生日德拉科已经送过礼物了,不然就可以更早一些请他转手。”

“喂,”米尔德蕾德不能理解,“再怎么说也只是扫帚而已,谁会那么败家买那么多把来送人啊,去年送斯莱特林那一批已经很奇怪了啊。”芙丝蒂娜和哈利有把学校里事当娱乐告诉派因夫­妇­,于是米尔德蕾德很了解,但这不妨碍她时不时理解不能——与其选择说是因为年龄问题而产生代沟这位阿姨宁愿宣称是跟巫师有文化差异。

雷伊不满地看了米尔德蕾德一眼,哈利笑嘻嘻:“只能说魁地奇太受欢迎了啊,其实真挺好玩。”不过也就只是好玩而已了,并不能让哈利入迷,要达到伍德那份狂热恐怕只能下辈子请早。

“真可惜,本来还想让你们将雷伊一起带到霍格沃茨去。”9月1日早上,克莱蒙特对两个孩子遗憾道。

“是啊。”提到这个哈利就不免有些失落,在他们从对角巷回来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发现雷伊失踪了,然后再没有出现。

派因家没有被打劫迹象,于是雷伊只可能是自愿离开。

虽然说一起去霍格沃茨大概是不现实,毕竟雷伊不是魔法生物,应该通不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道隔墙,而且即使能通过,即使能顺利到达学校,以雷伊体积也不方便在学校里养,顶多就只能寄养在海格那里,那还不如让雷伊留在派因家看家好,虽然以派因夫­妇­武力和智力值根本不需要再来个看家护院。

在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哈利和芙丝蒂娜向父母告别,克莱蒙特再一次提到了雷伊。

“也许你们到霍格沃茨后还会见到它。”克莱蒙特一副神棍表情。

“叔叔?”哈利吃惊地看向克莱蒙特,不能理解他如此判断理由。

克莱蒙特笑着:“小鬼,你要学东西还多着呢。”

虽然聪明,虽然擅长抽丝剥茧,但对于人类这种存在哈利经验毕竟有限,而且也许是因为总跟芙丝蒂娜在一起连带也总是看到动物们倾近于人类一面,所以,有些近在眼前东西哈利反而忽略了。

如果没有猜错话……想起曾经翻看变形方面魔法书,克莱蒙特不负责任地望天:哈利一直在纠结问题,最真实答案其实已经养了很久啊,他家芙丝蒂娜恐怕也早就发现了,祝你好运了,哈利少年。

进入站台后,哈利意外地看见了韦斯莱先生,当然,在这里见到这位先生并不奇怪,奇怪是现在是十点整,而韦斯莱家一贯风格可都是抵着时间到达啊。

而且,哈利看向另一个方向,其他韦斯莱并没有跟一家之主在站在一起。

“我必须告诉你些事情,哈利,”看到少年出现,韦斯莱先生立刻走近,“单独。”他强调。

“没有那个必要,韦斯莱先生,”哈利抓住很听话立刻就准备离开芙丝蒂娜,“你告诉我事情我都会告诉芙丝蒂娜,如果确实是很严重事话,顺便一提,我也不认为能瞒得过罗恩他们。”确切地说是双胞胎可很难糊弄,只要他们想知道。

“哦,好吧,”韦斯莱先生显得有些焦躁,“弗雷德跟我说过你绝对比我所能想象更善于应对险恶,总之,关于布莱克事情,”他紧张地看着哈利,“你知道他吗?”

“西里斯·布莱克?”哈利不是太意外,“我知道报纸上报道那些,巫师,还有非巫师,两种报道都有看过。”

“很好,听着哈利,他比那些报道中更可怕,因为有些东西魔法部不允许报道,”韦斯莱先生飞快地说着,声音渐渐压低,也没空再阻止好奇孩子靠近,韦斯莱夫人约束不了他们全部,“你记住,哈利,虽然他们都说布莱克疯了,也许他也真是个疯子,但他却聪明得足以从阿兹卡班逃出来,这决不是常人可以做到。而且到现在已经三个星期了,大家连布莱克一根头发都没有见到。无论福吉——就是魔法部部长——一直对《预言家日报》说些什么,事实上,在逮捕布莱克方面,我们进展和发明自己会念咒语魔杖差不多。”

“我明白。”哈利轻声应道。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他逃出来很可能是为了杀你。”韦斯莱先生加重了语气,声音依然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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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认为?”哈利平静地问道。

“我很高兴你没有害怕,”韦斯莱先生放松了些神经,“接下来是福吉不让报道部分,在布莱克逃走那天晚上,福吉去过阿兹卡班,守卫告诉福吉,布莱克说梦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总是说同样一段话‘他在霍格沃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哈利?十二年前你阻止了神秘人,于是布莱克失去了一切,现在他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有足够时间去想……”

“我明白了,韦斯莱先生,”哈利打断他,“我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别做。”韦斯莱先生严肃地说,哈利从未在这位先生面上看过严肃,“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听到什么,什么都别做,更不要去找布莱克!”

哈利眯了眯眼。

“阿兹卡班守卫会在学校周围所有入口驻防,他们很不讨喜,我也厌恶他们,但是,不要试图逃离他们驻防,哈利,”韦斯莱先生再一次强调,“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无论你推测出了什么,任何事都别做,没有什么比你安全更重要。”

“摄魂怪会驻守在霍格沃茨周围?”哈利皱眉,“邓布利多校长同意了?”

“你知道他们?”韦斯莱先生惊讶了下,“是,虽然邓布利多对这一点不太高兴,但他同意了,比起不便来,安全更重要,布莱克实在太过危险。”

“为什么您认为我一定会想要去找布莱克?”哈利问道,“除了他想要杀我外,除了他是我父亲好友外,还有更多理由吗?”哈利控制着自己气息,尽量不显得迫切尖锐。

“你知道布莱克和詹姆……”韦斯莱先生窒了窒,撇开视线:“记住,什么都别做,好了,哈利,你该上车了,人越来越多了。”

哈利抿了抿­唇­,不再追问——他总会知道。

走上霍格沃茨特快后,与罗恩还有赫敏会合,罗恩抱怨着他老鼠斑斑状况糟透了顺便不满赫敏刚买猫克鲁克山。

心疼自家猫咪赫敏一到了火车上就想把克鲁克山放出笼子来溜达,罗恩恼怒:“不准放!你把它放出来了可怜斑斑怎么办,啊?”

此时斑斑缩在罗恩衣袋里,坚决不露面。

赫敏顿了顿,收回了开笼子手——不过芙丝蒂娜认为这更可能是因为走道上人来人往不安全,大概到了车厢赫敏就会正式开始溜猫了。

“抱歉,芙丝蒂娜,”赫敏不再理会罗恩,转头说道,脸上带着愧疚,“艾登不能再继续挂在我名下了,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买宠物,如果不是在陪罗恩买耗子补药时正好碰到它……可是克鲁克山真很漂亮不是吗?你看,多灿烂皮毛啊。”说到最后,满脸放光,一副蠢妈妈样子。

芙丝蒂娜看着灿烂克鲁克山:姜黄|­色­浓密而蓬松皮毛,有点弯曲腿,看起来脾气暴躁而且像是被压扁了一般脸。

“挺可爱。”芙丝蒂娜点头:对她来说猫科动物都是有爱,“别担心艾登问题,弗雷德和乔治都没有宠物不是吗,我想他们不会介意。”

“他们当然不会介意,”罗恩同意,“事实上如果你直接将艾登,最好再加上布伦达,一起送给他们,他们会更欢喜。”

“想都别想。”芙丝蒂娜斩钉截铁:布伦达是她,至于艾登,蛇魔王送不得,送朋友是祸害友人,送敌人……难道她会给蛇魔王找同盟?

一行人惯例来到最后一节车厢,不过这次却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一个成年男子,临窗而坐,正在熟睡。他穿着一件极其破旧长袍,好几个地方都打着补丁,面带病容,而且疲惫不堪,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淡棕­色­头发已经夹杂着银丝。

“莱姆斯·约翰·卢平……”看清那人面容瞬间,哈利睁大了眼,难以抑制地惊讶呢喃。

哈利一直以为,这个人也是过世了,毕竟作为他父亲生前三个最亲近朋友之一,在明确另外两人一个死亡一个入狱情况下,如果他活着,有什么理由从不来看他晚辈呢?即使在哈利知道巫师界之前可以说成是不希望打扰其普通正常生活,但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呢?总不会回趟母校都困难吧?

但哈利很确定他没有看错,最近因为布莱克事情他一直在研究父母照片,这个人出现频率很高,而且其温雅气质也很让哈利欣赏,更不要说他箱子上还印有其名字了——虽然这人现在样子比起照片里来实在是落魄了太多。

“哈利你认识他?”赫敏看着应该是属于那人行李箱上印着‘R·J·卢平教授’轻声问道,毕竟,箱子上可没有印全名啊。

“啊,我知道这个人,”哈利低声回道,“我父亲朋友。”

“他到底是谁?”罗恩走到离那人尽量远地方坐下。

“我想是我们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哈利将他自己还有芙丝蒂娜行李都放到行李架上,坐到了罗恩对面,赫敏在罗恩身旁坐下,抱着带笼子克鲁克山。

“啊?”罗恩呆了下,然后也看到了箱子上信息,于是狐疑,“希望他能胜任,虽然他看起来像是施展一下魔法就会送命一般……对了,”罗恩很快抛开这个无趣话题,看向哈利,“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哈利挑眉:“你没偷听到?”

罗恩摸了摸鼻子:“弗雷德还有乔治偷听到了,不过他们一脸严肃,还不肯告诉我,说让我问你,看你愿意让我知道多少。”

“简单来说,”哈利想了想,陈述已知现实情况,“大家都认为布莱克越狱是为了杀我,韦斯莱先生要我极尽可能地小心谨慎。”

“大家都认为?”赫敏皱眉,“你不这么想吗,哈利?”

“有些地方我还有些疑惑,”哈利耸耸肩,“所以暂时持保留态度,别担心,赫敏,”看着少女不赞同模样,“我不会为了解开疑惑而以身试险,这条命我还是很珍惜。”

“你最好说到做到。”赫敏瞪着哈利,然后瞪罗恩,“你也是,今年别再鼓动哈利去探险。”

罗恩嗤了声:“说好像我们每次探险都跟你无关似。”当初不要命想偷窃斯内普魔药材料不得不放弃后还长期处于严重遗憾状态人到底是谁啊。

“我是为了盯住你们不让你们乱来。”赫敏嘀咕,然后打开了怀中笼子。

“就知道说教……你在做什么?!”罗恩一手护住衣袋里斑斑,一手恼怒地驱赶克鲁克山。

“别这样,罗恩,”赫敏抱住克鲁克山,生气地说,“猫捉老鼠是天­性­,不过克鲁克山很聪明,它不会伤害同是宠物斑斑。”

“那就让它离斑斑远点儿!你自己看它那眼神!”罗恩嚷道。

克鲁克山安安稳稳地窝在赫敏怀里,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罗恩口袋,斑斑蜷缩在口袋中瑟瑟发抖。

如果现在把这耗子甩到卢平眼前会怎么样呢?芙丝蒂娜单手托腮扫了眼一躲一睡两个昔日好友,侧过了头,看向窗外景­色­:她不会出手,就像她知道却不阻止那只非要扮演孤胆英雄独自离开笨狗一样,她只会看着,然后等着哈利找寻到真实。

拒绝了列车上食物供应,哈利他们拿出各自便当,凑到一起分享。

“要不要叫醒他?”罗恩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卢平方向,“他看上去好像需要吃点东西,那个,他是在睡觉吧,我是说,他,没有死对吧?”

去呼唤新教授而没有得到应声赫敏走回来瞪了罗恩一眼:“当然没有,他在呼吸。”

所以其实赫敏少女你也怀疑此人活人属□,不然­干­嘛特别留意人家呼吸?哈利轻咳了声,芙丝蒂娜勾了勾嘴角。

赫敏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

今年霍格沃茨最后一节车厢和前两年一样,造访人络绎不绝,不过因为有教授坐镇关系,大家都只是轻声交谈了几句便各归各位了,虽然对于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没几个学生会在初见之时便抱有敬意——相处一段时间后通常敬意值还会呈现负数。

今天天气极其糟糕,狂风暴雨,火车摇摇晃晃,但卢平教授依然熟睡。

“他真活着吗?”罗恩再次疑惑。

“说不定正处于假死状态?”哈利轻靠在芙丝蒂娜身上,和她一起看着雨点砸在窗户上样子。

“哈利!”赫敏低声警告道。

“我们到了吧?”注意到火车慢了下来,罗恩愉快地起身,“太好了。”

“不,”赫敏看着她表,“我想我们不可能到了。”

“那为什么像要停下来?”罗恩并不怀疑赫敏判断,他只是奇怪,“难道是火车坏了?”

“我去看看。”离门最近哈利站起身,拉开门,走廊边上各个车厢里都有人探出头来张望。

火车突然猛地一震,完全停止,然后所有灯都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出什么事了?”罗恩声音在哈利背后响起。

“别乱动,罗恩,”哈利用力闭了闭眼,想尽快适应黑暗,不过效果不佳,他只能看到模糊轮廓,“先回到位置上坐好,刚刚停车太急了,大概有很多东西掉得到处都是,乱走很危险。”

“好吧,听你。”罗恩往原位摸索而去,期间踩到了赫敏脚,压住了克鲁克山尾巴。

哈利这边拽起了一个跌倒纳威又扶住了一个撞到门框上——哈利退向原位时没有关门——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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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都别慌,”哈利说道,“找个空位坐下,别乱动,很容易受伤。这种意外状况列车员应该会很快处理好,即使是难以处理情况也应该会很快有人告诉我们该做些什么,在那之前,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当然无聊话,”哈利回到了芙丝蒂娜身旁,“我们也可以讲讲故事,比如百鬼夜行什么,难得有这么合适气氛。”

“什么是百鬼夜行?”罗恩问。

“啊,抱歉,”哈利不太有诚意地说,“我忘了巫师和非巫师之间有文化差异。”

“不,哈利,”赫敏不满,“这不仅是巫师和非巫师之间文化差异,虽然我知道你意思是鬼故事,但是百鬼夜行这是东方文化中才有说法,如果是西方文化,那么……”

“那个,赫敏,”哈利打断少女学术­精­神,“其实我只是暑假时看太多动漫了,”而且全是原声动漫,“所以一时顺口,总之,我们来讲鬼故事吧,不过其实侦探悬疑故事可能会更好一些,毕竟鬼,或者说幽灵,我们常常见到,没有惊悚气息了。”虽然,百鬼夜行中‘鬼’很多指其实是妖怪,但是暂时就不跟万事通小姐认真探讨这个问题了——那会没完没了。

“都没事吧?”突然一个粗哑声音说道,然后有一种轻微爆裂声,一团火光出现在了车厢里。

“卢平教授,呃,我们都没事……”赫敏不太知道该说什么,看向哈利,哈利只是看着那位新教授,似乎思索着什么——其实他只是在试图分析这位先生是什么时候醒来,或者,他到底有没有真睡着。

卢平和气地对孩子们点点头,目光在哈利身上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将那团火举在他自己前方,向门走去。火光照亮了他疲惫发灰脸,但他眼睛却是警惕而小心谨慎。

遇到突发状况时,首先要做是‘稳’,一动不如一静,在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明白该做事情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当然,前提是确定自己没有立时生命危险。

这是克莱蒙特教导哈利,所以在突然遭遇光亮全无环境时哈利虽然也想过要用个魔法照个明之类,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该摸黑还摸黑。一方面并不是非要光亮不可,另一方面,在一片漆黑中制造出点光斑实在太扎眼了,如果遇到恐怖袭击什么,那十之**会被炮灰掉——好吧,这个暑假他电影也看多了点。

不过看到卢平那么慎重样子,哈利皱了皱眉,是有什么危险吗?布莱克?不,迫使校车停下这种事太大张旗鼓了,不适合逃犯,更可能是官方,那么,想到韦斯莱先生告诫,那些魔法部选来帮手,哈利抽出了自己魔杖,难道是摄魂怪?

守护神咒是怎么使来着?——虽然学习过该咒语也成功了但只是觉得好玩从来没用于实战过哈利少年绷紧了身子,将芙丝蒂娜护在身后。

卢平还没走到门边,走道上闯入者便显出了身形:身高可及天花板,身披着斗篷,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从斗篷中伸出手带着微光灰­色­,瘦削且结了痂。

确实是摄魂怪。

哈利感到一阵寒意直侵入他心底,耳朵里汹涌澎湃,饱受惊吓哀求尖叫似乎在远处响起,哈利想要帮助那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对!哈利咬着­唇­,左手握紧着芙丝蒂娜,右手举起魔杖,张开嘴。

不过卢平比他快了一步,迎向摄魂怪,在以‘我们谁也没有将西里斯·布莱克藏在斗篷下面,请离开吧’说理劝退无效后,用他守护神逼得摄魂怪滑走了。

哈利缓缓放下魔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冷汗,他几乎虚脱地靠在芙丝蒂娜怀里,极为低声地呢喃着,只有芙丝蒂娜才听到了他话语:

“太弱了,”哈利低缓地说,略垂眼眸带着不甘越来越坚韧,“无法面对自己回忆,惧怕失去快乐,畏惧面对苦涩绝望,实在是……太弱了。连自己本心都无法全然面对,被无力感所束缚,真是,不可容忍。”摄魂怪吗,很有用生物呐……

“希望布莱克先生能晚点被逮住,无论是伏罪还是清白,”芙丝蒂娜手也冰凉且微颤,她靠在哈利耳边轻道,“让摄魂怪在霍格沃茨游荡久一些吧,我们会挑战成功。”

她以为她两辈子人生都一向随顺,顶多就是有些正常波折,在孤儿院时、在求学时、在继承遗产时、在刚开始开书店时、在练习使用风过度时……她从不知道当那一粒粒细小波折被强行垒到一起时竟能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还击,即使很快清醒过来,但,确实是耻辱啊。

“都还好吗?”卢平拿出一大块巧克力,掰小后一一递给孩子们。

“谢谢。”哈利接过相对于除芙丝蒂娜外其他人来明显大块不少巧克力,有些勉强地微笑,列车上灯和列车行驶一样都恢复了正常,他脸­色­一片苍白。

芙丝蒂娜也道了声谢接过,然后默不作声地啃着巧克力。

“嗯,你们真没事吗?”等卢平出去确认情况时,赫敏小心翼翼地看着哈利和芙丝蒂娜问道。

“别担心,”巧克力热量让他好过多了,哈利温和地笑笑,和平常一样,“我们很好,真。”

“再好也没有了。”芙丝蒂娜将最后一口巧克力咽下,眼中含着兴味。

确实是再好也没有了,知道了自己不足,找到了铲平这种不足方法,明确目标,明确道路,走下去就行了。

“先把巧克力吃下去吧。”哈利看着还在担心他们友人,笑道,“你们不觉得冷吗?等到学校后我们会慢慢告诉你们我们找到东西,不用着急,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也该到站了。”

“哦,那感觉确实很糟,那是摄魂怪,我在书上看到过。”赫敏开始吃巧克力,虽然他们不像哈利和芙丝蒂娜反应那么严重,但也确不是什么美妙经历。

“真可怕。”纳威声音比平时高些,“那东西进来时,我浑身发冷。”

“就好像我再也不会高兴起来了。”罗恩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肩膀。

“比妈妈生气时还要可怕。”金妮靠着赫敏,嘟囔。

达到霍格沃茨城堡后,赫敏被麦格教授叫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罗恩看着自家院长还有赫敏背影,好奇。

“应该是好事吧,”哈利往餐桌走去,“那可是赫敏,霍格沃茨最优秀学生之一。”

当赫敏回到他们身边时,罗恩立刻就开口询问,不过还没等赫敏回答,邓布利多便站起来说话了,赫敏理所当然地住了嘴。

邓布利多校长今年开学致辞难得地有些严肃,因为摄魂怪,乱来话可不像是被费尔奇或者斯内普抓住那样训诫一番便作罢——虽然会有严重心理­阴­影,尤其是被后者逮住——那是会真正意义上成为行尸走­肉­。

另外,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邓布利多介绍了两位新教授,一位当然是卢平,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按照蛇魔王宣称,依然只会顶多有一年任期。

“看斯内普。”罗恩低声说道。

哈利苦笑:不用看,斯内普教授那表情他太熟了,每次他们不得不打照面时都是这副样子。好吧,不难理解,卢平既然是自家惹事老爹好友,那斯内普教授跟其敌对也很正常,再正常没有了。

而第二位是保护神奇生物课临时教授,海格。

对于这个任命说实在,哈利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虽然以私交来说他该掌声鼓励,但以他对海格了解来说,这位大个子恐怕很难胜任这份工作吧,不是说海格不了解神奇生物或者知识上有欠缺,而是他喜好跟正常教学需要,那绝对不沾边,偏偏海格又不是个能压制自身喜好人。

格兰芬多桌上掌声格外热烈——比刚才全校给卢平掌声加起来都热烈得多——罗恩一边捶桌子一边吼道:“我们早就该知道,别人谁能让我们去弄一本会咬人书?”

乍听之下像是在赞美海格独树一帜,但哈利看着他表情,偷笑:“被那书咬到了?”

“难道你们都没被咬到吗?”罗恩不满,他才不相信只有自己倒这个霉。

“至少我和芙丝蒂娜确实没被咬到。”哈利很遗憾地告诉他:海格送他那本一到达就被**了,现在还用绳子绑着——米尔德蕾德亲手成果——而芙丝蒂娜那本在咬人之前就被布伦达给咬了,现在还抖着。

不过海格当年毕竟是被开除,即使事实上那罪行并非他所为,但现在也没有拿得出手证据说海格是清白——总不能把蛇魔王上交了吧——所以这个教授位置并不稳当啊,只是暂时接替退休凯特尔伯恩教授,在找到更称职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之前。

话说,这门教授应该比黑魔法防御术课容易找吧?

开学头一天,哈利和芙丝蒂娜头一堂也就是早上九点那堂并没有课,不过他们还是习惯­性­地早起了,和朋友们一起吃早餐。

赫敏正在愉快地看她课表:她今天就能上好几门新课了。

不过罗恩对她课表有疑问:“他们给你一天排了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而且你怎么能同时上三门课?”占卜、麻瓜研究和算术占卜都是今天早上九点课。

“别犯傻了,”赫敏收起了课表,“我当然不可能同时上三门课。”

“哦?那么……”罗恩追问。

“把果酱递给我。”赫敏打断他。

罗恩将果酱递给了她,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求知­精­神:“你课表……”

“罗恩,我课表是有一点满,我知道,”赫敏有些暴躁地厉声说道,“但我有办法处理,我已经跟麦格教授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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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不掩瑜[VIP]

罗恩愣了愣,张口还想继续说什么,不过被走进大厅海格打断了,海格看上去很紧张,为了他教授工作。

“我五点钟就起床了,一切都弄妥了,”他在走向教授席途中停下来急切地对哈利他们说道,“希望一切都太太平平……我当教授了……这真是……”

说完也没等哈利他们回应,便咧嘴大笑着走向他座位。

“不知道他都准备了些什么。”罗恩试图用玩笑语气说话,但似乎有点困难,想起咬人书,想起咬他龙,想起三个头路威,想起巨大爱好撒娇牙牙……罗恩埋头苦吃——好吧,其实还是挺期待,毕竟虽然危险,却也有趣,或者说正因为危险于是显得更为有趣。

哈利和芙丝蒂娜本学年第一堂课是麦格教授变形课,他们早早地便到达了教室,因为这堂课应该会讲关于阿尼玛格斯内容,哈利和芙丝蒂娜虽然研究过但还没有实践——主要是因为危险系数比较高,他们还没有足够把握——也许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问问看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到教室时间也比较早,很高兴有学生能提前学习到这个程度,答应他们会在课余时间帮他们练习阿尼玛格斯,也提醒他们需要去魔法部登记。

登记就登记吧,这个瑕疵哈利和芙丝蒂娜早已讨论过,虽然有被监控不快,但反正他们也不会违法乱纪,所以问题不大——违法太麻烦了,他们更偏好于拽着法律因势利导。

快上课时候,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教室,其中有不少都是今年选择了占卜课,而他们进入教室后便不断地向哈利投去鬼鬼祟祟目光。

“出了什么事?”趁着还没上课,哈利问罗恩。

“特里劳妮教授,就是占卜课教授,她说……”罗恩有些难以启齿。

“占卜课?”哈利挑眉,“特里劳妮教授占卜到了什么吗?关于我?不好或者是很糟糕事情?”

“她说,”赫敏有些生气地开口,哈利还从来没有听过赫敏用这样语气提到一位教授,“‘在复活节前后有一个我们熟悉却没有出现在这个课堂上人会永远地离开大家’,她还说,‘那个人接触过不祥,那在墓地游荡鬼怪似大狗’,最重要是,她说,‘那个人他有强大死敌,那个人,’她当时看着我和罗恩,”赫敏补充了一下,“‘是你们最亲近朋友,曾死里逃生,但不祥已驱逐了他幸运,可怜背负着永久伤痕男孩。’”

“啊,”哈利轻笑,“听上去确实像是我。”

“嘿,伙计,别乱说话,你又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一条黑­色­大狗,”罗恩有些不安顿了顿,“你没有看到过,对吧,哈利?”

事实上他养过。哈利轻咳了声:“上课了。”

麦格教授阿尼玛格斯示范非常­精­彩,无论是活人变猫还是猫变活人,可惜大部分学生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捧场也就只有哈利本人、无所谓芙丝蒂娜以及气呼呼赫敏——甚至连赫敏都不似平常那般专注。

听过他们走神原因后,麦格教授皱眉:“我不得不告诉你们,西比尔·特里劳妮自从到这所学校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这是她喜爱欢迎新班学生方式,到现在,他们中还没有一个死。如果我不是从来不说同事坏话人……”麦格教授停了下来,平静了会儿情绪,“我看波特非常健康,所以今天家庭作业我是不准备轻轻放过他,当然,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她环顾了教室一圈,所有人都立刻回归了本职工作。

就算面对天敌斯莱特林院长,麦格教授也没这么火大过吧。哈利低下头,偷笑,果然,讨厌和排斥之间区别还是很大。

变形课结束后是午餐时间,罗恩还是很不安:“嘿,哈利,你真没有见过黑­色­大狗对吧?”

哈利放下叉子,好笑地看着他:“我不仅看到过,还养过。”

罗恩正在舀调料勺子咔哒一声掉到了桌上。

“在非巫师界,”哈利没有管罗恩震惊,“其实黑­色­猫才意味着灾厄,因为黑猫被认为是女巫宠物,会带来噩运。”

“胡说八道。”作为跟女巫和平共处男巫,罗恩断言。

“是啊,”哈利点头,芙丝蒂娜一向喜欢纯黑猫,“所以在我看来,将黑­色­大狗当作不祥也是无稽之谈。”

“不,哈利,这不一样,”罗恩急切地以至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叔叔,比利尔斯就见过一条,然后,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死了。”

“如果真有那么灵验话,”哈利继续用餐,“那么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我应该在暑假中就死于非命了。”

“我也一样,”芙丝蒂娜Сhā嘴,“那狗是我和哈利一起捡到。”

“你们别不当一回事!”罗恩恼怒,“不祥让多数巫师都吓得魂不附体!”

“所以不祥不是他们死亡凶兆,而根本就是他们死亡原因!”赫敏哼道,“哈利和芙丝蒂娜当然不会有事,因为他们不会笨到看到一只黑狗就想‘好吧,我不如立刻死去吧’。”

罗恩看着赫敏,张口结舌。

赫敏不理他,一边翻看着算术占卜课本,一边表示她认为占卜课实在太糊里糊涂很多地方都是靠猜。

罗恩找着了话题:“就因为特里劳妮教授说你没什么占卜天赋,你就是不喜欢自己在哪件事上不行。”

赫敏大怒,且该怒气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上课时间也没见消失。

下午是他们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这个安排让哈利有一种会悲剧掉感觉——海格可没有斯内普教授那么强威压,制不住这两总是掐个没完学院。

学生们跟着海格走到了一道篱笆边上,海格等他们站定后首先让他们将课本打开。

没人动作。

大部分人书都用绳子捆着,有人也把书放在牢固袋子里或是用大夹子夹住。

芙丝蒂娜除外,她那本早已被布伦达教训过了,听话得很。不过能打开她也没动,反正其他人都没动她也就不费劲了,再说引人注目也不是她风格。

哈利这本他依然没有将其松绑——之前他都是看芙丝蒂娜书——也没有交给布伦达处理。

其实哈利猜测应该是有某种小技巧来对付这本书,不过他还没找着——再说面对这么凶狠一本书也实在难有­精­力来慢慢尝试。

哈利没有对付这本书主要是因为懒——反正他也不急着用——等看看别人有没有方便点对付方法吧,如果都没有那海格至少能提供简洁技巧嘛,如果连海格都只能乱来话,那哈利这本书还是会交给布伦达。

“没有人能够打开这本书吗?”海格垂头丧气地说。

这样不行啊,海格,哈利摇头,身为一个教授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学生左右了情绪呢。

“其实只要捋捋就好了。”海格说着,拿起赫敏书,扯掉胶带,在书来得及咬人之前,食指在书脊上一滑,书立刻发抖着老实了。

“我认为这些书滑稽可笑……”在学生们照着他方法行动时,海格犹犹疑疑地说。

德拉科轻哼了声,懒得发表意见。

也许应该先跟海格谈谈。哈利看着海格那似乎已经乱了思路样子叹了口气,他可能有些低估当教授对海格难度了。

虽然作为学生他在教授之职上也给不了什么建议,但至少可以让海格先去问问看其他教授是怎么上课。海格实在太感­性­了,偏偏又没有像洛哈特那样能彻底无视群众反应粗大神经。

海格手足无措地去带神奇生物,留在原地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即使是格兰芬多也不太能给海格表现说好话。

不一会儿,海格带回来了十二只古怪动物,“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恢复了快活,“它们多么漂亮,不是吗?”

是很漂亮。哈利同意,不过,就他所知也很危险吧,一不留神就会出问题,海格准备好防护手段了吗?这可不是强调有礼貌就行了,这个年纪孩子冲动行事实在太正常了,万一斗下气什么,海格顾得过来吗?

在海格期待中,哈利走上前去配合着示范,照着海格指示,取得巴克比克信任。在得以乘骑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飞了一圈后,哈利大松了一口气:虽然教学本身不是海格擅长,但他在神奇动物上实践能力无容置疑,这样话,即使表现笨拙一点,经过几堂课后大家也会认可他吧。

在哈利成功范例鼓舞下,剩下课堂气氛活跃了不少,即使很多人并没有成功得到飞行许可,但也大多都碰到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也表示期待海格下一堂课。

一个好开端,海格看上去高兴极了。

魔药课历来都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上,雷打不动。星期四这一天德拉科那组坐到了哈利和芙丝蒂娜旁边,欲言又止。

事实上这学年开学以来他就一直是这种表现。

“怎么了,德拉科?”哈利一边切着雏菊根,一边问道。

“哈利,”德拉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你不会单枪匹马地去找布莱克对吧,不管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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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手上顿了顿,然后开始剥无花果皮:“我绝不会用我生命去逞能,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事情,布莱克做了什么?是……怎样背叛?”

“赤胆忠心魔咒,”德拉科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布莱克是波特夫­妇­保密人。”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些发抖:“用活人灵魂来隐藏秘密,赤胆忠心魔咒……”

“对,”德拉科声音低得几近耳语,“我偷听到父亲跟,斯内普教授,谈话,布莱克在成为保密人后不到一个星期,你父母就……同时神秘人消失。”

“为什么肯定布莱克是保密人?”哈利还是不能相信。

“这个我不知道,”德拉科担心地看着哈利,“也许你可以试试看问邓布利多,毕竟格兰芬多都以他马首是瞻。”

“还有,”德拉科注视着哈利将一滴耗子胆汁加入坩埚,“布莱克是你教父。”

哈利搅拌着他缩身药剂,加完了材料,药剂渐渐变为了亮绿­色­。

“谢谢你,德拉科。”哈利轻声说道。

德拉科有些烦躁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他自己药剂上:“我只是觉得你会想知道这些,但是,其实那些人瞒着你也是有道理。”他还记得以前哈利查过关于布莱克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实质­性­进展。这种消息确实太容易让当事人狂躁了。

“是,”哈利将药剂装瓶,“我非常需要这些信息。”他对德拉科笑了笑,然后看向芙丝蒂娜,“即使跟我想听到越来越相左,但我还是觉得,也许,有可能……”

芙丝蒂娜回应着他视线,温和支持,然后将艾登递给了他。

哈利接过蛇魔王,敛眸勾­唇­:他不会问芙丝蒂娜,以他现在迷惑,她必然会心软然后就会松口,那就少了一次重要锻炼机会;他也不会问有着伏地魔记忆艾登,因为并不会被告知,而他现在也没有心情来套话或者揣摩其心思。

而且,他想知道,并不仅仅是西里斯·布莱克是否为伏地魔手下,他更想知道,从一开始就是那个黑发灰眸男子是否真如照片中那样温暖张扬。

教父啊……如果还能成为家人话,如果能像自己希望中那样话……该有多好呢?

真不希望成为死敌。

在罗恩对赫敏课程安排越来越疑惑情况下,他们迎来了本学年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

“至少看起来绝对不会比奇洛还有洛哈特更糟。”罗恩暂时抱以期待,“对了,哈利,你说卢平教授是你父亲朋友。”

“是,”哈利还在想着西里斯·布莱克事情,反应稍慢了半拍,“不过卢平教授看来并不打算跟我追忆往昔,所以就不提这事好了。”

“好吧,不提就不提,不过,”罗恩皱皱眉,“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认识你父亲事情。”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哈利苦笑——卢平这人让他想不通地方不比布莱克少。

卢平穿着褴褛,手提箱也破破烂烂,不过大概是进入霍格沃茨后能好好吃饭关系,他脸­色­看上去倒比在火车上时健康了些。

无论哈利对这人有多少疑惑,他始终是对其抱以好感,无论是照片中以及现在表现出温和气质,还是他面对摄魂怪时镇定。

哈利当时虽然无暇他顾,但对周围变化是清楚,他清楚地记得卢平对摄魂怪说话,也清楚地记得其使用守护神咒时平静。

从卢平打扮外貌就知道他必然过得很辛苦,但这样辛苦并不会成为他被摄魂怪击倒武器。而且,即使生活艰辛,他却依然可以温和地微笑。

这样心­性­,无论如何都是让人佩服。

卢平让学生们收起了课本,然后带他们走向教员休息室。期间遭遇唱着‘又笨又糊涂卢平’皮皮鬼一只,卢平向学生们示范了一个小咒语,清理了钥匙孔中口香糖,赶走了皮皮鬼,也增加了些许学生们对他敬意。

走进教员休息室后,学生们惊恐地发现斯内普教授正坐在里面一张低矮扶手椅上,在学生们进来时,魔药教授­唇­边挂上讥讽微笑,阻止了卢平关门动作,起身离开。

离开就离开吧,这位教授先生还不放过任何讨人嫌机会,他对卢平说:“我劝你别让纳威·隆巴顿做任何难做事情,除非格兰杰小姐在他耳边低声发出提示。”

今早魔药课上纳威再一次毁了一锅魔药,本来斯内普打算用失败药剂毒死纳威宠物蛤蟆,不过因为赫敏帮助,纳威在下课前将药剂调到了正常,于是蛤蟆只是合乎药­性­地变成了蝌蚪,斯内普不满,为着赫敏帮忙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不过显然,五分并未能完全熄灭魔药教授下毒失败怨气。

但是,斯内普教授居然会提醒卢平教授?哈利疑惑,即使是在找格兰芬多茬,但他原以为斯内普教授会直接抨击卢平教授来着。

他们之间关系其实没有他想那么糟吗?

卢平扬起眉毛:“我是希望纳威做我第一阶段­操­作助手,我肯定他会做好。”

斯内普哼了声,转头离开,顺手用力关上了门。

哈利看看关上门,又看看卢平教授,苦恼地皱眉:话说,他们到底是敌是友啊……难道年龄差距真能造成斯内普教授态度如此不同?还是说波特脸威力比他原本能想象出还要大多了?老爹,您到底都做了些啥?

霍格沃茨现三年级学生入校以来头一次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课——请遗忘洛哈特在教室里放生一笼子小妖­精­之事件,谢谢——面对是博格特,能变成每个人最害怕形象东西。

卢平教学方法是激励,他赞美了赫敏完善回答,也鼓励纳威走上前去对付博格特——顺便无视了隆巴顿少年那像是要上绞刑架抖动。

“击退博格特咒语是很简单,但需要意志力,”卢平说道,“真正吓退博格特是大笑,你们必须做只是强迫它变成你们认为可笑形象。”

“好了,纳威,”卢平看着脸­色­惨白少年,“第一件事:你说,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纳威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纳威,我没听见。”卢平快乐地说。

喂喂,这位教授,你在快乐什么?哈利嘴角抽动了下:虽然没听见声音,但他清楚地看到了纳威口型——斯内普教授——而且哈利肯定,卢平教授也看懂了。

强迫面对自己恐惧,将恐惧当作玩笑……哈利无奈地笑了笑,这确实是自己现在最需要,在面对摄魂怪之前,热身。

那么,最害怕,是什么呢?

卢平微笑着建议纳威给博格特版斯内普穿上隆巴顿老夫人——另一个纳威害怕人——衣服。

……一次破坏两个恐惧形象,真省事,但是……哈利捂脸,这位教授喂,您是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有多针对格兰芬多吗?还是说这才刚开学您就看格兰芬多宝石太多了点?

本学年见到斯内普教授一定要绕道走,魔药课存在感要放得更低。哈利定下学年目标,话说这位真不愧是他老爹好友,真不愧出身格兰芬多,太能惹事了,多年不见校友重逢您就拿这个当礼物,当真您现在不是学生了不用受制于教授吗啊?

“好了,”卢平看向其他学生,“如果纳威成功了,这个博格特就可能会把注意力轮流转向你们每一个人,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们最怕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东西。”

哈利放下捂脸手,有些茫然:他当然有害怕,但是他最害怕却不是某件东西,而是某些事情,这样博格特会变成什么?

他看向芙丝蒂娜,芙丝蒂娜皱着眉,有些苦恼样子。

好可爱。哈利笑了起来,伸手戳了戳她脸颊。芙丝蒂娜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你害怕什么?”哈利好奇,他真不觉得芙丝蒂娜会有怕。

“我想不到有什么成型东西能让我害怕,”芙丝蒂娜又皱起眉头,这个问题真有些困难,“顶多就是害怕那个东西背后含义吧,可是那样话改变外形就毫无意义。”

“我也是呢。”哈利挠了挠头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对无形东西开有形玩笑。”

哈利和芙丝蒂娜没有得到对付博格特机会,因为当博格特变成断腿蜘蛛——罗恩成果——滚向哈利时,被卢平教授拦截了下来,博格特变成了悬挂在空中一个银白­色­球体,卢平几乎是懒洋洋地说了一声‘滑稽滑稽’,最终博格特被一脸决心纳威给收拾了。

那种球体本身不可能让人害怕,那么卢平教授所恐惧也是那东西背后含义了?所以当恐惧没有实体时,博格特其实毫无用武之地?哈利没有太在意错失了训练机会,他看着卢平,决定要跟他谈谈,不为他与自家父亲交情,只为他能教给自己现在最迫切需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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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黑魔法防御术课很快为多数人所喜爱,每一堂都是一场生动实践,不用翻看书本大多数人也都将关键点记得一清二楚,谁也不再在意卢平教授袍子有补丁又毛了边,除了斯莱特林。

其实斯莱特林对这位教授感官有些复杂。

“我承认他是三年来最出­色­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德拉科皱着眉说,“即使不以奇洛还有洛哈特为参照,以霍格沃茨正常教学水准来说,卢平也堪称优秀,但是,”他扫了眼在场几个格兰芬多,“难道你们就一点也不觉得他第一堂课玩笑太过分了吗?”

其实还真不觉得。格兰芬多们都一脸无辜。

“只是个玩笑。”罗恩耸耸肩。

“其实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本人因此而火力更甚话,”哈利估量着德拉科脸­色­,“我都快忘了这事了。”

德拉科重重地哼了声。

“关键是,”哈利笑道,“斯内普教授其实并没有往心里去啊。”除了一提到卢平教授名字他眼中就闪现着威胁光芒以及在魔药课上更加地欺负纳威外,斯内普先生什么也没做,这明显不是真生气,只是不爽被牵扯进闹剧而已,就跟去年被洛哈特牵扯进那笑话般决斗课一样,不愉快,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报复一下也就完了。

“如果你们格兰芬多院长被开这种玩笑,”潘西冷哼,“你们也不在乎吗?”

“对了!”罗恩蹦了起来,“如果当时博格特能有机会被赫敏对付,说不定就真能变成麦格教授,然后麦格教授说‘今天没有家庭作业’,赫敏一定会被吓呆掉,然后我们可以趁她呆掉给她出点子,将麦格教授变成……嗯,变成什么比较有趣呢?”他看向哈利。

“穿上邓布利多校长袍子?”哈利猜。

“也许费尔奇?”罗恩看着赫敏,想着能不能真再找一个博格特来试验看看。

“喂,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吓到。”赫敏不满。

“对,你不会,”罗恩敷衍,“你只会被太过简单家庭作业吓到。”

斯莱特林几人沉默:他们跟格兰芬多频率就没在一个水平面上。

“你们真想要抓个博格特来试试?”德拉科笑问,那笑容稍显咬牙切齿。

罗恩毫不犹豫地点头给他看。

布雷司呛笑了声:“说起来博格特倒不算太难找,我们能帮上忙,你们试验时候我们可以旁观吗?”

“可以啊。”罗恩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等一下,我不认为我一定能让博格特变成麦格教授。”赫敏表示她压力很大。

“反正肯定是某个教授,”罗恩认为这不值一提,“台词八成是‘赫敏,你这次考试不及格’之类。”

“我不可能考试不及格!”赫敏尖叫。

“看吧,”罗恩撇撇嘴,“假设一下你就吓成这样。”

“我能对付好博格特!”赫敏吼道,眼刀杀向布雷司,“请尽快找到博格特,谢谢。”

“呃,好。”布雷司得说他有点被赫敏气势给吓到了,女孩子发飙起来实在让人有些胆寒,罗恩神经太粗犷了。

另外一门意外慢慢变得受欢迎课是保护神奇生物课。

海格教学基本上没有任何条理可言,经常会因为一些突发奇想而让课堂气氛完全冷却然后就导致他自己思路更加混乱。不过好在每次进入到实际接触神奇生物环节他就能立刻恢复­精­神,滔滔不绝。

学生们也慢慢习惯了海格课堂流程:无意义冷笑话→教授变得和其体型不搭可怜兮兮→神奇生物出锄得到亲手接触机会→一堂课圆满结束。

不能说海格每一堂都是成功,但至少他将他对神奇生物热爱传达给了学生们,而且在他神经范围内他也确实做了最大限度防范措施,虽然时不时还是会有些惊险场面,但也在学生们联手应对下有惊无险地度过——也算是另一种形式实践吧,而且颇为有趣。

合作应对惊险场面多了,学院间感情倒好了起来,时不时甚至还能看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讨论——

“我跟海格打听过了,今天课是讲这种生物,可能出现危险有……”格兰芬多负责探听斯莱特林负责找资料定计划格兰芬多推翻其中无趣部分最终达成合作方案。

即使讨论过程中十之**都会转化到争吵模式,但好在最终都还是能收敛回来。

在开学后第三个周末,哈利和芙丝蒂娜一起走向了卢平办公室。

“有事吗?”看到这两人,卢平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依然微笑着,“我正准备泡茶,不介意话先进来吧,哈利,芙丝蒂娜,”卢平顿了顿,看向少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卢平教授。”芙丝蒂娜点头。

卢平这里只有袋泡茶,这让哈利有些遗憾,其实自从在罗恩占卜课本上看到关于茶叶解读后,哈利还挺想试试——试试看能从一杯茶里读出多少种不同含义。

不过,这不是现在重点。

“卢平教授,”哈利看了眼水壶嘴喷出蒸汽,开口道,“如果我问题太冒失请您不要在意,我绝对没有恶意,只是……”

“好了,哈利,”卢平笑着打断他,“别紧张,我想我并不是个小心眼人——至少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你想问什么?”

哈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其实,我想问是,关于摄魂怪……”

卢平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在和摄魂怪靠得很近时——就像在火车上那样——您是怎么保持心境平和?”哈利看着卢平问道,“我是说,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我自己正视我记忆中不太美妙那部分,让我不会因为过去而绝望?”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卢平将两杯茶分别递给哈利和芙丝蒂娜,一个茶杯上有个缺口,另一个上有一道深深划痕。

“在面对摄魂怪时,”卢平整理好了思绪,对哈利说道,“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平和,它们吸­干­了希望、快乐、和平,只留下最坏记忆,任何人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平和。”

除非已经习惯了身处最坏情况吗?哈利突然想问,但张了张嘴却终是咽了回去。

“如果,”哈利换了个话题,“我们想跟摄魂怪面对面,容易办到吗?我是说既然霍格沃茨周围正好有不少,如果利用一下是不是不算太困难?”

卢平愣了一下,露出哭笑不得表情:“故意去接触摄魂怪?哈利,我想这不是个好主意。”

“所以,如果教授您不介意,我说是,如果能拨冗,”哈利小心翼翼地看着卢平,“那个,能不能作为我们安全防护?”

“哈利,”卢平有些哽住,“摄魂怪是这个世界最可恶生物之一,没有灵魂,而且邪恶……”

“但是克服话却能让我们更好地面对自己。”哈利急切地说道,“呃,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打断您说话,”他顿了顿,平稳了下情绪继续道,“我意思是只要保证安全——比如只面对一只摄魂怪——只要能保证安全,摄魂怪其实很适合用来训练心灵,我认为回忆,无论是快乐记忆还是糟糕记忆,都是非常重要,每一点每一滴我都不愿意舍弃,更不愿意无法面对,快乐记忆固然值得珍惜,但糟糕记忆也唯有面对才能避免其再次发生。”

“哈利,”卢平示意他再冷静些,“对付摄魂怪是有某些防御方法可以应用。”

“您是指守护神咒?还是其他?不过,我还是想在那之前,先用自己意志去硬扛。”哈利固执:从某种角度来说防御就是一种逃避,驱逐摄魂怪是必须,但在那之前,要保证不会光看到摄魂怪便对心灵造成影响。

“你知道守护神咒……”卢平揉了揉眉心,“嗯,很好,那确实是对付摄魂怪有效方法,如果你愿意话,我可以帮你练习。”

“教授,能得到您指导我非常荣幸,不过,”哈利不打算让卢平换掉概念,“我想先试试无防护地面对摄魂怪。”

卢平无奈看了哈利一会儿,转向另一个孩子:“芙丝蒂娜你要再添点茶吗?”

芙丝蒂娜放下喝了一半茶,良心忠告狼人先生:“除了卢平教授您以外我不认为霍格沃茨还有其他教授可能会陪我们去约会摄魂怪,于是如果连您都不同意话,我们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行动了。”

“……”卢平觉得头好痛。

直接威胁不要紧吗?哈利用眼神询问芙丝蒂娜。

如你所见。芙丝蒂娜示意他看卢平反应。

“你们……”卢平半响叹了口气,“不要单独行动,先给我一些时间好好安排一下。”

“谢谢您教授。”哈利笑容满面。

卢平觉得头更痛了。

“其实,”卢平歇了口气又道,“如果是要直接面对自己心灵,博格特也是个不错道具。”而且安全太多了。

“我也这么认为,教授。”哈利毫不犹豫地接口,“可惜上次错过了,希望以后能再有机会吧。”

卢平顿了顿,看着哈利,眯眼:“你们,或者有谁在帮你们,找博格特吗?”

哈利看着教授先生,保持微笑。

卢平揉了揉太阳|­茓­:“博格特危险度确实不算大,不过就怕万一,你们如果真找到话也告诉我一声,我不会阻止你们尝试,但是,”卢平加重了语气,“我希望到时候我能在场。”

“非常感谢您,教授。”哈利一派好学生状。

詹姆,卢平心中无力,你儿子比你难对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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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卢平苦笑着摇了摇头,“上次我没有让你对付博格特,哈利你有没有介意?”

“啊,说到这个,”哈利反应了过来,“其实当时我很好奇为什么,难道教授您认为我害怕东西会有巨大危险?”

“只是当时好奇吗?”卢平失笑。

“咳,”哈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乱七八糟事情太多了,而且这事也不是非要答案不可,所以就忘了。”

“真是,”卢平轻笑,“其实我只是觉得博格特面对你时可能会变成伏地魔,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伏地魔……”除了邓布利多校长外,哈利还是头一次听到巫师界有人这么清淡地说出这个名字,“嗯,应该不是他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害怕形象是什么,但伏地魔现身似乎只会引起我谨慎与斗志,要说害怕……”哈利尽量在脑中模拟画面,然后摇摇头,“也许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从最糟角度考虑话……”

“好了哈利,”卢平好笑地打断他皱眉苦思,“害怕并不是想出来,既然需要你这么斟酌,那么伏地魔便不会是你恐惧,真正害怕事物,即使之前没有察觉,但只要出现——无论是现实还是脑中——都会立刻让人畏缩。比如西弗勒斯之于纳威,蜘蛛之于罗恩。”

现实告诉我们,大白天不要顺便说人,因为可能会有召唤作用,比如卢平现在就召唤出了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教授,您好。”看到敲门后得到准入许可魔药教授,哈利立刻起身,恭敬问好,芙丝蒂娜站在他身旁。

斯内普手上拿着一个微微冒着热气高脚杯,看到哈利,停住脚步,眯起了眼睛。

对不起,教授大人,我太碍眼了。哈利低头默默忏悔。

“啊,西弗勒斯,”卢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哈利跟魔药教授气场不融,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将杯子放下,目光却在哈利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我正在给哈利和芙丝蒂娜说博格特事情,有些问题他们还没有完全清楚。”卢平高兴地说。

哈利一僵:喂喂喂,卢平教授您嫌生活太平淡但是我们不嫌啊,您能不能不要惹事,至少不要当着我们面惹?

“令人着迷。”出乎哈利意料,斯内普并没有对‘博格特’有过敏反应,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说,“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卢平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斯内普说,“要是你还要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说着退出了房间,脸上没有微笑,还一副有所戒备样子。

戒备?哈利收回恭送魔药教授视线,看向卢平,以非常估量眼神。

“怎么了,哈利?”卢平拿起高脚杯,闻了闻,“可惜不能放糖。”他嘀咕着,然后啜饮了一口,发起抖来。

看样子味道糟透了。哈利抱以同情:“一口喝­干­不是会好过一些吗?”哈利以他自己喝药经验说道,“这样慢慢品有些像在自虐。”

“是,哈利,你是对。”卢平同意,又啜饮了一口。

但是您喜欢自虐?看着卢平举动,哈利眨了眨眼,不再发表意见。

卢平又喝了一大口:“我需要深刻体验这种药剂味道,这会让我……比较安心。我一直觉得不太好,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可惜我对魔药一直不太在行而这服又特别复杂,能够调制出这种药剂巫师实在不多,幸好斯内普教授好心愿意帮忙,我很幸运不是吗,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

说完,卢平一口喝­干­了药剂,做了个鬼脸:“但确实很难喝。”他将喝空高脚杯放在一旁,里面还缓缓地冒着热气。

“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哈利看着卢平说道。

“什么?”卢平挑眉。

“如果一对一打架话,您和斯内普教授谁能赢?”哈利一派求知好少年样子。

卢平静默了一会儿:“哈利,我和西弗勒斯没有打过架。”

“难道也没有参照物可以推测吗?”哈利做学术探讨状,“就像德拉科也没有和芙丝蒂娜打过架,不过我跟德拉科有交过手,然后我跟芙丝蒂娜也交过手,于是我知道德拉科绝对打不过芙丝蒂娜。”哈利笑得很开怀。

“……哈利,”卢平找着了声音,“我想我该回去工作了,晚餐时再见。”

“哦,好,卢平教授,”哈利配合告辞,“晚餐时见。”

如果没有受到过或者可能受到严重伤害,斯内普教授不可能露出戒备样子,离开办公室,哈利没了笑容。

严重伤害,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都心知肚明但又都保持沉默伤害,哈利不认为以斯内普教授小心眼,咳,他是说,呃,绝不以德报怨,嗯,风格……总之,斯内普教授没有理由去容忍甚至帮助一个对他造成了或者很可能会造成伤害拿他开玩笑尤其还是个格兰芬多波特故友。

如果能知道是什么伤害……等一下,哈利皱了皱眉,他记得一年级时,邓布利多校长提过斯内普教授在学生时代曾遇到生命危险,跟自家老爸有莫大关系,最终还是老爸出手救援……难道……

可是这跟卢平教授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卢平教授说他没有跟斯内普教授打过架,哈利不认为这是谎言,没有必要撒这种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有暴力接触甚至暴力过度都太正常了,完全不需要隐瞒。

走进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哈利还是没想通,拿了几颗布伦达坚果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牙,芙丝蒂娜拍拍被夺食松鼠小姐,去找弗雷德要了更多坚果——原本就是双胞胎备来逗弄小松鼠。

到底为什么会明显防备却又仅限于防备呢?哈利苦思:并不厌恶——好吧,也许有点,嗯,也许不少,但程度还不够深——却在避免接触,避免接触又帮忙熬药,熬药不算还叮嘱喝下去简直就像卢平不喝药他斯内普就会有麻烦一样,啧,全霍格沃茨谁能吓得了斯内普教授……

卢平不喝药他斯内普就会有麻烦……药?生命危险?跟自家老爹有莫大关系?博格特在卢平面前变成银­色­球体……

“这里不对!”旁边,赫敏指着罗恩星象图说,“应该是这样。”她将自己星象图给罗恩看。

哈利深吸一口气:“芙丝蒂娜,我们去趟图书馆。”

“好啊。”将桌上剩下坚果都装进衣兜里,芙丝蒂娜带着布伦达起身——艾登在要坚果时候作为交换给双胞胎玩了。

那么卢平教授事情很多都可以解释了,放下抱来最后一本书,哈利长出一口气,所谓生命危险也有了答案,八成是自家老爹想要吓唬一直有矛盾斯内普教授然后就将其诱到了满月时卢平教授面前——应该是某个封闭地方,用来让卢平教授熬过满月时间,毕竟在老爹学生时代狼毒药剂还没有发明出来。

不过当斯内普教授和狼人真面对面时,老爹才发现这玩笑会出人命——唔,好像这里稍微牵强了一些,沾沾自喜地将斯内普教授扔给狼人然后却又立刻恍然大悟地发现会出问题?自家老爹没那么笨吧?玩大,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干­到底,都应事先弄清楚情况想明白后果,断没有贸贸然动手又畏畏缩缩退却道理(……少年你想玩什么大?记好了你主职是防狼利器兼职是救世主跟高智商犯罪分子没有关系)哈利以自己智商估量,于是推理拐个弯。

邓布利多校长当初明确说斯内普教授遭遇生命危险跟老爹有莫大关系,而更明确是斯内普教授当时是被老爹救,那么可能将斯内普教授诱给狼人是另一个人,老爹好友……唔,西里斯·布莱克?

那个在婚礼上都不忘恶作剧新郎人,看起来也是个胆大包天——当然,就时事报道来说那也确是个妄为乱来。

于是老爹发现了布莱克找死——斯内普要是真死在那儿了,或者被狼人咬伤,那卢平和布莱克就都算完了——行为,然后救下斯内普。

嗯,这样想话,这老爹还算没有辱没波特家智商,可以容忍。(……于是少年你意思是反正布莱克辱没智商跟你没关系是吧)

所以斯内普对卢平算不上厌恶,因为他们本身没有多少冲突,而卢平狼人身份虽然带给了斯内普心理­阴­影,但斯内普更多是忌惮变成狼之后卢平。

不过,狼人啊……哈利叹了口气,将书全抱起来向书架走去,以自家爸妈遇害时大环境来说,在邓布利多校长一方卢平,他狼人身份恐怕也意味着他不可能接触到太核心东西,毕竟狼人基本上都是伏地魔先生武器,换句话说,赤胆忠心咒内幕——到底谁才是保密人——卢平很可能是不知道,他知道大概跟现在报道没差吧。

是,即使到现在,哈利也依然无法相信西里斯·布莱克是背叛者,即使所有信息都告诉他那人是,他也依然相信他第一眼判断。

没有道理,只是在一个个细小情报不足地方收集巧合,串成假设,却找不到足够力量来推翻。

克莱蒙特曾经告诉过他:当你认定了一件事,那你总会有办法找到支撑,即使是把猫当成狗,也可以说‘看,它确实吃­肉­嘛’或者‘听,它叫声确实能传这么远嘛’,等等等等。

哈利想他自己现在说不定就正陷入这样一种误区中,不想承认,于是总能从已有信息中找到破绽。

直面惊恐为了无所畏惧

“糟了啊……”将手上最后一本书《内含狼毒剂发展史》放回原处哈利轻叹。芙丝蒂娜正将她手上最一本书《关于狼人满月时危害­性­》塞回到架子上。

她看向哈利,哈利抱住她头搁在她肩上,嗅她气息却不去看她表情。

“我发现。”少年开口道。“即使最毫无缝隙地证明西里斯·布莱克就是害死我父母的背叛者,我可能无法恨他。真是糟了啊。”

“不要说哦芙丝蒂娜。”觉到拥抱的人有开口动静哈利立刻阻止。“我现在还不想知道答案,无论好坏我想亲手找到真实。我觉得我必须这么做”

“……你觉得。”芙蒂娜不说答案,她只是去掉表情平铺直道:“布莱克是无辜的。”

”是啊。这次直觉要是错误了可是大打击啊。”哈利苦笑。“就算正确会助长我做事凭感情而非理智势头不是什么好事,真是糟透了。”

到了十月初本年魁地奇比赛临近了,今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奥利弗·伍德七年级了。就是在霍格沃茨最一年。于是在一个星期二晚上,这位队长大人召集了一次新赛季战术讨论会。

在越来越暗的魁地奇球边上,寒冷的更衣室里,伍德对六名队友慷慨激昂:

“格兰芬多继连续五年没有取胜后已经得到了两年胜利,今年胜利依然会是我们!”

“我们有三名最佳的追球手。”伍德说道。艾娅、安吉利娜和凯蒂微笑致意。

“我们有两名战无不胜击球手。”伍德接着赞美,但看不看口里叨念‘别说了奥利弗你弄得我们不好意思了’并假装脸红弗雷德和乔治。

“我们还有一名找球手,总能敲定我们胜利。”伍德狂热地看哈利,哈利微微抖了抖无可说。

“还有我。”伍德最后道。作为事想起内容。

乔治和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捧自家队长:极好守门员

重点是!”伍德吼断双胞胎打岔今年依然是我们年!决不能给斯莱特任何机会!做好准备吧小伙子们姑娘们!”

准备什么?拼死训练吗?哈利叹了口气,开始了每周三次魁地奇训练。天气越来越冷,越来越潮湿,夜晚越来越黑暗,在伍德带领下无论有多少泥浆,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满怀信心地进行训练。

居然没人因此生病,哈利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抗虐了,真是可喜可贺。

十月中旬,布雷司通知大家——斯莱特林除之外四人格兰芬多四人——说博格特找到了。

这个博格特是在费尔奇档案柜里找到的。因为卢平主动提出了要监管,所以这个博格特被交给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将它移到了办公室桌子下碗柜里。

到了周末,九个孩子聚到了卢平办公室。

“好吧。”卢平说道。“怎么对付博格特你们已经过了你们可以按照你们喜好尽量试验我不会打扰你们只是留在旁边以防万一你们可以无视我。”

罗恩立刻摩拳擦掌推出了赫敏,赫敏瞪了一眼握紧魔杖严正以待地准备对付博格特。

“格兰杰小姐你全部考试不及格!”麦格教授严肃地说。

赫敏目瞪口呆了一下突然尖叫。

观众愣了一会儿全部笑出了声。

“罗恩你太了解她了。”布雷司边笑边说——“虽然嘲笑一位淑女非常失礼,但是赫敏怎么就能在明知那是博格特,而且罗恩还给她景假设过情况下依然吓成这样呢?”

“真是太丢脸了。”罗恩笑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旁边还有这么些斯莱特林立马黑了脸。

博格特让哄堂大笑弄得停了一下不知所措

赫敏反应了过来红了脸举起魔杖:稽稽!”

博格特版麦格教没有按照事先谈笑那样穿上邓布利多或者费尔奇衣服而是变成了一只花斑猫然又快变成了克鲁克山样子

伪·克鲁克山冲哈利窜去哈利微微一笑集中了注意力:最恐惧到底是什么?

博格特显出了新形象在哈利面前是一个少女具体说来就是芙蒂娜

……啊?”哈利愣住原就松散提魔杖更向下了些

愣住不只是哈利在所有人被严重惊吓到了半响哈利低低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没错这确实是我最惧怕”抬起了手魔杖尖指博格特满是笑意地对它欠了欠身谢了稽稽”

是最惧怕是芙蒂娜有一天会跟分道扬镳;最惧怕是当有一天醒来会发现这些年来一切只是一梦而现实却是从一开始芙蒂娜便拒绝了靠近哈利·波特依然在德思礼家碗柜中栖息;因为所有幸福跟芙蒂娜相关所以最惧怕是芙蒂娜有一天会收回所有奇迹

即使相信青梅不会弃不顾却无法完没有一恐惧用现实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却总会在不经意时无可遏抑地胆怯

不愿分离不敢分离总是害怕一旦分离便成永诀

世上最不可测便是人心即使确信芙蒂娜不会害但如果有一天她厌倦了与相处呢?

多么地让人绝望呐

博格特被哈利逼退芙蒂娜上前一步到了它面前博格特再一次化为了人形或者说许是幽灵——半透明女鬼

芙蒂娜一愣过眯眼:稽稽”她说道但谁听得出来她语调中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怒气倒是不少

——她当然怒那女鬼就是导致她穿越罪魁祸首虽然因此而得到了亲爱父母亲戚一大群以及越来越可靠竹马一枚但是随随便便就颠覆了她生活让一切归零重来天知道如果不幸再遇到那女鬼一次会不会让她现在拥有一切又部烟消云散推翻重来

她一定要会灭鬼方法!芙蒂娜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不过其实她最害怕是颠覆啊她安于一层不变生活喜欢平淡如水日子不想变不愿变竭尽所能不让变

那个女鬼象征正是然破坏不能容忍

伏地魔好食死徒好或者魔法部或者整个巫师界她绝对不会允许芙蒂娜看自己咒语没有生效只是魔力捎带风压将博格特逼退到卢平那边并被再次变为了银­色­球体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她生活

需要变得更强一些啊

还有人要试试吗?”卢平任由球体版博格特飘在身旁问向生们。

赫敏已经试过了还惊魂未定罗恩不想再次到蜘蛛斯莱特五人在之前课堂上试过没必要再试一次——们只是来看赫敏对抗博格特——哈利和芙蒂娜弄清了自身恐惧。

所有人摇头于是卢平将博格特放回到了碗橱里琢磨在之教中能不能再利用一下:逮逮来了总不能浪费了嘛。

离开卢平办公室大家逐渐分开来行动不过在分开之前所有人用古怪眼神打量了哈利和芙蒂娜个够但这两个无动于衷于是好奇者只能吞下疑问愤愤离开。

我有折腾你到这个地步吗?”等终于两人独处了芙蒂娜点哈利肩膀问道居然我是你最害怕?”相当不满她一直以为她虽然算不上温柔婉约善解人意起码还是个不难相处嘛至于怕她这么夸张吗还是最怕?。

哈利看芙蒂娜浅浅地笑:是非常害怕啊”说道。

芙蒂娜瞪了一眼:那你就接怕吧”懒得理这家伙她只能猜测自己形象对而言必然是象征什么就像那女鬼之于她但是到底象征什么她却猜不出这小子偏偏还要装神?行那你就接装。

芙蒂娜”哈利牵住自家青梅手晃晃荡荡地往图书馆去你说过只有在乎才会成为弱点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失了分寸但唯有在乎才会珍惜才会因此而成长”。

少年笑吟吟地看少女:所以我最怕是你啊”。

十三岁少年渐渐抽高了身量和少女平齐少女从略微调低视线变为了习惯平视对望许过不了多久就该成为仰视了吧。

笨蛋”芙蒂娜说道虽然之前没有想到但到底认识了这么多年对芙蒂娜再了解不过我又不会跑掉你明知道我惰­性­有多强你明知道我最烦就是改变”。

所以啊有什么可怕呢即使最初最初并无这个打算但现在芙蒂娜必然会陪在哈利身边无论面对什么无论将来如何除非有一天哈利自己有了更重要更想要珍惜守护存在否则芙蒂娜便不会离开。

即使们之间一直是以她为主但从芙蒂娜接受了哈利·波特作为友人而非童主角存在决定这份羁绊却就一直是哈利。

芙蒂娜太过被动她不会主动伸出手不会挽留已离心故友不会主动收回她已付出认同。

嗯我知道”哈利点头当然知道芙蒂娜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容易亲近但只要得到了她承认剩下只要珍惜就永远不会失去只是想要许还有更多啊。

不过没有关系会得到哈利肯定即使现在连自己说不清这是青梅竹马情延续还是青春期躁动激素荡漾或者是亲情或者是友情或者是其什么。

所珍视必然会力守护在明确之前保持现状在明确之呐当然能找到应对方法。

顺应本心而已。

谁才是危险分子的目标

说起来那个女人是谁?说完自己恐惧哈利问起了芙丝蒂娜我以前见过呢。

那是鬼不是人。芙丝蒂娜纠:绝对不能犯概念­性­错误(你就这么肯定她是鬼?虽然是半透明错)我也不知道她是么只知道她一出现便颠覆了一切连反应时间都有非常讨厌东西。

芙丝蒂娜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而且就因搞不清楚她是么也搞不清楚她出现条所以更加地可恨真想把她挫骨扬灰。

——作者不得不在此郑重旁白一下这完全是不可能实现妄想不要说你那女鬼就有再见面机会就算有看看何幽当年凄凉芙丝蒂娜你只有挨揍份儿。

过了几天霍格沃茨三年级全体学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们迎来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就在十月底。当然对于其他更高年级学生来说这也是不错事比如需要去佐料店补充一下臭弹弗雷德。

哈利赫敏有些犹豫地看着他说你不会去对吗?

你在说么傻话罗恩嗤道哈利当然会去。

我不会去。哈利回答道抱歉地对罗恩笑了笑毕竟《预言家日报》上已经说魔法部在离霍格沃茨不远地方发现了布莱克在确定布莱克到底是不是想要杀我以前我不打算去冒险。

嘿伙计罗恩难以置信你不能是唯一一个留校三年级学生。

他当然不是唯一。芙丝蒂娜表态:哈利都不去她也懒得动弹了。

罗恩哽住:他就把这两人行动分开来算。

这样就好赫敏很欣慰毕竟也不差这一次两次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了布莱克那么他们一定会很快抓住他也许你下次就能去了哈利。

借你吉言。哈利笑道。

别闹了你们罗恩惊布莱克不会笨到那样子他不可能妄想在霍格莫德­干­么事。

那还真不一定如果他想杀真是哈利话。芙丝蒂娜撇嘴对狗教父审时度势能力不怎么看好。同时饶有兴味地欣赏克鲁克山偷袭斑斑被罗恩拦下以及罗恩赫敏惯例­性­高音量各抒己见。

当麦格教授收去霍格莫德申请表时哈利和芙丝蒂娜还是他们申请表交了上去。

看吧罗恩气地对赫敏得意道——他还在了斑斑生命安全而恼怒着克鲁克山主人——我就说哈利不会单独留下来。

哈利当然不会单独留下赫敏也恼芙丝蒂娜会陪着他无论如何在布莱克落网之前离开霍格沃茨实在太冲动了。

另一边收到哈利申请表麦格教授也有些难:波特当然只要交了申请表就能去霍格莫德但其实我建议你不妨等一段时间再去毕竟霍格莫德不会跑掉

因西里斯·布莱克吗?哈利问道看见麦格教授手指微微一抖他立刻收回试探别担心教授韦斯莱先生也提醒过我所以在布莱克确定无害之前我不会乱来既然霍格沃茨在摄魂怪驻守下更加安全了那么我会待在这里。交表只是因我相信这事情很快会结束下次我应该就能自由行动了。

很好。麦格教授说道带着古怪神情看了眼哈利然后离开了。

哈利和芙丝蒂娜这次到底是有与大家一起去霍格莫德他们去­骚­扰卢平了拿‘么时候与摄魂怪面对面’这事。

万圣节之后可以吗?我最近实在有些不太好。再一次(不幸)与斯内普教授打了照面哈利听到卢平这么说。

当然教授。哈利看着卢平自虐式喝药样子这事等您身体理好一些再说吧反只要布莱克被逮住摄魂怪就不会离开。

卢平放杯子动作大了些磕在桌上发出清亮响声。

啊是卢平说道错。

哈利抬头看着卢平脸卢平笑了笑:好了你们差不多该回去了我想你们去霍格莫德朋友们应该带着礼物回来想要尽快送给你们。

万圣节晚宴一如既往地­精­美丰盛不过当格兰芬多们吃饱喝走回到自家塔楼时他们遇到了麻烦。

胖夫人不见了不是往常出去串门而是她肖像画被完全破坏了。恶意破坏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在作学生会主席珀西惊叫着让人去请邓布利多校长时哈利盯着凄惨肖像画眼眸越来越亮嘴逐渐上扬难以抑制。

知道自己现在样子与周围气氛实在太不搭哈利退到了芙丝蒂娜身后握住了她手:芙丝蒂娜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向完整支撑不用再搜刮细枝末节来质疑。他声音因喜悦而微微颤抖因赶来邓布利多校长和幸灾乐祸皮皮鬼对话给了他在本次推论中最后一块拼图——一块虽然用推理也能拿到但总归用事实会更有力拼图。

哦说了教授头子皮皮鬼高兴地回答着邓布利多询问凶手是谁提问她指据说哭哭啼啼躲到五楼风景画中胖夫人不让他进去于是他非常恼火你明白皮皮鬼诡笑着像是怀中抱着一枚随时准备扔出去炸弹他脾气可真坏这个西里斯·布莱克。

全校学生都被集中到了礼堂里教授们在邓布利多带领下去彻底搜查整个城堡学生们则在级长们和男女学生会主席管理下进入睡袋中入睡。

不过不管珀西再怎么嚷嚷‘谁也不准说话了’因突发事而兴奋过头学生们依然嘤嘤嗡嗡个完哈利等四人抓过四只睡袋移动到了落斯莱特林五人凑到了一起顺带还有因被一只睡袋绊了一下而罗恩跌成一团纳威。

布莱克挑了今晚来真是我们幸运和其他人一样赫敏和衣钻进睡袋里上身支在胳膊上一副准备彻夜谈心架势今晚是我们都不在塔楼

我看他是日子过糊涂了罗恩哼笑着截断赫敏话因他一直在亡想到今天是万圣节前夕不然他不会闯进来。

哈利头埋进臂弯里似乎是倦极入睡只有芙丝蒂娜知道这小子笑得开心。

哈利完全不觉得这会是巧合也不认是运气阻止了布莱克来杀他。就算布莱克真糊涂到忘了今夕是何夕难道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也有发现礼堂中人声鼎沸和四周万圣节装饰吗?

所以布莱克目标不是哈利·波特而是在霍格沃茨内另一个存在。

与哈利不是布莱克目标相同理由霍格沃茨其他学生以及所有教授也都不是布莱克目标。

那么当时在格兰芬多塔里理论上说不会出现在宴会上

韦斯莱先生当时说布莱克在出阿兹卡班前梦话里反复出现‘他在霍格沃茨’等等哈利停住了笑意皱眉布莱克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他’在霍格沃茨那个‘他’又是指谁?

先把消息来源放一边——这个可以再问问看韦斯莱先生——关键是那个‘他’一个男子?可是宴会时所有人都在礼堂中啊格兰芬多塔里哪来人?就连变成宠物蛇原始形态袖珍小人艾登魔王都在礼堂中蹭吃骗喝塔楼中当时除了霍格沃茨基本配置学生们私人物品就只有些主人一起参加宴会宠物而已

哈利猛然抬起了头冷汗从额头滑落:格兰芬多里养宠物人并不算多宴会时分会宠物放在塔楼中更少再排除出去送信或者夜游猫头鹰们剩下难道

怎么了哈利?蜡烛已经全部熄灭不过德拉科还是注意到了哈利动作——毕竟他动作着实大了些——他有些不安地问道:哈利可是很少这么紧张连吸声都乱了。

不么哈利回答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确实还不要紧即使真有但毕竟到现在止都还很安分虽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只罗恩斑斑还好吗?哈利决定从身边人排查起。

很不好罗恩说着向赫敏方向瞪了一眼只剩下皮包骨了偏偏那只蠢畜生还盯着它不放。

如果你还记得赫敏压制着怒火声音在发抖那位卖给你耗子药女巫曾说过‘像斑斑这样普通家鼠或园鼠你就别指望它能活过三年以上’你从一年级起就带着它现在已经快三年了。

那又怎么样?罗恩稍稍拔高了音量斑斑以前还是我哥哥宠物它来我们家早就超过三年了一直很好。

哪个哥哥?哈利问道。

啊?哦珀西。罗恩回答道我进霍格沃茨那年珀西当上了级长所以我爸送给了他一只猫头鹰然后就把不要了老鼠给了我。

珀西现在七年级也就是说哈利转头借着幽灵银­色­光亮看向在四处巡视逮说话人男学生会主席。

那种老鼠不可能活七年。布雷司皱眉。

所以现在不是快死了吗。德拉科无所谓地说:他对那种一无是处老鼠兴趣更不熟。

斑斑只是还从埃及旅行中缓过气来罗恩这次改瞪德拉科方向再加上那只畜生一直吓唬它它会好。

潘西哼了声。

火气上涌

埃及旅行……阿兹卡班犯人有没有可能接触到报纸以任何方式?问道手握成拳手心渗着冷汗。

你在说什么啊?罗恩奇怪阿兹卡班除了犯人就摄魂怪谁会看报纸?

确会经常­性­地碰到报纸德拉科说道过如果去视察阿兹卡班人手正好拿着报纸话那些犯人也有可能接触到如果他们还有神智来读报话。

在布莱克逃走那天晚魔法部部长福吉曾去过阿兹卡班。回忆着韦斯莱先生告诉过他事情。

对我听我爸爸说过福吉去处理布莱克越狱事情当然查案他工作他只去做做样子。德拉科肯定。

再之前我指说道布莱克越狱之前比较近时间里还有人去过阿兹卡班吗?可以拿着报纸或者其他报道时事东西进去人?

就我所知德拉科回忆了会儿最近还福吉他去阿兹卡班视察——那也魔法部部长工作之一——过他当时有没有带报纸我就知道了。

具体时间你知道吗?接着问道。

这个我记得德拉科笑了起来就在韦斯莱家报那天我还记得我爸爸回来提到这件事时我正好在看报韦斯莱一家在金字塔前照片那照片可真……德拉科哼笑了声潘西给他和音。

罗恩怒得就想扑去揍马尔福一顿布雷司皱起了眉——虽然礼堂中光线也没有人看得到——过与罗恩怒气没关系。

那张照片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布雷司对罗恩道当时你老鼠就站在你肩对吗?

对啊。罗恩停下作莫名其妙看看那张照片斑斑再比比斑斑现在样子都那只蠢猫错。

别胡说赫敏严重满你要去买子药我才遇到了克克山斑斑早就好了。

如果那只蠢猫罗恩也满吃过药斑斑早就该好了。

布雷司低声问向沉默下来少年你怀疑那只子……

都串起来了吗?承认。

管你在怀疑什么德拉科被那两只格兰芬多吵得心烦别乱来。

放心吧我有分寸。看到珀西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走来闭眼装睡。

我让你们停止说话!珀西对自家小弟以及三年级公认优等生叫道——周围其他人在珀西走近时都装乖了只有这俩实在吵得太入神。

大约凌晨三点时候许多学生都睡着了邓布多走进礼堂向珀西询问情况。

躺在睡袋里毫无睡意眼镜摘了下来翠绿眸子在黑夜中注视着走近邓布多校长轮廓:到底要要将他怀疑告诉校长先生呢?还有对于布莱克校长先生到底怎么想?

这时大厅门又一次被打开斯内普报告完搜查情况后怀疑起了布莱克如何进入霍格沃茨。他怀疑霍格沃茨内有人帮忙布莱克。

在你任命……斯内普嘴几乎没有张开地说道却被邓布多制止了。

我相信这座城堡里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邓布多冷淡地说。

试看清斯内普教授表情却换来了凶狠一瞪。

对起教授我错了。立刻转开视线。听到邓布多校长准备离开溜出睡袋推了推芙丝蒂娜然后站起了身:等等邓布多校长先生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谈谈我说现在。

因为站起了身缩短了空间距离清晰地看到了斯内普教授脸还没来得及收敛深深愤怒。

抖以至差点忘了他要说事情:他心脏叻……教授大人到底有多恨布莱克啊。

­精­力旺盛格兰芬多斯内普以耳语音量嘶吼着芙丝蒂娜打着呵欠站到身旁让魔药教授面部表情更为扭曲既然你们需要睡眠那么也许我该安排些什么消掉你们那多余­精­力以免你们无知冲给别人带来无穷无尽祸害。

邓布多顿了顿好吧我们出去说。说完便率先离开了礼堂走得很轻很快拉着芙丝蒂娜立刻跟斯内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三人背影呼吸沉重急促然后也跟了去。

罗恩等人也醒着德拉科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星星潘西看着德拉科侧脸布雷司闭着眼脑中琢磨着可能会说话罗恩用口型对赫敏说‘想做什么’赫敏摇了摇头纳威本来睡着了过被斯内普大人气场给惊醒了现在正发着抖。啊克拉布和高尔倒确睡着了也没醒。

其实他们也想跟去过斯莱特林几人实在敢挑战自家院长怒火罗恩倒有这份神经却被赫敏一个瞪视给定住了慢了一拍没来得及跟。

赫敏想法:如果愿意告诉他们等他回来后自然会说他们没必要现在凑过去让斯内普更火大又帮忙;如果愿意让他们知道那他们就更能硬跟了。

阿尼玛格斯?邓布多轻声重复着话。

看着邓布多表情道我认为布莱克他来找我毕业于霍格沃茨格兰芬多他可能知道万圣节晚宴时候格兰芬多塔里没人所以他找一定我也任何一个该参加晚宴人而当时该在塔楼里存在我认为学生宠物中有阿尼玛格斯。

瞧我听到了什么刚走到身旁斯内普狰狞地笑着波特在为布莱克辩护你到底知知道布莱克做了什么波特?

看向斯内普迎视着对方怒火旺盛黑眸:我认为学生宠物中有阿尼玛格斯一个让布莱克恨到能从阿兹卡班逃脱人我怀疑一只子一只提高了音量阻止了斯内普欲出口话右前爪少了一根趾头子。

你想说什么斯内普眯起眼波特?

十二年前深吸一口气进校以来头一次平稳地与斯内普对视戴着眼镜却回避自己眼眸彼得·佩迪据说被西里斯·布莱克炸成了碎片现场找到最大碎块一根指头。

……波特所有人都怕你乱来怕你受了刺激所以瞒着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斯内普压抑地说西里斯·布莱克背叛了你父母他让你父母被杀害……

赤胆忠心魔咒密人到底谁只有立誓人才真正知道。毫妥协我怀疑格兰芬多学生宠物中有阿尼玛格斯。

邓布多有些疲惫地开口关于密人詹姆他亲口告诉我……

除了芙丝蒂娜我可以欺骗任何人!猛地看向邓布多只要有这个必要任何人都一样。

你根本知道布莱克个什么东西!斯内普怒吼道。

我申请吼回去鉴别格兰芬多所有宠物从那只断了趾头子开始。

芙丝蒂娜望天调整着风证声音会扩散开来:吼这么大声你还真怕打草惊蛇吧?

——他有什么好怕以对话要让无关人员听去了那还要你这个背景板­干­嘛?要知道你可就只剩这点用了。

西里斯宁可自己死也会说出我们下落!

詹姆……邓布多闭了闭眼苦笑愧父子啊。但他看向芙丝蒂娜如果这份信任落空那么……

你希望我们怎么做?邓布多开口道。

找个借口让能逼迫阿尼玛格斯恢复人形教授与宠物单独相处最好能够尽可能多教授与宠物分别独处同时进行说道虽然我有很大把握那只子但也排除其他宠物。

或者阿尼玛格斯根本存在斯内普狞笑布莱克确实就来杀你波特。

我从怀疑自己付出信任也甘愿承担这份信任导致恶果如果有恶果话。昂头看着斯内普詹姆·波特我父亲即使我承认他真有欠妥当行为我也依然认为他判断力还可以期待。

我拭目以待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波特。

你要知道邓布多看这两人吵得差多了再次开口阿尼玛格斯一项很高深魔法极少有人能学会相能迫使其显出原形魔法会人虽然稍多一些但也非常有限即使霍格沃茨教授大多也……

校长您会对吧?肯定地问。

我很荣幸地说我正巧会这个。邓布多点头。

作为阿尼玛格斯麦格教授和作为魔咒课教授弗立维教授也一定会。继续肯定。

邓布多继续点头。

我认为今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教授也会当然顿了顿还有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有些吃惊然后开口依然嘲讽:真天大惊喜波特你居然会提到我?

所谓朋友

我从怀教授您能力哈利认这没么好探讨:内普绝对是一个自量力人,一直以来么执着地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位置,从来被拒还半点放手,只能说明是真喜欢黑魔法防御术也真擅长这个,就像魔药之于一样

当然,这味着哈利会希望内普申请成功,就像其实哈利很希望内普能顺便连魔药教授位置也一起丢掉一样

闻言,内普表情更加扭曲如果还能进一步扭曲话。

罗,对起在三年级韦莱听令去带宠物时,哈利说道。

怎么?罗恩奇怪地看着哈利。

先将斑斑给教授检查吧,哈利用微笑来掩饰,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邓利多了哈利申请,也了让教授们分别单独引起旁人注地检查宠物,除了只断了趾头子。

既然哈利你很大把握是它,么多一些人见证会更好,邓利多这么说,且理由是现成,用担心会引起惊慌

没错,理由很现成,斑斑糟到行身体状况,就说教授们治疗办法,罗立刻欢喜地将斑斑捧了去

哈利对于欺骗罗这件事是感到抱歉,瞒着罗便将自己对斑斑怀告诉了教授们,然后­干­脆欺骗罗让以担忧欢喜心情将自家宠物亲手送实验台

即使罗总是抱怨着斑斑,但也是喜欢着这只宠物,即使一无是处,但仅仅是陪伴便已然愿舍弃

罗从来就是个嘴心软家伙,没几句好话,但总是用行动在维护。

是能告诉罗,哈利叹了,罗实在太单纯了,么心事都放在了面,如果告诉了,必然会在只子面前显露,然后子就会跑掉

一定会被讨厌了哈利苦笑:亲手在和罗友情割了伤痕,这次实在冲动了,原本也许更缓和方法,但当自己缓过来时已经……大概再也无法像以前样相处了吧

哈利看向芙丝蒂娜,笑容苦涩:怎么办,我好像自己行动后悔了啊原来人真会刚行动完毕就发现问题了,真蠢,明明早就想到

芙丝蒂娜张了张嘴,只能拍拍肩膀,然后与双手交握:她也知道罗会怎么想,这与剧情无关,只是人心已

一时间,走进校长室罗终于发现情况些对

是麦格教授告诉罗让带着宠物到校长室:邓利多校长听说了你宠物事情,说应办法处理好它

最伟大巫师愿救斑斑,罗非常高兴立刻就捧着自家子按照麦格教授给令进了校长室,然后看到了几位教授,甚至还魔法部部长

福吉部长今天正好到了霍格沃茨,也兴趣来做个见证注到罗视线,邓利多说道

见证么?治疗子?罗些傻眼,过还是在邓利多示下将恹恹斑斑放到了桌

斑斑今天一直昏沉沉,罗看着它似乎桌温度抖了下,清醒了些,注到了周围环境,然后狂躁了起来,突然爆发了­精­力,用来逃跑

邓利多定住了它

从斑斑一进来起卢平脸­色­就开始变得苍白邓利多让们来这里时没说明是发生了么

内普看到卢平反应,脸­色­更加­阴­沉

能让我看看只子吗?虽然脸­色­难看,但卢平还是平静地说道

邓利多将子递给了,卢平专注看着子,似乎屏住了呼吸,旁人除了邓利多和内普外没人知道在看么,旁人看到是被定住了子满脸惊恐

是,露惊恐绝望神情子

内普握紧了魔杖

这是子卢平看向邓利多,艰难地开,知道自己没继续犹豫隐瞒能了,关于们私自学会阿尼玛格事情,这件在莱克越狱时便说事情

你在说么?福吉皱眉,这当然是子

这是男巫,卢平继续道,一个阿尼玛格,名字是,彼得·迪鲁

卢平话音落下,校长室内一片静默

彼得·迪鲁,是指个被莱克杀了男巫吗?罗结结巴巴地开,这跟我子么关系?我是说,它状况实在太好,谁办法治好它吗?然后我就能带它离开……

罗,我很抱歉,卢平说道,但我想你能带走,这只子是个男巫阿尼玛格形态,一个所人都认在十二年前便被西里·莱克杀死男巫

这能!福吉怒道,魔法部没记载说彼得·迪鲁是个阿尼玛格!本世纪只七个阿尼玛格,这个魔法部部长还至于记住

是,福吉部长,卢平几乎想大笑,带着泪,但是未经登记阿尼玛格,魔法部又怎么会记录呢?

私自学会阿尼玛格……麦格教授难以置信,卢平你应和我一样清楚,彼得·迪鲁在变形课擅长,简直糟透了,办到

卢平张了张嘴,邓利多抢先一步开道:好了,我们用着争论,证明方法很简单是吗?

等一下,你们想做么?罗想要抢回子

韦莱先生,邓利多对罗说道,以请你去将哈利和芙丝蒂娜叫进来吗?别担心,在你回来前,我们会对这只子做任何事

罗犹豫了下,还是走校长室,哈利和芙丝蒂娜正等在外面

看着罗表情哈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对起,罗哈利闭了闭眼,些苦涩地说

么?罗还没回过神来,对了,你们在这里正好,邓利多叫你们进去

哈利顿了顿,点头:嗯,我知道,这是事先就说好,如果斑斑确实是迪鲁,么哈利和芙丝蒂娜也要作见证,毕竟这关系到哈利父母被害真相,关于斑斑事情,我很抱歉,无论你对此么怨言,我都无话说,罗

做错事情便是做错了,无论发点是么,也无论能说多少理由,错误便是错误,总需要此承担后果

你在说么啊?罗心在焉,走吧,我担心斑斑说着便转身走回到校长室前,说了令

哈利看着背影,叹息:是真到现在都还明白,还是愿承认呢?对起啊,罗

在众人面前,邓利多亲自动手,子变成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肥胖人短时间内体重下降了很多样子,着稀薄蓬乱堪头顶还秃了一块淡­色­头发,和斑斑皮毛颜­色­差多皮肤,带着子特­色­尖鼻子和小眼睛

弗立维教授尖叫了一声,麦格教授似乎些呼吸困难,内普教授浑身都在发抖,邓利多校长面容严肃,但哈利注到,卢平称得是愉悦地开了:噢,你好,彼得,好久见了说

三个朋友,第一个被第二个卖死亡,第三个被第二个亲手杀害,第二个声名狼藉入狱又越狱准备杀害第一个孩子

三个朋友,第一个被第三个卖死亡,第三个假装被第二个亲手杀害苟且偷生,第二个声名狼藉入狱又越狱准备真正毁灭第三个了给第一个报仇了保护第一个孩子

哈利带淡淡笑:确实是值得愉悦啊即使被欺瞒,即使背叛和死亡确实存在,但总一个朋友能够回来,能够,再一次信任

莱、莱姆,各、各位……迪鲁嗓音尖细,向门方向瞟着哈利正站在里,挡住了门,触到视线,勾起了嘴角

迪鲁猛地躲开,强笑着:我朋友们,我,老朋友们……

内普重重地喷了,拿着魔杖手稳稳地指着迪鲁

你还活着,彼得·迪鲁……福吉难以置信地看着

我,我……

么要装死呢,彼得?卢平声音轻松又随

詹姆和莉莉死天到底发生了么?麦格教授厉声道,么你要假装被莱克杀害?

西里斯,迪鲁惊恐地环顾着四周,偷瞄着扇关着窗户,西里又来这里想杀我了,莱姆你得帮我,我知道在追我,我知道会来找我,我等这件事已经十二年了!

在西里斯入狱时你就知道会逃阿兹卡班?卢平声音冷漠了起来

我们其人只能梦想魔法!迪鲁尖声大叫着,要然怎么能从里逃来?我猜是个连名字都能提人曾经教过一些厉害黑魔法!

哈利皱了皱眉,将视线放到了福吉身上:部长先生,往前走了几步,提高了音量,我申请十二年前关于西里斯·布莱克案件,重新审理。

正视过去为了现在与未来

“哈利!”佩鲁从变回人形便一直跪在上,似乎长久耗子生涯他些忘了该如何站立,“利,”他慢慢将袋转向少年,全身不受控制抖着,“你,你长真像你爸爸,就像他还活着”

“如果你问心无愧敢跟我对视,”哈利冷冷看着他,“那么,在‘长真像他’之应该说‘除了眼睛’,那像我母亲,佩鲁先生。”

“不,哈利,我无辜,我只被吓坏了,你不,”佩鲁呼吸上气不接下气,“里斯·布莱克个疯子,他什么都做,我被吓坏了,才会一直躲着”

“不要再展示你那漏洞百逻辑了,佩鲁先生,对你,我想我没太多耐­性­。”利觉怒火些过旺了。

为各自目标而做事,或者哪怕仅仅因为恐惧死亡而怯懦,在立场不同情况下陷害或背叛他都够解,即使因为被害者他父母而绝不原谅,但却也不会动怒。

可做了却不敢承认,连辩解之词都前矛盾,这样一个人当初居然会被信任,所以说老爹你子只用鄙视吗?

“哈利,你相信我,我无辜,我不为神秘人工作,我不可为神秘人工作,这不可你看我们共处一个寝室快三年了,我从没伤害过你不吗?”佩鲁说着说着仿佛找到了力支点,兴了起。

“我说了,”哈利看着他,渐渐染上了杀意,“不要展示你那漏洞百逻辑,那会我以为我智商居然落到了需要跟你交流步。”

说,哈利不再会他,再次看向福吉:“部长先生,我申请可以通过吗?重审里斯·布莱克一案。”

“呃,哈利,”福吉擦了擦汗,“虽然彼·佩鲁很可疑,但里斯·布莱克也不可无辜,件事情我想你大概不”

“赤胆忠心咒保密人吗?”利开口,将福吉话哽了回去,“詹姆·波特信任里斯·布莱克,所以詹姆·波特保密人必然里斯·布莱克,他们如此宣称,因为即使不宣称,伏魔在到处都找不到人情况下也会如此怀疑。”

伏魔这个称呼佩鲁抽搐了一下。

哈利扫了他一眼,继续:“布莱克必然会被伏魔人所追捕,他当然会宁死不说,但如果他根就不保密人,那无疑会更为保险。将保密人换成谁也想不到人,然谁也不告诉。”

哈利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多么谨慎聪明简直就天才妙计,他们认为两个白痴!”少年咬牙切齿,“我内里一定更像我妈妈,而不那个蠢到想或者接受这种计划白痴老爹。”

喂喂,少年,你偏题了。芙丝蒂拍了拍他胳膊,手立刻被利紧紧握住。

“总之,”哈利缓一口气,不会佩鲁惊叫着‘荒唐’或‘疯狂’,“请重新审此案,当年环境太过混乱,佩鲁成了一金蝉脱壳,现在他不会这种机会了,不吗,部长先生?”

“当然。”福吉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满面说,“魔法部当然会查清一切,罪者到处罚,无辜者到清白。”

“我毫不怀疑。”哈利笑:纠正曾魔法部部长在位期间差错,总归利。

“谢谢。”等福吉和他部下带走了佩鲁,哈利对教授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相信我判断,也谢谢你们我面对面拆穿他机会。

邓布利多呵呵笑着,湛蓝双眼中满愉悦,斯内普黑煞着脸冷哼一声根不会波特便离开了校长室,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似乎还在震惊中,卢平也些心力交瘁样子。

三个孩子向教授们告辞,离开了。

“原之前你和布雷司说就这件事啊”了校长室,走了一大段路,恩似乎终缓过了气,也清了事情,看着利,无限感慨。

“对不起,恩,我很抱歉。”没了面对佩鲁火气,利情绪低落说。

“哎?你什么歉?”恩还没明白,“我还正想跟你们歉,我居然养了那么危险一只宠物,他跟我们朝夕相处”恩面部抽动着,“珀还我居然先养了同一个男人”

正摸一颗坚果啃着芙丝蒂呛住了,开始猛烈咳嗽。

利拍着芙丝蒂背,哭笑不看着恩:“我说”

“布莱克无辜,利,”恩话题一转,利报告好消息,“他不杀你,你没危险了,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霍格莫德。”

“恩”利瞪大了眼。

“不过,计,”恩握拳捶了下利胸口,“下次要瞒我话就不要当着我面讨论了,虽然我比较迟钝,好吧,其实很迟钝,但万一某次我不巧开窍了呢?那不就泄露天机打草惊蛇了嘛。下次一定要注意啊。”

“恩,你”利呐呐。

“不用觉抱歉啊,利,”恩笑,“我自己多少耐,你不说过吗,实力决定情权。”

“我那在说我自己”利些不所措。

“嘿,我也不不好歹人,”恩抱怨,“行了,计,我会努力变厉害一些,起码提演技,下次就可以一起骗人了。”

喂喂,话题偏掉了啊,为了骗人而努力什么啊。利张口结之感。

“不过,”恩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说实在,虽然了斑斑个什么东,但对我说那只耗子其实还些舍不啊,毕竟养了这么久,就算它什么贡献都没,也毕竟我宠物啊,只属我宠物。”

利看着恩,笑了起:“我送你一只宠物吧,毕竟你失去斑斑因为我。”

“那因为斑斑,啊呸,彼·佩鲁,”恩反胃纠正,“他罪犯,跟你什么关系。”

“要不然我再送你一只耗子吧,”芙丝蒂说,“命名为‘仆人’,用服侍布伦达。”以前三位仆人白老鼠已过世了,布伦达也些寂寞呢。

“才不要,”恩炸毛,“我再也不养耗子了!”更不会布伦达养仆人!想都别想!

“糟了。”晚间大家一起学习时候,利突然放下书,拉起芙丝蒂就往外跑,只对惊讶看着他举动赫敏和恩留下一句,“我们去一下,可会很晚回,不用等我们了。”

“利?芙丝蒂?”卢平打开门,看着门口两个明显急速跑孩子,吃惊,并紧张,“什么事了吗?”可在彼被逮捕里斯基上已可以确定无辜且无害现在,还什么危险吗?

走进休息室,顺手关上门,利开口:“等确定佩鲁才犯人,摄魂怪就会立刻撤离了对吧,卢平教授?所以虽然很唐突,但,我们不今晚就练习面对摄魂怪,毕竟没时间了。”

卢平嘴角抽搐了下。

利期待看着他,芙丝蒂考虑了一下,也尽量显崇拜期待表情——虽然真点难(喂,你真快面瘫了)。

“利,你瞧,”卢平试图说,“就像你说,摄魂怪马上就要撤离了,你们以也应该没机会再见到它们,所以没必要”

“就因为以可再没机会了才要抓紧时间啊,卢平教授,”利严肃认真,“比摄魂怪更磨砺心灵东我现在还真找不到,不错失机会啊。”

卢平抚额。

“教授,您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利失望说。

卢平顿了一下:“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开玩笑,他拒绝了然他们俩背里胡?——他全相信这俩做这种事情,执意要夜游学生从防不胜防,他以亲身实践担保——惹上摄魂怪一个闪失那就没救了啊。

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偷偷摸摸向某只摄魂怪驻守走去——这卢平先前打探最适合用训练一只。

“听着,”卢平再次告诫他们,“不要逞强,利你说你们俩都学过守护神咒,那么只要撑不住了就立刻使用,如果失败我就手,相对,我也保证,只要你们没使用守护神咒——无论成功与否——我就认为你们还撑下去,只旁观,绝不Сhā手。”

“好,卢平教授。”利点头。

“唯一要求,”卢平看着两人,再次重复强调,“不要逞强。我解你们想要变强心情,但过犹不及,我相信这点你们也明白。”

“,教授,我们会量力而行,”利保证,“所以我们才坚持要您一起啊,绝对不会逞。”

“很好,”卢平点头,“摄魂怪就在那里,它已发现我们了,现在你们自行处,千万要小心。”

利和芙丝蒂一起迎向那只摄魂怪,冰冷感觉立刻漫入心间,负面感情弥漫在海中,利耳边又一次响起了尖叫,母亲死前尖叫。

“这个距离比较好。”芙丝蒂些颤抖说,“在保证我们及脱身前提下最近距离。”没什么了不起,那些事情,当年她度过,现在就没由畏惧。

“嗯。”利同意芙丝蒂看法,注意着跟向他们滑行而摄魂怪保持这个距离,也注意着就在原兜圈子不把摄魂怪带到其他方去——会别人添麻烦。

适当地放下包袱有助于身心健康

卢平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他们摄魂怪有向他这边扫来视线过显然两个孩子鲜活比一个大人苍老更能激起它食欲它依然追逐着哈利和芙丝蒂娜

卢平着两人动作始终捏着一把冷汗:他们底是哪儿来胆子居然就这么面对面地跟摄魂怪周旋即使有注意保持距离但那种距离虽然仗着他们身手算是在安全范围但还是太冒险了

突然哈利脚下一个踉跄卢平举起了杖向前走芙丝蒂娜比他更快一一把将哈利拉身后:“呼神护卫”杖尖冒出银­色­烟雾没有形成­肉­身只能将摄魂怪稍稍阻挡一下

果然真正面对摄魂怪要困难得多吗……芙丝蒂娜拉着哈利后退了几依然没有远离摄魂怪眼神越来越坚定

卢平停下了脚按照约定他现在应该出手逼退摄魂怪练习什么以以后继续即使摄魂怪明天就离开即使没有摄魂怪依然有其他方法过……卢平着两个孩子选择放下了杖

做得他们以做得

哈利呼吸平稳了下来抬起头上前一反将芙丝蒂娜挡住身后:“过是只摄魂怪”他说道头上还带着汗水嘴角却挂上了意杖稳稳平举

“只过是过回忆”芙丝蒂娜懒懒地半靠在他背上杖与他平行

两个人声音重合在一起‘呼神护卫’两只银­色­动物从并行杖中窜出一只鹰一只狼同扑向了摄魂怪

“真漂亮”摄魂怪逃跑了卢平走两个孩子身边赞叹道

“我觉得它们漂亮极了”守护神已经消失了哈利脸上还带着兴奋地说道“本来是打算在对抗摄魂怪之前就先给您如果有对地方您好先指正过意外地间太就只好直接实战了差点用出来呢”

“很完美守护神”卢平道“我得说即使是我能做得更好了”过他刚刚说‘漂亮’光是指守护神啊这两个家伙真克服了面对摄魂怪恐惧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比在火车上镇定得多剩下适调整得很快他们是真道自己想要什么真在尽全力达成

“太漂亮了”卢平着他们再次说道无法形容欣慰

芙丝蒂娜缓出一口然后开始打呵欠:已经过了正常入睡间而且面对摄魂怪实在很耗体力

卢平了起来:“是你们该回休息了过我们回得小心被巡夜教授或者费尔奇发现就麻烦了”

“没关系”哈利牵着芙丝蒂娜和卢平一起向城堡走回“今天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都受刺激太大了应该没­精­神来管我们其他教授都比较好躲有洛丽丝夫人做内应费尔奇先生成问题”

“我得说”卢平简直想叹“听你这么经验丰富发言我感想非常复杂”

哈利

“你道吧哈利?”犹豫了下卢平说道“在我上学候我跟你父亲很熟还有西里斯还有彼得”

“嗯我道”

“果然”卢平轻放松了下来“你把姆莉莉被害事情查得那么清楚当然能道这些”

“事实上”哈利注意着让芙丝蒂娜被石头绊“就学生代事情而言关于教授您我反而道得比较多因为布莱克罪名以及他跟我父亲密切关系长辈们怕刺激我都回避着——回避着布莱克事同得回避总是跟他一起行动姆·波特事——就连海格虽然会说漏嘴但具体东西我依然没法得相比之下教授您在五年级曾担任级长是除布莱克之外我父亲最好朋友之一……与我父母被害事情没有直接联系大家多少会松口过我并没有打听太多”哈利好意思地了“因为照片我对您并太关注”而且没有太多间来八卦

卢平了起来抬头向天空中下弦月:“那么你道我……”

“嗯?”哈利向突然停住了话语卢平

“”卢平垂下视线“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卢平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说道“你道我是狼人吗?”这是无法隐瞒等西里斯回来哈利自然会道而且更重要是卢平并打算再次远离既然他终于还能保有一个挚友既然这个孩子让他想要保护他已经逃避了太久终是要面对即使会被恐惧

“啊您说这个”哈利有些困了“我道在头一次碰上斯内普教授给您送药那天我就道了”

卢平等了等没有等下文忍住再次开口:“然后呢?”

“什么然后?”哈利茫然地向他

“我是狼人”卢平哭得“对于这件事你该有点其他反应吗?”

“啊?”哈利没明白

“他是说你应该害怕”芙丝蒂娜给自家竹马解惑

“啊”哈利恍悟“当是吓了一跳”哈利表示他有害怕曾经

——真?作者表示记得有写过这茬

卢平等了等发现哈利少年再一次认为此话题完结了终是轻出声:“你真很像姆”

“我比他智商高多了”哈利少年满:好吧偶尔会抽风一下两下但总体说来还是自己更靠谱一些

卢平着以为意:“你一定会和西里斯相处愉快虽然你能已经道了过我还是再告诉你一次吧他是你教父”

“……您在意吗卢平教授?”虽然有些煞风景但哈利还是问出了口“当年他们瞒着您换了保密人在您和迪鲁之间选择了迪鲁”

“你是想说这意味着他们当怀疑我会或者正在背叛他们是吗?”卢平说出哈利犹豫着忍出口话语“是有些难过”卢平承认“但没有什么比朋友还活着更好了而且我以为我错了西里斯再说以当情况而言在我和彼得之间如果一定要出一个背叛者话大概谁都会认为是我吧”

“因为一个胆小怕事一个是狼人”哈利叹了口

“是啊”卢平轻叹“哈利我道你了解多少当伏地正在追杀姆和莉莉而且总能找他们邓布利多一直怀疑我们这边出了叛徒才能源源断地将他们藏匿消息递给伏地赤胆忠心咒本来就是最后防护了没想一周……”

“所以我说我家爸爸真是个笨蛋”哈利愤懑“最后防护还那么儿戏拿来耍小聪明那种候是该越稳妥越好吗真是”

就算考虑背叛这个因素单就迪鲁意志力来说是个合适选择被逮一用刑就什么都说出来了这所谓妙计唯一立足点就是敌方想保密人是谁?这世上哪里来透风墙?

卢平轻咳了声无话说

“对了卢平教授”城堡已近在眼前哈利突然想一件事情“预言内容是什么?导致我父母被追杀被害死预言内容是什么?”

卢平一惊:“你是怎么查这个?”

“邓布利多先生提过过他肯直接告诉我答案”哈利有些郁闷“校长先生说让我自己找答案但我真查更多了”

卢平松了口有些无奈:“如果邓布利多认为你现在还是候道……”

“校长先生他只是说让我自己查”哈利纠正“能查他就允许我道”所以能提供答案这位教授说点什么吧

“呃我想我得遗憾地告诉你……”在哈利期待眼神中卢平有些艰难地说

“就因为我还小?”哈利很失望:好吧此路通他总会有办法比如询问那位即将归来教父哈利相信那人没那么大戒心

——其实你就是彻底鄙视了你那你以为素未蒙面教父智商吧……

“事实上是因为”卢平呛了声“我道那则预言全文那是邓布利多听我道只有那预言说你将会打败伏地所以”卢平顿了顿“伏地要杀人是你但就像预言所说你打败了他”

“……所以是我害死了我父母……”

“哈利”卢平皱起了眉“害死你父母是伏地是彼得你能……”

“别担心教授”感觉手被握了些哈利道“虽然我有确实会自怨自艾但还至于因此而一蹶振过”他叹了口“还没有完啊那则预言伏地还在准备着回归呐……”

十二年前事终于有了结果彼得·迪鲁才是神秘人手下才是杀了十二个麻瓜人西里斯·布莱克洗脱了罪名于是彼得·迪鲁被判扔进阿兹卡而西里斯·布莱克被无罪释放

过正如西里斯·布莱克早就越狱存在释放问题一样彼得·迪鲁像十二年前一般逮着了机会变成了耗子在阿兹卡路上成功脱逃了

“所以说”被通了该结果哈利叹“法部在纠正了前一个错误同又犯下了新错误吗?”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

“你似乎并不太吃惊?”告知哈这一消息邓布多有趣着少年

“与其说是不吃惊,不如说是,”哈考虑了下,“不乎吧,个人跟我已经不相关了”

“即使他背叛了你父母?”邓布多轻声问道,旁边卢平担忧了眼哈,有些不赞同邓布多直接

“背叛……”哈无奈摇摇头,“何人都会背叛,只要有足够诱惑就我来说,虽然佩迪鲁行为我不会原谅,但归根结底却是我父母信错了人,己选择总要为之承担后果,佩迪鲁只是得到了背叛机会已,诱惑太大,或者死亡威胁力太强,于是无法共存”

就佩迪鲁这个人言,哈没有兴趣去正视,这人身上,哈找不到以正视价值背叛了就是敌人,对于敌人只需要防备然后合适时候抹杀

“错误是给了背叛机会人不是背叛者本身吗?”邓布多皱眉,并不能接受哈说法

“我没有这说,”哈无力笑了笑,“只不过,这个世界,谁都不会也不需要没来由为了谁鞠躬尽瘁,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天平,哪一边砝码更重就偏向哪一边背叛者固然会被唾弃,但也不过是因为背叛能得到更大益罢了”

邓布多将视线移向了芙丝娜,芙丝娜打了个呵欠,没理会哈轻笑了声:“如果有一天,芙丝娜背叛了我,必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值得她再维护,确实是我错,绝无怨言”

芙丝娜转过头,着他,平静黑眸对上满是笑意绿眸,平静中染上浓浓柔和,轻哼一声,让布伦达跳到了少年身上去磨牙

“好觉悟,继续保持吧”少女笑着说:正如她也一直如此作想一般。

“我当然会”掏出一颗坚果给布伦达,少年抚着松鼠小姐脑袋回应道:一直有着这个觉悟,于是不会给予这个机会

着两个孩子,邓布多稍稍有些失神,半响,叹了口气,疲惫结束了此次谈话。

卢平和两个孩子一起离开了校长室。

“现只要找到西里斯就好了,”卢平说道,“终于洗脱了罪名,到你他一定会很高兴”

“问题于,”哈同意卢平说法,但仍抱有疑惑,“我们该怎找到他并告诉他他已经不用再躲藏了?照理说,件案子重审事闹也不算小,布莱克听到了这个消息就应该露面才对,无论是与佩迪鲁对质还是当面得到魔法部无罪告示,都没有躲着必要吧,就算是出于谨慎尘埃落定前继续观望,现也该出现了啊”

“所以,”芙丝娜笑道,“他躲得太过火,并且一门心思只想着进入霍格沃茨杀了佩迪鲁耗子,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魔法部动向,于是我们想要让他摆脱他以为依然被追捕状态就必须先捕捉到他然后才能告知”

“你语调真是欢快啊”哈完全赞同她话,就是觉得有点无力

“因为我很想知道你能不能逮到你教父”芙丝娜爽快点头:我知道他哪里,但我就是不告诉你,这次跟维持剧情啥无关——这事儿上已经没有维持剧情了——只是单纯想乐子

“好吧,好吧,”哈耸耸肩,“既然让你觉得好玩就玩吧”他一向配合

“对了,哈,”着两个孩子互动,卢平笑着Сhā嘴道,“为了能逮住你教父,有件事情我想你必须知道……”

“不以哦,卢平教授,”芙丝娜打断了他话,“件事情他还不知道,所以不以说,难道你不想他是不是能力更生推测出来吗?反正就算推测不出来也无所谓嘛,就让布莱克再胆战心惊躲一段时间好了,期间惨况也以当作教训,教训他冲动无脑”

着芙丝娜,卢平考虑了一会,点头:“说对,不过我之前还想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毕竟这事他似乎完全查清楚了”

“总会有漏洞,”芙丝娜愉快掀家竹马老底,“这个他确实不知道,即使他隐约能猜到布莱克是,但到底是却绝对没有半点头绪”

卢平思索了一会儿:“你说也没错,如果连是都知道才奇怪了”

“喂,”对于两个无视他公然他面前打哑谜并挑衅他智商人——即使顺道也给了他点提示——哈忍耐,“戏也请保持职业道德,打击演戏人积极­性­是很不取行为”

“啊,有道理”芙丝娜毫无诚意收敛了点。

“加油吧,哈”卢平真诚祝愿——虽然他面部表情不太出来。

行了,哈没好气,他会找到.

对于邓布多,卢平一直非常尊敬,这位长者信对卢平言极为重要.

当他还是孩子时候,邓布多同意了他这个狼人入学,设置了只要他遵守就一定不会带给别人危险措施;当他长大成|人因为狼人身份找不到工作时,也是邓布多给了他工作,并让斯内普给他调狼毒药剂

是,他却两次都辜负了这份信学生时代他三个好友学会了阿尼玛格斯陪伴变成狼人时他,他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尖叫棚屋这个邓布多设下屏障四处游荡;成年之后他知道西里斯是阿尼玛格斯,猜测着这也许就是西里斯得以逃出阿兹卡班避过追捕并混进霍格沃茨方法,却因为害怕坦露学生时代辜负信没有告诉邓布多

再一次辜负了位长者信如果西里斯真是凶手,其实己行为,卢平想,这种不作为沉默,已经算是,背叛

即使事实上西里斯是无辜,但这并不能美化己行为,只不过这个行为没有导致严重后果罢了

懦.

卢平我嫌恶想,他一直就是这个懦人:明知道是错误也继续进行只因为不敢面对这份错误,明知道应该约束己朋友行为也没有动作只因为不愿意被排斥,明明怀疑却不敢说出只因为抱着侥,明明想道歉却没有开口反当作没事一般开着玩笑假装感情很好只因为害怕到厌恶

如此懦一个人.

当哈带着崇敬说这一个人面对摄魂怪时能保持平静,只有卢平知道己心中是如何感到讽刺

明明是懦一个人,却并不惧怕博格特,也不会仅仅由于靠近摄魂怪就感到恐惧,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太清楚己无能罢了

每一天都面对这份无能,已经习惯,又怎会恐惧所谓绝望所谓­阴­,不过是生活常态内心腐朽,他已然习惯了伪装,一层不变伪装,无论面对,当然会显得静

仅此已

是,即使是这样懦他,即使是屡次辜负信他,邓布多依然是维护卢平说出佩迪鲁阿尼玛格斯身份时本来是破罐子破摔连带要说出詹姆和西里斯阿尼玛格斯形态以及己曾经并延续到现巨大错误,却被邓布多掩饰了过去

“为呢,邓布多?”后来,卢平这问着长者

“很了不起呐”听卢平说完三人如何成为阿尼玛格斯过程,邓布多赞道,“一项特殊成就,不让我知道,单是做到这一点就不容易”

卢平着长者,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们行动后果经常是如此复杂,如此分散,谁也不知道现结果由构成,谁也说不清现行为会导向,”邓布多笑道,“瞧,因为阿尼玛格斯,彼得·佩迪鲁得以潜伏这多年,但同样是因为阿尼玛格斯西里斯·布莱克逃出后没有被逮到,给了我们足够时间来发现佩迪鲁潜伏”

但如果真正凶手是西里斯,……卢平虚笑了笑:“抱歉,邓布多”

长者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道歉:“谨言慎行,但也不畏惧退却,”他说道,“这些,哈比我们很多人都做得好”

“是,”卢平笑容真实了起来,“个孩子非常出­色­,还有芙丝娜也是”

“但我认为,”邓布多着卢平,继续道,“他们最出­色­方于,来都能够静审视己不足和错误,然后毫不犹豫面对并弥补更正,哈,还有和他形影不离芙丝娜,当这两个孩子相互支持时,似乎没有是他们无法克服,真好,不是吗?”

邓布多微笑着:“我非常高兴你能这个时候回来担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也很高兴到我学生,如今成长”

“……谢谢,邓布利多”

“啊,说到两个孩子,”邓布利多将手边某种甜食塞进了嘴里——卢平不太知道也不怎想知道是——“他们秘密多着呢,尤其是芙丝娜,到现我不知道都远比知道多,不过,”邓布利多咽下了口中食物,“我肯定他们不会偏离现道路,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心­性­,这样,就足够了好好保护他们吧,比起我来,我想他们更容易和你亲近,当然,还有西里斯”作为引导者长辈和一起笑闹伙伴,即使会给予前者更多敬意,却只会与后者分享喜怒哀乐

“我会的,邓布利多,”卢平克制着心中感情,深吸一口气,压住眼中泪意,笑道,“我已经错过了太多,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不可控地鄙视智商

与哈利预想的不一样,摄魂怪并没有很快撤离,因为西里斯·布莱克的越狱行径以及某些行为的不可解释,很难说他真的无害,比如他在越狱前的梦话,比如他攻击胖夫人的行为。

“虽然彼得·佩迪鲁是那件案子的真凶,但是这不能证明西里斯·布莱克就不是食死徒,”面对邓布利多让摄魂怪撤离的要求,福吉坚持道,“也许这两人都在为神秘人做事,只是相互之间不知道而已,布莱克依然有可能是来杀哈利的,不然要怎么解释他的攻击行为,还有到现在都不露面?要知道我们已经公开发布彼得·佩迪鲁被捕的消息,如果布莱克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冤枉入狱的没有其他我们还不知道的恶行,那他现在就不应该不现身。而他不现身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他依然是危险的,我们不能拿哈利的安全开玩笑,摄魂怪不能撤离,除非逮到布莱克,证明他真的清白。”

最终邓布利多不得不再次退让,不受欢迎的摄魂怪继续在霍格沃茨周围驻守。

以上是卢平告诉哈利的。

哈利倒是无所谓,他对霍格莫德虽然好奇,但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看,而且摄魂怪不撤离就意味着他和芙丝蒂娜能有更多机会进行训练——虽然他们已经成功地抵挡了一次,但还不够从容,需要巩固——也不算是坏事。

对于这两个霍格沃茨内大概仅有的对摄魂怪的存在抱以正面态度的学生,卢平很是无奈,只能继续找合适的时候跟着他们去拿摄魂怪当教练。

彼得·佩迪鲁的重现以及十二年前案件的被推翻再加上布莱克到现在的依然行踪不明,在学生中被热烈探讨着,并演化出多种版本。

——幸好佩迪鲁做耗子时是韦斯莱家宠物的这件事被瞒了下来,不然饶是神经大条如罗恩也得头痛。

其实光是听到那些靠谱不靠谱的流言版本已经让罗恩如坐针毡了,他只要一想到这近三年来斑斑每天晚上都有机会变回人形捅哈利一刀子他就郁郁寡欢。

“行了,罗恩,”哈利好笑,“如果斑斑真的想杀我那我不可能注意不到,事实上如果他真有行动,这件事被揭穿只会更早。”这么些年克莱蒙特叔叔和米尔德蕾德阿姨的格斗训练不是假的,再说,真有危险芙丝蒂娜就绝对不会放任了。就因为那只耗子足够安分,所以才得以多待了几年。

比起佩迪鲁来,布莱克的行为后遗症更让哈利头痛。即使随着十二年前案件的重审,布莱克的原有罪名被洗清了,但他袭击胖夫人的事情却是刚刚才发生的,就算霍格沃茨师生可以怀疑皮皮鬼的品格而质疑其证词,但胖夫人的话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因为这件事情,格兰芬多的肖像画没有选择余地地换成了卡多根爵士——再没有其他画像有胆担任此职——这位先生将一半时间花在了向人们发出挑战让人跟他决斗上,另一半则用来琢磨各种复杂口令,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两回口令,让格兰芬多们不胜其烦。

“就算布莱克真的是无辜的,格兰芬多对他的怨念也够他受的了。”离开休息室准备去进行魁地奇训练的哈利听着身后卡多根爵士的嚷嚷,叹息:老爹怎么给他选择那么一个麻烦的教父?

算了,比起斯内普教授这个仇敌来,智商偏低的教父(……你是坚定地鄙视其智商到底了是吧)还是可以接受的。哈利自我安慰道。

是的,哈利依然不认为布莱克是来杀他或者想对他不利的——之前那么多‘布莱克罪不可赦’的声音都没让他这个念头淡下去,现在仅仅是‘布莱克可能还是有嫌疑吧’的说法就更不可能让他抗拒那人了。

心情不错的卢平给哈利说了不少他们学生时代的事情,虽然期间不可避免地提到了佩迪鲁,但哈利并不太忌讳那人,卢平也慢慢不去刻意避讳,畅所欲言,于是哈利知道了很多光辉或白痴的事迹,顺带也清楚了自家老爹和斯内普教授完整版的结仇过程。

没什么新颖的,情敌外带一照面起的互看不顺眼,只不过由于自家老爹多了个兄弟做帮手,二对一之下,斯内普教授输多赢少,甚至最后连青梅都输了。

很惨,哈利深表同情,并对自己能与斯内普教授和平共处彻底地没了指望——得了,说得就跟之前好像还有指望一样。

“你好像对斯内普的感想还不错?”卢平有一次有趣地听哈利带着笑意絮叨从他入校以来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受了魔药教授多少刁难。

“还好吧,”哈利当时笑道,“因为即使斯内普教授很讨厌我,但也许是托妈妈的福,我有危险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出手从来不会含糊——虽然只要看到我他的态度依然很恶劣,无论什么时候在何种情况之下。”

卢平轻笑:“是的,斯内普从来都是个直白自我的人,从学生时代起就是如此,这种­性­子得罪了很多人,不过如果能被他归到自己人的范畴,其实他这人真的不错,我记得他跟马尔福的交情就很好。”

“嗯,”哈利点头,“所以斯内普教授现在对德拉科也特别偏心,我是说,在偏心斯莱特林的普遍基础上更加偏心,不过谁也不会在意或不满,因为斯内普教授偏心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习惯了。”

在了解了布莱克少年时代的行为后的哈利看来,布莱克就是蠢了点而已(……你有完没完),像间谍这种高智商工作绝对不适合他,像背叛这种需要理智取舍的判断也不似他的风格(我说你真的够了啊少年,那好歹都是你教父啊喂),总之,哈利认为,布莱克无害,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露面,大概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外界都天翻地覆了些啥吧。

“第一场我们不和斯莱特林比了!”在比赛前最后一次训练时,伍德给队员们带来了一个与天气一样糟糕的消息,“弗林特刚刚来看过我,他说我们要和赫奇帕奇比了,他的借口是他们的找球手感冒了需要时间调养。”

“德拉科生病了?”哈利准备探病,被伍德狠狠一瞪:

“斯莱特林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认为这会破坏他们的机会。”伍德咬牙切齿道。

在伍德的怒火中老实待着的哈利少年瞻仰着持续了一整天且看样子毫无停止迹象反而越演越烈的狂风骤雨倾听着远处的雷声轰鸣,很是想不通为什么比赛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往后延。

这根本没道理,哈利腹诽,就算不考虑球员的健康不考虑飞行的适应­性­但作为比赛,连观赏都观赏不到,不,应该说观众连看都看不清,完全没有校内比赛的价值嘛。

比赛前一天,哈利去探望了病中的德拉科:“真是孱弱啊。”看到那比平时更苍白又带了点非正常红晕的脸­色­,哈利一不留神就实话感叹了出来。

——这真是实话,瞧瞧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最近训练总是浑身湿透顺带还裹一身泥,没见有半个病的,斯莱特林的训练可从没这么乱来过,但是,小少爷就病了。

“哈利·波特,”病中的小少爷火气上头,“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才推迟了比赛,这只是战术,斯莱特林只会在最佳状态出场,你应该明白!”

虽然要德拉科自己说他是绝对不想推迟的,区区一个感冒而已,偏偏斯莱特林没人同意他的这个意见……好吧,的确太鲁莽了,不过他就是火大。

“是,是,”哈利认真点头,“我完全明白,也完全同意这样的做法,可惜格兰芬多没找着借口。”

德拉科知道这人是说真的,知道他完全没有讽刺的意思,但是:“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们比赛场上再见!”

“好了,别生气,德拉科,”哈利笑着安抚道,“我立刻消失,课堂上见。”冷静些吧,少爷,要真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场上见,那可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因为比赛临时换了对手,伍德有些神经质了,警告着队员们不准轻敌,尤其对哈利反复强调着对付赫奇帕奇找球手的方法。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突然转向非常快,”这天伍德第三次在课间来找哈利,对他说道,“你不妨想办法把他缠住……”

“是的,伍德,”哈利一边向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走去,一边点头,“我一定会想办法妨碍他并抢先抓住飞贼的,顺便一提,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分钟,我记得你这节课好像是……”

“哦,是麦格的!”伍德立刻往他该去的教室奔跑,“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队长大人,您就休息会儿吧。哈利叹了口气,坐到芙丝蒂娜身旁,上课时间到,斯内普踏进了教室。

嗯?哈利疑惑了下,反应过来今天是满月。

“待会儿我们去看看卢平教授吧。”哈利小声对芙丝蒂娜说道。

“好啊,”芙丝蒂娜笑道,“大型犬科动物还是很可爱的。”

“说到大型犬科动物,”哈利翻开书装样子,“不知道雷伊怎么样了,克莱蒙特叔叔之前还说我们在霍格沃茨也许会见到它的,不过完全没有踪迹啊。”

芙丝蒂娜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是真的纯担心自家宠物狗而没有联想到另一件事,勾了勾­唇­:“总会遇到的,爸爸的判断从不出错。”一个头脑出­色­到让她这个穿越者从来兴不起优越感的存在,真好,那是她的父亲。

“说的也是,”哈利也绝对信任那位叔叔,“不过总是会担心的,毕竟雷伊实在不怎么机灵,甚至有点呆呆的,当然我不是说它不聪明,事实上它比很多狗都通人­性­,学东西也很快,但就是觉得它呆,总觉得它会一不小心便自己挖坑并把自己给埋了。”

真是准确无误的判断,芙丝蒂娜暗咳了下,无比相信这对教父子今后会相处愉快——看,还没正式见面就这么了解了,其他还有可担心的吗?

没危险但终是敌对

“卢平教授说他今天病得不能上课,”斯内普看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讶惊恐的学生们,笑得非常愉悦也非常惊悚,“所以这节课由我来给你们上。”

“卢平教授怎么了?”罗恩想要问斯内普,但被邻座的赫敏一脚踹回了问题,于是迪安·托马斯完成了这项工作。

“没有生命危险,”斯内普说道,其表情语言为:但愿如此。

居然不是‘实在太遗憾了’,哈利低头忍笑——少年当然知道狼人教授的生命安全得很。

“不要以为你低着头就没人发现你的动向,”芙丝蒂娜掩着­唇­低声警告自家竹马,“你再笑下去一定会被围殴的。”这个课堂上可没有斯莱特林学生,全是支持卢平教授的人,敢拿卢平教授的生命安全当笑话?哈利少年,你以为你有斯内普教授的气场威压吗?

“不要危言耸听,”哈利将面部表情抹平,严肃抬头,眼中依然带着笑意地看向自家青梅,“这些同学的神经敏锐度有几分我还是知道的。”

斯内普在发表过对卢平教学安排的鄙视后,直接让大家将书翻到最后一章。

“但是,斯内普教授,”赫敏开口,似乎终于没法控制她自己,“我们还不应该学习狼人,我们应该……”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说道,声音如死一般平静,“我觉得好像是我在教课,不是你。”

“赫敏,镇定些,别说话。”哈利小声道,“卢平教授真的没事,下课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赫敏看了眼哈利,点点头,翻开了课本。

哈利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代课教授又开始挑衅了,让大家说出狼人与真正的狼之间的区别。

“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习惯­性­屏蔽了惯例­性­积极抢答的赫敏,斯内普面对沉默的学生们又一次笑得惊悚,“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

赫敏也忍无可忍地开了口:“教授,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

“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截断了赫敏的阐述,“为了一个让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格兰芬多扣五分。”

赫敏脸涨得通红,放下了手,瞪眼看着斯内普,眼里似乎闪着泪意。

哈利右手撑住额头,叹气:欺负小女生实在太没品了啊,教授大人,虽然赫敏挑战您的权威确实不是一次两次了,阻拦您用‘愚蠢’二字一竿子打死全格兰芬多更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真的很没品啊。

——所以还是欺负小男生就好了,比如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的波特少年就是个很不错的靶子。

“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罗恩大声说道,“要是您不想要答案,那您­干­嘛要问?”

为了找茬,哈利无奈地看着罗恩,难道这小子还没发现斯内普教授就是以刁难格兰芬多为乐吗,看在这位教授娱乐爱好有限的份儿上,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是吧?

——知道跟接受似乎是两码事吧。瞧瞧这课堂上所有正常学生的同仇敌忾吧。

斯内普闻言慢慢走向罗恩,“课后留下,韦斯莱先生,”他站在罗恩面前俯视道,“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你会知道后果的。”

接下来的课堂一片寂静,学生们根据教科书作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则像在魔药课上那样,来回走动,顺便讽刺——讽刺学生,也讽刺学生之前在卢平教学时的笔记。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斯内普给他这堂课的恶人形象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两张羊皮纸的论文,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周一早上交。”

识别和……杀死……吗?哈利收拾书本的动作一顿,看向斯内普,斯内普扫了他一样,毫无停滞地移开了视线。

离开教室后,等大家都走得听不见了,赫敏的怒火爆发了出来:“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诋毁卢平教授,这可是我们见过的最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他怎么能这么说?”

“在卢平教授之前,”哈利心平气和,“其实斯内普教授是我们见过的最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比之奇洛和洛哈特而言,虽然他那时也只是代课。”

赫敏的眼刀毫不犹豫地砍向哈利:“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总为斯内普说话,我承认他还算是个负责的教授,也有真材实料,但是就这个人本身而言,我不认为他有让你维护的价值,更何况他还特别针对你!”

“也许,”哈利轻笑,“是因为大家都说他坏话,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平衡一下,好吧,别生气,”看赫敏似乎真的要翻脸了,哈利赶紧补充,“其实我觉得挺好玩的,我头一次见到有人能那么,嗯,爱憎分明。喜欢就护着,不喜欢就刁难,没有中间情绪,很好玩的一个人,真的。而且你所说的针对,在我来说根本没有伤害,口头上的讽刺、扣分、压低成绩,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我不觉得有计较的必要。”

再说,他很有父债子偿的觉悟,实在也计较不起来。哈利垂泪:老爹瞧瞧你都­干­了些啥。

“哦,对了,哈利,”赫敏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卢平教授他到底……”

可惜她的话又被人打断了,因为罗恩怒气冲冲地赶上了他们,叫骂着斯内普对他的处罚:“他居然叫我去擦校医院的夜壶,还不准用魔法!那个……”,之后由于用词过于激烈,让赫敏惊叫了起来。

“罗恩!”赫敏逼得罗恩咽下了对斯内普更多的问候。

对赫敏来说,虽然她也不待见且越来越不待见斯内普,但教授就是教授,基本的尊敬她始终是放不下的。

这么一打岔,赫敏倒是暂时忘了再问卢平的情况,等她想起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本学年第一场魁地奇赛的当天。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员们的心情就跟天气一样又是狂风又是暴雨,顺带还夹杂着半空中隆隆的雷鸣和远处禁林中树枝折断的声音。

真热闹。

在向赛场走去时,伍德张口想像以往一样作赛前鼓舞士气的讲话,但却只发出古怪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队员们最终只能按照队长的手势来行动。

场上的风将大家刮得东倒西歪,观众依然很多很热情,但比赛选手谁也听不见是不是有人在给他们加油或者喝倒彩。

这个时候对方找球手的体型就很有优势了,当然,哈利指的就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伍德一直让他特别注意的那个人,塞德里克·迪戈里。

迪戈里是五年级学生,个子比哈利大很多,虽然一般找球手都是像哈利这种身轻跑得快的,不过迪戈里的体重倒是很适合这个天气,起码不会被吹得站不住脚。

比赛开始后,哈利和他的光轮2000一起在风雨中晃荡,在入场前他给自己的眼镜施了个‘防水防湿’——在考虑过还是不要太热血专注要留点余地之后。

不过即使眼镜不会阻挡住他的视线,哈利依然看不清观众席上的人们——这是当然的,这种天气条件他连场上的队友和对手都不能全部看清——他有些担心芙丝蒂娜,虽然他已经把她裹得跟粽子似的,还塞了个热水袋在她怀里,能加的咒语都加上去了,但要哈利说他还是希望自家青梅能窝在格兰芬多的壁炉旁,这破天气完全不适合户外活动。

挑战风雨的训练到底没做白工,这种条件下格兰芬多的发挥比赫奇帕奇要出­色­得多,很快格兰芬多便领先了五十分,不过,如果飞贼一直逮不到的话,那即使格兰芬多领先五千分这比赛也结束不了——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无论对落后的还是领先的队伍来说,当然,还包括观众。

无法像以往那样飞在高空将比赛场尽收眼底,哈利只能不断地在赛场上穿梭,尽量在有限的视线范围内扩大移动范围希望能尽快碰上那个小小的到处乱窜的飞贼。

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芙丝蒂娜所在的格兰芬多所处的看台,哈利下意识看向了那边,一条满身粗毛的巨大黑狗的侧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雷伊?!”哈利吃了一惊,停在空中,一时忘记了他还在跟狂风搏斗,扫帚被刮得又乱晃了起来,让哈利手上一滑,也让他回过了神,赶紧稳住他的飞行道具,当他再次抬眼看向看台时,那只大狗已经不见了。

“哈利!”伍德痛苦的叫嚷声从格兰芬多球门那里传出,“你后面!”

糟。一听到伍德的声音哈利就知道麻烦了,不仅是飞贼出现,而且对手已经抢先了一步。于是哈利毫不迟疑地捕捉到迪戈里的飞行方向,立刻在其行进路线上看到了飞贼。

全身伏在扫帚上,旋转着发挥出光轮2000的最大速度,哈利死死盯着飞贼。

来得及。估算了下他和对手的情况,哈利有把握能赶上,但没想到一阵彻骨的­阴­冷突然袭来。

摄魂怪。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的哈利立刻明白了,眼角瞟到了一大片不受欢迎的客人,他没有理会,速度不变地冲向飞贼,堪堪在迪戈里之前逮到了飞贼,然后扫帚拐了个弯,哈利坐直了身子,看向摄魂怪,掏出魔杖,不过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校长大人先一步动手了,其守护神直接将所有摄魂怪全部轰了出去。

哇哦,哈利差点没吹口哨——要不是他现在开口都困难说不定他就真吹了——起码上百只摄魂怪呐,本世纪最伟大巫师之名果然不是摆设,不过校长大人看上去简直要气炸了。

虽无辜也不排除有危险

借着闪电的光芒,哈利看着邓布利多的脸­色­,知道自己是真的要跟摄魂怪说再见了,比起魔法部那点抓不住越狱者的丢脸来,学生们的安全显然要重要的多,如果魔法部还一意孤行,那么他们要面对的就不仅只是一位愤怒的最伟大巫师,还有许许多多的贵族。

不过说到贵族,德拉科是坐在哪里的?赛前有看到马尔福少爷在克拉布和高尔的护卫下前来观看的哈利顺便扫了圈看台,没找到人,便收回了视线,看向他安然无恙的青梅。

……等一下,哈利握着金­色­飞贼降落到了地面,领回了格兰芬多的胜利,同时心里在计较:芙丝蒂娜不可能不知道雷伊出现了,居然连拿食物给它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之前卢平教授还有克莱蒙特叔叔的暗示……原来如此吗,真是的,早该想到的。

哈利心情大好,浑身湿透顺带还满身泥这种小事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周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卢平回归了,这让大家仿佛得到了重生,都中气十足的抱怨斯内普在上次课时的所作所为。

卢平看上去确实像是病了一场,旧袍子更加松垮,眼睛下带着黑影,对于斯内普的授课内容卢平略微皱了皱眉,然后在大家的义愤中微微一笑,免去了那篇论文。

赫敏对此不满,因为她已经写完了,可惜没人跟她有共鸣,连同样已经完成了那篇论文的哈利和芙丝蒂娜都没意见——芙丝蒂娜是早就知道会有如此结果,她只是闲着没事陪哈利一起写的;而哈利虽然对斯内普教授会在论文上留下什么评论挺有兴趣,但能避开讽刺他也没有非要凑上去自虐的嗜好。

愉快的一堂课很快结束,课后,哈利留了下来,笑嘻嘻地递给卢平一张纸。

卢平看了眼纸上的内容,正在给装教学道具欣克庞克的盒子蒙布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完成了预定动作,接过那张纸,笑得开心:“画的真好。”他说道,同时看向芙丝蒂娜。

“我什么也没说。”芙丝蒂娜申明。

“没错,”哈利点头,“是我终于把事情联系起来了。”

“你之前就见过西里斯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没见过的话即使知道也不可能画得这么像吧。卢平肯定。

“事实上,”哈利轻咳了声,“暑假的时候,我们养过。”

“……什么?”卢平觉得不可思议。

“暑假的时候我们捡到了这只大狗,”哈利具体解释道,“它当时的样子糟透了,所以我们就养了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雷伊,后来在开学前不久它突然失踪了,不过我在上次比赛的时候又看到了它。”

“你看到了西里斯?在比赛的时候?他又溜进了霍格沃茨而且没有被人或者摄魂怪发现?”卢平音量不由得拔高了些,然后缓过气来,“这么说来我倒是听说了那场比赛的事情,摄魂怪太过不安分。热情高涨的大批人群,对于摄魂怪而言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西里斯钻了空子,不过哈利,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哈利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稍稍错了下视线雷伊就不见了。”

“你还叫他雷伊……”卢平失笑,看向芙丝蒂娜。

“只要是大狗的形态,那就是我们的宠物,还有卢平教授,”哈利让对方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不要寄希望于芙丝蒂娜哦,找到宠物和教父是我的工作,芙丝蒂娜只要看戏就好了。”他可不允许有人给自家青梅施压,只要芙丝蒂娜不愿意或者没兴趣或者仅仅是懒得动,那就不要出手,他来就可以了。

所以这个女孩确实是知道些什么的,很多事情,说不通的多。卢平若有所思:这就是邓布利多所指的不知道的秘密,但,可以相信。

卢平笑了起来:“那么,加油吧,哈利,我还等着跟西里斯叙旧,不要让我等太久。”只要这个孩子陪在哈利的身边,只要她将哈利放在心上,就像面对摄魂怪时的互相守护,那么,就足够了。作为孩子,本就不需要承担太多,任­性­地守护着自己的小世界,保护着自己心爱的重要的人事物,恣意的无惧的,如此便好。

摄魂怪被撤走了,西里斯·布莱克依然行踪不明——其实不少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死在某个角落了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魁地奇训练还是风雨无阻,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又到了去霍格莫德村的时间,哈利依然听取了麦格教授的建议,没有准备前往。

瞧瞧你­干­的好事,亲爱的教父。在其他三年级学生都已离开的当天早晨,在和芙丝蒂娜一起去图书馆的路上,哈利心情不错地整理着以后需要跟某人算的一笔笔帐。

“噫,哈利、芙丝蒂娜。”走到四楼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弗雷德、乔治?”哈利看着从一个独眼驼背女巫雕像后面故作神秘向他们窥望的双胞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给你们点节日气氛。”弗雷德眨了下眼睛,将两人带到了左边的一间空教室里,他们进去后,乔治轻轻关上门,接着转过身满脸是笑地看着哈利和芙丝蒂娜。

“提早给你们送圣诞礼物呢。”乔治说道。

“很有趣的东西吗?”哈利笑道。

“与其说是有趣,”乔治摇摇头。

“不如说,”弗雷德从斗篷中抽出一张大大的方方正正的很旧的空白的羊皮纸,“是我们成功的秘密。”

哈利盯着那张羊皮纸看了一会儿,开口:“怎么让上面的内容显形?特定的通关密语还是需要给它浇点水烤点火什么的?”

“哦,不能浇水烤火。”弗雷德否决。

“虽然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但它还是张羊皮纸。”乔治定­性­。

“那么通关密语是什么?”既然这个没被否决,哈利就决定接着问。

“有时候跟你说话真没成就感。”弗雷德摇摇头,“看着,像这样,”他拿出魔杖,轻轻触了一下羊皮纸,“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哈利看着羊皮纸上显出的地图,注意力放在了其上方的弯曲绿­色­大字上。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哈利挑眉:四位先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人。

双胞胎一唱一和地说明了他们得到活点地图的过程,然后乔治提醒:“用完要注意擦掉,不然别人会看见的,只要再轻轻敲一下,说‘恶作剧完毕就可以了。’”

“要是你看不到它的脑子在哪里,”哈利似笑非笑地看着双胞胎,开始背台词,“那就永远不要信任任何能够自己思考的东西。”这是罗恩告诉他的,据说是韦斯莱先生的告诫,哈利相信双胞胎该听过。

“哦,是的,”弗雷德无奈,“这是我们家爸爸的警告。”

“但你要知道哈利,我们用这个好几年了,”乔治摆事实,“瞧,我们依然活蹦乱跳。”

“拿自己做实验并不值得提倡,”哈利从弗雷德手上抽过羊皮纸,“不过作为确认了其安全­性­的受益者,我非常感谢你们的献身­精­神,看起来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对他来说用处倒不是很大,毕竟要说霍格沃茨内的密道啦人员情况啦,问芙丝蒂娜就可以了,再说哈利还真不怎么关心这些,相比之下他对此地图的工作方式还有制作方式更有兴趣,可以研究看看。

“你感谢的内容真是让人惆怅。”弗雷德和乔治相互拍着对方的肩膀以作安慰:其实他们本来就没想过哈利能有多惊喜,芙丝蒂娜就更不用指望了,只不过他们已经完全记住了上面的所有道路,不再需要,那么就给哈利逗乐子好了,说不定还能发现点新东西。

“无论如何,”弗雷德说道,“提前的圣诞礼物我们送出了。”

“怎么使用就随你们。”乔治眨着眼道。

“祝你们好运了。”双胞胎合奏,然后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了——他们准备去蜂蜜公爵。

哈利看着手上的羊皮纸,饶有兴味地拉着芙丝蒂娜一起试验了几条密道,盯着上面带着人名的墨水点猜测大家都在做什么,直到去霍格莫德的同学们陆续回归,哈利将羊皮纸还原到了空白的状态。

“真可惜,”哈利对芙丝蒂娜说道,“其实这很有趣,但我不喜欢开启密码,所以大概不会再用了吧,除非能找到更改密码的方法。”确切地说他不喜欢将‘宣誓’这个词语放在这里,对他来说那是很郑重的承诺,绝对不会用来玩笑。

有些事情即使本身并无此意,但说得多了却会形成潜意识,哈利可不想自己有一天在真正需要‘宣誓’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一个玩笑道具,他自认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能把游戏与严肃彻底分离,于是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哈利相当佩服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人什么玩笑都能开,但该认真的时候,同样的话语他们愣是能说出迥异的调调。

“我们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的时候碰到了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海格,还有福吉,”罗恩回来时对哈利和芙丝蒂娜说道,“他们在讨论布莱克的事情。”

“他们说了什么?”哈利表示自己有兴趣知道。

“大概就是卢平教授说的那些。”赫敏说道,之前哈利已经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了几个朋友,卢平在说过往记事时也不避讳哈利认同的朋友们,虽然,在几个斯莱特林面前说他们的院长曾经被欺负的事是有些尴尬。

84

84、有些事情只有面对面时才能发现...

“总之就是说在学校时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的感情很好,”罗恩道,“然后他们得知布莱克背叛时非常震惊,现在知道这里面出了大错感想又很复杂。”

“一方面是高兴布莱克没有辜负你父亲的信任,”赫敏看着哈利补充道,“另一方面又因为布莱克无辜入狱这么久而痛惜,海格还提到在你入校之前邓布利多因为怕你太难过曾专门反复告诫过海格不要跟你提与布莱克有关的事情,最好连你父亲在校期间的一切事情都不说,因为只要说到詹姆·波特就没法不提起西里斯·布莱克。”

“所以海格在这件事情上的口风才会那么紧啊。”哈利了悟——虽然其实也不是诈不出来,但哈利之前也不忍心去折腾海格那个老实人,套消息倒是容易,但事后海格必然会追悔莫及痛哭流涕,哈利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事实上邓布利多就是看出了哈利的心软才将布莱克的罪行告诉海格然后让他对哈利保密的,因为如果不强调保密的话哈利就能从海格那里知道太多关于詹姆·波特和布莱克过去的事情,然后推测出布莱克背叛的事情,那时在邓布利多看来,哈利还没有足够的坚定来承受这种消息。

让海格知道一切,虽然哈利要套话是更容易,但邓布利多肯定哈利是不会忍心为难他的朋友的。

朋友不愿说的事情,即使轻易就能知晓也会刻意去回避。这种体贴如果用错了地方那很可能会导致灾难,如果信错了人的话,当时邓布利多有些叹息,后来他却慢慢发现,能让哈利用上这份体贴的人其实很少很少,而且对不同的人他体贴的程度也完全不同,比如对他的青梅,那是彻彻底底的不过问,而对于海格,其实也就仅限于当面妥协罢了。

这个孩子呐……直到现在邓布利多想起这茬还是苦笑连连。

“不过最重要的是,”赫敏接着道,“他们都在猜测布莱克到现在都没有现身的理由,哈利你说布莱克有可能是食死徒吗?或者其实就像大家说的,他已经,在某个角落……”

“去世了?”哈利替赫敏说完,然后笑着摇头,“不,两个猜测都不是,我的教父他很好,不是食死徒,不想要我的命,也没有死,有件事情我可能忘了说,其实布莱克也是个阿尼玛格斯,形态是大黑狗,还记得开学时我提过暑假我和芙丝蒂娜养的那只不祥吗?”

“布莱克是不祥?”罗恩惊恐,被赫敏狠狠捅了一拐子。

“你跟卢平教授确认过了吗?还有我记得你说你们养的那只狗失踪了。”赫敏皱眉。

“我画给卢平教授看过,是布莱克没错。事实上,上次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时我又看到了它,不过,”哈利扼腕,“只有一瞬间,不知道它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你的教父而不是不祥?”罗恩还是心惊胆战,被赫敏狠瞪。

“我看到了一只纯黑的大狗。”哈利看着罗恩笑道,“我确定它是我家宠物雷伊,至于是不是不祥我就不知道了。”

随着布莱克不知所踪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佩迪鲁被捕而爆出的十二年前真相似乎开始变得没那么有效了,大家再一次怀疑起布莱克的清白——无论如何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总是事实,这可是以前从没有人能办到的,说不定他就是个危险分子,即使在那件事上他是无辜的。

在这样的氛围中,魔法部再一次向邓布利多要求摄魂怪进驻霍格沃茨,虽然被回绝也没有一意孤行的有力支点,但出于安全考虑哈利依然被建议圣诞节留校——毕竟霍格沃茨总比麻瓜世界安全多了,在巫师们看来。

“虽然西里斯应该是无辜的,”对此卢平叹息,“但他总这么不露面也确实让人疑惑,即使我们相信那是因为他神经大条到没有注意到情况的改变,但不了解他的人是不会想到他能这么迟钝的。”

这时哈利和芙丝蒂娜正在给派因夫­妇­以及德思礼家写信,报告他们的不能回家。

“没关系的,”哈利安慰卢平道,“等逮到那个笨蛋后我们狠狠收拾他一顿吧,真能给人添麻烦。”

不过事实证明,即使布莱克是个笨蛋,那起码也是个没有笨到底的笨蛋,因为哈利在圣诞节那天收到的礼物中包括了一只,咳,是一位,教父。

“它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猫。”在向魔法部报备解释清楚了一切事情并彻底取得了自由身后,西里斯·布莱克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中一边用餐一边对孩子们说道。

他看起来相当消瘦,不过­精­神还不错:“它见到彼得时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而当它一见到我,就知道我不是狗。不过它很谨慎,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它相信我,后来我想办法和它沟通,告诉它我想­干­什么,然后它便帮助我。”布莱克一脸怀念地说道。

“克鲁克山帮你做了什么?”哈利替布莱克再要了些食物,同时以最亲和的笑容问道:等这个添麻烦的笨蛋用餐完毕他就揍人。

“它原本想要把彼得带给我,但是做不到,于是准备伺机去偷格兰芬多塔楼的口令,因为据说有个男生会把口令写在纸上。”说到这里对哈利的怨念一无所觉的布莱克似乎有些困惑克鲁克山之前带给他的消息。

对,那是纳威。哈利沉默着,他知道卡多根爵士频繁换口令且还都是复杂口令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纳威,那悲催的记忆力让纳威在无人陪伴且没有记录口令的纸张时便没法回到格兰芬多。

“不过在那之前便迎来了圣诞节,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一把火弩箭,我记得暑假时你看到它时的眼神,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布莱克看着自家教子,开怀地笑着,“我拜托克鲁克山为我到邮局去订购了一只猫头鹰,然后用你的名字告诉他们到古灵阁711号我自己的金库中去取钱,本来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但那时我意外看到了一份报纸,然后终于弄懂了克鲁克山这段时间来一直想告诉我的事情,彼得被逮到了,我已经清白了,而你,哈利,安全了。”

哈利看着他,视线交汇,轻轻点头:“嗯,是的,我很安全。”

“我到了霍格沃茨后一直住在禁林里,除了去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飞得和你爸爸一样好,哈利。”控制着情感,顿了顿,布莱克沙哑着嗓子说,“知道吗,哈利,”他说道,“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地为你骄傲,在我作为雷伊待在派因家时,我听到了你对我的维护,即使你并不认识我,即使你大多只是凭感觉”

“然后,我确定了报纸上的消息是真的,去了魔法部,”布莱克似乎在忍着泪意,“说清楚十二年前的一切,也说明了我直到现在才出现是因为我太专注于进入霍格沃茨杀了彼得的事情没有留意到情况有变化,他们恢复了我名誉,而邓布利多告诉我,彼得会被抓住,我能得到清白是因为你,哈利,你发现了一切,谢谢你,哈利。”

哈利喉头有些哽咽:对自己来说之前这一直都只是探寻真相的游戏,即使偏向于相信这个人的清白,但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若他真的无辜,那么在阿兹卡班那种地方十二年,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背负着背叛的骂名背负着因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害死自己挚友的悔恨,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这样一个人,想着的是十二年未见的教子的安全,甚至在躲避追捕算计真凶的时候都还不忘给那个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他想过的教子送礼物。

“我很高兴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教父,”哈利深吸一口气,嗓音像布莱克一样嘶哑起来,缓缓说道,“非常非常高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们一起住,我是说就住在女贞路,或者至少是在小惠金区内,那样我们就能有更多时间相处,当然,如果你更愿意回到你自己的家里,那么也许暑假时你可以来派因家,你知道的,米尔德蕾德阿姨的手艺很好。”

“我会在女贞路买一栋房子,”布莱克露出了笑容,就像哈利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样,“就在派因家隔壁,里面放上很多魔法道具,收拾一个房间给你,还有一间给芙丝蒂娜,你们可以按你们喜欢的方式布置,然后当你们在我那里玩累时就能直接休息。”

“女贞路似乎没有空房子。”芙丝蒂娜不得不给这俩泼冷水,让他们认清现实,等一大一小两个黑发男子带着同样的‘那该怎么办’的神情分别用灰­色­和翠绿的眼睛看着她时,芙丝蒂娜有趣地笑了,“所以在找到房子之前,这位前宠物先生可以继续住在我们家,当然,这次是以人类的身份,反正家里还有空房间,收拾一下就行了。”

“卢平教授要一起吗?”芙丝蒂娜突然问向在旁边温和地看着那对教父子的狼人,“反正按照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诅咒顶多这学年结束你就会失去这份工作了,要不要试试看在非巫师界找份工作,绝对不用担心会因为那个小问题而被排挤,至于狼毒药剂,也许我们可以向斯内普教授学学?”最后一句话她问向了哈利。

被魔药教授厌恶的长着情敌脸的救世主少年嘴角抽了抽:“……这确实是个办法。”只要那位教授别一怒之下把他当魔药材料一起给熬了。

一个收敛另一个便张狂

“斯内普?”比长着情敌脸的救世主少年更让某人厌恶或者说痛恨的昔日对头终于将注意力移到了自家好友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卢平笑道。

“基本上,我对斯内普教授持尊敬的态度,”哈利睨着自家似乎有炸毛倾向的教父说道,“所以即使你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私人恩怨也请不要放到我的面前来,谢谢合作,教父。”

教父立即气弱:“那只鼻涕­精­……”

哈利挑眉:“这么多年毫无接触你居然还能在第一时间想起你曾经对斯内普教授的称呼,这是怎样的一种执念?”

哪里来的执念啊!被教子压制住了的教父想掀桌,终是没敢……为什么他会在自家教子面前这么气短呢?某教父想不通。

——知足吧,这教子放弃揍你的计划就不错了。

“卢平教授,您的意思是什么?”芙丝蒂娜没有被岔开思路,看着似乎打算忽略过去的狼人叔叔再次问道。

卢平沉默了下:“你要知道,芙丝蒂娜,狼毒药剂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芙丝蒂娜不需要听他说借口,“只要我们能熬制狼毒药剂那么您就同意我刚才的提案?”

“狼人之所以会被排斥……”卢平试图跟她讲道理,但芙丝蒂娜懒得听,再次打断:

“因为危险所以被排斥,即使真的算偏见,那也是在事实基础之上的偏见,有其合理­性­,您是想说这个吗?”芙丝蒂娜不等卢平回答就继续道,“这先放一边,请您先简洁地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要住到我家来,跟雷伊一起。”

“我叫西里斯。”有化身宠物狗案底的人类小声嘀咕,被芙丝蒂娜无视——好吧,其实西里斯大叔也不是真的要计较,说实在的,他对‘雷伊’这个称呼还挺有亲切感的。

“芙丝蒂娜……”卢平哭笑不得。

“要或不要,”芙丝蒂娜给出选项,“请二选一简洁回答,别指望校长先生了,”对于卢平向邓布利多投去求救视线的举动少女不以为然,“没看到他装背景看戏看得正欢乐吗。”

邓布利多轻咳了声,没有反驳。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冲,这孩子真是的。卢平同情地看了哈利一眼。

“你选哪一个,卢平教授?”哈利开口,顺便证明自己完全没有被同情的价值,他一直都是共犯来的。

“我……”卢平犹豫着,看向两个孩子,看向失而复得的好友,看向最敬重的长者。

“我们会学会熬制狼毒药剂的方法,在本学年结束以前,”芙丝蒂娜陈述,“这件事毫无疑问,你不用挂心我们向谁学或者那人肯不肯教,但凡我们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我们承认的人我们自然会保护,与其因为担心而退缩我倒希望教授你能把这份­精­力用在更能产生效用的地方,比如想一想如何帮我们学会阿尼玛格斯,我们还差一步就能做到了。”

“这个我能教你们,我有经验,当初我和詹姆……”

“我没在跟你说话,雷伊。”芙丝蒂娜将布伦达投掷到狗教父的脑袋上,和丢到宠物狗脑袋上一样顺手。西里斯下意识护着布伦达小心不让它从自己脑袋上摔下去。

“幸好她平时不会这么对我们。”在旁边Сhā不上话于是一直和邓布利多一起吃零食的罗恩嘀咕道。

“因为她不需要那么做,哈利自然会帮她摆平。”同样Сhā不上话对零食又没有兴趣的赫敏抱着克鲁克山嗤笑罗恩的不自量力——因为是教父是自己父亲的挚友,所以哈利在说话时难免收敛了很多,于是芙丝蒂娜便接­棒­完成需要强硬的部分。

“不过狼毒药剂……”罗恩皱眉回忆,“那不是专门给狼人用的吗?”

他话音一落,校长室中安静了下来,卢平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罗恩和赫敏,西里斯担心地看看罗恩又看向卢平,邓布利多带着笑意地看着哈利和芙丝蒂娜,哈利、芙丝蒂娜和赫敏惊诧地看着罗恩。

“你不知道?”哈利不说是不可思议起码也是匪夷所思(喂,这两个词有差别吗)地对罗恩问道。

“知道什么?”罗恩才是摸不着头脑,然后反应了过来,“你们是不是又忘了告诉我什么事?”

“我没说过吗?”哈利回忆着,“卢平教授是狼人,斯内普教授那次代课之后,我不是答应要解释给赫敏……”啊,他想起来了。

“因为当时忘记了,后来做斯内普教授要求的那份论文时我自己就发现了,”赫敏也想起来了,“所以我就没有再问你,你也就没有说。”

“抱歉,罗恩,因为赫敏明显是知道了所以我连带以为你也知道了,”哈利诚恳道歉,“于是重新解释一下吧,卢平教授是狼人,所以需要用到狼毒药剂。”

什么叫做赫敏知道了于是以为我也知道了啊,你以为是你跟芙丝蒂娜吗?罗恩怒,怒完就忘,继续分享邓布利多的零食。

“总之,”芙丝蒂娜再次把话题拉回来,“狼毒药剂的事情不是问题,”她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卢平教授请你立刻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住到我家来?”

“斯内普布置了什么论文,为什么会扯到莱姆斯的小问题……不,我没有开口芙丝蒂娜你继续,莱姆斯你快点给个明确答复。”在芙丝蒂娜面无表情的凝视中,西里斯生生将对宿敌的怒火吞了回去,选择先对付好友。

被赫敏尤其是罗恩过于平静的态度弄得有些愣怔的卢平回过神来:“呃,我想……”

“卢平教授,”芙丝蒂娜耐­性­告罄,“难道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简洁’的含义吗?如果二选一你做不到的话,那也请你给个简洁的答案,不要再说一些莫须有的理由然后让我来猜你的意思,我想我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我非常乐意,”卢平苦笑着回答,“虽然一定会给你们添麻烦……”

“后面的话全是多余,”芙丝蒂娜懒得再理他,“你一定要说的话就去跟我爸寒暄。”

绝对会被绕到不知东南西北。深知克莱蒙特为人的哈利轻咳了声,没有提醒卢平的意思,只是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教授,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的,如果在非巫师界住不惯也可以随时回到巫师界来,毕竟你又不是未成年巫师,不会被限制不能使用魔法,一个幻影移形很方便的。”

“放心吧,哈利,”西里斯保证,“我对麻瓜生活已经有点心得了,我完全不认为会有不习惯的地方。”

“当然,我完全相信这一点,”哈利对自家教父点头,“毕竟你作为宠物狗的时候便已经能看电视调频道放录像甚至捣鼓游戏机了。”对于此狗,不,此人的学习能力哈利一点不担心,以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朝夕相处十二年还­精­神正常的坚毅神经为证这人在哪儿都能适应良好。

西里斯笑得开心——彻底当作是被夸奖了。

其实要说开心,西里斯还有一件很恼怒的事情,就是彼得到底是逃了——魔法部那群废物。

只是毕竟那只耗子终于是离开了哈利的身边,至少不会给哈利造成立时的伤害,多少是让他放心了些,其他的,霍格沃茨内有邓布利多,霍格沃茨外他这个教父还有莱姆斯会保护哈利,谅那只耗子也不会再有袭击的机会。

当初在彼得和莱姆斯之间,他与詹姆选择相信了彼得,为此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幸好,莱姆斯还活着,也原谅了他当初的不信任,幸好,总有一个朋友终是能陪在他的身边,幸好,他的教子平安无事,即使他这个教父丝毫没有尽到责任哈利也愿意维护他将他视为家人。

幸好,即使他曾失去了一切,但终于还能再次拥有些东西,这一次他不会再愚蠢地让人破坏掉了。

“说起来,斯内普是不是给了我们很多提示,关于卢平教授,呃,的那个小问题?”四个孩子在走回格兰芬多塔的路上,罗恩反应了过来。

“当然,那篇论文,如果大家都认真做的话很多人都会发现的。”赫敏肯定。

“不,我不是说这个,”罗恩对论文可没兴趣,“还记得斯内普代的那堂课他不是罚我去校医院洗夜壶吗?当时我就在奇怪既然卢平教授病了,那我怎么没在校医院里看到他。要不是想到哈利肯定说卢平教授没事,我都以为斯内普将卢平教授毁尸灭迹了。”

“你没提过这件事。”赫敏皱眉。

“我忘了。”罗恩回答得很­干­脆,“反正卢平教授没事,那就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是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那么明显地提醒我们呢?”赫敏想不明白。

“为了实现诅咒。嗨,弗雷德,艾登今天我先用一下。”芙丝蒂娜对迎面走来的双胞胎之一说道,顺手将据说是她的宠物但实际上更多时候都跟双胞胎在一起的蛇魔王捏了回来。

“请用。”弗雷德应道,然后看向哈利,“恭喜了,布莱克似乎是个不错的教父。”由于西里斯·布莱克奇迹似的从人人唾弃的叛徒变为了忍辱负重的英雄,于是被挖出了很多事情,尤其跟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之间的关联更让群众津津乐道。

“谢谢。”哈利笑道,“说起来艾登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出了什么问题可别太顾及我。”

“哪能有什么麻烦啊。”乔治轻笑,“艾登的配合度比布伦达都高,啊,我对布伦达小姐绝无任何不满,”乔治对松鼠小姐及其主人申明,“只不过有些实验毕竟是不适合女士的,艾登就刚刚好。”

就是怕你们实验玩过头惹恼了蛇魔王,哈利无奈,虽然现宠物蛇当前非常安分,但毕竟记忆都在,头脑也好,万一想报复一下什么的,那可就……还好,现在看来他们相处还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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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对也不妨碍合作

【你们现在找我做什么?不是都解决了吗?】蛇魔王面对着眼前的两个小鬼,懒洋洋地盘着——要知道它现在可是一条蛇,没有完全进入冬眠就很异常了,当然不能指望它还能神采奕奕。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芙丝蒂娜拿坚果捅着小蛇,“就是太久没看到你怕你闹事,所以逮回来看看。”

蛇魔王嗤笑了声,看向相对靠谱的那个:【怎么样,救世主,得回了教父很高兴吧,虽然就我看来那实在是个太愚蠢的家伙。】

“我承认我的教父不太机警,”哈利耸耸肩,“但还是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讽刺。”

【讽刺?】蛇魔王冷笑,【你太抬举他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初虫尾巴是如何轻易地便答应给伏地魔传递情报,当然,伏地魔威胁了他,他不答应就得死。虽然以虫尾巴的能力也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过好在他懦弱的形象深入人心,也没人怀疑他,所以起码,对于詹姆·波特的躲藏地点他这个被信任的好友还是很容易得到的,然后你那个‘不太机警’的教父居然还蠢到将保密人定为了虫尾巴。好吧,我承认,虫尾巴因此而献上了他对伏地魔而言最大的用处,意外的惊喜。】

“……虫尾巴?”哈利没有理会蛇魔王的挑衅,他关注着这个称呼,“是指彼得·佩迪鲁?”

【……你不知道?】蛇魔王吐了吐信子,【对,那是他的绰号,和你父亲他们一起时就有的,我觉得很适合他,比他的本名更适合。阿尼玛格斯和守护神咒的形态是最贴近一个人本心的魔法,不同的是守护神咒反应的是最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蛇魔王嗤了声,【所以我一直也没学会守护神咒,当然,伏地魔也是,反正也不需要,摄魂怪对我和伏地魔都没用,反而是我们的天然同盟,而阿尼玛格斯反应的才是一个人本源,就如同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条蛇。】

“那么,”哈利迅速思索了下,“卢平教授的绰号是月亮脸,西里斯的是大脚板,而我父亲是尖头叉子?”尖头叉子对应的什么动物?

【这种事情去问你那愚蠢的教父,】蛇魔王没好气地说道,【还有那只落魄的没用狼人,我相信他们非常乐意陪你怀旧。】

“好吧,”哈利接受了这个建议,“说起来你跟弗雷德他们相处还愉快吧,你看起来挺乐在其中的。”

【你瞎了眼吗,救世主?】蛇魔王甩了下尾巴,【都是些无聊的小把戏,我承认那对双胞胎很聪明,但他们却把聪明完全放在了毫无意义的小把戏上,浪费了他们的天赋。】

“是吗?”哈利笑问。

【没有野心的人是无法站到顶峰的,】蛇魔王向来不屑救世主的处事方式,明明以他的声望和能力可以站得更高,布置得好的话很快就能呼风唤雨,而不是沿着那个碍事老头的所谓计划前行,【即使我很鄙视伏地魔后来过于疯狂的行径和不知收敛的蛮­干­,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可挑剔的。】

“因为除此之外他就是你。”哈利依然笑着,丝毫不见脾气。

【……】蛇魔王合上眼,蜷着,【算了,都是你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因此而追悔莫及。】

不想要权利,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权利所能带来的甜美,救世主毕竟被保护得太好了,在所谓的‘爱’之中。

蛇魔王并不认为以现在的自己还能做到什么,不说那个控风家伙的时刻监视,即使没有这层妨碍,以他现在的魔力和松鼠高度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知识还在,当不成魔王他也可以当魔王旗下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其实如果能把救世主培养成第三代黑魔王他倒是很想试试,偏偏那小子看着好说话其实油盐不进,还有一小丫头在一旁无孔不入地虎视眈眈。

两个人的力量都增长得很快,心智也完全不受蛊惑。

啧,算了,他就看着好了,蛇魔王才不相信在得到了足够力量之后,真有人能安分守己无所作为,即使,闲闲地玩点恶作剧戏看他人的乐子也确实有有趣的地方。

“狼毒药剂?”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女孩,和在她身旁正在努力降低再降低存在感的男孩,一字一顿地复述着关键词。

“是的,斯内普教授,”芙丝蒂娜完全不被教授大人的­阴­冷所­干­扰,心平气和地点头,“在出现更有效的药剂之前,卢平教授是离不了狼毒药剂的,尤其他接受了我的邀请准备到非巫师界住一段时间。”

“这跟我有关吗?”斯内普扯着嘴角,“在他滚出霍格沃茨之后,他是不是会变成狼,是不是会咬上谁几口,跟我有关吗?”

是没什么关系。芙丝蒂娜无比赞同,换了她她也懒得去理会与己无关的麻烦,更何况还是很不待见的人。

——喂,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嗯,那么,”对自己的立场还没有完全忘记的某人继续道,“作为学生,我可以请求斯内普教授的课外补习吗,内容是狼毒药剂?”

“一个,哦,不,两个格兰芬多让我给他们补习?”斯内普笑容扩大——越来越惊悚了。

“其实一个就可以了。”芙丝蒂娜尽量减少被厌恶度,反正只要她学到了自然哈利就能学到。

“然后让你以半吊子的学习成果去教另一个胆大妄为的格兰芬多?”显然,斯内普是了解格兰芬多的思维模式的,冷哼,“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你那点小聪明,派因小姐,我以为你并不愚蠢,你最好不要让我推翻这个印象。”

“能给教授您留下这个印象我深感荣幸,”简直受宠若惊,芙丝蒂娜真心认为,“不过请听我说完,我保证这不会给您添太多麻烦,既然您每个月都不得不为卢平教授熬制药剂,那么,只要您能允许您在熬制狼毒药剂的时候我们可以旁观每一个步骤,并给我们一份详细准确的材料清单就可以了。”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示范,剩下的他们可以自己摸索出来,自家老爸也能给予很多指导,虽然魔药和中药有不同,但到底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这样即使以后您跟卢平教授还有共事的时候,您也不需要再帮他熬药。”芙丝蒂娜说着这对斯内普而言大概算是唯一好处的事情——唔,换了她的话能达成这个结果她是会答应的,好歹能少点麻烦。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最终点头:“我会教你们的,但是,给我记清楚,不准把麻瓜熬药的方法随便带到魔药中来,我会教你们每一个步骤和所有的注意事项,但是不准你们随便按照揣测来解读或者改变流程。你们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魔药,是­精­密的科学和严格的工艺,我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它的美妙所在,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在一知半解的时候肆意胡来,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回格兰芬多塔去!”

“是的,教授,我们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去做。”芙丝蒂娜保证,这是要入口救命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像往常那样当玩笑。

“在我们真正将之读透以前,我们绝不会改变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哈利保证,事实上这也是克莱蒙特叔叔当初教导他的:改变?可以,但在重要的事物上任何改变你都应该至少有七成把握会向好的方向变化,剩下三成也应该以充足的实验来证明这份变化。而药品,除非是用来恶作剧的,否则就都是重要的,不允许有丝毫疏忽。

“很好,”斯内普缓缓说道,从他的表情语气中看不出半点与‘好’有关的内容,“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我把东西准备好后会通知你们。”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哈利和芙丝蒂娜欠了欠身,告辞。

其实斯内普从来不相信哈利·波特会是什么救世主,不说他那张跟他那个混蛋父亲一模一样的脸(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单是他的年龄,十几岁的小鬼,巫师界怎么可能全把希望寄托到一个小鬼身上。

荒谬。

虽然他是莉莉的孩子,虽然他是莉莉用生命护下的孩子,但斯内普依然讨厌他,毫无疑问,也许就因为莉莉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而送命,所以让他在还没有见过那个孩子时便加倍地厌恶。

所以斯内普从不去关心哈利·波特在麻瓜世界过得好不好,虽然他也许是整个巫师界除了邓布利多外最了解哈利·波特还活着的唯一血缘亲人是什么样的人。

佩妮·伊万斯,不,现在的佩妮·德思礼,从来就是个厌恶魔法的蠢材,她绝对不可能善待拥有魔力的哈利·波特,就像当初她跟莉莉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一样。

——如果哈利·波特是个哑炮那倒好了,也省得碍他的眼。

八成会被虐待吧。每当想到这个斯内普就会稍稍感到愉悦,反正邓布利多肯定不会让哈利·波特死了,斯内普也就完全不担心,基本上只要保证那个莉莉用生命护下的小鬼活着,其他的斯内普一点也不在乎。

然后在某一年的开学时,他终于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长得跟某个混蛋一模一样的哈利·波特。

如果说之前偶尔他还会因为莉莉的关系对这个小鬼有那么点心软担忧——当然,他本人不承认这个——那么这次初见面就让斯内普彻底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厌恶,再无其他。

毫不意外地看到哈利·波特进入格兰芬多,跟其他没大脑的狮子混成一片。

如果要说有意外的话那就是那个救世主跟斯莱特林的关系也不错,尤其德拉科相当亲近这个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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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来做一下心理剖析吧

其实如果斯内普愿意承认的话他是有些嫉妒哈利·波特的,不是因为救世主不是因为好人缘——那种东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只是因为跟哈利·波特一起来到巫师界的麻瓜出身的小女巫。

青梅竹马。

曾经他也有过,但却身处不同的学院,然后渐行渐远,直至生死相隔。

那个波特倒是好运气,相同的学院,友善的朋友,相依相伴……好吧,其实斯内普承认他只是在自欺欺人,最让他觉得碍眼的其实是波特的态度,那种根本不将外界放在眼里的护着自家青梅的态度——至于那个青梅的目中无人独断独行斯内普不想理会。

每次看到波特掩藏在温善表象下的泾渭分明总让斯内普觉得讽刺,觉得当初被外界影响与莉莉渐渐疏远的自己像个傻瓜,那个小鬼凭什么可以活得那么自我凭什么可以那么,坚定?

明确知道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其他所有的追求都建立在不会与之相冲突的前提之下,凭什么那个小鬼可以毫不动摇?

不在乎吹捧,不在乎讽刺,不在乎试图亲近他的人,也不在乎对他露出敌意的人。那个小鬼,只是不断地观察着判断着,然后与认同的人靠近,对其他的疏远。

可是,直到现在斯内普也没弄明白那个波特的‘认同’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

他可以理解那个小鬼对烂好人韦斯莱一家和没脑子海格的认同,都是一样的蠢狮子;他也可以理解那个小鬼对格兰杰的认同,那个女孩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多少还算有些脑子。

但斯内普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知道邓布利多对他的试探甚至将他当做棋子放入棋盘他也配合着走下去,然后还对邓布利多抱以敬意。

不过斯内普最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波特面对自己时从来心平气和,面对他时称呼的‘教授’和面对麦格时的毫无区别,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毫不掩饰地展现着他对他的厌恶。

啧,格兰芬多的脑子,他从来弄不明白,但斯内普一向知道怎么激怒他们,偏偏惯用的方法在那个小鬼身上从来也没有奏效过。

讽刺,他当耳旁风;扣分,他就没在乎过格兰芬多的分数;压低成绩,他叹气,叹气完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交上来的作业试题一如既往不打折扣;瞪视,他倒是哆嗦了,但斯内普从来就没见他真怕过,为了某只蠢狗跟他对吼的时候完全是一步不让。

让斯内普觉得那个小鬼面对他时的种种表现纯粹就是在给他面子,其他什么意义都没有。

憋屈。

如果那个小鬼能像其他格兰芬多一样在背后对他谩骂斯内普心情绝对会好上很多,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有一种无法使力的闹心。

现在更好,居然跑来跟他单独学魔药?难道那只狼人还有蠢狗没有告诉他十几年前的恩怨吗?他怎么就敢相信自己,别说是邓布利多告诉了他什么,斯内普绝不相信那个老头会去劝波特信任谁,邓布利多一直都只是引导,根本不会去校正,再说这只波特也不会靠旁人的言辞来判断一个人。

那个小鬼根本是自信过度,只相信他自己判断出的结论。

所以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那个小鬼产生了‘斯内普可以信任’这种错觉?教授大人始终想不明白。

作为布莱克家族现今仅剩的一个人,恢复了名誉的西里斯多少继承了些东西,即使那些都是他所厌恶的。

“难道一点好事都没有吗?”哈利从斯内普写给他们的狼毒药剂制作步骤和材料清单上抬起眼,有趣地看着烦躁的自家教父。

“你不明白,哈利,”西里斯挠乱了头发,“我受够了那些人,所有的,我的父母,疯狂地痴迷纯正血统,他们相信身为布莱克家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而我那傻瓜弟弟­性­情太软弱,居然相信了他们的话,后来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数落他们的缺点不会让你好受一些的,西里斯。”哈利轻声道,自家教父面上的冷硬让哈利有些难过。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西里斯强调,“我的父母认为伏地魔的主张是正确的,当然,在伏地魔露出真实面孔之前,很多人都认为他对一些事情的主张是正确的,只不过也许布莱克家更为狂热,知道吗,在我家那挂了七个世纪有余的挂毯家谱上有这么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粹’。懂了吗,我家的那些人都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掌握大权。”

“以家族为傲本身并无错误。”哈利说道。

“也许吧,”西里斯不耐烦地说,“但你知道我的弟弟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被伏地魔的手下杀害的——因为我认为他并没有那么重要——从他死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雷古勒斯已经陷得很深,然后开始对别人要他做的事情感到恐惧,想要退出。伏地魔当然不会接受辞职报告,于是他只有死路一条。”

“西里斯·布莱克!”哈利略微提高了音量,让西里斯闭上了嘴,看向他。

“你为什么没有舍弃你姓氏呢?”哈利问道,“既然你真的厌恶你的家族,既然你说你已经被从家谱上除名,既然你说我的爷爷­奶­­奶­待你像待第二个儿子一样,既然你说你的叔叔阿尔法德因为给你留了数量可观的金子于是也被清除出了家族,既然你说……”

“因为我只能是个布莱克!”西里斯吼道,然后颓然将自己塞进了椅子里,“抱歉,哈利,我的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不用在意。”放下药剂单,哈利走到西里斯身旁,“如果回到老房子的感觉这么糟,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再去打理吧,不用勉强自己的。”

“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将脸埋进手心里,“我父亲住在那里时,给它装上了巫师界所知道的所有保密措施,那房子不可能在地图上标绘出来,麻瓜们不可能登门造访——就好像有谁愿意去似的——一年到头都­阴­森森的,满屋子的黑魔法玩意,一整排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脑袋,克利切还梦想着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一群疯子。”

“再也见不到的疯子。”哈利轻声接道。

“……从小我就在想,”西里斯吸了口气,“那种家族快点毁灭吧,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然后现在它真的毁灭了。”哈利扯了扯嘴角,“但是你一点也不高兴。”

“我回去时,克利切一边迎接我,按我的指示整理屋子,一边用我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说我,”西里斯模仿着克利切的语气,“‘从阿兹卡班回来,倒对克利切指手画脚起来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胚,伤透了他母亲的心’、‘少爷连给他母亲擦鞋底都不配,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如果她看见克利切在服侍少爷会怎么说呢,女主人是多么恨他啊,他多令人失望’……”

芙丝蒂娜没忍住笑咳了声,西里斯瞪向她,却没想见瞟到自家教子脸上也在忍笑。

“你们什么意思?”西里斯没好气,“我以为你们是来安慰我的。”

“安慰你什么?”芙丝蒂娜­干­脆也不忍了,笑觑着某人,“就因为你终于发现你是爱着那个家的?恨着也爱着,一门心思逃离,从不后悔,但当真的完全破灭时又会怅然若失?”

她收起了笑,定定地看着西里斯:“说起来,你后悔吗?因为背弃了你的家族,如果你留在布莱克家,担负起长子应尽的责任……”

“那我才会后悔一辈子。”西里斯昂首道,“西里斯·布莱克是做了很多蠢事,后悔的也不少,但是我从不后悔离开那个家,即使,”他的眼睛黯了黯,“在我抛弃它的同时也意味着它抛弃了我,甚至最终永远无法再见。”

“真是个差劲的人,对吧,哈利,”西里斯自嘲地笑着,“我这个教父真是一无是处,糟透了。其实如果我和那个家有任何一方稍稍妥协,只要稍稍妥协,那么事情绝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也许雷古勒斯不会死,也许布莱克家不会完蛋,也许……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只知道,我当初离开那个家时心里只有痛快,直到我进入阿兹卡班十二年都没有改变,我讨厌那个家,受够了,再也不想与那个家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你又回到了那里。”哈利说道。

“是啊,”西里斯苦笑,“当初离开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回到那个房子里,而且看到的是一栋积攒着厚厚灰尘到处都是烦人的小闯入者的房子,对了,哈利,你们还需要博格特吗,我在那房子的二楼客厅里发现了一只,啊,还有藏在窗帘里的狐媚子,下次我抓一只来给你们看看,就当逗个乐子好了。”

西里斯扯了扯嘴角,仿佛快哭出来一般:虽然­阴­森虽然满是危险物品,但曾经那栋房子至少是整洁的,他亲爱的母亲秉持着高贵的布莱克家的品位,从不允许肮脏和堕落——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西里斯其实就是她眼中最严重的肮脏和堕落,也许现在依然是,以克利切和亲爱的母亲的画像为证——而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连唯一的家养小­精­灵都神神叨叨,丝毫没有维持那栋房子品位的意思。

是的,西里斯厌恶那个家族,厌恶那些人的偏执与疯狂,他一直认为那个家族就算毁灭了也是活该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可以大肆嘲笑伏地魔因为一意孤行而覆灭,可看到那栋破败的房子,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即使,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即使,他依然厌恶那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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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教子自己教

他出生在那栋房子里,在那栋房子里学会了最初的知识,第一次的魔力暴动,第一次的成功使出咒语,慢慢因为家中的气氛而觉得窒息,甚至,也是在那栋房子中,决定了要彻底离开那个家族。

如果说在与詹姆·波特相伴的时光中西里斯·布莱克恣意张扬肆无忌惮地挥洒着他曾以为可以延续一生的热血狂妄,那么,却是在布莱克家中他得到了让他能够放肆的根基。

他的天分他的认知,提供给他经济基础的叔叔,对他从赞扬到唾骂的父母,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布莱克家的教育始终体现在西里斯·布莱克的一举一动中,举手投足间,不断地表明着,他是个布莱克,也只能是个布莱克。

人生如果可以再来一次,西里斯想,他一定不会信任彼得,不会让那只耗子成为保密人,不会帮他学会阿尼玛格斯,不会跟那个叛徒成为朋友,但是,即使人生可以再来一次,西里斯·布莱克却还是会离开布莱克家,哪怕最终会因为家族的覆灭而心伤。

他厌恶着他的家族,但他只能也只会是一个布莱克,他抛弃了他的家族,但他保留着家族赋予他的姓氏,也保留着父母赐予他的名字。

他嫌恶着他的家人,但他的父亲只会是那个鄙夷麻瓜的男人,他的母亲只会是那个看似优雅其实疯狂的女人,他的弟弟只会是那个傻傻的软弱的孩子。

他不爱他的家族也不爱他的家人,不在乎那些东西是否会毁灭,所以他不会去守护,所以他抛开了作为长子和继承人应尽的责任,即使明知道雷古勒斯的­性­情完全不适合在那种环境中担负起整个家族,即使被唾弃他也不在乎。

他只是在面对着空荡荡的老房子时有一点点窒息,他只是在面对骂骂咧咧的家养小­精­灵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想笑,又,想哭。

布莱克家已经毁灭了,西里斯·布莱克,这个被从家谱中除名的逆子,是现存唯一的布莱克。

“克利切不太听你的是吗?”哈利问道。

西里斯哼了声:“我的吩咐他还是会办,只不过嘴里咒骂个没完,能敷衍的就全力敷衍。”

“那么,先尽量差遣他吧,”哈利笑道,“等到暑假时你再带我和芙丝蒂娜去那里,我们帮你整理完毕。”

西里斯古怪地看着哈利:“我应该有说过那栋房子有多大吧?”两个小鬼就敢夸口整理完?以为自己是家养小­精­灵吗?

“到时候可以施舍你一个秘密。”芙丝蒂娜开口。

“什么?”西里斯看向她。

“说了是到时候,”芙丝蒂娜闭着眼在脑中模拟熬制狼毒药剂的方法,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西里斯,“你听不懂吗?”

西里斯嘴角一抽:这姑娘的­性­格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不过,狗教父叹了口气,失笑,就是这么不讨喜的­性­格所以才让他说话不用顾虑,可以稍稍减轻些面对他亲爱的老房子后的抑郁。

“真是讨厌那个家啊……”西里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很好吗,”哈利重新拿起魔药单,“讨厌或者喜欢,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各种情感,不是很好吗。”

“是啊,”西里斯低笑,“这样才觉得自己真正离开了阿兹卡班,真正活过来了。”

“不过,”西里斯语调一变,“你们竟然还真的去跟那个鼻涕­精­学魔药?”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么你能熬制狼毒药剂?”芙丝蒂娜问道。

不能。西里斯气闷:不说他对魔药本就不是很擅长,就算他擅长,狼毒药剂发明时他正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们相亲相爱,当然不可能学会。

“或者你知道有哪个人擅长这种魔药?”芙丝蒂娜再问。

都说了狼毒药剂发明时他在阿兹卡班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谁擅长。西里斯怒:“我是不知道,但邓布利多总知道吧,­干­嘛非要找斯内普那个家伙?”

“给一个舍近求远的理由。”芙丝蒂娜说。

“那个鼻涕­精­恨不得我们死,”西里斯吼道,“你们怎么肯定他不会在教你们药剂时做手脚?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他不敢给莱姆斯下毒,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借你们的手这么做,就算莱姆斯到时候真被毒死了也可以说是你们熬制的魔药没按他教的来,是你们的责任。”

“如果这药是给西里斯你用的,”哈利无奈,“我觉得这种假设真的很可能成立,不过,卢平教授还没有让斯内普教授恨到那种地步,斯内普教授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莱姆斯·卢平而侮辱他心爱的魔药的。”

“……莱姆斯都告诉了你们些什么?”西里斯右眼皮狂跳。

“总结来说就是,”哈利惆怅地看着自家教父,“你要是死在斯内普教授手上了,那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当然,”教子保证,“如果你真的死在斯内普教授手上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即使你再一次做了天怒人怨活该被下毒的事情。”

“你……”西里斯咬牙切齿,“居然更偏向斯内普……”

“相处了近三年的教授,”哈利摇了摇手指,“和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教父,的确前者会更让我信任一些,而且以人品来说……”哈利看了眼自家教父怒火中烧的样子,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和斯内普教授真的不相上下,于是这方面无法给你加成。”

被自家教子严重刺激到了的西里斯花了大票时间赖在霍格沃茨,卯足了劲儿要教哈利跟芙丝蒂娜阿尼玛格斯。

“这样真的可以吗,校长先生?”哈利问着某白胡子老头,“霍格沃茨可以这么让无关人士常住吗?”

“也不算是无关人士,”邓布利多呵呵笑着,“你知道的,卢平没法每堂课都上,西里斯很乐意在卢平不方便的时候帮这个小忙,或者你更乐意多看看你的魔药教授?”

哈利打了个冷战:信任跟喜欢那是两码事,他个人觉得跟那位与自家父辈充满了恩怨的教授大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有美感——再说最近见面的频率已经严重超标了。

“阿尼玛格斯反应了自身的­性­情,”西里斯对哈利和芙丝蒂娜说道,“我听莱姆斯说你们已经掌握了守护神咒,那是个很好的参考,比如詹姆的守护神和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是一样的。当然,也不一定就都是一样的,像莱姆斯的就差别很大。”

“等一下,西里斯,”哈利举手,“狼人的狼形态跟阿尼玛格斯那不是一回事吧?”

“这种小事不用在意,”西里斯挥了挥手,引来在旁辅助兼防止他们出事的麦格教授的怒瞪,“总之,我们先来试试吧,放心,帮助别人变形我很有经验,因为以前,”西里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谁先来?”

“我。”哈利上前一步,芙丝蒂娜稍稍退开了些。

“放松些,哈利,”西里斯给自家教子鼓劲,“理论知识你已经掌握得很好了,注意事项你也都知道了,不用担心,放松些,有我们看着不会出漏子的。”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没多少说服力,即使是事实。芙丝蒂娜琢磨着。

哈利笑了笑,看了眼对他点头的麦格教授,闭上眼,脑中模拟着变形的步骤,然后放空思绪,让身体顺其自然地变化……

“停下来,哈利,”西里斯轻声道,怕惊动了少年似的,“想着你自己的样子,人类的样子,回到原点。”

半响,哈利缓出一口气:“好像失败了。”

“得了吧小子,”西里斯使劲儿揉乱哈利的黑发,“已经能看出个样子来了,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太­棒­了,我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麦格轻咳了声:没危险不需要抢救难道还不好吗?

“啊,说回正题,”西里斯心里嘀咕着‘果然不该让麦格来帮忙的,要不是莱姆斯又变成狼了……不过就算只有他西里斯一个人也够了啊,哈利居然不相信他’,一边正­色­道,“从刚才的模糊形态来看,应该是大型的动物,毛茸茸的,说不定跟我一样哦,哈利。”西里斯挺高兴能得到这个结果的,不过也有些奇怪,“但肯定不是你的守护神形态。”哈利的守护神是鹰。

“这么说的话……”哈利想了想,笑道,“我大概知道了,换芙丝蒂娜吧。”

“没问题,芙丝蒂娜,”西里斯招呼着旁边的女孩,“像哈利刚才那样做吧。”

芙丝蒂娜点点头,开始之前看向自家竹马:“我觉得我应该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哈利点头,“你的力量太外显了所以有误导倾向,而且比起被守护来我偏向于守护,即使以力量来说刚好相反。所以我认为应该是小小的毛茸茸的软乎乎的会撒娇的会恶作剧的任­性­的自我的哺|­乳­动物。”

“嘿,你们在说什么?”西里斯摸不着头脑。

“跟你没关系。”芙丝蒂娜说道,顺便再瞪了眼自家竹马,然后开始试着变形,被呛声的西里斯只能忍气吞声还要保证她不会被打扰到。

“是猫。”麦格教授断言,即使芙丝蒂娜的变形也没有完全,但有着亲身经验的麦格教授很肯定。

“果然。”哈利很满意,满脸都是‘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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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但是按部就班

在学习狼毒药剂和阿尼玛格斯期间,课还是要照上,魁地奇训练也还在继续。

黑魔法防御术依然受到大家的欢迎,偶尔代课的西里斯虽然胡闹但该讲的知识点也没有遗漏,唯一的问题是他跟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生了一点摩擦,起因是他对该院院长的明显敌视。

“西里斯,站在课堂上你就是个教授,”哈利皱眉,“即使只是临时代课的,你也不能忘了这一点,而且你为什么要在课堂上展露你对斯内普教授的敌意?”

“是那帮混蛋小鬼……”

“跟小孩子较真你觉得很有面子?”打断西里斯的委屈,哈利看着自家教父叹道,“在校园里只要你跟斯内普教授打照面就必然电闪雷鸣,谁都知道你们之间过节严重,斯莱特林维护自家院长,在你授课的时候冷刺几声也很正常,你有必要讽刺回去吗?”

“可是……”那哪里是冷刺几声那么简单啊,那帮小鬼明明是做了充足准备对他的授课卯劲儿挑刺,从上课铃响挑到下课铃响,他也是忍无可忍好不好……

“你自己的授课那么漏洞百出,让斯莱特林有刺可挑,”哈利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你该好好反省,不过,顺便告诉你件好事,为了挑刺斯莱特林之前完全化身成了拉文克劳,图书馆中所有相关书籍他们都翻过,然后还汇总整理,为了你的一堂课,他们花的功夫比在其他课上一整学年的都多。”

他不觉得这算是好事。西里斯气闷。

“不过,”恢复人形不久还带着病容的卢平看着哈利,好笑地开口,“为什么斯莱特林那么肯定西里斯要讲什么?毕竟他并没有按照书上的顺序来。”

“没错,我之前明明只告诉了哈利,”或者说是炫耀他的计划,西里斯恼火,“那些……”

“是我说的,”懒得听自家教父对斯莱特林的怨念,哈利直接揭晓答案,“之前有人问,我就顺嘴说了。”

“……那个‘有人’是指斯莱特林?”西里斯瞪着自家教子磨牙,“我明明叫你保密的吧?”

“可是你也说过如果我的朋友问起,可以偷偷告知。”哈利无辜。

“我说的是‘你的朋友’……好吧,下次我会记得强调不准告诉斯莱特林!”西里斯抓狂:他根本就屏蔽了哈利的朋友中有斯莱特林的人这回事。

其实说起来教授跟学生互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相互拆台这种事,在霍格沃茨没什么稀奇的。不说斯内普常年盘踞在‘最想让他倒大霉’教授榜第一位,也不说斯内普光明正大地找格兰芬多的茬格兰芬多虽然不敢光明正大但背后诋毁也诋毁得全校皆知,更不用说斯内普(有完没完,别指着一个人举例)……好吧,还可以说说去年的洛哈特被丢了无数的恶作剧魔法,前年的奇洛让很多很多的人翘课……

总之,只是在课堂上针锋相对这种小事,尤其一边是格兰芬多一边是斯莱特林,根本连特别注意一下的价值都没有。在西里斯还在为自家教子胳膊肘往外拐而闹心的时候,大家就都已经抛之脑后了,除了斯内普时不时还借此冷嘲热讽一番挑起新一轮的互掐。

——幸好这两人还记得自己是教授是临时代课教授,没有直接动手,不然……其实也就是给大家多点谈资罢了╮(╯_╰)╭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比起西里斯的磕磕绊绊来,海格在教学上显然已经进入佳境,寒冷的户外教学中,他升起了一堆大火,里面都是火怪,学生们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喜爱火焰的蜥蜴在烧得碎裂白热的木块上窜来蹦去。

另一方面,如同诅咒的延伸效应一般,每一年都会有教授特别让人心烦——斯内普那是让人心惊,不算在其列——今年最让罗恩诟病的是占卜课的教授,那位女士再一次表达了对哈利生命的忧虑。

“啊,我知道,”哈利点头,“在圣诞晚宴上特里劳妮教授就告诉我说我手上的生命线是她见过最短的。”

罗恩愤愤不平,不过其实说起来他对占卜课本身并没有恶感,即使赫敏对此极为不屑,但就罗恩而言,与其费神去研究艰涩的魔文或反复计算什么的,他宁愿去编造自己的死亡——反正特里劳妮教授就喜欢这个,很好糊弄。

而编造死亡惨况太多的结果就是他越来越不把死亡预言当一回事了——如果那位教授别总是想把不幸扯到哈利身上就更好了。

赫敏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些多余的事情,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时间,甚至虽然她对狼毒药剂还有阿尼玛格斯都很有兴趣,西里斯也很乐意再多教一个学生,她也无力参与。

选课太多的后果在赫敏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她显得非常疲惫,被湮没在一大堆课本图表词典等等东西中,脾气越来越暴躁,别人只要稍一打扰到她她就恶声恶气,甚至已经不去­干­涉罗恩在课业上的敷衍态度。

于是罗恩有了闲心:“你们说,”他问哈利和芙丝蒂娜,“她是怎么对付的?她那课表根本行不通,但她却真的从来没有缺过任何一堂课,哪怕两门课的时间是重叠的。”

“这是个秘密,罗恩,”哈利翻查着关于魔药材料的书,以尽量理解狼毒药剂的每一个步骤,“还记得开学时麦格教授单独找赫敏谈过吗?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赫敏得到了解决时间冲突的方法,不过她也一定被要求保密了,不然她不会刻意瞒着我们,你也不要再拿这件事去刺激她了,她已经快到了崩溃边缘,现在完全是在强撑,希望她能撑到这学年完结吧,否则以她那好强的­性­子半途而废对她的打击会很大的。”

“行了,”罗恩耸耸肩,“我不会去触她的霉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俩要学的东西也太多了,尤其居然找斯内普给你们补习……”少年的面容有些扭曲。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紧张的,”哈利无奈,“但时间实在太紧了,那个人再次消失已经快两年了,就算他下一刻出现也不奇怪,所以要尽量多地累积力量啊。”

罗恩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再次拿起西里斯整理出来的一些实用战斗技巧和咒语读了起来。

哈利看着他,张了张嘴,终是全化为了笑容:谢谢。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即将迎来他们本学年的第二场比赛,对手是拉文克劳,哈利正在适应西里斯送给他的火弩箭——用来邮购火弩箭的猫头鹰西里斯送给了罗恩,以补偿其失去的宠物耗子,对此罗恩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高兴地接受了。

长辈给晚辈送礼物是理所应当,晚辈接受礼物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芙丝蒂娜当时那么对罗恩说,引来西里斯的抚额:好吧,芙丝蒂娜我知错了,我会补送你一份大礼的。

至于这份大礼究竟在什么地方,芙丝蒂娜是到现在都还没见着影子。

火弩箭非常配合,仿佛服从的是使用者的思想而非紧握,在训练中哈利酣畅淋漓地做出各种他想过但估摸着成功率太低而没有付诸实践的动作,以及很多他根本没去想却不知不觉使用了的技巧。

伍德狂喜,训练结束时半句批评都没有,坚信胜利必然归格兰芬多所有。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是四年级的秋·张,伍德亲口评价其‘相当不错’,甚至遗憾这姑娘以前受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不过,基本上秋·张对哈利而言构不成威胁,虽然她确实飞得很­棒­——比赛中她不断地从哈利面前穿过,迫使哈利改变方向以至发挥不出火弩箭的全部­性­能——但论技术论胆量论观察力哈利都在她之上,而且彗星260与火弩箭也根本无法放在同一个数量级上作比较。

当哈利看到飞贼时,格兰芬多已领先了80分,听着评论员李·乔丹再一次赞美火弩箭“看它的拐弯,在这种长时间的比赛中,火弩箭的­精­确平衡能力……”以及麦格教授的火大“乔丹!火弩箭花钱让你做广告了吗?继续评论!”,哈利咧嘴笑了起来。

避开一个被拉文克劳击球手击来的游走球,猛然俯冲躲开拉文克劳的一名追求手,再利用急速停顿和几乎直角的拐弯甩开比赛中­干­脆就不找飞贼而选择死盯住他的秋·张,最后轻巧地一伸手,将猎物收入掌中。

格兰芬多完胜。

西里斯以热泪盈眶来迎接他亲爱的教子。

“瞧,”西里斯拽着卢平激动,“哈利飞得­棒­极了,跟詹姆一样好!”

“是的,我看到了,”卢平嘴角抽搐着,“还有拜托你手劲轻一点。”他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在格格作响。

西里斯没听见,他忙着祝贺教子的胜利,顺便邀功:“火弩箭确实很不错,用着很顺手吧。”

“是的,”哈利愉悦地点头,“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随着我的意志在行动。”

“等再赢过斯莱特林,我就给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西里斯保证。

“一根火弩箭和六根横扫七星,”走过来本准备祝贺哈利顺便下战书的德拉科听到西里斯的许愿,冷哼,“对比七根光轮2001,真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笃定。”

西里斯立刻板起了脸,蔑视地看着德拉科:“去年你们就有七根光轮2001,今年斯莱特林的配置不变,格兰芬多明显增强,难道还会有悬念吗?”他记得这个马尔福,哈利承认的朋友(他还是你侄子,别说你真的忘了啊喂),但在自己代课的时候率众给他挑刺——自家教子怎么会承认一个斯莱特林,尤其还是个姓马尔福的斯莱特林?教父先生至今为此神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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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此教父的前任身份是宠物

不得不说,论气势德拉科远不及西里斯,即使这两年小少爷越来越沉稳,但西里斯到底有过在命悬一线的战斗中置身于第一线的经历还有十二年的摄魂怪磨砺,即使此人学生时代比德拉科闹腾多了现在也常常还是会很脱线,但严肃起来却真的颇有些威压。

但是,哈利轻拍了下西里斯的背,警告他别真的为了这点小事跟个学生计较——那太丢脸了——对德拉科笑道:“希望我的比赛没让你失望,顺便问一句,我可以知道斯莱特林准备怎么对付格兰芬多吗?有方案了吗?”

“你觉得我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敌对选手?”德拉科没好气。

西里斯虽然烦这小子,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比自家教子像话多了,因为那教子说: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告诉德拉科哦,”哈利笑着指了指西里斯,“以西里斯为证,我连他的教学内容都提前通知你们了,好方便你们痛快找茬。”

“哈利……”西里斯警告他,非常无力的。德拉科很想就此嘲笑西里斯一番,但扯了扯嘴角,迎着哈利等人戏谑的等着看戏的目光愣是没法开口。

啧,这次就放过他吧。

——于是,这位少爷,你折腾不过跟你同龄的那位就­干­脆转移目标去折腾他的教父来让你心理多少能平衡一点吗?

又一个去霍格莫德的周六早晨到来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哈利被批准前往,还有自告奋勇的导游一只。

“虽然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好好逛过霍格莫德了,”西里斯说,“在这次来霍格沃茨的路上虽然经过了那里但也没有仔细看看,不过,霍格莫德的变化向来不大,至少当年我七年级时看到的,和我一年级时看到的(喂,正常来说三年级以上才能去吧)就没有差别,我想我现在也能当个称职的介绍者。”

“说到这个……”芙丝蒂娜突然想起来了点事,开口,引来西里斯的严阵以待——这姑娘开口从来没好话,尤其是对他,枉他作为雷伊的时候看这个女孩还挺顺眼,觉得跟自家教子挺配的。

芙丝蒂娜扫了一眼他的瞎紧张,继续道:“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暑假时你会突然离开?”

“这还用问?”西里斯放松下来,觉得莫名其妙,“我以为你们能推测出来,很明显不是吗,我要杀彼得啊,当然得先到霍格沃茨来潜伏着等待机会,事实上我走得有些晚了,到达霍格沃茨时都已经开学了,本来我还希望能在开学前就解决掉那只耗子的。”

“……所以说,”芙丝蒂娜屈指轻敲着自己的额头,“我真的很难理解你的逻辑,难道你不认为你跟我们一起行动会更容易到达霍格沃茨吗?以宠物的身份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而且暑假时你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吧,那只耗子是罗恩的宠物,而罗恩是哈利的好友,最迟一到达霍格沃茨特快上就能碰面,既然你根本不在乎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所以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其实我在乎会闹出多大动静。”西里斯虚弱地申述。

“关于这个问题,”哈利也叹气,“其实在我鄙视你智商的时候也想过,我恶意猜测你是蠢到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然后你现在的表情难道是在告诉我我的鄙视是非常正确非常与你的智商相搭的?”

“……我说,其实我想尽量不要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喂,你们俩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西里斯恼羞成怒。

卢平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教父,”哈利长叹过后,认真看着西里斯,“请一定不要试图担任行动的策划者,也一定不要将你自己放在智将的位置上,”顿了顿,哈利还是诚实地总结,“简直就是个灾难,而且还是毁灭­性­的。”

“……”西里斯忍无可忍地伸手揉乱了哈利的头发:“你们两个够了,我承认现在看来我是有些欠考虑了——虽然我当时想的是尽量不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地处理掉那只耗子——但是你要知道当年在霍格沃茨我跟你爸爸一起时一向也都是我出主意的。”虽然最终作决定的往往是詹姆。

“不要提醒我我的基因中有如此凄凉的部分,”哈利面无表情地道,“我坚持在智商方面我遗传了我的妈妈。”

“混小子……”西里斯哭笑不得,“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重大行动一定先跟你们商量总可以了吧,现在的重点是霍格莫德,哈利,你是头一次去吧,拜托你兴奋一点期待一点好不好?”明明是个正该热血青春的格兰芬多大好少年,怎么温吞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被某人带坏的。

某人正坐在一旁,捧着本书,打呵欠。

“我要是很兴奋很期待,”哈利耸耸肩,“那恐怕现在就不是我和芙丝蒂娜头一次去霍格莫德了,因为我们得到了这个东西。”哈利将早有预谋的地图一张递到西里斯面前,“我猜,你和卢平教授认识这个?”

“活点地图?!”西里斯惊叫,“嘿,莱姆斯,我记得这玩意被费尔奇没收走了。”

“当然,”卢平看上去也很吃惊,或者说是惊喜,带着浓烈怀念的,“在我们七年级的时候,费尔奇从你手上没收走的。”

“你可以不用记得那么清楚,”西里斯撇了撇嘴,“那时是因为我们快毕业了也用不上这东西了,所以我想把它留在霍格沃茨,总会有人挑战费尔奇成功顺便得到它的,然后我们七年的探索就可以帮到更多充满了好奇心的孩子。所以我还特地在上面标了开启和关闭的密码,只会显现一次的,只有真正像我们一样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人才能看到那密码。哈利,你果然是詹姆的好儿子。”

“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亲爱的教父,”哈利同情地估量着西里斯的承受力,“这不是我从费尔奇那里拿到的,是弗雷德和乔治偷出来的,不久前他们转送给了我们,了不起的格兰芬多,对吧。”

“哦,”西里斯真的很遗憾,但立刻又打起了­精­神,“那对双胞胎是很出­色­,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呵……”他的笑容中渐渐染上了苦涩。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说起来,”哈利垂下视线拿回地图,接着看向卢平,“卢平教授是月亮脸,”然后看向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教父,“西里斯是大脚板,而我的父亲是尖头叉子,那是什么动物?”

“你猜啊。”西里斯很得意——如果哈利猜不到要请他解答他会更得意。

哈利笑了笑,盯着自家教父的脸,开始推理:“已知的几个绰号对应都是阿尼玛格斯形态某一部分的特征,那么从名字来判断,我父亲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头上有角的动物?”

西里斯笑容僵了僵,哈利知道判断正确,再接再厉:“‘叉子’是有多个尖的,既然你们没有用‘针’来命名,那么,该动物的角应该就是有分岔的?”

西里斯已经开始郁闷了,哈利再进一步,道:“就像是鹿的角一样。”

其实以上推测从一开始就是虽然有依据但多半都是在蒙,蒙对了算他运气,蒙错了那就是比喻一下,接着蒙就行。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哈利心想,从西里斯那快挠墙的反应来看,自家老爸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还真就是一头鹿。

“对啦,”西里斯没好气,“詹姆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头牡鹿,跟他的守护神是一样的,顺便一提,莉莉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

“就算你强调他们守护神的般配也不会改变我那个傻爸爸蠢了七年才成功约会到我妈妈的事实。”哈利说道。

西里斯扭头:“莱姆斯我就说你在讲过往事迹时必须忘记一些东西,詹姆在他儿子眼里已经没有形象了。”

“其实你少年时代的形象也不怎么光辉。”卢平表示他讲的远比西里斯能计较的多。

“谁让你在罪名被洗清后拖了那么久才现身,”芙丝蒂娜嗤道,“所以说你完全就是活该。”

这姑娘就应该吊起来狠抽一顿。西里斯磨牙。

“算了,”哈利云淡风轻地感叹,“很多人在十几岁时都傻乎乎的,尤其因为被普遍赞美而缺乏自制力那实在太正常了。”

说得你现在好像不是十几岁一样。西里斯恼:“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爸爸就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

“‘有时有点缺乏自制力’这一段,”卢平坦白,“是我形容给哈利他们听的。”

哦,有个不断地给自己泄气的老朋友真是好极了。西里斯恼完之后笑了起来:“好吧,确实很傻,我跟你爸爸都是,当然,月亮脸不那么傻,”西里斯实事求是地说,“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卢平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们违反校规而劝说你们,虽然我想,但一直也没有下定决心,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让你们别总跟斯内普起冲突。”

“我们不可能不跟他起冲突,”西里斯对校规问题延续着学生时代的风范继续无视,“他跟詹姆打头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当然,我承认,”西里斯有些无奈地看着哈利,“有时我们挑起与斯内普间的争端的理由是很莫名其妙,比如,仅仅因为我无聊,可斯内普也不会比我们更有理智,只要有能诅咒詹姆的机会他从来不放过。”

“啊,可以想象,”哈利笑道,“从有理由的针锋相对到理由已经不再重要的互相坑害,但是别说得自己像受害者,西里斯,二对一无论如何形式都于你们更有利。”

“不,哈利,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给你具体分析一下,首先你不能忽略你妈妈的存在……”西里斯准备长篇大论,哈利看了看时间不给他机会:

“我准备出发了,去霍格莫德,走吧,芙丝蒂娜,”招呼着自家青梅,然后顺便看向哀怨的教父,“要一起来吗,西里斯?”

“当然要!”西里斯咬牙切齿,“莱姆斯你呢?”

“我就不去了,这天气我想我还是待在室内比较好,”卢平笑着说道,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些病容,即使这两天不是满月时分天气也还算晴好,“西里斯你别蛊惑哈利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还有活点地图,那东西实在是违规的良好道具,哈利,作为你的教授其实我该没收它,”看了眼面部表情为‘你敢没收我就敢再做一份给哈利’的西里斯,卢平无奈,“不过算了,你一向有分寸,别用它太乱来就好,尤其别听西里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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